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越洋电话
短短几次练习下来，虽然还不敢一个人浮潜，最初的紧张和害怕也消退不少。陈念不好意思麻烦蒋律太久，找借口说自己累了回沙滩躺着去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意兴阑珊，嚷嚷着晚上要找个酒吧坐坐。
到了酒吧才意识到今晚是平安夜，酒吧里灯光昏暗，气氛暧昧，时不时有人拥抱接吻。
台上的人弹着吉他唱着歌，嗓音沙哑富有磁性。陈念点了一杯长岛冰茶，同事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谈笑。过节的气氛不自觉感染到了在座的每一个人，卸下了同事的包袱，酒精助兴，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感情现状。
在座的已婚人士占了一半，得意的亮着手上的婚戒表示理所应当退出群聊。剩下的悉数交代，或单身或恋爱，没人真的在乎，只是需要一个谈资来打发时光罢了。
到了蒋律，陈念不由得屏住呼吸。直觉他应该是单身可从来没有当面确认过。陈念隐隐觉得身边也有女生直起了身板。
“我单身。”说话间眼神不经意瞥了陈念的方向。短短三个字，陈念心里的小人在跳舞。
“那有前任么？有几个？”Cindy可不愿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刚才大家八卦她和小奶狗的时候蒋律也没少在一旁看热闹。
得，天道好轮回。蒋律清了清嗓子，摸了摸下巴，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大家的胃口被吊得十足；果然长这样的男人风流史不会太简单。
“不算幼儿园小学那些crush，正儿八经谈的只有一个。”
“哟~~~~~”大家拖着尾音，长着浪子的脸，没想到是情种人设。
Cindy看着一旁想问又不敢问的陈念，豁出去接着问了句“分多久了，还有联系么？”
蒋律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好几年了，有联系但不多。”
Cindy啧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陈念，使个眼神。仿佛在说姐帮你打探好了啊，纯情着呢。
旁边不知是谁补充了一句，“美国不是都先date么，没谈恋爱也没date几个？”
蒋律扑哧笑出来，摇摇头，“这得分人。”顿了顿，“也没时间到处找人date。”
“空窗这么多年，Aidan够能忍啊。”私下里顾忌少，加上喝了酒的缘故，大家的嘴都厉害起来。
蒋律倒不恼，说自己这些年忙于工作，也没有哪个女生愿意找一个忙起来消失好几天的男朋友。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嘴下留情没有深挖。桌上那几个单身小姑娘似乎有了期待。
一晚上主当听众的Frank饶有兴趣听着年轻人之间打趣，拍拍蒋律肩膀，“工作重要，私人感情也不能懈怠啊。”妥妥领导发言风范，大家忍着笑；果然再厉害的人也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不是。
Frank却没就此打住，此刻玩心大发，丢了句蒋律唱歌很好听，可惜年会没出个节目。不如待会上台唱一个露几手。
台上的歌手正好唱罢一曲，低声说着MerryChristmas，台下人轻声回应；气氛温暖又暧昧。
敌不过大家应和的蒋律站起身，大大方方走到台上，接过吉他。
细长的手指不停的拨动，前奏缓慢而悠长，台上的他时不时低头看弦或对着台下面带微笑。
“Onadarkdeserthighway，
Coolwindinmyhair”
是那首HotelCalifornia。
声音低沉又随性，大家都听得入了迷。这首老歌意外引起不少人共鸣，高潮处还有人跟着低吟。
台上的人光芒万丈，台下的她看的不舍得挪眼。
陈念想，这算是一个完美的平安夜了。
普吉岛之行给这一年圆满的画上了句号。
12月31号这天，陈念和爸妈窝在家里看着各大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她不爱凑热闹，这样的日子与其在路上人挤人不如靠在沙发上喝喝茶嗑嗑瓜子来的自在。
也仿佛就是这两年四处兴起了庆祝跨年夜。电视里巨星们边唱边扭，朋友圈里被各种party刷屏，祝福的短信铺天盖地的来，多半是群发。手机在一旁独自热闹着，陈念暂时懒得管。
电视里的人们开始了倒计时。陈念拿起手机。
快速编辑了四个字，“新年快乐哦。”卡着点，3，2，1；发送。
新年的第一条短信就这么发出去了。
对方也是秒回，“祝2015年一切都好。（配上Minmax的表情包）”
短信收件箱在零点的时候也来了一条短信。陌生号码，归属地标着新加坡。
陈念顿顿神，回了一个“不知哪位？忘存号码了，也祝你新年快乐。”
那边秒回，三个字，“陌生人。”
陈念皱皱眉，左滑删除，手机扔一旁。
从熟悉到彻底陌生，不过一年不到的光景而已。不过也没啥好感伤的。
===
蒋律从普吉岛回来之后就多了一件心事。
年轻的他爱的炙热且果断；不得不说时光过隙，不经意间也将他的炙热磨灭了一点。
以前的他爱把Carpediem挂在嘴边，现在却开始认真思考，在一段感情里他能给什么。
几番思考之后才意识到这也许只是自己的独角戏。
陈念对他的亲近他能感知到，可也没自信到会默认为是喜欢。
够了解么？一时冲动么？性格合适么？她喜欢我么？在一起之后怎么办？
这些问题一个一个堆积在脑海里，只增不减。
磨磨唧唧，他突然有点烦这么优柔寡断的自己。
Minimax的下巴正搭在他的手臂上，时不时吧唧一下嘴，似乎梦里在吃什么美食。蒋律撸撸它的头，小声说“还是你最开心，没啥烦恼”。
Minimax喉咙里喵呜了一声表示赞同。
正想着彭女士来了视频，接起，两人此刻正在太平洋那头悠哉的hiking。时差关系，他们还在过2014年的最后一天。
彭女士例行公事的关心了几句就八卦起George在普吉岛的事情。
蒋律三言两语带过，主要是这次也没怎么接触。
“前两天的商务晚宴碰到他，为了跟我套近乎给我看了你年会跳舞的视频。”
蒋律把头往后一仰，这圈子果然太小。
彭女士撇撇嘴，不大开心，自己儿子的跳舞视频还要从讨厌的人那边看到，怎么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倒也不影响她继续八卦的心。
“舞伴看着很不错，两人有火花诶。”
好家伙，在这等着我的。蒋律心想。
这次他没有再隐瞒，而是点点头说是不错，我挺喜欢。
另一边的彭女士和老蒋约摸做好了他撇开话题的准备，没成想答案出乎意料。
“女旁友？”彭女士激动地上海话都出来了。
“没有没有，八字没一撇，只是我喜欢。”
“那就追咯，小姑娘看着蛮灵。”彭女士不懂一向行事果断的儿子在磨蹭个什么劲。
“我心里有数的。”蒋律不想继续聊。他自己都没想明白，能跟一心吃瓜的彭女士聊出什么花来。
彭女士隐约担心他是前些日子见王若瑜受到了影响，不便多说，扯了些别的便挂了电话。
挂了视频，蒋律长吁一口气，不知道刚才怎么就鬼使神差亲口承认了这份喜欢。
转念又一想，有什么大不了的，喜欢人又不丢人。
翻来覆去睡不着，转手给Tyler打了个电话。那边也还没起，眯着眼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觉得这个点蒋律打来电话有点稀奇。
两人聊了聊Minimax，Tyler说八月准备来趟中国接它回去。
蒋律瞥了眼脚边睡得正香的小家伙，不知道它是否也会在心里惦记主人。
没一会，对话陷入了僵局，两个大男人拿着手机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俩很少短信聊天，有事都是打个电话直接约出来见一面。
跨国煲电话粥更是头一遭。
Tyler觉察出来了对方的奇怪，也没嚷着挂电话，只是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终于，蒋律开了口。
果然有事，小子我还不知道你。
“喜欢了一个朋友怎么办？”没头没脑，没有上下文。
“是喜欢才做朋友还是做了朋友才喜欢？”Tyler的中文真的是丝毫没有退步，不愧是看过西游记红楼梦射雕英雄传的人。
蒋律被问住了，不愿深想，继续说“反正现在是朋友，怎么办？”
Tyler觉得有点好笑。这些年没少见妹子给他献殷勤，蒋律都是有礼有节的拒绝从不烦恼。
上一次给他打电话讨论感情问题还是和王若瑜分手。
一晃好几年，这小子嘴里终于出现了新的女主角，有点稀奇。
“追呗，人家喜欢你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果然遇到爱情的人都是傻子。Tyler暗自吐槽，没敢说，怕下次见面被揍一顿。
“我不知道，肯定不讨厌我吧。”
哟，更稀奇了，居然从蒋律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那有啥纠结的？我不懂。”Tyler是真不懂，他一向直来直去，喜欢就date，date合适了就在一起，搞那么多弯弯绕干什么，想许多也不怕头秃。而他着实无法理解蒋律骨子里那种亚洲人的含蓄和谨慎，毕竟是两个民族文化根源上的差异。
蒋律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可兴头上却不愿放弃这么一个和牛倾诉的机会。
说他和对方还不够了解，也不知道对方心意，加上现实问题等等。
Tyler听得有点头晕，却也听出了蒋律的认真。
“这事没必要搞得太复杂，喜欢一个人就对她好，继续了解觉得合适就追一追，对方喜欢你就在一起，不喜欢你可能性也不大。至于距离啊现实啊，再说。”
言语轻松，似乎这都不叫个事。
可蒋律知道距离和现实是会打败感情的。他曾经就被打败过，输得很惨。
不过Tyler有一句说的很对，喜欢一个人就对她好。
挂了电话，心里倒也明了了几分。
闭上眼睡了个好觉。
回去的路上大家意兴阑珊，嚷嚷着晚上要找个酒吧坐坐。
到了酒吧才意识到今晚是平安夜，酒吧里灯光昏暗，气氛暧昧，时不时有人拥抱接吻。
台上的人弹着吉他唱着歌，嗓音沙哑富有磁性。陈念点了一杯长岛冰茶，同事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谈笑。过节的气氛不自觉感染到了在座的每一个人，卸下了同事的包袱，酒精助兴，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感情现状。
在座的已婚人士占了一半，得意的亮着手上的婚戒表示理所应当退出群聊。剩下的悉数交代，或单身或恋爱，没人真的在乎，只是需要一个谈资来打发时光罢了。
到了蒋律，陈念不由得屏住呼吸。直觉他应该是单身可从来没有当面确认过。陈念隐隐觉得身边也有女生直起了身板。
“我单身。”说话间眼神不经意瞥了陈念的方向。短短三个字，陈念心里的小人在跳舞。
“那有前任么？有几个？”Cindy可不愿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刚才大家八卦她和小奶狗的时候蒋律也没少在一旁看热闹。
得，天道好轮回。蒋律清了清嗓子，摸了摸下巴，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大家的胃口被吊得十足；果然长这样的男人风流史不会太简单。
“不算幼儿园小学那些crush，正儿八经谈的只有一个。”
“哟~~~~~”大家拖着尾音，长着浪子的脸，没想到是情种人设。
Cindy看着一旁想问又不敢问的陈念，豁出去接着问了句“分多久了，还有联系么？”
蒋律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好几年了，有联系但不多。”
Cindy啧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陈念，使个眼神。仿佛在说姐帮你打探好了啊，纯情着呢。
旁边不知是谁补充了一句，“美国不是都先date么，没谈恋爱也没date几个？”
蒋律扑哧笑出来，摇摇头，“这得分人。”顿了顿，“也没时间到处找人date。”
“空窗这么多年，Aidan够能忍啊。”私下里顾忌少，加上喝了酒的缘故，大家的嘴都厉害起来。
蒋律倒不恼，说自己这些年忙于工作，也没有哪个女生愿意找一个忙起来消失好几天的男朋友。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嘴下留情没有深挖。桌上那几个单身小姑娘似乎有了期待。
一晚上主当听众的Frank饶有兴趣听着年轻人之间打趣，拍拍蒋律肩膀，“工作重要，私人感情也不能懈怠啊。”妥妥领导发言风范，大家忍着笑；果然再厉害的人也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不是。
Frank却没就此打住，此刻玩心大发，丢了句蒋律唱歌很好听，可惜年会没出个节目。不如待会上台唱一个露几手。
台上的歌手正好唱罢一曲，低声说着MerryChristmas，台下人轻声回应；气氛温暖又暧昧。
敌不过大家应和的蒋律站起身，大大方方走到台上，接过吉他。
细长的手指不停的拨动，前奏缓慢而悠长，台上的他时不时低头看弦或对着台下面带微笑。
“Onadarkdeserthighway，
Coolwindinmyhair”
是那首HotelCalifornia。
声音低沉又随性，大家都听得入了迷。这首老歌意外引起不少人共鸣，高潮处还有人跟着低吟。
台上的人光芒万丈，台下的她看的不舍得挪眼。
陈念想，这算是一个完美的平安夜了。
普吉岛之行给这一年圆满的画上了句号。
12月31号这天，陈念和爸妈窝在家里看着各大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她不爱凑热闹，这样的日子与其在路上人挤人不如靠在沙发上喝喝茶嗑嗑瓜子来的自在。
也仿佛就是这两年四处兴起了庆祝跨年夜。电视里巨星们边唱边扭，朋友圈里被各种party刷屏，祝福的短信铺天盖地的来，多半是群发。手机在一旁独自热闹着，陈念暂时懒得管。
电视里的人们开始了倒计时。陈念拿起手机。
快速编辑了四个字，“新年快乐哦。”卡着点，3，2，1；发送。
新年的第一条短信就这么发出去了。
对方也是秒回，“祝2015年一切都好。（配上Minmax的表情包）”
短信收件箱在零点的时候也来了一条短信。陌生号码，归属地标着新加坡。
陈念顿顿神，回了一个“不知哪位？忘存号码了，也祝你新年快乐。”
那边秒回，三个字，“陌生人。”
陈念皱皱眉，左滑删除，手机扔一旁。
从熟悉到彻底陌生，不过一年不到的光景而已。不过也没啥好感伤的。
===
蒋律从普吉岛回来之后就多了一件心事。
年轻的他爱的炙热且果断；不得不说时光过隙，不经意间也将他的炙热磨灭了一点。
以前的他爱把Carpediem挂在嘴边，现在却开始认真思考，在一段感情里他能给什么。
几番思考之后才意识到这也许只是自己的独角戏。
陈念对他的亲近他能感知到，可也没自信到会默认为是喜欢。
够了解么？一时冲动么？性格合适么？她喜欢我么？在一起之后怎么办？
这些问题一个一个堆积在脑海里，只增不减。
磨磨唧唧，他突然有点烦这么优柔寡断的自己。
Minimax的下巴正搭在他的手臂上，时不时吧唧一下嘴，似乎梦里在吃什么美食。蒋律撸撸它的头，小声说“还是你最开心，没啥烦恼”。
Minimax喉咙里喵呜了一声表示赞同。
正想着彭女士来了视频，接起，两人此刻正在太平洋那头悠哉的hiking。时差关系，他们还在过2014年的最后一天。
彭女士例行公事的关心了几句就八卦起George在普吉岛的事情。
蒋律三言两语带过，主要是这次也没怎么接触。
“前两天的商务晚宴碰到他，为了跟我套近乎给我看了你年会跳舞的视频。”
蒋律把头往后一仰，这圈子果然太小。
彭女士撇撇嘴，不大开心，自己儿子的跳舞视频还要从讨厌的人那边看到，怎么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倒也不影响她继续八卦的心。
“舞伴看着很不错，两人有火花诶。”
好家伙，在这等着我的。蒋律心想。
这次他没有再隐瞒，而是点点头说是不错，我挺喜欢。
另一边的彭女士和老蒋约摸做好了他撇开话题的准备，没成想答案出乎意料。
“女旁友？”彭女士激动地上海话都出来了。
“没有没有，八字没一撇，只是我喜欢。”
“那就追咯，小姑娘看着蛮灵。”彭女士不懂一向行事果断的儿子在磨蹭个什么劲。
“我心里有数的。”蒋律不想继续聊。他自己都没想明白，能跟一心吃瓜的彭女士聊出什么花来。
彭女士隐约担心他是前些日子见王若瑜受到了影响，不便多说，扯了些别的便挂了电话。
挂了视频，蒋律长吁一口气，不知道刚才怎么就鬼使神差亲口承认了这份喜欢。
转念又一想，有什么大不了的，喜欢人又不丢人。
翻来覆去睡不着，转手给Tyler打了个电话。那边也还没起，眯着眼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觉得这个点蒋律打来电话有点稀奇。
两人聊了聊Minimax，Tyler说八月准备来趟中国接它回去。
蒋律瞥了眼脚边睡得正香的小家伙，不知道它是否也会在心里惦记主人。
没一会，对话陷入了僵局，两个大男人拿着手机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俩很少短信聊天，有事都是打个电话直接约出来见一面。
跨国煲电话粥更是头一遭。
Tyler觉察出来了对方的奇怪，也没嚷着挂电话，只是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终于，蒋律开了口。
果然有事，小子我还不知道你。
“喜欢了一个朋友怎么办？”没头没脑，没有上下文。
“是喜欢才做朋友还是做了朋友才喜欢？”Tyler的中文真的是丝毫没有退步，不愧是看过西游记红楼梦射雕英雄传的人。
蒋律被问住了，不愿深想，继续说“反正现在是朋友，怎么办？”
Tyler觉得有点好笑。这些年没少见妹子给他献殷勤，蒋律都是有礼有节的拒绝从不烦恼。
上一次给他打电话讨论感情问题还是和王若瑜分手。
一晃好几年，这小子嘴里终于出现了新的女主角，有点稀奇。
“追呗，人家喜欢你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果然遇到爱情的人都是傻子。Tyler暗自吐槽，没敢说，怕下次见面被揍一顿。
“我不知道，肯定不讨厌我吧。”
哟，更稀奇了，居然从蒋律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那有啥纠结的？我不懂。”Tyler是真不懂，他一向直来直去，喜欢就date，date合适了就在一起，搞那么多弯弯绕干什么，想许多也不怕头秃。而他着实无法理解蒋律骨子里那种亚洲人的含蓄和谨慎，毕竟是两个民族文化根源上的差异。
蒋律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可兴头上却不愿放弃这么一个和牛倾诉的机会。
说他和对方还不够了解，也不知道对方心意，加上现实问题等等。
Tyler听得有点头晕，却也听出了蒋律的认真。
“这事没必要搞得太复杂，喜欢一个人就对她好，继续了解觉得合适就追一追，对方喜欢你就在一起，不喜欢你可能性也不大。至于距离啊现实啊，再说。”
言语轻松，似乎这都不叫个事。
可蒋律知道距离和现实是会打败感情的。他曾经就被打败过，输得很惨。
不过Tyler有一句说的很对，喜欢一个人就对她好。
挂了电话，心里倒也明了了几分。
闭上眼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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