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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黑白争雄

    自从南景城传来的消息,云家中央正在集结军队之时,夏南就判断可能要对自己动手了,谁让自己这么高调,把南边的百姓都挖过来了。中崎州等六个州最近十来天,天天高速运转,大量士兵不断跑到从民众中去动员百姓参军,边里蓉樱树兰这两大美女都被自己派下去使美人计了,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能跟这样两位大美女做同僚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边里蓉会撒个娇,迷得那些青春小伙子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而樱树兰什么都不干,往征兵处一站,围来的人就挤到门外去了。吃晚饭时,两个人神情疲惫地走过来说道:“将军呐,这十来天我们把六个州都跑了个遍呐,马都跑吐了,你让我俩歇歇吧,皮肤都出痘痘了。”“对呀,虽然我们习惯了被人围观的情况,可是天天待在一堆人当中,空气质量太差了,你考虑一下我们的身心健康好不好。”夏南可不敢说,他前天已经偷偷散布了一条消息:只要参军立功者,可以获得边里蓉穿过的衣服一套,立大功者,可以获得樱树兰亲吻一下。夏南笑道:“好了好了,不用跑了,青壮年已经差不多都参军了,再来参军的都是老人小孩了,就不要了。”看着夏南笑得贼嘻嘻的样子,边里蓉与樱树兰老是觉得有种被贼盯上的感觉。

    这次夏南的军队有三十万之众,他立刻组织新人培训,侦探潜伏这些就不搞了,只培训军刀招式、弩箭发射瞄准及配合、军令阵形等最基础的内容,那些高技术含量的就由老兵去完成吧。终于在11月1日这一天,南景城传来消息,帝国中央六十万大军正式集结完毕,马上就北上而来了,由大将军墓尘祥领军,随后关于墓尘祥的资料也迅速传了过来:墓尘祥,37岁,端皇叔的表弟,自幼习武如痴,在十岁那年家道中落,随叔叔出海经商十年,在端皇叔的召唤下回到南景加入军队,一步一步飞快上升,在二十五岁之时由当时野川皇家云阳任命剿匪将军,带军五万南下剿匪,历经两年南方土匪被剿个干干净净胜利归来,后来被人弹劾其乱杀无辜强抢民女,之后就被剥夺军权。直到端皇叔掌权才又重回军队,一直担任征南大将军,与当时的黑德发将军对峙,除了最初黑德发发展过于迅速之外,后来就被墓尘祥稳定住了局势,两双一直相持于阮汨河,直至黑德发将军被刺身亡,墓尘祥才被调回南景。

    夏南看着这信息眉头紧锁不已,这个墓尘祥相不简单呐。他武艺高强,家道中落出海行商说明他历经坎坷又见识远大,剿匪更是证明他有着不错的军事本领,后来应该是被皇帝所忌才被夺了兵权的。他能挡住黑德发将军的攻势也能证明他那过硬的军事本事。端皇叔不得民心,好多人才、江湖人士都去支持黑德发了,那时候形势可是大大向黑德发倾斜的,很多民众都偷偷向黑德发军队传递信息,这不就相当于到处都是黑德发的暗探。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能稳住局面,更能说明墓尘祥他经历大起大落,是个心性如铁的人,更不会因为一两场的失利就自乱阵脚。夏南觉得这次可能很难过关了,实力摆在那里,他再怎么偷袭也伤不了对方的根本,而对方则会一直咬着自己的痛处不放。

    主将暂时想不到办法搞定,再看看副将吧,于是夏南把视线移向另一张纸条,介绍就简单多了:征北军第一部队主将隆崛洪阳,治军严厉,勇猛无敌。第二部队主将博雅羽,治军严谨擅长防守反击。第三部队主将南宫亮,谋略过人擅出奇兵。第四部队主将远山瑜,治军全才,能攻善守。夏南不禁对着边里蓉骂道:“你这个收集信息的兵,怎么尽是夸人的话,他们没有缺点吗?”边里蓉小声地说道:“有,我都过滤掉了,比如隆崛洪阳好色,博雅羽贪财,南宫亮不喜欢平淡日子喜欢刺激,远山瑜出身贫寒生活作风不好感情不专一。”夏南无语问苍天道:“天呐,我造的什么孽呀,这么一群天兵天将来打我,我不是孙猴子呀。”边里蓉忍不住笑道:“你不是孙猴子,你是我们心中的如来佛,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樱树兰也在一旁说道:“怕什么,总没有我师父厉害吧?”夏南转头看了一眼玉真子,笑道:“确实,天下第一高手在这,怕什么。”玉真子跟夏南待久了,也没那么道风仙骨了,说道:“兰儿这话不错,说到我心坎上了。”

    夏南做了好几种战略部署,可都不行,最好的选择就是依靠高大的北津城墙防守,把对方打累了,慢慢把对方的士兵、心气慢慢损耗掉。可是对方有六十万呐,城墙都能打塌了,自己这三十万可不敢再分兵了,面对弱智的对手可以来一两次兵少还敢分兵的情况,就如同上次打信越州,可这次对手可不是弱智。夏南看着北津城南墙与北墙,仿佛能看出花儿来。

    夏历638年11月10日,浩浩荡荡的征北大军慢慢悠悠地终于到达北津州城南墙处,大军在离城墙二十多里地处安营扎寨。大军像一大块蓝色大布铺在了这片土地上,无边无际,夏南从城墙这么高的地方都看不到军队的尽头。他曾经以为很优雅的蓝色军装现在才变得如此恐怖,可能因为野川境内到处都有鸢尾花的缘故,野川人特别喜欢蓝色。夏南又突然觉得眼前像是一片蓝色的大海,和他以前出海的情况很像,望不到边又潮涌翻天。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身处一艘小船上,上下晃悠,怎么翻地船都不知道。身旁的云大白、贝离逍、云光强、边里蓉、樱树兰都是脸色苍白,就连玉真子都在闭眼念经,夏南忍不住开个玩笑说道:“你们说我现在投降,还来不来得及?”几个人难得的都没笑,夏南又说道:“哈哈,要不樱树兰你去对方营地走上一圈,把敌军吸引过来参加我们得了。”樱树兰翻个白眼道:“我去走一圈,肯定觉得那边比较安全,我还是留在那边得了。”夏南走到一个身材僵硬的士兵身边说道:“怎么样,害怕吗?”士兵强忍住情绪说道:“不,不怕。”夏南说道:“你真奇怪,我都怕了你还不怕。”士兵不知所措地看着心中如战神般的夏将军,夏南笑道:“我真的怕了,心跳加速,就像看见一个大美女一样,你看樱树兰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是。”“那就对了。”士兵觉得夏南莫名其妙,不过好像不怕了,樱树兰真好看,士兵色眯眯地想着。

    天色惭暗,征北大军的营地终于基本扎好了,晚饭也都吃上了,士兵们以营为单位站岗巡逻井然有序,探子也四处散开把周围二十里的山、河、田都摸了个遍,农户全都驱赶走了,其实这里哪有什么农户?都是几个不愿离乡背井的孤独老人而已,年轻的早就跑到北津州里面去了,那里吃得饱穿得暖的。随着一串串探寻回来的士兵报告完毕,征北军大将军墓尘祥双手一按,下面两列军官都噤声蝉,神情肃穆。墓尘祥开口道:“我军已经全部准备完毕,诸位,该怎么打,可有意见?”第一部队主将隆崛洪阳立刻上前行礼说道:“睡一觉,明儿一早我先打头阵,探探对方的虚实便知。”第三部队主将南宫亮说道:“将军,不如下面洪将军攻击,而我则率第三部队从两侧大山爬上绕行而过,直插敌人背后。”墓尘祥沉吟一会儿,问道:“远山将军,你有何策可用?”第四部队主将远山瑜思考了一会儿上前说道:“卑职觉得还是第由隆崛将军打一下看看再说,我军刚到,不清敌情,暂时不宜分兵而行。”墓尘祥点头道:“那好,明日就由隆崛将军打第一仗,盼你一战而就,扬我军威。”众将领点头皆称“是。”而后退出主营,身后的幕僚夏悠上前来说道:“将军,烈焰教教主夏南是个领军奇才,洪将军可能会出师不利。”墓尘祥说道:“试试嘛,是龙是虫试一下才知道。传闻不如见面,打一下看看。”隆崛洪阳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接着与几个手下喝酒吃肉,完了后就回到床上,把随军侍妾弄得差点儿死了几次才作罢,呼呼大睡。

    第二天听见大将军处传来的鼓声,隆崛洪阳精神百倍地起床,看见士兵们都整装待发,于是拿过一坛酒来把自己灌得血压上升,扔掉酒坛子,大吼一声:“兄弟们,出发打邪教喽。”骑上高头大马小跑前行,来到离城墙一里处,照例喊到:“吾乃征北军隆崛洪阳,谁敢与我一战?”身后众士兵立枪戳地,发出整齐的挑衅声。声音随风传到了夏南耳中,夏南轻轻一笑拍了拍旁边边里蓉的肩膀说道:“现在领军还害怕吗?”边里蓉说道:“怕个鸟,还不是那样打。”夏南笑道:“对喽,怕个鸟。”说罢下墙上马出门而去。

    夏南穿着纯黑色铠甲骑着自己的黑色大马,自己给它取名为“暗影”,拿着白枫给自己军刀,停在了隆崛洪阳前方一百米处,大声喊道:“我是夏南,你前来送死吧。”然后就看着隆崛洪阳怒发冲冠骑着马拿着大刀急冲而来,夏南忽然闭上眼睛,听着地面的马蹄声,用龟息功开启身体对外的接触,空中急涌而来的空气流动仿佛在他脑海里慢了下来,隆崛洪阳一刀劈过来,势大力沉速度极快,可夏南还是从容的侧身躲过,隆崛洪阳掉转马头又冲了过来,这一刀更加迅猛,又被躲开了。隆崛洪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怎么会有人就站在那里不动,速度居然比自己经过马速的加成还要快?可隆崛洪阳不能后退,他骑着马后退几步,再次往前冲去,哄阳拼命的拍着马,马的速度再次来到极限,隆崛洪阳刚举起刀来,忽然发现对方肩膀动了一下,吓得大惊失色翻身掉下马来拼命地往回跑,跑了十多米发现对方没追过来,而对方高墙上哄笑声一片,不由得冷汗直掉,回到已方阵中跪在大将军面前说道:洪哄阳胆怯,影响士气,请将军斩首示众。”墓尘祥缓缓说道:“敌军强大,保命而以待有用之身,不失为上策,恕你无罪,罚鞭刑二十下,退下吧。”“是。”墓尘祥对传令兵说道:“退兵,回营中休息。”

    回到营中,墓尘祥私下到了隆崛洪阳营帐中去,隆崛洪阳光着上身躺在床上唉声不断,背上血淋淋的鞭刑伤口触目惊心。看到大将军来隆崛洪阳要起身行礼,墓尘祥示意免礼,问道:“敌军夏南真有这么厉害?你把交战情形细说与我听。”于是隆崛洪阳把夏南如何闭上眼睛躲过自己的攻击,速度极快地躲了两次,自己再攻击时发现他动了一下,自己怕挡不住他的刀,就吓跑回来了。墓尘祥慢慢说道:“速度能快成这个样子,比你骑马还快,还闭着眼睛?他是妖怪不成?”随后对传令兵问道:“国师何时能来?”“国师去南方了,要三日才能到。”“好,那就全军休息三日。”

    夏南有点佩服这个隆崛洪阳了,能果断跑掉保命,不失为一个人才,比只知道猛打猛冲的人强。回到城内,士兵们掌声四起,一些人还吼道:“见过将军勇猛,没见过将军这么勇猛,一动不动就怕敌人吓破胆了。”哄笑声四起,夏南得意地四下拱手,回到城墙上,见对方已经退兵了,也下墙回到临时指挥所。玉真子过来说道:“金元子日后必到,你要小心,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夏南说道:“要小心他的毒,武功我倒不怕他。”突然又说道:“既然对方喜欢暗杀,不如我们也去暗杀下对方?”玉真子说道:“可以呀,我去吧。”“有劳真人了。”

    第二天,夏南问道:“真人失败了?”“哦,你为何知道。”“因为如果成功了,昨晚肯定回来会告诉我,我们就会趁机进攻的。”玉真子摇摇头说道:“墓尘祥太狡猾了,不睡在主帐,周围十几个帐篷里也没他的影子,倒是杀了几个装扮成他的人,惊动了军营无奈退回来了。”夏南缓缓点头说道:“看来我也要避一避了,真的不小心中了招损失就大了。”玉真子颇为欣赏地点点头。而征北军的营帐里,墓尘祥对传令兵说道:“报信与国师,就说不用来了。”“是。”幕僚说道:“这个夏南不简单,他肯定是猜到了我们要行刺于他,所以昨晚抢先行刺,还好将军生性谨慎。”“是呀,他很聪明。对方有了防备,国师强行行刺反而容易折损。下令,下午强行进攻,看看对方士兵的成色。”“是。”

    下午刚吃完饭,对方终于开始进攻了,仍是由隆崛洪阳领军,不过他不再叫阵,直接带着五万人马冲了过来。士兵打扮的夏南轻声说句“放箭”,旁边穿着他那身黑色铠甲的士兵大声喊到:“放箭!”顿时三连发弩箭一齐发射,连绵不绝。对方也有弩箭,不过在跑动中准头不行。只射伤了十多个人,而已方的弩箭在短短一分钟里则杀伤对方好几百人了。随着时间推移,城下已经倒下上千人,还没一个人摸到城墙,对方果断收兵。夏南觉得有点无聊,下墙回到临时指挥所,又研究起地图来。边里蓉不得不担任这个不是很艰巨的艰巨任务。

    墓尘祥又召集将领过来开会,说道:“敌军无论将领还是士兵还是武器都很强大,虽人数不多,但战力极强,要想攻克牺牲太大,诸位可有良策?”隆崛洪阳这次老实了,这辈子没遇到这么猛的火力,胸口还中了一箭,要不是自己肌肉厚实,估计就射进肺里了。几位将军都默不作声,南宫亮倒是想翻山偷袭,可前面打不动,后面自己那点兵力也不够人家打呀。第四部队主将远山瑜思考良久才说道:“将军,我军可有卧底在对方营内?”墓尘祥眼睛一亮,说道:“有一个,很隐蔽,也该用他了。你准备如何做?”远山瑜说道:“让他想办法在对方收集上报的信息中,加条假信息进去,就说将军病故,我军大乱。对方势必趁势出城攻击。”“好,试试,不成也没损失。”

    夏南正看着一堆的信息,突然一条信息让他停住视线:敌方大将军墓尘祥病故!当即立刻上城墙极目远眺,只见敌营一片安静,只是在安静的最中心位置隐隐有丝慌乱的迹象。要不要出城攻击?再等下去对方就会稳住阵仗了,机不可失呀,不过这么多军队怎么打得进去?损失有点大了。夏南再继续观看敌营四周的情况,两侧是树林,可以埋伏。嗯?有埋伏?夏南一向把各种情况想了一遍,万一对方在树林里有埋伏,那自己不就被对手围着打了?夏南又把一堆信息看了一遍,疑惑更重,为什么所有的信息都是敌军最基础的信息,比如今天对方有十个人在左侧巡逻,一小时巡逻十五次,比如今天敌军有杀猪吃,暂时军粮充足。这条信息却这么重大?当下马上叫边里蓉过来问道:“我军影子队员有办法进入敌军内部去吗?”“不能,敌军防守太过严密,我们无法进入。”夏南把那条信息给她看,问道:“这条信息在外围不可能知道。”边里蓉思考良久,说道:“不对,我们不可能有人进入敌军内部。即使进入内部,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顺利把信息传出来。”“你是说这是条假信息?”“有可能。”边里蓉惊道:“我军有奸细?”夏南赶紧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道:”你私下偷偷地查,问拿文件过来的士兵经过了哪里,跟谁有过接触。不要被那奸细发觉,也许他是我们取胜的关健。”边里蓉点点头。夏南有想过要不要将计就计,但觉得杀伤对手不太大,但如果通过奸细把错误信息传出去,收获可能更大。于是思考了一下,站在外面大声说道:“敌军主帅墓尘祥病故,敌军必将班师回朝,下令第一部队主将云光强领兵二十万于五十里处的小渡西河伏击敌军,痛打落水狗。”云光强立刻大声地喊道:“是!”“云光强,你进屋来,我和你祥细说下伏击方案。”

    进屋后夏南一把捂住云光强嘴巴低声说道:“不要出声,有奸细,刚才我是故意大声说的。”云光强睁大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贼兮兮地笑了。十分钟后,云光强出门吼道:“第一部队第一至第五分队全部集合!”集合完毕后他说道:“给你们八个小时吃饭睡觉养足精神,晚上十点马上随我从山西边绕过到小渡西河去。”

    晚上七点,在北津城北墙外一处小树林里,夏南问道:“看清楚了,确定是他了?”边里蓉回答道:“确定是他了。”“那好,你带领部队跟在他后面,不要被他发现。到了老倭山两侧一定要注意隐蔽,不要埋伏不成被反埋伏了。不要多派影子出去,只派几个精英骨干前去查看即可,隐蔽最第一要务。”“是。”晚上十点钟时,夏南到云光强跟前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敌人奸细已经去报信了,你现在出发,到了老倭山就不要再往前了,如果没有敌人过来,就果断退回来。”“是。”

    凌晨五点时,天还没亮,云光强眼看前面就是老倭山了,可还没看见敌人的影子,他们不会不来了吧?扭头看身后长长的队伍,两人之间用绳索捆了三个草人,还好天黑看不清,天稍微一亮就穿帮。然后又极目向两侧前方看去,完全看不见那里埋伏有十万大军,一点声音也没有,要是不知情,自己这样经过肯定中埋伏。云光强继续向前再走了一里地,一个小石头丢在了自己旁边,云光强知道不能再往前了,就下令道:“原地休息半小时,养足精神。”又过了十分钟,云光强刚下令回去时,一串箭弩射了过来,当下立刻大喊到:“有敌袭,全军后退!”当下马上往后退去。

    敌人立刻丢下火把,身边附近的草马上被烧了起来,箭弩有了准头,蜂拥而至,云光强部队把身边的稻草人拿起来在身前一阵乱舞,把伤害减少到最小,急速退去。敌军突然都出现了,向自己追来。云光强不知道自己部队埋伏在哪里,不停地心里念叨:“边里蓉你这个瓜婆娘,还不出来射击等啥时候呐。”就在敌军与云光强快要接触的时候,两侧山上突然飞下了大量的弩箭,遮天蔽日,敌人军中传出怒吼“不好啦,中圈套啦,大伙快辙!”可辙不了了,辙方向射来的箭更加多,不一会儿敌军又喊到:“辙不了,大伙往前冲呀。”两侧山上的士兵连射了二十分钟,好像箭终于射完了,敌军拼命往云光强方向攻来,云光强咬牙拼命顶着,发了疯一样乱砍,身上中了至少有三刀时,天惭惭亮了,也看得清敌人的长相,这时候熟悉的声音终于人远处响起来了“中崎州第一部队往两侧让开!”大家也不管敌人砍向自己的刀,迅速往两侧跑开,来路飞速奔来一大片骑兵,撞向了敌军,冲击力之强出乎敌人的预料,好不容易躲过马的撞击,随之而来的刀却再也躲不了了。脑袋飞在天上才看见,对方的骑兵竟如此之多。

    夏南憋了几天的战斗激情之刻终于得到释放,骑着马横冲直撞,刀在人群中四处乱砍,身后的樱树兰好像变得比自己更嗜血,冲得比自己还要猛,以前是她躲在身后帮自己挡刀,现在变成自己跑在她身后了。这哪像个女人呐,完全是个小白斐佩了,那狰狞的表情,那不要命的架势。不过这一次敌军比以往遇到过的军队都要强焊,中埋伏后居然能抗这么久不溃败,夏南咬了咬牙,又挥刀向前砍去。要不是这新式铠甲,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在又砍倒一个敌人士兵后,终于迎来了他们的溃败,进入了熟悉的追击模式。追击时云光强比谁的兴奋,夏南则砍累了,不想去参与追击了。待天完全亮起来时,战场上全是尸体,还好黑色的少,蓝色的多,比偶大概是一比四,夏南很满足,磨叽了这么多天终于大打了一仗。夏南命令迅速打扫战场,赶紧退回城去,要是再来一队敌军,自己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回到城里问道:“敌军回来了没有?”“报告将军,敌军于昨晚离开,现在还没回来。”夏南知道对方在刚才的战场南方大概十里地的地方也在伏击自己,那里确实是一片好的伏击地。夏南叫来边里蓉道:“接下来守城墙的任务就交由你来指挥了。”“你又要干嘛?”“我出去打游击去。记住刚才那处山上多派几个影子成员去四周探查,每天都要有五千个箭弩兵埋伏在那里。”“这里不更缺箭弩兵吗?还要派五千个去那边?”“照我说的做吧。云光强,给我调五万骑兵过来。”“将军,至少换身铠甲吧,这身铠甲又碎了。”

    夏南带着五万骑兵从南城墙大门鱼贯而出,来到了敌营旁的树林里停了下来,令士兵把马嘴堵上,静待敌军的到来。过了三个小时,敌军终于又回来了,不知情的士兵脸上全是莫名其妙的表情。夏南捂着嘴偷偷笑着,估计墓尘祥气得小脏受不了吧,等会再给你一次惊喜。就在敌营刚停下正想要休息一下时,夏南又带着五万骑兵从军营旁边冲进敌营,来没来得及准备好的敌军被杀得击击败退丢盔卸甲,砍杀了有十分钟,等对方准备好防守反击时,夏南又带着部队跑了,看对方骑上马要追击时,夏南赶紧大喊道:“大伙跟紧我,跑了。”跑了十多里地,发现对方没追上来,副将过来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回去是暂时不想回去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多打几下怎么过瘾?”“嘿嘿嘿,还是跟着将军打有意思,天天守城,都没我们骑兵的事。我最喜欢刚才这感觉,打完了就跑,只有我砍别人的份,,他们也太胆小了,都不敢追过来。”“大伙原地休息,给马喝喝水吃吃草,待会我们回去杀一趟再回城去。”过了一小时,夏南又杀了回去,砍了几千人后又跑了。

    正当他准备回城去时,敌营另一侧也响起了杀声一片,夏南驻足远眺,不是陷阱,是真的有人在那边砍杀,火力相当之猛,为首之人身穿白色铠甲,肯定不是自己一方,难道是南方的白起他们?不能呀,白起他们自保都够呛,还敢打到这里来?再说中间重重关卡,也不可能这么快打得过来呀。夏南也不多想,管他是谁,立刻大喊道:“兄弟们,再给我杀回去,杀个本回来。”于是夏南又带着骑士们杀了回去,这次不是打打就跑了,是真刀真枪的杀进了对方敌营中去,与白色军队两头并进,几乎将敌营从中间洞穿,不过不能再向前了,赶紧后辙,不然真被包围住了,夏南的黑军与白色军队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向后退去,你往东我往西,又撤出了敌军的包围跑到两测的山上。敌营被这一顿攻击一下有点懵,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死了一大片了?

    夏南在树林里休息一会儿,副将问道:“将军,还不回去?天快黑了。”夏南说道:“再等等,也许友军还会再打一波。而且他们也要跟我们回去吃饭休整,不然这野外哪有吃的。”“友军是哪里的?我看他们战斗力比我们还强悍。”“我也不确定,确实很强。半小时内友军必会再次攻击。”不知怎么地,夏南有种某名的感觉,他就相信友军会马上攻击。果然不到十分钟,敌营再次响起了砍杀声,夏南等了两分钟后,大吼道:“大家给我冲!”这次夏南绕道而行,冲到白色友军不远入再杀进敌营,黑白两军极有默契地你进我退,你追我赶,却又同时战斗力相当惊人,敌军都快被打怕了,表面看有近六十万大军,实际上与夏南他们厮杀的也就那几万,这黑白两军又狡猾,怎么包围都包不上去,这边刚包过去,那边白色军队又杀了过来,刚想抵挡白色军,黑色军又来到了身侧。后面的大部队只能看黑白两军把他们左后侧的部队杀了个来来回回。夏南已经砍累了,大吼一声就退出了敌营,部队跟了上来,白色友军随后五分钟内也尾随而至。夏南也不停留,从老倭山那头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北津城北墙门口,大门缓缓打开,夏南命部队停在道路两边,白色部队鱼贯而入,夏南再回到城去,大门又缓缓关上了。

    夏南下了马,看见白色军队极为有素地站在原地不动,中间一个高挑的身影看向自己,面带微笑地道:“夏南你这臭小子,刚才再晚来了点我就要挂了知道不。”夏南跑上去,跪了下来端正行个军礼激动地说道:“将军,真的是你。”白斐佩把夏南扶起来说道:“你现在是一军之长,不用给我行礼。”夏南激动地说道:“你永远是我的长官,白将军。”白斐佩哈哈大笑道:“好,不愧让老娘不远万里跑来帮你打。走,喝酒去,我的士兵可是累坏了。”

    当晚,夏南令后勤兵搞了十桌酒席,双方高级将领齐聚一堂,夏南介绍自己这边的云大白、贝离逍等人,白斐佩介绍她边的几个副官,介绍完毕,也不多言,白斐佩笑吟吟站起来端着一碗酒说道:“诸位,为历史上第一次夏井与野川的军队合作,大伙干了。”说完后二话不说,仰头而尽,众人受她傲人风采影响,也爽快地把酒喝掉,哈哈大笑。刚开始白斐佩还和夏南商业互吹一下,随着酒越喝越多,二人又开始了吹牛模式。“我跟你说白将军,不是我吹牛呀,是我真的牛,几天打下了几个州,谁做得到,你们说,我在士兵中的外号是什么?”“黑死神,说我们将军是穿着黑色铠甲的死神。”“臭小子,打下几个州有什么了不起我,老娘我跨河打到夏井政窝子里边去,打得墓尘强像个乌龟一样出都不敢出,你看看,现在我来到野川了,他还是不敢过河信不信?张如强耶,帝国北部大将军呐,想不到在我面前像个孙子一样吧?今年看见我的兵了吧,哪个不是拼命三郎?士兵们,你们说是不是呀?”“是,我们是天下无敌军。”

    夏南白斐佩二人唾沫四溢地吹着牛,双方下面几个人开始还自吹一下,后来就尴尬不已,形象大损呐,平时那男神女神的典范哪儿去了?然后众人都默默选择忽视他们二人的存在,热情友好的互相喝着,聊起了两国不同的风俗习惯。樱树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白斐佩,打断夏南的话抢过来说道:“白将军,你是我偶像呀,你今天打仗太帅了,比我们将军还要帅,我太佩服你了。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咕噜几声响,一碗酒下喉去了,玉真子在旁看着,心里默念道:“这下一代掌门好像走偏了,看来还得再寻一个接班呀。”边里蓉可是在城墙上看今天的战斗看得一清二楚的,对白斐佩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也上前敬了一碗酒,白斐佩喝完后不干了,说道:“夏井来的兄弟们呐,没看见野川这边的人一个劲的灌我吗,赶紧上,把他们的夏将军给我干趴了。”于是新一轮的拼酒大战开始了,夏南叫边里蓉去守城,自己就放纵一下喝到天昏地暗,怎么回去睡觉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来后头痛欲裂,洗漱完毕发现白斐佩已经站在临时指挥所桌子旁边看地图了,见到夏南过来后说道:“你之前以防守为主是对的,毕竟你后方有这么大的领土,从今天开始你来守城,我出去帮你打吧。”夏南赶紧说道:“将军呐,你车马劳累,休整两天。”白斐佩摇手说道:“我哪有时间和他们磨叽,我还要尽快把仗打完好嫁人呢,你这野川以后可以借道给我哈,我要从墓尘强屁股后面打过去,墓尘强喜欢当乌龟,我就把他的尾巴揪下来。”夏南也仔细看两国地图,发现白斐佩战略相当极其大胆,不过确实是一招破坏力极强的妙招,连自己都想不到,白将军这行军打仗真是天马行空。当下也说道:“只看将军出去拼命我哪好意思,得了,我也大胆一回,让他们守城去,我们一起出城去打。”白斐佩不由得笑道:“对嘛,我这五万人哪够人家啃的,昨天是打他们一个出奇不意,现在面对面打就难打了。你这黑死神不要不经打呀,别一下就折了。”夏南傲娇地说道:“哼,你看看我军的箭弩、军刀、铠甲,来来来,你跟我来看看,不要吓到了。”说着就领着白斐佩来到军营,白斐佩不停摸着战马说道:“啧啧啧,这马是哪里的?”“海外一个叫普照国的,怎么样,天生战马吧?”“不错不错,我有这这样的战马还在这墨迹?早打到夏井政皇宫去了。咦,你这箭弩怎么这个样子?”夏南又给她演习了一下箭弩三连发的恐怖,吓得白斐佩一身大汗,说道:“我的乖乖,你可要把你和我说的那个白枫借给我半年,你不能只顾着自己发财不管老上司的死活吧,不行,你现在军队装备已经齐全了,赶紧把白枫给我弄到夏井去。”然后又拿起军刀劈砍了几下,索性把自己那把刀扔在地上,把这把刀据为已有了,说道:“不行,我那五万人全部换上这个刀,反正你的士兵都缩在城里,不怎么需要刀的。”夏南看着土匪一样的白斐佩,不由苦笑,得了,人家给你拼命,要几万把刀还不容易。当下叫来云光强,叫他把守在城里的五万士兵和白将军的士兵交换下军刀,然后再叫传令兵递消息给白枫,多造几万把军刀出来,另外自己的五具铠甲也快要破完了,再给他弄几具铠甲出来。

    出城门之前,白斐佩说道:“没忘了怎么打吧,别让老娘的小命丢在这里。”夏南赶紧说道:“瞧你说的,这战术还是咱俩共同研究出来了,我还难忘了?”白斐佩点点头,率先率队出城门而去。夏南等了五分钟,也率五万骑兵出了城门。前方白斐佩已经大半支部队打进了敌营中去,还在不断前进,夏南立刻高声喊到:“兄弟们,给我们的友军看看,是他们厉害还是我们杀敌更多,冲啊!”顿时一阵黑色旋风呼啸而过,急速冲进了离白斐佩半里外的敌营中去。夏南不管身边两侧的敌军,一个劲地往右前方冲过去,档着立死。也许是昨晚喝的酒还残存在体内,夏南觉得今天的力气更大,挥刀的速度更快,杀敌更容易了,不到十分钟身上的铠甲又是不停的往下淌血。今天樱树兰也格外神勇,简直不输夏南,杀人从不用第二刀,以前打仗她还躲着敌人的刀玩些小花活,现在直接和人对砍,反正断的是对方的刀,怕什么。

    黑白两军在敌营中越靠越近,终于把中间的一小堆士兵给打散了,双方更不停留,继续向前砍去,于是黑与白像两条直线交叉又分头前进而去。双方杀进的速度太快了,敌军才刚摆好防守就被人杀到眼前了,尤其是白斐佩的白军,那战斗力确实太恐怖了,她的士兵是真的不怕死,全都是按白斐佩模子刻出来的。这就好像,冰天雪地里十个赤身裸体的人与十只狼放在一起,你打得过狼?现在敌军和白斐佩打就感觉像人跟狼在打,虽然你有十个人,她只有两只狼,可还是被这狼吓得节节后退。敌人那个号称勇猛无敌的隆崛洪阳上次不是被自己吓得屁滚尿流吗?你看现在,又被白斐佩追着到处跑,太丢男人的脸了。不过双方深入到感到再前进有些吃力时,果断立刻掉头后退,反正后面刚刚被自己打散的兵也没勇气再上来抵挡,也不管砍在身后的刀,黑白双方默契后退又至相交,这次不再分离而是合为一体,向外冲了出去,直接跑回了北津城内,后面追来的敌军被城墙上大片的箭弩无情的射杀在地上。

    城内所有的士兵高声呐喊,从没人见过打得这么爽快的战争,来去自如,十万人在对方几十万人中杀了个回来,那个夏井来的白斐佩将军打仗实在是太帅了。白斐佩也不多说,坐在桌子上就又喝起酒来,太渴了,好一会儿把气缓过来才说道:“唉呀,还是和你小子合作打仗痛快呀,过瘾了,和夏井尚合作就太无聊了。不过你小子的骑兵也这么勇猛,看不出来呀。”夏南笑嘻嘻地道:“愧不敢当,愧不敢当,我只是尾随将军的步伐而已。”白斐佩说道:“明天就不打了,换点新花样,要给对方更多的惊喜才行。”夏南贱兮兮地笑道:“我也这么觉得,要不,明儿我们打南景城去?”白斐佩惊得筷子上的肉都掉地上了,半响说道:“我以为我胆子大,想不到你胆子也不小呀,我看可行。走,不吃了,看地图去。”于是二人像两个小偷躲在角落一起分脏一样,不停贼嘻嘻地笑出了黄鼠狼的声音出来,“唉呀你小子这么贱呀。”“哪有哪有,比不过将军,你这么毒。”笑得外面站岗的士兵心里发慌。

    征北将军主营里,墓尘祥坐在主帅座位上脸黑得像炭,怒目盯着博雅羽说道:“你是怎么防守的?让敌人来回打了洞穿,没几天六十万的士兵死伤了十来万,这才几天?前几天说去埋伏敌人,结果被人埋伏了。还有你隆崛洪阳,上次被那个夏南打出心理阴影来了?怎么这次打一个女人也到处跑呀?都躲到我身后来了,你是想让我去冲锋呀?”博雅羽隆崛洪阳二人低头不敢说话,博雅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以前那样防守的呀,怎么这次就失效了呢?隆崛洪阳心里想的是,这个女人更可怕呀,那眼神像鬼一样,动作比上次那个夏南还要快,自己不跑难道等死呀。南宫亮更是心里从没有这么憋屈过,从来都是自己出奇不意打对方,现在被对方打了几次措手不及了,我就说一开始就要出其不意,谁让将军你一心求稳的?远山瑜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将军,非我之不能战,而是敌人太拼命了,那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以前从没听说有这样一号人物,我今天观察发现她的部队极其不要命,根本不想是来打仗,倒是像鬼来索命一样,我方士兵被对方打得胆寒了,故而节节败退。”墓尘祥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来,那个女人到底是哪里人,以前完全没听说过。这时幕僚过来说道:“微臣倒是觉得此女子有点像一个人。”“哦,谁?”“夏井大将军白斐佩。”几人立刻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墓尘祥喃喃说道:“不错,早就听说夏井将军白斐佩女子更胜男,作战勇猛无敌,擅长进攻,进攻时如狂风暴雨威力无穷,应该就是她了。”过了一会儿,墓尘祥下令道:“下令,全军列阵防守,外围堆放马车,长矛兵在外,其次箭弩兵,骑兵在里。”“是!”

    可是过了十来天,夏南白斐佩好像睡着了一样,根本不出来攻击,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对方以为我军没有威胁了?虽死了十来万伤了也不少,可我军还有四十多万战斗力呀,就这么躲在城里面睡大觉了?墓尘祥第一次面对这么不讲究的对手,想攻城墙又太高,对方又老爱跑出来搞偷袭。就在墓尘祥举棋不定之时,传令兵撕破嗓子大喊跑进来:“报!”墓尘祥觉得日子好久没有变化了,听见急报,赶紧走下来接过军情报告,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上面写着:南景城被攻破,皇帝端皇叔皆被困在皇宫,盼将军急救!墓尘祥吓到倒在地上,一口气差点儿喘不过来,幕僚赶紧上前扶起来,顺便捡起来看,一看他也跌倒在地,口中不停地说道:“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传令兵走后,云光强赶紧说道:“敌军后退了,赶紧上前打去。”边里蓉说道:“等一会儿,将军说了,等过了一小时后再追击。”“为什么呀?”“因为敌军刚退,所有精兵都在后方防守。过了一个小时敌军发现我们并不追击,为了追求速度敌军肯定把骑兵放在前面,后面的后勤兵就任我们宰割了。”“将军为什么知道他们肯定会退军呀?不会是敌人的诈退吧?”“不会,将军担心你的大嘴巴管不住所以只告诉我一个人,现在看情况,他应该成功了。”“他到底干嘛去了?”“应该在南景城打皇宫里的云风吧。”云光强嘴巴张大,直到下巴酸了才说道:“我发现自从白将军来了,我们将军也像是疯掉一样,这仗打得太天马行空了。”边里蓉幽幽地说道:“是呀,胜利来得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在野川北部的维亚平原上,从北津州一路到南景城的路上,双方上演了疯狗厮咬水牛屁股的追击战,水牛一停下来,疯狗就跑开,水牛一旦往后跑疯狗又跑上来咬屁股,可水牛又不可能停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和疯狗硬扛,都过去两天了,不知道皇宫还撑得住不?远山瑜都不知道来劝了多少回了,甚至跪在地上哀求地说道:“将军呐,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剩下不到三十万了呀,停下来吧,皇叔他们死了就死了,将军你还在呀。”墓尘祥何尝不知道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就夏南白斐佩两人不在前面设几个大陷阱都对不起他们的实力,可有什么办法?自己整个家族两百多口人都在捏端皇叔手上,难道真的让他们都死去?自己都一把年轻了,再娶妻生子恐怕也晚了。

    士兵们也麻木了,将军喊停就停呗,喊跑就跑呗,反正都知道现在打不过对方了,后勤兵昨天就死光了,今天都饿了一整天了,又跑又停的,身体的劳累带来了精神的放空,反正一刀死了就算了,免得受这份罪。后面追击的云光强、边里蓉二人也是快要崩溃了,云光强喘着气弯着腰说道:“我受不了了,跑得太久了,还要花力气挥刀砍人,这事不是人干的。”边里蓉脸色发白地说道:“我也想不到,杀人还能杀到吐,我都吐了三回了,杀人我不怕,这饿着肚子边跑边杀还持续了两天两夜,确实受不了了。”

    南景城皇宫外,夏南实在是无聊透顶,说道:“将军呐,要不咱冲进去杀了我那个杀妻仇人得了,忍了好几天了,心太痒了。”白斐佩白了他一眼道:“杀了他,以后上哪去杀墓尘祥?不把他那几十万大军搞掉,你坐得稳野川江山呀?”“嘿嘿嘿,怎么不小心就要住皇宫里面了?”“瞧你那损样,野川顶多就相当于夏井南部的一半,有这么兴奋?我控制那部分就比野川大一点,我有很得意?”又过了半天,白斐佩也忍不住说道:“唉呀,墓尘祥也太慢了,我还要抢时间回去打夏井政呢,算了,你守在这里,我去帮你打掉墓尘祥算了。南边那两个人就你自己打了哈,我就回夏井去了,过一阵子我过来野川借道你记得放我通行就可以了,走了哈。”说罢也不等夏南同意,骑着马带着她那大部队向北津州方向而去。望着白斐佩那白色高挑的背影,夏南忍不住热泪盈眶。

    一天后,北方传来消息,墓尘祥到达离南景城还不到二十里地时还剩下三十多万部队,不过士兵都像死狗一样毫无战斗力,被白斐佩部队在半天之内就杀得血流成河,其中二十万部队全部投降,墓尘祥当场自杀身亡。随后白斐佩部队就在野川消失了,仿佛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夏南把那二十万的大部队只留下其中一部分,其余全都放回家去了,他可养不起这么多闲人,野川那么多田要人去种,他们不回家种谁去种?至于南方的白起、曾毅,他倒一点儿也不担心,经过白斐佩的精神洗脑,夏南也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心不够大。

    至于皇宫里的人,反正饿了一个月后,他们都自己跑出来了,端皇叔最后是被一个太监举报才找出来的,和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胖子相比,现在这个瘦弱的小老头确实不太像,就那张脸还是那个样子。夏南也懒得和他说什么你也有今天这些废话了,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喂狗去了。后宫那些妃嫔宫女太监也全都解散了。随后夏南奉静缈教为国教,玉真子为野川大国师,樱树兰说她不想当静缈峰掌门了,于是夏南说让自己想,想好了做什么就给她做什么。让白枫当个大官他还不愿意,他说宁愿当个小官搞研究就可以了,当大官太浪费他的精力了,夏南也由得他。至于其他几个人,暂时还没安排具体职位,很什么都管一下吧,事情太多太急了,缓过这阵再说。当地政府鼓励商人在西水州做海贸,以前野川云家抽取一半的利润所得,现在夏内只收取三分之一的利润所得。不到一个月西水州海贸规模就超过了海州,因为海州海贸全是白起一个人在做,后面白起变成了巨富,他也惭惭熄了争霸天下的心,主动交出了海州本锡州八高州,夏南承诺他为这三个州的联合州长,但海州海贸要开放给其他人,白起也同意,就安心当一个富人。至于曾毅后面也无奈投降了,他可不想早死,当几个州的州长也不错。

    夏南刚住进皇宫后二十来天白斐佩就过来借道了,夏南还来了一出十里相送的戏码,请对方所有士兵吃了两顿酒席,夏南本来准备要去帮白斐佩打仗的,不过白斐佩说你刚打下野川,要稳定好后方,墓尘强还不容易对付?我从这里借道打他个措手不及,一切还不手到擒拿。白斐佩临走之前抹抹嘴上的油说道:“别太早宣布当皇帝哈,等我一下,我们两国到时候共同宣布,结为永世之邦。”

    夏南安排了大量的影子队员前去夏南打探消息。白斐佩有了白枫研究出来的三连发箭弩,在夏井帝国北方一路势如破竹,迅速占领了绝大部分重要领地,只在打坂京城时浪费了很大的精力,打了两个月,听说三皇子夏井秋抵抗得很顽强,白斐佩下令必须生擒夏井秋。当白斐佩还是顺利攻进坂京城,和闻讯而来的大皇夏井尚共同围攻夏井中央议事厅所在的宫城时,夏南就不再关注那边的消息了,把精力放在了野川上面。夏南让边里蓉把野川里面所有边里家的人都找出来,让他们重新在八高州安家立业,扶持他们继续做海贸,五年内不抽他们的利润所得。倒是那个金元子失去了踪迹,让夏南恨恨不已。之后夏南找到苏晓,让他继续办理武林榜盛会,这是野川的特色,不能就这么消失了,武功传承也是一种传承。夏南任下的第一界武林榜单盛会就在云家皇宫里举行,一时间各大武林势力全部响应,盛况空前。静缈峰毫无悬念夺得了第一势力,玉真子夺得第一高手,樱树兰夺得第一绝色。

    时间来到了夏南住进野川皇宫的第一个除夕夜,夏井传来的一条让夏南对其真实性产生了严重怀疑的消息:白斐佩被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