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扬威城见闻
扬威城，大夏国边关重镇，西邻巨力国。
自从五百年前大夏国建立以来，两国一直和睦相处，直至今日，也只有几次小摩擦。
即便如此，大夏国也未放松警惕。
就算是白天，扬威城门也仅是半开，若有异常，可在最短时间内将城门关闭。
经过重重盘问，卓文立终于入得城内。
卓文立坐在马车上，看着街道两旁的商户。
和其他城镇不同，扬威城内很少能见到贩卖簪环首饰之类饰品杂物的摊贩，入耳的仅是金属碰撞的铿锵之声。
随处可见的火炉旁，铁匠师傅费力捶打着烧红的铁块。哪怕初秋时节气温微凉，他们仍旧光着膀子，露着结实的上身。
吁！
马车在名为福来的客栈前停下。
马夫吆喝一声，说道：“卓少爷，我就送您到这儿了。”
“好。”
卓文立下了马车，从包袱里取出一块碎银。
“这几天日夜兼程，辛苦你了。”
“谢谢卓少爷。”
马夫接过银子，连连道谢，又与卓文立道了声再见，驾着马车离开。
卓文立转身，径直进入客栈。
这家客栈一共三层，一楼二楼为酒馆，三楼是住房。
此时正是中午饭口，一楼坐满了酒鬼大汉，热闹非常。
卓文立在柜上押了一两银子，在伙计的带领下，到了三层。
“我就在楼下忙活，您有什么吩咐在楼梯口喊一声就行。”店伙计嘱咐一声，匆匆下楼招呼客人去了。
卓文立简单打量了一眼，客栈房间不大，比寻常人家的住房还小些。房间里只有一张木床，一套桌椅。
他没有着急到城内的征兵处，而是关上房门，拿出那本折影刀法读了起来。
赶路的这些天里，他一直在思考。记忆里瀚海功内的描写，加上他之前从孙大力那里得来的讯息，卓文立觉得，武学突破极限便是仙道。
淬炼皮肉筋骨，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身体日后能够容纳更多的元气做准备。
因此他准备将习武作为重点。
不被吕天骄打死打残只是一方面，现在的他已经对修仙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那天冒充李叔的人，所习武学应该就是这折影刀。”
将折影刀法大致读了一遍，卓文立便明白，这套刀法和威虎门的虎爪类似，只是一套外功招法，以隐蔽迅猛为主。
“可惜，我现在最缺的是基础锻炼法。”
卓文立叹了口气，将书合上。
无论是折影刀还是虎爪这类外功，想要发挥威力，必须要有足够的身体力量。孙大力告诉过他，想要让身体产生质的变化，还得找一套完整的基础训练法，也就是所谓的内功来提升气血。
没用内功只练招式，就算练得再好也只是寻常武人而已。
卓文立当时请求孙大力教他，但孙大力所修炼的功法只是残篇，怕误了卓文立，死活不肯。
“希望军队里会给士兵提供这些功法。”
卓文立将书收好，觉得腹中饥饿，便将房门锁上，下到一楼。
此时，一楼内的酒鬼已经散去不少，剩下不少空桌。
卓文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半斤包子，一碟凉菜。”
“好嘞！”
小二很快便将饭菜端来，卓文立边吃边听着其他桌客人闲聊。
来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本地人，所聊之事也尽是日常琐碎。倒是角落里有一桌人提起江湖上的事，让卓文立很感兴趣，仔细听了几句。
“嘿！前两天总兵大人的远房侄子被人打了，你们猜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长盛帮的人呗！
咱们扬威城军队练习所用军械早先都是由长盛帮供应，总兵大人那侄子开了几家铁匠铺，把这活给揽了过去。长盛帮明着不敢对他怎么样，暗地里找到机会，还不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对。”先前说话那人往嘴里扔了粒花生米，咀嚼着说道：“我倒是听说，那家伙几天前和阔刀门的卫通起了冲突，这次八成是那卫通动的手。”
那人还想再说，见两个背着长刀的武者走进店来，赶紧闭上了嘴巴。
卓文立随意打量了两眼，见这两人年纪和自己相仿，但身材却比他魁梧了许多。
再仔细看，两人身后背着的长刀长约四尺，半人多宽，最厚的刀背足有二寸！
“这刀要是抡起来，怕是能把人直接斩成两半。”卓文立忍不住感叹。
那两名少年显然是听到了他的话，相视一笑。
这两人刚一坐下，门外又传来一阵杂乱脚步。
眨眼之间，一队黑甲士兵涌入店内。
“奉城守大人之命，搜查巨力国妖道，闲杂人等不许阻拦！”
为首士兵亮出令牌，黑甲士兵分成三队，在整个店内进行严密搜查。
“妈的，巨力国那个新上任的狗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两国和睦相处这么多年了，现在居然搞这种小手段！”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我二姑就着了他们的道，非要把所有家产捐给他们。我们几个小辈好不容易拦下来，我二姑一把年纪，居然抛家舍业跟着这帮妖人走了！”
卓文立听闻此言，心里顿时一惊。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会出这样的事？难道我真这么背，会赶上两国开战？”
“队长！”
搜查三楼的士兵喊了声。
众人抬头看去，见几名士兵拉拽着一年轻女子走下楼来。
“我们搜查时这女人表情有异，想要逃跑，我怀疑她是妖道一伙。”
说着，那士兵给队长使了个眼色。
队长会意，佯装严肃：“带回去，由我亲自审问！”
“是！”
说着，士兵们拽着女子走出店门。
“以后要是发现可疑之人，记得到内城衙门禀报！”
还未搜查完店铺，那队长便急匆匆带着士兵离开。
窗外隐约有女子哭号之声传来，卓文立心里暗骂，但他自知实力不济，根本管不了。
“刚来扬威城吧？”
卓文立转头，发现一个阔刀门弟子不知什么时候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
“是。”卓文立盯着对方，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人苦笑：“等你在这儿待久一些就习惯了，这种事在扬威城不新鲜。
看你刚才神色变化，想来是有一副侠义心肠。可惜在这里，只有侠义心肠没有真本领，根本没用。”
这话风有点不对。
卓文立眯起眼睛。
说着那人拿起一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我阔刀门现在广招门徒，一个月仅需要交十两，就能拜得名师，只要肯用功习武，保你日后成为一代大侠……”
好家伙。
卓文立差点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喷出来。
怪不得他听这话越听越耳熟，这套词简直和他在山上骗香客的话如出一辙。
“还是算了，我没那么多钱。”卓文立摆手。
“没钱也没关系，现在我门中也缺杂役，只要你照顾门内所有人的起居，就能留在阔刀门。若你勤恳，师父他没准能发发善心教你两招，也够你行走江湖……哎哎哎！小兄弟，别走啊！”
那人见卓文立起身，连忙把他拦了下来。
“买卖不成仁义在，你现在不感兴趣，未必永远不感兴趣。”说着，对方取出一张用硬纸做的卡片，递给卓文立。“阔刀门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无论你什么时候想来，拿着这张片子，都好使。”
卓文立无奈，只得收下。
卡片上画着一把刀，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个人名。
“喂狼？这名可够不吉利的。”
“是卫朗！”卫朗不悦道。
“行吧，我知道了。”
卓文立随便答应一声，把卡片收起来，转身出了店门。
“哎！兄弟！你剩下这几个包子是不是就不吃了？不吃我可吃了啊！”
身后卫朗的声音让卓文立颇感无奈。
听到酒馆里的人说起，他还以为这阔刀门是个多么厉害的门派，现在看来，这门派也就是扯虎皮做大旗而已，吹得好听。
闲来无事，卓文立索性在城里闲逛起来。
先前酒馆里发生的一幕，让他对扬威城的军队彻底没了好感，再加上巨力国妖道的传闻，算是打消了他参军的念头。
不过和卫朗的对话，却是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在离开方家时，方蕊给了他五十多两银子。加上在假李叔身上搜来的，足有百两。如今他大可以用这些银子，找一家靠谱的武馆拜师学艺。这样一来，他既不用参加战争，又可以借着武馆的威名吓退李叔那样对他别有用心的人。
心想至此，卓文立便向路人打听城中武馆的位置，挨家拜访起来。
不问不知道，这扬威城里大大小小的武馆帮会一共有十多家，卓文立在附近找人询问了一番，得知城内最为出名的一共三家。
阔刀门，青云阁和扬威帮。
其中，扬威帮是扬威城内官员暗地扶持，卓文立不想和他们有何瓜葛，也就不把它当做选择。而卫朗又让卓文立觉得阔刀门很不靠谱。
想来想去，还是青云阁最靠谱。
……
扬威城西，算得上是扬威城内最为富庶的地区。城内七成富户都居住在此，因此，这里的商户也更多，贩卖的物品也更加贵重。
因城中高层腐败，这一区域里地痞流氓也是很多。直到青云阁和扬威帮两家在这里成立，维护了治安，才让这一区安稳下来。
当然，这也不是免费的。
根据扬威帮和青云阁所在，西城又分成两片区域，商户们需要根据自己所在区域，每个季度向两家交纳银两。
也就是所谓的保护费。
天近傍晚，青云阁主唐凯在房间内拨弄着算盘。看着这一季度的收入大幅下降，脸色发黑。
“又是巨力国妖道！”唐凯看了眼桌上的信函，猛拍了下桌子。
那以坚固而出名的铁木被他拍得吱呀作响。
自从五百年前大夏国建立以来，两国一直和睦相处，直至今日，也只有几次小摩擦。
即便如此，大夏国也未放松警惕。
就算是白天，扬威城门也仅是半开，若有异常，可在最短时间内将城门关闭。
经过重重盘问，卓文立终于入得城内。
卓文立坐在马车上，看着街道两旁的商户。
和其他城镇不同，扬威城内很少能见到贩卖簪环首饰之类饰品杂物的摊贩，入耳的仅是金属碰撞的铿锵之声。
随处可见的火炉旁，铁匠师傅费力捶打着烧红的铁块。哪怕初秋时节气温微凉，他们仍旧光着膀子，露着结实的上身。
吁！
马车在名为福来的客栈前停下。
马夫吆喝一声，说道：“卓少爷，我就送您到这儿了。”
“好。”
卓文立下了马车，从包袱里取出一块碎银。
“这几天日夜兼程，辛苦你了。”
“谢谢卓少爷。”
马夫接过银子，连连道谢，又与卓文立道了声再见，驾着马车离开。
卓文立转身，径直进入客栈。
这家客栈一共三层，一楼二楼为酒馆，三楼是住房。
此时正是中午饭口，一楼坐满了酒鬼大汉，热闹非常。
卓文立在柜上押了一两银子，在伙计的带领下，到了三层。
“我就在楼下忙活，您有什么吩咐在楼梯口喊一声就行。”店伙计嘱咐一声，匆匆下楼招呼客人去了。
卓文立简单打量了一眼，客栈房间不大，比寻常人家的住房还小些。房间里只有一张木床，一套桌椅。
他没有着急到城内的征兵处，而是关上房门，拿出那本折影刀法读了起来。
赶路的这些天里，他一直在思考。记忆里瀚海功内的描写，加上他之前从孙大力那里得来的讯息，卓文立觉得，武学突破极限便是仙道。
淬炼皮肉筋骨，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身体日后能够容纳更多的元气做准备。
因此他准备将习武作为重点。
不被吕天骄打死打残只是一方面，现在的他已经对修仙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那天冒充李叔的人，所习武学应该就是这折影刀。”
将折影刀法大致读了一遍，卓文立便明白，这套刀法和威虎门的虎爪类似，只是一套外功招法，以隐蔽迅猛为主。
“可惜，我现在最缺的是基础锻炼法。”
卓文立叹了口气，将书合上。
无论是折影刀还是虎爪这类外功，想要发挥威力，必须要有足够的身体力量。孙大力告诉过他，想要让身体产生质的变化，还得找一套完整的基础训练法，也就是所谓的内功来提升气血。
没用内功只练招式，就算练得再好也只是寻常武人而已。
卓文立当时请求孙大力教他，但孙大力所修炼的功法只是残篇，怕误了卓文立，死活不肯。
“希望军队里会给士兵提供这些功法。”
卓文立将书收好，觉得腹中饥饿，便将房门锁上，下到一楼。
此时，一楼内的酒鬼已经散去不少，剩下不少空桌。
卓文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半斤包子，一碟凉菜。”
“好嘞！”
小二很快便将饭菜端来，卓文立边吃边听着其他桌客人闲聊。
来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本地人，所聊之事也尽是日常琐碎。倒是角落里有一桌人提起江湖上的事，让卓文立很感兴趣，仔细听了几句。
“嘿！前两天总兵大人的远房侄子被人打了，你们猜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长盛帮的人呗！
咱们扬威城军队练习所用军械早先都是由长盛帮供应，总兵大人那侄子开了几家铁匠铺，把这活给揽了过去。长盛帮明着不敢对他怎么样，暗地里找到机会，还不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对。”先前说话那人往嘴里扔了粒花生米，咀嚼着说道：“我倒是听说，那家伙几天前和阔刀门的卫通起了冲突，这次八成是那卫通动的手。”
那人还想再说，见两个背着长刀的武者走进店来，赶紧闭上了嘴巴。
卓文立随意打量了两眼，见这两人年纪和自己相仿，但身材却比他魁梧了许多。
再仔细看，两人身后背着的长刀长约四尺，半人多宽，最厚的刀背足有二寸！
“这刀要是抡起来，怕是能把人直接斩成两半。”卓文立忍不住感叹。
那两名少年显然是听到了他的话，相视一笑。
这两人刚一坐下，门外又传来一阵杂乱脚步。
眨眼之间，一队黑甲士兵涌入店内。
“奉城守大人之命，搜查巨力国妖道，闲杂人等不许阻拦！”
为首士兵亮出令牌，黑甲士兵分成三队，在整个店内进行严密搜查。
“妈的，巨力国那个新上任的狗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两国和睦相处这么多年了，现在居然搞这种小手段！”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我二姑就着了他们的道，非要把所有家产捐给他们。我们几个小辈好不容易拦下来，我二姑一把年纪，居然抛家舍业跟着这帮妖人走了！”
卓文立听闻此言，心里顿时一惊。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会出这样的事？难道我真这么背，会赶上两国开战？”
“队长！”
搜查三楼的士兵喊了声。
众人抬头看去，见几名士兵拉拽着一年轻女子走下楼来。
“我们搜查时这女人表情有异，想要逃跑，我怀疑她是妖道一伙。”
说着，那士兵给队长使了个眼色。
队长会意，佯装严肃：“带回去，由我亲自审问！”
“是！”
说着，士兵们拽着女子走出店门。
“以后要是发现可疑之人，记得到内城衙门禀报！”
还未搜查完店铺，那队长便急匆匆带着士兵离开。
窗外隐约有女子哭号之声传来，卓文立心里暗骂，但他自知实力不济，根本管不了。
“刚来扬威城吧？”
卓文立转头，发现一个阔刀门弟子不知什么时候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
“是。”卓文立盯着对方，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人苦笑：“等你在这儿待久一些就习惯了，这种事在扬威城不新鲜。
看你刚才神色变化，想来是有一副侠义心肠。可惜在这里，只有侠义心肠没有真本领，根本没用。”
这话风有点不对。
卓文立眯起眼睛。
说着那人拿起一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我阔刀门现在广招门徒，一个月仅需要交十两，就能拜得名师，只要肯用功习武，保你日后成为一代大侠……”
好家伙。
卓文立差点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喷出来。
怪不得他听这话越听越耳熟，这套词简直和他在山上骗香客的话如出一辙。
“还是算了，我没那么多钱。”卓文立摆手。
“没钱也没关系，现在我门中也缺杂役，只要你照顾门内所有人的起居，就能留在阔刀门。若你勤恳，师父他没准能发发善心教你两招，也够你行走江湖……哎哎哎！小兄弟，别走啊！”
那人见卓文立起身，连忙把他拦了下来。
“买卖不成仁义在，你现在不感兴趣，未必永远不感兴趣。”说着，对方取出一张用硬纸做的卡片，递给卓文立。“阔刀门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无论你什么时候想来，拿着这张片子，都好使。”
卓文立无奈，只得收下。
卡片上画着一把刀，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个人名。
“喂狼？这名可够不吉利的。”
“是卫朗！”卫朗不悦道。
“行吧，我知道了。”
卓文立随便答应一声，把卡片收起来，转身出了店门。
“哎！兄弟！你剩下这几个包子是不是就不吃了？不吃我可吃了啊！”
身后卫朗的声音让卓文立颇感无奈。
听到酒馆里的人说起，他还以为这阔刀门是个多么厉害的门派，现在看来，这门派也就是扯虎皮做大旗而已，吹得好听。
闲来无事，卓文立索性在城里闲逛起来。
先前酒馆里发生的一幕，让他对扬威城的军队彻底没了好感，再加上巨力国妖道的传闻，算是打消了他参军的念头。
不过和卫朗的对话，却是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在离开方家时，方蕊给了他五十多两银子。加上在假李叔身上搜来的，足有百两。如今他大可以用这些银子，找一家靠谱的武馆拜师学艺。这样一来，他既不用参加战争，又可以借着武馆的威名吓退李叔那样对他别有用心的人。
心想至此，卓文立便向路人打听城中武馆的位置，挨家拜访起来。
不问不知道，这扬威城里大大小小的武馆帮会一共有十多家，卓文立在附近找人询问了一番，得知城内最为出名的一共三家。
阔刀门，青云阁和扬威帮。
其中，扬威帮是扬威城内官员暗地扶持，卓文立不想和他们有何瓜葛，也就不把它当做选择。而卫朗又让卓文立觉得阔刀门很不靠谱。
想来想去，还是青云阁最靠谱。
……
扬威城西，算得上是扬威城内最为富庶的地区。城内七成富户都居住在此，因此，这里的商户也更多，贩卖的物品也更加贵重。
因城中高层腐败，这一区域里地痞流氓也是很多。直到青云阁和扬威帮两家在这里成立，维护了治安，才让这一区安稳下来。
当然，这也不是免费的。
根据扬威帮和青云阁所在，西城又分成两片区域，商户们需要根据自己所在区域，每个季度向两家交纳银两。
也就是所谓的保护费。
天近傍晚，青云阁主唐凯在房间内拨弄着算盘。看着这一季度的收入大幅下降，脸色发黑。
“又是巨力国妖道！”唐凯看了眼桌上的信函，猛拍了下桌子。
那以坚固而出名的铁木被他拍得吱呀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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