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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大战前夕

    吃晚饭时,夏南叫边里蓉饭后来房里一趟,便回房去了。吃完饭的边里蓉红着脸低着头忸怩地进来说道:“将军,现在时候不对。咦,树兰也在呀。”夏南低声对她道:“怎么守城你知道吧?”“知道呀。”“我们已经准备了大量的弩箭,敌人来攻城就射弩箭,敌人靠近城墙就投石头浇火油下去,敌人快上墙了就用长矛往下捅,但要死死守住城门,千万不能打开城门。”“这些我都知道呀,将军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从现在开始,由你来指挥北津州城的防守。”边里蓉惊到下巴都掉地上了,说道:“将军,咱不开玩笑,带兵打仗?我是个美女耶。”夏南严肃地说道:“我没开玩笑,我会留给你十万兵马,守城足够了。我等天完全黑了就会带着五万兵马离开这里前去攻打北津州的十万大军。”边里蓉稍微恢复点理智,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出乎我意料,吓得我一惊一乍的。还有干嘛要进屋里来说,外面不能说吗?”夏南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说道:“我不知道云家的卧底在哪里,也许就在我身边,做事还是要谨慎一点好。”

    夏南让所有士兵用棉布把马蹄包裹上,五万人便悄悄地来到了曲信州城外二十里地的一个山坳里原地休息,夏南和樱树兰二人下马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来到敌军背后三里外的小树林里,然后闭眼休息。等天亮了,北津军队第一波攻城终于开始了,夏南远远地看着,目光沉静。而樱树兰则是紧张不已,不停在这边说道:“唉呀怎么那么笨,射都射不中,唉唉唉,那边有一个人爬上去了,快把他打下去,唉哟喂,云洪起胆子太小了,往下丢石头呀,敌人的箭准头那么差。”足足说了十分钟,夏南用手把她嘴巴捂住说道:“安静一点,培养精神,等会儿有你上场的时候。”好不容易安静十分钟,樱树兰问道:“将军,我们快上吧,云洪起快挡不住了。”“不要着急,我军昨天刚打了一仗,昨晚又急行军这么远,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可是云洪起快顶不住了。”“顶得住的,他这么狡猾的人。”樱树兰看着夏南说道:“他很狡猾吗?在你面前谁能狡猾?你不担心云洪起再次叛变向云家投降?”夏南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说道:“他投降必死,所以只能跟着我。”果然在强烈的猛攻下面,北津州的兵一次又一次地爬上了墙头,又一次又一次地被打了下去,樱树兰不由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云洪起守得住的?”夏南说道:“你没看见敌人放箭时墙头上的士兵就躲起来吗?当敌人爬上墙时,敌人不放箭了,我们就在里面对着墙头的敌人放三连发的弩箭,敌人上去只有送死。”“那弩箭这么厉害,敌人不是攻不上了?那我们还来干嘛?”“你以为弩箭不会坏?箭头无止尽?当弩箭射到一定数量时,机子就会坏掉,而且弩箭我们带了这么多去北津城里,曲信州能留给他们多少?主要是敌人太多了,十万人,守是肯定守不住的。”“那这些北津兵发现不对不会撤退呀,死了两三万了也应该怕了呀?”“不会,这次他们会死攻到底的,他们留在北津城里只有两万兵,带了十万兵出来打曲信州,南景城的十五万兵马随即就赶过来了,云家肯定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了。”樱树兰经他这么一分析,觉得好像有道理,又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打?”“等下午,等他们打累了。”樱树兰睁大眼睛看着他说道:“你这么放心?你不怕曲信州挡不住?你不怕边里蓉当不住那十五万大军?”夏南无奈说道:“怕呀,怎么不怕,不过还是等他们累了再说吧,安心休息。”樱树兰觉得他一点都不怕,其实夏南内心是真的也害怕。

    下午四点钟时,当双方都打得精疲力尽饥肠辘辘时,正在北津州将领准备鸣金收兵时,身后传来一阵阵轻微但地面震动的奇怪的声音,处在军团后面无所事事的炊事兵刚准备起身杀猪时,突然发现急速而来的一大片黑色骑兵,开始以为云家哪支特殊部队来增援了,后来发现对方军旗上面一个大大的烈火图案,顿时瞪圆了眼大声尖叫到:“有敌袭!”之后声音就戛然而止,脑袋被前面那个黑色大马上穿着黑色铠甲的军官一刀劈成了两半。夏南军团的奔跑在前面战马也披着铠甲,上面士兵穿着厚重的铠甲手持巨大的重矛,就像大象闯进猪圈一样,狠狠地把撞进了北津军团的后面,对着没什么战斗力的后勤兵进行轻松的屠杀,不到五分钟就杀到军团中部,与对方疲劳的主力军力迅速接壤,骑兵们丢掉长矛拔出军刀与对方激烈地厮杀起来。

    他们身在马上居高临下,精长力足,刀又长又快,很快就砍倒了敌人一批士兵,但敌人毕竟还剩下有九万人左右,慢慢缓了过来开始了激烈的抵抗。夏南依然背靠樱树兰的保护左突右冲所向披靡,猛地听到对方一员猛叫大吼一声,抬头只见一个身骑大马手持长矛冲了过来,夏南迅速扔下周围士兵迎头而上,面对急刺而来的长矛夏南用心全力扭身闪过,反手一刀砍了过去,被对手以矛杠挡住,发出巨大的响声,双方急速掉头又冲向对方,夏南迅速扭头向后方示意,用全力把对方长矛拨开,闪开身体,樱树兰突然闪现手中的军刀一刀划破了敌人的肚子。周围敌人的士兵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自己军中的第一高手就这样被一刀杀了?夏南不管不顾继续朝着士兵砍杀过去,心里开始骂娘了:“他娘的手臂都开始酸了,云洪起你这个胆小鬼怎么还不出击?”仿佛听到他的话一样,后面曲信州城门大开,两万多的士兵杀声四起也冲杀了过来。北津军团在前后夹击之下,劳累了一天的身体终于到了极限,精神开始崩溃,纷纷开始逃窜,夏南铆足了精神奋力砍杀,想要加速对方崩溃的速度,又遇到十来个强硬的抵抗,夏南估计自己不小心打到对方将领身边去了,因为这十多个可能是将军的护卫兵,明显武艺高强进退有度。夏南跃下马来,尽全力运足龙泉经,急速踩着新鬼舞步,落羽斩溶合斗星挪移迅速杀掉了其中两个人,对方像看到鬼一样不断后退,夏南狞笑大道:“来来来,我们再来打过。”纵身而上,刀光四起鲜血横飞,又有两人倒地不起。樱树兰也弃刀改剑,展开师门剑法飘身而上,迅速了结一个卫兵生命。剩下几个护卫兵边打边退,敌军将领果断上马出逃。夏南运足力气大吼一声:“下来吧!”把刀全力掷了出去,刀划破空气发出长长的尖锐的声音,像流星一般划过,敌军将领轰然倒下马来。几个护卫拼了命的围杀过来,夏南空手左闪右拿,斗星挪移发挥出极大的巧劲,咣咣咣对方几刀互相砍中,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几乎同一时间纷纷中了夏南一掌,口吐鲜血萎靡倒地。樱树兰这才堪堪跑过来随地把捡来的刀递给夏南,看着倒在地上几个人,再看着夏南说道:“我的天,你还是不是人?”

    过了一个小时,战场慢慢安静下来,云洪起与夏南碰到了一起,云洪起兴奋地说道:“哈哈哈,我以为要顶不住的时候,想不到将军你能杀个回马枪,这一仗打得痛快,痛快!”夏南说道:“别高兴太早了,老哥,只留五千人继续守曲信州和打扫战场,其余所有人跟我去北津州去。”“不休息一下?他们太累了。”“不休息了,到了北津州再休息吧,那里有的是酒和肉。”于是大军又迅速跑回了北津州城,进城后已经晚上八点了,在夏南的命令下,众士兵喝了几口大水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夏南爬上墙头,边里蓉惊喜地跑过来问道:“打完了?”“嗯,打完了,你这边如何?”“太简单了,上午我军一阵箭弩过去,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撤退了,现在还没打过来。”“怎么不紧张了?”“不紧张了,有什么难的嘛,他们胆子也太小了。”“那好,你继续指挥,我下去睡觉去了。”

    回到房间,发现樱树兰在椅子上极为不雅地打着呼噜呼呼大睡,夏南把她抱在床上,自己则躺在椅子上沉沉睡去。夏南不管不顾一直睡着,反正没人叫他就意味着敌人还没攻上来,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洗濑完毕吃着东西爬上城墙上去,边里蓉神情疲惫地说道:“你来指挥吧,我也要下去睡一会儿。”夏南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嘿,辛苦了,敌人攻了几次呀?”“三次,全都被弩箭射退了,他们下午就没再攻过来,估计被打怕了。”说完头也不回地下墙去了。夏南立刻命令部队轮换,看着下面乌压压地一大片军营,精神又回到了身体里面。看了一会说道:“所有人原地休息,敌人可能晚上才会攻过来。”樱树兰也跑过来了,问道:“为什么呀?”“因为晚上看不见,箭弩没有准头,伤害会小一点。”“那怎么办?”“我们不是有石头和火油嘛,放火烧嘛,有了火就看得见了呀,再射箭弩嘛。”“这么简单?”“守城就是这么简单,跟杀猪一样容易的。”樱树兰不敢相信,不过晚上两点左右敌人开始攻城后,她就相信了,一块大石下去一片人在惨叫,火油浇下去烧得一堆人在跳舞,站着的都被箭弩射成了刺猬,这次敌人攻击尤其猛,死的人也尤其多,足足把城墙附近的地面往上抬了有半米之高。第二天夏南在打退一次敌人的尝试性进攻后又把指挥权交给了边里蓉,自己跑到下面吃豆浆油条去了。叫来一个通信士兵对他说道:“你去趟曲信州,让副将军云大白组织人继续去西水州建港口去,还有其他所有的事继续进行,不会有敌人来了。”“是!”又过了两天,敌军居然被白枫搞出来的弩箭射怕了,开始撤退。

    经此一役,夏南彻底掌握了野川北方一半的领土,他与烈焰教的名声响彻全国,随着名声大作的还有他那恐怖的三连发箭弩。中央云家、白起、曾毅纷纷都开始仿制这种新式箭弩。野川进入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以端皇叔为首的云家中央控制中部大部分土地,以夏南为首的烈焰教控制了北方一大半的领土,以白起、曾毅为首的黑德发将军集团控制的以阮汨河为界的河以南。随后三方小摩擦不断,但大的战争一直没有,夏南估计他们在等新式箭弩的研发成功,也因为现在正好是春季,所有的百姓都要种田。而后从奇琅峰又跑来了大量的夏南难民,夏南全盘接受,还叫夏南一些人回去放话,多吸引些难民过来野川。樱树兰觉得夏南莫不是疯了吧,不怕难民把他吃穷了?夏南贼贼地笑道:“放心,吃不穷,我有的是粮食。”那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让樱树兰忍不住想要打他。

    夏南随后在自己管辖的六个州里全面实行改良水稻种植,养鱼养虾,种果树等政策,全力发展西水州海贸事业。加上夏南过来的难民,夏南辖下的六个州几乎没有闲置的田地,云大白一天对贝离逍说:“我们教主了不起呀,别看我们这六个州面积不算特别大,但六个州没有空地,全都有人种呀,这等于在这六个州上重新建立了一个国家!野川北方大部分人都在这里,夏南东边也过来了一部分人,想想还真有成就感,而且改良水稻一旦成功,我们一年粮食等于别人两年的粮食,这是什么概念?”贝离逍也说道:“教主从一个人带领百来个难民上奇琅峰成立烈焰教,到现在这如今这个情况,他是一步步走过来的,而且只用了一年多一点的时间,真是天降之才!”平时不觉得,这么一想好像确实非常了不起,边里蓉在旁听着他们的聊天出了神。过了十多天,夏南老是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想来想去,经过北津州城一处军官住宿区时,突然才想起那个夏南二皇子夏井阳。

    当夏井阳再次见到那个杀神时,心底是控制不住发颤的,那天他身披铠甲,铠甲上面鲜血直流,杀死自己护卫的那一幕仿佛在杀一只鸡一样轻松写意。但作为夏川帝国的二皇子,他必须要保持自己的尊严,维护夏南的威严。可毕竟是被他囚禁了,每天见不到人,只有送饭人,而且根本不搭理自己,这样的日子过了这么些天,夏井阳觉得快要发疯了,所以当那个杀神走进来时,自己是以一个非常复杂的心态面对这个人。夏南看见夏井阳是心情也有点复杂,毕竟是自己祖国高高在上的人物,不知他哪根神筋不对跑到遥远落后的野川北津城来玩,阴差阳错的成了自己的阶下囚。出乎夏井阳意料之外的是,此时换上平常衣服,眼神里也没有那狰狞噬人的眼神,对方竟然是一个谦谦有礼的小白脸,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难道自己长得帅,他喜欢男人?夏井阳好不容易控制自己平稳下来的心情不禁又紧张起来。

    为了掌握主动,夏井阳开口表明了身份:“我是夏川帝国二皇子夏井阳,你们囚禁我于此究竟想要做什么?不怕我帝国之怒吗?”夏南微微点点头,不错,虽然很害怕但还能保持镇定,说道:“如何证明你的身份?”夏井阳蒙了,怎么证明?自己特意换了平民百姓的衣服跑出来的,于是说道:“呃,没带皇室的物品,但我确实是夏川帝国皇子。”“那你说说你们夏井的一些事情,我事后会派人去核对,若你确实是夏井皇子,我们会把你送回去的。”夏井阳想了一想,说道:“我们夏井也在打战这个事好像不用说你们都知道,那我说说与我相关的事情,你们去夏井坂京城一打听就会知道的。我父亲叫夏井政大哥夏井尚三弟夏井秋,我国大统领北坤财务部长山雅松尚,大将军分别有黑喜德、墓尘强和白斐佩。”“跟我说说你对这些人的看法。”“北坤是个古板的老头,很强硬,我爸他都敢顶撞。山雅松尚倒是个滑头的人,对谁都不得罪,不过他管钱倒是一把好手。黑喜德战功赫赫不过太老了,墓尘强就厉害了,治军打仗很有一套,要不是他一个人顶着,我大哥白将军他们早就打到坂京城来了。”

    夏井阳缓了一口气,喝了口茶,夏南趁此问道:“哦,我听说这个白斐佩还是个女将军,说说她吧,我对于你们国家一个女人当将军比较好奇。”本来就要准备说白斐佩的,夏井阳早就来了精神,说道:“白将军呀,她可是一个大美人,我爸我大哥我三弟都喜欢她,我们一家就是因为她分裂的,唉,这也不怪她,谁见了有不喜欢的。”“哦?我倒是听说你大哥喜欢他,你父亲赐婚了她,她拒婚才造反的,怎么你三弟也喜欢她?”“喜欢呀,我三弟最早喜欢上她的,跟她从小玩到大,小时候就喜欢了。”“那你呢?”“我呀,嘿嘿嘿,也喜欢,可我知道争不过我大哥,没表露出来。”“哦?为什么觉得争不过?”“我大哥年纪大,从小我就争不过他,我们的师父就是夏川帝国的夏太师,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对我爸说以后继续这天下的必定是我大哥,说我是治国之良臣,说我三弟是护国之良将。也是,我喜文好乐,我三弟爱舞棍弄枪,就我大哥文武双全又智谋过人,他经常和那些将军争论治军之道之类的。”“你说你们分裂是因为你们的白将军,说说这个情况吧。”夏井阳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还真是我爸不对,我们三兄弟从小就喜欢白斐佩,我爸肯定听说过的,我大哥长大后都主动要求我爸把白斐佩赐给他,当时我和三弟私下里不知道找了我大哥多少麻烦,为此我爸还打了我们几个一顿,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话,结果他见到长大后的白斐佩,居然自己还要和我们抢女人,都差了二十多岁了,我爸这皇帝当得太想当然了,完全不考虑我们的感受。”夏井阳憋了这么多天没说话,也是这些话在夏南不敢说出来,此时有个不相关的人愿意听,他便如倒豆般滔滔不绝,自顾自的说下去:“你是不知道我爸赐婚那天,我大哥当场就要拿剑去刺杀我爸,要不是我和我三弟拦着,他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唉,我大哥自小智慧过人待人处事非常大气稳重的,他从小就立志要当皇帝,说权力比春药更容易上瘾,就只有在有关白斐佩的事情上容易失控。我三弟那天也拿着刀的,不过一看我大哥比他还要凶,我三弟不知怎么地反而去劝我大哥了。”“那你呢?你不气愤?”“我气愤呀,天下哪有老子抢儿子女人的?可我是雅人,不是粗人,我三弟从小练武,骨子里也是个精忠报国的人,所以后来我大哥造反,我三弟怪我大哥祸乱国家就去打我大哥。”

    “你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天天待在坂京城烦闷呀,看着他们打来打去的,又整天没事做,就跑出来游历天下了。”“你没想过争天下?”“那有什么好玩的,天天看文件、开会、设计来设计去的,太费脑子与精力了,留着精神享受一下歌剧戏曲,看看话剧舞蹈,这些多有意思呀,哦对了,我告诉你,我最近爱上另外一个人了,所以我更不会和我大哥我爸去争白斐佩了。”夏南看着他那“快来问我”的表情,不禁乐了,说道:“哦,还有人比白将军更吸引你?白将军不是你从小就喜欢的人吗?”夏井阳脸红了,扭捏地说道:“人都有初恋和暗恋的嘛,那是我年幼不懂事朦胧的喜欢,可是我现在长大了,更加理智也更明白自己的喜欢,我可不是跟你吹牛,我们三兄弟我女人缘最好,我们三兄弟经常比赛,扮作平民百姓出去泡妞,赢的经常是我!”夏南此刻在他身上看到了藤极的影子,忍住不笑接着问道:“我很好奇你放弃你们的白将军而选择喜欢的这个女人是谁?”夏井阳忍不住笑道:“嘿嘿嘿,是我们夏井的一个大明星,她的话剧迷超级多,长得漂亮影技娴熟,为人更是出淤泥而不染,我最喜欢她自爱这一点。”“到底是谁,不要吊我胃口了。”“嘿嘿,她叫夏芮迦,我今生非她不娶,而且我感觉她最近也松动了。”

    夏井阳觉得很奇怪,自己还没说完,这个杀神怎么突然像要杀人一样,然后就走了出云,自己正说得津津有味还没过完瘾呢,难道敌人打过来了?过了一会儿,那人又来了,从他脸上也没看出打过仗的样子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奇怪,搞不好他真有可能喜欢男人。不过看他坐下来看着自己示意自己继续说时,夏井阳便接着说道:“你在野川可能没听说过夏芮迦,可在我们夏井她的名气可不比我们几兄弟小,我们白将军以前号称我国第一美女,自从白将军造反以后,现在这个称号是属于夏芮迦的。不骗你,她是真的漂亮,而且气质特别清新清纯,比我爸那些妖娆的女人强太多了。不过我告诉你,她身材很有料哦。”夏井阳说着说着发现这个杀神看自己眼神越来越炙热了,赶紧停下来喝口茶换个话题说道:“咳咳,要不跟你说说我们夏川帝国目前的战争形式吧。”“不用,你继续说夏芮迦,我对你喜欢的女人比较感兴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夏井阳可以肯定这个杀神喜欢自己了,这么快就吃醋了,但又不得不说道:“呵呵,还没在一起,我一直在努力,我的竞争者都太多了,我又不喜欢拿皇子的身份出来逼迫她。不过也快了。”“快了?”“嗯,这次回去我就求婚,她虽没说,但也基本上会答应的。我听说她有个初恋男友后来犯了叛国罪被处死了,我就跑到她前男友的家乡帮她照顾那个前男友的家人,还救过那两口子一命,她有点感动,就说考虑一下。”夏井阳看那个杀神又凶神恶煞地跑出去了,他难道吃坏了东西在拉肚子?估计有点吃力,刚进来时眼睛都有点红。

    不过这次他倒没过几分钟就回来了,问道:“她前男友的家人有什么危险?”“她前男友有个仇家叫贝东来,好像没有被整死,就偷偷跑回来要杀那一家人,正好我在那里住了二十多天,身边有十几个护卫,就救了他们家一命。”“贝东来?”“对呀,贝东来以前喜欢夏芮迦,就设计陷害她前男友,夏芮迦就去求白斐佩帮她洗掉她前男友的冤屈,不知怎么的这个贝东来逃掉了,好像还当了个军人,那天他就穿着一身军装带着五六个士兵带刀上门的,还好我的护卫兵有十多个,就把他们拿下了,不过可惜让那个贝东来又跑掉了。”“哦,那她前男友的家人现在不是还有危险?”“我把他们接到坂京城来了,和夏芮迦住在一起,我安排了几十个护卫兵时刻保护他们的。嘿嘿嘿,就是这一招,她前男友的家人也帮我劝她,说人都死了就不要老是回想过去,给自己一个更好的人生,看得出来她前男友的家人是真的把她当女儿了。唉,我这辈子能娶到夏芮迦也值了,皇帝就让我大哥他们去争吧,我是不争了。”

    夏南怕被士兵们发现自己的异常,就独自跑到北津城东的一处小溪旁,跳进溪水里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的野川春天空气虽然缓和,溪水却还带着冬天冰冷的寒意,冻得夏南嗷嗷直叫,像狼一样嚎叫,又像在哭,听不出来是什么声音。他刚才有一瞬间想跑回夏井去,想放弃一切,他不想跑到野川这异国他乡的穷地方来打仗,只想过下平凡的生活,和夏芮迦陪着爸妈就在崎东县开个小店,生个孩子,他们俩本来就约好了等她一毕业就结婚的。可是难道把他们接到野川来陪自己过这苦日子?自己随时就会丢了性命,那时候他们怎么办?而且这些天每当自己精疲力尽时,边里青那撒娇的笑脸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醒来后他才又一身动力。他好不容易做了决定,他不能抛弃自己认定妻子的深仇大恨。天人交战让夏南痛苦不堪,一会儿叫一会儿吼,过了一会儿听见一个人跑了近来,夏南泪眼弥蒙中看见一张如仙如幻绝美的脸,以为是边里青又出现在梦中,再也忍不住抱着她撕心裂肺嚎啕大哭起来,不停地说道:“青儿,我一定都要为你报仇,必须要报仇!”夏南不断告诉自己要给边里青报仇,可夏芮迦痛苦的脸又出来,对着他说道:“你为什么要叛国,为什么不要我了?”夏南内心绞痛,突然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第二天,二皇子夏井阳被释放出来,还有二十个士兵,说是奉将军之命护送他回夏南。夏井阳想起那个杀神,他不是喜欢自己么?怎么放自己走了?肯定是怕了,夏井皇子的身份可不是野川一叛将敢惹的,当下不疑有他,喜滋滋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半年内,在夏南励精图治的治理下,中崎州、曲信州等六州粮食大丰收,曾经的饥民看着如小山一般高高的谷堆,全都欢欣鼓舞笑容满面。池塘里的大白鱼纷纷跃出水面,小红虾爬满了塘坝,秋天的风吹得大伙的心荡悠荡悠的。西水州的港口建好一个月了,来往的商船布满了江面,岸上更是车来人往,无数的货物日夜不停从港口进进出出,给商人们带来了白花花的银子,也给夏南带来了无数普照国的天生战马。有了银子夏南立刻要白枫扩大规模,多招些难民帮忙做工,给全军都穿上新式铠甲,用上新式军刀。加大薪酬吸引难民加入军队,更把骑士的规模大大扩大,其另贝离逍更是通过珠宝把罗魔国的一些养马高手驯马高手都吸引来野川,普照国马在中崎州曲信州之间北部的一片草原上大量繁殖,士兵的骑术也惭惭有了婆罗汉子的影子。

    深秋时节,夏南治下的六个州富足的生活不断吸引野川南部与夏井东部的饥民过来,大量人口的缺失甚至动摇到了野川其他地方的国力基础,于是端皇叔再也忍不住了,在往北的各条中上设立了重重关卡,下令禁止居民外迁。并改变战略部署,南方以防守为主,主攻北方。并命令部队带上还没完全成熟的弩箭,在野川大将军墓尘祥带领下于夏历638年11月1日六十万征北大军集结完毕,踏破地面,士气高涨,挥军北上。一时间,野川所有人民的视线都移到了双方可能交点的第一站,也是决定最终成败甚至决定野川今后大势的地方:北津州城。各种情报如雪片飞往南景城、海州、北津州、中崎州,甚至于夏井那边几方势力都在关注这边的形势,尤其是白斐佩。

    白斐佩最近有点郁闷,本以为会势如破竹砍下夏井政的脑袋的,谁知道北部大将军墓尘强还是有两把刷子,防守之严密让自己都无可奈何。双方交战了十多次,两次大战,居然只让自己占了一点点小便宜。这也是因为夏井政虽然相信墓尘强,但也派了监军防着他,好不容易中了自己设下的离间计,差点就成功了,没想到夏井政脑子不行,他的三儿子夏井秋倒挺有战略眼光的,极力阻止夏井政,这才保住了墓尘强的命,也保住了他在夏井北部的江山。白斐佩一直以为自己是天才,可没想到墓尘强也是不错,任凭自己如何设计,他都不上当,没办法呀,他士兵比我多,实力比我强,他耍这乌龟战术我也打不进去呀,偏偏大皇子夏南只看重巩固自己占领的地方,在军事上和自己没默契,要是他是夏南那小子,估计和自己能够双剑合壁天下无敌了。都停在这多伏河南岸一个月了,之前是春季要组织人耕种田地,夏季来了结果多伏河涨大水,历史上都没出现过这么大的洪水,疏水抢灾搞得自己焦头烂额的,还好保住了部分田地没受什么影响,不然今年就黄了。到了秋天又得抢收粮食,白斐佩有时不禁骂道,那些老东西不是往夏井政方向跑就是往夏井尚方向跑,没一个来我这的,搞得我文官武官的事都自己一个人做决定,还好前财务部长山雅松尚举家南迁,跑到自己阵营里来,帮了不少大忙。自己当初也奇怪,问他为什么选择来这边时,他的原话是“今天下大乱,我观天下只有将军是人中龙凤,世之英雄,故前来栖伏。”他眼光不错,不过搞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以前和他老爱在帝国中央上抬扛。

    还有自己的表弟白浅武最近也成长不少,上次的失恋让他变了一个人,拼命向自己学习带兵打仗,向山雅松尚学习治理地方,也帮自己分了不少担子。大皇子夏井尚太过稳妥了,缺乏进取之心,过了这个秋天我就不管他了,自己打过江去。不过一天随从递给自己的一条信息把自己所有的部署都打乱了:夏南与野川云家要决一死战!这小子跑得比我还快?不过再快现在他的实力也不够呀,他再是军事天才也弥补不了实力的巨大差距呀?他才多少兵力,才二十万而已,对方是六十万!越是大的战役越是讨不了巧的,这么大的战役谁跟你打游击战?你游过来游过去不还是一条小泥鳅?以前自己觉得凭借自己的天才可以无往不利,现在和墓尘强交过手才发现实力太重要了,对方就一招龟缩战术自己就奈何不了,实力有差距呀。现在自己军力也有二十五万,大皇子夏南有二十万,可墓尘强有五十万呀。要是换了一个人早就被他灭了,我还能取得一点点的上风,天下谁能做到?不过夏南这次真的危险了。突然一个极其大胆又极其危险的想法在白斐佩脑中冒出来,久久不能散去,她站起来,把两国的地图放在一起,研究来研究去,研究了一个下午,然后让士兵把山雅松尚叫过来。

    还没吃完晚饭的山雅松尚匆匆来到白斐佩的临时办公室里,见她一动不动站在桌子前面,桌子上摆了两张大大的地图,上前一看,是夏南与野川的地图,于是问道:“将军,叫佩某来所为何事?”白斐佩问道:“山雅公,最近全家在中水道州生活得可好,还习惯不?”“很好,都很习惯,这里的家虽然没有坂京城的大,但心里更加踏实,小女最近也经常向将军学习行军打仗,心情好了很多。”“习惯就好,如爱姐姐最近心情确实好了很多,不过她的终身大事可有点儿让人费心了。”“唉,都怪老夫当年强拆鸳鸯,悔之不已。”白斐佩不禁心里暗暗骂道:夏南这小子到底惹了多少风流债。随后又问道:“山雅公最近身体还好吧,诸多事务加身,别累坏了你。”“多谢将军体恤属下,我身体还算硬朗。”白斐佩越是扯些闲事家常,就说明她接下来要说的事越大,之前自己就被她吓了好几次,算摸清了她的一些习惯。一次是带着大军打过多伏河去,还好没有什么损失又退了回来,一次是叫上全军疏通洪水抢救良田,完全不管军队防务,还好那时对岸没打过来,反正这几次稍微出现一点意外都会导致全军覆没,都搞得自己心惊提颤。这一次又这样东聊西扯的,事情可能很大条了。

    终于白斐佩说出了她的打算:“是这样的啊,我看现在秋天也快过了,北方也受到洪灾影响,粮食收入少了很多,饭都吃不饱,估计夏井政也没太多精力来打我们,为了保持军队的战斗力,不至于被虚假的和平腐蚀掉军人的作风,不如我就带着军队去打野川云家练练兵吧。”哐当一声,山雅松尚手上的茶杯掉在地上,瞬间石化过去。白斐佩说道:“山雅公不要如此惊讶,此事我已研究妥当了。”研究你妹呀,要不是看在你是将军份上,我打你信不信,山雅松尚做了十多下深呼吸才说道:“将军呐,江山得之不易,不要轻易供手相送呐。”白斐佩笑笑说道:“怕什么嘛,大皇子夏南像个守财奴似的,打下一个地方就治理半年,打下一个地方就又过去了三个月,他那进军速度慢得急死个人,墓尘强也是,像个乌龟一样被我打怕了,我一动他就缩起来,哪里还敢过河南下嘛。”山雅松尚擦擦脑门子的汗说道:“可将军治下有五个州,而且都是大州,全是富饶的地方,不派军队把守,如何使得?”“我又不带全部,就带一半可以了吧?”“不行,太多了,十二万军队根本抗不住。”“那就带只带十万吧。”“还是不够呀,白浅武将军虽然厉害,可他毕竟不是将军你呐。”白斐佩把手一摆,下定论说道:“好!我尊重山雅公你,我就带七万军队过去总可以了吧,此事就这么定了。”说完也不理山雅松尚,出去吃晚饭去了。山雅松尚偷偷擦擦汗,心理暗爽道:还好我懂你的套路,不然就上当了,能留下十八万兵力来防守相当不错了,够白浅武和爱儿二人锻炼了。白斐佩边吃饭边肚嘟囔道:“还好我吃定你了,本来只决定带五万的,现在能带七万过去,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