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混蛋师父就有混蛋徒弟
卓文立白了魏老道一眼，连忙摆手想说不打。
华无敌抢言道：“看见没，我徒弟摆手了，他都不稀罕和你动手。”
卓文立赶紧张嘴。
“你看，我徒弟张嘴了，他那意思是他咬都能咬死你。”
“我现在想咬死你！”卓文立对华无敌恶狠狠道。
华无敌却不理卓文立，拍了拍胸脯，对吕天骄言道：“他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了！”
“哦？！”
华无敌这几句话终于让吕天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卓文立身上。
吕天骄这人看起来愣头愣脑，但多少还是有些小心思的。他十二岁跟随师父修炼，十五岁完成锻骨，迈入凝气。
二十岁时，突破御气，成就还真。
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成就，称得上是天赋异禀了。但他没想到，自己在这还真境界，一卡就是三年。
感知到入云山的异常，他知道是居住在山上的华无敌突破，便急匆匆赶来。
原本他还想着观摩一下华无敌和各路强者的对决，看看能否从中获得些许感悟。却没想到，这些人的实力比华无敌差了太远，根本不能当做参考。
因此他才想亲自向华无敌讨教。
他知道华无敌和自己师父关系不错，对方不会动真格的。不过真要动起手来，谁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此时见华无敌把卓文立推了出来，就想着和华无敌的徒弟交手，或许更为稳妥一些。
可他哪知道，卓文立上入云山八年，进修的是杂活呢？
“听我说，大兄弟。”卓文立顾不得一众修士真人的惊异目光，抱着华无敌的脑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实在是我不方便和你比试。”
“有什么不方便的？”吕天骄看着卓文立的动作，越发确定卓文立是个高人。
他可不相信随便一个徒弟敢伸手捂师父的嘴巴，更何况这师父还是那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华无敌。
卓文立眼珠一转：“我出来的慌促，没带兵刃。”
“好说。”
吕天骄手上戒指闪烁光华，一杆碗口粗细的大枪凭空出现。吕天骄随手一甩，只听哆的一声，大枪直直扎在卓文立脚边。
“要是不称手，我还有其他兵刃，刀枪剑戟随你挑。”
“你特么是铁匠铺出来的吧。”
卓文立心里暗骂，伸手攥住枪杆，试着拔了两下。
别说拔出来，那大枪都不带动一下的……
“其实，我身上有伤……”卓文立又捂着胸口，装作剧痛发抖。
“没事。”
戒指又是闪光，吕天骄掌心多了几个小瓶。“我这儿外伤药粉内伤丹药都有，你尽管拿去用。”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卓文立顺着声音看去，又是方蕊。
你尽管笑！拜进了这个师门，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卓文立深吸口气，从吕天骄手上接过药瓶揣进怀里，严肃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约在三天后比试。三天之后，在这儿，我卓文立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为什么要三天后，现在不行么？”吕天骄疑惑道。
“傻小子，我是给你个交代后事的机会！”
说罢，卓文立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嘶……
在场有几人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不愧是华无敌的徒弟，这小道姑还真狂！”“没能耐的才叫狂，人家有那个实力，那是自信！”“等着吧！三天之后这姓吕的小子要倒霉了！”
“我是不是，莽撞了？”听着众人的议论，吕天骄心里有点没底。
他看向华无敌，希望能从华无敌的表现判断一下卓文立的实力。没想到，华无敌正唉声叹气。
“唉，小吕啊，听我句劝，那天来的时候最好带副棺材。”
吕天骄还想细问，华无敌连连摆手，带着魏老道和方蕊回观去了。
见事情暂告段落，众人纷纷散去，只留吕天骄一人站在原地发愣。
……
一进入云观，魏伯真就拍了拍华无敌的肩膀。“老华，丽丽在山上这八年，你什么都没教给他吧？”
华无敌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他做饭的水平已经赶得上小饭馆里的厨子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魏伯真气道。“我是说，你什么功法都没传给他吧？”
“别说功法，凡人修炼的寻常武功都没教过。”
“那你还让他和吕天骄打？你这个当师父的，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徒弟被人打死打残？”魏伯真气得捏了下华无敌的肩膀。
他虽然不是卓文立的师父，但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起来的，在他心里卓文立最后也是要入到瀚海宗，成为宗内一员的。
“怕什么，我不是让吕天骄准备棺材了吗？”
“……”
魏伯真看着华无敌，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想好好揍华无敌一顿。
当然，也就只是想想。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胖揍华无敌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如果能回到当初，我一定趁着师叔没收你为徒的时候好好揍你一顿！”
魏伯真心里念叨着。
“放心吧，师兄。”
华无敌看着观内唯一的神像，淡然道：“知道为什么我比你晚入门五年，修为却反超过你吗？”
“师父曾说过，你的天赋是他此生所见最高的……”
“不对。”
华无敌就打断了他。
“因为我的道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你只是遵从师命，走着瀚海宗人的道。”
……
“还特娘吃油饼，啃猪蹄！再在这山上待下去，说不准哪天这混蛋师父就把我啃了！”
一回到自己的小屋，卓文立就匆忙收拾起行李。
比试？王八蛋才和那个吕天骄比试！
卓文立用上全力都拔不出来的长枪，吕天骄随手摆弄得好像一根牙签。这实力差距，别说十个他卓文立，就算是两百个，吕天骄站在那不还手让他咬都咬不过！
“得嘞！下山！老子不当这破道士了，就我这一身本事，到哪个酒馆饭店不能找份活，呆在这儿迟早让华无敌给祸害死。”
收拾好包袱，卓文立静静等到天黑，这才蹑手蹑脚离开。
这条路卓文立熟得不能再熟，哪怕是夜晚，下山的速度依旧不减。很快，他就下到山脚。
“丽丽！”
刚跳下最后一级台阶，一个脆嫩的声音就叫住了他。
卓文立吓得哇嘎怪叫一声，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要扔过去。
“是我。”
叫他那人也被卓文立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走近两步，竟是刚刚拜师华无敌的方蕊。
卓文立这才安心一些，但仍将石头攥在手里：“大晚上的，你不在房间休息，在这儿干什么呢？”
“跟你一样，跑路喽。”方蕊指了指卓文立肩上的包袱。“我就猜到你小子肯定会逃，你跑路了，师父肯定会让我顶上去和那个愣头青打。
我就想着，与其留在这里等着被人打死，不如跟你一样做个怂包跑路。”
“没大没小！丽丽也是你叫的？”
卓文立一挑眉毛：“再说了，谁说我下山是怂了？我只是暂时规避风险！”
“是是是，你说的是。”方蕊笑着点头。
卓文立冷哼一声，随手扔了石头。“既然你要跑，怎么不回家去？”
“我这不是有事想求师兄帮忙嘛，师妹有难，我这好师哥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对不对？”方蕊拉着卓文立的胳膊，撒娇道。
“你看错人了！”卓文立甩手要走。
方蕊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摇晃了两下。
“唉，可惜了这本瀚海功了。我本来还想着和我的好师兄一起读呢，看来我只好自己学了。”
“哎~”
卓文立转回身来，满脸堆笑：“我的意思是说，像我这么有正义感的人，哪怕师妹你不给好处，我也肯定会帮忙的嘛。
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那就别废话了，先跟我回方家。”
方蕊见卓文立被自己拿捏，也就不再装什么好师妹，拽着卓文立直奔青竹城走去。
青竹城就在入云山西边不远，两人脚步轻快，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就到了城门前。
此时夜已渐深，城门紧闭。
却见方蕊只是和城门上的守卫嚷了两声，守卫们就打开城门放两人进得城去。
看着恭恭敬敬的守卫，卓文立心里不由感叹，有身份好办事。
这要是只有他自己，恐怕得在城门外忍一宿。
两人直奔内城，沿着宽阔的大街走了没多会，卓文立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他平日也没少下山来青竹城买什么柴米油盐，虽然没进过方家，却也远远看过几次，方蕊带他走的并不是去方家的路。
不容等他细想，两人已经来到一座府邸门前。
紧闭的朱漆大门上方，悬挂的牌匾上清楚地印着两个大字，宋府。
方蕊噔噔两步走上前去，对着宋府大门就是一脚。
“宋志远给我滚出来！”
宋府，宋志远。
这两个关键词让卓文立惊醒过来。
“这儿，是宋洪福宋财主家？！”
“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宋府闹事？！”
宋府内一阵嘈杂，宋府家丁怒气冲冲就要闯出来。
还没等府门完全敞开，几名家丁看清踹门的是方蕊，脸上的怒意变成了惊恐。
嘭！
府门再度关闭。
没过一会，一个年纪和卓文立差不多的少年推开府门走了出来。
“蕊蕊，是谁惹你生气了？跟哥说，志远哥带你收拾他去！”宋志远看见方蕊，立刻笑嘻嘻迎了上来。
方蕊却倒退几步，一把抓住了卓文立的胳膊，恨不得把脸贴到卓文立胸口，那撒娇的样子与先前踹门时简直判若两人。
“宋公子，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和文立哥哥私定终身，你我的婚约不作数了。”
“什么？！”卓文立宋志远同时惊叫。
方蕊怕卓文立再次跑路，连忙趴在卓文立耳畔。
“师哥，只要你帮我这一次，那瀚海功咱们两个一起学。”
“学个屁！”卓文立低声道。“帮你这一次，我还有命学？”
说罢，卓文立抽出胳膊就要走。
“文立哥~！”
方蕊却像是狗皮膏药，再次贴了上来。
“等等！”
宋志远终于看不下去，叫住二人。
“宋兄弟，你听我说。”
“不必解释！”宋志远抬手打断卓文立，对方蕊说道。“蕊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
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我，你也不至于和一个道姑相好啊！”
华无敌抢言道：“看见没，我徒弟摆手了，他都不稀罕和你动手。”
卓文立赶紧张嘴。
“你看，我徒弟张嘴了，他那意思是他咬都能咬死你。”
“我现在想咬死你！”卓文立对华无敌恶狠狠道。
华无敌却不理卓文立，拍了拍胸脯，对吕天骄言道：“他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了！”
“哦？！”
华无敌这几句话终于让吕天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卓文立身上。
吕天骄这人看起来愣头愣脑，但多少还是有些小心思的。他十二岁跟随师父修炼，十五岁完成锻骨，迈入凝气。
二十岁时，突破御气，成就还真。
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成就，称得上是天赋异禀了。但他没想到，自己在这还真境界，一卡就是三年。
感知到入云山的异常，他知道是居住在山上的华无敌突破，便急匆匆赶来。
原本他还想着观摩一下华无敌和各路强者的对决，看看能否从中获得些许感悟。却没想到，这些人的实力比华无敌差了太远，根本不能当做参考。
因此他才想亲自向华无敌讨教。
他知道华无敌和自己师父关系不错，对方不会动真格的。不过真要动起手来，谁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此时见华无敌把卓文立推了出来，就想着和华无敌的徒弟交手，或许更为稳妥一些。
可他哪知道，卓文立上入云山八年，进修的是杂活呢？
“听我说，大兄弟。”卓文立顾不得一众修士真人的惊异目光，抱着华无敌的脑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实在是我不方便和你比试。”
“有什么不方便的？”吕天骄看着卓文立的动作，越发确定卓文立是个高人。
他可不相信随便一个徒弟敢伸手捂师父的嘴巴，更何况这师父还是那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华无敌。
卓文立眼珠一转：“我出来的慌促，没带兵刃。”
“好说。”
吕天骄手上戒指闪烁光华，一杆碗口粗细的大枪凭空出现。吕天骄随手一甩，只听哆的一声，大枪直直扎在卓文立脚边。
“要是不称手，我还有其他兵刃，刀枪剑戟随你挑。”
“你特么是铁匠铺出来的吧。”
卓文立心里暗骂，伸手攥住枪杆，试着拔了两下。
别说拔出来，那大枪都不带动一下的……
“其实，我身上有伤……”卓文立又捂着胸口，装作剧痛发抖。
“没事。”
戒指又是闪光，吕天骄掌心多了几个小瓶。“我这儿外伤药粉内伤丹药都有，你尽管拿去用。”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卓文立顺着声音看去，又是方蕊。
你尽管笑！拜进了这个师门，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卓文立深吸口气，从吕天骄手上接过药瓶揣进怀里，严肃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约在三天后比试。三天之后，在这儿，我卓文立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为什么要三天后，现在不行么？”吕天骄疑惑道。
“傻小子，我是给你个交代后事的机会！”
说罢，卓文立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嘶……
在场有几人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不愧是华无敌的徒弟，这小道姑还真狂！”“没能耐的才叫狂，人家有那个实力，那是自信！”“等着吧！三天之后这姓吕的小子要倒霉了！”
“我是不是，莽撞了？”听着众人的议论，吕天骄心里有点没底。
他看向华无敌，希望能从华无敌的表现判断一下卓文立的实力。没想到，华无敌正唉声叹气。
“唉，小吕啊，听我句劝，那天来的时候最好带副棺材。”
吕天骄还想细问，华无敌连连摆手，带着魏老道和方蕊回观去了。
见事情暂告段落，众人纷纷散去，只留吕天骄一人站在原地发愣。
……
一进入云观，魏伯真就拍了拍华无敌的肩膀。“老华，丽丽在山上这八年，你什么都没教给他吧？”
华无敌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他做饭的水平已经赶得上小饭馆里的厨子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魏伯真气道。“我是说，你什么功法都没传给他吧？”
“别说功法，凡人修炼的寻常武功都没教过。”
“那你还让他和吕天骄打？你这个当师父的，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徒弟被人打死打残？”魏伯真气得捏了下华无敌的肩膀。
他虽然不是卓文立的师父，但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起来的，在他心里卓文立最后也是要入到瀚海宗，成为宗内一员的。
“怕什么，我不是让吕天骄准备棺材了吗？”
“……”
魏伯真看着华无敌，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想好好揍华无敌一顿。
当然，也就只是想想。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胖揍华无敌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如果能回到当初，我一定趁着师叔没收你为徒的时候好好揍你一顿！”
魏伯真心里念叨着。
“放心吧，师兄。”
华无敌看着观内唯一的神像，淡然道：“知道为什么我比你晚入门五年，修为却反超过你吗？”
“师父曾说过，你的天赋是他此生所见最高的……”
“不对。”
华无敌就打断了他。
“因为我的道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你只是遵从师命，走着瀚海宗人的道。”
……
“还特娘吃油饼，啃猪蹄！再在这山上待下去，说不准哪天这混蛋师父就把我啃了！”
一回到自己的小屋，卓文立就匆忙收拾起行李。
比试？王八蛋才和那个吕天骄比试！
卓文立用上全力都拔不出来的长枪，吕天骄随手摆弄得好像一根牙签。这实力差距，别说十个他卓文立，就算是两百个，吕天骄站在那不还手让他咬都咬不过！
“得嘞！下山！老子不当这破道士了，就我这一身本事，到哪个酒馆饭店不能找份活，呆在这儿迟早让华无敌给祸害死。”
收拾好包袱，卓文立静静等到天黑，这才蹑手蹑脚离开。
这条路卓文立熟得不能再熟，哪怕是夜晚，下山的速度依旧不减。很快，他就下到山脚。
“丽丽！”
刚跳下最后一级台阶，一个脆嫩的声音就叫住了他。
卓文立吓得哇嘎怪叫一声，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要扔过去。
“是我。”
叫他那人也被卓文立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走近两步，竟是刚刚拜师华无敌的方蕊。
卓文立这才安心一些，但仍将石头攥在手里：“大晚上的，你不在房间休息，在这儿干什么呢？”
“跟你一样，跑路喽。”方蕊指了指卓文立肩上的包袱。“我就猜到你小子肯定会逃，你跑路了，师父肯定会让我顶上去和那个愣头青打。
我就想着，与其留在这里等着被人打死，不如跟你一样做个怂包跑路。”
“没大没小！丽丽也是你叫的？”
卓文立一挑眉毛：“再说了，谁说我下山是怂了？我只是暂时规避风险！”
“是是是，你说的是。”方蕊笑着点头。
卓文立冷哼一声，随手扔了石头。“既然你要跑，怎么不回家去？”
“我这不是有事想求师兄帮忙嘛，师妹有难，我这好师哥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对不对？”方蕊拉着卓文立的胳膊，撒娇道。
“你看错人了！”卓文立甩手要走。
方蕊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摇晃了两下。
“唉，可惜了这本瀚海功了。我本来还想着和我的好师兄一起读呢，看来我只好自己学了。”
“哎~”
卓文立转回身来，满脸堆笑：“我的意思是说，像我这么有正义感的人，哪怕师妹你不给好处，我也肯定会帮忙的嘛。
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那就别废话了，先跟我回方家。”
方蕊见卓文立被自己拿捏，也就不再装什么好师妹，拽着卓文立直奔青竹城走去。
青竹城就在入云山西边不远，两人脚步轻快，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就到了城门前。
此时夜已渐深，城门紧闭。
却见方蕊只是和城门上的守卫嚷了两声，守卫们就打开城门放两人进得城去。
看着恭恭敬敬的守卫，卓文立心里不由感叹，有身份好办事。
这要是只有他自己，恐怕得在城门外忍一宿。
两人直奔内城，沿着宽阔的大街走了没多会，卓文立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他平日也没少下山来青竹城买什么柴米油盐，虽然没进过方家，却也远远看过几次，方蕊带他走的并不是去方家的路。
不容等他细想，两人已经来到一座府邸门前。
紧闭的朱漆大门上方，悬挂的牌匾上清楚地印着两个大字，宋府。
方蕊噔噔两步走上前去，对着宋府大门就是一脚。
“宋志远给我滚出来！”
宋府，宋志远。
这两个关键词让卓文立惊醒过来。
“这儿，是宋洪福宋财主家？！”
“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宋府闹事？！”
宋府内一阵嘈杂，宋府家丁怒气冲冲就要闯出来。
还没等府门完全敞开，几名家丁看清踹门的是方蕊，脸上的怒意变成了惊恐。
嘭！
府门再度关闭。
没过一会，一个年纪和卓文立差不多的少年推开府门走了出来。
“蕊蕊，是谁惹你生气了？跟哥说，志远哥带你收拾他去！”宋志远看见方蕊，立刻笑嘻嘻迎了上来。
方蕊却倒退几步，一把抓住了卓文立的胳膊，恨不得把脸贴到卓文立胸口，那撒娇的样子与先前踹门时简直判若两人。
“宋公子，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和文立哥哥私定终身，你我的婚约不作数了。”
“什么？！”卓文立宋志远同时惊叫。
方蕊怕卓文立再次跑路，连忙趴在卓文立耳畔。
“师哥，只要你帮我这一次，那瀚海功咱们两个一起学。”
“学个屁！”卓文立低声道。“帮你这一次，我还有命学？”
说罢，卓文立抽出胳膊就要走。
“文立哥~！”
方蕊却像是狗皮膏药，再次贴了上来。
“等等！”
宋志远终于看不下去，叫住二人。
“宋兄弟，你听我说。”
“不必解释！”宋志远抬手打断卓文立，对方蕊说道。“蕊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
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我，你也不至于和一个道姑相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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