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赵无涯
胡森突然说道：“不过，有这么一个人，恐怕是爆炸案的关键！”
朱由检一愣，忙问道：“你不是说这起案件根本无法解释吗？”
胡森说道：“不错，我的确是这么说的，但那是对于咱们来说，但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可能早就知道真相了！”
朱由检睁大了眼睛，盯着胡森：“你说得我根本不明白，有些人早就知道真相？什么意思？他们是凶手吗？”
“不是！”胡森道，“王爷，赵无涯这个人你知道吗？”
朱由检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终于还是放弃了，摇头道：“想不起来，这个人怎么了？”
胡森说道：“钦天监正赵无涯！”
朱由检恍然大悟：“钦天监正？你若不说我差点忘了，咱们还有这么一个部门呢，专门负责修订历法的钦天监，虽然也是京官，但没有什么权力，人手也不是很多，算上监正也就二十几人吧，说白了也就是个闲职！”
胡森点头道：“不错，钦天监就修在景山脚下，其实离皇宫并不太远。”
朱由检点头道：“我知道那个地方，小时候我还曾去过，地方不算大，里面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艺，当时记住几个的名称，后来全忘了。不过这个赵无涯……”
胡森道：“赵无涯，出身不祥，他是前朝吏部员外郎顾宪成推荐来当的这个钦天监正。”
朱由检脸色一变：“顾先生推荐的，那么他也是东林党人？”
胡森摇头道：“此人为人低调，从来不参与党派之争，所以在职这么多年，大概也没有什么人能够记得住他。”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怪不得我不知道这个人呢，这么说来，他岁数也不小了，而且我小时候去钦天监玩的时候，他当时应该在场的。”
胡森道：“此人万历二十一年入职，三十多年过去了，据说容颜未改过！所以他具体多大岁数，也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朱由检叹道：“我大明朝堂之内竟然有此奇人，真是想不到！你刚才说他是爆炸案的关键到底怎么回事？”
胡森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听田尔耕说起的，据说此人在爆炸发生前的三天曾写了一道奏章给皇上，当然，这道奏章落在了魏忠贤的手里，上面预言了五月六日将有天灾，但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天灾，奏折中写得浅显易懂，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却不知为何加了一句佛语，‘百亿须弥，百亿日月，构成三千大千世界’，魏忠贤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他本来觉得一个钦天监正，观天象占卜的，写什么有天灾的话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也没有太当回事，当然，也许他们也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人。魏忠贤只是叫手下人去调查一下这个赵无涯的来历，没想到这一调查，他们发现这个人可了不起！”
朱由检立即睁大了眼睛，他到底还是少年心气，忙追问道：“怎么了不起？”
胡森接着说道：“调查出来，赵无涯是顾先生推荐当官的，他们便怀疑他也是东林党人，但赵无涯确实又没有做过什么，也从未参议过朝政，可继续查下去，却发现杨涟在被魏忠贤下狱前曾找过他，他当时给了杨涟几句谶语，意思很明确，让杨涟及时避祸，否则有六君子之难，可惜杨涟没有听。魏忠贤的手下在杨涟的那些所谓的罪证中找出了这份谶语，魏忠贤便认定赵无涯也是东林党人。一个能够预言的东林党人，魏忠贤怎么可能等闲视之？立即派锦衣卫的人前去抓捕。”
朱由检大惊失色：“他被魏忠贤杀了？”
胡森摇了摇头：“没有！锦衣卫的人赶到钦天监的时候，赵无涯已然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看来他是打算悬印弃官，结果被锦衣卫的人堵住了，但谁也没有想到，赵无涯竟然是一位武林高手，锦衣卫的人去了十多个竟然没有拦得住他。这一下，魏忠贤可急了，派人全城搜捕，一连两天都不见踪影，就在他们认为赵无涯已经离开京城的时候，却在五月初六的早上发现了他，还好像受了伤，于是锦衣卫的人想当街抓到他，结果一行人跑到了王恭厂，接下来就发生爆炸了。”
朱由检张大嘴巴，呆了好一会儿，叹道：“可惜，这么一个神人也死于这场爆炸，”停顿了一下，他突然问道，“既然此人能够预测到五月六日会发生大爆炸，他为什么不离开呢？难道魏忠贤全城搜捕，他出不了城吗？那两天他又躲在哪里去了？受了伤，是锦衣卫的人伤的吗？”
胡森见信王连着发问，心中不免好笑，别看此人胸有大志，但到底不过十六岁的年纪，遇到这新奇的人事，自然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胡森说道：“我是听田尔耕无意中说起，也许不全，但他应该不是伤在锦衣卫手中，大概是寻他不见的两天中又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来得及离开京城，反而受了伤，这我就不知道了。”
朱由检满脸懊丧，连说道可惜。
胡森等信王感慨完了，这才说道：“也许他还没有死！”
朱由检一下子跳了起来：“没死？”
胡森点头道：“当然只是猜测，因为爆炸一发生，魏忠贤就想到了赵无涯的奏章，就派了人将王恭厂附近的残肢全部拼了起来，结果没有发现和赵无涯有关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根手指头都没有。而且据说有人在爆炸发生后还看到了赵无涯，不过这个说法无法确实。但总的来说，魏忠贤更相信赵无涯没有死，毕竟有那么多身处爆炸范围内的人却毫发无伤的例子，赵无涯，一个奇人，大难不死不是没有可能！”
朱由检再次兴奋地跳了起来，叫道：“胡副指挥使，我给你个任务，就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胡森皱了下眉，说道：“王爷，这个人我一定会找的，但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据我了解，魏忠贤那边已经责成锦衣卫的田尔耕，东厂的许显纯也在找赵无涯，当然，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现在还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赵无涯的存在。”
“那你就更应该找到他了，”朱由检急切地说道，“千万不能让魏阉他们先找到他，你不但要找到他，而且要确保他的安全！”
胡森苦笑道：“王爷，找不找得到先不说，您也知道，锦衣卫和东厂都是些什么人，就我手下的那些兵士捕快，怎么可能保护得了赵无涯的命呢？何况这件事，等于和魏忠贤的人作对，虽然是私底下行事，但他们也根本指望不上，首先胆子就怯了！”
朱由检一屁股砸在了椅子上：“那可怎么办？难道就任凭魏忠贤把这么一个神仙抓了去杀掉吗？”
胡森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既然是神仙，魏忠贤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呢？”
朱由检转头看着胡森，目光中似有疑问。
胡森说道：“王爷不是怕他被杀，只是想在魏忠贤之前找到他，让他预测一下大明的江山何去何从，对吗？”
朱由检断喝道：“放肆！”
胡森立即跪了下来，身体却挺得笔直：“王爷，既然你让我说实话，你为什么又不敢承认呢？再这样下去，大明也许真的就完了，这场爆炸不是天灾，而的确是一个预警！”
朱由检的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突然爬在了桌子上，放声大哭，边哭边问道：“那可怎么办啊？”
胡森跪在地上，叩首道：“王爷小小年纪心系天下，大明江山还是有救的！朝堂之事，我胡森不懂，但查案寻人还是可以的，王爷信得过我，我一定帮您找回赵无涯，只要他还活着。”
朱由检抬起头来：“你有什么办法？”
胡森冷然道：“能够与锦衣卫，与东厂那些高手相抗衡的人只有江湖客！”
朱由检恍然大悟，顿时面露神往之色！
朱由检一愣，忙问道：“你不是说这起案件根本无法解释吗？”
胡森说道：“不错，我的确是这么说的，但那是对于咱们来说，但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可能早就知道真相了！”
朱由检睁大了眼睛，盯着胡森：“你说得我根本不明白，有些人早就知道真相？什么意思？他们是凶手吗？”
“不是！”胡森道，“王爷，赵无涯这个人你知道吗？”
朱由检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终于还是放弃了，摇头道：“想不起来，这个人怎么了？”
胡森说道：“钦天监正赵无涯！”
朱由检恍然大悟：“钦天监正？你若不说我差点忘了，咱们还有这么一个部门呢，专门负责修订历法的钦天监，虽然也是京官，但没有什么权力，人手也不是很多，算上监正也就二十几人吧，说白了也就是个闲职！”
胡森点头道：“不错，钦天监就修在景山脚下，其实离皇宫并不太远。”
朱由检点头道：“我知道那个地方，小时候我还曾去过，地方不算大，里面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艺，当时记住几个的名称，后来全忘了。不过这个赵无涯……”
胡森道：“赵无涯，出身不祥，他是前朝吏部员外郎顾宪成推荐来当的这个钦天监正。”
朱由检脸色一变：“顾先生推荐的，那么他也是东林党人？”
胡森摇头道：“此人为人低调，从来不参与党派之争，所以在职这么多年，大概也没有什么人能够记得住他。”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怪不得我不知道这个人呢，这么说来，他岁数也不小了，而且我小时候去钦天监玩的时候，他当时应该在场的。”
胡森道：“此人万历二十一年入职，三十多年过去了，据说容颜未改过！所以他具体多大岁数，也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朱由检叹道：“我大明朝堂之内竟然有此奇人，真是想不到！你刚才说他是爆炸案的关键到底怎么回事？”
胡森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听田尔耕说起的，据说此人在爆炸发生前的三天曾写了一道奏章给皇上，当然，这道奏章落在了魏忠贤的手里，上面预言了五月六日将有天灾，但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天灾，奏折中写得浅显易懂，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却不知为何加了一句佛语，‘百亿须弥，百亿日月，构成三千大千世界’，魏忠贤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他本来觉得一个钦天监正，观天象占卜的，写什么有天灾的话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也没有太当回事，当然，也许他们也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人。魏忠贤只是叫手下人去调查一下这个赵无涯的来历，没想到这一调查，他们发现这个人可了不起！”
朱由检立即睁大了眼睛，他到底还是少年心气，忙追问道：“怎么了不起？”
胡森接着说道：“调查出来，赵无涯是顾先生推荐当官的，他们便怀疑他也是东林党人，但赵无涯确实又没有做过什么，也从未参议过朝政，可继续查下去，却发现杨涟在被魏忠贤下狱前曾找过他，他当时给了杨涟几句谶语，意思很明确，让杨涟及时避祸，否则有六君子之难，可惜杨涟没有听。魏忠贤的手下在杨涟的那些所谓的罪证中找出了这份谶语，魏忠贤便认定赵无涯也是东林党人。一个能够预言的东林党人，魏忠贤怎么可能等闲视之？立即派锦衣卫的人前去抓捕。”
朱由检大惊失色：“他被魏忠贤杀了？”
胡森摇了摇头：“没有！锦衣卫的人赶到钦天监的时候，赵无涯已然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看来他是打算悬印弃官，结果被锦衣卫的人堵住了，但谁也没有想到，赵无涯竟然是一位武林高手，锦衣卫的人去了十多个竟然没有拦得住他。这一下，魏忠贤可急了，派人全城搜捕，一连两天都不见踪影，就在他们认为赵无涯已经离开京城的时候，却在五月初六的早上发现了他，还好像受了伤，于是锦衣卫的人想当街抓到他，结果一行人跑到了王恭厂，接下来就发生爆炸了。”
朱由检张大嘴巴，呆了好一会儿，叹道：“可惜，这么一个神人也死于这场爆炸，”停顿了一下，他突然问道，“既然此人能够预测到五月六日会发生大爆炸，他为什么不离开呢？难道魏忠贤全城搜捕，他出不了城吗？那两天他又躲在哪里去了？受了伤，是锦衣卫的人伤的吗？”
胡森见信王连着发问，心中不免好笑，别看此人胸有大志，但到底不过十六岁的年纪，遇到这新奇的人事，自然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胡森说道：“我是听田尔耕无意中说起，也许不全，但他应该不是伤在锦衣卫手中，大概是寻他不见的两天中又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来得及离开京城，反而受了伤，这我就不知道了。”
朱由检满脸懊丧，连说道可惜。
胡森等信王感慨完了，这才说道：“也许他还没有死！”
朱由检一下子跳了起来：“没死？”
胡森点头道：“当然只是猜测，因为爆炸一发生，魏忠贤就想到了赵无涯的奏章，就派了人将王恭厂附近的残肢全部拼了起来，结果没有发现和赵无涯有关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根手指头都没有。而且据说有人在爆炸发生后还看到了赵无涯，不过这个说法无法确实。但总的来说，魏忠贤更相信赵无涯没有死，毕竟有那么多身处爆炸范围内的人却毫发无伤的例子，赵无涯，一个奇人，大难不死不是没有可能！”
朱由检再次兴奋地跳了起来，叫道：“胡副指挥使，我给你个任务，就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胡森皱了下眉，说道：“王爷，这个人我一定会找的，但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据我了解，魏忠贤那边已经责成锦衣卫的田尔耕，东厂的许显纯也在找赵无涯，当然，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现在还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赵无涯的存在。”
“那你就更应该找到他了，”朱由检急切地说道，“千万不能让魏阉他们先找到他，你不但要找到他，而且要确保他的安全！”
胡森苦笑道：“王爷，找不找得到先不说，您也知道，锦衣卫和东厂都是些什么人，就我手下的那些兵士捕快，怎么可能保护得了赵无涯的命呢？何况这件事，等于和魏忠贤的人作对，虽然是私底下行事，但他们也根本指望不上，首先胆子就怯了！”
朱由检一屁股砸在了椅子上：“那可怎么办？难道就任凭魏忠贤把这么一个神仙抓了去杀掉吗？”
胡森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既然是神仙，魏忠贤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呢？”
朱由检转头看着胡森，目光中似有疑问。
胡森说道：“王爷不是怕他被杀，只是想在魏忠贤之前找到他，让他预测一下大明的江山何去何从，对吗？”
朱由检断喝道：“放肆！”
胡森立即跪了下来，身体却挺得笔直：“王爷，既然你让我说实话，你为什么又不敢承认呢？再这样下去，大明也许真的就完了，这场爆炸不是天灾，而的确是一个预警！”
朱由检的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突然爬在了桌子上，放声大哭，边哭边问道：“那可怎么办啊？”
胡森跪在地上，叩首道：“王爷小小年纪心系天下，大明江山还是有救的！朝堂之事，我胡森不懂，但查案寻人还是可以的，王爷信得过我，我一定帮您找回赵无涯，只要他还活着。”
朱由检抬起头来：“你有什么办法？”
胡森冷然道：“能够与锦衣卫，与东厂那些高手相抗衡的人只有江湖客！”
朱由检恍然大悟，顿时面露神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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