第四十三章 老狐狸
再见到蒋律时已经是三天后，工作场合相处起来自然拘谨了不少，却还是在某些不经意的档口，眼神碰到的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脸红心跳。
陈念并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甚至很自私的想在这段暧昧关系里呆的久一点。她悲观地觉得自己和蒋律的关系最多也不过如此，现实让他们无法再进一步；于是默默给这段关系定了一个倒计时，她要的不多，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等几个月后异地了，感情淡了，两个人还能退回去做朋友。天真如她，把感情想的如开关水龙头一样收放自如。
George的午餐会在即，这几日找陈念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老人家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在工作话题结束后稍加点私人对话，比如关心一下夏女士的伤势，再比如关心一下陈念的职业规划。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陈念懂，却还是没忍住在他又提及要不要拉着林依一起出来爬山时皱了下眉头。
“林依要和未婚夫约会。”陈念故意的，却不知道在道德底线较低的人面前未婚夫这三个字也没多少威慑力。
“你呢？能去么？”对她的回应似乎并不在意，依旧不缓不慢，听不出背后的情绪。
“不好意思，我周末一般都要陪男朋友。”
陈念鲜少撒谎，一连撒了两个，心有点慌。
老家伙若有所思的撇撇嘴，小姑娘拒绝的手段略显生疏，但表达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他不是霸王硬上弓的人，玩玩而已。对陈念的兴趣也不过是因为她年轻好看，身边的朋友也算出挑，还是个实习生好掌控。年轻的血液的确诱人，他半眯着眼睛，脑海里尽是猥琐之事。
可眼下的姑娘站在那里带着一股不识抬举的倔强，让他莫名有点恼；罢了，年轻好看又玩得开的妹子多了去了，犯不着在这里跟这种不识相的浪费时间。
“对了，那天Aidan说你会去加州参加VP会议。我怎么不知道公司现在大方到让实习生去美国开会了。”可惜他从来都不是善茬，接二连三被拒绝，这口气得出。
怎么在茶水间对蒋律笑的灿烂，到他这就装清高了？
反问的语气中夹杂了些许自行体会的意味；陈念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扯了个微笑，“我只是实习生，一切服从公司安排，如果老板需要我过去打杂，我也很荣幸。”
“是么，我听到的版本不是这样。”老家伙顿了顿，想吊人胃口。
陈念毕竟年轻，上了钩，迈出办公室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满脸狐疑。
对方扬扬眉，一副拿捏住的神情；站起身，慢悠悠给茶杯里加了点水，细细抿了一口，不急不慢地说“我听说HR不批，Aidan死活不肯让步。”那股玩味的眼神，似乎在告诉陈念已洞悉了她和蒋律的关系。
末了，加了句“小姑娘手段可以啊。”意有所指，却含混不清。
陈念没经历过这些，脑袋嗡嗡作响，不敢多说怕给蒋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又生怕露怯让不怀好意的人捕捉到什么；最后只能强壮镇定保持微笑，“关于出差的事情我还不是很清楚，谢谢告知。George我先去忙。”
George点点头，轻轻把手一挥。陈念涨红的脸和微微攥紧的拳头已经说明一切，年轻人啊，太嫩。
逃出George视线的陈念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加州出差，甚至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这样的资格。今天被George这么一说，顾不上开心，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蒋律会不会因为她给人留下什么话柄。
Cindy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立马停下手上的工作，低声问她是不是被为难了。陈念一五一十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轻微颤抖。她害怕，她怕George会拿这事找蒋律麻烦。也怕留下一些莫须有的话茬平白让蒋律遭人口舌。她是实习生，大不了辞职走人，可蒋律不一样。
Cindy安抚的拍着她肩膀让她放宽心，语气里明显强压着怒火。一把年纪的人拿这种小事做文章吓唬小朋友也真够好意思的。不要脸的人见多了，这么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
陈念的差旅申请之前是被HR打回来一次，拒绝原因是没有提供非她去不可的理由。不光蒋律，Cindy也跟HR那班人掰扯了好半天。预算是部门内部做好的，钱也是老板批了的，又不花你们的钱，HR手这么长做什么。
HR那边也为难，年初那个跟着老板去欧洲的实习生回来之后到处显摆，引来了不少正式员工的不满。为了平息众怒，最近出了新规定，但凡涉及到国际差旅，无论职位高低，都需要在线提交一个“必要出行理由。”
实习生能有什么必要出行理由。陈念的申请就被这么打了回来。
何况蒋律和HR也没有真的杠起来，两边又没有什么利益牵扯，犯不着撕破脸。老板出面，给个说的去的理由就会放行。George这么说无非是暗示自己看出了什么端倪，旁敲侧击给陈念提个醒，把柄在他手里，体验一下拿捏的乐趣。
好笑了，这算哪门子把柄，顶多算拿不上台面唬唬小朋友的伎俩。
“Cindy你说这会影响蒋律口碑或者升职么？”陈念并没把心彻底放在肚子里。
Cindy目光坚定，“拜托，正常恋爱又不是和老家伙一样搞性丑闻，影响什么？”不自觉音调升高了八度，吓得陈念忙不迭伸手想捂她的嘴。
“别乱说，我们没有恋爱。”
Cindy没说话，丢了个陈念你是不是把我当智障的眼神让她自行体会。
陈念脆弱的心灵最近经受的摧残有点多。心好累。
蒋律当时出头跟HR据理力争时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去年的VP会议她去了，今年没有理由不去。费用部门出，一切合规合理；何况Frank并无异议，其他人就没必要干涉太多。公司加大审核力度是好事，却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有理有据，毫无漏洞。
不过要说没私心也是假的，他很想带陈念去他出生成长的地方看看。
至于这样为一个实习生出头有什么影响么，他压根没考虑。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好了。关他什么事。
陈念一脸心事重重提着包等电梯下班，心神恍惚以至于电梯门开的瞬间都没看到里面站着蒋律。他刚从楼下开完会上来，看到两眼无神的陈念，以为夏女士那边有什么状况，顾不上旁人的眼神，拉她到一边。
这一拉扯让陈念回过神来，赶忙环顾四周，生怕碰见熟人。蒋律见她一脸顾虑心不在焉，索性让她去停车场等。公司这人多口杂，的确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上了车，蒋律侧着身子，温柔的问她出了什么事。不问还好，这一问把陈念内心那些跌宕起伏的情绪全勾了起来。听她有点语无伦次地说着George几次三番约她和林依爬山的事情和质问她为什么可以去美国实习的事情。蒋律脸色差到了极点。
他和Cindy想法一样，这人真够不要脸的。
只是他不知道，陈念隐瞒了George最后那句话。暂时不想提，她怕蒋律的回答让她无从招架。
眼下陈念明显受了委屈和惊吓，坐在那不自觉抠着手，抿紧了嘴唇一脸无助。如果不是在车里，真想抱抱她。内心涌起一股冲动想牵住她的手，理智却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要再做一些扰乱她思绪的事情；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蹲了几秒，转向摸了摸她的头。
“我又不是Minimax，天天都需要摸头杀。”陈念小声嘟囔着，语气里明显多了撒娇的成分。
蒋律也勾起唇角，“安抚Minimax摸头杀就够，安抚你可难多了。”
“有么？”
“我可不用费脑子带Minimax吃好吃的，他猫粮管饱。”
陈念被逗得噗嗤一笑，心里的郁结终于解开了几分。
蒋律见她笑了，怒气也瞬间消散些许。何必让恶心的人影响好心情，启动了车。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夏女士的事情更让他觉得现在并不是处理感情问题的好时机。他想先好好陪在陈念身边，其他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哪怕时间所剩无几。
回到家给彭女士发了个邮件。他自己的妈他最清楚，信息不会经常看，但邮件绝对及时回。“你那边有George什么把柄没有？”
果然，电话秒来，蒋律迅速算了一下时间，那边不过早上六点。
“这么早？”
“早起跟你爸去爬山，老贼咋了。”
蒋律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想留点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彭女士似乎陷入了沉思，老贼做事谨慎的很。美国行业内对行贿受贿的金额卡的很紧，严格算起来，送客户和政府50刀以上的礼卡就算有问题。可实际操作上没人会傻到明目张胆丢个礼卡过去。这些年George抢客户的手段一流，用钱用女人都有；可他和客户之间的往来至少明面上让人挑不出毛病。
你说他给客户行贿两千刀一张的棒球赛门票吧，可他自己就是VIP客户，一年几万刀的会费砸下去，票面金额却只写了50刀，完完全全合规操作。你说他领着客户去丹佛滑雪，可人家说雪票是公司福利免费发的，额外多出来的做了顺水人情。你说他给客户送了个前凸后翘的妖艳女人，可他说这是朋友家的女儿，自己不过牵线搭桥做个媒。吃喝玩乐这块的账目可操作性强，客户也没傻到要把这些灰色地带的操作全都吐露出来，大家心知肚明。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陈念并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甚至很自私的想在这段暧昧关系里呆的久一点。她悲观地觉得自己和蒋律的关系最多也不过如此，现实让他们无法再进一步；于是默默给这段关系定了一个倒计时，她要的不多，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等几个月后异地了，感情淡了，两个人还能退回去做朋友。天真如她，把感情想的如开关水龙头一样收放自如。
George的午餐会在即，这几日找陈念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老人家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在工作话题结束后稍加点私人对话，比如关心一下夏女士的伤势，再比如关心一下陈念的职业规划。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陈念懂，却还是没忍住在他又提及要不要拉着林依一起出来爬山时皱了下眉头。
“林依要和未婚夫约会。”陈念故意的，却不知道在道德底线较低的人面前未婚夫这三个字也没多少威慑力。
“你呢？能去么？”对她的回应似乎并不在意，依旧不缓不慢，听不出背后的情绪。
“不好意思，我周末一般都要陪男朋友。”
陈念鲜少撒谎，一连撒了两个，心有点慌。
老家伙若有所思的撇撇嘴，小姑娘拒绝的手段略显生疏，但表达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他不是霸王硬上弓的人，玩玩而已。对陈念的兴趣也不过是因为她年轻好看，身边的朋友也算出挑，还是个实习生好掌控。年轻的血液的确诱人，他半眯着眼睛，脑海里尽是猥琐之事。
可眼下的姑娘站在那里带着一股不识抬举的倔强，让他莫名有点恼；罢了，年轻好看又玩得开的妹子多了去了，犯不着在这里跟这种不识相的浪费时间。
“对了，那天Aidan说你会去加州参加VP会议。我怎么不知道公司现在大方到让实习生去美国开会了。”可惜他从来都不是善茬，接二连三被拒绝，这口气得出。
怎么在茶水间对蒋律笑的灿烂，到他这就装清高了？
反问的语气中夹杂了些许自行体会的意味；陈念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扯了个微笑，“我只是实习生，一切服从公司安排，如果老板需要我过去打杂，我也很荣幸。”
“是么，我听到的版本不是这样。”老家伙顿了顿，想吊人胃口。
陈念毕竟年轻，上了钩，迈出办公室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满脸狐疑。
对方扬扬眉，一副拿捏住的神情；站起身，慢悠悠给茶杯里加了点水，细细抿了一口，不急不慢地说“我听说HR不批，Aidan死活不肯让步。”那股玩味的眼神，似乎在告诉陈念已洞悉了她和蒋律的关系。
末了，加了句“小姑娘手段可以啊。”意有所指，却含混不清。
陈念没经历过这些，脑袋嗡嗡作响，不敢多说怕给蒋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又生怕露怯让不怀好意的人捕捉到什么；最后只能强壮镇定保持微笑，“关于出差的事情我还不是很清楚，谢谢告知。George我先去忙。”
George点点头，轻轻把手一挥。陈念涨红的脸和微微攥紧的拳头已经说明一切，年轻人啊，太嫩。
逃出George视线的陈念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加州出差，甚至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这样的资格。今天被George这么一说，顾不上开心，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蒋律会不会因为她给人留下什么话柄。
Cindy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立马停下手上的工作，低声问她是不是被为难了。陈念一五一十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轻微颤抖。她害怕，她怕George会拿这事找蒋律麻烦。也怕留下一些莫须有的话茬平白让蒋律遭人口舌。她是实习生，大不了辞职走人，可蒋律不一样。
Cindy安抚的拍着她肩膀让她放宽心，语气里明显强压着怒火。一把年纪的人拿这种小事做文章吓唬小朋友也真够好意思的。不要脸的人见多了，这么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
陈念的差旅申请之前是被HR打回来一次，拒绝原因是没有提供非她去不可的理由。不光蒋律，Cindy也跟HR那班人掰扯了好半天。预算是部门内部做好的，钱也是老板批了的，又不花你们的钱，HR手这么长做什么。
HR那边也为难，年初那个跟着老板去欧洲的实习生回来之后到处显摆，引来了不少正式员工的不满。为了平息众怒，最近出了新规定，但凡涉及到国际差旅，无论职位高低，都需要在线提交一个“必要出行理由。”
实习生能有什么必要出行理由。陈念的申请就被这么打了回来。
何况蒋律和HR也没有真的杠起来，两边又没有什么利益牵扯，犯不着撕破脸。老板出面，给个说的去的理由就会放行。George这么说无非是暗示自己看出了什么端倪，旁敲侧击给陈念提个醒，把柄在他手里，体验一下拿捏的乐趣。
好笑了，这算哪门子把柄，顶多算拿不上台面唬唬小朋友的伎俩。
“Cindy你说这会影响蒋律口碑或者升职么？”陈念并没把心彻底放在肚子里。
Cindy目光坚定，“拜托，正常恋爱又不是和老家伙一样搞性丑闻，影响什么？”不自觉音调升高了八度，吓得陈念忙不迭伸手想捂她的嘴。
“别乱说，我们没有恋爱。”
Cindy没说话，丢了个陈念你是不是把我当智障的眼神让她自行体会。
陈念脆弱的心灵最近经受的摧残有点多。心好累。
蒋律当时出头跟HR据理力争时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去年的VP会议她去了，今年没有理由不去。费用部门出，一切合规合理；何况Frank并无异议，其他人就没必要干涉太多。公司加大审核力度是好事，却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有理有据，毫无漏洞。
不过要说没私心也是假的，他很想带陈念去他出生成长的地方看看。
至于这样为一个实习生出头有什么影响么，他压根没考虑。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好了。关他什么事。
陈念一脸心事重重提着包等电梯下班，心神恍惚以至于电梯门开的瞬间都没看到里面站着蒋律。他刚从楼下开完会上来，看到两眼无神的陈念，以为夏女士那边有什么状况，顾不上旁人的眼神，拉她到一边。
这一拉扯让陈念回过神来，赶忙环顾四周，生怕碰见熟人。蒋律见她一脸顾虑心不在焉，索性让她去停车场等。公司这人多口杂，的确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上了车，蒋律侧着身子，温柔的问她出了什么事。不问还好，这一问把陈念内心那些跌宕起伏的情绪全勾了起来。听她有点语无伦次地说着George几次三番约她和林依爬山的事情和质问她为什么可以去美国实习的事情。蒋律脸色差到了极点。
他和Cindy想法一样，这人真够不要脸的。
只是他不知道，陈念隐瞒了George最后那句话。暂时不想提，她怕蒋律的回答让她无从招架。
眼下陈念明显受了委屈和惊吓，坐在那不自觉抠着手，抿紧了嘴唇一脸无助。如果不是在车里，真想抱抱她。内心涌起一股冲动想牵住她的手，理智却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要再做一些扰乱她思绪的事情；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蹲了几秒，转向摸了摸她的头。
“我又不是Minimax，天天都需要摸头杀。”陈念小声嘟囔着，语气里明显多了撒娇的成分。
蒋律也勾起唇角，“安抚Minimax摸头杀就够，安抚你可难多了。”
“有么？”
“我可不用费脑子带Minimax吃好吃的，他猫粮管饱。”
陈念被逗得噗嗤一笑，心里的郁结终于解开了几分。
蒋律见她笑了，怒气也瞬间消散些许。何必让恶心的人影响好心情，启动了车。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夏女士的事情更让他觉得现在并不是处理感情问题的好时机。他想先好好陪在陈念身边，其他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哪怕时间所剩无几。
回到家给彭女士发了个邮件。他自己的妈他最清楚，信息不会经常看，但邮件绝对及时回。“你那边有George什么把柄没有？”
果然，电话秒来，蒋律迅速算了一下时间，那边不过早上六点。
“这么早？”
“早起跟你爸去爬山，老贼咋了。”
蒋律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想留点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彭女士似乎陷入了沉思，老贼做事谨慎的很。美国行业内对行贿受贿的金额卡的很紧，严格算起来，送客户和政府50刀以上的礼卡就算有问题。可实际操作上没人会傻到明目张胆丢个礼卡过去。这些年George抢客户的手段一流，用钱用女人都有；可他和客户之间的往来至少明面上让人挑不出毛病。
你说他给客户行贿两千刀一张的棒球赛门票吧，可他自己就是VIP客户，一年几万刀的会费砸下去，票面金额却只写了50刀，完完全全合规操作。你说他领着客户去丹佛滑雪，可人家说雪票是公司福利免费发的，额外多出来的做了顺水人情。你说他给客户送了个前凸后翘的妖艳女人，可他说这是朋友家的女儿，自己不过牵线搭桥做个媒。吃喝玩乐这块的账目可操作性强，客户也没傻到要把这些灰色地带的操作全都吐露出来，大家心知肚明。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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