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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韩五斩蟒获新生

    史进想到,脸色一喜,拉起佳人,凝视着双眼:“清竹,我却是想现在就为你赎身,不愿让你再呆在这风月之地。”

    清竹自是小声应好,躺在史进怀中,“奴家自然都依郎君。这多年,奴家也攒了不少银子,虽不及赎身之用,但也算一些臂助了。”

    说罢,自去起身,出得房门,约有半刻钟,便提着个小箱子回来,摆在桌上,巧笑嫣然,望着史进,绣口微张:“奴家清点一番,约莫有五六十两银子,此前不过都是弹些曲子,因此挣得不多。”

    史进握住佳人的柔荑,也不推辞,带着清竹便出门寻老妈子。

    老妈子见着史进下来,却是舞着手帕笑着迎上来,“见过史大官人,不知官人昨晚可过得愉快。”

    史进直接表明来意,也不犹豫:“我来是想为清竹赎身,一直呆在青楼我也不甚放心。”本以为会被拒绝,正待搬出老种经略相公和王进。

    老妈子却是爽利,“咱家清竹跟着官人已是最好的归宿了,相处这般年头,一百两便可,也算全了咱娘俩的情分罢。”

    史进摸出一锭十两金子,说是这般说,清竹又怎可能只须百两银子,虽有些好奇,但也不愿深究。

    一旁的清竹却是双眼含泪,挣脱史进的手,对着老妈子拜了三下,“多谢妈妈这么多年的照顾,此后分别怕再难见到妈妈和众姐妹了。这些是奴家这些年攒下的钱,便付与妈妈给众姐妹买些胭脂水粉和金簪首饰吧。”

    说罢,将小木箱递给老妈子,老妈子也未推辞,收下金银,却是一改妩媚的神态,伤感地说道:“以后你定要照顾好自己了,官人,清竹家道中落,不得不的寄身青楼。虽为青楼出身,只做得妾,但也希望大官人莫要忘记以往的承诺吧。”

    史进也拱手一礼,也不说甚,一切都在不言中。

    转头却是看向韩世忠的方向,这厮正搂着一个着红衣的,身材丰满的姑娘,往楼上走去。

    史进咧牙一笑,快步上前打掉韩世忠的蹄子。

    这厮正待发怒,却是看到了自家师兄,一腔愤怒都憋住了,“师兄,你这是做甚。”

    “好师弟,师兄有事要你帮忙。”史进拉过韩世忠,便朝着老妈子走去。

    “师兄,你是快活了一晚上,只是能不能让师弟也爽一番才走,俺好不容易休息好,正待大干一场。”韩世忠嘟囔几句,却是未脱开史进,将歉意的眼神,望向幽怨的红衣女子。

    老妈子将一纸书页递给清竹,许多闲着的姑娘也皆围上来,听得清竹要脱离细春楼了,有羡慕嫉妒,也有欣慰伤感。

    清竹自是颇为不舍,一一辞别了姐妹,低声呜咽着,晶莹的泪珠滚落而下,泪痕深深两行。

    史进带着清竹和韩世忠,先是登门拜访王府。府里只有王母和一些下人在,王母见得史进倒是颇为高兴,又见着清竹,颇为亲热。

    “好教奶奶知晓,清竹本为官宦千金,只是家道中落,不得已流落青楼。吾与清竹情投意合,为她赎了身,只是俺在延安府也无府邸,多是住在军营里面。

    清竹不免不方便,俺想着还有奶奶这个亲人,便想让她和奶奶住一起,顺便照看着您。”

    韩世忠也一旁帮腔,嘿嘿笑道:“正好奶奶有个伴咧,也不孤独了。”

    王母拉过清竹的手,坐在一起,笑着对史进说“大郎你且宽心,我正缺个伴呢,平日里府里只是些下人,我儿少有回来,每次只有你俩来才有热闹,正好清竹来哩。”

    清竹也与王母小声说些体己话,惹得王母笑意盈盈。

    史进见着,向两人告辞。带着韩世忠走到一小巷里。

    “师兄你要俺帮甚忙,能帮的俺肯定帮你。”韩世忠张口问道。

    史进道:“也不瞒你,清竹本为东昌府人士,向吾说起东昌的时候,我却是心血来潮,冥冥有好些感应,这东昌府是我的发家之地,吾有股强烈的冲动要去到那里。

    只是不可能弃了这身官皮,跑到东昌府从头开始混。师父和我们说过老种经略相公有天大的本事,定能将我调过去,说不得还能升升官。

    只是我和相公不过是传授兵法的关系,都算不得师徒,怎好开口要他帮忙。

    俺想了想,送个合相公心意的礼物,相公高兴了,才好提出要他帮忙。

    师弟你在延安府厮混了这么多年,比我熟悉得多,我就想请教下甚礼物能合老相公的心意。”

    韩世忠张口便来:“那肯定是拓跋树质的人头让老相公满意哩,嘿嘿,高兴之下说不得让你也当个经略相公耍耍。再不行随便一个西夏大将的头颅也行。”

    史进微恼,气得拍了几下韩世忠的脑门,“我与你说认真的,你且好生替俺想想。不说眼下并无战事,西夏狗崽子正忙着内部的争斗,哪能把力气耗在我们这里。

    况且我不过领着五百人,你要我怎么看下拓跋树质的人头,以老相公的本事,这么多年都难做到。”

    韩世忠倒是难得认真一回,靠着墙壁,挠挠头,想了一会儿,“师兄你当真要离开延安?俺是信这心血来潮的。

    俺不瞒你,我曾得过疥疮,糜烂全身,一股腐臭味道,使了许多草头方也不见效。有天,却是心中一动,觉着有个声音指使着俺去村外的小溪洗澡,当时迷迷糊糊,便去了。

    俺刚进溪中,怎料一条大蟒蛇突然窜了出来,把我惊醒。那小溪很浅,两边又无处藏身,只好两只手用力掰着蟒蛇的嘴巴。

    大蟒蛇口中喷着粘液,吐了俺一头一脸。那蛇尾全力缠在我身上。没甚法子,在地上翻滚、碰撞,可都不能让蟒蛇松开。

    俺勉力回到家中,正好看见一把菜刀,说来也怪,平日都把刀口向内,防着受伤的。

    那日俺却把刀口向外,也没多想,按着蛇头就往刀口撞去,连撞了好几下,那大蟒蛇也一声不吭,直到蛇头掉下来。

    嘿嘿,活着的蟒蛇却是教俺害怕,死了的不过是一盘好肉罢了。扒皮剔骨,煮了一锅蟒蛇肉汤,美美地吃了一天。

    第二天,俺全身的疥疮竟然全部好了,坏皮蜕去,新皮重生。而且发觉气力大了好几倍,一身都充满了力量,举起两只门口的石狮子也不在话下。”

    韩世忠颇为感伤,脸色有些沉寂,显得怪哉。

    “对了,俺当时留下了蛇胆泡酒,泡了好几坛,俺吃了两坛,直到甚作用也没有了。还留下三坛,师兄正可取一坛给老相公。

    这蛇胆酒可神奇哩,内服能增长些气力,消除疲惫。外敷能活瘀化血,俺当时初进西军,又逢战事,身上免不了刀剑伤,全靠这酒,才没留下暗疾。”韩世忠猛地一拍脑门。

    “师兄你且随俺来,俺把酒都藏在家里的地窖了,旁人都不曾知晓,老种相公不缺甚宝马神兵,这种药酒却是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