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窗外
听说篮球队要打预选赛，这场比赛关乎到正式球员和替补队员的分配。因为学校也特地允许观赛，不少人开始热血沸腾。
舒望当然也开心了，听说可以观看比赛。虽然平时可以去，但总归不太好，她怕打扰季风生训练。
所以她也是很想很想去观赛的，谁知没过多久，季风生便给她打来了电话。
“舒望啊，我告诉你哦，你这次要来的。我在第一排中间给你占了位置，你到时候直接来就好。”
“好。”舒望满心欢喜，感觉阳光是从心底到身体的温暖。
等忙完课程，篮球赛已经举行到一半了，舒望找好季风生留下的位置坐下。他依旧在球场上叱咤风云，让很多人为他欢呼。
她静静看着他酣畅淋漓地打球，他那么热烈，可她……
第三场休息下来，季风生便朝着舒望招手。她始终只是淡淡看着他，微微浅笑。她说不出加油，做不出任何回应。
“小子，好好打你球，别招惹我们家舒望。”许宗笑在裁判席终于忍不住说。
“你管我。”
“管你干嘛，我管舒望去。”说着许宗笑就走向观众席。
季风生随着他的身影看去，许宗笑去了舒望那里。这时，最后一场的比赛也要开始了。上一场休息的项星恒上了终场，不过他的眼光也看向那边。
季风生一边顾及比赛，一边看着舒望和许宗笑。
“季风生！干嘛呢？”教练终于忍不住说了。
“比赛。”项星恒冷淡冒出一句。
季风生这才回过神。
许宗笑站在舒望面前，让她跟着自己走，舒望没理他。于是身后的人都开始哀声怨栽，因为挡了很多人的视线。舒望没有办法，只好跟他走了。
季风生这时注意到了舒望和许宗笑离开，一下没接住项星恒传的球，被人截了去。
“许宗笑，你要干什么……”他默声念着。
项星恒拍了拍他，提醒他好好比赛，但是他自己也是没忍住看了一眼。
许宗笑和舒望走出篮球场，来到一颗绿荫下，来往的人也少。他觉得是个不错的讲话地方，他指了指，示意让舒望坐在木椅上。
舒望白了他一眼，准备走开，许宗笑一把将他摁下。
“我下周就要走了。”许宗笑没像从前那般嬉皮笑脸。
舒望有些疑惑地看他。
“我要参加艺考，去北姜市的一个培训班学音乐。”
“嗯。”舒望淡淡点点头。
“舒望，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他的面孔忽然流露出一丝阴郁，和曾经他看德行社一样。这也是她第二次看到许宗笑这样的神情。
“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好吗？因为……我看过你很多不好的样子……我想让你好。”
舒望的眼眸变得深邃，不说一句话，静静看他。许宗笑低眸，不敢看舒望。
“我讨厌德行社，因为我爸经常去那里。我跟着你，是我知道你害怕走那条路。我想保护你，因为，两年前的我是那么懦弱无能……”
许宗笑没再说下去，他一时间瞬间困顿。就好像那些长进血肉的钉子，瞬间被拔出。
“两年前，是我喊黄姨救你的。我看到了……可是我不敢救你，因为，那个人……那个领头的男人……是我爸！”
舒望身体里的钉子被刺出来了，她眼眶略微湿润。她没再看许宗笑，低头眨了眨眼睛，将泪水逼回去。她似乎又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竟忘了从哪里走。
她要逃离，她脑袋很混乱，她不想呆在这里。刚要走，许宗笑便拉住她。
“舒望，都怪我，都是我懦弱无能。”许宗笑眼底满是伤痕。
舒望没办法相信原来许宗笑就是当年差点侵犯自己的人的儿子，他还看到，还……
她那一刻深深地被震慑，他突然觉得自己格外丑陋，格外污浊。她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那些黑色痛苦的回忆汹涌而来。她想离开，想奶奶，她好想好想回家……
“舒望……对不起……”许宗笑痛苦地看着她，手足无措。
这件事，她总要知道的。总这样不明不白，不好。
舒望抹掉泪水，和他擦肩而过，只字不言。许宗笑没拉住她，他知道，她只想远离自己。
这时季风生刚从篮球场出来，看到匆匆准备离开的舒望，连忙赶上去。
“怎么了？”季风生还是和以前那样小心翼翼。
舒望看到季风生，瞬间有些慌乱，不过眼泪更加肆虐横行。季风生连忙帮她擦眼泪，他皱着眉头的样子更是像自己受了伤。
阳光下，季风生的眉眼那么清晰深邃。有一瞬间的冲动，她想投进他的怀抱里……
“舒望！”这时许宗笑追了上来。
季风生看过去，便知道是许宗笑把舒望弄哭了。他立马将舒望护在身后，直面着许宗笑。
“滚开！”许宗笑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他略带柔情地看着舒望，深深流露着苦楚。
“要滚也是你滚。”季风生这次也是没在开玩笑，眼里的伶俐丝毫不逊色。
舒望拉紧了季风生的衣服，然后深深吸气，红着眼眶望着许宗笑。
“我不想看见你。”舒望嘴唇碰碰。
许宗笑一瞬间僵硬，他知道他不该告诉她。只是，他没办法一直这样对她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她也终会知道。只是，那一瞬间，就在她说出话的那一瞬间，他后悔了。他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是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他格外不舍。
许宗笑笑着搪塞，没有往日那般风流，点点头，转身扬长而去。
舒望低着头，季风生转过身，扶住她的肩膀。
“他把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季风生格外担心。
“没……”她颤颤巍巍回答，眼眸里是未干的泪水。
“舒望，我不强求你，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你说我就听。”
季风生说完这话舒望仰头看着他，那种让自己万般信赖的感觉一触即发。
“嗯。”
一旁不远处项星恒也跟出来，看了两人一眼便离开了。
许宗笑去了篮球场地打了会球，挥洒汗水。他心里堵闷难受，连同这几年的苦涩一并激发……
之后很久的时间里，许宗笑真的没再出现。舒望也知道，他是去艺考了。有那么一天晚上，舒望忽然想起许宗笑。自己初中有那么一阵子，确实有那么一个奇怪的高年级学生默默跟着她。但每次，进镇口他就不见了。
是许宗笑，一直在身后吗……是吧……
暖阳已经开始热烈之后，初夏便来了。季风生和项星恒带领宏光成功参加了市级比赛，又是很久没再见他。
这节晚自习舒望没有睡觉，她正看着窗外夜幕显现的白星。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忽然从班级的喧嚣中想起，周围人都看向她。
幸好老师没在，她连忙拿起，是季风生。
“喂，舒望，你不会又睡着了吧？”
“没。”
“看窗外哦！”
“嗯？”
他刚说完，顷刻间，一声烟花的嗞响。
“嘣！”漫天的烟花瞬间绽放，舒望看的清清楚楚，那烟花清晰明目。
舒望是一阵震惊，烟花璀璨一时，烂漫落下，应接不暇。烟花持续了三分钟之久，但依然那般美丽。
教室的同学们纷纷看着窗外，有的还趴在窗台，都在陆陆续续说着“好美啊”。
“舒望，生日快乐。”季风生在手机里缓缓说出。
舒望放大了瞳孔，这烟花是他放的？今天是她的生日吗？舒望当时心里充斥着一股暖流，原来过了这么久，季风生依然记得她的生日。不知名的液体在眼里打转，他一直记得……
不过，事后仔细想想，附近是禁止烟花燃放的啊，他怎么弄的这一出。
果然，没过多久，季风生就被校方逮住了。虽然是在校外，但还是被附近的检查人员抓到了。不光他，还有项星恒在。
他们第二天便被校长大会上通报批评，并且给了处分。
他们被站在教务处门口，站了一上午。很多人都过来围观，舒望也是。季风生总能人群中一眼看出她来，然后扬起手臂朝她挥着。舒望也永远只是用那双忧郁干涩的双眼看着他，不言不语。
项星恒也随着季风生的眼光看着她，又不自觉地低眸。
此事一出，季风生和项星恒成了学校的名人。都知道他们是篮球队的，都知道他们冒险在校外放了一场烟花。
一如既往的大课间，季风生久别重逢来找她。又像从前那样坐在同桌的座位，毕竟同桌也是不经常坐的。
“烟花美吧？我就知道你喜欢。”季风生得意洋洋的。
季风生倒是没多大在意，不过身边有心人听了去……
“我给你说哦，舒望，当时我本来是一个人抬烟花的。不过，项星恒那小子倒是仗义，说要帮我，于是就一起受灾了，嘻嘻嘻。”
季风生此话一出，舒望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项星恒，他依旧安静地看书。
因为第一场市级篮球赛他们成功晋级了，所以之后陆续还会决赛。舒望知道又会是很久不见他，虽然每周末还是会一同回家，只是她心里总有言语不出的酸楚。
安馨似乎总能察觉到她的情绪，晚上又爬上舒望的床。
“你想季风生啦？”
舒望不说话，静静躺着，闭着眼睛。
“我明天带你去看他们比赛？去不去？”
“怎么去？”舒望终于忍不住好奇。
“请不了假，逃课呗！”
最近也是因为很多同学借口请假，现在请假制度越来越严格。必须家长来，不过奶奶怎么能来呢？舒望深思了一会。
“好！”
“我就知道舒望最喜欢季风生了，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呀！”
刚说完，安馨一把抱住她，抱得紧紧的，把头倚靠在她的肩上。右手紧紧拉着舒望的右手，缓缓入睡。舒望没有抵制，她喜欢这样，从未有过的温暖。
第二天，安馨早读下后便来找舒望，拉着她去了学校餐厅后面的一个树林。
“穿进去，里面有矮矮的墙，我们翻出去。”
安馨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像是翻了很多次。
“嗯。”
然后她拉着舒望，在墙下把校服脱了下来，幸好事先两人说好给里面穿好便服。脱下后，她们把校服叠好，放在了草丛里。
“我把你扶上墙，然后我自己再翻。”
舒望摆摆手说：“不用。”
墙不是很高，而且旁边有树，小时候她经常和季风生爬树玩。这点事都不算什么。没等安馨反应，舒望就踩着树翻上了墙，安馨看着她笑。
两个人坐在墙头，一并跳了下去……
舒望当然也开心了，听说可以观看比赛。虽然平时可以去，但总归不太好，她怕打扰季风生训练。
所以她也是很想很想去观赛的，谁知没过多久，季风生便给她打来了电话。
“舒望啊，我告诉你哦，你这次要来的。我在第一排中间给你占了位置，你到时候直接来就好。”
“好。”舒望满心欢喜，感觉阳光是从心底到身体的温暖。
等忙完课程，篮球赛已经举行到一半了，舒望找好季风生留下的位置坐下。他依旧在球场上叱咤风云，让很多人为他欢呼。
她静静看着他酣畅淋漓地打球，他那么热烈，可她……
第三场休息下来，季风生便朝着舒望招手。她始终只是淡淡看着他，微微浅笑。她说不出加油，做不出任何回应。
“小子，好好打你球，别招惹我们家舒望。”许宗笑在裁判席终于忍不住说。
“你管我。”
“管你干嘛，我管舒望去。”说着许宗笑就走向观众席。
季风生随着他的身影看去，许宗笑去了舒望那里。这时，最后一场的比赛也要开始了。上一场休息的项星恒上了终场，不过他的眼光也看向那边。
季风生一边顾及比赛，一边看着舒望和许宗笑。
“季风生！干嘛呢？”教练终于忍不住说了。
“比赛。”项星恒冷淡冒出一句。
季风生这才回过神。
许宗笑站在舒望面前，让她跟着自己走，舒望没理他。于是身后的人都开始哀声怨栽，因为挡了很多人的视线。舒望没有办法，只好跟他走了。
季风生这时注意到了舒望和许宗笑离开，一下没接住项星恒传的球，被人截了去。
“许宗笑，你要干什么……”他默声念着。
项星恒拍了拍他，提醒他好好比赛，但是他自己也是没忍住看了一眼。
许宗笑和舒望走出篮球场，来到一颗绿荫下，来往的人也少。他觉得是个不错的讲话地方，他指了指，示意让舒望坐在木椅上。
舒望白了他一眼，准备走开，许宗笑一把将他摁下。
“我下周就要走了。”许宗笑没像从前那般嬉皮笑脸。
舒望有些疑惑地看他。
“我要参加艺考，去北姜市的一个培训班学音乐。”
“嗯。”舒望淡淡点点头。
“舒望，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他的面孔忽然流露出一丝阴郁，和曾经他看德行社一样。这也是她第二次看到许宗笑这样的神情。
“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好吗？因为……我看过你很多不好的样子……我想让你好。”
舒望的眼眸变得深邃，不说一句话，静静看他。许宗笑低眸，不敢看舒望。
“我讨厌德行社，因为我爸经常去那里。我跟着你，是我知道你害怕走那条路。我想保护你，因为，两年前的我是那么懦弱无能……”
许宗笑没再说下去，他一时间瞬间困顿。就好像那些长进血肉的钉子，瞬间被拔出。
“两年前，是我喊黄姨救你的。我看到了……可是我不敢救你，因为，那个人……那个领头的男人……是我爸！”
舒望身体里的钉子被刺出来了，她眼眶略微湿润。她没再看许宗笑，低头眨了眨眼睛，将泪水逼回去。她似乎又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竟忘了从哪里走。
她要逃离，她脑袋很混乱，她不想呆在这里。刚要走，许宗笑便拉住她。
“舒望，都怪我，都是我懦弱无能。”许宗笑眼底满是伤痕。
舒望没办法相信原来许宗笑就是当年差点侵犯自己的人的儿子，他还看到，还……
她那一刻深深地被震慑，他突然觉得自己格外丑陋，格外污浊。她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那些黑色痛苦的回忆汹涌而来。她想离开，想奶奶，她好想好想回家……
“舒望……对不起……”许宗笑痛苦地看着她，手足无措。
这件事，她总要知道的。总这样不明不白，不好。
舒望抹掉泪水，和他擦肩而过，只字不言。许宗笑没拉住她，他知道，她只想远离自己。
这时季风生刚从篮球场出来，看到匆匆准备离开的舒望，连忙赶上去。
“怎么了？”季风生还是和以前那样小心翼翼。
舒望看到季风生，瞬间有些慌乱，不过眼泪更加肆虐横行。季风生连忙帮她擦眼泪，他皱着眉头的样子更是像自己受了伤。
阳光下，季风生的眉眼那么清晰深邃。有一瞬间的冲动，她想投进他的怀抱里……
“舒望！”这时许宗笑追了上来。
季风生看过去，便知道是许宗笑把舒望弄哭了。他立马将舒望护在身后，直面着许宗笑。
“滚开！”许宗笑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他略带柔情地看着舒望，深深流露着苦楚。
“要滚也是你滚。”季风生这次也是没在开玩笑，眼里的伶俐丝毫不逊色。
舒望拉紧了季风生的衣服，然后深深吸气，红着眼眶望着许宗笑。
“我不想看见你。”舒望嘴唇碰碰。
许宗笑一瞬间僵硬，他知道他不该告诉她。只是，他没办法一直这样对她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她也终会知道。只是，那一瞬间，就在她说出话的那一瞬间，他后悔了。他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是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他格外不舍。
许宗笑笑着搪塞，没有往日那般风流，点点头，转身扬长而去。
舒望低着头，季风生转过身，扶住她的肩膀。
“他把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季风生格外担心。
“没……”她颤颤巍巍回答，眼眸里是未干的泪水。
“舒望，我不强求你，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你说我就听。”
季风生说完这话舒望仰头看着他，那种让自己万般信赖的感觉一触即发。
“嗯。”
一旁不远处项星恒也跟出来，看了两人一眼便离开了。
许宗笑去了篮球场地打了会球，挥洒汗水。他心里堵闷难受，连同这几年的苦涩一并激发……
之后很久的时间里，许宗笑真的没再出现。舒望也知道，他是去艺考了。有那么一天晚上，舒望忽然想起许宗笑。自己初中有那么一阵子，确实有那么一个奇怪的高年级学生默默跟着她。但每次，进镇口他就不见了。
是许宗笑，一直在身后吗……是吧……
暖阳已经开始热烈之后，初夏便来了。季风生和项星恒带领宏光成功参加了市级比赛，又是很久没再见他。
这节晚自习舒望没有睡觉，她正看着窗外夜幕显现的白星。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忽然从班级的喧嚣中想起，周围人都看向她。
幸好老师没在，她连忙拿起，是季风生。
“喂，舒望，你不会又睡着了吧？”
“没。”
“看窗外哦！”
“嗯？”
他刚说完，顷刻间，一声烟花的嗞响。
“嘣！”漫天的烟花瞬间绽放，舒望看的清清楚楚，那烟花清晰明目。
舒望是一阵震惊，烟花璀璨一时，烂漫落下，应接不暇。烟花持续了三分钟之久，但依然那般美丽。
教室的同学们纷纷看着窗外，有的还趴在窗台，都在陆陆续续说着“好美啊”。
“舒望，生日快乐。”季风生在手机里缓缓说出。
舒望放大了瞳孔，这烟花是他放的？今天是她的生日吗？舒望当时心里充斥着一股暖流，原来过了这么久，季风生依然记得她的生日。不知名的液体在眼里打转，他一直记得……
不过，事后仔细想想，附近是禁止烟花燃放的啊，他怎么弄的这一出。
果然，没过多久，季风生就被校方逮住了。虽然是在校外，但还是被附近的检查人员抓到了。不光他，还有项星恒在。
他们第二天便被校长大会上通报批评，并且给了处分。
他们被站在教务处门口，站了一上午。很多人都过来围观，舒望也是。季风生总能人群中一眼看出她来，然后扬起手臂朝她挥着。舒望也永远只是用那双忧郁干涩的双眼看着他，不言不语。
项星恒也随着季风生的眼光看着她，又不自觉地低眸。
此事一出，季风生和项星恒成了学校的名人。都知道他们是篮球队的，都知道他们冒险在校外放了一场烟花。
一如既往的大课间，季风生久别重逢来找她。又像从前那样坐在同桌的座位，毕竟同桌也是不经常坐的。
“烟花美吧？我就知道你喜欢。”季风生得意洋洋的。
季风生倒是没多大在意，不过身边有心人听了去……
“我给你说哦，舒望，当时我本来是一个人抬烟花的。不过，项星恒那小子倒是仗义，说要帮我，于是就一起受灾了，嘻嘻嘻。”
季风生此话一出，舒望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项星恒，他依旧安静地看书。
因为第一场市级篮球赛他们成功晋级了，所以之后陆续还会决赛。舒望知道又会是很久不见他，虽然每周末还是会一同回家，只是她心里总有言语不出的酸楚。
安馨似乎总能察觉到她的情绪，晚上又爬上舒望的床。
“你想季风生啦？”
舒望不说话，静静躺着，闭着眼睛。
“我明天带你去看他们比赛？去不去？”
“怎么去？”舒望终于忍不住好奇。
“请不了假，逃课呗！”
最近也是因为很多同学借口请假，现在请假制度越来越严格。必须家长来，不过奶奶怎么能来呢？舒望深思了一会。
“好！”
“我就知道舒望最喜欢季风生了，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呀！”
刚说完，安馨一把抱住她，抱得紧紧的，把头倚靠在她的肩上。右手紧紧拉着舒望的右手，缓缓入睡。舒望没有抵制，她喜欢这样，从未有过的温暖。
第二天，安馨早读下后便来找舒望，拉着她去了学校餐厅后面的一个树林。
“穿进去，里面有矮矮的墙，我们翻出去。”
安馨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像是翻了很多次。
“嗯。”
然后她拉着舒望，在墙下把校服脱了下来，幸好事先两人说好给里面穿好便服。脱下后，她们把校服叠好，放在了草丛里。
“我把你扶上墙，然后我自己再翻。”
舒望摆摆手说：“不用。”
墙不是很高，而且旁边有树，小时候她经常和季风生爬树玩。这点事都不算什么。没等安馨反应，舒望就踩着树翻上了墙，安馨看着她笑。
两个人坐在墙头，一并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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