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怎样养活一群上古人
任何一个族群，人口少的时候，只要所处的位置不是像撒哈拉、南极那样的恶劣环境，只要没遇上灾年和战乱，很少会担心粮食问题，因为嘴就那么几口，只要勤快一些，还是有活头的。
可人口要是一多，吃饭就是最要紧的问题了。面对海量的人口，作为统治者，你养活起，你就是老大，你养活不起，你就啥也不是。
在人多情况下，要想养活他们，就不仅仅是勤快一点的问题了，还需要想想办法，搞些“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有很多种方式，最主要的就是去抢——比如可以参考游牧民族和盎格鲁萨克逊强盗民族的做法。
可王多馀这会儿上哪儿抢去？
这几日，从山上下来的人是越来越多，很多人天天围聚在营地外面，即使过了饭点也在眼巴巴地守着、盯着，就盼着那个代表希望的绿色大门打开。
第一批土豆、萝卜收获后，王多馀已经带着少年们再次种上土豆和地瓜，要是伺候的好的话，再过段时间又能收获一批。
可这也吃完了呢？
他抽着烟，把眼睛瞄向了南边的大河。
这时，营门打开了，草皮裙们发出了一阵骚动，拼命往前挤，试图抢夺前一百名的吃饭名额。
在这之前，鉴于大多数人没有复杂数字的概念，为了让后来的人明白排队和前一百名有饭吃的规矩，王多馀想了个“笨办法”：让菽离他们在地上画了一百个圆圈，列成一排。
然后，在最后一个圆圈后面，画了一道白线，意思是：没过这条白线的，统统没有饭吃。
这办法简单粗暴、一目了然，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进入白线内的，就有粮食；没进去的，对不起，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在饥饿面前，什么族人的血脉之情，什么兄弟友情，什么叔侄之情，在一碗粥面前一分钱都不值。
你进了白线，你就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你就不会饿死；你进不去，那就等死吧。
逻辑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粗暴，就是这么血淋淋。
争吵和撕斗由此发生了。
通常情况下，“红袖箍”只管白线前的秩序，白线后什么情况是不管的，哪怕打得头破血流。
这看上去有点残忍，可对不起，王多馀的“专政工具”人手就那么多，他可没时间没精力去管超出他掌控能力的事。
不过，今天有点例外。
白线内每个上古人都像乖宝宝一样拿着陶碗排队等候，白线外照例打得昏天暗地。
当战况最激烈的时候，突然，空中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这是王多馀的高音喇叭发功了。
说话的，是菽草，这个聪慧的女孩颇具语言天赋，早就和熊十三等人学会了当地话。
她用大熊氏的方言大声说道：“白线后面的，不要打了！”
这巨大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怔住了，草皮裙们停下拳头、棍棒、石块，呆呆地望着营地的方向。
此时，王多馀出来了。
这是大熊氏众人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的形象，只见他如同巨熊一般，面目冷酷，昂首阔步来到众人面前。
草皮裙们都呆住了，有人开始哆嗦。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忽然间，人群呼啦啦跪下，朝他不住地磕头，嘴里还呢喃着不知什么话。
王多馀扫视一周，大声道：“谁会游泳、捕鱼？”
旁边戴红袖箍的熊十三赶忙把他的话翻译成大熊氏的话。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大神所说的是啥意思。
熊十三反应了半天，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赶紧说：“就是下水、刺鱼，谁会？”
草皮裙们恍然大悟，但没人敢回答，他们不知道回答了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熊十三：“我记得咱们族人中有几个人可是好手，会的站出来，别耽误大家功夫！”
众人还是不敢回答，王多馀突然大声说：“有肉吃！”
熊十三赶紧翻译，在犹豫了片刻后，人群中终于有人怯生生地举了下手。
王多馀用手指着：“你、你、还有你、你，过来！”
……
竹林边，熊茂、熊有鸡、熊青、熊铠蔘傻傻地看着王多馀用油锯轻松锯断碗口粗的大竹子，不住地吞咽口水。
一想到这玩意儿眨眼间就能锯断这么粗的竹子，如果是锯在自己的脑袋上呢？
几个人感觉后脑勺有些发凉。
在轻松锯了四十多根后，王多馀又用锋利的斧子将竹子的枝枝蔓蔓砍光，接着又锯成等比例几截。
等这些完工后，在熊十三的翻译下，王多馀命令这些临时征发来的劳力把竹子抬到河边。
这里，苜春、苜秋和涂寰、涂鹘兄弟几个已经燃起了四堆篝火，准备好了所有工具。
四人来回好几趟，终于把所有竹子放到河滩边，然后再次傻傻地看着。
“你们学着他们的样子，把竹子放在篝火上烤。”王多馀手口并用，指着少年们说，旁边的熊十三赶忙翻译。
几个人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四个大熊氏分成两组，有样学样，把长长的竹筒架在火上烤。
这道工序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完成后，王多馀带着几个少年，用藤蔓、猪皮、牛筋混合制成的绳索将竹子捆成一排。
旁边的草皮裙们依旧傻愣愣地看。
几个小时后，在王多馀眼花缭乱的操作下，两个竹排建造完成了。
熊茂等人眼睛都看直了，他们可是全程观看了竹排的制作过程。
王多馀向他们几个招招手，熊茂等人怯生生地走近。
先是给了每人一块熏猪肉，他们千恩万谢，大口吞咽，一个人还差点噎住。
风卷残云过后，王多馀问：“我看看你们平常是怎么捕鱼的？”
熊十三赶紧示意他们给大神展示一下。
年纪最长的熊茂接过一根竹矛，怯怯地走到河岸边，找好位置后，站到水里。
夕阳下，大河波光粼粼，长发飘飘的熊茂光着膀子，右手高举竹矛，静静地观察。
忽然，脚边有一条金色的大鱼游来，他看准时机，猛地往下刺。
水花四溅，王多馀期待地准备看他的收获。
“啥也没有……”熊十三看着光秃秃的矛尖，觉得自己的族人在大神面前表现太差，不禁有些懊恼。
王多馀微微一笑，他心里有数了。
可人口要是一多，吃饭就是最要紧的问题了。面对海量的人口，作为统治者，你养活起，你就是老大，你养活不起，你就啥也不是。
在人多情况下，要想养活他们，就不仅仅是勤快一点的问题了，还需要想想办法，搞些“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有很多种方式，最主要的就是去抢——比如可以参考游牧民族和盎格鲁萨克逊强盗民族的做法。
可王多馀这会儿上哪儿抢去？
这几日，从山上下来的人是越来越多，很多人天天围聚在营地外面，即使过了饭点也在眼巴巴地守着、盯着，就盼着那个代表希望的绿色大门打开。
第一批土豆、萝卜收获后，王多馀已经带着少年们再次种上土豆和地瓜，要是伺候的好的话，再过段时间又能收获一批。
可这也吃完了呢？
他抽着烟，把眼睛瞄向了南边的大河。
这时，营门打开了，草皮裙们发出了一阵骚动，拼命往前挤，试图抢夺前一百名的吃饭名额。
在这之前，鉴于大多数人没有复杂数字的概念，为了让后来的人明白排队和前一百名有饭吃的规矩，王多馀想了个“笨办法”：让菽离他们在地上画了一百个圆圈，列成一排。
然后，在最后一个圆圈后面，画了一道白线，意思是：没过这条白线的，统统没有饭吃。
这办法简单粗暴、一目了然，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进入白线内的，就有粮食；没进去的，对不起，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在饥饿面前，什么族人的血脉之情，什么兄弟友情，什么叔侄之情，在一碗粥面前一分钱都不值。
你进了白线，你就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你就不会饿死；你进不去，那就等死吧。
逻辑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粗暴，就是这么血淋淋。
争吵和撕斗由此发生了。
通常情况下，“红袖箍”只管白线前的秩序，白线后什么情况是不管的，哪怕打得头破血流。
这看上去有点残忍，可对不起，王多馀的“专政工具”人手就那么多，他可没时间没精力去管超出他掌控能力的事。
不过，今天有点例外。
白线内每个上古人都像乖宝宝一样拿着陶碗排队等候，白线外照例打得昏天暗地。
当战况最激烈的时候，突然，空中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这是王多馀的高音喇叭发功了。
说话的，是菽草，这个聪慧的女孩颇具语言天赋，早就和熊十三等人学会了当地话。
她用大熊氏的方言大声说道：“白线后面的，不要打了！”
这巨大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怔住了，草皮裙们停下拳头、棍棒、石块，呆呆地望着营地的方向。
此时，王多馀出来了。
这是大熊氏众人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的形象，只见他如同巨熊一般，面目冷酷，昂首阔步来到众人面前。
草皮裙们都呆住了，有人开始哆嗦。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忽然间，人群呼啦啦跪下，朝他不住地磕头，嘴里还呢喃着不知什么话。
王多馀扫视一周，大声道：“谁会游泳、捕鱼？”
旁边戴红袖箍的熊十三赶忙把他的话翻译成大熊氏的话。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大神所说的是啥意思。
熊十三反应了半天，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赶紧说：“就是下水、刺鱼，谁会？”
草皮裙们恍然大悟，但没人敢回答，他们不知道回答了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熊十三：“我记得咱们族人中有几个人可是好手，会的站出来，别耽误大家功夫！”
众人还是不敢回答，王多馀突然大声说：“有肉吃！”
熊十三赶紧翻译，在犹豫了片刻后，人群中终于有人怯生生地举了下手。
王多馀用手指着：“你、你、还有你、你，过来！”
……
竹林边，熊茂、熊有鸡、熊青、熊铠蔘傻傻地看着王多馀用油锯轻松锯断碗口粗的大竹子，不住地吞咽口水。
一想到这玩意儿眨眼间就能锯断这么粗的竹子，如果是锯在自己的脑袋上呢？
几个人感觉后脑勺有些发凉。
在轻松锯了四十多根后，王多馀又用锋利的斧子将竹子的枝枝蔓蔓砍光，接着又锯成等比例几截。
等这些完工后，在熊十三的翻译下，王多馀命令这些临时征发来的劳力把竹子抬到河边。
这里，苜春、苜秋和涂寰、涂鹘兄弟几个已经燃起了四堆篝火，准备好了所有工具。
四人来回好几趟，终于把所有竹子放到河滩边，然后再次傻傻地看着。
“你们学着他们的样子，把竹子放在篝火上烤。”王多馀手口并用，指着少年们说，旁边的熊十三赶忙翻译。
几个人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四个大熊氏分成两组，有样学样，把长长的竹筒架在火上烤。
这道工序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完成后，王多馀带着几个少年，用藤蔓、猪皮、牛筋混合制成的绳索将竹子捆成一排。
旁边的草皮裙们依旧傻愣愣地看。
几个小时后，在王多馀眼花缭乱的操作下，两个竹排建造完成了。
熊茂等人眼睛都看直了，他们可是全程观看了竹排的制作过程。
王多馀向他们几个招招手，熊茂等人怯生生地走近。
先是给了每人一块熏猪肉，他们千恩万谢，大口吞咽，一个人还差点噎住。
风卷残云过后，王多馀问：“我看看你们平常是怎么捕鱼的？”
熊十三赶紧示意他们给大神展示一下。
年纪最长的熊茂接过一根竹矛，怯怯地走到河岸边，找好位置后，站到水里。
夕阳下，大河波光粼粼，长发飘飘的熊茂光着膀子，右手高举竹矛，静静地观察。
忽然，脚边有一条金色的大鱼游来，他看准时机，猛地往下刺。
水花四溅，王多馀期待地准备看他的收获。
“啥也没有……”熊十三看着光秃秃的矛尖，觉得自己的族人在大神面前表现太差，不禁有些懊恼。
王多馀微微一笑，他心里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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