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讨嫌的遗言
凑近了轻声道“今早瞭望手发现，胡人后营有鸟起落。”
说实话，曹狗屎这嗓门，压低了声音都不轻，真没必要凑近了说。云蔚然闻到他嘴里一股肉味“你那都有肉吃啊！也不想着给我带点？”
曹狗屎被这突然岔开的话题说得有些愣神“爷爷是要出去砍人的，不吃饱怎么成。唉，不对啊，你不该问我胡人的事的么？有鸟唉！”
虽然曹狗屎已经极尽所能试图吊起云蔚然的好奇，还是被继续带偏话风“唉！给我弄点肉撒，鸟肉也行的，不用多，和你们战兵吃的一样就好。”
“凭啥？你还没答应呢！”
看云蔚然“果然如此”的眼神，曹狗屎顿悟。他娘的小阴逼，又被套路了，“你是不是又早就知道了？”
不再戏弄曹狗屎，免得急了白白挨顿揍“胡人后营有鸟起落，说明后营没人了呗。而且应该是连夜撤走的，才散落了些吃食。或者马蹄刨起了草根，或撞落草籽什么的，反正就是匆忙有遗漏，所以引来了野鸟。”
曹狗屎诧异得点头“你个狗屎祖上若不是将门，我是不信的，藏挺深嘛。”
云蔚然心想，“咱还真不是，我说我就是网书看得多，外加喜欢玩游戏，你信么？”
不想曹狗屎在自己身世上多想，紧接道“收到的命令是让黏住胡人，所以让你来死马当活马医，问问有什么好法子，对不对？”
“对啊对啊。”
云蔚然想了想“若是没猜错，你们打算明天步队出城主动攻击，待引来胡人主力围攻，骑兵从侧面杀出去寻找并攻击胡人守粮的。那是胡人唯一的弱点，换子。不过没用啊，烧了胡人的粮，也照样黏不住。没了粮食，胡人退更快。”
曹狗屎得意地笑道“你家祖上该是只在中原打过，没打过胡人。谁说胡人的粮食是米来着，人家赶着羊来的。
吊在后面离主力都不会太远，守备也多是羸兵，只要冲进去，踩死些羊，把牛羊冲散掉。再怎么聚都要花个几天时间吧，这不就给黏住了么！”
“胡人人数比我们多很多，你知道按这打法出去会是什么结果么？就为了多黏个一两天，就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搭上，值得么？有必要坚持执行这么个一点活命希望都没有的命令？图啥？”
“未必非要有希望才能坚持。”
云蔚然诧异得盯看了曹狗屎许久，严重怀疑刚那一瞬，这粗俗的河南人被荷兰国父威廉.范.奥伦治，河南、荷兰分不清楚搞错给附了体。不然整天狗屎狗屎的，怎么可能说得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定了？”
“你这小狗若是没更好的主意，该是就这么定了。你有主意么？”
“没有，你们专业的都没有，我个业余的怎么会有。就这么送了，后悔不？”
“送？哦！不后悔。”
“图啥？”
“蔡总管说，此战以少击多，记为“上阵”。
只要死战不溃，无论生死，皆可记“上获”，记五转。
我帐中已经有七十四颗人头，若有人能帮着走动走动，或可升轻车都尉，那可是从四品。再不济，该能记个骑都尉，正五品。唉！就算再少些吧，五转，好歹骑都尉总该给我吧，从五品。
那可是四顷田。就算我那儿子再怎么不会持家，怎么着都能传三代吧。”
“人都没了，官位还有屁用。就为了给儿子留四顷田，你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
“这么多年拼死拼活，不就为给家里的兔崽子多挣点活命田么。知足了，别人拼了命，还没我赚的这么多呢。家里若是知道了，也会让我拼了的。”
“说不定他们更想你能平安归来。”曹狗屎刚还高昂的情绪，被一句话整得有些萎靡。显然，这糙汉子说得洒脱，心里还是眷恋的。
叹了口气，理解作为职业军人，必然也有他不得不死战的无奈“你没有如期归来，这便是离别的意义。放心，我会在你坟头种大百合的。”
“大百合？啥玩意？”
“这你都不知道？最上等的坟头草啊，高高得立在那，老醒目了。再一阵风吹过，白白的花瓣飘飘荡荡得飞落，跟自个在那撒纸钱似的，可喜气了。”
“还有这好东西，到时候记得给我坟头种满！”
“哈哈哈哈！一定一定！”
“哈哈哈哈！一定要在我那四顷地的最高处把我埋那，然后种满你说的大百合。我倒要看看，哪个败家子敢败老子拿命换来的良田！”曹狗屎笑着笑着，突然恶狠狠得开始交代后事，随手抹掉假装笑出来的眼泪。
一边笑，一边从怀里掏出个袋子朝云蔚然丢来“哈哈哈哈！个破地方，搞到金沙都没地花去，便宜那小子了，帮我带回去。
分一半给长安长乐坊梅花酒肆的老板娘，告诉她不用等我了。”
“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金沙啊！这么贵重，就不怕我卷钱跑了啊？唉！你不有老婆的么？”
“哈哈哈哈！那就跑了呗！多大点事啊？等你以后下来，再抽不死你就是了。
男人么，有几个女人不很正常么？整天刀里来火里去，一个不小心就没的，不对自己好点，图啥？哥哥我算少的了，外头才这么一个！”
“哈哈哈哈！就不怕我拿这钱顺手把她也拐了去？”
“哈哈哈哈！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还学老子玩女人？老子喜欢的对你可是老妇，倒贴你都不要吧？”
“哈哈哈哈！老妇才懂风情，才会照顾人，没办法，咱口味重，惯爱老妇。”
虽然已经扯到女人，这个让男人感到相对轻松的方向。可两人还是就这么硬笑两声后，再谈后事这种沉重的话题。好像不先笑两声，这话题就重得聊不下去。
曹狗屎狐疑得看了云蔚然好一会“怎么觉着你个没开荤的小鸡仔对女人比我还懂？罢了罢了，反正不知道会便宜哪个野男人，有你这小男疼着，是她福气，替我多疼疼她。”
云蔚然本还在心里傲娇。老子阅片无数，日常维持珍藏上百个G，每月最大花费是纸巾，什么类型没见过？跟我比聊骚，班门弄斧呢。
却被曹狗屎郑重其事得连女人都托付，给搞不会了。
连忙撇清道“滚！自己女人自己疼去，亏你说得出口！活着回去不就好了，整得一心为她好似的，老子才不要你吃剩下的，虚伪！”
曹狗屎嘿嘿笑“就知道你小子看不上。”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其实她若跟的是你，我还好受些。”
摇头拒绝，“滚！小爷我看不上！”沉默了一会“一点机会都没有？”
“老子能打十个，不是所有人也都能打十个。再说了，也不够啊，十死无生。”说完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得走了。云蔚然估摸着，这货不多时又会屁颠屁颠跑回来，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原地等他。
果不其然，不多时，曹狗屎就颠颠得跑回来了。见面也不含糊，丢了一包东西过来。云蔚然拾起放鼻前闻了闻“生的啊？”
曹狗屎怒道“老子还烤好喂你嘴里！你个狗屎咋不去吃屎呢？热乎的！”
云蔚然无所谓得放到一边“那可感情好，记得多撒点盐。”
曹狗屎生气得一屁股坐下，故意把云蔚然往旁边挤了挤。
“旁边那么空，你挤我干嘛呀？”云蔚然故意挤兑他，他知道曹狗屎藏不住话，又经不起撩拨。
果然，“你个臭狗屎！要不是想你活着帮我把金沙带回去，鬼会去卖老脸给你找这活。还不识好歹，对爷爷我差遣上了，上辈子欠你的哦！”
“哦！活是你帮我找的啊！不接。”
曹狗屎急了，腾得站起“你敢！”左右看看，赶忙压低嗓音“不接，你在城里等死哦！明天能打的全得出去，连个关门的夫子都不留。城里就剩伤兵和你那些娘们，你觉得胡人干完我们进城后会干嘛？就你个狗屎一样的小鸡仔还护得住这么些人？”
云蔚然皱眉“那他们怎么办？”
冷哼一声“早死晚死不都一个样？也就这样了。娘的，终日射雕，反被雕啄了眼，狗日的胡人。”
云蔚然虽然估摸着自己逃不掉，却也不想将这危险活接得不明不白，推测道“你们早知道有人要打这定胡城，故意进来做饵的？”
“（是）啊！收到风说胡人要叛乱，否则好端端的，谁乐意紧赶慢赶跑来吃土？”
云蔚然半眯着眼睛撸了撸，“胡人叛乱，你们急行军赴援，防的就是别让胡人抢了这定胡城据城而守。现在城在我们手上，却要放弃了跑出去打，打完就不担心城被他们占了去？”
“粮食都烧没了啊，给他们，他们也没法守啊，啃土去哦。”
“他们带了羊啊！”
“所以要你们去把羊冲散啊！”
“就算冲散了，找回来不就又有羊了？到时候再进定胡城守城就是，那你们这么折腾不就白折腾了？这急吼吼的出击图什么？”
“咦！对哦！不对，这不是怕他们跑了么？”曹狗屎被绕得有点晕。
“如果说留住胡人得受破皮的轻伤，丢定胡城便是要缺胳膊的重伤，你会为了避开轻伤去挨重伤？”
“咦！对哦！反过来才对。”
“难道是？”
“住口！竖子休得胡言乱我军心！”一声暴呵在耳边炸响，惊得云蔚然和曹狗屎都一激灵。
说实话，曹狗屎这嗓门，压低了声音都不轻，真没必要凑近了说。云蔚然闻到他嘴里一股肉味“你那都有肉吃啊！也不想着给我带点？”
曹狗屎被这突然岔开的话题说得有些愣神“爷爷是要出去砍人的，不吃饱怎么成。唉，不对啊，你不该问我胡人的事的么？有鸟唉！”
虽然曹狗屎已经极尽所能试图吊起云蔚然的好奇，还是被继续带偏话风“唉！给我弄点肉撒，鸟肉也行的，不用多，和你们战兵吃的一样就好。”
“凭啥？你还没答应呢！”
看云蔚然“果然如此”的眼神，曹狗屎顿悟。他娘的小阴逼，又被套路了，“你是不是又早就知道了？”
不再戏弄曹狗屎，免得急了白白挨顿揍“胡人后营有鸟起落，说明后营没人了呗。而且应该是连夜撤走的，才散落了些吃食。或者马蹄刨起了草根，或撞落草籽什么的，反正就是匆忙有遗漏，所以引来了野鸟。”
曹狗屎诧异得点头“你个狗屎祖上若不是将门，我是不信的，藏挺深嘛。”
云蔚然心想，“咱还真不是，我说我就是网书看得多，外加喜欢玩游戏，你信么？”
不想曹狗屎在自己身世上多想，紧接道“收到的命令是让黏住胡人，所以让你来死马当活马医，问问有什么好法子，对不对？”
“对啊对啊。”
云蔚然想了想“若是没猜错，你们打算明天步队出城主动攻击，待引来胡人主力围攻，骑兵从侧面杀出去寻找并攻击胡人守粮的。那是胡人唯一的弱点，换子。不过没用啊，烧了胡人的粮，也照样黏不住。没了粮食，胡人退更快。”
曹狗屎得意地笑道“你家祖上该是只在中原打过，没打过胡人。谁说胡人的粮食是米来着，人家赶着羊来的。
吊在后面离主力都不会太远，守备也多是羸兵，只要冲进去，踩死些羊，把牛羊冲散掉。再怎么聚都要花个几天时间吧，这不就给黏住了么！”
“胡人人数比我们多很多，你知道按这打法出去会是什么结果么？就为了多黏个一两天，就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搭上，值得么？有必要坚持执行这么个一点活命希望都没有的命令？图啥？”
“未必非要有希望才能坚持。”
云蔚然诧异得盯看了曹狗屎许久，严重怀疑刚那一瞬，这粗俗的河南人被荷兰国父威廉.范.奥伦治，河南、荷兰分不清楚搞错给附了体。不然整天狗屎狗屎的，怎么可能说得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定了？”
“你这小狗若是没更好的主意，该是就这么定了。你有主意么？”
“没有，你们专业的都没有，我个业余的怎么会有。就这么送了，后悔不？”
“送？哦！不后悔。”
“图啥？”
“蔡总管说，此战以少击多，记为“上阵”。
只要死战不溃，无论生死，皆可记“上获”，记五转。
我帐中已经有七十四颗人头，若有人能帮着走动走动，或可升轻车都尉，那可是从四品。再不济，该能记个骑都尉，正五品。唉！就算再少些吧，五转，好歹骑都尉总该给我吧，从五品。
那可是四顷田。就算我那儿子再怎么不会持家，怎么着都能传三代吧。”
“人都没了，官位还有屁用。就为了给儿子留四顷田，你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
“这么多年拼死拼活，不就为给家里的兔崽子多挣点活命田么。知足了，别人拼了命，还没我赚的这么多呢。家里若是知道了，也会让我拼了的。”
“说不定他们更想你能平安归来。”曹狗屎刚还高昂的情绪，被一句话整得有些萎靡。显然，这糙汉子说得洒脱，心里还是眷恋的。
叹了口气，理解作为职业军人，必然也有他不得不死战的无奈“你没有如期归来，这便是离别的意义。放心，我会在你坟头种大百合的。”
“大百合？啥玩意？”
“这你都不知道？最上等的坟头草啊，高高得立在那，老醒目了。再一阵风吹过，白白的花瓣飘飘荡荡得飞落，跟自个在那撒纸钱似的，可喜气了。”
“还有这好东西，到时候记得给我坟头种满！”
“哈哈哈哈！一定一定！”
“哈哈哈哈！一定要在我那四顷地的最高处把我埋那，然后种满你说的大百合。我倒要看看，哪个败家子敢败老子拿命换来的良田！”曹狗屎笑着笑着，突然恶狠狠得开始交代后事，随手抹掉假装笑出来的眼泪。
一边笑，一边从怀里掏出个袋子朝云蔚然丢来“哈哈哈哈！个破地方，搞到金沙都没地花去，便宜那小子了，帮我带回去。
分一半给长安长乐坊梅花酒肆的老板娘，告诉她不用等我了。”
“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金沙啊！这么贵重，就不怕我卷钱跑了啊？唉！你不有老婆的么？”
“哈哈哈哈！那就跑了呗！多大点事啊？等你以后下来，再抽不死你就是了。
男人么，有几个女人不很正常么？整天刀里来火里去，一个不小心就没的，不对自己好点，图啥？哥哥我算少的了，外头才这么一个！”
“哈哈哈哈！就不怕我拿这钱顺手把她也拐了去？”
“哈哈哈哈！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还学老子玩女人？老子喜欢的对你可是老妇，倒贴你都不要吧？”
“哈哈哈哈！老妇才懂风情，才会照顾人，没办法，咱口味重，惯爱老妇。”
虽然已经扯到女人，这个让男人感到相对轻松的方向。可两人还是就这么硬笑两声后，再谈后事这种沉重的话题。好像不先笑两声，这话题就重得聊不下去。
曹狗屎狐疑得看了云蔚然好一会“怎么觉着你个没开荤的小鸡仔对女人比我还懂？罢了罢了，反正不知道会便宜哪个野男人，有你这小男疼着，是她福气，替我多疼疼她。”
云蔚然本还在心里傲娇。老子阅片无数，日常维持珍藏上百个G，每月最大花费是纸巾，什么类型没见过？跟我比聊骚，班门弄斧呢。
却被曹狗屎郑重其事得连女人都托付，给搞不会了。
连忙撇清道“滚！自己女人自己疼去，亏你说得出口！活着回去不就好了，整得一心为她好似的，老子才不要你吃剩下的，虚伪！”
曹狗屎嘿嘿笑“就知道你小子看不上。”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其实她若跟的是你，我还好受些。”
摇头拒绝，“滚！小爷我看不上！”沉默了一会“一点机会都没有？”
“老子能打十个，不是所有人也都能打十个。再说了，也不够啊，十死无生。”说完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得走了。云蔚然估摸着，这货不多时又会屁颠屁颠跑回来，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原地等他。
果不其然，不多时，曹狗屎就颠颠得跑回来了。见面也不含糊，丢了一包东西过来。云蔚然拾起放鼻前闻了闻“生的啊？”
曹狗屎怒道“老子还烤好喂你嘴里！你个狗屎咋不去吃屎呢？热乎的！”
云蔚然无所谓得放到一边“那可感情好，记得多撒点盐。”
曹狗屎生气得一屁股坐下，故意把云蔚然往旁边挤了挤。
“旁边那么空，你挤我干嘛呀？”云蔚然故意挤兑他，他知道曹狗屎藏不住话，又经不起撩拨。
果然，“你个臭狗屎！要不是想你活着帮我把金沙带回去，鬼会去卖老脸给你找这活。还不识好歹，对爷爷我差遣上了，上辈子欠你的哦！”
“哦！活是你帮我找的啊！不接。”
曹狗屎急了，腾得站起“你敢！”左右看看，赶忙压低嗓音“不接，你在城里等死哦！明天能打的全得出去，连个关门的夫子都不留。城里就剩伤兵和你那些娘们，你觉得胡人干完我们进城后会干嘛？就你个狗屎一样的小鸡仔还护得住这么些人？”
云蔚然皱眉“那他们怎么办？”
冷哼一声“早死晚死不都一个样？也就这样了。娘的，终日射雕，反被雕啄了眼，狗日的胡人。”
云蔚然虽然估摸着自己逃不掉，却也不想将这危险活接得不明不白，推测道“你们早知道有人要打这定胡城，故意进来做饵的？”
“（是）啊！收到风说胡人要叛乱，否则好端端的，谁乐意紧赶慢赶跑来吃土？”
云蔚然半眯着眼睛撸了撸，“胡人叛乱，你们急行军赴援，防的就是别让胡人抢了这定胡城据城而守。现在城在我们手上，却要放弃了跑出去打，打完就不担心城被他们占了去？”
“粮食都烧没了啊，给他们，他们也没法守啊，啃土去哦。”
“他们带了羊啊！”
“所以要你们去把羊冲散啊！”
“就算冲散了，找回来不就又有羊了？到时候再进定胡城守城就是，那你们这么折腾不就白折腾了？这急吼吼的出击图什么？”
“咦！对哦！不对，这不是怕他们跑了么？”曹狗屎被绕得有点晕。
“如果说留住胡人得受破皮的轻伤，丢定胡城便是要缺胳膊的重伤，你会为了避开轻伤去挨重伤？”
“咦！对哦！反过来才对。”
“难道是？”
“住口！竖子休得胡言乱我军心！”一声暴呵在耳边炸响，惊得云蔚然和曹狗屎都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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