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泪花
“舒望想，你真不赖。”安馨浅浅欢笑。
舒望嘴角的笑容似乎若有若无，安馨想着，她一定是笑啦。
两人坐的小巴士车，安馨说得四个小时才能到。舒望没去过北姜市，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也在那里，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北姜市肉眼可见的繁华，处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还有那看不完的高楼大厦，安馨拉着她的手，她却只为眼前这番景象惊叹。
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舒望你没来过北姜？”安馨问她。
“没。”
“我来过很多次了，不过，还是觉得西城那边好。你们清浦那里也好。北姜就是人多，没什么好的。”安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眸深沉，似乎这里对她来说有什么不好的记忆。
他们的比赛在北姜的体育馆举行，等她们两个到了之后，宏光已经把一个学校打败了。刚坐下就是拉拉队表演，一群红衣少女和彩球纷呈表演。
她们俩坐在观众席，静静看着表演。而舒望却在寻找着季风生的身影。
“舒望，你看拉拉队那个女生，真好看，跳的也好。”安馨指着。
舒望看了一眼，确实长的标志大方。让人看了不自觉定睛在她身上，不自觉点了点头。
表演完后，那个漂亮的女生便走向了宏光球员聚集的地方。她们两个也不自觉地看过去，那女生走过去便拉着一个男生出来，给了他一瓶水。
舒望这时才一眼认出，那个男生就是季风生。莫名间，她心如刀绞。安馨也微微皱了皱眉头，又转头难过地看着舒望，拉紧她的手。
“走，我们也过去，我倒是要问问季风生那女孩是谁！”安馨咽不下这口气。
“别，不了。”舒望永远在有关季风生的事情面前鼓不起勇气。
安馨转了转眼睛，便拍了拍舒望的手放下。然后拿了一瓶水，走下观众席，大步走到季风生面前。
“舒望给你的水。”说着就把刚刚女生给的水放在板凳上。
“安馨，你怎么在这？”史泽看到安馨来了有些按捺不住。
安馨颤巍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然后转向季风生。
“我告诉你哦，我们可是翻了墙出来看你们比赛的，你可别……哼……”
季风生被安馨说的云里雾里。
“翻墙？舒望呢？”他问。
安馨指着舒望坐的地方，季风生看过去，项星恒也看了过去，那个女生也是。
只见舒望静静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季风生。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她也坐稳不乱，微微浅笑。
季风生又是那般，对她朝着手。
那漂亮女生微微一笑，眼里一丝不乱，带着微微娇纵。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发小舒望吗？”她不禁问着。
“嗯。”季风生回应着。
安馨听她说这样的话，他们应该是认识。刚想着什么，那女生便转向她。
“你好，我是高黎悦。是季风生的……朋友，呃，你帮我和舒望打个招呼，我马上就要走了，就不过去了。”
高黎悦一番话说的文质彬彬，笑靥如花。像她这样的女孩，一看就是那种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安馨这样一来，也确实显得冒失。不过，安馨的样貌也是很优越的。
安馨没领她的好心，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舒望。随后高黎悦也走了，顺便瞥了一眼舒望。
“舒望，那女生是季风生的朋友，怪不得那样。没关系，不要乱想啦。她还说让我跟你打声招呼，看来季风生经常同她说起你。”安馨一边喝水一边讲着。
“她……叫什么名字？”舒望有些疑虑。
“高黎悦！”
舒望心重重地沉了一下，发着呆。
安馨看她脸色不对，便了解了些什么。
“难不成就是……那个前女友？”
“嗯。”
安馨坐下扶额，翻了个白眼，叹着气。
“怪不得，拉季风生的手，送他水。还知道你是他的发小。天呐，怎么今天碰到了。”
舒望看了季风生一眼怕他脸上有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她也在猜着，他究竟放没放下。她也知道，她只是发小，最特殊的不是她。
“北姜这地方，以后别来了。”安馨吐槽着。
“你为什么来？”舒望突然反问。
“你看季风生，我就不能看我想看的人嘛？”
此话一出，舒望便知道安馨想看的人是史泽。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真好。但，还是没在一起。
下午宏光又胜了一场，她们两个也是全程激动着。安馨刚在笑着，几个男生便走了过来，她顿时变了脸色。
领头的男生很高，穿着价值不菲的球鞋，双手插在口袋里盛气凌人。
“怎么跑这里来啦？”那男生声音温和，但表情确实深不可测的压抑感。
安馨有一丝慌乱，低眸躲过。
“走吧！我带你去吃海底捞。”他伸出手让安馨拉。
安馨迟迟不动，篮球场内的史泽早就看到了这副场景，紧紧攥着拳头。
“不去吗？”那男生耐心等待。
安馨缓缓伸出左手，拉了过去。那男生紧紧攥着她的手，似乎在示威一般。
舒望看出了些许端倪，但终究事不关己，自己也不知缘由。轻轻皱眉。
“你的朋友吗？一起吧？”那男生继续温声细语。
“舒望，走！”安馨更像是乞求，她那双眸子望着舒望。
舒望只好点点头。
史泽看着几个人出了体育馆，也深深叹了口气。项星恒递给他一瓶水，示意他别想了。
“那个舒望也走了，你不打声招呼去呀？”史泽调侃着。
“她想见的人又不是我。”说完项星恒喝了一口水，眼中万般思绪。
因为打了两场胜仗，所以教练也是大大欢喜，于是说请他们所有队员聚餐庆祝。太阳别过高楼之后，慢慢沉下。
这个时间点吃海底捞的人最多，欢聚一堂在北姜市中心最有名的店面里。
那男生叫的车，他坐在副驾驶，安馨才缓缓安了心。她把舒望挨得紧紧的，手也拉的紧紧的。舒望不知所措，这个男生……
“你的这个朋友也是宏光的?”他突然问，打破了舒望的思绪。
“嗯。”安馨回答。
“你是高一的？”这次他是问舒望的。
“嗯。”
“在几班？”
“七班！”这次舒望没回答，她已经不想搭理这个男生了。但安馨似乎知道她不想搭理，她自己却不知怎的回答了出来。
“那和我妹在一班啊！”
此话一出，舒望才后知后觉，这个男生就是林萧萧的哥哥林烨宇。其实也早有预感，毕竟他拉着安馨的手……
林烨宇也觉得舒望应该认识他，不过看舒望那副不干世俗的样子应该是没见过他，又或者这女孩不是那种攀荣附势的人。他眉眼微微眯着，通过后视镜看了舒望一眼……
因为这家海底捞很火，包间被包完了，所以只好在大厅坐下。林烨宇带了两个男生，他和安馨在一旁坐下，舒望自己坐在一边，那两个男生坐在一边。
但林烨宇似乎并不满意，他伸手示意让安馨坐他腿上。安馨似乎不得不从，只好安静坐他腿上。
舒望不自觉看了一眼，火锅她是一口没吃。她低眸，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门口进来一群人，一看那刺眼的球服，就知道是季风生他们。也难怪，毕竟这家店很出名。
季风生是第一个和教练进来的，他一眼望过来，几乎一眼就看出来舒望。他连忙走过去，其他的队员坐在了一旁的桌上。
“还没回去？”说着一边还看了安馨和林烨宇一眼，他便似乎了解了情况。
舒望连忙看着他，微微怔住。
“那你要不要过去和我们一起？”季风生想帮舒望开脱。
舒望没说话，她知道安馨想要她陪，于是摇了摇头。季风生微微叹了口气，买了瓶酸奶给她。
林烨宇步步紧逼，搂着安馨的腰，似乎下一秒就要亲上去。一旁的史泽在一边看着，心里难受发堵。而林烨宇似乎专门做给史泽看，在安馨耳边蹭来蹭去。
“你要是反抗一下，我明天就把他家店拆了去。”林烨宇轻声示威，眼神微微张开。
此话一出，安馨显然不动。舒望不自觉抬头，这才意识到林烨宇应该是在威胁着安馨。
一旁的史泽也无心于吃东西，他看着安馨坐在林烨宇腿上，更是让他难耐。项星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释怀。
“安馨，我要回去。”这时舒望突然冒出一句话，她声音略微有些大，连旁边的季风生项星恒他们我都听见了。
安馨也被怔住，林烨宇微微变了脸色。没等他们反应，舒望直接站起身，一把将安馨从林烨宇腿上拉了下来。她把安馨护在身后，眼神里是她与生俱来的凌厉。
“我们得走了。”说完舒望便拉着安馨离开了。
斩钉截铁的几个字，让林烨宇不知所措。冷哼了一声，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走到门口了。林烨宇抿了一口酒，也带着那两个人离开了，顺便瞥了一眼史泽。
季风生看舒望离开了，也连忙和教练说了声跟了上去。史泽也按捺不住跟了上去，说都没说一声。
项星恒看着他们两人跑出去的背影，自己斜笑了一下。然后独自喝着酒，吃着东西。
舒望拉着安馨，原路返回，现在应该是末班车了。她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只字不提。
“我不喜欢林烨宇！”安馨忽然说出来。
“嗯。”
“我喜欢史泽。”
“嗯。”
“他威胁我，如果不和林烨宇在一起，他就会去史泽爸爸的烧烤摊捣乱，上次都有过这样的事了。他每次都会这样说，他说不会让我喜欢的人是他好过。我真的好讨厌他舒望，史泽爸爸身体本来就不好，他还要帮他爸爸看生意一边自己上学。他不能受苦了，我喜欢他，可他只要和我在一起就会受伤……”
安馨说的满眼泪花，舒望不说一句话，一边走一边听。
“谢谢你，舒望，你真勇敢。不过林烨宇应该会很生气。”安馨又开始焦虑。
“别担心，回学校吧！”
“舒望！”季风生的声音。
季风生气喘吁吁走过来，呼了口气。
“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是校队专用车，进去也不用翻墙了。”季风生笑盈盈说着。
舒望看了一眼安馨，然后点了点头。这时史泽也从季风生后面跑来，呆呆地看着安馨。也不知为何，安馨突然热泪盈眶，眼泪吧嗒吧嗒不停往下掉。她紧紧欠着舒望的衣襟，低头不敢看史泽。
季风生当然有所察觉，打破了这样冰凉的气氛。
“走吧！”
舒望和安馨走在季风生后面，史泽跟着安馨后面缓缓走着。
到了店门口，教练似乎有什么事回去了。所以让他们自己回去，所有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也陆陆续续上了车。校车很大，多坐她们两个绰绰有余。
季风生在前面和司机聊着天，舒望和安馨坐在一起。舒望屁股刚坐下，史泽便点了点她。
“我跟你换？”
舒望愣了一下，也顺势同意了，毕竟她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她知道，安馨很喜欢他。
史泽安静地坐在她身边，安馨转过头来。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又吧嗒吧嗒落下。史泽仓黄地从口袋拿纸，才发现穿的是球服。舒望这时递给他纸，他点头示谢。
舒望嘴角的笑容似乎若有若无，安馨想着，她一定是笑啦。
两人坐的小巴士车，安馨说得四个小时才能到。舒望没去过北姜市，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也在那里，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北姜市肉眼可见的繁华，处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还有那看不完的高楼大厦，安馨拉着她的手，她却只为眼前这番景象惊叹。
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舒望你没来过北姜？”安馨问她。
“没。”
“我来过很多次了，不过，还是觉得西城那边好。你们清浦那里也好。北姜就是人多，没什么好的。”安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眸深沉，似乎这里对她来说有什么不好的记忆。
他们的比赛在北姜的体育馆举行，等她们两个到了之后，宏光已经把一个学校打败了。刚坐下就是拉拉队表演，一群红衣少女和彩球纷呈表演。
她们俩坐在观众席，静静看着表演。而舒望却在寻找着季风生的身影。
“舒望，你看拉拉队那个女生，真好看，跳的也好。”安馨指着。
舒望看了一眼，确实长的标志大方。让人看了不自觉定睛在她身上，不自觉点了点头。
表演完后，那个漂亮的女生便走向了宏光球员聚集的地方。她们两个也不自觉地看过去，那女生走过去便拉着一个男生出来，给了他一瓶水。
舒望这时才一眼认出，那个男生就是季风生。莫名间，她心如刀绞。安馨也微微皱了皱眉头，又转头难过地看着舒望，拉紧她的手。
“走，我们也过去，我倒是要问问季风生那女孩是谁！”安馨咽不下这口气。
“别，不了。”舒望永远在有关季风生的事情面前鼓不起勇气。
安馨转了转眼睛，便拍了拍舒望的手放下。然后拿了一瓶水，走下观众席，大步走到季风生面前。
“舒望给你的水。”说着就把刚刚女生给的水放在板凳上。
“安馨，你怎么在这？”史泽看到安馨来了有些按捺不住。
安馨颤巍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然后转向季风生。
“我告诉你哦，我们可是翻了墙出来看你们比赛的，你可别……哼……”
季风生被安馨说的云里雾里。
“翻墙？舒望呢？”他问。
安馨指着舒望坐的地方，季风生看过去，项星恒也看了过去，那个女生也是。
只见舒望静静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季风生。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她也坐稳不乱，微微浅笑。
季风生又是那般，对她朝着手。
那漂亮女生微微一笑，眼里一丝不乱，带着微微娇纵。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发小舒望吗？”她不禁问着。
“嗯。”季风生回应着。
安馨听她说这样的话，他们应该是认识。刚想着什么，那女生便转向她。
“你好，我是高黎悦。是季风生的……朋友，呃，你帮我和舒望打个招呼，我马上就要走了，就不过去了。”
高黎悦一番话说的文质彬彬，笑靥如花。像她这样的女孩，一看就是那种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安馨这样一来，也确实显得冒失。不过，安馨的样貌也是很优越的。
安馨没领她的好心，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舒望。随后高黎悦也走了，顺便瞥了一眼舒望。
“舒望，那女生是季风生的朋友，怪不得那样。没关系，不要乱想啦。她还说让我跟你打声招呼，看来季风生经常同她说起你。”安馨一边喝水一边讲着。
“她……叫什么名字？”舒望有些疑虑。
“高黎悦！”
舒望心重重地沉了一下，发着呆。
安馨看她脸色不对，便了解了些什么。
“难不成就是……那个前女友？”
“嗯。”
安馨坐下扶额，翻了个白眼，叹着气。
“怪不得，拉季风生的手，送他水。还知道你是他的发小。天呐，怎么今天碰到了。”
舒望看了季风生一眼怕他脸上有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她也在猜着，他究竟放没放下。她也知道，她只是发小，最特殊的不是她。
“北姜这地方，以后别来了。”安馨吐槽着。
“你为什么来？”舒望突然反问。
“你看季风生，我就不能看我想看的人嘛？”
此话一出，舒望便知道安馨想看的人是史泽。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真好。但，还是没在一起。
下午宏光又胜了一场，她们两个也是全程激动着。安馨刚在笑着，几个男生便走了过来，她顿时变了脸色。
领头的男生很高，穿着价值不菲的球鞋，双手插在口袋里盛气凌人。
“怎么跑这里来啦？”那男生声音温和，但表情确实深不可测的压抑感。
安馨有一丝慌乱，低眸躲过。
“走吧！我带你去吃海底捞。”他伸出手让安馨拉。
安馨迟迟不动，篮球场内的史泽早就看到了这副场景，紧紧攥着拳头。
“不去吗？”那男生耐心等待。
安馨缓缓伸出左手，拉了过去。那男生紧紧攥着她的手，似乎在示威一般。
舒望看出了些许端倪，但终究事不关己，自己也不知缘由。轻轻皱眉。
“你的朋友吗？一起吧？”那男生继续温声细语。
“舒望，走！”安馨更像是乞求，她那双眸子望着舒望。
舒望只好点点头。
史泽看着几个人出了体育馆，也深深叹了口气。项星恒递给他一瓶水，示意他别想了。
“那个舒望也走了，你不打声招呼去呀？”史泽调侃着。
“她想见的人又不是我。”说完项星恒喝了一口水，眼中万般思绪。
因为打了两场胜仗，所以教练也是大大欢喜，于是说请他们所有队员聚餐庆祝。太阳别过高楼之后，慢慢沉下。
这个时间点吃海底捞的人最多，欢聚一堂在北姜市中心最有名的店面里。
那男生叫的车，他坐在副驾驶，安馨才缓缓安了心。她把舒望挨得紧紧的，手也拉的紧紧的。舒望不知所措，这个男生……
“你的这个朋友也是宏光的?”他突然问，打破了舒望的思绪。
“嗯。”安馨回答。
“你是高一的？”这次他是问舒望的。
“嗯。”
“在几班？”
“七班！”这次舒望没回答，她已经不想搭理这个男生了。但安馨似乎知道她不想搭理，她自己却不知怎的回答了出来。
“那和我妹在一班啊！”
此话一出，舒望才后知后觉，这个男生就是林萧萧的哥哥林烨宇。其实也早有预感，毕竟他拉着安馨的手……
林烨宇也觉得舒望应该认识他，不过看舒望那副不干世俗的样子应该是没见过他，又或者这女孩不是那种攀荣附势的人。他眉眼微微眯着，通过后视镜看了舒望一眼……
因为这家海底捞很火，包间被包完了，所以只好在大厅坐下。林烨宇带了两个男生，他和安馨在一旁坐下，舒望自己坐在一边，那两个男生坐在一边。
但林烨宇似乎并不满意，他伸手示意让安馨坐他腿上。安馨似乎不得不从，只好安静坐他腿上。
舒望不自觉看了一眼，火锅她是一口没吃。她低眸，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门口进来一群人，一看那刺眼的球服，就知道是季风生他们。也难怪，毕竟这家店很出名。
季风生是第一个和教练进来的，他一眼望过来，几乎一眼就看出来舒望。他连忙走过去，其他的队员坐在了一旁的桌上。
“还没回去？”说着一边还看了安馨和林烨宇一眼，他便似乎了解了情况。
舒望连忙看着他，微微怔住。
“那你要不要过去和我们一起？”季风生想帮舒望开脱。
舒望没说话，她知道安馨想要她陪，于是摇了摇头。季风生微微叹了口气，买了瓶酸奶给她。
林烨宇步步紧逼，搂着安馨的腰，似乎下一秒就要亲上去。一旁的史泽在一边看着，心里难受发堵。而林烨宇似乎专门做给史泽看，在安馨耳边蹭来蹭去。
“你要是反抗一下，我明天就把他家店拆了去。”林烨宇轻声示威，眼神微微张开。
此话一出，安馨显然不动。舒望不自觉抬头，这才意识到林烨宇应该是在威胁着安馨。
一旁的史泽也无心于吃东西，他看着安馨坐在林烨宇腿上，更是让他难耐。项星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释怀。
“安馨，我要回去。”这时舒望突然冒出一句话，她声音略微有些大，连旁边的季风生项星恒他们我都听见了。
安馨也被怔住，林烨宇微微变了脸色。没等他们反应，舒望直接站起身，一把将安馨从林烨宇腿上拉了下来。她把安馨护在身后，眼神里是她与生俱来的凌厉。
“我们得走了。”说完舒望便拉着安馨离开了。
斩钉截铁的几个字，让林烨宇不知所措。冷哼了一声，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走到门口了。林烨宇抿了一口酒，也带着那两个人离开了，顺便瞥了一眼史泽。
季风生看舒望离开了，也连忙和教练说了声跟了上去。史泽也按捺不住跟了上去，说都没说一声。
项星恒看着他们两人跑出去的背影，自己斜笑了一下。然后独自喝着酒，吃着东西。
舒望拉着安馨，原路返回，现在应该是末班车了。她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只字不提。
“我不喜欢林烨宇！”安馨忽然说出来。
“嗯。”
“我喜欢史泽。”
“嗯。”
“他威胁我，如果不和林烨宇在一起，他就会去史泽爸爸的烧烤摊捣乱，上次都有过这样的事了。他每次都会这样说，他说不会让我喜欢的人是他好过。我真的好讨厌他舒望，史泽爸爸身体本来就不好，他还要帮他爸爸看生意一边自己上学。他不能受苦了，我喜欢他，可他只要和我在一起就会受伤……”
安馨说的满眼泪花，舒望不说一句话，一边走一边听。
“谢谢你，舒望，你真勇敢。不过林烨宇应该会很生气。”安馨又开始焦虑。
“别担心，回学校吧！”
“舒望！”季风生的声音。
季风生气喘吁吁走过来，呼了口气。
“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是校队专用车，进去也不用翻墙了。”季风生笑盈盈说着。
舒望看了一眼安馨，然后点了点头。这时史泽也从季风生后面跑来，呆呆地看着安馨。也不知为何，安馨突然热泪盈眶，眼泪吧嗒吧嗒不停往下掉。她紧紧欠着舒望的衣襟，低头不敢看史泽。
季风生当然有所察觉，打破了这样冰凉的气氛。
“走吧！”
舒望和安馨走在季风生后面，史泽跟着安馨后面缓缓走着。
到了店门口，教练似乎有什么事回去了。所以让他们自己回去，所有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也陆陆续续上了车。校车很大，多坐她们两个绰绰有余。
季风生在前面和司机聊着天，舒望和安馨坐在一起。舒望屁股刚坐下，史泽便点了点她。
“我跟你换？”
舒望愣了一下，也顺势同意了，毕竟她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她知道，安馨很喜欢他。
史泽安静地坐在她身边，安馨转过头来。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又吧嗒吧嗒落下。史泽仓黄地从口袋拿纸，才发现穿的是球服。舒望这时递给他纸，他点头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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