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心动
14个人的餐单，每个单都是需要定制的。这个不加花生酱，那个不加鸡蛋。或者不要牛肉，又或者额外加点培根碎。看的陈念有点头皮发麻。
还没等理顺，紧接着来了咖啡订单。还补充了一句，Frank也力推了他们家的咖啡。
大有千万不要怪罪于我，全怪Frank的意味。
BC家11点开门，不接受电话网站预定，必须去现场。好在离酒店并不远，十分钟的脚程。
Cindy十一点半要进去代表上海区助理给老板们做一个二十分钟简单的区域行政层面的汇报。便吩咐陈念在店里等她，两个人一起把吃的喝的给提回来。
打印好单子，陈念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出发了。正好赶着店家开门，小跑着去点单，点完又跟店员仔仔细细确认了一遍。
备餐大约需要五十分钟。
随意找了位置坐下，看着后厨匆匆忙忙的身影，托着腮发呆。
等看到桌子上两大纸箱打包好的吃的喝的。陈念这下发自内心承认自己是个小女子了，靠她一个人还真搬不了。于是在心里默念Cindy美女快来。
十二点；等时钟又走过了十分钟，还是没有看到Cindy的身影。陈念不敢贸然打电话打扰；寻思着找店员问问有没有推车可以借用，实在不行就分两趟把东西搬回去。
刚打定主意，门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来了，那人已经解开衬衫袖扣卷起衣袖动作利索地把两个纸箱的东西不均匀分配了一下，并顺势搬起了重的那个。
“我们走吧，Cindy临时被Frank叫住回公司干活去了。”
陈念点点头赶紧抱起另一个纸箱。跟着蒋律往外走。
前面的那个人用脚慢慢推开门，等自己出去之后再侧过身来用手肘给陈念留着门。最后再慢慢把门放开。
一连串的动作里都透露着日常照顾人的习惯。
酒店安排了单独的休息室用来作为餐饮和茶歇的地点。蒋律把东西放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帮着陈念一起把食物和咖啡拿出来，一一分配好。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还找服务员拿来了便利贴和笔，把每一份餐盒咖啡上都贴上了名字。
陈念见势也帮着贴，不经意间瞥见蒋律的衬衣后背都有点汗湿的痕迹。
一个老板居然帮她干助理的活。
怎么办。
最近麻烦他的次数真的有点多。
老板们陆陆续续进来，看到蒋律在里面忙活都难免调侃几句他亲力亲为的周到服务。
蒋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言语轻松且调皮，时不时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待大家都拿到自己的食物，陈念也默默退了出来。大呼一口气，打仗一样。
桌子上有着Cindy给她留的便条，“我回公司帮Frank拿点文件，晚点过来。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妈蛋，居然忘了把她和Cindy的饭从休息室拿出来。
咚的一声，两个饭盒放在了桌上。抬头一看，还是蒋律。
该死，又多麻烦了人家一次。
只是他把吃的放下就回休息室了，并没多说什么。
哪怕知道他此刻并不在电脑前，陈念还是给Skype“离开”状态的蒋律发了个消息。
陈念：谢谢老板，百忙之中给我和Cindy送饭。
状态立即变成手机在线。
蒋律：不客气，吃饱了好干活。
短短两个多月工作接触下来，陈念早已知道，蒋律做的这些，并非是因为她，而只是因为他这个人本性如此。热心，细心，绅士，习惯于照顾到别人的情绪。
就像如果傻傻跑去问太阳为什么这么好给她带来温暖。
太阳也只会冷冷的看她一眼，回一句“因为老子是太阳”。
人间清醒陈念，林依给她的别称。
可之所以要保持人间清醒也是为了防止自己自作多情。陈念恋爱谈的不多，这些不着调的经验倒是积攒了不少，多半来自于林依的传授。
三天的会议顺利结束，中间也没出啥岔子。Cindy和陈念松了口气，有种大考结束的感觉。就等着第二天一早出发去杭州了。
过去这些年陈念也去过不少次杭州。
最近的一次是和韩志一起去的，那次还丢了陈念最爱的手链。也是那次，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也许是年轻男女的情不自禁，又或许是感情到了下一个阶段的水到渠成。可陈念心里总隐隐觉得，和想象中不大一样。
说不上哪里不对，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不论是电影还是小说里的结合都是炽烈且疯狂的；她甚至一本正经地问过林依自己是不是性/冷淡，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对这些毫无兴趣。
林依丢过来一个白眼，“我只能说这哥们不行。”
陈念也回了个白眼，就此打住，不想再和她深度探讨行不行这个问题。
林依接着说“或者你没那么爱他。”
不记得从前在哪里看到过一些玄学理论。
比如情侣如果去世纪公园骑车，会分手。
抑或情侣一起走了断桥，会分手。
再比如情侣如果一起去了寺庙虔诚许愿；佛扶正缘不扶孽缘，如果不是正缘，会分手。
从来都是一笑置之，但细想一下，她的确和韩志把每个雷都踩了。
果然是玄学。
=====
公司包了一辆商务大巴，周五早九点准时等候在酒店门口。顺利的话，到了正好吃午饭。
陈念到得早，一来就和大巴司机核对了车上的饮料零食，入住酒店，乘客人数。短短几日会议跟下来，她俨然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入门级助理了。进步飞速，有模有样。
“哟，小姑娘今天看着很青春活力啊”。Cindy总是不忘逗她。
想着今天也不算正式的工作场合，陈念咧着嘴嘟嘟跑上前，抱了她一下，撒娇得很。
一改往日装成熟的打扮，今天她扎了个高高的丸子头，polo衫配一条阔腿牛仔裤加上帆布鞋，朝气蓬勃，亮眼的很。
五月的上海已然入夏。空气却还没有到梅雨季节的潮湿感，是一年之中难得的好时光。
时间差不多了，老板们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有的还和陈念夸张的打招呼。
短短几天相处下来，老板们都对这个办事认真且靠谱的小姑娘有了深刻的印象。
也不止一次对Frank和蒋律夸奖她，说她是最好的实习生。
虽然知道老美们说话一贯夸张，大有夸死人不偿命的习惯。但陈念听了还是好不得意。
不远处的蒋律正在酒店门口踱步接着电话，眉头紧锁，板着个脸。
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大巴这边的上车情况。等车前只剩陈念一人，便挂了电话小跑过来。
“咱们出发吧。”
陈念自告奋勇坐在了第一排，方便给大家发水和司机交流。Cindy跟着Frank坐在稍后的位置陪着聊天。
蒋律最后一个上的车，略微扫了一眼，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了陈念身边的空位。
简单和她打了个招呼便开始闭目养神，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陈念没有打扰，扭头看向窗外。
路况不错，一路过去倒也不堵。车后排时不时传来笑声，引得陈念忍不住回头想看热闹，顺势瞥到了那个从上车就一言不发的人。
阳光的照耀下，整张脸都像在滤镜下雾化了一样。温柔且安静，让人不禁出了神。
那人的睫毛动了动，陈念慌忙转过脸。
“到哪了？”嗓音略显沙哑，透着一股子慵懒。
“刚进杭州，师傅说再过半小时就能到了。”
“安排了哪些活动？”
陈念火速翻着手上的行程表，
“待会到了直接去吃饭，然后去酒店办理入住。稍作休息后，出发去西湖游览。明早安排了灵隐寺，下午去雷峰塔。周日吃完早饭就启程回上海。”
“好的，我知道了。”
继续沉默。
等吃完午饭回到酒店，陈念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躺在床上和林依煲起了电话粥；对方听说她要去灵隐寺立马吵着要她帮忙求菩萨保佑她和Neo的这段恋情。
“都说佛只扶正缘，万一你俩是孽缘，我岂不是正好提醒了菩萨他老人家吗？”
“呸呸呸，Neo就是我的正缘。他最近太忙了不能陪我来，你先帮我求着，跟菩萨打个招呼。”
“。。。。”陈念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对了，别忘了给你自己求一个。灵隐寺的姻缘不要太灵的哦！”
听到求姻缘，脑海里浮现了大巴上阳光下蒋律的那张脸。
陈念觉得自己最近有点疯，总三番两次的想起这个人。
林依没有察觉出异样，而是自顾自的喋喋不休自己和Neo的日常。
比如Neo会周末骑着摩托带她兜风啊，炫酷的不行，特别man。
又比如她会在家花几个小时熬汤给加班的Neo送去。
琐碎的生活，林依说的不肯停下。陈念也听的滋滋有味。
正聊着，一条短信进来。
蒋律：下午有事不能参加活动了，明早灵隐寺见。
陈念边看还边不自觉读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林依似乎嗅到了什么，“咦，他为啥不跟老板们说要发信息给你？”
“因为我是他的实习生助理兼行程策划人，谢谢。”坦荡得很。
======
清晨的寺庙有一种难得的静谧感。时候尚早，人流量并不大，游客们熙熙攘攘，却不显嘈杂。
柔和的阳光懒散地铺满庙宇的屋顶再不动声色地笼罩到每个人的身上，光与影的交错融合，配这一路的青瓦黄墙；古树参天，树荫蔽日，雾霭流岚，让人的心莫名生出一丝敬畏和安定感，不敢大声说话，怕扰了清净。
Cindy，Frank，陈念和蒋律也各自担当起了翻译的职责，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给老板们讲解一番。
陈念正解说着，眼神瞥到不远处的蒋律。今天的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衣配了一条牛仔裤，仍旧一双帆布鞋。一手插袋略显放松地站在一颗千年古树下，正给Caroline说着什么；树荫透过来的阳光稀疏打在他的身上，让人看的挪不开眼。
不知道是感应到有人看他还是怎么，突然转过头来和陈念的眼神对住，笑了一下。
陈念慌忙把头扭开，像是被抓住做坏事的小孩，心里一阵慌乱。
这个场景就这么刻在了陈念的心里。导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一想到蒋律，就会想起他在阳光下的这个笑容。干净纯粹。
似乎也是从这一天起，她开始意识到内心对蒋律的别样情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喜欢你，不过那天阳光正好，你正好穿了一件我爱的白衬衫。
还没等理顺，紧接着来了咖啡订单。还补充了一句，Frank也力推了他们家的咖啡。
大有千万不要怪罪于我，全怪Frank的意味。
BC家11点开门，不接受电话网站预定，必须去现场。好在离酒店并不远，十分钟的脚程。
Cindy十一点半要进去代表上海区助理给老板们做一个二十分钟简单的区域行政层面的汇报。便吩咐陈念在店里等她，两个人一起把吃的喝的给提回来。
打印好单子，陈念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出发了。正好赶着店家开门，小跑着去点单，点完又跟店员仔仔细细确认了一遍。
备餐大约需要五十分钟。
随意找了位置坐下，看着后厨匆匆忙忙的身影，托着腮发呆。
等看到桌子上两大纸箱打包好的吃的喝的。陈念这下发自内心承认自己是个小女子了，靠她一个人还真搬不了。于是在心里默念Cindy美女快来。
十二点；等时钟又走过了十分钟，还是没有看到Cindy的身影。陈念不敢贸然打电话打扰；寻思着找店员问问有没有推车可以借用，实在不行就分两趟把东西搬回去。
刚打定主意，门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来了，那人已经解开衬衫袖扣卷起衣袖动作利索地把两个纸箱的东西不均匀分配了一下，并顺势搬起了重的那个。
“我们走吧，Cindy临时被Frank叫住回公司干活去了。”
陈念点点头赶紧抱起另一个纸箱。跟着蒋律往外走。
前面的那个人用脚慢慢推开门，等自己出去之后再侧过身来用手肘给陈念留着门。最后再慢慢把门放开。
一连串的动作里都透露着日常照顾人的习惯。
酒店安排了单独的休息室用来作为餐饮和茶歇的地点。蒋律把东西放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帮着陈念一起把食物和咖啡拿出来，一一分配好。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还找服务员拿来了便利贴和笔，把每一份餐盒咖啡上都贴上了名字。
陈念见势也帮着贴，不经意间瞥见蒋律的衬衣后背都有点汗湿的痕迹。
一个老板居然帮她干助理的活。
怎么办。
最近麻烦他的次数真的有点多。
老板们陆陆续续进来，看到蒋律在里面忙活都难免调侃几句他亲力亲为的周到服务。
蒋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言语轻松且调皮，时不时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待大家都拿到自己的食物，陈念也默默退了出来。大呼一口气，打仗一样。
桌子上有着Cindy给她留的便条，“我回公司帮Frank拿点文件，晚点过来。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妈蛋，居然忘了把她和Cindy的饭从休息室拿出来。
咚的一声，两个饭盒放在了桌上。抬头一看，还是蒋律。
该死，又多麻烦了人家一次。
只是他把吃的放下就回休息室了，并没多说什么。
哪怕知道他此刻并不在电脑前，陈念还是给Skype“离开”状态的蒋律发了个消息。
陈念：谢谢老板，百忙之中给我和Cindy送饭。
状态立即变成手机在线。
蒋律：不客气，吃饱了好干活。
短短两个多月工作接触下来，陈念早已知道，蒋律做的这些，并非是因为她，而只是因为他这个人本性如此。热心，细心，绅士，习惯于照顾到别人的情绪。
就像如果傻傻跑去问太阳为什么这么好给她带来温暖。
太阳也只会冷冷的看她一眼，回一句“因为老子是太阳”。
人间清醒陈念，林依给她的别称。
可之所以要保持人间清醒也是为了防止自己自作多情。陈念恋爱谈的不多，这些不着调的经验倒是积攒了不少，多半来自于林依的传授。
三天的会议顺利结束，中间也没出啥岔子。Cindy和陈念松了口气，有种大考结束的感觉。就等着第二天一早出发去杭州了。
过去这些年陈念也去过不少次杭州。
最近的一次是和韩志一起去的，那次还丢了陈念最爱的手链。也是那次，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也许是年轻男女的情不自禁，又或许是感情到了下一个阶段的水到渠成。可陈念心里总隐隐觉得，和想象中不大一样。
说不上哪里不对，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不论是电影还是小说里的结合都是炽烈且疯狂的；她甚至一本正经地问过林依自己是不是性/冷淡，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对这些毫无兴趣。
林依丢过来一个白眼，“我只能说这哥们不行。”
陈念也回了个白眼，就此打住，不想再和她深度探讨行不行这个问题。
林依接着说“或者你没那么爱他。”
不记得从前在哪里看到过一些玄学理论。
比如情侣如果去世纪公园骑车，会分手。
抑或情侣一起走了断桥，会分手。
再比如情侣如果一起去了寺庙虔诚许愿；佛扶正缘不扶孽缘，如果不是正缘，会分手。
从来都是一笑置之，但细想一下，她的确和韩志把每个雷都踩了。
果然是玄学。
=====
公司包了一辆商务大巴，周五早九点准时等候在酒店门口。顺利的话，到了正好吃午饭。
陈念到得早，一来就和大巴司机核对了车上的饮料零食，入住酒店，乘客人数。短短几日会议跟下来，她俨然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入门级助理了。进步飞速，有模有样。
“哟，小姑娘今天看着很青春活力啊”。Cindy总是不忘逗她。
想着今天也不算正式的工作场合，陈念咧着嘴嘟嘟跑上前，抱了她一下，撒娇得很。
一改往日装成熟的打扮，今天她扎了个高高的丸子头，polo衫配一条阔腿牛仔裤加上帆布鞋，朝气蓬勃，亮眼的很。
五月的上海已然入夏。空气却还没有到梅雨季节的潮湿感，是一年之中难得的好时光。
时间差不多了，老板们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有的还和陈念夸张的打招呼。
短短几天相处下来，老板们都对这个办事认真且靠谱的小姑娘有了深刻的印象。
也不止一次对Frank和蒋律夸奖她，说她是最好的实习生。
虽然知道老美们说话一贯夸张，大有夸死人不偿命的习惯。但陈念听了还是好不得意。
不远处的蒋律正在酒店门口踱步接着电话，眉头紧锁，板着个脸。
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大巴这边的上车情况。等车前只剩陈念一人，便挂了电话小跑过来。
“咱们出发吧。”
陈念自告奋勇坐在了第一排，方便给大家发水和司机交流。Cindy跟着Frank坐在稍后的位置陪着聊天。
蒋律最后一个上的车，略微扫了一眼，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了陈念身边的空位。
简单和她打了个招呼便开始闭目养神，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陈念没有打扰，扭头看向窗外。
路况不错，一路过去倒也不堵。车后排时不时传来笑声，引得陈念忍不住回头想看热闹，顺势瞥到了那个从上车就一言不发的人。
阳光的照耀下，整张脸都像在滤镜下雾化了一样。温柔且安静，让人不禁出了神。
那人的睫毛动了动，陈念慌忙转过脸。
“到哪了？”嗓音略显沙哑，透着一股子慵懒。
“刚进杭州，师傅说再过半小时就能到了。”
“安排了哪些活动？”
陈念火速翻着手上的行程表，
“待会到了直接去吃饭，然后去酒店办理入住。稍作休息后，出发去西湖游览。明早安排了灵隐寺，下午去雷峰塔。周日吃完早饭就启程回上海。”
“好的，我知道了。”
继续沉默。
等吃完午饭回到酒店，陈念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躺在床上和林依煲起了电话粥；对方听说她要去灵隐寺立马吵着要她帮忙求菩萨保佑她和Neo的这段恋情。
“都说佛只扶正缘，万一你俩是孽缘，我岂不是正好提醒了菩萨他老人家吗？”
“呸呸呸，Neo就是我的正缘。他最近太忙了不能陪我来，你先帮我求着，跟菩萨打个招呼。”
“。。。。”陈念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对了，别忘了给你自己求一个。灵隐寺的姻缘不要太灵的哦！”
听到求姻缘，脑海里浮现了大巴上阳光下蒋律的那张脸。
陈念觉得自己最近有点疯，总三番两次的想起这个人。
林依没有察觉出异样，而是自顾自的喋喋不休自己和Neo的日常。
比如Neo会周末骑着摩托带她兜风啊，炫酷的不行，特别man。
又比如她会在家花几个小时熬汤给加班的Neo送去。
琐碎的生活，林依说的不肯停下。陈念也听的滋滋有味。
正聊着，一条短信进来。
蒋律：下午有事不能参加活动了，明早灵隐寺见。
陈念边看还边不自觉读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林依似乎嗅到了什么，“咦，他为啥不跟老板们说要发信息给你？”
“因为我是他的实习生助理兼行程策划人，谢谢。”坦荡得很。
======
清晨的寺庙有一种难得的静谧感。时候尚早，人流量并不大，游客们熙熙攘攘，却不显嘈杂。
柔和的阳光懒散地铺满庙宇的屋顶再不动声色地笼罩到每个人的身上，光与影的交错融合，配这一路的青瓦黄墙；古树参天，树荫蔽日，雾霭流岚，让人的心莫名生出一丝敬畏和安定感，不敢大声说话，怕扰了清净。
Cindy，Frank，陈念和蒋律也各自担当起了翻译的职责，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给老板们讲解一番。
陈念正解说着，眼神瞥到不远处的蒋律。今天的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衣配了一条牛仔裤，仍旧一双帆布鞋。一手插袋略显放松地站在一颗千年古树下，正给Caroline说着什么；树荫透过来的阳光稀疏打在他的身上，让人看的挪不开眼。
不知道是感应到有人看他还是怎么，突然转过头来和陈念的眼神对住，笑了一下。
陈念慌忙把头扭开，像是被抓住做坏事的小孩，心里一阵慌乱。
这个场景就这么刻在了陈念的心里。导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一想到蒋律，就会想起他在阳光下的这个笑容。干净纯粹。
似乎也是从这一天起，她开始意识到内心对蒋律的别样情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喜欢你，不过那天阳光正好，你正好穿了一件我爱的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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