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发
卓文立心里不爽，索性在方蕊的院子里又练起了武。
直到累得身子都站不直了，他才进到方鹏达专门为他安排的房间睡觉。
方鹏达在知道卓文立是男人后就没了乱七八糟的心思，为卓文立安排房间单纯是为了女儿名声考虑。
尽管方蕊在青竹城根本没什么好名声……
……
呵！
哈！
天刚蒙蒙亮，方府的家丁护院就在孙师傅的带领下训练。
卓文立起了个大早，洗漱过后用完早饭，也撑着疲惫的身躯加入进来。
孙师傅教卓文立的拳法和家丁训练所用的是一套，昨天练习了好几个时辰，卓文立的动作有些迟缓，但已经能勉强跟上众人。
家丁还有其他工作要做，只是练了一个时辰就四散而去。卓文立又自己练了个把时辰，才停下动作，坐在石椅上歇息。
孙师傅把茶壶推到卓文立面前，笑道：“你小子身子骨还行，也肯吃苦，要是我开家武馆，肯定就收你做入门弟子了。”
“以您的能耐，在这青竹城里开间武馆应该不是难事吧？”卓文立扫了眼孙师傅健壮的身躯。
从孙师傅那坚韧的皮肤和手掌碰到石桌时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卓文立判断孙师傅的实力大概是瀚海功里所描述的练肉境界。
“嘿。”
孙师傅苦笑，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
卓文立先前就注意到孙师傅有几根手指不对劲，此时近距离观察，发觉孙师傅右手五指都是石灰色。
“您这手，是练了什么特殊的武功吗？”
“我曾是苍云州威虎帮的，跟随师父多年，练就这只虎爪。”孙师傅本来不想提起，但卓文立是方蕊的客人，他问起来，自己若是不答，多少显得不太礼貌。“三年前威虎帮与巨蛇帮争抢地盘发生冲突，我被巨蛇帮众暗算，受了内伤。
虎爪功大成时，手会上皮肉会变成纯黑颜色。因内伤久治不愈，甚至越发严重，我手上颜色逐渐淡化。等变得和常人一样时，我多年苦功将会毁于一旦。
威虎帮中无人能医此内伤，便把我逐出帮会，我才到方家做了这个护院教头。”
“原来如此。”
卓文立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等一会他回到孙师傅面前时，手上多了一粒朱红色的丹丸。
这正是两天前他从吕天骄那拿来的丹药，为了防止孙师傅起歹心，他才只取出一粒。
“不瞒你说，我是入云山上修道的道士。我师父很是擅长炼丹，在我下山前给了我一粒，说是内外伤都治，让我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说着，卓文立将丹药递给孙师傅：“您不妨试试，要是有用，就当我谢你这两日教导之恩了。”
“这……”
孙师傅有些迟疑。
眼前这小子是穿着道袍不假，可他二人才认识两天，别说什么交情，也就勉强说是认识……
“算了，我还至于怕一个孩子吗？”
孙师傅想起前几日药房的掌柜曾说，他这手最多再过一年就会残废。觉得自己落到这般田地，应该不会有人再费周章害他，索性接过丹药，扔进嘴里。
丹药一进嘴就化成一道热流，不等孙师傅咽，就顺着咽喉流进胃里。而后，这热流经由经络散到全身。
不过几息之后，他右手手掌颜色就开始变深。
“这，这究竟是什么灵丹妙药！”孙师傅盯着手掌，欣喜若狂。
“有用就好。”卓文立微微一笑，心里却是惊讶不已。
他没想到，吕天骄居然会将这等灵药随便交给他。
不过他转念又想，那吕天骄可是妙法宗宗主座下首席弟子，恐怕这样的灵药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卓文立走神的功夫，孙师傅的内伤已经痊愈。
他抓着卓文立的胳膊，摇晃道：“小兄弟，你的药治好了我的内伤，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孙大力的恩人！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孙大力能力所至，必竭尽所能！”
“其实，不用以后，现在就行。”卓文立嘿嘿一笑。
他提供这丹药，本来就有所图。
“我希望你能把这门虎爪功夫教给我。”
……
傍晚时分，卓文立拎着沉重的包袱，在方蕊许氏以及孙师傅的目送下，乘上了马车。
见卓文立要走，方蕊还想跟着一起。
卓文立义正言辞，说那吕天骄追的又不是她，她应该回山跟随师父好好修行，这样才能尽可能练成神功在吕天骄找到他之前把他救下来。
当然，后半句卓文立没说。
这辆两匹马拉的马车上只有车夫和卓文立两人，速度自然不慢。不消片刻，就出了西城门。
“卓少爷，咱们直奔扬威城吗？”
这车夫也是方家的下人，被交代了必须好好把卓文立送到目的地。
“不，先去安德城。”
“那里有您的熟人吗？”
“不，那儿是我的家。”
卓文立深吸口气，解开包袱。
里面除了他先前带的衣服和干粮，还多了几样物事。
有方家给的银子，还有几个用蜡密封的纸包，以及一个长约两尺的铁盒。
纸包里是孙大力给的毒药，分别是麻人用的蒙汗药和一指甲盖就能毒死人的毒粉。
他说行走江湖必须要有防人之心，像卓文立这样的少年要是佩戴兵刃未免引人注意，还是随身携带这几种毒药来的方便。
卓文立拿起铁盒，将其打开。
里面铁青色物质如同液体，随着马车行驶微微颤抖。
据孙大力所言，这东西是用威虎门内独门秘技制作的软钢，轻触之下柔软得和糯米糕一般，若是用力击打，寻常武师都难以将其击穿。
这软钢是修炼虎爪必备之物，以虎爪功招式将其击穿，便算小成。
卓文立按照白天孙大力教他的方法往软钢上抓了一下，只觉指尖像被针扎一般。
“看来这虎爪，还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
卓文立想起，孙大力还提及，练皮不单要靠勤奋练武，也需要进行食补。他还在威虎门时，门内每隔一段时间会将一些奇珍异兽的肉分配下来，越是强悍的异兽，其血肉就越滋补。
传说中一些特殊的异兽肉吃下之后还能获得特殊的力量。
卓文立收拾好包袱，在车厢里横躺下来，看着车厢顶棚，心头感慨。
“我这几天过得，就好像进了小时看的那些神话故事里似的。”
……
华无敌端坐于入云山顶，抬头看天。
头顶阴云笼罩。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阴云并未因此散去，反而凝聚成一团。
仔细看来，这团巨大的阴云仿佛一张人脸，两个黑漆漆的窟窿好像眼睛，低头与华无敌对视。
“别急。”
华无敌微微一笑：“我还没有活透彻，关于这条道，我还有太多的疑问。”
轰隆隆……
人脸似乎对华无敌的回答很不满意，内里发出的闷雷声像是对华无敌的喝骂。
“骂我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能下来打我。”华无敌哈哈一笑，狂傲道。“就算你真能下来，也未必是我对手！”
“师弟，你在和谁说话？”
魏伯真上得山顶，看着状若疯魔的华无敌，满面疑惑。
“没谁。”
华无敌微笑道：“老魏，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没休息？”
“我哪里睡得着？”魏伯真背着手，在山顶平台踱步。“明天吕天骄就要来入云山了，要是他找不到丽丽，你……”
“我是不会替丽丽出手的，我说过了，这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比试。”华无敌话锋一转，又道：“我没猜错的话，老魏你应该已经把瀚海功交给蕊儿了吧？你想借着她的手，将瀚海功传给丽丽。
幸好，丽丽他没学，要不然那凝气境才能修炼的功法，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魏伯真闻言一拍脑门。“卧槽！我给这茬忘了！”
华无敌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师兄：“还有，你来那天和我说，你来入云山之前正带着你的徒弟在弘德州游历。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你就不担心他们出事？”
“卧槽，这茬我也忘了！”
魏伯真再忍不住，一甩拂尘，急飞而去。
“就这熊样的还好意思说我当师父不称职呢？”华无敌笑了两声，再度抬头。
头顶阴云已经散去，凄冷的月光照在山顶，为这清冷的初秋再添几分寒意。
……
方家圈养的马匹血统不错，一晚足足跑了将近五百里路。
日头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时，马车已经驶到安德城城门前。
可能是更加靠近边关的原因，安德城内的街道上行人不是很多，身穿衣物的档次也比青竹城居民差了些许。
卓文立找了家客栈，给马夫二钱银子，让他在这里休息，随后独自一人往家的方向赶去。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
尽管离开家时他刚七岁，可他家附近的一切就好像印在他脑海一般。
随着他和家的距离逐渐缩短，他心里的喜悦也越来越难以掩饰。
直到，他看见自己家紧锁的院门。
院门上的漆已经掉了皮，门锁也生满了锈，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在这里了。
“不是吧？为了甩开我，爹娘连家都搬了？”
卓文立挠了挠头，试图回忆起自己小时候，他很好奇自己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让亲爹亲娘唯恐避他不及。
他抬手在锁上拽了一下，锁芯已经锈得发脆，连这一下也禁不住，断裂开来。
没了门锁的束缚，院门也吱呀一声敞开，但才刚敞开一半，门合页就发出咯嘣两声，两扇院门平拍落地，激起大片尘沙。
“好家伙，在这儿设陷阱呢这是？”卓文立掩住口鼻，迈步进了院子。
直到累得身子都站不直了，他才进到方鹏达专门为他安排的房间睡觉。
方鹏达在知道卓文立是男人后就没了乱七八糟的心思，为卓文立安排房间单纯是为了女儿名声考虑。
尽管方蕊在青竹城根本没什么好名声……
……
呵！
哈！
天刚蒙蒙亮，方府的家丁护院就在孙师傅的带领下训练。
卓文立起了个大早，洗漱过后用完早饭，也撑着疲惫的身躯加入进来。
孙师傅教卓文立的拳法和家丁训练所用的是一套，昨天练习了好几个时辰，卓文立的动作有些迟缓，但已经能勉强跟上众人。
家丁还有其他工作要做，只是练了一个时辰就四散而去。卓文立又自己练了个把时辰，才停下动作，坐在石椅上歇息。
孙师傅把茶壶推到卓文立面前，笑道：“你小子身子骨还行，也肯吃苦，要是我开家武馆，肯定就收你做入门弟子了。”
“以您的能耐，在这青竹城里开间武馆应该不是难事吧？”卓文立扫了眼孙师傅健壮的身躯。
从孙师傅那坚韧的皮肤和手掌碰到石桌时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卓文立判断孙师傅的实力大概是瀚海功里所描述的练肉境界。
“嘿。”
孙师傅苦笑，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
卓文立先前就注意到孙师傅有几根手指不对劲，此时近距离观察，发觉孙师傅右手五指都是石灰色。
“您这手，是练了什么特殊的武功吗？”
“我曾是苍云州威虎帮的，跟随师父多年，练就这只虎爪。”孙师傅本来不想提起，但卓文立是方蕊的客人，他问起来，自己若是不答，多少显得不太礼貌。“三年前威虎帮与巨蛇帮争抢地盘发生冲突，我被巨蛇帮众暗算，受了内伤。
虎爪功大成时，手会上皮肉会变成纯黑颜色。因内伤久治不愈，甚至越发严重，我手上颜色逐渐淡化。等变得和常人一样时，我多年苦功将会毁于一旦。
威虎帮中无人能医此内伤，便把我逐出帮会，我才到方家做了这个护院教头。”
“原来如此。”
卓文立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等一会他回到孙师傅面前时，手上多了一粒朱红色的丹丸。
这正是两天前他从吕天骄那拿来的丹药，为了防止孙师傅起歹心，他才只取出一粒。
“不瞒你说，我是入云山上修道的道士。我师父很是擅长炼丹，在我下山前给了我一粒，说是内外伤都治，让我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说着，卓文立将丹药递给孙师傅：“您不妨试试，要是有用，就当我谢你这两日教导之恩了。”
“这……”
孙师傅有些迟疑。
眼前这小子是穿着道袍不假，可他二人才认识两天，别说什么交情，也就勉强说是认识……
“算了，我还至于怕一个孩子吗？”
孙师傅想起前几日药房的掌柜曾说，他这手最多再过一年就会残废。觉得自己落到这般田地，应该不会有人再费周章害他，索性接过丹药，扔进嘴里。
丹药一进嘴就化成一道热流，不等孙师傅咽，就顺着咽喉流进胃里。而后，这热流经由经络散到全身。
不过几息之后，他右手手掌颜色就开始变深。
“这，这究竟是什么灵丹妙药！”孙师傅盯着手掌，欣喜若狂。
“有用就好。”卓文立微微一笑，心里却是惊讶不已。
他没想到，吕天骄居然会将这等灵药随便交给他。
不过他转念又想，那吕天骄可是妙法宗宗主座下首席弟子，恐怕这样的灵药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卓文立走神的功夫，孙师傅的内伤已经痊愈。
他抓着卓文立的胳膊，摇晃道：“小兄弟，你的药治好了我的内伤，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孙大力的恩人！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孙大力能力所至，必竭尽所能！”
“其实，不用以后，现在就行。”卓文立嘿嘿一笑。
他提供这丹药，本来就有所图。
“我希望你能把这门虎爪功夫教给我。”
……
傍晚时分，卓文立拎着沉重的包袱，在方蕊许氏以及孙师傅的目送下，乘上了马车。
见卓文立要走，方蕊还想跟着一起。
卓文立义正言辞，说那吕天骄追的又不是她，她应该回山跟随师父好好修行，这样才能尽可能练成神功在吕天骄找到他之前把他救下来。
当然，后半句卓文立没说。
这辆两匹马拉的马车上只有车夫和卓文立两人，速度自然不慢。不消片刻，就出了西城门。
“卓少爷，咱们直奔扬威城吗？”
这车夫也是方家的下人，被交代了必须好好把卓文立送到目的地。
“不，先去安德城。”
“那里有您的熟人吗？”
“不，那儿是我的家。”
卓文立深吸口气，解开包袱。
里面除了他先前带的衣服和干粮，还多了几样物事。
有方家给的银子，还有几个用蜡密封的纸包，以及一个长约两尺的铁盒。
纸包里是孙大力给的毒药，分别是麻人用的蒙汗药和一指甲盖就能毒死人的毒粉。
他说行走江湖必须要有防人之心，像卓文立这样的少年要是佩戴兵刃未免引人注意，还是随身携带这几种毒药来的方便。
卓文立拿起铁盒，将其打开。
里面铁青色物质如同液体，随着马车行驶微微颤抖。
据孙大力所言，这东西是用威虎门内独门秘技制作的软钢，轻触之下柔软得和糯米糕一般，若是用力击打，寻常武师都难以将其击穿。
这软钢是修炼虎爪必备之物，以虎爪功招式将其击穿，便算小成。
卓文立按照白天孙大力教他的方法往软钢上抓了一下，只觉指尖像被针扎一般。
“看来这虎爪，还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
卓文立想起，孙大力还提及，练皮不单要靠勤奋练武，也需要进行食补。他还在威虎门时，门内每隔一段时间会将一些奇珍异兽的肉分配下来，越是强悍的异兽，其血肉就越滋补。
传说中一些特殊的异兽肉吃下之后还能获得特殊的力量。
卓文立收拾好包袱，在车厢里横躺下来，看着车厢顶棚，心头感慨。
“我这几天过得，就好像进了小时看的那些神话故事里似的。”
……
华无敌端坐于入云山顶，抬头看天。
头顶阴云笼罩。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阴云并未因此散去，反而凝聚成一团。
仔细看来，这团巨大的阴云仿佛一张人脸，两个黑漆漆的窟窿好像眼睛，低头与华无敌对视。
“别急。”
华无敌微微一笑：“我还没有活透彻，关于这条道，我还有太多的疑问。”
轰隆隆……
人脸似乎对华无敌的回答很不满意，内里发出的闷雷声像是对华无敌的喝骂。
“骂我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能下来打我。”华无敌哈哈一笑，狂傲道。“就算你真能下来，也未必是我对手！”
“师弟，你在和谁说话？”
魏伯真上得山顶，看着状若疯魔的华无敌，满面疑惑。
“没谁。”
华无敌微笑道：“老魏，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没休息？”
“我哪里睡得着？”魏伯真背着手，在山顶平台踱步。“明天吕天骄就要来入云山了，要是他找不到丽丽，你……”
“我是不会替丽丽出手的，我说过了，这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比试。”华无敌话锋一转，又道：“我没猜错的话，老魏你应该已经把瀚海功交给蕊儿了吧？你想借着她的手，将瀚海功传给丽丽。
幸好，丽丽他没学，要不然那凝气境才能修炼的功法，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魏伯真闻言一拍脑门。“卧槽！我给这茬忘了！”
华无敌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师兄：“还有，你来那天和我说，你来入云山之前正带着你的徒弟在弘德州游历。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你就不担心他们出事？”
“卧槽，这茬我也忘了！”
魏伯真再忍不住，一甩拂尘，急飞而去。
“就这熊样的还好意思说我当师父不称职呢？”华无敌笑了两声，再度抬头。
头顶阴云已经散去，凄冷的月光照在山顶，为这清冷的初秋再添几分寒意。
……
方家圈养的马匹血统不错，一晚足足跑了将近五百里路。
日头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时，马车已经驶到安德城城门前。
可能是更加靠近边关的原因，安德城内的街道上行人不是很多，身穿衣物的档次也比青竹城居民差了些许。
卓文立找了家客栈，给马夫二钱银子，让他在这里休息，随后独自一人往家的方向赶去。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
尽管离开家时他刚七岁，可他家附近的一切就好像印在他脑海一般。
随着他和家的距离逐渐缩短，他心里的喜悦也越来越难以掩饰。
直到，他看见自己家紧锁的院门。
院门上的漆已经掉了皮，门锁也生满了锈，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在这里了。
“不是吧？为了甩开我，爹娘连家都搬了？”
卓文立挠了挠头，试图回忆起自己小时候，他很好奇自己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让亲爹亲娘唯恐避他不及。
他抬手在锁上拽了一下，锁芯已经锈得发脆，连这一下也禁不住，断裂开来。
没了门锁的束缚，院门也吱呀一声敞开，但才刚敞开一半，门合页就发出咯嘣两声，两扇院门平拍落地，激起大片尘沙。
“好家伙，在这儿设陷阱呢这是？”卓文立掩住口鼻，迈步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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