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未遂
“娘的，那个小丫头眼神怎么那么好？”
卓文立狂奔之时心头还不住骂娘。
他在入云山生活了八年，这里的每一级台阶高低他都烂熟于心，常人下山需要半个时辰左右，而他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逃到山脚。
“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卓文立想起许氏带着的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多少有点担心华无敌。
他回头望，发现身后没人跟来。
也没有华无敌挨打的声音。
“可能师父他从后山跑了也说不定。”
卓文立心里嘀咕了句，正准备下了最后几级台阶，忽然感觉肩头一沉。
“丽丽？”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卓文立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个身披道服手拿拂尘的道士。
这道士今年已有六十几岁，但面上却没留下岁月的痕迹。若不是头发和胡须都白了大半，看着也就比卓文立大个十几岁。
这道士名叫魏伯真，是华无敌的至交好友。
和华无敌不同，魏伯真是实打实的道士，据说还是什么瀚海宗的宗主。
“魏老道？”
“丽丽，你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去？”魏老道眯着眼睛，笑问道。
卓文立往山上望了一眼，小声说道：“我刚才宰了个香客，正要跑路呢！”
“什么？你才十五岁就杀人了？”魏伯真一惊。“就比你师父晚一年？”
“不是，你……呃，你后半句说的啥？”卓文立也吓了一跳。
“哦哦，你说的不是那个宰。”
魏伯真自知说错了话，咳嗽一声：“这点事还至于跑吗？走，跟我上山，大不了那点钱我补给他们。”
“要不您干脆多给我点钱吧，我直接下山回家，不当这个假道士了。”卓文立噘嘴道：“您可不知道，我师父他不知发什么疯，非说他修成了什么半仙儿……”
“什么？”
魏伯真表情大变，拽着卓文立向狂奔上山。卓文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几次呼吸的功夫，就被魏伯真带回入云观内。
而此时，观内景象与卓文立想象大相径庭。
方蕊正跪在华无敌面前磕头，华无敌和许氏笑容满面，一旁方家的仆从家丁们正不住的说着恭喜。
场面可谓一派祥和。
卓文立很快判断清楚情况，纳闷的看着许氏，他不知道看起来温和聪明的许氏怎么会把女儿推进这个火坑。
看着华无敌脸上的笑容，卓文立心里不住替方蕊惋惜——那笑容他可太熟悉了，华无敌显然正为山上又多了个免费的劳力而欣喜着。
“得，这下后山那几亩荒地算是有人开垦了。”
“哎？老魏，你怎么来了？”华无敌看见魏伯真，痞里痞气地扬了扬他那张黑脸。
“我正带着徒弟在弘德州游历，感应到你这里有一股强悍气场爆发，以为是你那几个仇家找上来，就赶过来看看。
想不到，你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又迈出了一步。”
魏伯真盯着华无敌，心中艳羡溢于言表。
华无敌摇头：“本来是有希望直接飞升的，可惜老天爷他嫌我心内杂念太多，不允许我再进一步。”
“老天爷？哪来的什么老天爷？”
魏伯真叹息道：“罢了，你本非常人，所修之道也是我前所未见，自非我这般常人能够理解。”
“别灰心，你再修炼个几十年未必不能达到我如今的境界。”华无敌起身拍了拍魏伯真的肩膀“安慰”道。
卓文立一撇嘴，心想自己如果是魏老道，现在肯定狠狠揍华无敌一顿。
华无敌还要说什么，脸上笑容忽然褪去几分，对着许氏摆了摆手。
“时间不早了，蕊儿就留在山上跟着我修行，你们几位该下山了。”
许氏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华无敌不高兴，带着疑惑行了个礼，带着仆人出观向山下走去。
“走吧，咱们上山顶去，有客人到了。”
说罢，华无敌用袖子把脸擦干净，带三人向山顶走去。
入云山最顶端是一处宽敞平台，华无敌经常在这儿闭关，再加上卓文立觉得这里光秃秃的很是无趣，也就是刚上山的时候来过一次。
时隔数载，卓文立再次来到这里，发觉除了地上那几处焦黑痕迹以外，和他记忆中没有多大差别。
令他惊骇的是，平台上不知从哪里冒出几十个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边。
这些人衣着各异，绝大部分从华无敌出现开始便将手搭在自己的兵刃上。
其中几人那眼神仿佛是要剜开华无敌的皮肉，掏出他的心脏一般。卓文立只是从旁边看着，后背就渗出了冷汗。
更吓人的，是远处空中还飘着数十道人影。
“大白天闹鬼了？”卓文立小声嘀咕。
华无敌却好似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往前走了几步。
卓文立正要跟上，却被魏伯真伸手拦下。
魏伯真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过，掌心不觉渗出汗水。
这些人都是修界赫赫有名的强者，其中有几人实力甚至与他不相上下。
这样的阵仗，在这大夏国简直前所未见。
“这些人，为什么会到入云观来？”卓文立明显感觉到，随着华无敌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心头那份莫名的沉重正在逐渐减轻。
魏伯真冷笑道：“因为他们害怕。”
害怕？
卓文立没听明白。
“擎云宗白龙老道，千阳宗红日真人，裂影剑迟玉涛……”
华无敌念出一串人名，缓缓下坐。
其脚边砂石竟像是生出了灵智，凝聚在一起，组成石椅。
“这……”
卓文立头皮发麻。
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常识无法解释的事情，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和二十年前一样，我华无敌就在这儿，想要我项上人头的，尽管动手。”
“华观主误会了。”
身披龙纹白袍的道人笑道：“自从仙鹤宗与归元宗那两位老祖突破以来，我大夏国已有一百五十年未有修者突破到半步仙人境界。
你也知道，那两位老祖各自隐修，少有出山，想要请求他们指点难如登天。我等此来，只是想趁此机会向你讨教一番，想着借此机会顿悟大道，再进一步。”
“二十年过去了，你这老头说起话来还是这么不直爽。”华无敌嗤笑道：“要动手就动手，费什么话？”
“得罪了！”
老道脸上挂不住，索性不再废话，一步踏出十余米，入云山上空龙吟如雷。
瞬息间白龙道人已到华无敌面前！
华无敌仍在原地端坐，没有任何动作。却听嘭的一声，老道的酒糟鼻就塌了下去，鼻血从鼻孔流下。
噗！
方蕊忍不住笑了一声，就被众人那恶狠狠的目光将笑容吓得憋了回去。
“是我输了。”
白龙道人知道没必要再出手，叹了口气，只一转身就消失无踪。
“想不到，他的瀚海功已经修炼到如此境地……”魏伯真面有得色。
“瀚海功？”卓文立疑惑道：“这什么瀚海功难道和你的瀚海宗有关系？”
“何止是有关系。”
魏伯真捋了捋胡子：“你师父三十年前曾拜入我瀚海宗，细论起来，你小子还是我师侄呢。”
“哦？”
“丽丽，你要是想学，以后不再叫我魏老道，叫我好师伯，我就把这瀚海功教给你。”
“不学。”卓文立连连摇头。“我好几年前就让你改口别叫我丽丽，你都没答应。”
一旁方蕊却挤上前来，笑嘻嘻道：“好师伯，他不学我学。”
“好，等下你们师父解决了麻烦，我就传你瀚海功。”
“谢谢师伯！”
方蕊又甜甜地叫了好几声，魏老道笑开了花。
卓文立实在不明白，魏老道堂堂一宗之主，怎么听方蕊叫两声就这么高兴。
他将注意力转回到师父华无敌那边，眼看着接连几人挑战华无敌失败，灰头土脸的离开。
挑战过程极其怪诞，根本不见华无敌有什么动作，那几人就闹了个浑身是伤。甚至有一人被华无敌无形元气掌控，立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脸都憋紫了才愿认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无人愿意上前挑战。
其实要是华无敌和白龙道长他们真刀真枪的拼，就算是被打败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一连打败几人，华无敌甚至连招都没出，这就有点可怕了。
人群里还有几个想要出手，思索再三，还是忍住了冲动。
毕竟他们都是大夏国内颇负盛名的强者，要是像白龙道长那样不明不白的输了，以后说起来，实在是丢脸。
“既然无人肯战……那就这样吧！”华无敌抻着懒腰站起身来。
“我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那个华无敌了，只要以后你们不来找我麻烦，我也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对了，别忘了和仙鹤归元那两个老家伙说一声，让他们把派到入云山附近的小卒收回去，不然哪天我打个喷嚏，他们可能就没了。”
说罢，华无敌正要转身，远处一道人影急掠而来，在华无敌身前落下。
“我还以为我大夏国强者遍地，原来只是一群胆小如鼠的酒囊饭袋！”
这人刚一露面就将来入云山闹事的众人骂了个遍，有几人当即就要拔出兵刃与其拼命，却被身旁同伴拦了下来。
那意思很明显，让华无敌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是能把他打死最好。自己手上不用沾血，还能让华无敌的凶名再次传播。
最好能以此事让仙鹤归元两宗的老祖出山，收拾了华无敌。
“你是？”
华无敌仔细打量几眼，发现眼前这人居然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子。
青年正色道：“妙法宗玄法真人座下首席弟子，吕天骄。”
“原来是他……”魏伯真也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青年。
“魏老道，这家伙很出名吗？”
卓文立也看了几眼，觉得吕天骄除了身材比常人健硕许多之外，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魏伯真低声道：“在近几年，他的名望比你师父年轻时还盛些许。若那些传言为真，此子怕可排进年青一代前三。”
“前三不也是年青一代？能有多强？”就这么一会，卓文立已经见识到自己师父的能耐，心里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这么说吧。”魏老道思索道：“如果青竹城里所有居民的实力和你一样，吕天骄能在半个时辰内屠城。”
“啥？”
卓文立笑道：“就算我不如他，但要是有十个我的话，咬也把他咬死了吧？”
华无敌没有在意身后卓文立几人的对话，揉着脖子，慵懒道：“你回去吧，你师父玄法真人当初对我不错，要是把你伤了，伤了和她的交情就不好了。”
“对了，玄法真人是你师父的老情人，之一。”魏伯真小声对卓文立说道。
“住口！”
听到魏伯真的话，吕天骄勃然大怒：“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和你比试一番！”
“唉！”
这愣头青让华无敌颇为为难。
即便是二十年前凶残嗜血的他，也不会做和小辈动手这种掉价的事，更别提这吕天骄还是玄法真人的徒弟。
这要是哪天再和老相好见面，一说起来华无敌还打了她徒弟……
华无敌挠了挠后脑勺，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
当他的目光落到卓文立身上时，突然亮了起来。
“这样吧！你这么年轻，我就算赢了你别人也说我以大欺小。不如你和我徒弟丽丽打，你们年轻人也趁这个机会联络一下感情。”
！！！
卓文立一惊。
魏伯真一乐：“嘿！丽丽，咬死他的机会来了。”
卓文立狂奔之时心头还不住骂娘。
他在入云山生活了八年，这里的每一级台阶高低他都烂熟于心，常人下山需要半个时辰左右，而他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逃到山脚。
“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卓文立想起许氏带着的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多少有点担心华无敌。
他回头望，发现身后没人跟来。
也没有华无敌挨打的声音。
“可能师父他从后山跑了也说不定。”
卓文立心里嘀咕了句，正准备下了最后几级台阶，忽然感觉肩头一沉。
“丽丽？”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卓文立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个身披道服手拿拂尘的道士。
这道士今年已有六十几岁，但面上却没留下岁月的痕迹。若不是头发和胡须都白了大半，看着也就比卓文立大个十几岁。
这道士名叫魏伯真，是华无敌的至交好友。
和华无敌不同，魏伯真是实打实的道士，据说还是什么瀚海宗的宗主。
“魏老道？”
“丽丽，你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去？”魏老道眯着眼睛，笑问道。
卓文立往山上望了一眼，小声说道：“我刚才宰了个香客，正要跑路呢！”
“什么？你才十五岁就杀人了？”魏伯真一惊。“就比你师父晚一年？”
“不是，你……呃，你后半句说的啥？”卓文立也吓了一跳。
“哦哦，你说的不是那个宰。”
魏伯真自知说错了话，咳嗽一声：“这点事还至于跑吗？走，跟我上山，大不了那点钱我补给他们。”
“要不您干脆多给我点钱吧，我直接下山回家，不当这个假道士了。”卓文立噘嘴道：“您可不知道，我师父他不知发什么疯，非说他修成了什么半仙儿……”
“什么？”
魏伯真表情大变，拽着卓文立向狂奔上山。卓文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几次呼吸的功夫，就被魏伯真带回入云观内。
而此时，观内景象与卓文立想象大相径庭。
方蕊正跪在华无敌面前磕头，华无敌和许氏笑容满面，一旁方家的仆从家丁们正不住的说着恭喜。
场面可谓一派祥和。
卓文立很快判断清楚情况，纳闷的看着许氏，他不知道看起来温和聪明的许氏怎么会把女儿推进这个火坑。
看着华无敌脸上的笑容，卓文立心里不住替方蕊惋惜——那笑容他可太熟悉了，华无敌显然正为山上又多了个免费的劳力而欣喜着。
“得，这下后山那几亩荒地算是有人开垦了。”
“哎？老魏，你怎么来了？”华无敌看见魏伯真，痞里痞气地扬了扬他那张黑脸。
“我正带着徒弟在弘德州游历，感应到你这里有一股强悍气场爆发，以为是你那几个仇家找上来，就赶过来看看。
想不到，你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又迈出了一步。”
魏伯真盯着华无敌，心中艳羡溢于言表。
华无敌摇头：“本来是有希望直接飞升的，可惜老天爷他嫌我心内杂念太多，不允许我再进一步。”
“老天爷？哪来的什么老天爷？”
魏伯真叹息道：“罢了，你本非常人，所修之道也是我前所未见，自非我这般常人能够理解。”
“别灰心，你再修炼个几十年未必不能达到我如今的境界。”华无敌起身拍了拍魏伯真的肩膀“安慰”道。
卓文立一撇嘴，心想自己如果是魏老道，现在肯定狠狠揍华无敌一顿。
华无敌还要说什么，脸上笑容忽然褪去几分，对着许氏摆了摆手。
“时间不早了，蕊儿就留在山上跟着我修行，你们几位该下山了。”
许氏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华无敌不高兴，带着疑惑行了个礼，带着仆人出观向山下走去。
“走吧，咱们上山顶去，有客人到了。”
说罢，华无敌用袖子把脸擦干净，带三人向山顶走去。
入云山最顶端是一处宽敞平台，华无敌经常在这儿闭关，再加上卓文立觉得这里光秃秃的很是无趣，也就是刚上山的时候来过一次。
时隔数载，卓文立再次来到这里，发觉除了地上那几处焦黑痕迹以外，和他记忆中没有多大差别。
令他惊骇的是，平台上不知从哪里冒出几十个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边。
这些人衣着各异，绝大部分从华无敌出现开始便将手搭在自己的兵刃上。
其中几人那眼神仿佛是要剜开华无敌的皮肉，掏出他的心脏一般。卓文立只是从旁边看着，后背就渗出了冷汗。
更吓人的，是远处空中还飘着数十道人影。
“大白天闹鬼了？”卓文立小声嘀咕。
华无敌却好似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往前走了几步。
卓文立正要跟上，却被魏伯真伸手拦下。
魏伯真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过，掌心不觉渗出汗水。
这些人都是修界赫赫有名的强者，其中有几人实力甚至与他不相上下。
这样的阵仗，在这大夏国简直前所未见。
“这些人，为什么会到入云观来？”卓文立明显感觉到，随着华无敌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心头那份莫名的沉重正在逐渐减轻。
魏伯真冷笑道：“因为他们害怕。”
害怕？
卓文立没听明白。
“擎云宗白龙老道，千阳宗红日真人，裂影剑迟玉涛……”
华无敌念出一串人名，缓缓下坐。
其脚边砂石竟像是生出了灵智，凝聚在一起，组成石椅。
“这……”
卓文立头皮发麻。
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常识无法解释的事情，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和二十年前一样，我华无敌就在这儿，想要我项上人头的，尽管动手。”
“华观主误会了。”
身披龙纹白袍的道人笑道：“自从仙鹤宗与归元宗那两位老祖突破以来，我大夏国已有一百五十年未有修者突破到半步仙人境界。
你也知道，那两位老祖各自隐修，少有出山，想要请求他们指点难如登天。我等此来，只是想趁此机会向你讨教一番，想着借此机会顿悟大道，再进一步。”
“二十年过去了，你这老头说起话来还是这么不直爽。”华无敌嗤笑道：“要动手就动手，费什么话？”
“得罪了！”
老道脸上挂不住，索性不再废话，一步踏出十余米，入云山上空龙吟如雷。
瞬息间白龙道人已到华无敌面前！
华无敌仍在原地端坐，没有任何动作。却听嘭的一声，老道的酒糟鼻就塌了下去，鼻血从鼻孔流下。
噗！
方蕊忍不住笑了一声，就被众人那恶狠狠的目光将笑容吓得憋了回去。
“是我输了。”
白龙道人知道没必要再出手，叹了口气，只一转身就消失无踪。
“想不到，他的瀚海功已经修炼到如此境地……”魏伯真面有得色。
“瀚海功？”卓文立疑惑道：“这什么瀚海功难道和你的瀚海宗有关系？”
“何止是有关系。”
魏伯真捋了捋胡子：“你师父三十年前曾拜入我瀚海宗，细论起来，你小子还是我师侄呢。”
“哦？”
“丽丽，你要是想学，以后不再叫我魏老道，叫我好师伯，我就把这瀚海功教给你。”
“不学。”卓文立连连摇头。“我好几年前就让你改口别叫我丽丽，你都没答应。”
一旁方蕊却挤上前来，笑嘻嘻道：“好师伯，他不学我学。”
“好，等下你们师父解决了麻烦，我就传你瀚海功。”
“谢谢师伯！”
方蕊又甜甜地叫了好几声，魏老道笑开了花。
卓文立实在不明白，魏老道堂堂一宗之主，怎么听方蕊叫两声就这么高兴。
他将注意力转回到师父华无敌那边，眼看着接连几人挑战华无敌失败，灰头土脸的离开。
挑战过程极其怪诞，根本不见华无敌有什么动作，那几人就闹了个浑身是伤。甚至有一人被华无敌无形元气掌控，立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脸都憋紫了才愿认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无人愿意上前挑战。
其实要是华无敌和白龙道长他们真刀真枪的拼，就算是被打败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一连打败几人，华无敌甚至连招都没出，这就有点可怕了。
人群里还有几个想要出手，思索再三，还是忍住了冲动。
毕竟他们都是大夏国内颇负盛名的强者，要是像白龙道长那样不明不白的输了，以后说起来，实在是丢脸。
“既然无人肯战……那就这样吧！”华无敌抻着懒腰站起身来。
“我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那个华无敌了，只要以后你们不来找我麻烦，我也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对了，别忘了和仙鹤归元那两个老家伙说一声，让他们把派到入云山附近的小卒收回去，不然哪天我打个喷嚏，他们可能就没了。”
说罢，华无敌正要转身，远处一道人影急掠而来，在华无敌身前落下。
“我还以为我大夏国强者遍地，原来只是一群胆小如鼠的酒囊饭袋！”
这人刚一露面就将来入云山闹事的众人骂了个遍，有几人当即就要拔出兵刃与其拼命，却被身旁同伴拦了下来。
那意思很明显，让华无敌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是能把他打死最好。自己手上不用沾血，还能让华无敌的凶名再次传播。
最好能以此事让仙鹤归元两宗的老祖出山，收拾了华无敌。
“你是？”
华无敌仔细打量几眼，发现眼前这人居然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子。
青年正色道：“妙法宗玄法真人座下首席弟子，吕天骄。”
“原来是他……”魏伯真也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青年。
“魏老道，这家伙很出名吗？”
卓文立也看了几眼，觉得吕天骄除了身材比常人健硕许多之外，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魏伯真低声道：“在近几年，他的名望比你师父年轻时还盛些许。若那些传言为真，此子怕可排进年青一代前三。”
“前三不也是年青一代？能有多强？”就这么一会，卓文立已经见识到自己师父的能耐，心里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这么说吧。”魏老道思索道：“如果青竹城里所有居民的实力和你一样，吕天骄能在半个时辰内屠城。”
“啥？”
卓文立笑道：“就算我不如他，但要是有十个我的话，咬也把他咬死了吧？”
华无敌没有在意身后卓文立几人的对话，揉着脖子，慵懒道：“你回去吧，你师父玄法真人当初对我不错，要是把你伤了，伤了和她的交情就不好了。”
“对了，玄法真人是你师父的老情人，之一。”魏伯真小声对卓文立说道。
“住口！”
听到魏伯真的话，吕天骄勃然大怒：“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和你比试一番！”
“唉！”
这愣头青让华无敌颇为为难。
即便是二十年前凶残嗜血的他，也不会做和小辈动手这种掉价的事，更别提这吕天骄还是玄法真人的徒弟。
这要是哪天再和老相好见面，一说起来华无敌还打了她徒弟……
华无敌挠了挠后脑勺，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
当他的目光落到卓文立身上时，突然亮了起来。
“这样吧！你这么年轻，我就算赢了你别人也说我以大欺小。不如你和我徒弟丽丽打，你们年轻人也趁这个机会联络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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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立一惊。
魏伯真一乐：“嘿！丽丽，咬死他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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