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漆黑
早上被闹钟吵醒，安馨紧紧抱着舒望的胳膊。舒望愣了一下，从小到大，她也只是秦萍睡了几次，第一次和女生睡觉。
两人纷纷开始收拾上早操，看着穿着不一样的校服，舒望这才意识到她昨天说自己是高二的。
安馨似乎看得出舒望在想什么。
“昨天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不过，我应该和你一样大，我爸爸为了让我早点上学上户口时候专门大一岁。”她眼角有一丝得意。
“嗯。”
虽然一样大，但安馨比她要高一些，所以搂她肩膀时候毫不费力。她和季风生一般，搂着同样的地方，然后一起去操场。
安馨和他一样，她自己永远拒绝不了。
早操过后，季风生便来找她，两人一起去餐厅。
季风生说他们过几个月会在学校和其他两个学校进行篮球初赛，三个学校的冠军才可以参加市级比赛，他很希望突破晋级。
舒望明白他的心情，篮球是他很重视的东西，他必须坚持。
“我们以后训练强度会很大，可能大部分时间都会在篮球场，你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季风生用心叮嘱。
“嗯。”
“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可以来看看我打篮球。多走走，让林萧萧带你来。”季风生还不知那件事，无意间又戳痛了她。
“不了，要去我会自己去。”舒望只是淡淡地说。
“怎么？你们俩关系不好了？”季风生一边吃一边问。
“我和谁关系都不好。”她一直排斥着亲密关系，依旧如此。
“那我呢？”季风生突兀地问，但眼里同时流露出一丝伤悲。
“除你……”她轻声回答。
季风生一下就笑了，然后伸手在她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快吃吧。”
“嗯。”
无论季风生什么时候问，她都会如此告诉他。她不必窥探自己的内心，她在乎的人一直是他，喜欢的人……也是他。但她的喜欢是颗青涩的果子，会苦会涩，不会甜。
季风生一连很多天没来找他，安馨倒是来教室看了她一次，给她拿的酸奶。
安馨一进教室，就会有人议论纷纷。说她是林烨宇的女朋友，然后对她从里到外进行评价。林萧萧见了安馨以为是来找她的。
“我哥找我什么事？”她眼角有一丝得意。
“没事啊，我又不是来找你的。”说完安馨便朝着舒望走去。
林萧萧不免有些尴尬，但她更多的是愤怒。
“我给你带了酸奶，很好喝的。”安馨一把将两盒酸奶塞到她手上。
“谢谢。”舒望轻轻地说。
“没事哒，晚上回宿舍我那里还有呢，嘻嘻嘻。”
“嗯。”
自从上次被打的事情过后，林烨宇托了几个校外女生把欺负安馨的那几个女生又打了一顿。事情穿开后，就再没有谁欺负她了。
林萧萧看安馨走后，狠狠地瞥了舒望一眼。
夜幕慢慢降临，晚自习时候，舒望还是禁不住睡着了。这次睡的很死，梦里她和季风生在大沛桥上看烟花……他对着她笑……
忽然间，自己被一个人拍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发现是林萧萧。
“怎么？开始攀附安馨了？我告诉你，她不过是我哥的女朋友之一，算什么东西。”
舒望翻了她一个白眼，她讨厌她说这些话。
看了一眼教室，才发现人已经走完了，就只剩她们两个。
舒望刚准备走，林萧萧就将她一把拉过来。她一不小心跌了一下，磕在了桌子上。
“你知道你在西城桂街那里是我让成飞他们欺负你的吧？”
“我知道。”
林萧萧哼笑了两声。
“你还去项星恒家里了？”林萧萧似乎有一点失控。
舒望没说话，看着她。林萧萧眼眶发红，就差流出泪水。
“你知道吗？他这些年来第一次跟我打电话，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你，他在警告我，警告我以后不准我再做那种事。更可笑的是什么？我林萧萧喜欢了他三年，而你舒望，和他才认识一个学期！”
林萧萧几乎是吼出来的，舒望也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项星恒喜欢她？怎么会？
“哼，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项星恒喜欢你，只有你看不出。你不了解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这样的！”林萧萧终于流下来眼泪，她失声地吼着。
“你知道吗舒望？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像他。你和他一样，喜欢站在人群之外，喜欢独来独往。我想接触你，像接触他一样。我常常拉着你一起玩，把心里话告诉你，说我不喜欢那些奉承我的人。我曾经一度以为，我的真心会把你们的心捂热的，但我看不到结果了。看来，咱们是注定做不了朋友的。”
舒望愣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心口有些微微疼痛。她看着林萧萧挂满泪水的脸庞，想起曾经一帧帧画面，心里尽是苦楚。
林萧萧擦干眼泪，然后瞥了她一眼走了出去。她将门拿钥匙从外面反锁，扬长而去。
舒望似乎听见她锁门的声音，缓过神来去开门，但是们已经打不开了。
这时，楼层的电闸也关了。眼前一片漆黑，一时间，她似乎又回到了，自己那个阴暗的房间。她不禁留下泪水，她怎么会捂不热，她只是害怕接受害怕拖累。
夜阑人静，她坐在地上，轻轻哭泣。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季风生，她缓缓接上。
“喂……”
“舒望，你在哪里呢？”
她很久都没有说话，哽咽难言。过了一会，才开口说。
“在教室……门……门锁上了。”她声音里有颤抖的哭泣声。
“你别害怕，我来找你。嘟嘟嘟……”
季风生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没过多久，她的手机又响了，是安馨打来的视频。
“舒望，宿管阿姨来查宿了，你还没回来吗？”
“我……”
“你周围怎么那么黑？出什么事了？”安馨有些着急。
“教室门锁了……”
“什么？你等着，我来找你。”
安馨没有挂掉视频，她害怕舒望害怕。
舒望可以一个人呆在教室一夜，比这漫长恐惧的黑夜她经历的太多太多。只是，季风生总是那个要把阳光照给自己的人。如今，还有一个安馨……
季风生先来的，他敲着门，但是始终没有钥匙。
“是谁把你锁里面的?”他焦急地问着。
“我自己睡着了，可能没人看到。”舒望淡淡回答。
季风生半天没有声响，然后看着中间的窗户。窗户很高，但没有栅栏，他想翻进去。刚在翻窗户时，保安大叔喊了一声。
“干什么呢？”
安馨和保安大叔一起来的，她当然知道这是舒望的教室。
“大叔，你快开门救人，我朋友被关里面了！”季风生大喊。
“你朋友？舒望？”安馨疑惑道。
“对啊。”
季风生连忙拉过保安大叔，大叔拿起他一串厚厚的钥匙，最终打开了门。
“舒望，你没事吧？”季风生和安馨几乎同时说出。
舒望摇摇头，三个人走出了教学楼。安馨一眼就看到舒望在哭泣，只是她什么都没说。
“我们教练今天夸我们有所进步，所以训练没有那么晚。我洗了个澡，想看看你，在北校区门口等你，半天没等到，人都走完了，我就想着你恐怕出事了。果然是。”季风生微微皱眉。
“我好着。”
“不是我明智找了保安大叔，你怎么会好。你这个朋友一点都不靠谱，光知道冲，不会想办法。”安馨假装有一点点傲娇。
季风生挠了挠头。
“谢谢你，确实是我笨。多亏了你呢，学姐。”季风生有些不好意思笑着。
安馨噗呲小了一声，“我们一般大的，别喊我学姐。”
“嗯，行。”
舒望看了一眼安馨，瞬间有些羡慕她能和季风生这么轻松说话，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
刚在胡思乱想，安馨就一把搂住舒望的肩膀，紧紧捏着。
她看了一眼安馨，她似乎在让自己安心。
季风生和她们挥手告别，走了分叉路。
“你喜欢他？”安馨偏头看她。
她和当时的林萧萧问了同样的话题，这一次，她却没有否认。只是，也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吧？”安馨继续问着。
舒望依旧没说话。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小。”
“你喜欢过其他男生吗？”
“没。”
“这么多年了啊？”
“嗯。”
“你不打算告诉他？”
舒望深深地看着安馨，又吸了口气。
“他心里有女孩。”
安馨没再问什么，她大致能明白了些什么。只是又紧紧搂住她的肩膀，缓缓朝宿舍走去。
教学楼外的柳树已经萌了新芽，短短的嫩绿色，雾面感十足。舒望按部就班地来到画室，继续描天空那一抹蓝黑色……
“咚咚咚……”有人在敲画室的门。
这个时间是饭点，一般不会有人的，不知谁这个时间来的。
舒望打开门，发现是项星恒。她有些诧异，他一直在篮球队训练，似乎开学之后很久都没再见过他了。
“有事？”自从上次林萧萧说了那番话时候，她再面对项星恒真的是无所适从。
“看看你。”
项星恒此话一出，舒望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先进来吧。”
项星恒关了门，舒望继续画画，不乱一丝分寸。
“你画的是大沛桥的烟花？”
“嗯。”
“画完可以送给我吗？”他又问。
舒望停顿了很久，这副画，她是给季风生的。
“不！”她坚定回答。
项星恒不好意思笑了笑，走到他经常睡觉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信是你放那的吗？”
“嗯。”
“谢谢，如果你没有发现，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知道。”他眼眸里阴郁加倍，满是憔悴。
“是我应该谢谢你帮我。”
项星恒静静看着她的背影似乎她永远都是如此面对自己，他永远只见的到她的背影。
“你喜欢我吗？”
舒望突然转过身问，她眼睛里没有一次情感，捕捉不到一丝意乱。似乎，她只是单纯地问。
项星恒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整的脑袋空白，不知所言。他眼眸里的阴郁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一片惘然。
“我……嗯……喜欢。”他颤颤巍巍说出。
“你不要喜欢我，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季风生。”舒望说出这番话时候自己都被吓到了，最后一句并非她本意说出。
项星恒笑了一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你终于肯说了，不过，喜欢怎么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呢？”他语气开始慢慢冷涩。
“那就藏起来。”她缓缓回答。
她何尝不懂，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是什么感觉。项星恒说得对，喜欢怎么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项星恒看着她发了一会呆，又站起身，准备走。
“可以别告诉他吗？”舒望头一次说话语气里有一丝企求。
“嗯。”
虽然项星恒的声音很小，但她还是听到了。
刚准备出去，他又忽然转过身。
“这……是送给他的吧？”
“嗯。”她毫不犹豫。
“你可以给我也画一幅吗？可以不是烟花。”
他才不想要和季风生一样的。
舒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便扬长而去。
两人纷纷开始收拾上早操，看着穿着不一样的校服，舒望这才意识到她昨天说自己是高二的。
安馨似乎看得出舒望在想什么。
“昨天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不过，我应该和你一样大，我爸爸为了让我早点上学上户口时候专门大一岁。”她眼角有一丝得意。
“嗯。”
虽然一样大，但安馨比她要高一些，所以搂她肩膀时候毫不费力。她和季风生一般，搂着同样的地方，然后一起去操场。
安馨和他一样，她自己永远拒绝不了。
早操过后，季风生便来找她，两人一起去餐厅。
季风生说他们过几个月会在学校和其他两个学校进行篮球初赛，三个学校的冠军才可以参加市级比赛，他很希望突破晋级。
舒望明白他的心情，篮球是他很重视的东西，他必须坚持。
“我们以后训练强度会很大，可能大部分时间都会在篮球场，你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季风生用心叮嘱。
“嗯。”
“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可以来看看我打篮球。多走走，让林萧萧带你来。”季风生还不知那件事，无意间又戳痛了她。
“不了，要去我会自己去。”舒望只是淡淡地说。
“怎么？你们俩关系不好了？”季风生一边吃一边问。
“我和谁关系都不好。”她一直排斥着亲密关系，依旧如此。
“那我呢？”季风生突兀地问，但眼里同时流露出一丝伤悲。
“除你……”她轻声回答。
季风生一下就笑了，然后伸手在她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快吃吧。”
“嗯。”
无论季风生什么时候问，她都会如此告诉他。她不必窥探自己的内心，她在乎的人一直是他，喜欢的人……也是他。但她的喜欢是颗青涩的果子，会苦会涩，不会甜。
季风生一连很多天没来找他，安馨倒是来教室看了她一次，给她拿的酸奶。
安馨一进教室，就会有人议论纷纷。说她是林烨宇的女朋友，然后对她从里到外进行评价。林萧萧见了安馨以为是来找她的。
“我哥找我什么事？”她眼角有一丝得意。
“没事啊，我又不是来找你的。”说完安馨便朝着舒望走去。
林萧萧不免有些尴尬，但她更多的是愤怒。
“我给你带了酸奶，很好喝的。”安馨一把将两盒酸奶塞到她手上。
“谢谢。”舒望轻轻地说。
“没事哒，晚上回宿舍我那里还有呢，嘻嘻嘻。”
“嗯。”
自从上次被打的事情过后，林烨宇托了几个校外女生把欺负安馨的那几个女生又打了一顿。事情穿开后，就再没有谁欺负她了。
林萧萧看安馨走后，狠狠地瞥了舒望一眼。
夜幕慢慢降临，晚自习时候，舒望还是禁不住睡着了。这次睡的很死，梦里她和季风生在大沛桥上看烟花……他对着她笑……
忽然间，自己被一个人拍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发现是林萧萧。
“怎么？开始攀附安馨了？我告诉你，她不过是我哥的女朋友之一，算什么东西。”
舒望翻了她一个白眼，她讨厌她说这些话。
看了一眼教室，才发现人已经走完了，就只剩她们两个。
舒望刚准备走，林萧萧就将她一把拉过来。她一不小心跌了一下，磕在了桌子上。
“你知道你在西城桂街那里是我让成飞他们欺负你的吧？”
“我知道。”
林萧萧哼笑了两声。
“你还去项星恒家里了？”林萧萧似乎有一点失控。
舒望没说话，看着她。林萧萧眼眶发红，就差流出泪水。
“你知道吗？他这些年来第一次跟我打电话，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你，他在警告我，警告我以后不准我再做那种事。更可笑的是什么？我林萧萧喜欢了他三年，而你舒望，和他才认识一个学期！”
林萧萧几乎是吼出来的，舒望也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项星恒喜欢她？怎么会？
“哼，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项星恒喜欢你，只有你看不出。你不了解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这样的！”林萧萧终于流下来眼泪，她失声地吼着。
“你知道吗舒望？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像他。你和他一样，喜欢站在人群之外，喜欢独来独往。我想接触你，像接触他一样。我常常拉着你一起玩，把心里话告诉你，说我不喜欢那些奉承我的人。我曾经一度以为，我的真心会把你们的心捂热的，但我看不到结果了。看来，咱们是注定做不了朋友的。”
舒望愣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心口有些微微疼痛。她看着林萧萧挂满泪水的脸庞，想起曾经一帧帧画面，心里尽是苦楚。
林萧萧擦干眼泪，然后瞥了她一眼走了出去。她将门拿钥匙从外面反锁，扬长而去。
舒望似乎听见她锁门的声音，缓过神来去开门，但是们已经打不开了。
这时，楼层的电闸也关了。眼前一片漆黑，一时间，她似乎又回到了，自己那个阴暗的房间。她不禁留下泪水，她怎么会捂不热，她只是害怕接受害怕拖累。
夜阑人静，她坐在地上，轻轻哭泣。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季风生，她缓缓接上。
“喂……”
“舒望，你在哪里呢？”
她很久都没有说话，哽咽难言。过了一会，才开口说。
“在教室……门……门锁上了。”她声音里有颤抖的哭泣声。
“你别害怕，我来找你。嘟嘟嘟……”
季风生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没过多久，她的手机又响了，是安馨打来的视频。
“舒望，宿管阿姨来查宿了，你还没回来吗？”
“我……”
“你周围怎么那么黑？出什么事了？”安馨有些着急。
“教室门锁了……”
“什么？你等着，我来找你。”
安馨没有挂掉视频，她害怕舒望害怕。
舒望可以一个人呆在教室一夜，比这漫长恐惧的黑夜她经历的太多太多。只是，季风生总是那个要把阳光照给自己的人。如今，还有一个安馨……
季风生先来的，他敲着门，但是始终没有钥匙。
“是谁把你锁里面的?”他焦急地问着。
“我自己睡着了，可能没人看到。”舒望淡淡回答。
季风生半天没有声响，然后看着中间的窗户。窗户很高，但没有栅栏，他想翻进去。刚在翻窗户时，保安大叔喊了一声。
“干什么呢？”
安馨和保安大叔一起来的，她当然知道这是舒望的教室。
“大叔，你快开门救人，我朋友被关里面了！”季风生大喊。
“你朋友？舒望？”安馨疑惑道。
“对啊。”
季风生连忙拉过保安大叔，大叔拿起他一串厚厚的钥匙，最终打开了门。
“舒望，你没事吧？”季风生和安馨几乎同时说出。
舒望摇摇头，三个人走出了教学楼。安馨一眼就看到舒望在哭泣，只是她什么都没说。
“我们教练今天夸我们有所进步，所以训练没有那么晚。我洗了个澡，想看看你，在北校区门口等你，半天没等到，人都走完了，我就想着你恐怕出事了。果然是。”季风生微微皱眉。
“我好着。”
“不是我明智找了保安大叔，你怎么会好。你这个朋友一点都不靠谱，光知道冲，不会想办法。”安馨假装有一点点傲娇。
季风生挠了挠头。
“谢谢你，确实是我笨。多亏了你呢，学姐。”季风生有些不好意思笑着。
安馨噗呲小了一声，“我们一般大的，别喊我学姐。”
“嗯，行。”
舒望看了一眼安馨，瞬间有些羡慕她能和季风生这么轻松说话，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
刚在胡思乱想，安馨就一把搂住舒望的肩膀，紧紧捏着。
她看了一眼安馨，她似乎在让自己安心。
季风生和她们挥手告别，走了分叉路。
“你喜欢他？”安馨偏头看她。
她和当时的林萧萧问了同样的话题，这一次，她却没有否认。只是，也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吧？”安馨继续问着。
舒望依旧没说话。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小。”
“你喜欢过其他男生吗？”
“没。”
“这么多年了啊？”
“嗯。”
“你不打算告诉他？”
舒望深深地看着安馨，又吸了口气。
“他心里有女孩。”
安馨没再问什么，她大致能明白了些什么。只是又紧紧搂住她的肩膀，缓缓朝宿舍走去。
教学楼外的柳树已经萌了新芽，短短的嫩绿色，雾面感十足。舒望按部就班地来到画室，继续描天空那一抹蓝黑色……
“咚咚咚……”有人在敲画室的门。
这个时间是饭点，一般不会有人的，不知谁这个时间来的。
舒望打开门，发现是项星恒。她有些诧异，他一直在篮球队训练，似乎开学之后很久都没再见过他了。
“有事？”自从上次林萧萧说了那番话时候，她再面对项星恒真的是无所适从。
“看看你。”
项星恒此话一出，舒望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先进来吧。”
项星恒关了门，舒望继续画画，不乱一丝分寸。
“你画的是大沛桥的烟花？”
“嗯。”
“画完可以送给我吗？”他又问。
舒望停顿了很久，这副画，她是给季风生的。
“不！”她坚定回答。
项星恒不好意思笑了笑，走到他经常睡觉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信是你放那的吗？”
“嗯。”
“谢谢，如果你没有发现，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知道。”他眼眸里阴郁加倍，满是憔悴。
“是我应该谢谢你帮我。”
项星恒静静看着她的背影似乎她永远都是如此面对自己，他永远只见的到她的背影。
“你喜欢我吗？”
舒望突然转过身问，她眼睛里没有一次情感，捕捉不到一丝意乱。似乎，她只是单纯地问。
项星恒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整的脑袋空白，不知所言。他眼眸里的阴郁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一片惘然。
“我……嗯……喜欢。”他颤颤巍巍说出。
“你不要喜欢我，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季风生。”舒望说出这番话时候自己都被吓到了，最后一句并非她本意说出。
项星恒笑了一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你终于肯说了，不过，喜欢怎么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呢？”他语气开始慢慢冷涩。
“那就藏起来。”她缓缓回答。
她何尝不懂，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是什么感觉。项星恒说得对，喜欢怎么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项星恒看着她发了一会呆，又站起身，准备走。
“可以别告诉他吗？”舒望头一次说话语气里有一丝企求。
“嗯。”
虽然项星恒的声音很小，但她还是听到了。
刚准备出去，他又忽然转过身。
“这……是送给他的吧？”
“嗯。”她毫不犹豫。
“你可以给我也画一幅吗？可以不是烟花。”
他才不想要和季风生一样的。
舒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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