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之歌
吴岷没有再去管路明非，他有些更重要的事。
将新买的索尼DSC-S930相机拿上，他提前回卡塞尔学院，在天未亮之前躺上床睡觉。
思绪慢慢沉淀，黑与白交织，吴岷又一次被带入了梦里。
“别再打扰我睡了，这种手段太幼稚了。”吴岷叹气道。
没人回应，在灰蒙蒙中一束黑色浮现，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孩背对着吴岷。
“萧……不，是无吧，你女装的样子真好看。”吴岷走到女孩面前，有些带着自嘲道。
“你怎么发现的？”无将假发拿下，露出那白色的短发，“这身伪装连我同僚都觉得天衣无缝。”
“幻影与真实我还是能分清的。”吴岷耸肩，将手放在无肩膀上。
“行吧，你赢了，这个月我都不来骚扰你了。”无也无所谓道。
“你是NT吗？天天像是什么宇宙女鬼一样围绕在我身边。”吴岷对这个折磨自己的恶魔颇为无奈。
“我总感觉你在骂我。”无幽幽的看着他，“你已经感觉到我那位“同僚”了吧。”
吴岷点头：“这才是我不直接拒绝路明非来的原因。”
“自从我从那个地方出来后，爆暴血的第一阶段就如同嵌入身体般保留，我的直觉大于了理性判断，也让我更好的感知了你们的存在。”
无笑了起来，就如同千百万次他曾经练习的那般，只是这一次他真的很开心。
吴岷皱眉，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否做了什么错误的事。
“无须在意，只是未想到过你察觉的那么快。”无假装不在乎道，，但嘴角又有些不自然的上扬。
“所依你这次来梦中就只是为了作弄我？”
“是的，就那么简单，如同孩童作恶作剧般，没有理由，只是因为有趣。”
“那么乐子人，我就先睡了，一会儿还要接一下路明非。”
无点头，难得的自己离开了。
……
校园的警报吵醒了还在熟睡的吴岷，那声音如咆哮的幽灵般回荡在整个校园。
“自由一日吗？”吴岷面无表情的坐起身来，上学期他也经历过这样的事，只不过没有参与或旁观，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玩着P2。
“稍微有些麻烦呀，要不法式军礼走到那里？”吴岷喃喃自语。
出了门，那些穿着黑色或红色作战服的人齐刷刷的望了他。
吴岷举起手来，示意自己不参与。
可是那群悍匪没有理会，反而在看见吴岷脸过了几秒后有些兴奋。
“S级探员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在这里小打小闹能遇见。”其中一个黑衣女人道。
“对方没有武器，那方要是干掉了也算为自己那边争光，顺便上个校园头条。”
那群人窃窃私语，除了上面想要扬名的，也有一些想拉拢他的。
“好像是被当猎物了，有些不爽。”吴岷走下楼梯，对着几人说着。
其中有人安奈不住，拿着手枪对着吴岷开动了扳机。
肘关节打在那人左手处，吴岷以擒拿姿势将他置于地，抢过手枪朝几人位置连射。
在那群人没反应过来前，又捡起旁边那把冲锋，靠着近乎开挂般的反应扫射周围。
除了这个被自己擒拿住的人，其余人员全部倒地。
“淦，大意了。”
吴岷看了一眼下面那个说着中国话的红衣人员，补上一发子弹，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还是老乡。”
慢慢前行，路上的一波又一波的人拦住他或偷袭他，就如攻略什么简单的关卡游戏一样，这群人遇见他不过是倒下或跑路的结果。
枪声变得越来越稀稀落落，吴岷终于在某个窄道里发现了路明非和古德里安教授、富山雅史两人的尸体。
硝烟略微散去，四面八方传来了沉雄有力的声音，是通过某个扩音系统播放出来的，“恺撒，你还有几个人活着？还要继续么？”
“楚子航，干得不错，”对方回答的声音是从同一个扩音系统出来的，透着冷冷的笑意，“我这边只剩我和一个女生了，想用女生冲锋么？”
“楚子航？”路明非一愣，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耳熟。
“我也只剩一个女生了，不过蛮遗憾的，她就是那个让你们头疼的狙击手。她只要锁定停车场你们是过不来的，可惜她也不是冲锋的材料。”
“今年不会是死局吧？那样不是很遗憾？”
“是很遗憾，我还想赢你那辆布加迪威龙呢。”
“现在我只剩下一把猎刀了，你呢？”
“当然是那柄‘村雨’了，这是我的指挥刀。”
“停车场见。”
“很好。”
扩音器里电流声停止，路明非总感觉有些不大妙。
“路明非，我找到你了。”吴岷缓缓走来，扶起了一脸惊慌的路明非。
“老吴，你可没说过这栋学校那么奇怪！”
“你也没问呀。”
路明非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缓缓坐下。
教堂和小楼同时打开，战靴踏步的沉重声音踏出第一步。
楚子航拿着那把名为村雨的日本刀缓缓走去，那个金发的年轻人……或者说凯撒则选用他最得意的军用猎刀狄克维多看向楚子航。
“本来不想插手的，但几个大男人拼刺刀时间太慢了，况且等着有些无聊，所以我就提前结束一下吧。”吴岷摇头道。
他并非所谓想要装逼类似的出风头，只是单纯想要提前结束这一切，或者说……找乐子？
凯撒与楚子航齐刷刷看向吴岷。
“上一次见你还是在营救任务，没想到眨眼间人质就已经成为S级学弟了。”凯撒调侃道。
楚子航摇头道：“不论血统，就但说那次营救中他表现的剑技就只够令我俩严肃对待了，不是吗？”
凯撒点头，也是握紧手中猎刀。
本来的单挑，一下变为了三人乱斗。
楚子航并不在意是否有人打扰所谓剑士的单挑尊严，反而绕有兴致的体会着三方不同势力混战的体验。
吴岷拔出青铜剑，它已经完全适应了剑的形状，并没有再退化为匕首之类武器，这大概是它已经习惯吴岷DNA的原因。
“漂亮话就少说些，两位还是尽早倒下好一些。”凯撒率先发动攻势，如利箭般射出，刀势凶猛与狠辣，如同高空伏击的猎鹰。
吴岷看着首先朝自己挥来的刀，心想自己是被当多余的了，他并没有选择同样刚猛抵挡，而是选择类似苗刀的点刀势，以少力抵挡重力，同时欺骗对方距离感。
接着尝试用“撩”的法子欺骗凯撒抵挡下方，再以劈来定胜负。
可惜对方并非空架子，刀势不减，专挑要害刺去。
吴岷只得剑一收，转轻横挡来抵御对方。
楚子航见局势对吴岷不利，加入混战，先帮着横挡，然后骗假动作回拉封内门，腰斩凯撒。
凯撒被这一手打的错不及防，吴岷趁此机会随剑突刺锁喉。
凯撒被抵住，自认倒霉般退出争斗“我认输，不讲武德的两个人。”
楚子航也抓紧吴岷收剑时间偷袭，用本是放长枪的刀势来直取吴岷头上。
吴岷借收刀的刹那用剑柄挡住刀，再次趁着对方诧异时用柄朝他腹部戳去。
楚子航硬抗了那么一下，闷哼后收刀居合，吴岷没办法只能立剑搏力。
“我们赢了！凯撒你……”一个女生拿起短刃笑道。
确实，这场如同黑白棋一样的游戏已经到了终局，胜负已分。
只是，于棋盘上多了一颗国际象棋中的王和一颗灰色的围棋。
巨大的轰鸣响起，一个人影从硝烟中出来，扛着那把接近1.5米的狙击枪。
“什么人？无关者出局！”凯撒大声道，也不知是不是在含沙射影的说吴岷。
一颗子弹击中他，凯撒踉跄后退，最后倒地。
楚子航与吴岷停止争斗，转身望向对方。
“路……明非？”楚子航奇迹般说出了他的名字。
路明非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楚子航。
“游戏结束，无论你在何方阵营我都认输。”楚子航冷静道，顺便看了一眼吴岷。
可是那颗不可抵挡的子弹直接射来，路明非就如植入系统的机器人，以一种完美的角度命中楚子航。
“逆……”路明非吐出这个不可闻的字。
轰然的枪声吞没了第二个字。
吴岷很理解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自己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他同样拿起旁边的枪，带着不可抗拒之势扣动扳机。
“斐昊老师，还是枪好用一点呀”这么想着，吴岷却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机感。
路明非僵硬却精准的躲掉每一发子弹，再次架起枪。
“得……”同样说出一个字后，第二个字被淹没在枪声中。
吴岷那近乎预知未来的直觉疯狂告诉自己无法避开。
但他不太信任自己，用尽开启了[贵生]，对于生的渴望使它成长，言灵的三阶终于打开，吴岷从原来的“红有三”，变为四倍速。
反射弧变短，整个身体的反应变得迅速。
集中精神下，险闪过那颗疾驰的子弹，吴岷冲过去，想敲晕路明非。
“路明非”并没有多么意外，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再举枪。
“够了。”吴岷喊道，脚测转绕后，举起枪发射。
但还是晚了一步，吴岷终于知道自己直觉害怕的是什么。
那颗躲过的子弹又以不可能的角度飞了回来，吴岷的身子仿佛定住，那是言灵.圣裁，无法躲避的命运子弹。
血红从吴岷胸口展开，校园回到了久违的平静。
路明非于硝烟中站立，如同一位王一样。
他将狙击枪随处一扔，缓缓坐在阶梯上，就像是坐在王座上一样，双手交握撑住额头。
交响曲从学校广播里传来，路明非仿佛这才从梦中惊醒。
看见了已经是尸体的吴岷和楚子航，高举双手，不知该向谁投降。
建筑门打开，医生和护士们拿着带校徽的急救包，飞快的走到“尸体”旁边，拿出注射器给他们打针。
路明非就愣愣的看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个带着细圆框眼睛，头油光锃亮的老人无表情的走了出来，看见满是弹孔的墙壁，为修建款叹了一口气。
“我是风纪委员会的曼施坦因教授，新生，你不该加入这场无聊的游戏。”曼施坦因教授有些憔悴的对路明非开口道。
路明非下意识站直了身子，继续等待对方的训斥，就如同千百次他的每位班主任训斥他那样。
“别介意，曼施坦因教授是我朋友，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大好。”路明非感觉被拍了一下，死而复生的古德里安教授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古德里安教授……您那啥了就别缠着了，您还是去天堂享福吧……”路明非牙齿微颤道。
“还活着的，不行你摸。”古德里安教授一脸黑线道。
路明非点头，强装镇定：“您成功回魂了？”
“就没死过，那不过是一场真人CS罢了，身上的血是炼金道具，“弗丽嘉子弹”，它有着微量麻醉剂，平时都当麻醉弹用的，如果你报选炼金学就一定会学到。”古德里安教授说道。
路明非点点头，他记得吴岷对自己说过，遇到自己不懂的事就不说话。
那些“死人”慢慢站起，一群十八九岁的年亲人交头接耳，讨论着谁胜利。
“明非，干的不错，我先回去睡觉了。”吴岷，或者说无站了起来，拍了拍路明非的背。
“啊？”
没等路明非继续反应，无就拖着吴岷的身体回到了宿舍。
……
“嘿吴岷，好久不见。”那个和吴岷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又一次出现在吴岷的意识中。
“很着急吗？这次不惜让无替代我回去。”吴岷平静的对那个自称[真理]的人。
“很着急，因为刚刚的[贵生]差点让你产生精神异化，我只能让你强制昏睡。”
“精神异化？这又不是什么克苏鲁。”吴岷调侃道。
“你以为言灵是什么？什么无中生有的超能力吗？”
“不然呢？言灵用的龙文，不就是沟通规则或调节自身的能力吗？要不为何每一个人只能用一个呢？”
“课本上的知识，密党只是理所当然的自我理解，其实他们中的一些人也都知道，这是扯淡的，但碍于那些将言灵当做神力的愚蠢贵族，并不敢说。”真理缓缓开口说道。
“那么请你说一下，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吴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也算试探对方的性格。
“行呀。”真理看起来颇有兴致，“言灵的语言其实更像是一把钥匙，当念出那个音律或词语时，也是精神上的共鸣，最终影响现实，或者将现实作为自己的延伸。”
吴岷点头表示明白，同时疑问道：“那么我的精神为何会出现异化？异化又是指什么？”
“你还真是好奇，不过等着也是等着，我还是给你讲讲。”真理变出两把椅子，示意吴岷坐下。
“爆血的原理你是知道的，人的意志慢慢变为龙的意志，这就是异化，至于你为什么突然异化……你自己都能猜到的。”
“[贵生]究竟是什么？”吴岷脸上带着严肃，急切的问道。
“游戏还是要有自己探索过程的，不然也太过无聊了。”真理笑道。
“我玩时之笛时全程都是跟攻略。”吴岷不客气回怼。
真理点头：“毕竟水之神殿难度太大了。”
“时间差不多了，最后给你一句忠告吧。”一双手拉住了吴岷双臂。
“那些他人用生命刻印的东西，要好好用起来，最少别死了。”
……
“你还是坚信他是天才对吗？”一个中年人正与昂热电话交流。
“谁知道呢，每个人都要有一段时间的成长不是吗？”昂热耸肩，望向弦窗外的白色小花。
“以后后夔门计划就开始了，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期望如此，毕竟，那可是尊贵的初代种，不用怪物怎么能行呢？”中年人调侃道。
“嗯，也算顺势而为了，祝你们平安，活下去。”校长难得严肃劝告。
……
吴岷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路明非和芬格尔就在那里睡觉，但似乎路明非已经醒了。
“吴岷，你知道什么是3A考试吗？”
“你今天要去？不用紧张，就是一个普通的血统评定考试而已，你是被钦定的“S”级，完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吴岷刚睡醒，语气有些过于冷漠。
说道路明非的“S”级，吴岷就一阵胃疼，按昂热的套路一定会大力培养他，自己让他打道回府的计划似乎被打乱了。
“可是……我连那什么皇帝都没反应，他们还说我变异了……”路明非沮丧道。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言灵.皇帝，但可以肯定的是，“S”级总是会比较特殊。”吴岷语气缓和道，他想，以这种方式让路明非回去也不错。
“吴岷，你的小姨找你。”一个穿着斗篷的大叔不合时宜的走进了宿舍，没有人看见他。
路明非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为何感到熟悉。
“好，路明非你再睡一会吧，不要太紧张。”吴岷点头，一声不吭的随大叔出去。
等到出了宿舍，吴岷才拔出了随身配枪，指着他道：“你们又来找我，是要研究路明非吗？”
“别搞得像什么男妈妈一样，我们一直都是来找你的，这次只是介绍一下你的小姨。”大叔笑着道。
“我可不记得母亲什么时候还有个妹妹。”吴岷依然没有放下枪，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大吼或求救也一定会被对方屏蔽，干脆自己举枪壮胆。
“现在有了，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大叔拍拍他肩膀，慢慢走出校园。
“吴岷，好久不见哦。”一个女声从后响起。
吴岷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那直觉就像失了灵般没有反应。
“你是……父亲旁的那个女佣？不，应该说是王阿姨才对。”
一把血红的长枪贯穿了吴岷的身子，他被死死定在地上。
“小兔崽子，不要再说一些惹人厌的话，不然TMD我给你刮一层皮，反正你会慢慢恢复，好吗？”利赫特笑着捏吴岷脸蛋。
“嘴够臭的，看来你确实就是上次的那个人，怎么？改写了昂热他们的记忆，给你安排了一个“小姨”的身法？”吴岷不停的挑衅，他在赌，赌对方绝对不会杀他。
利赫特收起了笑，用手掐着吴岷的脖子，不过力却用的很小。
“不要随便算计人，你虽然赌对了我们绝不会杀你，但还有很多东西是你不知道的，最后要是赌输了，你整个上半身就会被歪曲成奇行怪状。”
吴岷送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有些慌，“很多事不知道，主要原因还是我遇见的每个人都是谜语人吧。”
“游戏还是要有一定的探索过程才有意思。”利赫特说着似曾相识的话，将长枪拔了出来。
吴岷没有感到一丝痛，仿佛对方只是与自己开玩笑一样。
“吴岷，我是作为护士在学校就职的，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只是来检查你每月身体体征的。”利赫特难得温柔说道。
“嗯，真是谢谢你了。”吴岷装作一脸感激的模样，猜测对方到底药干什么。
“你呀……”利赫特无奈的摇头，用手指弹了一下吴岷额头。
“之后要注意身体，执行时还是要以活下去优先。”利赫特说着离开了宿舍门口。
“真是……太难理解了，我是什么？他们又要干什么？是我疯掉了吗？还是……”吴岷看向了图书馆的方向，缓缓前行。
将新买的索尼DSC-S930相机拿上，他提前回卡塞尔学院，在天未亮之前躺上床睡觉。
思绪慢慢沉淀，黑与白交织，吴岷又一次被带入了梦里。
“别再打扰我睡了，这种手段太幼稚了。”吴岷叹气道。
没人回应，在灰蒙蒙中一束黑色浮现，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孩背对着吴岷。
“萧……不，是无吧，你女装的样子真好看。”吴岷走到女孩面前，有些带着自嘲道。
“你怎么发现的？”无将假发拿下，露出那白色的短发，“这身伪装连我同僚都觉得天衣无缝。”
“幻影与真实我还是能分清的。”吴岷耸肩，将手放在无肩膀上。
“行吧，你赢了，这个月我都不来骚扰你了。”无也无所谓道。
“你是NT吗？天天像是什么宇宙女鬼一样围绕在我身边。”吴岷对这个折磨自己的恶魔颇为无奈。
“我总感觉你在骂我。”无幽幽的看着他，“你已经感觉到我那位“同僚”了吧。”
吴岷点头：“这才是我不直接拒绝路明非来的原因。”
“自从我从那个地方出来后，爆暴血的第一阶段就如同嵌入身体般保留，我的直觉大于了理性判断，也让我更好的感知了你们的存在。”
无笑了起来，就如同千百万次他曾经练习的那般，只是这一次他真的很开心。
吴岷皱眉，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否做了什么错误的事。
“无须在意，只是未想到过你察觉的那么快。”无假装不在乎道，，但嘴角又有些不自然的上扬。
“所依你这次来梦中就只是为了作弄我？”
“是的，就那么简单，如同孩童作恶作剧般，没有理由，只是因为有趣。”
“那么乐子人，我就先睡了，一会儿还要接一下路明非。”
无点头，难得的自己离开了。
……
校园的警报吵醒了还在熟睡的吴岷，那声音如咆哮的幽灵般回荡在整个校园。
“自由一日吗？”吴岷面无表情的坐起身来，上学期他也经历过这样的事，只不过没有参与或旁观，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玩着P2。
“稍微有些麻烦呀，要不法式军礼走到那里？”吴岷喃喃自语。
出了门，那些穿着黑色或红色作战服的人齐刷刷的望了他。
吴岷举起手来，示意自己不参与。
可是那群悍匪没有理会，反而在看见吴岷脸过了几秒后有些兴奋。
“S级探员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在这里小打小闹能遇见。”其中一个黑衣女人道。
“对方没有武器，那方要是干掉了也算为自己那边争光，顺便上个校园头条。”
那群人窃窃私语，除了上面想要扬名的，也有一些想拉拢他的。
“好像是被当猎物了，有些不爽。”吴岷走下楼梯，对着几人说着。
其中有人安奈不住，拿着手枪对着吴岷开动了扳机。
肘关节打在那人左手处，吴岷以擒拿姿势将他置于地，抢过手枪朝几人位置连射。
在那群人没反应过来前，又捡起旁边那把冲锋，靠着近乎开挂般的反应扫射周围。
除了这个被自己擒拿住的人，其余人员全部倒地。
“淦，大意了。”
吴岷看了一眼下面那个说着中国话的红衣人员，补上一发子弹，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还是老乡。”
慢慢前行，路上的一波又一波的人拦住他或偷袭他，就如攻略什么简单的关卡游戏一样，这群人遇见他不过是倒下或跑路的结果。
枪声变得越来越稀稀落落，吴岷终于在某个窄道里发现了路明非和古德里安教授、富山雅史两人的尸体。
硝烟略微散去，四面八方传来了沉雄有力的声音，是通过某个扩音系统播放出来的，“恺撒，你还有几个人活着？还要继续么？”
“楚子航，干得不错，”对方回答的声音是从同一个扩音系统出来的，透着冷冷的笑意，“我这边只剩我和一个女生了，想用女生冲锋么？”
“楚子航？”路明非一愣，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耳熟。
“我也只剩一个女生了，不过蛮遗憾的，她就是那个让你们头疼的狙击手。她只要锁定停车场你们是过不来的，可惜她也不是冲锋的材料。”
“今年不会是死局吧？那样不是很遗憾？”
“是很遗憾，我还想赢你那辆布加迪威龙呢。”
“现在我只剩下一把猎刀了，你呢？”
“当然是那柄‘村雨’了，这是我的指挥刀。”
“停车场见。”
“很好。”
扩音器里电流声停止，路明非总感觉有些不大妙。
“路明非，我找到你了。”吴岷缓缓走来，扶起了一脸惊慌的路明非。
“老吴，你可没说过这栋学校那么奇怪！”
“你也没问呀。”
路明非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缓缓坐下。
教堂和小楼同时打开，战靴踏步的沉重声音踏出第一步。
楚子航拿着那把名为村雨的日本刀缓缓走去，那个金发的年轻人……或者说凯撒则选用他最得意的军用猎刀狄克维多看向楚子航。
“本来不想插手的，但几个大男人拼刺刀时间太慢了，况且等着有些无聊，所以我就提前结束一下吧。”吴岷摇头道。
他并非所谓想要装逼类似的出风头，只是单纯想要提前结束这一切，或者说……找乐子？
凯撒与楚子航齐刷刷看向吴岷。
“上一次见你还是在营救任务，没想到眨眼间人质就已经成为S级学弟了。”凯撒调侃道。
楚子航摇头道：“不论血统，就但说那次营救中他表现的剑技就只够令我俩严肃对待了，不是吗？”
凯撒点头，也是握紧手中猎刀。
本来的单挑，一下变为了三人乱斗。
楚子航并不在意是否有人打扰所谓剑士的单挑尊严，反而绕有兴致的体会着三方不同势力混战的体验。
吴岷拔出青铜剑，它已经完全适应了剑的形状，并没有再退化为匕首之类武器，这大概是它已经习惯吴岷DNA的原因。
“漂亮话就少说些，两位还是尽早倒下好一些。”凯撒率先发动攻势，如利箭般射出，刀势凶猛与狠辣，如同高空伏击的猎鹰。
吴岷看着首先朝自己挥来的刀，心想自己是被当多余的了，他并没有选择同样刚猛抵挡，而是选择类似苗刀的点刀势，以少力抵挡重力，同时欺骗对方距离感。
接着尝试用“撩”的法子欺骗凯撒抵挡下方，再以劈来定胜负。
可惜对方并非空架子，刀势不减，专挑要害刺去。
吴岷只得剑一收，转轻横挡来抵御对方。
楚子航见局势对吴岷不利，加入混战，先帮着横挡，然后骗假动作回拉封内门，腰斩凯撒。
凯撒被这一手打的错不及防，吴岷趁此机会随剑突刺锁喉。
凯撒被抵住，自认倒霉般退出争斗“我认输，不讲武德的两个人。”
楚子航也抓紧吴岷收剑时间偷袭，用本是放长枪的刀势来直取吴岷头上。
吴岷借收刀的刹那用剑柄挡住刀，再次趁着对方诧异时用柄朝他腹部戳去。
楚子航硬抗了那么一下，闷哼后收刀居合，吴岷没办法只能立剑搏力。
“我们赢了！凯撒你……”一个女生拿起短刃笑道。
确实，这场如同黑白棋一样的游戏已经到了终局，胜负已分。
只是，于棋盘上多了一颗国际象棋中的王和一颗灰色的围棋。
巨大的轰鸣响起，一个人影从硝烟中出来，扛着那把接近1.5米的狙击枪。
“什么人？无关者出局！”凯撒大声道，也不知是不是在含沙射影的说吴岷。
一颗子弹击中他，凯撒踉跄后退，最后倒地。
楚子航与吴岷停止争斗，转身望向对方。
“路……明非？”楚子航奇迹般说出了他的名字。
路明非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楚子航。
“游戏结束，无论你在何方阵营我都认输。”楚子航冷静道，顺便看了一眼吴岷。
可是那颗不可抵挡的子弹直接射来，路明非就如植入系统的机器人，以一种完美的角度命中楚子航。
“逆……”路明非吐出这个不可闻的字。
轰然的枪声吞没了第二个字。
吴岷很理解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自己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他同样拿起旁边的枪，带着不可抗拒之势扣动扳机。
“斐昊老师，还是枪好用一点呀”这么想着，吴岷却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机感。
路明非僵硬却精准的躲掉每一发子弹，再次架起枪。
“得……”同样说出一个字后，第二个字被淹没在枪声中。
吴岷那近乎预知未来的直觉疯狂告诉自己无法避开。
但他不太信任自己，用尽开启了[贵生]，对于生的渴望使它成长，言灵的三阶终于打开，吴岷从原来的“红有三”，变为四倍速。
反射弧变短，整个身体的反应变得迅速。
集中精神下，险闪过那颗疾驰的子弹，吴岷冲过去，想敲晕路明非。
“路明非”并没有多么意外，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再举枪。
“够了。”吴岷喊道，脚测转绕后，举起枪发射。
但还是晚了一步，吴岷终于知道自己直觉害怕的是什么。
那颗躲过的子弹又以不可能的角度飞了回来，吴岷的身子仿佛定住，那是言灵.圣裁，无法躲避的命运子弹。
血红从吴岷胸口展开，校园回到了久违的平静。
路明非于硝烟中站立，如同一位王一样。
他将狙击枪随处一扔，缓缓坐在阶梯上，就像是坐在王座上一样，双手交握撑住额头。
交响曲从学校广播里传来，路明非仿佛这才从梦中惊醒。
看见了已经是尸体的吴岷和楚子航，高举双手，不知该向谁投降。
建筑门打开，医生和护士们拿着带校徽的急救包，飞快的走到“尸体”旁边，拿出注射器给他们打针。
路明非就愣愣的看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个带着细圆框眼睛，头油光锃亮的老人无表情的走了出来，看见满是弹孔的墙壁，为修建款叹了一口气。
“我是风纪委员会的曼施坦因教授，新生，你不该加入这场无聊的游戏。”曼施坦因教授有些憔悴的对路明非开口道。
路明非下意识站直了身子，继续等待对方的训斥，就如同千百次他的每位班主任训斥他那样。
“别介意，曼施坦因教授是我朋友，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大好。”路明非感觉被拍了一下，死而复生的古德里安教授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古德里安教授……您那啥了就别缠着了，您还是去天堂享福吧……”路明非牙齿微颤道。
“还活着的，不行你摸。”古德里安教授一脸黑线道。
路明非点头，强装镇定：“您成功回魂了？”
“就没死过，那不过是一场真人CS罢了，身上的血是炼金道具，“弗丽嘉子弹”，它有着微量麻醉剂，平时都当麻醉弹用的，如果你报选炼金学就一定会学到。”古德里安教授说道。
路明非点点头，他记得吴岷对自己说过，遇到自己不懂的事就不说话。
那些“死人”慢慢站起，一群十八九岁的年亲人交头接耳，讨论着谁胜利。
“明非，干的不错，我先回去睡觉了。”吴岷，或者说无站了起来，拍了拍路明非的背。
“啊？”
没等路明非继续反应，无就拖着吴岷的身体回到了宿舍。
……
“嘿吴岷，好久不见。”那个和吴岷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又一次出现在吴岷的意识中。
“很着急吗？这次不惜让无替代我回去。”吴岷平静的对那个自称[真理]的人。
“很着急，因为刚刚的[贵生]差点让你产生精神异化，我只能让你强制昏睡。”
“精神异化？这又不是什么克苏鲁。”吴岷调侃道。
“你以为言灵是什么？什么无中生有的超能力吗？”
“不然呢？言灵用的龙文，不就是沟通规则或调节自身的能力吗？要不为何每一个人只能用一个呢？”
“课本上的知识，密党只是理所当然的自我理解，其实他们中的一些人也都知道，这是扯淡的，但碍于那些将言灵当做神力的愚蠢贵族，并不敢说。”真理缓缓开口说道。
“那么请你说一下，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吴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也算试探对方的性格。
“行呀。”真理看起来颇有兴致，“言灵的语言其实更像是一把钥匙，当念出那个音律或词语时，也是精神上的共鸣，最终影响现实，或者将现实作为自己的延伸。”
吴岷点头表示明白，同时疑问道：“那么我的精神为何会出现异化？异化又是指什么？”
“你还真是好奇，不过等着也是等着，我还是给你讲讲。”真理变出两把椅子，示意吴岷坐下。
“爆血的原理你是知道的，人的意志慢慢变为龙的意志，这就是异化，至于你为什么突然异化……你自己都能猜到的。”
“[贵生]究竟是什么？”吴岷脸上带着严肃，急切的问道。
“游戏还是要有自己探索过程的，不然也太过无聊了。”真理笑道。
“我玩时之笛时全程都是跟攻略。”吴岷不客气回怼。
真理点头：“毕竟水之神殿难度太大了。”
“时间差不多了，最后给你一句忠告吧。”一双手拉住了吴岷双臂。
“那些他人用生命刻印的东西，要好好用起来，最少别死了。”
……
“你还是坚信他是天才对吗？”一个中年人正与昂热电话交流。
“谁知道呢，每个人都要有一段时间的成长不是吗？”昂热耸肩，望向弦窗外的白色小花。
“以后后夔门计划就开始了，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期望如此，毕竟，那可是尊贵的初代种，不用怪物怎么能行呢？”中年人调侃道。
“嗯，也算顺势而为了，祝你们平安，活下去。”校长难得严肃劝告。
……
吴岷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路明非和芬格尔就在那里睡觉，但似乎路明非已经醒了。
“吴岷，你知道什么是3A考试吗？”
“你今天要去？不用紧张，就是一个普通的血统评定考试而已，你是被钦定的“S”级，完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吴岷刚睡醒，语气有些过于冷漠。
说道路明非的“S”级，吴岷就一阵胃疼，按昂热的套路一定会大力培养他，自己让他打道回府的计划似乎被打乱了。
“可是……我连那什么皇帝都没反应，他们还说我变异了……”路明非沮丧道。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言灵.皇帝，但可以肯定的是，“S”级总是会比较特殊。”吴岷语气缓和道，他想，以这种方式让路明非回去也不错。
“吴岷，你的小姨找你。”一个穿着斗篷的大叔不合时宜的走进了宿舍，没有人看见他。
路明非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为何感到熟悉。
“好，路明非你再睡一会吧，不要太紧张。”吴岷点头，一声不吭的随大叔出去。
等到出了宿舍，吴岷才拔出了随身配枪，指着他道：“你们又来找我，是要研究路明非吗？”
“别搞得像什么男妈妈一样，我们一直都是来找你的，这次只是介绍一下你的小姨。”大叔笑着道。
“我可不记得母亲什么时候还有个妹妹。”吴岷依然没有放下枪，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大吼或求救也一定会被对方屏蔽，干脆自己举枪壮胆。
“现在有了，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大叔拍拍他肩膀，慢慢走出校园。
“吴岷，好久不见哦。”一个女声从后响起。
吴岷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那直觉就像失了灵般没有反应。
“你是……父亲旁的那个女佣？不，应该说是王阿姨才对。”
一把血红的长枪贯穿了吴岷的身子，他被死死定在地上。
“小兔崽子，不要再说一些惹人厌的话，不然TMD我给你刮一层皮，反正你会慢慢恢复，好吗？”利赫特笑着捏吴岷脸蛋。
“嘴够臭的，看来你确实就是上次的那个人，怎么？改写了昂热他们的记忆，给你安排了一个“小姨”的身法？”吴岷不停的挑衅，他在赌，赌对方绝对不会杀他。
利赫特收起了笑，用手掐着吴岷的脖子，不过力却用的很小。
“不要随便算计人，你虽然赌对了我们绝不会杀你，但还有很多东西是你不知道的，最后要是赌输了，你整个上半身就会被歪曲成奇行怪状。”
吴岷送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有些慌，“很多事不知道，主要原因还是我遇见的每个人都是谜语人吧。”
“游戏还是要有一定的探索过程才有意思。”利赫特说着似曾相识的话，将长枪拔了出来。
吴岷没有感到一丝痛，仿佛对方只是与自己开玩笑一样。
“吴岷，我是作为护士在学校就职的，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只是来检查你每月身体体征的。”利赫特难得温柔说道。
“嗯，真是谢谢你了。”吴岷装作一脸感激的模样，猜测对方到底药干什么。
“你呀……”利赫特无奈的摇头，用手指弹了一下吴岷额头。
“之后要注意身体，执行时还是要以活下去优先。”利赫特说着离开了宿舍门口。
“真是……太难理解了，我是什么？他们又要干什么？是我疯掉了吗？还是……”吴岷看向了图书馆的方向，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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