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八卦
这一年的春节在二月中旬，来的稍微晚了一些。
工作学习的劲头一早就打起了退堂鼓准备来年再战；陈念这会觉得自己浮躁的不行，一切大小事宜都只想过完年再说。
临近年关，大家默契地把手头上的工作默默往后推；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多，凑一起聊上几句，或是嘻嘻哈哈大笑几声，明晃晃的摸鱼；整个17楼瞬间被包裹起节日来临前的轻松愉悦。
去茶水间倒水的路上陈念没忍住瞥了眼蒋律的办公室，他正低头看着材料，眉头紧锁目光专注。
想到前些天还跟她说年前争取把城隍庙之约给完成了，等来等去也没了下文，估计又忙忘了。
茶水间里Vivian正拉着Cindy小声说着什么，看到陈念来了热情地招呼着把她拉入群聊。
左不过是一些闲散的八卦，某层的男老板骚扰了男同事，某楼新来的实习生睡了大老板。陈念并不认识这些故事的主人公，听得倒也津津有味。
周五的下午，大家都已按耐不住蠢蠢欲动过周末的心，耗在茶水间不肯走。
八卦的风向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蒋律身上。据说上个月隔壁部门有人出差正好碰到他在机场接一个漂亮女生，两人有说有笑甚是亲密；用目击者的原话来说，见面拥抱，之后并肩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这样的重磅消息自然激起了大家的讨论热情，自家楼层的瓜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气氛一下子又活跃起来，大家你一嘴我一嘴，添油加醋再带上几分猜想，迅速编撰出一副你侬我侬的久别重逢桥段。Cindy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陈念，她看上去倒极为淡定。
怎么说呢，就算是女朋友也正常，暗恋的开始就注定了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苦涩。
这样的懂事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念不禁为这个卑微的念头嘲笑了一下自己。
“个么他在酒吧说自己单身的呀。”Cindy不自觉的提高了音调。
“这就不知道咯。”Vivian耸耸肩，又换了个话题。宛如一个无情的八卦播音机。
陈念不经意的抿抿嘴，假装若无其事的看了一下别处，试图把内心那股酸涩给压下去。
八卦聊完转眼快到下班时间，见没啥活要干，陈念索性提前下班。
林依前阵子刚辞职，说是实习报告和学分攒够了，没必要再折腾自己熬下一个忙季了。脸要紧。闲下来的她吵着要拉陈念过一个久违的girlsnight。
自从她恋爱以后也不知道多久没这样过过FridayGirlsnight。
重色轻友的家伙为了赔罪，一见面就嚷嚷着要请陈念做指甲。
快过年了，从头到脚都要打扮起来。手指甲也不例外。
说话间就给自己选了个宝蓝色带花又带钻的，花里胡哨得很。反正暂时不用上班了，任性。
陈念纠结半天，还是选了最爱的浅紫色，配上蝴蝶结和小爱心。低调得多，不失可爱俏皮。
看着美甲师在她的指甲上一下画出一朵小蝴蝶结，一下点一个小爱心；感觉下午那颗被八卦折磨的心慢慢被治愈了一点。
一旁的林依则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核心要点就是喂狗粮。
陈念也习惯了，高中的时候她每天都要听林依把和王明远的事情反反复复说上好几遍。
“王明远前阵子刚去巴厘岛度蜜月。”陈念丢了句，“看到他发朋友圈了。”
林依自然是没有他朋友圈的，倒也不在意。“巴厘岛不灵，我以后肯定要去夏威夷的。”
陈念也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普吉岛也很好。”
林依没做太多联想，来了句“那还不如毛里求斯或者borabora。”
吃饭的时候陈念似乎兴致也不算太高，林依总算后知后觉，停止秀恩爱，关心起她来。
心里的憋闷总算有了发泄的时机，陈念这才如倒豆子般把下午听到的八卦和普吉岛酒吧里他说过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何苦，玩啥不好非玩暗恋。”林依翘着手夹菜，顺便翻了个白眼。
“我乐意。至少当朋友不用考虑现实问题。”
林依夹菜的手顿了顿，来了句“我不知道你在感情里是这样自卑的。”
陈念似乎被击中了什么，说不出话来。
那个分手或多或少打击掉她不少自信。她一直归结于现实问题，却不得不承认那次感情的失败对自身而言也是一次极大地挫败。
林依往她碗里夹了块红烧肉，“你值得被爱。”
陈念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听我的，想靠近就靠近，玩够了就撤，保护好自己别受伤。没了。”
陈念被她这番渣女语录逗笑了。
“还有更渣的，要听吗？”
陈念摆摆手表示没兴趣，看那表情就能猜到几分。
对方还是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能睡就睡别错过。错过可惜。”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扬了扬眉。
就知道没什么好话，陈念回了个白眼。
桌上的手机恰到好处的亮起，连带着桌子都震动起来。陈念拿起手机，蹙了下眉；林依见状好奇地瞥过眼一看，“蒋律”。
陈念在她八卦的眼神里慌忙接过电话，似乎在听到对方喂的那一瞬，心情略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电话那头一上来就问她在哪，陈念愣愣神，想着今天不过早下班半小时不至于被抓包吧。却还是如实相告。
大概是她的语气过于严肃，另一边的人被逗笑了，连忙说不是工作的事，只是想问问周末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城隍庙。
林依这家伙这会正把耳朵贴在手机另一侧光明正大的玩偷听。
听到这句时，她似乎比当事人还激动疯狂拉着陈念的手臂，对她做着口型“有空！”
陈念被她拉的手机晃了晃，摩擦出声响。
只听对方又喂了一声。
“有空，明天还是后天？”
“明天上午十点？我去接你吧，待会把地址发给我。”
林依此刻已经笑的花枝震颤，夸张的用手比着yes。陈念佯装镇定回了个好挂了电话。
“你俩这是约会？”
“不是，是一起出来玩。”
“那就是约会了，咱们赶紧吃，我再请你去做个脸。”
“。。。”
只是年前来城隍庙似乎不是个明智的决定。这里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外地游客们似乎也乐意来这里凑个热闹体验一下年味，九曲桥上人头攒动，挤得不行。
许久不来这里，印象里的布局倒没什么变化，绿波廊依旧生意兴隆，也不知道他们家的草头圈子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味。
两人漫无目的地东走走西看看。陈念时不时补上几句测评，比如现在正小声叨叨着门口排成长笼的南翔小笼很难吃，都是骗外地人钱的，可爱得很。
蒋律倒觉得新鲜的很，许久没有回中国过年，这样的氛围既熟悉又陌生。小时候最盼望的就是爸妈带他来中国过年，放烟花，吃年夜饭，那是记忆深处刻在骨子里的年味。
还没到饭点，两人索性一同进了豫园。还是很小的时候来过，园子还是那个样子。
有陈念的带领，他俩在豫园里七拐八弯居然没迷路。
陈念开玩笑说也许她上辈子就住在这里，不然没法解释一个路痴在园子里可以轻车熟路。
“你过年放假一个人在上海么？”
“我回美国看看爸妈。预计呆半个月左右。”
“那Minimax怎么办？我过年就在上海，也没什么安排，有时间照看它。”
话说得太快，恨得她想咬自己舌头。
蒋律歪着头看着她笑，似乎正中他下怀。
“本来是找了一家宠物店作为备选，既然你这么说，猫儿子还是交给你比较放心。”
“有酬劳么？过年加班三倍工资啊。”陈念今天也有点调皮。
蒋律略微弯了身离她耳朵稍微近了点，“你说了算。”
顿顿，又问，“想要什么作为酬劳？”
说话的气息不经意擦过耳廓，痒痒的。
心里想说的是，我想要你。
陈念抬起头，眼神和他的对住。“吃顿好的？”
出息，蒋律笑出声来。
“走，现在就去。”
饭桌上有那么好几次，陈念到了嘴边的话都被咽了下去。
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朋友之间问问怎么了。
朋友之间为什么要问这个。
“对了，我那天在酒吧没撒谎。”对方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陈念却有种被人看透心思的心慌。故作镇定的。“怎么？老板还偷听我们茶水间八卦啊？”
蒋律笑笑，放下筷子，“凑巧听到，八卦多半是捕风捉影。”
“那被碰到的不是女友？”陈念顺杆爬。
“不是女友，准确来说，是前女友。”这杆没爬好，差点摔死。陈念脸也不自觉的沉了一些。
蒋律没察觉出异样，轻描淡写，“现在只是偶尔见面的旧友。捕风捉影的话别当真。”
心里的疑问不知不觉已被解答。陈念没接着往下问，本就不是八卦的人；再说人家前任的事，知道的细节越多越容易胸闷。快过年了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蒋律不知道她心里的小嘀咕，只是周五那天Frank跑他办公室拿这事打趣，他竟下意识的看向陈念的办公桌。空空如也。问了Cindy才知道她提前下了班。
心里想的是得赶紧找机会把这个事给解释清楚。至于为什么急着解释，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了许久，终于以城隍庙之旅为借口拨了那个电话。
眼下看到陈念微微扬起的嘴角，他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工作学习的劲头一早就打起了退堂鼓准备来年再战；陈念这会觉得自己浮躁的不行，一切大小事宜都只想过完年再说。
临近年关，大家默契地把手头上的工作默默往后推；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多，凑一起聊上几句，或是嘻嘻哈哈大笑几声，明晃晃的摸鱼；整个17楼瞬间被包裹起节日来临前的轻松愉悦。
去茶水间倒水的路上陈念没忍住瞥了眼蒋律的办公室，他正低头看着材料，眉头紧锁目光专注。
想到前些天还跟她说年前争取把城隍庙之约给完成了，等来等去也没了下文，估计又忙忘了。
茶水间里Vivian正拉着Cindy小声说着什么，看到陈念来了热情地招呼着把她拉入群聊。
左不过是一些闲散的八卦，某层的男老板骚扰了男同事，某楼新来的实习生睡了大老板。陈念并不认识这些故事的主人公，听得倒也津津有味。
周五的下午，大家都已按耐不住蠢蠢欲动过周末的心，耗在茶水间不肯走。
八卦的风向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蒋律身上。据说上个月隔壁部门有人出差正好碰到他在机场接一个漂亮女生，两人有说有笑甚是亲密；用目击者的原话来说，见面拥抱，之后并肩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这样的重磅消息自然激起了大家的讨论热情，自家楼层的瓜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气氛一下子又活跃起来，大家你一嘴我一嘴，添油加醋再带上几分猜想，迅速编撰出一副你侬我侬的久别重逢桥段。Cindy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陈念，她看上去倒极为淡定。
怎么说呢，就算是女朋友也正常，暗恋的开始就注定了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苦涩。
这样的懂事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念不禁为这个卑微的念头嘲笑了一下自己。
“个么他在酒吧说自己单身的呀。”Cindy不自觉的提高了音调。
“这就不知道咯。”Vivian耸耸肩，又换了个话题。宛如一个无情的八卦播音机。
陈念不经意的抿抿嘴，假装若无其事的看了一下别处，试图把内心那股酸涩给压下去。
八卦聊完转眼快到下班时间，见没啥活要干，陈念索性提前下班。
林依前阵子刚辞职，说是实习报告和学分攒够了，没必要再折腾自己熬下一个忙季了。脸要紧。闲下来的她吵着要拉陈念过一个久违的girlsnight。
自从她恋爱以后也不知道多久没这样过过FridayGirlsnight。
重色轻友的家伙为了赔罪，一见面就嚷嚷着要请陈念做指甲。
快过年了，从头到脚都要打扮起来。手指甲也不例外。
说话间就给自己选了个宝蓝色带花又带钻的，花里胡哨得很。反正暂时不用上班了，任性。
陈念纠结半天，还是选了最爱的浅紫色，配上蝴蝶结和小爱心。低调得多，不失可爱俏皮。
看着美甲师在她的指甲上一下画出一朵小蝴蝶结，一下点一个小爱心；感觉下午那颗被八卦折磨的心慢慢被治愈了一点。
一旁的林依则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核心要点就是喂狗粮。
陈念也习惯了，高中的时候她每天都要听林依把和王明远的事情反反复复说上好几遍。
“王明远前阵子刚去巴厘岛度蜜月。”陈念丢了句，“看到他发朋友圈了。”
林依自然是没有他朋友圈的，倒也不在意。“巴厘岛不灵，我以后肯定要去夏威夷的。”
陈念也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普吉岛也很好。”
林依没做太多联想，来了句“那还不如毛里求斯或者borabora。”
吃饭的时候陈念似乎兴致也不算太高，林依总算后知后觉，停止秀恩爱，关心起她来。
心里的憋闷总算有了发泄的时机，陈念这才如倒豆子般把下午听到的八卦和普吉岛酒吧里他说过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何苦，玩啥不好非玩暗恋。”林依翘着手夹菜，顺便翻了个白眼。
“我乐意。至少当朋友不用考虑现实问题。”
林依夹菜的手顿了顿，来了句“我不知道你在感情里是这样自卑的。”
陈念似乎被击中了什么，说不出话来。
那个分手或多或少打击掉她不少自信。她一直归结于现实问题，却不得不承认那次感情的失败对自身而言也是一次极大地挫败。
林依往她碗里夹了块红烧肉，“你值得被爱。”
陈念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听我的，想靠近就靠近，玩够了就撤，保护好自己别受伤。没了。”
陈念被她这番渣女语录逗笑了。
“还有更渣的，要听吗？”
陈念摆摆手表示没兴趣，看那表情就能猜到几分。
对方还是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能睡就睡别错过。错过可惜。”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扬了扬眉。
就知道没什么好话，陈念回了个白眼。
桌上的手机恰到好处的亮起，连带着桌子都震动起来。陈念拿起手机，蹙了下眉；林依见状好奇地瞥过眼一看，“蒋律”。
陈念在她八卦的眼神里慌忙接过电话，似乎在听到对方喂的那一瞬，心情略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电话那头一上来就问她在哪，陈念愣愣神，想着今天不过早下班半小时不至于被抓包吧。却还是如实相告。
大概是她的语气过于严肃，另一边的人被逗笑了，连忙说不是工作的事，只是想问问周末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城隍庙。
林依这家伙这会正把耳朵贴在手机另一侧光明正大的玩偷听。
听到这句时，她似乎比当事人还激动疯狂拉着陈念的手臂，对她做着口型“有空！”
陈念被她拉的手机晃了晃，摩擦出声响。
只听对方又喂了一声。
“有空，明天还是后天？”
“明天上午十点？我去接你吧，待会把地址发给我。”
林依此刻已经笑的花枝震颤，夸张的用手比着yes。陈念佯装镇定回了个好挂了电话。
“你俩这是约会？”
“不是，是一起出来玩。”
“那就是约会了，咱们赶紧吃，我再请你去做个脸。”
“。。。”
只是年前来城隍庙似乎不是个明智的决定。这里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外地游客们似乎也乐意来这里凑个热闹体验一下年味，九曲桥上人头攒动，挤得不行。
许久不来这里，印象里的布局倒没什么变化，绿波廊依旧生意兴隆，也不知道他们家的草头圈子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味。
两人漫无目的地东走走西看看。陈念时不时补上几句测评，比如现在正小声叨叨着门口排成长笼的南翔小笼很难吃，都是骗外地人钱的，可爱得很。
蒋律倒觉得新鲜的很，许久没有回中国过年，这样的氛围既熟悉又陌生。小时候最盼望的就是爸妈带他来中国过年，放烟花，吃年夜饭，那是记忆深处刻在骨子里的年味。
还没到饭点，两人索性一同进了豫园。还是很小的时候来过，园子还是那个样子。
有陈念的带领，他俩在豫园里七拐八弯居然没迷路。
陈念开玩笑说也许她上辈子就住在这里，不然没法解释一个路痴在园子里可以轻车熟路。
“你过年放假一个人在上海么？”
“我回美国看看爸妈。预计呆半个月左右。”
“那Minimax怎么办？我过年就在上海，也没什么安排，有时间照看它。”
话说得太快，恨得她想咬自己舌头。
蒋律歪着头看着她笑，似乎正中他下怀。
“本来是找了一家宠物店作为备选，既然你这么说，猫儿子还是交给你比较放心。”
“有酬劳么？过年加班三倍工资啊。”陈念今天也有点调皮。
蒋律略微弯了身离她耳朵稍微近了点，“你说了算。”
顿顿，又问，“想要什么作为酬劳？”
说话的气息不经意擦过耳廓，痒痒的。
心里想说的是，我想要你。
陈念抬起头，眼神和他的对住。“吃顿好的？”
出息，蒋律笑出声来。
“走，现在就去。”
饭桌上有那么好几次，陈念到了嘴边的话都被咽了下去。
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朋友之间问问怎么了。
朋友之间为什么要问这个。
“对了，我那天在酒吧没撒谎。”对方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陈念却有种被人看透心思的心慌。故作镇定的。“怎么？老板还偷听我们茶水间八卦啊？”
蒋律笑笑，放下筷子，“凑巧听到，八卦多半是捕风捉影。”
“那被碰到的不是女友？”陈念顺杆爬。
“不是女友，准确来说，是前女友。”这杆没爬好，差点摔死。陈念脸也不自觉的沉了一些。
蒋律没察觉出异样，轻描淡写，“现在只是偶尔见面的旧友。捕风捉影的话别当真。”
心里的疑问不知不觉已被解答。陈念没接着往下问，本就不是八卦的人；再说人家前任的事，知道的细节越多越容易胸闷。快过年了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蒋律不知道她心里的小嘀咕，只是周五那天Frank跑他办公室拿这事打趣，他竟下意识的看向陈念的办公桌。空空如也。问了Cindy才知道她提前下了班。
心里想的是得赶紧找机会把这个事给解释清楚。至于为什么急着解释，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了许久，终于以城隍庙之旅为借口拨了那个电话。
眼下看到陈念微微扬起的嘴角，他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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