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妙手回春
风牧之回到自在峰，见谢天风正在院中，还未开口说话，就听谢天风开口道：“和林来找过你几次，听说你有办法医好羁云的旧疾？”
风牧之愣了一下说道：“跟我那位师傅学过一些皮毛，在他的医书上看到过一个法子，也没试过，不知道管不管用。”
谢天风点了点头，苦笑一声说道：“想不到你刚入山门，本事还没学到，却要请你来帮忙，实在是过意不去！”
风牧之正色道：“师傅说的哪里话，我既然是紫墟山弟子，师兄有难，我总不能袖手旁观！”
谢天风郑重道：“这事关羁云的生死，牧之，拜托了！”
“我知道的，我这就去找和林师兄！”
“好！”
和林早已在万象峰等候多时，见到风牧之，急忙将他拉进屋指着地上的一堆物事说道：“牧之师弟，你可算回来了，看看，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哦？这么快！”风牧之想不到和林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东西凑齐，满心欢喜地冲上前去。
和林一脸得色道：“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师兄说！”
“这是血参，这是七窍草，百味花，补天草……”风牧之一脸惊奇，这些药草他只在师傅的医书上见到过，可是随后少年笑容逐渐消失，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和林看在眼里，着急问道：“怎么？可是有疏漏？”
风牧之说道：“东西都对，只是还不够！”
和林瞪大了眼睛说道：“还不够？牧之啊，为了凑齐这些东西我可是要把咱紫墟山的家财搬空了！”
风牧之为难道：“师兄，我这法子需要烧炼丹药，不敢有分毫偏差，每一株药草的分量，烧制时的每一分火候都要一点一点去试，成了还好，皆大欢喜，若是不成，只能重新来过，我实在不敢保证一次便能成功。”
和林苦着脸，咬了咬牙说道：“好吧，你尽管去试，我再想想办法，大不了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不要了，去求一求我那些老友！”
风牧之又道：“我还要再借师兄这一方宝地用一用。”
和林道：“这里交给你，随便折腾去吧，我还要再去为你搜寻材料！”
风牧之也不客气，动起手来有条不紊，他先是将木桶里的无根水倒进丹炉，然后把那些珍贵药草全都捣碎，揉成一团，用黑莲叶仔细包好，放到了丹炉中，炉下生火用的是南苍木，这种木头生在南疆，极易燃烧，风牧之手拿蒲扇，控制着火势，不敢有一丝懈怠。
不知不觉，已过两天，和林外出归来，看到风牧之形容憔悴地坐在丹炉前，心疼道：“牧之，你难道这两天一直守在这里，不吃不喝，不休不眠？”
风牧之倒是神气十足，冲着和林笑了笑，沙哑着声音说道：“师兄来得正是时候，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和林怕扰乱风牧之思绪，不敢再说话，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一旁，约莫一个时辰，风牧之突然站起身喊道：“大功告成！”
和林闻言精神一振，凑到丹炉前，想要瞧个仔细。
风牧之用水泼灭炉火，打开丹炉，一股药香扑鼻，沁人心脾。
丹炉里边，无根水恰好干涸，留下一枚金黄色的药丸。
风牧之小心地取出丹药，放在鼻间嗅了嗅，然后用手指刮下一点粉末放到嘴里。
和林迫不及待地问道：“牧之，怎么样？”
风牧之沉思了片刻，沮丧道：“唉，还是差了一些火候！”说完便把丹药扔在了一旁。
和林赶紧把丹药捡了起来，说道：“扔了太可惜，这可全都是上好的东西啊！”
风牧之说道：“这枚丹药虽医不好羁云师兄的伤，对一般的创伤倒是绰绰有余。”
和林原本有些肉疼，听了风牧之的话，小心地将黄色药丸塞入怀中收好，脸上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笑容：“还好，还好，总算不是太亏！”
出师不利，风牧之犹自不甘心，纠缠着和林道：“师兄，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把东西都带回来了，我要马上再起一炉！”
和林摇了摇头，不紧不慢道：“牧之，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咱们休整两天，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再来试过也不迟嘛！”
风牧之跃跃欲试道：“师兄，我现在已经摸到了一些门道，要是不趁热打铁，过上几天，一切都得从头再来，那这些心血不都白费啦！”
和林左右为难，思虑了许久才说道：“真是不让人省心，好吧，不过这次我可要在一旁看着你，不能让你再出了事。”
两天转眼而过，风牧之蓬头垢面，红着眼睛，再一次揭开了丹炉，丹药香气比上一次更加浓郁，只是闻一下便觉得神清气爽，飘飘欲仙。
风牧之皱起了眉头，猛吸一口气，半晌后，突然瘫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魄般，两眼失神，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对，味道不对，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和林惊出一身冷汗，慌忙安慰道：“牧之啊，咱不要气馁，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大不了师兄再厚着脸皮去讨一些药草回来！”
风牧之对和林的话置若罔闻，念叨了一会儿，似有所悟，跳起来拉住和林的手边笑边说：“师兄，我明白了，血参少一钱，七窍草多一钱，一定是这样！再来一次，这次绝对能成！”
“牧之，要不咱们还是休整一下，改日再试，来日方才嘛！”和林看着愈发癫狂的风牧之，一时不知所措。
风牧之眉头紧锁，委屈道：“怎么？师兄，你难道不信我？”
和林忙摆手道：“不，不，我是怕你昼夜操劳，熬坏了身子！”
风牧之信心满满道：“没事，我能扛得住！”
和林暗叹一声，不好再劝，好在所剩药草不多，也只够用一次。
又是两天过去，风牧之形销骨立，强撑着精神打开了丹炉，里边躺着一粒黑呼呼的药丸，连一丝药香都没有。
和林看了不禁摇头叹息：“看来还是没成。”
风牧之拿起药丸仔细端量一番，用手指抹了一些粉末送入口中，咂摸了几下后终于喜上眉梢道：“终于成了，就是它了！”
和林难以置信道：“就是这黑乎乎的东西？”
风牧之斩钉截铁道：“师兄，错不了的，就该是这个样子！”
和林终于喜笑颜开说道：“那还等什么！你可还撑得住？咱们现在就去寻你羁云师兄！”
“好！”风牧之正在兴头上，觉不出一丝疲惫。
“你羁云师兄喜好僻静，住得偏远，不如就由师兄带你走吧！”和林已经急不可耐，拉住风牧之的胳膊飞了出去。
风牧之猝不及防，被拽得头晕目眩，险些吐了出来，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飘在空中，他何曾见过这阵仗，紧紧抱住和林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俯瞰紫墟山，群峰竞秀，磅礴大气。
紫墟山的最西边一座山叫作绝羽峰，正是羁云的修行之地，绝羽峰山高险峻，飞鸟不至，因此得名，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根山笋立在地上，一条小路蜿蜒盘曲，直达山巅。
两人飞行，快到山顶，风牧之突然惊慌喊道：“师兄，有妖怪，那大石头在动，是石头精！”
和林顺着风牧之手指方向看去，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牧之，那不是什么精怪，那巨石下有人，是你羁云师兄的弟子，叫作石青！”
风牧之仔细一瞧，巨石底下果真有一个人。
风牧之不解道：“师兄，他这是在做什么？”
和林解释道：“修习武道，历练自身体魄，你羁云师兄素来严苛，这便是他们的日常修行！”
风牧之暗自乍舌，心想：若是巨石底下的是自己，恐怕要被压成肉饼了吧。
和林带着风牧之飞身而下，落在山顶，这绝羽峰看上去有些简朴，甚至可以说是寒酸，一大片空地上只有几块大石和几间屋舍。
羁云正在演练拳脚，一拳一脚，不疾不徐，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无穷道义，风牧之一时之间竟看入了迷，不自觉地跟着练了起来，打了几遍后便学的有模有样，拳脚中似有惊雷嗡嗡作响。
羁云蓦然惊醒，看到和林和风牧之站在不远处，心中暗骂自己太过沉迷，有人来到跟前竟然没有察觉，幸好只是自己的师兄弟。
羁云收住拳势说道：“师兄和牧之什么时候到的？”
和林笑眯眯地说道：“来了有一阵子了，看你练得入迷，就没打扰你！”
羁云尴尬一笑，对风牧之说道：“刚才那拳是牧之打的？怎么？你想跟师兄学拳吗？”
风牧之脸红道：“不学，不学，我这身子骨可扛不住那大石块！”
和林，羁云相视一笑。
正说着，那“石头精”走了上来，风牧之终于看到了“石头精”的真面目，长得不赖，人高马大，相貌堂堂，只是面目清冷，有些不苟言笑。
羁云叫住石青说道：“正好，石青，赶快来见过你和林师伯和你牧之小师叔！”
风牧之愣了一下说道：“跟我那位师傅学过一些皮毛，在他的医书上看到过一个法子，也没试过，不知道管不管用。”
谢天风点了点头，苦笑一声说道：“想不到你刚入山门，本事还没学到，却要请你来帮忙，实在是过意不去！”
风牧之正色道：“师傅说的哪里话，我既然是紫墟山弟子，师兄有难，我总不能袖手旁观！”
谢天风郑重道：“这事关羁云的生死，牧之，拜托了！”
“我知道的，我这就去找和林师兄！”
“好！”
和林早已在万象峰等候多时，见到风牧之，急忙将他拉进屋指着地上的一堆物事说道：“牧之师弟，你可算回来了，看看，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哦？这么快！”风牧之想不到和林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东西凑齐，满心欢喜地冲上前去。
和林一脸得色道：“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师兄说！”
“这是血参，这是七窍草，百味花，补天草……”风牧之一脸惊奇，这些药草他只在师傅的医书上见到过，可是随后少年笑容逐渐消失，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和林看在眼里，着急问道：“怎么？可是有疏漏？”
风牧之说道：“东西都对，只是还不够！”
和林瞪大了眼睛说道：“还不够？牧之啊，为了凑齐这些东西我可是要把咱紫墟山的家财搬空了！”
风牧之为难道：“师兄，我这法子需要烧炼丹药，不敢有分毫偏差，每一株药草的分量，烧制时的每一分火候都要一点一点去试，成了还好，皆大欢喜，若是不成，只能重新来过，我实在不敢保证一次便能成功。”
和林苦着脸，咬了咬牙说道：“好吧，你尽管去试，我再想想办法，大不了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不要了，去求一求我那些老友！”
风牧之又道：“我还要再借师兄这一方宝地用一用。”
和林道：“这里交给你，随便折腾去吧，我还要再去为你搜寻材料！”
风牧之也不客气，动起手来有条不紊，他先是将木桶里的无根水倒进丹炉，然后把那些珍贵药草全都捣碎，揉成一团，用黑莲叶仔细包好，放到了丹炉中，炉下生火用的是南苍木，这种木头生在南疆，极易燃烧，风牧之手拿蒲扇，控制着火势，不敢有一丝懈怠。
不知不觉，已过两天，和林外出归来，看到风牧之形容憔悴地坐在丹炉前，心疼道：“牧之，你难道这两天一直守在这里，不吃不喝，不休不眠？”
风牧之倒是神气十足，冲着和林笑了笑，沙哑着声音说道：“师兄来得正是时候，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和林怕扰乱风牧之思绪，不敢再说话，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一旁，约莫一个时辰，风牧之突然站起身喊道：“大功告成！”
和林闻言精神一振，凑到丹炉前，想要瞧个仔细。
风牧之用水泼灭炉火，打开丹炉，一股药香扑鼻，沁人心脾。
丹炉里边，无根水恰好干涸，留下一枚金黄色的药丸。
风牧之小心地取出丹药，放在鼻间嗅了嗅，然后用手指刮下一点粉末放到嘴里。
和林迫不及待地问道：“牧之，怎么样？”
风牧之沉思了片刻，沮丧道：“唉，还是差了一些火候！”说完便把丹药扔在了一旁。
和林赶紧把丹药捡了起来，说道：“扔了太可惜，这可全都是上好的东西啊！”
风牧之说道：“这枚丹药虽医不好羁云师兄的伤，对一般的创伤倒是绰绰有余。”
和林原本有些肉疼，听了风牧之的话，小心地将黄色药丸塞入怀中收好，脸上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笑容：“还好，还好，总算不是太亏！”
出师不利，风牧之犹自不甘心，纠缠着和林道：“师兄，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把东西都带回来了，我要马上再起一炉！”
和林摇了摇头，不紧不慢道：“牧之，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咱们休整两天，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再来试过也不迟嘛！”
风牧之跃跃欲试道：“师兄，我现在已经摸到了一些门道，要是不趁热打铁，过上几天，一切都得从头再来，那这些心血不都白费啦！”
和林左右为难，思虑了许久才说道：“真是不让人省心，好吧，不过这次我可要在一旁看着你，不能让你再出了事。”
两天转眼而过，风牧之蓬头垢面，红着眼睛，再一次揭开了丹炉，丹药香气比上一次更加浓郁，只是闻一下便觉得神清气爽，飘飘欲仙。
风牧之皱起了眉头，猛吸一口气，半晌后，突然瘫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魄般，两眼失神，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对，味道不对，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和林惊出一身冷汗，慌忙安慰道：“牧之啊，咱不要气馁，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大不了师兄再厚着脸皮去讨一些药草回来！”
风牧之对和林的话置若罔闻，念叨了一会儿，似有所悟，跳起来拉住和林的手边笑边说：“师兄，我明白了，血参少一钱，七窍草多一钱，一定是这样！再来一次，这次绝对能成！”
“牧之，要不咱们还是休整一下，改日再试，来日方才嘛！”和林看着愈发癫狂的风牧之，一时不知所措。
风牧之眉头紧锁，委屈道：“怎么？师兄，你难道不信我？”
和林忙摆手道：“不，不，我是怕你昼夜操劳，熬坏了身子！”
风牧之信心满满道：“没事，我能扛得住！”
和林暗叹一声，不好再劝，好在所剩药草不多，也只够用一次。
又是两天过去，风牧之形销骨立，强撑着精神打开了丹炉，里边躺着一粒黑呼呼的药丸，连一丝药香都没有。
和林看了不禁摇头叹息：“看来还是没成。”
风牧之拿起药丸仔细端量一番，用手指抹了一些粉末送入口中，咂摸了几下后终于喜上眉梢道：“终于成了，就是它了！”
和林难以置信道：“就是这黑乎乎的东西？”
风牧之斩钉截铁道：“师兄，错不了的，就该是这个样子！”
和林终于喜笑颜开说道：“那还等什么！你可还撑得住？咱们现在就去寻你羁云师兄！”
“好！”风牧之正在兴头上，觉不出一丝疲惫。
“你羁云师兄喜好僻静，住得偏远，不如就由师兄带你走吧！”和林已经急不可耐，拉住风牧之的胳膊飞了出去。
风牧之猝不及防，被拽得头晕目眩，险些吐了出来，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飘在空中，他何曾见过这阵仗，紧紧抱住和林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俯瞰紫墟山，群峰竞秀，磅礴大气。
紫墟山的最西边一座山叫作绝羽峰，正是羁云的修行之地，绝羽峰山高险峻，飞鸟不至，因此得名，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根山笋立在地上，一条小路蜿蜒盘曲，直达山巅。
两人飞行，快到山顶，风牧之突然惊慌喊道：“师兄，有妖怪，那大石头在动，是石头精！”
和林顺着风牧之手指方向看去，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牧之，那不是什么精怪，那巨石下有人，是你羁云师兄的弟子，叫作石青！”
风牧之仔细一瞧，巨石底下果真有一个人。
风牧之不解道：“师兄，他这是在做什么？”
和林解释道：“修习武道，历练自身体魄，你羁云师兄素来严苛，这便是他们的日常修行！”
风牧之暗自乍舌，心想：若是巨石底下的是自己，恐怕要被压成肉饼了吧。
和林带着风牧之飞身而下，落在山顶，这绝羽峰看上去有些简朴，甚至可以说是寒酸，一大片空地上只有几块大石和几间屋舍。
羁云正在演练拳脚，一拳一脚，不疾不徐，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无穷道义，风牧之一时之间竟看入了迷，不自觉地跟着练了起来，打了几遍后便学的有模有样，拳脚中似有惊雷嗡嗡作响。
羁云蓦然惊醒，看到和林和风牧之站在不远处，心中暗骂自己太过沉迷，有人来到跟前竟然没有察觉，幸好只是自己的师兄弟。
羁云收住拳势说道：“师兄和牧之什么时候到的？”
和林笑眯眯地说道：“来了有一阵子了，看你练得入迷，就没打扰你！”
羁云尴尬一笑，对风牧之说道：“刚才那拳是牧之打的？怎么？你想跟师兄学拳吗？”
风牧之脸红道：“不学，不学，我这身子骨可扛不住那大石块！”
和林，羁云相视一笑。
正说着，那“石头精”走了上来，风牧之终于看到了“石头精”的真面目，长得不赖，人高马大，相貌堂堂，只是面目清冷，有些不苟言笑。
羁云叫住石青说道：“正好，石青，赶快来见过你和林师伯和你牧之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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