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师父的名字叫无敌
入云山，因其山高千米，立于山顶如入云中而名。
坊间传闻，此山中栖息着许多奇珍异兽，甚至有人曾见有神兽出没。
至于这传闻的真实性，只能说目前尚且有待证实……
“废了那么大力气，花了那么多钱做了宣传，怎么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唉！这帮柴夫和猎户真不靠谱，下次再也不雇他们做事了！”
卓文立坐在石阶上，随手捡了个石子扔下台阶，目光随着石子滚落山底那大片的空地，心灰意懒。
“这次又花了五两银子，要是一点成效都见不到，师父出关后非骂死我不可。”卓文立抻了抻身上道服的褶皱，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趁着师父没出关，直接跑路。
那五两银子可足够他师徒二人半年的吃穿用度，如果不赶紧想办法赚钱补上，他很担心师父会不会一气之下宰了他当口粮。
就在卓文立思考着逃跑路线的时候，一行人穿过树林向着入云山走来。
卓文立眯起眼睛仔细查看，两名女子行走在前，二人衣着华贵，显然是出自大户人家。从二人长相和细微动作，卓文立大致推断出二人应是母女。
在二女身后，跟着几个统一打扮的人，应该是随行的家丁仆人。
“施主们好。”
卓文立赶紧起身，双手随便比划了下，装成道士模样向众人问好。
“小道长可是此山中人？能否引我们到山上观中烧香？”年长女子缓缓开口，语气温和。
烧香？
卓文立眼睛一亮：“当然可以！不知您贵姓？”
女子微笑回答：“我是城中方家家主之妾，姓许。”
“方家？！”
卓文立眼中光芒更盛：“不知是您大驾光临，我这就为您引路！”
说罢，卓文立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众人上山。
这方家可是青竹城内有名的大户，其资产甚至在整个弘德州都排得上号。
“众位不辞辛劳来此烧香，一看就是出自积善之家，平日行善积德。道祖他老人家定会降下福业，让您各位事事顺遂。”卓文立不敢怠慢，上山之时还不断拍着马屁。
卓文立的工作说是引路，但他自己清楚，他的职责是尽可能地忽悠香客多出些香火钱。毕竟，他师父穷得很，当初建道观的时候也只修了一条通往道观的石板路，只要来人不瞎，肯定不会走丢。
“小道长过奖了，我们只不过是前来求道祖庇佑，不求有福，但求无灾而已。”许氏的声音愈加柔和，显然卓文立的话令她很是受用。
卓文立当即笑道：“是您谦虚了，现在正是初秋，天气寒凉，您还……”
“行了，别拍了，马屁精。”还没等卓文立说完话，一旁的小姑娘就扮着鬼脸打断了他。
“蕊儿。”许氏眉头微蹙。
“嘁……”
方蕊听出母亲声中不悦，白了卓文立一眼，不再言语。
经她这么一打岔，卓文立也闭上了嘴。
没办法，他这套词儿都是师父提前教的，师父教的时候可没教他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当然，以他的聪明劲儿，怼个小姑娘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他怎么敢？
“说起来，还得怪我那糊涂爹妈，怎么把我送到这儿来。”卓文立在心里叨咕。
他家里的条件还算不错，不算大户，却也有百来亩良田，生活还算过得去。可谁知，他爹妈迷上了各类命理学说，在他七岁那年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居然把他送到这里学道，这一学就是八年。
卓文立拜在师父门下后才知道，自己师父根本不是什么道士，道观不过是忽悠人的幌子。
这就算了，他师父还没有一点师父的样子，平日里各种杂活，哪怕是生火做饭都要卓文立来做，简直把卓文立当成了免费的佣人，他自己则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像是甩手掌柜。
卓文立很怀疑所谓的练功也是个偷闲的幌子，从他身上卓文立可没看出一点世外高人的样子来……
“到了。”
卓文立走神的功夫，众人已经来到观前。
说是道观，实际上也就是比寻常人家大点的屋子罢了。外面的漆刷得漂亮，内里却是掺着稻草的土墙。门上入云观大字牌匾看来气势恢宏，也不过是村里找来落魄书生写的，那金字儿也是黄铜的。能亮得和金字儿一样，还要多亏了卓文立每日认真打扫。
要是香客们仔细看看，其实还能从边边角角看见点铜锈呢。
“请进。”
卓文立满脸堆笑，推开观门，领着母女二人进到观内，留下仆从们在观外等候。
道观内里也是简陋得很，道祖神像，供桌香炉，几个蒲团，这点东西卓文立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
许氏被道观内的穷酸样吓了一跳，估计也是因为她那良好的家教才让她忍着没有骂娘。
卓文立深吸口气，思考着该不该只薅这一只肥羊薅回宣传的本钱，同时点燃贡香，递了过去。
许氏接过香，跪在蒲团上诚心祷告一番，将香插进香炉，与蕊儿一同向神像跪拜。
二人刚一起身，卓文立就凑了上来。
“两位施主，今日乃是大吉之日，此次定能心想事成。”卓文立颤颤巍巍伸出手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按照常理来说，这么直眉楞眼的要钱实在是不妥。但在卓文立看来，出道观等这母女和家丁们会合了再要钱……就更不妥了。
要是钱没要到，还挨顿打，那可是真亏大发了。
“多谢。”
许氏微微点头，从袖口取出二两碎银。
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卓文立心头大喜。
可还没等他把钱接到手里，入云山周围天色突然黑了下来！
刚刚还日头高照，现在却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回事？”卓文立转头看观外。
一道炸雷落在道观门前，仿佛要将空间割裂。
咔嚓！！！
剧烈的雷声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紧随其后，一道道紫雷在入云山四周炸开，雷声如同疯狂的鼓点，敲击在每个人心头。
许氏母女何曾见过这番景象，被吓得浑身发抖，惊叫出声，袖内银子洒落一地也浑然不觉。
门外家丁怕有意外，忙冲进来护在许氏身侧。
紫雷持续了一刻钟后骤然停歇，一阵狂风涌入道观，两扇木门同时断裂，撞在墙上碎成木块。
“谁？！”
方蕊忽然惊叫一声。
众人看向门口，昏暗之中隐约可见一高大人影立于门前。
此人披头散发，形同鬼魅，身上长袍被风吹动猎猎作响为其添了几分恐怖。
“丽丽！为师成功了！”
“丽丽？！”
众人一愣，纷纷将目光移到卓文立身上。
此时，卓文立正趴在地上捡碎银子……
卓文立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老脸一红：“呃……哈哈哈，这世道赚钱挺不容易的，我怕这银子弄丢了帮你们捡捡……”
不等卓文立说完，一双大手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抓了起来。卓文立双臂一麻，刚捡起来的银子又掉在地上。
“钱！钱！”卓文立心疼地呐喊着。
“钱什么钱！你师父我神功大成！以后想要什么没有？哈哈哈哈！”
“……”
卓文立强忍泪水，转头看着说话之人。
这人头发和胡子看着就像是刚钻了火坑出来似的，满脸焦黑看不出具体模样，若不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一口洁白的牙齿，卓文立几乎认不出这就是他的混蛋师父华无敌。
“神功大成？”卓文立用袖子擦了擦师父的脸，总算完全确定眼前这人就是他师父。
“是啊！我苦修三十余载，终于堪破大道，成就半步仙人！以后有师父罩着你，你想啃猪蹄就啃猪蹄，想吃油饼就吃油饼！”
“还吃油饼，我看你像有病！”
卓文立原本还有点期待，可华无敌这套疯话把他那点希望打得粉碎。
什么半步仙人，不就是俗称的半仙儿？青竹城里随便找个热闹的街道喊一嗓子就有三五个半仙儿！
“放我下来吧！还猪蹄儿油饼，不把这点香火钱捡起来，咱们今天晚上西北风都喝不起。”
“哎！丽丽！你得信你师父我啊！”
卓文立挣吧两下落在地上，捡着碎银不悦道：“信个屁！我上山的时候你和我爹妈说保我吃香喝辣，实际上呢？香是你每隔半个月往我菜汤里滴的那两滴香油！辣就是你在后山种的辣椒！
还有，我说了八年了，别叫我丽丽！你知道有多少香客到现在都坚持叫我道姑吗？！”
“呃……其实他们叫你道姑主要是因为你长得……”
“你才长得像娘们！”卓文立骂了一句，忽然想起来什么，对着许氏一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娘们、不是，当女人也没什么不好，妇女能顶半边天。”
许氏闻言面容僵硬，终是忍住了没有骂娘。
卓文立心里由衷敬佩——这娘、女人教养实在是忒好了。
华无敌被卓文立噎得够呛，只能愣愣的看着卓文立捡碎银。
“我娘刚刚只准备给你二两，剩下的都是我们的……”方蕊目光如炬，见卓文立还要多拿，当即说道。
“蕊儿！”许氏把蕊儿在怀里紧了紧，对卓文立假笑道：“没，没有的事儿，那银子都是要给您的，道姑、啊不是，道长！”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卓文立嘴角抽搐几下，从捡起的碎银里分出些许，扔到蕊儿面前。
许氏连忙对蕊儿说道：“你看，我就说小道长不是贪财的人，你还不信。”
“嘁！”
卓文立冷着脸转向观门，随手拽了下华无敌的胳膊。
“啊？”
华无敌一愣，迷迷糊糊跟着卓文立走出观门。
卓文立偷偷看了道观内一眼，见许氏等人还是一脸懵逼，压低声音对华无敌说道：
“我数一二三咱们就一起往山下跑，半个月后在后山会合。”
“啊？”
华无敌没明白卓文立的意思。
“啊个屁！我多拿了两钱银子！趁他们还没发现赶紧跑！三！”
说罢，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卓文立化身风中浪子，一个健步直奔山下。
坊间传闻，此山中栖息着许多奇珍异兽，甚至有人曾见有神兽出没。
至于这传闻的真实性，只能说目前尚且有待证实……
“废了那么大力气，花了那么多钱做了宣传，怎么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唉！这帮柴夫和猎户真不靠谱，下次再也不雇他们做事了！”
卓文立坐在石阶上，随手捡了个石子扔下台阶，目光随着石子滚落山底那大片的空地，心灰意懒。
“这次又花了五两银子，要是一点成效都见不到，师父出关后非骂死我不可。”卓文立抻了抻身上道服的褶皱，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趁着师父没出关，直接跑路。
那五两银子可足够他师徒二人半年的吃穿用度，如果不赶紧想办法赚钱补上，他很担心师父会不会一气之下宰了他当口粮。
就在卓文立思考着逃跑路线的时候，一行人穿过树林向着入云山走来。
卓文立眯起眼睛仔细查看，两名女子行走在前，二人衣着华贵，显然是出自大户人家。从二人长相和细微动作，卓文立大致推断出二人应是母女。
在二女身后，跟着几个统一打扮的人，应该是随行的家丁仆人。
“施主们好。”
卓文立赶紧起身，双手随便比划了下，装成道士模样向众人问好。
“小道长可是此山中人？能否引我们到山上观中烧香？”年长女子缓缓开口，语气温和。
烧香？
卓文立眼睛一亮：“当然可以！不知您贵姓？”
女子微笑回答：“我是城中方家家主之妾，姓许。”
“方家？！”
卓文立眼中光芒更盛：“不知是您大驾光临，我这就为您引路！”
说罢，卓文立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众人上山。
这方家可是青竹城内有名的大户，其资产甚至在整个弘德州都排得上号。
“众位不辞辛劳来此烧香，一看就是出自积善之家，平日行善积德。道祖他老人家定会降下福业，让您各位事事顺遂。”卓文立不敢怠慢，上山之时还不断拍着马屁。
卓文立的工作说是引路，但他自己清楚，他的职责是尽可能地忽悠香客多出些香火钱。毕竟，他师父穷得很，当初建道观的时候也只修了一条通往道观的石板路，只要来人不瞎，肯定不会走丢。
“小道长过奖了，我们只不过是前来求道祖庇佑，不求有福，但求无灾而已。”许氏的声音愈加柔和，显然卓文立的话令她很是受用。
卓文立当即笑道：“是您谦虚了，现在正是初秋，天气寒凉，您还……”
“行了，别拍了，马屁精。”还没等卓文立说完话，一旁的小姑娘就扮着鬼脸打断了他。
“蕊儿。”许氏眉头微蹙。
“嘁……”
方蕊听出母亲声中不悦，白了卓文立一眼，不再言语。
经她这么一打岔，卓文立也闭上了嘴。
没办法，他这套词儿都是师父提前教的，师父教的时候可没教他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当然，以他的聪明劲儿，怼个小姑娘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他怎么敢？
“说起来，还得怪我那糊涂爹妈，怎么把我送到这儿来。”卓文立在心里叨咕。
他家里的条件还算不错，不算大户，却也有百来亩良田，生活还算过得去。可谁知，他爹妈迷上了各类命理学说，在他七岁那年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居然把他送到这里学道，这一学就是八年。
卓文立拜在师父门下后才知道，自己师父根本不是什么道士，道观不过是忽悠人的幌子。
这就算了，他师父还没有一点师父的样子，平日里各种杂活，哪怕是生火做饭都要卓文立来做，简直把卓文立当成了免费的佣人，他自己则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像是甩手掌柜。
卓文立很怀疑所谓的练功也是个偷闲的幌子，从他身上卓文立可没看出一点世外高人的样子来……
“到了。”
卓文立走神的功夫，众人已经来到观前。
说是道观，实际上也就是比寻常人家大点的屋子罢了。外面的漆刷得漂亮，内里却是掺着稻草的土墙。门上入云观大字牌匾看来气势恢宏，也不过是村里找来落魄书生写的，那金字儿也是黄铜的。能亮得和金字儿一样，还要多亏了卓文立每日认真打扫。
要是香客们仔细看看，其实还能从边边角角看见点铜锈呢。
“请进。”
卓文立满脸堆笑，推开观门，领着母女二人进到观内，留下仆从们在观外等候。
道观内里也是简陋得很，道祖神像，供桌香炉，几个蒲团，这点东西卓文立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
许氏被道观内的穷酸样吓了一跳，估计也是因为她那良好的家教才让她忍着没有骂娘。
卓文立深吸口气，思考着该不该只薅这一只肥羊薅回宣传的本钱，同时点燃贡香，递了过去。
许氏接过香，跪在蒲团上诚心祷告一番，将香插进香炉，与蕊儿一同向神像跪拜。
二人刚一起身，卓文立就凑了上来。
“两位施主，今日乃是大吉之日，此次定能心想事成。”卓文立颤颤巍巍伸出手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按照常理来说，这么直眉楞眼的要钱实在是不妥。但在卓文立看来，出道观等这母女和家丁们会合了再要钱……就更不妥了。
要是钱没要到，还挨顿打，那可是真亏大发了。
“多谢。”
许氏微微点头，从袖口取出二两碎银。
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卓文立心头大喜。
可还没等他把钱接到手里，入云山周围天色突然黑了下来！
刚刚还日头高照，现在却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回事？”卓文立转头看观外。
一道炸雷落在道观门前，仿佛要将空间割裂。
咔嚓！！！
剧烈的雷声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紧随其后，一道道紫雷在入云山四周炸开，雷声如同疯狂的鼓点，敲击在每个人心头。
许氏母女何曾见过这番景象，被吓得浑身发抖，惊叫出声，袖内银子洒落一地也浑然不觉。
门外家丁怕有意外，忙冲进来护在许氏身侧。
紫雷持续了一刻钟后骤然停歇，一阵狂风涌入道观，两扇木门同时断裂，撞在墙上碎成木块。
“谁？！”
方蕊忽然惊叫一声。
众人看向门口，昏暗之中隐约可见一高大人影立于门前。
此人披头散发，形同鬼魅，身上长袍被风吹动猎猎作响为其添了几分恐怖。
“丽丽！为师成功了！”
“丽丽？！”
众人一愣，纷纷将目光移到卓文立身上。
此时，卓文立正趴在地上捡碎银子……
卓文立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老脸一红：“呃……哈哈哈，这世道赚钱挺不容易的，我怕这银子弄丢了帮你们捡捡……”
不等卓文立说完，一双大手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抓了起来。卓文立双臂一麻，刚捡起来的银子又掉在地上。
“钱！钱！”卓文立心疼地呐喊着。
“钱什么钱！你师父我神功大成！以后想要什么没有？哈哈哈哈！”
“……”
卓文立强忍泪水，转头看着说话之人。
这人头发和胡子看着就像是刚钻了火坑出来似的，满脸焦黑看不出具体模样，若不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一口洁白的牙齿，卓文立几乎认不出这就是他的混蛋师父华无敌。
“神功大成？”卓文立用袖子擦了擦师父的脸，总算完全确定眼前这人就是他师父。
“是啊！我苦修三十余载，终于堪破大道，成就半步仙人！以后有师父罩着你，你想啃猪蹄就啃猪蹄，想吃油饼就吃油饼！”
“还吃油饼，我看你像有病！”
卓文立原本还有点期待，可华无敌这套疯话把他那点希望打得粉碎。
什么半步仙人，不就是俗称的半仙儿？青竹城里随便找个热闹的街道喊一嗓子就有三五个半仙儿！
“放我下来吧！还猪蹄儿油饼，不把这点香火钱捡起来，咱们今天晚上西北风都喝不起。”
“哎！丽丽！你得信你师父我啊！”
卓文立挣吧两下落在地上，捡着碎银不悦道：“信个屁！我上山的时候你和我爹妈说保我吃香喝辣，实际上呢？香是你每隔半个月往我菜汤里滴的那两滴香油！辣就是你在后山种的辣椒！
还有，我说了八年了，别叫我丽丽！你知道有多少香客到现在都坚持叫我道姑吗？！”
“呃……其实他们叫你道姑主要是因为你长得……”
“你才长得像娘们！”卓文立骂了一句，忽然想起来什么，对着许氏一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娘们、不是，当女人也没什么不好，妇女能顶半边天。”
许氏闻言面容僵硬，终是忍住了没有骂娘。
卓文立心里由衷敬佩——这娘、女人教养实在是忒好了。
华无敌被卓文立噎得够呛，只能愣愣的看着卓文立捡碎银。
“我娘刚刚只准备给你二两，剩下的都是我们的……”方蕊目光如炬，见卓文立还要多拿，当即说道。
“蕊儿！”许氏把蕊儿在怀里紧了紧，对卓文立假笑道：“没，没有的事儿，那银子都是要给您的，道姑、啊不是，道长！”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卓文立嘴角抽搐几下，从捡起的碎银里分出些许，扔到蕊儿面前。
许氏连忙对蕊儿说道：“你看，我就说小道长不是贪财的人，你还不信。”
“嘁！”
卓文立冷着脸转向观门，随手拽了下华无敌的胳膊。
“啊？”
华无敌一愣，迷迷糊糊跟着卓文立走出观门。
卓文立偷偷看了道观内一眼，见许氏等人还是一脸懵逼，压低声音对华无敌说道：
“我数一二三咱们就一起往山下跑，半个月后在后山会合。”
“啊？”
华无敌没明白卓文立的意思。
“啊个屁！我多拿了两钱银子！趁他们还没发现赶紧跑！三！”
说罢，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卓文立化身风中浪子，一个健步直奔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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