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板欢迎会
三月。
陈念终于慢慢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节奏，学业事业两手抓，相当得心应手。
再加上Cindy默许她可以处理完工作后用上班时间学习。白天学习的时间多了，晚上回寝室就能早早休息。工作也更有效率，良性循环。
好像春天的到来总能让生活变得更有希望一点。
陈念这会正坐在电脑前对着西方文论发愁，读古英语就是：每个单词的意思都查了，语法结构也琢磨了，可组合到一起整篇文论依然晦涩难懂。谁也不认识谁。
蒋律在Frank的办公室里呆了快一个小时，两人相谈甚欢，笑声间或传来。Cindy凑到陈念耳边，“能让Frank这么眉开眼笑的也是个人物”。
和上次在机场初见给人的感觉又有所不同。如果说那天更多是亲和阳光邻家大哥哥的气质，那么今天的蒋律穿着灰蓝色休闲西装，脚上一双白色帆布鞋，衣袖微微卷起恰到好处的露出细长的手腕。和其他合伙人们一水的深色职业套装脚蹬擦得锃亮尖头皮鞋的打扮相比，他的着装倒显得独树一帜。
Cindy这两天正计划着给蒋律安排一场欢迎会。既不想弄得兴师动众和铺张浪费引来别的老板不必要的不满，也不能怠慢蒋律；考虑再三后她决定把这场欢迎会和三月的生日会结合在一起。一举两得，不会招人口舌。
新来的老板路数还没摸清楚，低调行事总不会出大错。
陈念从来不知道职场上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和思量，Cindy也不吝啬教予她这些。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这女人的工作能力和人格魅力让陈念心悦诚服。
以往的生日会无非是定些水果，生日蛋糕和小甜品；现场配合循环滚动本月过生日的员工名单。时间多定在月末的最后一个周五，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会天，随意得很，就当提前过周末了。
可如果加上欢迎会，就需要打探老板的风格喜好。特别是自我介绍这块：是要稍微隆重正式一点呢，还是简洁明了的带过。这些都需要好好和蒋律了解提前做好准备。
Cindy觉得这是个锻炼下属的好机会。
“等他从Frank办公室出来你就去问问他喜欢什么。”Cindy对她眨眨眼。
陈念不由得深吸了口气，从桌上一堆文件夹里翻出一个空白笔记本和笔，时不时半站起来歪着头看一下里面的情况，打算随时冲上前截胡老板。
终于等到蒋律站起身，满面春风走了出来。
对方刚迈出那间办公室，陈念立马站起一个健步跨到他跟前，却没成想步子迈太大踉跄了几步后还是被他一手扶住。
天啦噜。
立马站直了身子，脸瞬间红到耳根，“Aidan您好，我和Cindy最近正在筹备给您办一个欢迎会，请问您对蛋糕水果有喜好么。”
蒋律待她站定后才收回手，一脸疑惑歪了下头，他不喜高调，欢迎会这种事最好能免则免。
眼前的小姑娘见他仍在思考，补充了句“目前我们打算把欢迎会和三月的生日会安排在一起，不知道您是否有意见？”
听到这，蒋律松了口气。
“主要看大家吧，之前大家喜欢什么口味定了就好；另外麻烦你统计一下参加的人数，给每人定一杯饮料，我请客。至于奶茶还是咖啡，你和Cindy商定，我刚来，还不是很了解大家的喜好。”面带微笑看着陈念的眼睛，大方而真诚。
“那您是想做一个带PPT的正式演讲呢，还是简单的自我介绍？”
“演讲还是算了，毕竟重点是生日会嘛，给我三分钟做个自我介绍就可以。”
陈念时不时低下头记录着他的话，像极了课上记录老师说话的样子，认认真真生怕少了一句关键信息。点点头说了句好的，还快速扫了一眼确定自己待会能认出这飞速乱写的字符，转身回了座位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刚差点没摔人家怀里，丢人。
蒋律被她这幅窘迫和紧张的模样逗到，眼神不禁追随过去，正好和坐在位子上看热闹的Cindy眼神碰到，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Cindy觉得刚才那幕挺逗，故作严肃地敲敲陈念的桌子，“稳重点好伐，让你问问题没让你往人怀里钻呐小姑娘。”
陈念脸又刷一下红了。
“所以，问到了吗？”善心大发，不忍心再逗下去。
陈念点点头复述了一遍，刚才的尴尬感还没完全消失，脸还是有点红。
“你也入职快一个月了，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蛋糕口味，就当庆祝你入职吧”。
“Cindy你在我心中最美！”
“另外虽然Aidan说只想弄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你还是做一页PPT，放上他的个人简介，咱们有备无患。”
PPT是陈念的拿手绝活，算是压中自己的技能点了。先从领英上盗一下他的职业照，再复制粘贴一些过往经历和信息。
页面不知不觉拉到最下面，蒋律列了不少曾经参加过的很多非营利组织和非政府组织；这些陈念之前没有接触过，一时兴起索性去各个官网了解，大部分都是保护野生动物，水母以及珊瑚的。
好有意思，陈念一下看入了神。
Cindy见她没动静，把椅子移到她身边凑了过去。
“你看啥呢这么入神，就一页PPT赶紧做完回去上课了，不需要太多字。看着人眼晕。”
陈念哦了一身，默默的把那一长串志愿者经历删除。
想了一下，还是留了一条参与”TheCoralReefAlliance”的保护珊瑚礁的志愿者经历，不为别的，只是在浏览该组织的官方网页时被那大片珊瑚礁的图片莫名戳中。
今天的早饭依然是林依的吐槽工作大会。可自从上次听说她亲了Neo之后就再也没有后续，不知道是不是凉凉了。陈念也无心八卦，认认真真喝着眼前这碗甜豆花，满脑子都是昨天那满屏幕的珊瑚礁和海底世界。
“你会潜水吗，咱们找时间去学学吧。”陈念嘟囔着。
“好啊好啊，我一直想学，感觉好酷哦，咱去考个潜水证。我都研究过了，不难，去泰国马来西亚也不贵，就当旅行了。”
这个主意真的相当可以。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月底的这个周五下午三点整，三月生日会和蒋律的欢迎会正式开始。
当天在办公室的同事们都放下手中的活来参加，甚至别的楼层同事都特意赶来想一睹传说中这个年轻有为的副合伙人到底是什么样。本来宽敞的会议室没一会就被塞满，热热闹闹，大家交头接耳好不兴奋。
开场照旧是Cindy介绍本月生日同事名单，大家齐声说生日快乐。接着来到重头戏环节，Cindy十分默契的一个眼神丢给陈念让她调出她精心制作的PPT。
蒋律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也会有一张PPT助阵，愣了几秒又立马走上前接过话筒。
“大家好，我是蒋律，也可以叫我Aidan，我生长于美国，但父母都是中国人，对中国文化和语言都有足够的了解。非常开心能被外派到上海，我母亲的故乡。也非常希望接下来的两年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共同进步。”
真的，非常，简洁明了。
说完顿了顿，看了眼PPT，笑出声“这个照片找的不行，是我读MBA时学校给照的，太过于板正不符合我亲和的人设，下次提前跟我说，给你发新鲜的。”
话是边看着陈念边说的，角落里的小姑娘此刻有着做错事的一般的窘迫，忙不迭地点点头继续低头看着电脑。
再往下看到了”TheCoralReefAlliance”，蒋律眼神恍惚了一下，那一刻似乎有点出神，却很快回过神来，清清嗓子，“hmm，我业余时间爱好比较广，大家也知道美国那个大农村不比国内，娱乐项目不多。我平时就喜欢徒步，露营，滑雪还有潜水。”
说完，掌声响起，陈念隐约听到身后有关于蒋律是否单身的小声议论。饶有兴趣竖着耳朵偷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看来Cindy之前说的没错，公司上下对他的私人生活一无所知。
等蒋律说了句祝大家周末快乐走下台，陈念立马上前切了一块自己最爱的芒果千层，拿着奶茶回到了工位。
忙了一天，都没好好吃个午饭。这会还真有点饿了。
收件箱里静静躺着一条未读信息，来自韩志。
“待会下班我来你公司接你一起吃饭好么？”
毕业之后韩志为了方便约会把房子租在了学校附近。
可年后这段时间，两个忙碌的人见面次数一个手都数的过来。
每次约会为了节省时间，都是学校附近的快餐店抑或直接四食堂小炒，吃饭，聊学习聊工作，然后草草结束。
与其说约会，更像是完成任务；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陈念知道他们之间一定出了些问题。也不是没有过失望，刚入职时遇到问题总会第一时间给韩志打电话请教，可那边不是没接就是直接挂断回个简单的两字“在忙”。
又或者心情好想发个信息聊会天，结果她秒回，对方轮回。一天下来聊天记录也到不了一页，压根聊不上几句重点，聊天的兴致在等待对方的回复里一点点被磨灭。
久而久之，就习惯这种失望了。
习惯不在遇到问题时第一个找你。
也习惯不第一时间和你分享我的喜悦。
有些时候需要你在的时候你不在，那么你也不必在了。
不动声色回了个“好，今天不忙，五点就能撤，我在公司等你。”
“我在楼下了，找了个咖啡店坐着，你忙完就下来吧。”
言语平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却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陈念匆忙收拾了东西和Cindy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陈念终于慢慢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节奏，学业事业两手抓，相当得心应手。
再加上Cindy默许她可以处理完工作后用上班时间学习。白天学习的时间多了，晚上回寝室就能早早休息。工作也更有效率，良性循环。
好像春天的到来总能让生活变得更有希望一点。
陈念这会正坐在电脑前对着西方文论发愁，读古英语就是：每个单词的意思都查了，语法结构也琢磨了，可组合到一起整篇文论依然晦涩难懂。谁也不认识谁。
蒋律在Frank的办公室里呆了快一个小时，两人相谈甚欢，笑声间或传来。Cindy凑到陈念耳边，“能让Frank这么眉开眼笑的也是个人物”。
和上次在机场初见给人的感觉又有所不同。如果说那天更多是亲和阳光邻家大哥哥的气质，那么今天的蒋律穿着灰蓝色休闲西装，脚上一双白色帆布鞋，衣袖微微卷起恰到好处的露出细长的手腕。和其他合伙人们一水的深色职业套装脚蹬擦得锃亮尖头皮鞋的打扮相比，他的着装倒显得独树一帜。
Cindy这两天正计划着给蒋律安排一场欢迎会。既不想弄得兴师动众和铺张浪费引来别的老板不必要的不满，也不能怠慢蒋律；考虑再三后她决定把这场欢迎会和三月的生日会结合在一起。一举两得，不会招人口舌。
新来的老板路数还没摸清楚，低调行事总不会出大错。
陈念从来不知道职场上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和思量，Cindy也不吝啬教予她这些。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这女人的工作能力和人格魅力让陈念心悦诚服。
以往的生日会无非是定些水果，生日蛋糕和小甜品；现场配合循环滚动本月过生日的员工名单。时间多定在月末的最后一个周五，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会天，随意得很，就当提前过周末了。
可如果加上欢迎会，就需要打探老板的风格喜好。特别是自我介绍这块：是要稍微隆重正式一点呢，还是简洁明了的带过。这些都需要好好和蒋律了解提前做好准备。
Cindy觉得这是个锻炼下属的好机会。
“等他从Frank办公室出来你就去问问他喜欢什么。”Cindy对她眨眨眼。
陈念不由得深吸了口气，从桌上一堆文件夹里翻出一个空白笔记本和笔，时不时半站起来歪着头看一下里面的情况，打算随时冲上前截胡老板。
终于等到蒋律站起身，满面春风走了出来。
对方刚迈出那间办公室，陈念立马站起一个健步跨到他跟前，却没成想步子迈太大踉跄了几步后还是被他一手扶住。
天啦噜。
立马站直了身子，脸瞬间红到耳根，“Aidan您好，我和Cindy最近正在筹备给您办一个欢迎会，请问您对蛋糕水果有喜好么。”
蒋律待她站定后才收回手，一脸疑惑歪了下头，他不喜高调，欢迎会这种事最好能免则免。
眼前的小姑娘见他仍在思考，补充了句“目前我们打算把欢迎会和三月的生日会安排在一起，不知道您是否有意见？”
听到这，蒋律松了口气。
“主要看大家吧，之前大家喜欢什么口味定了就好；另外麻烦你统计一下参加的人数，给每人定一杯饮料，我请客。至于奶茶还是咖啡，你和Cindy商定，我刚来，还不是很了解大家的喜好。”面带微笑看着陈念的眼睛，大方而真诚。
“那您是想做一个带PPT的正式演讲呢，还是简单的自我介绍？”
“演讲还是算了，毕竟重点是生日会嘛，给我三分钟做个自我介绍就可以。”
陈念时不时低下头记录着他的话，像极了课上记录老师说话的样子，认认真真生怕少了一句关键信息。点点头说了句好的，还快速扫了一眼确定自己待会能认出这飞速乱写的字符，转身回了座位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刚差点没摔人家怀里，丢人。
蒋律被她这幅窘迫和紧张的模样逗到，眼神不禁追随过去，正好和坐在位子上看热闹的Cindy眼神碰到，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Cindy觉得刚才那幕挺逗，故作严肃地敲敲陈念的桌子，“稳重点好伐，让你问问题没让你往人怀里钻呐小姑娘。”
陈念脸又刷一下红了。
“所以，问到了吗？”善心大发，不忍心再逗下去。
陈念点点头复述了一遍，刚才的尴尬感还没完全消失，脸还是有点红。
“你也入职快一个月了，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蛋糕口味，就当庆祝你入职吧”。
“Cindy你在我心中最美！”
“另外虽然Aidan说只想弄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你还是做一页PPT，放上他的个人简介，咱们有备无患。”
PPT是陈念的拿手绝活，算是压中自己的技能点了。先从领英上盗一下他的职业照，再复制粘贴一些过往经历和信息。
页面不知不觉拉到最下面，蒋律列了不少曾经参加过的很多非营利组织和非政府组织；这些陈念之前没有接触过，一时兴起索性去各个官网了解，大部分都是保护野生动物，水母以及珊瑚的。
好有意思，陈念一下看入了神。
Cindy见她没动静，把椅子移到她身边凑了过去。
“你看啥呢这么入神，就一页PPT赶紧做完回去上课了，不需要太多字。看着人眼晕。”
陈念哦了一身，默默的把那一长串志愿者经历删除。
想了一下，还是留了一条参与”TheCoralReefAlliance”的保护珊瑚礁的志愿者经历，不为别的，只是在浏览该组织的官方网页时被那大片珊瑚礁的图片莫名戳中。
今天的早饭依然是林依的吐槽工作大会。可自从上次听说她亲了Neo之后就再也没有后续，不知道是不是凉凉了。陈念也无心八卦，认认真真喝着眼前这碗甜豆花，满脑子都是昨天那满屏幕的珊瑚礁和海底世界。
“你会潜水吗，咱们找时间去学学吧。”陈念嘟囔着。
“好啊好啊，我一直想学，感觉好酷哦，咱去考个潜水证。我都研究过了，不难，去泰国马来西亚也不贵，就当旅行了。”
这个主意真的相当可以。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月底的这个周五下午三点整，三月生日会和蒋律的欢迎会正式开始。
当天在办公室的同事们都放下手中的活来参加，甚至别的楼层同事都特意赶来想一睹传说中这个年轻有为的副合伙人到底是什么样。本来宽敞的会议室没一会就被塞满，热热闹闹，大家交头接耳好不兴奋。
开场照旧是Cindy介绍本月生日同事名单，大家齐声说生日快乐。接着来到重头戏环节，Cindy十分默契的一个眼神丢给陈念让她调出她精心制作的PPT。
蒋律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也会有一张PPT助阵，愣了几秒又立马走上前接过话筒。
“大家好，我是蒋律，也可以叫我Aidan，我生长于美国，但父母都是中国人，对中国文化和语言都有足够的了解。非常开心能被外派到上海，我母亲的故乡。也非常希望接下来的两年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共同进步。”
真的，非常，简洁明了。
说完顿了顿，看了眼PPT，笑出声“这个照片找的不行，是我读MBA时学校给照的，太过于板正不符合我亲和的人设，下次提前跟我说，给你发新鲜的。”
话是边看着陈念边说的，角落里的小姑娘此刻有着做错事的一般的窘迫，忙不迭地点点头继续低头看着电脑。
再往下看到了”TheCoralReefAlliance”，蒋律眼神恍惚了一下，那一刻似乎有点出神，却很快回过神来，清清嗓子，“hmm，我业余时间爱好比较广，大家也知道美国那个大农村不比国内，娱乐项目不多。我平时就喜欢徒步，露营，滑雪还有潜水。”
说完，掌声响起，陈念隐约听到身后有关于蒋律是否单身的小声议论。饶有兴趣竖着耳朵偷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看来Cindy之前说的没错，公司上下对他的私人生活一无所知。
等蒋律说了句祝大家周末快乐走下台，陈念立马上前切了一块自己最爱的芒果千层，拿着奶茶回到了工位。
忙了一天，都没好好吃个午饭。这会还真有点饿了。
收件箱里静静躺着一条未读信息，来自韩志。
“待会下班我来你公司接你一起吃饭好么？”
毕业之后韩志为了方便约会把房子租在了学校附近。
可年后这段时间，两个忙碌的人见面次数一个手都数的过来。
每次约会为了节省时间，都是学校附近的快餐店抑或直接四食堂小炒，吃饭，聊学习聊工作，然后草草结束。
与其说约会，更像是完成任务；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陈念知道他们之间一定出了些问题。也不是没有过失望，刚入职时遇到问题总会第一时间给韩志打电话请教，可那边不是没接就是直接挂断回个简单的两字“在忙”。
又或者心情好想发个信息聊会天，结果她秒回，对方轮回。一天下来聊天记录也到不了一页，压根聊不上几句重点，聊天的兴致在等待对方的回复里一点点被磨灭。
久而久之，就习惯这种失望了。
习惯不在遇到问题时第一个找你。
也习惯不第一时间和你分享我的喜悦。
有些时候需要你在的时候你不在，那么你也不必在了。
不动声色回了个“好，今天不忙，五点就能撤，我在公司等你。”
“我在楼下了，找了个咖啡店坐着，你忙完就下来吧。”
言语平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却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陈念匆忙收拾了东西和Cindy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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