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史进报仇不隔夜
史进终于松口气，猿臂轻舒，挟起安道全，跳跃下马，吩咐守着的人照顾好马，抱起安道全冲了进去。
安道全一中年老男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被史进抱起也不由得难为情，脸红起来，挣扎着要下来，只是怎么挣脱得了史进铁钳一般得双臂。
史进也不管，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东屋，见着自家老爹还活着，躺在床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赶紧将安道全放下，让他看病。
安道全先诊了脉息，又行中医望、闻、问、切之手段，询问了史进太公的诸多病症，再将手摸至额头，感受了一二息。
安道全皱了皱眉，旋即舒展开来，对着史进正色道：“少庄主休慌，脉体并无大碍，只是风寒入体罢了。但由于老太公年老体衰，身染沉疴，风邪入体，诱发其他病疾，以致久病不起。”
听得史进一紧张，但话锋一转，安道全也不顾此时的狼狈形象，摸摸下颌的胡须，笑着说道：“虽然太公患数疾，若同时下药倒适得其反，一次治一病又时不我待。但老夫出手，不消三日便可使太公下床，只十日之间，便要复起。”
史进见说，便深深一拜，再叫人拿来纸笔，安道全在桌上铺开纸张，写下药方，史进紧忙叫仆从抓来。
安道全先用艾灸引出风寒邪气，又叫史进将太公翻转，让仆从拿来银针，接过银针，在太公背上细细刺下，借以激发太公身体潜能，以抵御寒气，增强自愈能力。
待众人将药抓来，安道全拣出一些药，将剩下的药带到伙房前去熬制。
熬了许久时辰，才将药给太公服下。
倒也神奇，饮药不过一时半会，便听得太公鼻息渐渐安稳，额上出些细汗。
见此情形，史进一颗心终于放下。吩咐仆从将安道全好生照顾后，便来到屋内，径直往床上一躺，也不脱衣，也不洗漱，不到十息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史进缓缓睁开虎目，只觉得神清气爽，从未睡过如此舒服的觉。
目光从天花板移至一旁，却见到了自家老爹，一二仆从扶着。
史太公见着史进醒转，笑着，扯着沙哑的嗓音说着：“我儿，可终于醒来了。你这次可是睡了三天三夜。你请来的安道全真乃神医啊，我只觉好受许多，三日不到便下地行走。”
亲眼见太公身体好转，史进也是十分开心，起身下床，亲自扶着太公，说道：“老爹你可算好了许多咧，把我担心坏了！”
史进又与太公聊了许多，太公说到王四回来的事情，便让人唤来王四。
王四进门便对着两人拜下，“小人该死，为讨太公和少主欢心，自作主张将带了几车东西回来，导致被该死的贼匪劫道，累及安道全，耽误太公治病，请老主人和少主人恕我之罪。”说罢，又拜一下。
史进让仆从搀着太公，亲自扶起王四，盯着王四的双眼，沉声说道：“你不必过多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能为我们着想，我很高兴；但是有贼人胆大包天，撩拨虎须，我很不高兴。”
说着，又握紧了拳头，“此仇吾必亲手报之，唯有手刃贼人，方解心头之恨！”史进恨恨说道，敢劫我的东西，差点使得老头子病逝，内心怒火燃烧。
史进又问：“你是在什么地方被劫的？”
王四拱手，回道：“小人已经打探清楚，那贼人为隔壁县清灵山上强盗，为首乃贼子张聪，李强二人，当日见得我带着几马车，在我交了过路费后，暴起杀尽护卫，我也是侥幸带着安道全逃脱。”
史进猛地将拳头向下一砸，“王四，你且去召唤卫队，吾定要将其大卸八块。”
王四口中称喏，便要离去。
怎料太公此时推开了一旁的仆从，拦下了王四，又环顾左右，遣退下人，只留下王四。
“我儿，休得急躁，你这般领人出征，跨越州县，是想要造反吗？”太公厉声喝道，又接着说。
“你之前攻打少华山，尚在华阴县境内，吾凭借一些关系还能遮掩过去。
如今你要前往隔壁县，岂不是给了别人借口？”
史进此时一腔愤怒。也冷静下来，猛然一惊。
自己被朱武的一番话诱导着，下意识对宋朝不管不顾，却忘了大宋此时还是庞然大物，自己得罪不起。
大宋碾死自己跟自己一回合将陈达挑将下马一样轻松。
暗暗自我告诫，不可忽视大宋的力量。
史进望向太公，太公一抚白须，也不说话，只是手指少华山的方向。
双手一拍，“对的，我不可以带人跨境攻打清灵山，但少华山匪可以啊。”史进激动起来，“我遮掩身份，带着少华山贼去打清灵山，官府可管不着，说不得还高兴山匪内讧自相残杀呢！”
史太公点点头，目露赞许，对史进一点就通十分欣慰。
王四在一旁听得懵，自家什么时候和少华山扯上了关系，但也不敢多问，不敢说话，只得唯唯诺诺。
史进简单解释了下，让王四知道大概情况。
接着又和太公聊了许多家事，待得太公累了，便扶着上床歇着。
走出门，史进伸手招呼王四，让他找来一个铁面具，自己则去找来一柄钢枪，又换了匹普通的马。
这面具泛着青幽色，上面显出一个冷厉的鬼脸，有些可怖。
史进倒是满意，戴上面具，只觉得满足了小时候听戏里，对那些蒙面大侠也有过幻想。
史进带着王四上到少华山，见到了朱武。将情况都与朱武仔细讲了。
朱武沉吟片刻，又让王四将打探到的清灵山情况讲了一遍，心里便有了谋划。
王四花了些钱，打听到那张聪虽武艺高强，但生性残暴，极易发怒。
其本为县里一木匠，因与客人就木雕发生口角，怒火中烧，抄起雕木铁刀，一刀斩下客人头颅。接着便逃到了清灵山上落草为寇，又因利益分配不满山寨大头领，宴会上一刀砍死，众人皆惧其威，便拥其为大当家。
朱武想的便是利用其易怒性格，假言其劫少华山所庇护的车队，激其出山寨一战。
本想修书一封，但又怕那朱聪不识大字，山寨也无人识字，便打算吩咐一二个口齿伶俐的喽啰，于其寨门前大喊。若无法激得其出来，再另寻他法。
史进深以为然，觉得这计策甚好，便与朱武点一百喽啰，带上陈达，留下杨春守着山寨，当即出发。
行了两个半时辰，终于见着清灵山。
凑近一瞧，遥山叠翠，远水澄清。奇花绽锦绣铺林，嫩柳舞金丝拂地。一派山清水秀，可惜被歹人占据，大煞风景。
当即下令让不堪行进的喽啰休整，约有两刻钟，朱武拣选四五个伶俐的喽啰，嘱咐一二，便令陈达带着上山去。
陈达行至寨门，途中早有喽啰发现踪迹，回来禀报。于是便见着一膀大腰圆，面颌钢须，脸上又密布脓包，如一头黑牛一样的贼匪。
也不待其说话，陈达便领着喽啰大喊着：“卑鄙张聪，不识天数，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劫我山寨所罩车队。吾寨主心善，念你为同行，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还不快快请降，负荆请罪，向我家寨主五体投地，以求发落。不然将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那贼匪呆愣当场
如此又反复说一遍，那蠢贼终于醒过来，不由得“啊呀”大叫几声。
见着终于怒了，陈达几人嘿嘿一笑，也不停留，飞快地向山下跑去。
那张聪不由得更是盛怒，也不顾赶来；李强的反对，当即便出寨门直冲冲的下山。
陈达回来之前，朱武便已令喽啰做好准备，严阵以待敌人。
史进头戴金玉嵌金束发盔，脸上森罗鬼脸面具，手捏一柄浑铁钢枪，披一副摆连吞兽面狻猊铠，著一双刺麒麟间翡翠云缝锦跟靴，带一张画雀雕弓，胯下骑乘匹黑色骏马。
端得似古之兰陵王在世，见之便能感到凛然森意。
那张聪追下来，满脸脓包，双眼赤丝交错，浑如黑熊一般粗肉，见着史进如此威武模样，心里妒火中烧，想要将眼前这骚包模样的人剜心剖腹，还带着鬼脸面具，真把自己当成话本里的兰陵王了咧。
只是虽然焦急，那张聪却在半里多处停下，似是等待着。
朱武见此有些皱眉，但想着史进在一旁，还怕什么。
突然少华山诸人后方又出现一支人马，正是李强领着人，意图断史进后路。
张聪见着，也不多废话，只想将手中长矛刺入敌人心脏。
张聪与李强合力向中间杀去。
史进也不惧，便令朱武、陈达二人后方迎敌，自己前去斩那张聪。
此时怒火早被勾起，史进只觉麒麟臂迸发无穷力量，只把钢枪当作铁棒，哪还管什么枪法，一力破十法。
那张聪也是个样子货，敢接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只是一刹那都挡不住。
史进也有些好笑，这般孱弱，及时收了些力，不然便叫他脑浆迸裂。
张聪只觉五脏俱裂，将将要坠下马。
史进嫌弃他这般丑恶，直将右臂铁膀一拧，旋出手中钢枪，此刺中其左臂，狠狠钉在地上，接着取出雕弓，“唰唰”几箭，命中张聪其余四肢。
张聪只觉痛贯天灵，身如刀绞，啊啊大叫。
其余喽啰刚刚交手，哪晓得头领如此不堪一击，不由大骇，两股战战，几欲逃走，与其对战的少华山喽啰也是抓住机会，将其杀死。
史进在少华山便下令，对清灵山匪不留手。
史进大喝道：“尔等挫鸟头领已被吾斩杀，还不快快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后方的李强本非陈达敌手，只是勉力支撑，以盼朱聪迅速解救自己，哪晓得朱聪这么快就没了。
手中朴刀一松，便要拍马逃去，哪晓得朱武就等在身后，一发背刺，手中长剑冷不丁的刺入后背，死得如此草率。
史进令人绑缚投降山贼，又射杀一些逃跑的喽啰，箭箭命中。
史进又来到那张聪身旁。那张聪还是有些东西的，如此对待居然还能骂出声来。
只是骂得有气无力，忒不得劲。胆大包天，敢劫吾之财货，更是害得老爹差点病逝。
史进愈想愈气，解下手中钢刀，几下斩断四肢，在张聪大声叫喊中，挺刺入其胸膛，右臂一拧，搅拌一下，剜心出来。
张聪头一歪，便无了生息。
史进见大仇得报，十分之高兴，一股快意涌现其间。
这才是其想象中的江湖，也是记忆中的水浒江湖，快意恩仇，报仇不隔夜，路见不平，也要拔刀相助！
安道全一中年老男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被史进抱起也不由得难为情，脸红起来，挣扎着要下来，只是怎么挣脱得了史进铁钳一般得双臂。
史进也不管，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东屋，见着自家老爹还活着，躺在床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赶紧将安道全放下，让他看病。
安道全先诊了脉息，又行中医望、闻、问、切之手段，询问了史进太公的诸多病症，再将手摸至额头，感受了一二息。
安道全皱了皱眉，旋即舒展开来，对着史进正色道：“少庄主休慌，脉体并无大碍，只是风寒入体罢了。但由于老太公年老体衰，身染沉疴，风邪入体，诱发其他病疾，以致久病不起。”
听得史进一紧张，但话锋一转，安道全也不顾此时的狼狈形象，摸摸下颌的胡须，笑着说道：“虽然太公患数疾，若同时下药倒适得其反，一次治一病又时不我待。但老夫出手，不消三日便可使太公下床，只十日之间，便要复起。”
史进见说，便深深一拜，再叫人拿来纸笔，安道全在桌上铺开纸张，写下药方，史进紧忙叫仆从抓来。
安道全先用艾灸引出风寒邪气，又叫史进将太公翻转，让仆从拿来银针，接过银针，在太公背上细细刺下，借以激发太公身体潜能，以抵御寒气，增强自愈能力。
待众人将药抓来，安道全拣出一些药，将剩下的药带到伙房前去熬制。
熬了许久时辰，才将药给太公服下。
倒也神奇，饮药不过一时半会，便听得太公鼻息渐渐安稳，额上出些细汗。
见此情形，史进一颗心终于放下。吩咐仆从将安道全好生照顾后，便来到屋内，径直往床上一躺，也不脱衣，也不洗漱，不到十息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史进缓缓睁开虎目，只觉得神清气爽，从未睡过如此舒服的觉。
目光从天花板移至一旁，却见到了自家老爹，一二仆从扶着。
史太公见着史进醒转，笑着，扯着沙哑的嗓音说着：“我儿，可终于醒来了。你这次可是睡了三天三夜。你请来的安道全真乃神医啊，我只觉好受许多，三日不到便下地行走。”
亲眼见太公身体好转，史进也是十分开心，起身下床，亲自扶着太公，说道：“老爹你可算好了许多咧，把我担心坏了！”
史进又与太公聊了许多，太公说到王四回来的事情，便让人唤来王四。
王四进门便对着两人拜下，“小人该死，为讨太公和少主欢心，自作主张将带了几车东西回来，导致被该死的贼匪劫道，累及安道全，耽误太公治病，请老主人和少主人恕我之罪。”说罢，又拜一下。
史进让仆从搀着太公，亲自扶起王四，盯着王四的双眼，沉声说道：“你不必过多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能为我们着想，我很高兴；但是有贼人胆大包天，撩拨虎须，我很不高兴。”
说着，又握紧了拳头，“此仇吾必亲手报之，唯有手刃贼人，方解心头之恨！”史进恨恨说道，敢劫我的东西，差点使得老头子病逝，内心怒火燃烧。
史进又问：“你是在什么地方被劫的？”
王四拱手，回道：“小人已经打探清楚，那贼人为隔壁县清灵山上强盗，为首乃贼子张聪，李强二人，当日见得我带着几马车，在我交了过路费后，暴起杀尽护卫，我也是侥幸带着安道全逃脱。”
史进猛地将拳头向下一砸，“王四，你且去召唤卫队，吾定要将其大卸八块。”
王四口中称喏，便要离去。
怎料太公此时推开了一旁的仆从，拦下了王四，又环顾左右，遣退下人，只留下王四。
“我儿，休得急躁，你这般领人出征，跨越州县，是想要造反吗？”太公厉声喝道，又接着说。
“你之前攻打少华山，尚在华阴县境内，吾凭借一些关系还能遮掩过去。
如今你要前往隔壁县，岂不是给了别人借口？”
史进此时一腔愤怒。也冷静下来，猛然一惊。
自己被朱武的一番话诱导着，下意识对宋朝不管不顾，却忘了大宋此时还是庞然大物，自己得罪不起。
大宋碾死自己跟自己一回合将陈达挑将下马一样轻松。
暗暗自我告诫，不可忽视大宋的力量。
史进望向太公，太公一抚白须，也不说话，只是手指少华山的方向。
双手一拍，“对的，我不可以带人跨境攻打清灵山，但少华山匪可以啊。”史进激动起来，“我遮掩身份，带着少华山贼去打清灵山，官府可管不着，说不得还高兴山匪内讧自相残杀呢！”
史太公点点头，目露赞许，对史进一点就通十分欣慰。
王四在一旁听得懵，自家什么时候和少华山扯上了关系，但也不敢多问，不敢说话，只得唯唯诺诺。
史进简单解释了下，让王四知道大概情况。
接着又和太公聊了许多家事，待得太公累了，便扶着上床歇着。
走出门，史进伸手招呼王四，让他找来一个铁面具，自己则去找来一柄钢枪，又换了匹普通的马。
这面具泛着青幽色，上面显出一个冷厉的鬼脸，有些可怖。
史进倒是满意，戴上面具，只觉得满足了小时候听戏里，对那些蒙面大侠也有过幻想。
史进带着王四上到少华山，见到了朱武。将情况都与朱武仔细讲了。
朱武沉吟片刻，又让王四将打探到的清灵山情况讲了一遍，心里便有了谋划。
王四花了些钱，打听到那张聪虽武艺高强，但生性残暴，极易发怒。
其本为县里一木匠，因与客人就木雕发生口角，怒火中烧，抄起雕木铁刀，一刀斩下客人头颅。接着便逃到了清灵山上落草为寇，又因利益分配不满山寨大头领，宴会上一刀砍死，众人皆惧其威，便拥其为大当家。
朱武想的便是利用其易怒性格，假言其劫少华山所庇护的车队，激其出山寨一战。
本想修书一封，但又怕那朱聪不识大字，山寨也无人识字，便打算吩咐一二个口齿伶俐的喽啰，于其寨门前大喊。若无法激得其出来，再另寻他法。
史进深以为然，觉得这计策甚好，便与朱武点一百喽啰，带上陈达，留下杨春守着山寨，当即出发。
行了两个半时辰，终于见着清灵山。
凑近一瞧，遥山叠翠，远水澄清。奇花绽锦绣铺林，嫩柳舞金丝拂地。一派山清水秀，可惜被歹人占据，大煞风景。
当即下令让不堪行进的喽啰休整，约有两刻钟，朱武拣选四五个伶俐的喽啰，嘱咐一二，便令陈达带着上山去。
陈达行至寨门，途中早有喽啰发现踪迹，回来禀报。于是便见着一膀大腰圆，面颌钢须，脸上又密布脓包，如一头黑牛一样的贼匪。
也不待其说话，陈达便领着喽啰大喊着：“卑鄙张聪，不识天数，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劫我山寨所罩车队。吾寨主心善，念你为同行，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还不快快请降，负荆请罪，向我家寨主五体投地，以求发落。不然将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那贼匪呆愣当场
如此又反复说一遍，那蠢贼终于醒过来，不由得“啊呀”大叫几声。
见着终于怒了，陈达几人嘿嘿一笑，也不停留，飞快地向山下跑去。
那张聪不由得更是盛怒，也不顾赶来；李强的反对，当即便出寨门直冲冲的下山。
陈达回来之前，朱武便已令喽啰做好准备，严阵以待敌人。
史进头戴金玉嵌金束发盔，脸上森罗鬼脸面具，手捏一柄浑铁钢枪，披一副摆连吞兽面狻猊铠，著一双刺麒麟间翡翠云缝锦跟靴，带一张画雀雕弓，胯下骑乘匹黑色骏马。
端得似古之兰陵王在世，见之便能感到凛然森意。
那张聪追下来，满脸脓包，双眼赤丝交错，浑如黑熊一般粗肉，见着史进如此威武模样，心里妒火中烧，想要将眼前这骚包模样的人剜心剖腹，还带着鬼脸面具，真把自己当成话本里的兰陵王了咧。
只是虽然焦急，那张聪却在半里多处停下，似是等待着。
朱武见此有些皱眉，但想着史进在一旁，还怕什么。
突然少华山诸人后方又出现一支人马，正是李强领着人，意图断史进后路。
张聪见着，也不多废话，只想将手中长矛刺入敌人心脏。
张聪与李强合力向中间杀去。
史进也不惧，便令朱武、陈达二人后方迎敌，自己前去斩那张聪。
此时怒火早被勾起，史进只觉麒麟臂迸发无穷力量，只把钢枪当作铁棒，哪还管什么枪法，一力破十法。
那张聪也是个样子货，敢接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只是一刹那都挡不住。
史进也有些好笑，这般孱弱，及时收了些力，不然便叫他脑浆迸裂。
张聪只觉五脏俱裂，将将要坠下马。
史进嫌弃他这般丑恶，直将右臂铁膀一拧，旋出手中钢枪，此刺中其左臂，狠狠钉在地上，接着取出雕弓，“唰唰”几箭，命中张聪其余四肢。
张聪只觉痛贯天灵，身如刀绞，啊啊大叫。
其余喽啰刚刚交手，哪晓得头领如此不堪一击，不由大骇，两股战战，几欲逃走，与其对战的少华山喽啰也是抓住机会，将其杀死。
史进在少华山便下令，对清灵山匪不留手。
史进大喝道：“尔等挫鸟头领已被吾斩杀，还不快快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后方的李强本非陈达敌手，只是勉力支撑，以盼朱聪迅速解救自己，哪晓得朱聪这么快就没了。
手中朴刀一松，便要拍马逃去，哪晓得朱武就等在身后，一发背刺，手中长剑冷不丁的刺入后背，死得如此草率。
史进令人绑缚投降山贼，又射杀一些逃跑的喽啰，箭箭命中。
史进又来到那张聪身旁。那张聪还是有些东西的，如此对待居然还能骂出声来。
只是骂得有气无力，忒不得劲。胆大包天，敢劫吾之财货，更是害得老爹差点病逝。
史进愈想愈气，解下手中钢刀，几下斩断四肢，在张聪大声叫喊中，挺刺入其胸膛，右臂一拧，搅拌一下，剜心出来。
张聪头一歪，便无了生息。
史进见大仇得报，十分之高兴，一股快意涌现其间。
这才是其想象中的江湖，也是记忆中的水浒江湖，快意恩仇，报仇不隔夜，路见不平，也要拔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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