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普吉岛是个好地方
一下飞机，一股热浪扑鼻而来；空气里夹杂着热带地区特有的咸湿，瞬间把身上残留的湿冷吹散。热浪一股脑钻到人的骨头缝里，还穿着冬装的人们宛如蒸起了桑拿，开始火急火燎脱去厚厚的外套。这里阳光明媚，海风徐徐，远方阴冷的冬季被抛之脑后，满眼都是碧海南天。
年会定在普吉岛上一所有名的度假酒店，依山而建，视野开阔。推开阳台门，不远处的海浪层层叠叠，人们在沙滩上游玩嬉戏。
总共五天的会议，行程也安排的较为轻松。无外乎全公司范围内的开会，团建，晚宴，再加上部门内部的会议和团建活动；时间正好囊括了平安夜和圣诞。属实是来过节了。
一年之中，陈念最爱的就是圣诞节。倒不是什么崇洋媚外，她也不是什么基督教徒。单纯只是因为电影真爱至上的经典表白桥段里面那句台词，“AtChristmas，youtellthetruth”。现在的陈念固然没有什么胆量表白，但如果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个圣诞想想也挺浪漫。
电影里表白桥段的最后女生追出去给了男生一个吻作为回应，男生笑了笑摇摇头边走边说“That’senough”。每次看到这她都会有所动容；感情里不能奢求太多，现在这样就很好。
欢迎晚宴定在晚上七点。一进场，熟悉的交际味扑鼻而来。褪去了早些时候的风尘仆仆，精心打扮的人们穿梭在圆桌前，手里举着杯，或面带笑容互相点头打招呼；或在某处驻留一会寒暄几句。
只是和香港那场不同的是，同一个办公室的人，脸熟的多一些。陈念少了上次的拘谨，笑容也多一丝真诚。
Cindy今天打扮的一如既往的出色，包臀及膝小黑裙，红底黑色高跟鞋，长卷发披肩，大红唇，配上钻扣黑色手拿包。
相比之下，陈念的打扮清纯不少，黑色短袖连衣裙，白色的经典娃娃领和袖口，领口边恰到好处镶了一圈小珍珠。白色的高跟凉鞋，扎了个可爱俏皮的丸子头。
两人这会扎在助理堆里聊着天，时不时被打趣是“养眼师徒二人组”；大家正商量着年会节目最后的排练安排，白天大大小小的会议很难抽身，只能见缝插针尽量多练。毕竟是大部分人的处女秀，说不紧张是假的。
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他。
“到处找你和Cindy，你俩跟我来一下。”边说还边和其他助理们笑着打招呼。很奇怪，简单的衬衣西裤都能被他穿的好看。
说话间，Cindy已经被Frank叫走帮忙周旋去了。蒋律弯下身来，凑到她耳边“你晚上就跟着我，Cindy和Frank要带着George认识一下这边的主要同事。”
陈念猜到了他这样安排的用意，把头扭向别处，偷偷地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一整晚，她真的乖巧地跟着，看他和其他同事聊天谈笑。毕竟不是工作场合，大家的谈天也以休闲娱乐为主，而聊天内容总能恰到好处地把她也照顾到；陈念不自觉也放松下来。
眼前正忙于交际的蒋律，和私下单独相处甚是不同。声音沉稳了些，风趣幽默，既不滔滔不绝又不会让大家冷场；对别人夸赞的光环一律轻描淡写的带过，不自吹自擂也不妄自菲薄。
陈念觉得，身边这个谈笑风生的人在发光。
再环顾下四周，几步之遥的Cindy正被Rebecca挽着手，满脸堆着职业假笑在人群中周旋，抿几口酒，撩几下头发；身后的Frank和George则信庭踱步，时不时有人上来握手交谈。相比较下来，她这边轻松很多，蒋律总是游刃有余的把控着对话的方向，氛围愉悦，每个人都如沐春风。
愣着神，蒋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交谈，轻喊了她一声朝餐区歪了个头。意思要不要过去吃点。
餐区设在宴会厅后门外，暮色渐沉，隐约可见窗外篝火闪烁，几个师傅戴着高耸的厨师帽随着音乐边扭边转动着烧烤架上的肉和海鲜。
正好饿了。两人并肩往外走，穿了高跟的陈念比他只矮了半个头左右；蒋律调皮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眼，“难怪觉得你今天有点高，不累么？”
“累啊，又累又饿。”暂时脱离了人群的陈念恢复了本色。
“我也好累，下了飞机一直在忙，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飞机餐不好吃。真是让人幸福感大减。”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蒋律叨叨这些琐事，陈念喜欢听。
这会宴会刚开场，大家多半还在忙着社交，真正来吃饭的寥寥无几。正合他俩心意，推开门，香味扑鼻，肚里的馋虫也瞬间被勾起；夜晚的气候不燥不闷，伴着时不时吹来的海风，让人心情莫名愉悦。那一道玻璃门把里面的喧嚣不动声色地隔绝开来，只留下夜晚的静谧。
两人在篝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异口同声感叹了句“总算可以吃饭了。”
陈念几乎是下意识的打了一下旁边的蒋律，对方愣住，她也愣住。半晌解释道，“小时候爱玩的把戏，如果有人和你说一样的话，福气会到，打一下就是抢福。”
蒋律没听过这个说法，觉得有意思，就多问了几句。末了说了句“你居然抢你老板的福气？”
“福气到了，管什么老板啊。”陈念也调皮。
“那你再打一下。”蒋律耸着肩膀，身子略微往她靠了一点。
“干嘛？”陈念难得警觉，却还是听话地伸出手去。
“福气都给你，我好吧。”玩笑的语气透着几分让人悸动的甜。陈念不由得羞红了脸。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相处起来已经没有了刚认识时的拘泥和尴尬。月光朦胧，昏弱的黄色路灯把两个人的脸笼罩住，宛如添了一丝温柔滤镜。看不真切的脸，耳边的呢喃细语，勾着两个人心神荡漾。
吃饱的两人并不急着起身，陈念用手托着腮看着夜色下的人影攒动，泛起困来。蒋律则靠着椅背，两眼放空，这样的夜晚甚好，并不想被打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蒋律终于挪挪身子站起来，“走吧。”
陈念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去会议室和助理们会合做最后的彩排。
大家的完美主义在这一时刻都作了祟，一遍一遍的练，不知不觉练到了半夜十二点才匆匆告别回去睡觉。
助理的这个节目是年会的开场秀，炸场子用的。第一次登台彩排，全员到齐换好服装完成了这支舞蹈。Vivian看着手机录得视频，激动的半晌说不出话，跳的真他妈好看。
舞蹈的服装没有太多花哨的成分。女生就是黑色短袖配上黑色裙裤，外加一顶棒球帽。老板们还是衬衣西裤。
年会表演街舞不算稀奇。一开场，台下的人跟着旋律扭动，挥舞手臂，兴奋却不狂热。
可等到舞曲节奏变慢，灯光一暗，再亮时，老板们各自叼着玫瑰上场，潇洒帅气的走到台上站定，自信张扬的看着台下，台下瞬间沸腾起来。
舞伴们踱着性感的脚步上台，接过玫瑰，放鼻子下挑逗的一嗅，不知置否地扔下台。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哪怕表现得不如专业舞者那般媚气十足，气氛仍被彻底烘到了高潮。
陈念紧张的情绪在看到蒋律的眼睛的那刹那安定下来。两人默契十足，毫无错漏。
炸场子的使命圆满完成，台下掌声经久不绝。大家都没想过老板们还有这一手，高喊着再来一个不肯轻易放过。陈念换好衣服，回到台下，耳边回响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脑海里全是蒋律跳舞时看向她的眼。
内心涌出一股不安，意识到自己对蒋律的那种贪恋正在慢慢加剧。只是来不及细想，思绪便被周围的嘈杂拉走；朋友圈里手快的已经分享了这段表演的视频，她悄悄看了一遍，默默点了保存。
===
部门团建定在皮皮岛。这下彻底可以放松玩耍了，衬衫套装扔一旁，花里胡哨的海岛风齐齐上阵，大家脸上写满期待。
第一个行程是坐长尾船观景。放眼望去处处透着宁静湛蓝，不愧被誉为”蓝色的眼泪“果冻海。
驶过碧绿湾的时候，海或是晶莹果冻绿或是湛蓝。大家连连惊叹，美轮美奂。猴子沙滩的岩壁上坐着不少猴子，一时分不清谁才是看客。最后到达了沙软细白的玛雅湾。
Cindy把行程定的松散且自由。下了船基本上就是自由活动时间，浮潜，透明船，冲浪，徒步。自由选择，只求玩得尽兴。大家欢呼一声便作鸟兽般分散在海滩。
“浮潜去？”Cindy不知道从哪变出两套呼吸管，在陈念面前晃了晃。
陈念水性不好，悻悻地对Cindy说她大概率只会坐在沙滩上，喝菠萝汁看她玩。
“浮潜不需要水性好，姐教你。”
陈念来了兴致，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两人换了泳衣，正倒腾着呼吸管与面镜，Cindy细心地指导陈念戴好面镜，帮她把咬嘴放在嘴唇和牙齿之间。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蒋律加入了进来。只见他裸露着上半身，满脸兴奋，装备齐全，身上肌肉线条十分诱人。
陈念脸上一阵燥热，沙滩上大家穿的都不多，只是好像还无法坦然的穿着泳衣站在蒋律面前，不自觉的把搭身上的浴巾紧了紧。
“你待会身体放松，不要把头埋得太深容易呛水。”Cindy在做着下水前最后的指导。
“没潜过？”蒋律插了句。
陈念摇摇头。
“我也可以教你。”
Cindy见势立马把陈念往蒋律身边一推，“那我去玩了，陈念拜托你了。”
可陈念只想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在蒋律面前，而不是现在这样战战兢兢生怕被淹死的胆小鬼。
蒋律倒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又细细检查了一下她的面镜确保没有压到头发且完整的盖住了鼻孔；就开始引着她往水里走。
估摸差不多了，伸出手，握住她的。水深不过及腰。低声鼓励着她把头扎进水里，并嘱咐她如果听到管里有呼噜声就是进水了，这时候别慌，大力呼口气水就能吐出去。
豁出去了。陈念眼睛一闭，把头猛的一扎，与其同时也慢慢把双腿往后伸。心跳很快，大口地调整着呼吸，浮力把她整个人慢慢往水面送，只是身子仍十分僵硬；两手不自觉紧紧抓着他的，生怕对方会松开手。
水里传来的声音忽远忽近，“别紧张，我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心跳恢复了正常，久到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的鱼在四处游动。久到终于可以张开眼欣赏水下的风景。
真美。
陈念慢慢站定，把头抬起，笑着对蒋律说，“这里好多鱼。特别多特别美，你也快看”。
阳光下的女孩半湿着头发，脸上不施粉黛，脖子上挂着泳镜和呼吸管，两眼亮晶晶指着水里的鱼，一脸惊喜地急于分享。
那一瞬，蒋律的心也跟着笑起来。终于不用再绞尽脑汁分析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还能是什么，不过就是喜欢罢了。
年会定在普吉岛上一所有名的度假酒店，依山而建，视野开阔。推开阳台门，不远处的海浪层层叠叠，人们在沙滩上游玩嬉戏。
总共五天的会议，行程也安排的较为轻松。无外乎全公司范围内的开会，团建，晚宴，再加上部门内部的会议和团建活动；时间正好囊括了平安夜和圣诞。属实是来过节了。
一年之中，陈念最爱的就是圣诞节。倒不是什么崇洋媚外，她也不是什么基督教徒。单纯只是因为电影真爱至上的经典表白桥段里面那句台词，“AtChristmas，youtellthetruth”。现在的陈念固然没有什么胆量表白，但如果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个圣诞想想也挺浪漫。
电影里表白桥段的最后女生追出去给了男生一个吻作为回应，男生笑了笑摇摇头边走边说“That’senough”。每次看到这她都会有所动容；感情里不能奢求太多，现在这样就很好。
欢迎晚宴定在晚上七点。一进场，熟悉的交际味扑鼻而来。褪去了早些时候的风尘仆仆，精心打扮的人们穿梭在圆桌前，手里举着杯，或面带笑容互相点头打招呼；或在某处驻留一会寒暄几句。
只是和香港那场不同的是，同一个办公室的人，脸熟的多一些。陈念少了上次的拘谨，笑容也多一丝真诚。
Cindy今天打扮的一如既往的出色，包臀及膝小黑裙，红底黑色高跟鞋，长卷发披肩，大红唇，配上钻扣黑色手拿包。
相比之下，陈念的打扮清纯不少，黑色短袖连衣裙，白色的经典娃娃领和袖口，领口边恰到好处镶了一圈小珍珠。白色的高跟凉鞋，扎了个可爱俏皮的丸子头。
两人这会扎在助理堆里聊着天，时不时被打趣是“养眼师徒二人组”；大家正商量着年会节目最后的排练安排，白天大大小小的会议很难抽身，只能见缝插针尽量多练。毕竟是大部分人的处女秀，说不紧张是假的。
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他。
“到处找你和Cindy，你俩跟我来一下。”边说还边和其他助理们笑着打招呼。很奇怪，简单的衬衣西裤都能被他穿的好看。
说话间，Cindy已经被Frank叫走帮忙周旋去了。蒋律弯下身来，凑到她耳边“你晚上就跟着我，Cindy和Frank要带着George认识一下这边的主要同事。”
陈念猜到了他这样安排的用意，把头扭向别处，偷偷地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一整晚，她真的乖巧地跟着，看他和其他同事聊天谈笑。毕竟不是工作场合，大家的谈天也以休闲娱乐为主，而聊天内容总能恰到好处地把她也照顾到；陈念不自觉也放松下来。
眼前正忙于交际的蒋律，和私下单独相处甚是不同。声音沉稳了些，风趣幽默，既不滔滔不绝又不会让大家冷场；对别人夸赞的光环一律轻描淡写的带过，不自吹自擂也不妄自菲薄。
陈念觉得，身边这个谈笑风生的人在发光。
再环顾下四周，几步之遥的Cindy正被Rebecca挽着手，满脸堆着职业假笑在人群中周旋，抿几口酒，撩几下头发；身后的Frank和George则信庭踱步，时不时有人上来握手交谈。相比较下来，她这边轻松很多，蒋律总是游刃有余的把控着对话的方向，氛围愉悦，每个人都如沐春风。
愣着神，蒋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交谈，轻喊了她一声朝餐区歪了个头。意思要不要过去吃点。
餐区设在宴会厅后门外，暮色渐沉，隐约可见窗外篝火闪烁，几个师傅戴着高耸的厨师帽随着音乐边扭边转动着烧烤架上的肉和海鲜。
正好饿了。两人并肩往外走，穿了高跟的陈念比他只矮了半个头左右；蒋律调皮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眼，“难怪觉得你今天有点高，不累么？”
“累啊，又累又饿。”暂时脱离了人群的陈念恢复了本色。
“我也好累，下了飞机一直在忙，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飞机餐不好吃。真是让人幸福感大减。”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蒋律叨叨这些琐事，陈念喜欢听。
这会宴会刚开场，大家多半还在忙着社交，真正来吃饭的寥寥无几。正合他俩心意，推开门，香味扑鼻，肚里的馋虫也瞬间被勾起；夜晚的气候不燥不闷，伴着时不时吹来的海风，让人心情莫名愉悦。那一道玻璃门把里面的喧嚣不动声色地隔绝开来，只留下夜晚的静谧。
两人在篝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异口同声感叹了句“总算可以吃饭了。”
陈念几乎是下意识的打了一下旁边的蒋律，对方愣住，她也愣住。半晌解释道，“小时候爱玩的把戏，如果有人和你说一样的话，福气会到，打一下就是抢福。”
蒋律没听过这个说法，觉得有意思，就多问了几句。末了说了句“你居然抢你老板的福气？”
“福气到了，管什么老板啊。”陈念也调皮。
“那你再打一下。”蒋律耸着肩膀，身子略微往她靠了一点。
“干嘛？”陈念难得警觉，却还是听话地伸出手去。
“福气都给你，我好吧。”玩笑的语气透着几分让人悸动的甜。陈念不由得羞红了脸。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相处起来已经没有了刚认识时的拘泥和尴尬。月光朦胧，昏弱的黄色路灯把两个人的脸笼罩住，宛如添了一丝温柔滤镜。看不真切的脸，耳边的呢喃细语，勾着两个人心神荡漾。
吃饱的两人并不急着起身，陈念用手托着腮看着夜色下的人影攒动，泛起困来。蒋律则靠着椅背，两眼放空，这样的夜晚甚好，并不想被打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蒋律终于挪挪身子站起来，“走吧。”
陈念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去会议室和助理们会合做最后的彩排。
大家的完美主义在这一时刻都作了祟，一遍一遍的练，不知不觉练到了半夜十二点才匆匆告别回去睡觉。
助理的这个节目是年会的开场秀，炸场子用的。第一次登台彩排，全员到齐换好服装完成了这支舞蹈。Vivian看着手机录得视频，激动的半晌说不出话，跳的真他妈好看。
舞蹈的服装没有太多花哨的成分。女生就是黑色短袖配上黑色裙裤，外加一顶棒球帽。老板们还是衬衣西裤。
年会表演街舞不算稀奇。一开场，台下的人跟着旋律扭动，挥舞手臂，兴奋却不狂热。
可等到舞曲节奏变慢，灯光一暗，再亮时，老板们各自叼着玫瑰上场，潇洒帅气的走到台上站定，自信张扬的看着台下，台下瞬间沸腾起来。
舞伴们踱着性感的脚步上台，接过玫瑰，放鼻子下挑逗的一嗅，不知置否地扔下台。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哪怕表现得不如专业舞者那般媚气十足，气氛仍被彻底烘到了高潮。
陈念紧张的情绪在看到蒋律的眼睛的那刹那安定下来。两人默契十足，毫无错漏。
炸场子的使命圆满完成，台下掌声经久不绝。大家都没想过老板们还有这一手，高喊着再来一个不肯轻易放过。陈念换好衣服，回到台下，耳边回响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脑海里全是蒋律跳舞时看向她的眼。
内心涌出一股不安，意识到自己对蒋律的那种贪恋正在慢慢加剧。只是来不及细想，思绪便被周围的嘈杂拉走；朋友圈里手快的已经分享了这段表演的视频，她悄悄看了一遍，默默点了保存。
===
部门团建定在皮皮岛。这下彻底可以放松玩耍了，衬衫套装扔一旁，花里胡哨的海岛风齐齐上阵，大家脸上写满期待。
第一个行程是坐长尾船观景。放眼望去处处透着宁静湛蓝，不愧被誉为”蓝色的眼泪“果冻海。
驶过碧绿湾的时候，海或是晶莹果冻绿或是湛蓝。大家连连惊叹，美轮美奂。猴子沙滩的岩壁上坐着不少猴子，一时分不清谁才是看客。最后到达了沙软细白的玛雅湾。
Cindy把行程定的松散且自由。下了船基本上就是自由活动时间，浮潜，透明船，冲浪，徒步。自由选择，只求玩得尽兴。大家欢呼一声便作鸟兽般分散在海滩。
“浮潜去？”Cindy不知道从哪变出两套呼吸管，在陈念面前晃了晃。
陈念水性不好，悻悻地对Cindy说她大概率只会坐在沙滩上，喝菠萝汁看她玩。
“浮潜不需要水性好，姐教你。”
陈念来了兴致，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两人换了泳衣，正倒腾着呼吸管与面镜，Cindy细心地指导陈念戴好面镜，帮她把咬嘴放在嘴唇和牙齿之间。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蒋律加入了进来。只见他裸露着上半身，满脸兴奋，装备齐全，身上肌肉线条十分诱人。
陈念脸上一阵燥热，沙滩上大家穿的都不多，只是好像还无法坦然的穿着泳衣站在蒋律面前，不自觉的把搭身上的浴巾紧了紧。
“你待会身体放松，不要把头埋得太深容易呛水。”Cindy在做着下水前最后的指导。
“没潜过？”蒋律插了句。
陈念摇摇头。
“我也可以教你。”
Cindy见势立马把陈念往蒋律身边一推，“那我去玩了，陈念拜托你了。”
可陈念只想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在蒋律面前，而不是现在这样战战兢兢生怕被淹死的胆小鬼。
蒋律倒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又细细检查了一下她的面镜确保没有压到头发且完整的盖住了鼻孔；就开始引着她往水里走。
估摸差不多了，伸出手，握住她的。水深不过及腰。低声鼓励着她把头扎进水里，并嘱咐她如果听到管里有呼噜声就是进水了，这时候别慌，大力呼口气水就能吐出去。
豁出去了。陈念眼睛一闭，把头猛的一扎，与其同时也慢慢把双腿往后伸。心跳很快，大口地调整着呼吸，浮力把她整个人慢慢往水面送，只是身子仍十分僵硬；两手不自觉紧紧抓着他的，生怕对方会松开手。
水里传来的声音忽远忽近，“别紧张，我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心跳恢复了正常，久到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的鱼在四处游动。久到终于可以张开眼欣赏水下的风景。
真美。
陈念慢慢站定，把头抬起，笑着对蒋律说，“这里好多鱼。特别多特别美，你也快看”。
阳光下的女孩半湿着头发，脸上不施粉黛，脖子上挂着泳镜和呼吸管，两眼亮晶晶指着水里的鱼，一脸惊喜地急于分享。
那一瞬，蒋律的心也跟着笑起来。终于不用再绞尽脑汁分析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还能是什么，不过就是喜欢罢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