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紫禁城桃花源
朱祁镇惬意地陷在厚棉白羊毛躺椅中，望着雕花窗棂外淡淡的薄雪，立马示意内侍将炉火烧的更旺一些。一旁的楠木麻里死死盯着炉子，在眼睛酸痛到无法睁开时，才眨巴了几下眼睛。
“陛下……这煤，为何没有烟？”
楠木麻里喝了口奶茶，在被这暖濡濡的口感攻陷后终究是提出了这个问题。望着楠木麻里滑稽的模样，于谦等人到是见怪不怪，专心致志地喝着奶茶，吃着糕点。这次与东瀛倭国通商的事内阁早就商榷好了，现在的谈话基本就是传达意见，没有什么好参与的，完全没有面前的一杯奶茶，几盒点心有意义。毕竟这些点心，放在平时可都是几乎抢不到的！
“这个，是我大明『左丘煤业』开采的无烟煤，此煤热值高，污染小，无浓烟，对人体危害较小。冬日时，可取代价格高昂的木炭进行取暖。”
“这种煤……大明出售吗？”
“出售，当然出售……但是价格，得翻个一成。此外，所有经大明销售至日本的商品，都得由大明指定船队运输，你们除了支付货物费用，还需支付一笔运费。当然，如果你们的购买量达到了一定额度，我们便可以为你们免去一次运输费用。”
“这……不能用日本的船只吗？”
“不可。出海贸易，必须由大明掌管，若中日船只杂冗，管理必当混乱，到时候走私等事务就要层出不穷了。”
朱祁镇塞了块绿豆糕到嘴巴里，喝了口大红袍麻薯奶茶后拍了拍手，几名内侍立刻就搬进来了几件兵器。
“这些兵器，朕命名为『百炼兵族』，包含『百炼枪』『百炼刀』『百炼盾』等，这些兵器全身由精铁经百次锤炼而制成，杂质尽数排除。此套兵器，质轻而硬，完全胜过普遍兵器……韩潘。”
韩潘躬了躬身，随后便带着一干侍卫将兵器呈了上来。
“这……着些兵器可比我大明亲军的制式兵器还要精良！”侍郎祁广两眼发光地看着面前的兵器，心里已经在开始盘算着从户部那里要经费了。
“这些兵器，比起你们日式装备，孰优孰劣？”
“日式装备，恐无可匹敌……并且这百炼刀，可以与我们的武士刀相匹敌……”
“不仅如此，此刀造价远低于你们那些家臣亲卫武士的武士刀，并且保养成本极低，可以大规模装配士兵。百炼枪，百炼盾，百炼刀等兵器护甲，单卖统一为十两白银……”
“陛下……这实在太过昂贵……若按照我们的单兵配置，一枪一刀一盾配身甲……一个人就要将近六十两白银……”
楠木在心里算了算一色领三千武士加两千新募招的民兵，这样一来三十万两银子可就没了！更别说买其他军用物资了！可是现在侵犯江南的那几家家臣武士团，都被那什么东乔军打得屁滚尿流，甚至都被他们打出1:300的战损比……并且东乔军还组建了水军，在海域巡逻，碰上日本船只就一顿炮轰，走私也完全歇菜。他们要想获得大量物资，也就只能找大明朝廷进行贸易了。
“嗯……确实有些贵。所以，我这还有个方案。如果同意这个方案，一套兵器，我们就可以把价格降到三十两。”
嘿嘿，一套单兵百炼精制装备按照成本价人工费也就十两（普通卫所大头兵半年左右俸禄），按照三十两来卖，也是稳赚不亏。并且此时日本白银价格低于其余诸国，与其等着黑船来套现，还不如让他现在就给他们套走。
“陛下……三十两银子……可否再降个五两银子？”楠木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韩潘刚想斥责，就被朱祁镇示意退下。
“六十两降到二十五两，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好。”
“陛下！小臣不敢，只是……”
“呼，无妨，二十五两就二十五两。但我接下来的条件，你们就必须满足。一，将一座港口以及其附近一定范围的领土交由大明代管，作为大明通商口岸，口岸内由大明派遣商务员与通商护卫队进行管理。二、大明商品输入日本，进行销售时，一色族不得阻拦阻扰，由大明口岸入境的商品，在入境时，皆不可收取关税。三，在大明口岸遭到袭击时，一色氏需立刻派兵护卫，并在事后承担一定责任。”
“陛下……港口一事……牵扯甚多……并且我一色领……”
“我们要的只是海岸以及海岸线内一定范围的区域，并不要你们的城镇。同时，大明建口岸区也只是为了方便商品交易，并且也会定期缴付租金。若哪天一色氏不想和我大明做生意了，我们自然也会将口岸拆除回国，但这样一来，商品就没有优惠了。以一部分海岸来换取广袤的岛土，这个买卖，想必很划算吧。”
朱祁镇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楠木麻里，在等待一会后见楠木麻里还没有回应，便冷哼一声，佯怒斥责道：“楠木麻里，你要知道，我大明根本不差你们那点钱！诚意和面子，大明已经给了你，但若你们还不同意，那这笔生意，也不必再做了。朕现在在江南有了东乔军，也完全不会再担心你们那点倭患！倭患的事，我大明总有一天会继续来找你们算账！本来想着这件事饶你们一色氏一次，但现在看来，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甩袖而走，楠木麻里见状慌忙跪在地上，连声答应。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算了……下不为例，但装备的事，三十两，没得谈。朕给过你们机会了，但是你们不中用啊！朕问你，三十两，接不接受？”
“接受……接受……”
见楠木麻里不在提条件，朱祁镇便示意李德远去寻千雪商会的夜怀瑾进宫与楠木麻里进一步商谈物品采购，随后便离开庭阁，和于谦几位转入内阁去了。
“李大人……陛下这是……”
“陛下现在是去内阁处理政务，这些琐事本就不该由陛下出面。现在陛下已经传专门的人前来商讨，随我去先行等待吧。”李节理了理袍子，随后便带着楠木麻里走出了桃花源。
内阁
“陛下，口岸一事，先前可从未提及！”
“无妨，无妨。”
“陛下！”
朱祁镇看着气得够呛的于谦，立马挥了挥手，让卫士将于谦等人堵住后带着韩潘匆匆离开了内阁。
于谦，可是嘴炮战神。就因为他的刚正不阿和那一张嘴，才使他得罪了无数人。纵使他知道于谦乃忠臣国事，但他骂人时的话，那是真的损。能不听，还是不听较好。
“陛下，接下来……”
“换装，去千雪商会。”
千雪商会，自己有一段时间没去了呢……
“陛下，南边。传了消息，是征南元老大将军英国公张辅用快马急报送来的……”
朱祁镇眼皮动了动，随后就带着韩潘先去往乾清宫。回到宫殿，在令韩潘看守殿门后，便细细阅读。在看完后，朱祁镇便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信件，就是张辅在暗暗抱怨王府卫队战斗力低下的奏折。
战斗力低下才正常，假若他们个个以一当十，那才是恐怖的好吧！不过按照张辅所说，这些卫队在他手下整治一个多月后，稍微有些起色，但想要征讨思任发还是靠不上，因此便有意再训练两月，在过完新年后再大军征讨。
呵，这样他当然愿意！这样一来，那帮王爷们可就要继续卖田换粮咯！至于军事上的安排，他对这位征南老将可是有着绝对的信任！
“韩潘，通知兵部，把各王府的卫队数量再次核查一遍，王府卫队糜烂臣这样，想办掉他们，可就有好借口了……快去快回，待会带上五个侍卫，办完事后我们就出宫。”
韩潘点了点头，随后便急匆匆地跑回内阁去了。
“现在能出宫的机会，真是越来越少了呢……”
风起，雪落。
有诗曰
瑞雪兆丰年
朱祁镇惬意地陷在厚棉白羊毛躺椅中，望着雕花窗棂外淡淡的薄雪，立马示意内侍将炉火烧的更旺一些。一旁的楠木麻里死死盯着炉子，在眼睛酸痛到无法睁开时，才眨巴了几下眼睛。
“陛下……这煤，为何没有烟？”
楠木麻里喝了口奶茶，在被这暖濡濡的口感攻陷后终究是提出了这个问题。望着楠木麻里滑稽的模样，于谦等人到是见怪不怪，专心致志地喝着奶茶，吃着糕点。这次与东瀛倭国通商的事内阁早就商榷好了，现在的谈话基本就是传达意见，没有什么好参与的，完全没有面前的一杯奶茶，几盒点心有意义。毕竟这些点心，放在平时可都是几乎抢不到的！
“这个，是我大明『左丘煤业』开采的无烟煤，此煤热值高，污染小，无浓烟，对人体危害较小。冬日时，可取代价格高昂的木炭进行取暖。”
“这种煤……大明出售吗？”
“出售，当然出售……但是价格，得翻个一成。此外，所有经大明销售至日本的商品，都得由大明指定船队运输，你们除了支付货物费用，还需支付一笔运费。当然，如果你们的购买量达到了一定额度，我们便可以为你们免去一次运输费用。”
“这……不能用日本的船只吗？”
“不可。出海贸易，必须由大明掌管，若中日船只杂冗，管理必当混乱，到时候走私等事务就要层出不穷了。”
朱祁镇塞了块绿豆糕到嘴巴里，喝了口大红袍麻薯奶茶后拍了拍手，几名内侍立刻就搬进来了几件兵器。
“这些兵器，朕命名为『百炼兵族』，包含『百炼枪』『百炼刀』『百炼盾』等，这些兵器全身由精铁经百次锤炼而制成，杂质尽数排除。此套兵器，质轻而硬，完全胜过普遍兵器……韩潘。”
韩潘躬了躬身，随后便带着一干侍卫将兵器呈了上来。
“这……着些兵器可比我大明亲军的制式兵器还要精良！”侍郎祁广两眼发光地看着面前的兵器，心里已经在开始盘算着从户部那里要经费了。
“这些兵器，比起你们日式装备，孰优孰劣？”
“日式装备，恐无可匹敌……并且这百炼刀，可以与我们的武士刀相匹敌……”
“不仅如此，此刀造价远低于你们那些家臣亲卫武士的武士刀，并且保养成本极低，可以大规模装配士兵。百炼枪，百炼盾，百炼刀等兵器护甲，单卖统一为十两白银……”
“陛下……这实在太过昂贵……若按照我们的单兵配置，一枪一刀一盾配身甲……一个人就要将近六十两白银……”
楠木在心里算了算一色领三千武士加两千新募招的民兵，这样一来三十万两银子可就没了！更别说买其他军用物资了！可是现在侵犯江南的那几家家臣武士团，都被那什么东乔军打得屁滚尿流，甚至都被他们打出1:300的战损比……并且东乔军还组建了水军，在海域巡逻，碰上日本船只就一顿炮轰，走私也完全歇菜。他们要想获得大量物资，也就只能找大明朝廷进行贸易了。
“嗯……确实有些贵。所以，我这还有个方案。如果同意这个方案，一套兵器，我们就可以把价格降到三十两。”
嘿嘿，一套单兵百炼精制装备按照成本价人工费也就十两（普通卫所大头兵半年左右俸禄），按照三十两来卖，也是稳赚不亏。并且此时日本白银价格低于其余诸国，与其等着黑船来套现，还不如让他现在就给他们套走。
“陛下……三十两银子……可否再降个五两银子？”楠木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韩潘刚想斥责，就被朱祁镇示意退下。
“六十两降到二十五两，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好。”
“陛下！小臣不敢，只是……”
“呼，无妨，二十五两就二十五两。但我接下来的条件，你们就必须满足。一，将一座港口以及其附近一定范围的领土交由大明代管，作为大明通商口岸，口岸内由大明派遣商务员与通商护卫队进行管理。二、大明商品输入日本，进行销售时，一色族不得阻拦阻扰，由大明口岸入境的商品，在入境时，皆不可收取关税。三，在大明口岸遭到袭击时，一色氏需立刻派兵护卫，并在事后承担一定责任。”
“陛下……港口一事……牵扯甚多……并且我一色领……”
“我们要的只是海岸以及海岸线内一定范围的区域，并不要你们的城镇。同时，大明建口岸区也只是为了方便商品交易，并且也会定期缴付租金。若哪天一色氏不想和我大明做生意了，我们自然也会将口岸拆除回国，但这样一来，商品就没有优惠了。以一部分海岸来换取广袤的岛土，这个买卖，想必很划算吧。”
朱祁镇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楠木麻里，在等待一会后见楠木麻里还没有回应，便冷哼一声，佯怒斥责道：“楠木麻里，你要知道，我大明根本不差你们那点钱！诚意和面子，大明已经给了你，但若你们还不同意，那这笔生意，也不必再做了。朕现在在江南有了东乔军，也完全不会再担心你们那点倭患！倭患的事，我大明总有一天会继续来找你们算账！本来想着这件事饶你们一色氏一次，但现在看来，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甩袖而走，楠木麻里见状慌忙跪在地上，连声答应。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算了……下不为例，但装备的事，三十两，没得谈。朕给过你们机会了，但是你们不中用啊！朕问你，三十两，接不接受？”
“接受……接受……”
见楠木麻里不在提条件，朱祁镇便示意李德远去寻千雪商会的夜怀瑾进宫与楠木麻里进一步商谈物品采购，随后便离开庭阁，和于谦几位转入内阁去了。
“李大人……陛下这是……”
“陛下现在是去内阁处理政务，这些琐事本就不该由陛下出面。现在陛下已经传专门的人前来商讨，随我去先行等待吧。”李节理了理袍子，随后便带着楠木麻里走出了桃花源。
内阁
“陛下，口岸一事，先前可从未提及！”
“无妨，无妨。”
“陛下！”
朱祁镇看着气得够呛的于谦，立马挥了挥手，让卫士将于谦等人堵住后带着韩潘匆匆离开了内阁。
于谦，可是嘴炮战神。就因为他的刚正不阿和那一张嘴，才使他得罪了无数人。纵使他知道于谦乃忠臣国事，但他骂人时的话，那是真的损。能不听，还是不听较好。
“陛下，接下来……”
“换装，去千雪商会。”
千雪商会，自己有一段时间没去了呢……
“陛下，南边。传了消息，是征南元老大将军英国公张辅用快马急报送来的……”
朱祁镇眼皮动了动，随后就带着韩潘先去往乾清宫。回到宫殿，在令韩潘看守殿门后，便细细阅读。在看完后，朱祁镇便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信件，就是张辅在暗暗抱怨王府卫队战斗力低下的奏折。
战斗力低下才正常，假若他们个个以一当十，那才是恐怖的好吧！不过按照张辅所说，这些卫队在他手下整治一个多月后，稍微有些起色，但想要征讨思任发还是靠不上，因此便有意再训练两月，在过完新年后再大军征讨。
呵，这样他当然愿意！这样一来，那帮王爷们可就要继续卖田换粮咯！至于军事上的安排，他对这位征南老将可是有着绝对的信任！
“韩潘，通知兵部，把各王府的卫队数量再次核查一遍，王府卫队糜烂臣这样，想办掉他们，可就有好借口了……快去快回，待会带上五个侍卫，办完事后我们就出宫。”
韩潘点了点头，随后便急匆匆地跑回内阁去了。
“现在能出宫的机会，真是越来越少了呢……”
风起，雪落。
有诗曰
瑞雪兆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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