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怂也要有计划的怂
“好吧，不管怎么说，你这话还算有点道理。”
方蕊转头对那武师说道：“孙师傅，您就教他两手吧，正好我也没事，跟着学两招防身。”
“既然大小姐发话了，孙某自当从命。”
孙师傅一口答应下来，放下茶壶，领着卓文立二人进到练武场内。
“修习武术，最难的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武学套路，而是持之以恒。”孙师傅指点二人摆开基本架势。
“无论是庄稼汉练的把式，还是城里大武馆教授的武术，首先都要从下盘开始练起，若是下盘不稳，那么再好的招式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孙师傅伸手，搭在卓文立肩头，微微用力。卓文立身形被压低些，双腿肌肉顿时紧绷起来。
“呃，孙师傅，您不会是要我们扎一天马步吧？”卓文立明白基础的重要性，但他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练。
他向孙师傅请教，只是想着学上两手实用的招数，以后在外遇上什么地痞流氓拦路，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孙师傅是看穿了卓文立的心思，笑道：“放心，一个时辰之后，我会教你们一套简单的拳脚。这套拳脚虽然普通，但练好了对付一般人也是没什么问题。”
“好吧。”
卓文立点头答应。
但没过多一会他就有些后悔了。
扎马步看起来简单，刚做起来也是十分轻松，但时间越长，卓文立就越觉得双腿吃力。腰间也有些许酸胀感觉。
半个时辰后，卓文立双腿变得硬邦邦的，额头的汗水汇聚成汗珠，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往下掉。
而方蕊的体质比卓文立还差了不少，此时已经接近极限，只是看卓文立还坚持着，她也就不服输地咬牙硬撑。
但也仅仅撑了小半个时辰，她就再挺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这一放弃，差点让卓文立也泄了气，好在他在山上做了八年的苦活，身体锻炼得不错，才硬是挺到了时间。
“嗯。”孙师傅微微点头。“接下来我将为你们演练一套拳法，我会尽量放慢动作，你们也尽可能跟着做，并且将动作记在心上。”
说罢，孙师傅也不给二人休息时间，摆开架势施展拳脚。
卓文立也不多说，挥动酸痛的四肢跟着模仿。
这套拳法就如孙师傅所说，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只是每招每式都稳扎稳打，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
方蕊跟着学了一会，实在是累得受不了，索性停了下来，跑到石桌旁边坐下休息去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她看着卓文立满是汗水的脸，又想起那天在入云山顶，师父华无敌所施展的妙法，心内满是疑惑。
“明明可以跟着师父修炼仙法，何必要花费力气学这只能给人看家护院的本事？”
正想着，她忽然用余光看见，练武场门边上有一身影鬼鬼祟祟。
当她走上前去，才发现那人竟是自己老爹方鹏达。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方蕊还记恨着昨晚的事，说气话来自然没好气。
“我在自己家里，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方鹏达嘴上和方蕊对付，一双桃花眼却始终看着练武场内。
方蕊循着目光看去，发现方鹏达盯着的目标正是卓文立，心头一阵无奈。
“昨晚天黑你看不清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在这儿犯傻？”方蕊撇嘴道。“那是个男人，不是什么道姑！”
“哎？！男人？！”
方鹏达这才看清，卓文立是有喉结的，那表情变得好似吃了苍蝇一般。
但很快，他又想到什么，惊道：“一个男人，昨天在你闺房里待了一晚？！”
“别嚷嚷！他没进我闺房，是在院子里休息的。”方蕊赶忙解释，又想起自己正和老爹生气，没必要和他多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闪一边去，我现在觉得你碍眼。”
方鹏达闻言瞪眼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和爹说话呢！我来只是告诉你，宋家的事已经摆平了，为了不影响两家的生意，你以后少往宋家那条街去。”
“生意，你就知道生意！”
方蕊也瞪方鹏达一眼，转身回练武场去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方鹏达顿感无奈。
小丫头不知道，因为她昨晚那么一闹，他们和宋家的长期生意，需要让一成分成给人家。
……
“不错！”
又练了一个时辰，孙师傅才终于让卓文立停下休息。
他原本以为卓文立要习武只是小孩子爱玩，但见卓文立如此认真，刚刚练功就能坚持整整两个时辰，心里对卓文立的评价提高了些许。
“快到午饭时间了，你们休息一会就去吃饭吧。记得，习武之人最不能差的就是伙食，必须要保证吃饱吃好。”
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孙师傅才离开了练武场。
呼……
卓文立调整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赶紧到一旁的石椅上休息。
石桌上摆放着方蕊命下人沏的好茶，卓文立也不管不顾，抓起茶壶将茶水咕咚咕咚灌进嘴里。
“慢点！你这个喝法，我的好茶都浪费了。”
方蕊笑眯眯地盯着卓文立，问道：“你逃下山来，不会是要在方府里跟着孙师傅练一辈子武吧？”
卓文立揉了揉额头：“我哪有那个时间。实话告诉你，我打算明天晚上离开青竹城，一路往西去扬威城。”
“扬威城？”方蕊诧异道。“那儿不是边城吗？你到那去做什么？”
卓文立诡秘一笑：“那吕天骄实力十分强悍，就算是你们方家，怕也护不住我周全。所以思来想去，觉得咱们大夏国里恐怕只有两个地方，他不敢去闹事。”
“哪儿？”方蕊很是好奇。
“一是皇宫。”卓文立伸出手指。“很可惜，皇宫我也进不去。”
“你净放这没味儿的屁，二呢？”
“二是军营。”
卓文立坏笑着说道：“任他吕天骄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在上万士兵驻扎的军营里闹事吧？那么多士兵就算吐唾沫，也分分钟淹死他。
而且，我还能在军营里学一身本事，顺便赚点军饷，回来再另找个老师教我些真本事——未必打不过他吕天骄！”
“那要是边关打仗了呢？别还没等吕天骄动手，你就被巨力国的士兵给宰了。”
“这……应该不会，两国都好几十年没打过仗了，我就不信会这么巧，偏偏赶上我参军的时候打起来。”
“也是。”方蕊点头，沉思道。“你说，如果我扮成男人，和你一起从军……”
“不，你不用扮。”
“你说什么？！！”
方蕊一拍桌子。
卓文立猛然想起自己还在方家，连忙改口：“我是说你不管怎么扮都不会像男人的，我的师妹天生丽质，美若天仙……”
“别拍了。”方蕊知道卓文立是怎么想的，撇嘴道：“我只是觉得待在家里无聊，不如和你出去闯荡闯荡。”
卓文立盯着方蕊的眼睛，明白方蕊是想脱离这个家。
其实不只是她，她娘许氏让她拜华无敌为师，应该也包含让女儿脱离方家的想法在内。
“我觉得你还是留下比较好。”
“为什么？”
卓文立又灌了口茶水，咋么着滋味说道：“你听说过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吗？咱们两个分散，那吕天骄顶多一次宰一个。要是咱们两个在一起，咱们师父可就算是被人断了根了。”
“这……”方蕊沉吟。
“而且，吕天骄现在的目标只是我一个，所以在咱们分散的情况下，他越晚找到我，你就能多安全些日子。其实，我跑路也全都是为了师妹你啊。为了师妹你的安全，师哥我宁可逃到天涯海角，一路上风餐露宿，吃再多苦再多累我也会撑住！”
说到后面，卓文立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方蕊闻言也是眼圈一红：“我就佩服你这张嘴，能把跑路这么怂的事儿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现在就回入云山，跟师父说一声，让他把我除名，到时候你就是师父的大弟子。”
“好师哥，我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呢嘛！”方蕊立刻换了态度。
……
吃过午饭，卓文立又找上了孙师傅，让其指导自己。
这一练，就直接练到了月上树梢。
晚上，卓文立吃着方蕊侍女端来的糕点，又将瀚海功仔仔细细研读了一遍。
尽管最主要的部分他仍然没有读懂，但卓文立这次好歹从书中弄懂了那所谓的凝气境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凡人开始修炼，需要淬炼皮肉筋骨。练骨之后，体内气劲形成循环，于腹部气海生成元气，如此，便算迈进凝气境。
根据书内所写，大多功法其实只要达到练皮境界就可以修习，但瀚海功比起其他功法，最大的优势在于大幅度开拓内海，若是修者身体强度不够，反而会因此变成残废。
所以，创造瀚海功的瀚海宗老祖才加上了境界限制。
“但这皮肉筋骨四个境界……”看着书里的文字，卓文立眉头纠结起来。
下午练功时他曾问过孙师傅凝气阶是什么，当时孙师傅也是一脸茫然。孙师傅也不知道什么皮肉筋骨的境界，只说了什么武师之类的话。
卓文立思考了一番，觉得很可能是孙师傅这种级别并不知晓像他师父华无敌那样的存在。也就是说，修者若非不得已，不会在凡人面前展现神通。
至于武师境界，卓文立推断，孙师傅应该是在练肉阶段。
这一推断令他颇为失落。
要知道，孙师傅今年已经四十多岁，练武至今足有二十多年，每日刻苦不曾间断才修炼到这个地步。
“按照这个速度，我没准能在七十岁之前迈入凝气境？”
卓文立觉得与其七十岁修炼瀚海功和吕天骄对战，倒不如学医保养身体把吕天骄熬死来得实在。
再翻看瀚海功，卓文立很快发现一行小字。
“从凝气境开始，每提升一个境界，寿命也会增长。也就是说，我要是真熬下去，先死的也特么是我？！”
方蕊转头对那武师说道：“孙师傅，您就教他两手吧，正好我也没事，跟着学两招防身。”
“既然大小姐发话了，孙某自当从命。”
孙师傅一口答应下来，放下茶壶，领着卓文立二人进到练武场内。
“修习武术，最难的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武学套路，而是持之以恒。”孙师傅指点二人摆开基本架势。
“无论是庄稼汉练的把式，还是城里大武馆教授的武术，首先都要从下盘开始练起，若是下盘不稳，那么再好的招式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孙师傅伸手，搭在卓文立肩头，微微用力。卓文立身形被压低些，双腿肌肉顿时紧绷起来。
“呃，孙师傅，您不会是要我们扎一天马步吧？”卓文立明白基础的重要性，但他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练。
他向孙师傅请教，只是想着学上两手实用的招数，以后在外遇上什么地痞流氓拦路，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孙师傅是看穿了卓文立的心思，笑道：“放心，一个时辰之后，我会教你们一套简单的拳脚。这套拳脚虽然普通，但练好了对付一般人也是没什么问题。”
“好吧。”
卓文立点头答应。
但没过多一会他就有些后悔了。
扎马步看起来简单，刚做起来也是十分轻松，但时间越长，卓文立就越觉得双腿吃力。腰间也有些许酸胀感觉。
半个时辰后，卓文立双腿变得硬邦邦的，额头的汗水汇聚成汗珠，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往下掉。
而方蕊的体质比卓文立还差了不少，此时已经接近极限，只是看卓文立还坚持着，她也就不服输地咬牙硬撑。
但也仅仅撑了小半个时辰，她就再挺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这一放弃，差点让卓文立也泄了气，好在他在山上做了八年的苦活，身体锻炼得不错，才硬是挺到了时间。
“嗯。”孙师傅微微点头。“接下来我将为你们演练一套拳法，我会尽量放慢动作，你们也尽可能跟着做，并且将动作记在心上。”
说罢，孙师傅也不给二人休息时间，摆开架势施展拳脚。
卓文立也不多说，挥动酸痛的四肢跟着模仿。
这套拳法就如孙师傅所说，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只是每招每式都稳扎稳打，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
方蕊跟着学了一会，实在是累得受不了，索性停了下来，跑到石桌旁边坐下休息去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她看着卓文立满是汗水的脸，又想起那天在入云山顶，师父华无敌所施展的妙法，心内满是疑惑。
“明明可以跟着师父修炼仙法，何必要花费力气学这只能给人看家护院的本事？”
正想着，她忽然用余光看见，练武场门边上有一身影鬼鬼祟祟。
当她走上前去，才发现那人竟是自己老爹方鹏达。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方蕊还记恨着昨晚的事，说气话来自然没好气。
“我在自己家里，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方鹏达嘴上和方蕊对付，一双桃花眼却始终看着练武场内。
方蕊循着目光看去，发现方鹏达盯着的目标正是卓文立，心头一阵无奈。
“昨晚天黑你看不清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在这儿犯傻？”方蕊撇嘴道。“那是个男人，不是什么道姑！”
“哎？！男人？！”
方鹏达这才看清，卓文立是有喉结的，那表情变得好似吃了苍蝇一般。
但很快，他又想到什么，惊道：“一个男人，昨天在你闺房里待了一晚？！”
“别嚷嚷！他没进我闺房，是在院子里休息的。”方蕊赶忙解释，又想起自己正和老爹生气，没必要和他多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闪一边去，我现在觉得你碍眼。”
方鹏达闻言瞪眼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和爹说话呢！我来只是告诉你，宋家的事已经摆平了，为了不影响两家的生意，你以后少往宋家那条街去。”
“生意，你就知道生意！”
方蕊也瞪方鹏达一眼，转身回练武场去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方鹏达顿感无奈。
小丫头不知道，因为她昨晚那么一闹，他们和宋家的长期生意，需要让一成分成给人家。
……
“不错！”
又练了一个时辰，孙师傅才终于让卓文立停下休息。
他原本以为卓文立要习武只是小孩子爱玩，但见卓文立如此认真，刚刚练功就能坚持整整两个时辰，心里对卓文立的评价提高了些许。
“快到午饭时间了，你们休息一会就去吃饭吧。记得，习武之人最不能差的就是伙食，必须要保证吃饱吃好。”
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孙师傅才离开了练武场。
呼……
卓文立调整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赶紧到一旁的石椅上休息。
石桌上摆放着方蕊命下人沏的好茶，卓文立也不管不顾，抓起茶壶将茶水咕咚咕咚灌进嘴里。
“慢点！你这个喝法，我的好茶都浪费了。”
方蕊笑眯眯地盯着卓文立，问道：“你逃下山来，不会是要在方府里跟着孙师傅练一辈子武吧？”
卓文立揉了揉额头：“我哪有那个时间。实话告诉你，我打算明天晚上离开青竹城，一路往西去扬威城。”
“扬威城？”方蕊诧异道。“那儿不是边城吗？你到那去做什么？”
卓文立诡秘一笑：“那吕天骄实力十分强悍，就算是你们方家，怕也护不住我周全。所以思来想去，觉得咱们大夏国里恐怕只有两个地方，他不敢去闹事。”
“哪儿？”方蕊很是好奇。
“一是皇宫。”卓文立伸出手指。“很可惜，皇宫我也进不去。”
“你净放这没味儿的屁，二呢？”
“二是军营。”
卓文立坏笑着说道：“任他吕天骄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在上万士兵驻扎的军营里闹事吧？那么多士兵就算吐唾沫，也分分钟淹死他。
而且，我还能在军营里学一身本事，顺便赚点军饷，回来再另找个老师教我些真本事——未必打不过他吕天骄！”
“那要是边关打仗了呢？别还没等吕天骄动手，你就被巨力国的士兵给宰了。”
“这……应该不会，两国都好几十年没打过仗了，我就不信会这么巧，偏偏赶上我参军的时候打起来。”
“也是。”方蕊点头，沉思道。“你说，如果我扮成男人，和你一起从军……”
“不，你不用扮。”
“你说什么？！！”
方蕊一拍桌子。
卓文立猛然想起自己还在方家，连忙改口：“我是说你不管怎么扮都不会像男人的，我的师妹天生丽质，美若天仙……”
“别拍了。”方蕊知道卓文立是怎么想的，撇嘴道：“我只是觉得待在家里无聊，不如和你出去闯荡闯荡。”
卓文立盯着方蕊的眼睛，明白方蕊是想脱离这个家。
其实不只是她，她娘许氏让她拜华无敌为师，应该也包含让女儿脱离方家的想法在内。
“我觉得你还是留下比较好。”
“为什么？”
卓文立又灌了口茶水，咋么着滋味说道：“你听说过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吗？咱们两个分散，那吕天骄顶多一次宰一个。要是咱们两个在一起，咱们师父可就算是被人断了根了。”
“这……”方蕊沉吟。
“而且，吕天骄现在的目标只是我一个，所以在咱们分散的情况下，他越晚找到我，你就能多安全些日子。其实，我跑路也全都是为了师妹你啊。为了师妹你的安全，师哥我宁可逃到天涯海角，一路上风餐露宿，吃再多苦再多累我也会撑住！”
说到后面，卓文立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方蕊闻言也是眼圈一红：“我就佩服你这张嘴，能把跑路这么怂的事儿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现在就回入云山，跟师父说一声，让他把我除名，到时候你就是师父的大弟子。”
“好师哥，我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呢嘛！”方蕊立刻换了态度。
……
吃过午饭，卓文立又找上了孙师傅，让其指导自己。
这一练，就直接练到了月上树梢。
晚上，卓文立吃着方蕊侍女端来的糕点，又将瀚海功仔仔细细研读了一遍。
尽管最主要的部分他仍然没有读懂，但卓文立这次好歹从书中弄懂了那所谓的凝气境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凡人开始修炼，需要淬炼皮肉筋骨。练骨之后，体内气劲形成循环，于腹部气海生成元气，如此，便算迈进凝气境。
根据书内所写，大多功法其实只要达到练皮境界就可以修习，但瀚海功比起其他功法，最大的优势在于大幅度开拓内海，若是修者身体强度不够，反而会因此变成残废。
所以，创造瀚海功的瀚海宗老祖才加上了境界限制。
“但这皮肉筋骨四个境界……”看着书里的文字，卓文立眉头纠结起来。
下午练功时他曾问过孙师傅凝气阶是什么，当时孙师傅也是一脸茫然。孙师傅也不知道什么皮肉筋骨的境界，只说了什么武师之类的话。
卓文立思考了一番，觉得很可能是孙师傅这种级别并不知晓像他师父华无敌那样的存在。也就是说，修者若非不得已，不会在凡人面前展现神通。
至于武师境界，卓文立推断，孙师傅应该是在练肉阶段。
这一推断令他颇为失落。
要知道，孙师傅今年已经四十多岁，练武至今足有二十多年，每日刻苦不曾间断才修炼到这个地步。
“按照这个速度，我没准能在七十岁之前迈入凝气境？”
卓文立觉得与其七十岁修炼瀚海功和吕天骄对战，倒不如学医保养身体把吕天骄熬死来得实在。
再翻看瀚海功，卓文立很快发现一行小字。
“从凝气境开始，每提升一个境界，寿命也会增长。也就是说，我要是真熬下去，先死的也特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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