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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厌胜术!

    后来,事情发展成这样,那女娃子家也不想呆在村里,留在村里只会徒增许多烦恼,一大家子一合计搬离了此地。

    再说城里女孩人虽坏了点,但人对正东哥的感情是真的,不过这感情似乎有点病态。

    正东哥每天上哪,干嘛去了,为什么去,都要一一上报给她。

    起初正东哥烦是烦了点,但這不变相说明女孩在乎他吗,所以也就由着她了。

    但时间长了正东哥逐渐发觉味道不对了。

    一天行程上报还能接受的他,万万没想到女方居然提出去她家里厂子上班。

    什么叫上她家里上班,這不就是上门女婿的节奏吗?

    老人常说,累死不打亲戚工,饿死不耕老丈人的地,這道理正东哥哪里不懂。

    自由惯了的正东哥大手一挥,要上你去上,老子反正就不惯着你。

    他这么说是有依仗的,因为那女孩怀孕了。

    都说女人怀孕了人就会温柔了,女孩在怀孕后态度对正东哥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原指手画脚嚣张跋扈的她,突然变成了小猫猫,乖巧的很,开始什么话都依着正东哥的,连着乔大爷说她两句都耐着性子受着。

    放在往日乔大爷可不敢想这些哈。

    乔大爷心乐了,心想脾气坏点就坏点,好歹人给要老乔家留个后不是?

    既然都怀孕了,那自然该做的事要提上日程,可不能让城里的亲家说老乔家做事不讲究。

    这不,那两座房子有一间就是为了正东哥两口子盖的,乔大爷没敢少花钱,生怕被城里的亲戚看不起。

    要说啊這城里的媳妇也是个急性子,房子刚刚建成了,就嚷囔着要住进去。

    本来吧乔大爷还不允,那是婚房,结婚当日才住进去的,哪能现在就住进去,再说该做的“关目”还没做呢。

    所谓“关目”便是寻常人口中的敬神仪式。

    可乔大爷转念一想,這房子反正日后都是他们两口子住,住进去也就早晚的问题,瞅瞅女孩的肚子,乔大爷真怕儿媳妇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可就在那天的晚上,乔大爷选定吉时小夫妻俩入住的当天夜里,儿媳妇起床方便的时候就被屋里的门槛绊了一跤。

    得,当时儿媳妇就抱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唤,再一看这是见红了,这可把乔大爷家两父子惊出一身冷汗。

    好不容易守到的孙子,就差几个月临盆了,偏偏这会儿整出这一出,乔大爷家老两口别提有多慌了,当时就给人送到县里医院。

    老话常说人在做,天在看,你干了啥好事老天爷是一清二楚。

    乔大爷一大家子好一阵忙活,可最终這肚里的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我心说当初你让人姑娘活活的被拆散,事后更是一尸两命,人不会找你算账。

    估计乔大爷也这般想来着,嘴里念道,报应,报应。

    当然呢,如果事情到这里也就罢了,但却偏偏还没完。

    自大儿媳妇流产后便开始神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整日抱着枕头,全然将枕头当成了孩子,一个劲的冲着人傻笑。

    正东哥更是在媳妇流产的第二个晚上开始就一病不起,虽然神智看了还算清醒,但整日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病恹恹的,且情况一日不如一日,为此乔大爷老两口可没少发愁。

    心说要不就烧点纸给那女娃子吧?

    乔大爷将家中的变故想到正东哥前女友的头上,连夜买了一车的纸钱烧给对方,可似乎并不管用。

    儿子是好了点,能就这板凳下地了,但隔几天又变成原来的鬼样子,媳妇更是疯疯癫癫的,开口囔囔着要梳妆台,要这要那。

    担心儿媳妇瞎跑出来闹事,乔大爷对对方的要求绝对满口答应,但处于安全起见把屋子门给锁上了。

    这就对上了,我当时还奇怪哪有人挨着太阳落山前拉家具的,原来是乔大爷担心村里人知道他们家具体情况,害怕在背后嚼他舌根。

    怪不得乔大爷那会儿一个劲的跟我聊天,合着是不给我岔开话题的机会。

    “老爷子,要不您给想想辙,我们家你也看到啦,再这样下去一大家子都得玩完!”

    言罢乔大爷“扑通”一声跪在爷爷面前,嘴里不断说着哀求的话,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爷爷对此只是眯着眼没吱声,一副不关我的事,你求我也没用的架势。

    从来没见过铁石的硬汉乔大爷落泪的我当时就心软了,或许是小时候乔大爷似我如己出的那份情感的原因,我不顾爷爷的眼神中的意思,扶起了乔大爷。

    “爷爷,要不咱就帮帮乔大爷吧,再怎么说都是一个村的。”

    瞅着乔大爷还挂着泪水的干裂的黑脸,于是我壮着胆子对爷爷哀求道。

    “哼,好人都让你做了,完了还要老头子我给你善后。”

    冷哼一声,爷爷似笑非笑的斜睨双眼,我分明看到爷爷眼神中的“恨铁不成钢”,想来是我的一时心软打乱了他接下来的节奏。

    读懂爷爷眼神中的意思的我,立马乖乖的退到他老人家身后,装做无辜地鸵鸟状。

    要说乔大爷也没白活这把年纪,爷爷的话刚一落下就一下子跪到了爷爷面前,“咚咚咚”连着三声清脆的脑袋着地,再一抬头脑门都冒血了。

    “您放心老爷子,您的大恩我老乔家绝对不会忘,烦请你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这一大家子!”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团皱巴巴的大团圆,作势要往爷爷怀里塞。

    “啪!”

    不料异变突起,坐在凳子上的爷爷突然给了乔大爷一嘴巴子,顿时乔大爷跟我都懵了。

    只见爷爷黑着个脸,指着乔大爷鼻子,厉声道:

    “乔黑子(小名),你现在想起往我这揣金花圆啦,如果我今天不来这里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恩——?”

    “我。。。我。。我。。”

    听了这话乔大爷当时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豆大的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在爷爷面前乔大爷犹如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没有半分脾气。

    “你难道忘了当年你二爷爷我是怎么对你说的了?”

    “黑子不敢忘,您说这辈子我乔黑子一天认你二爷爷,您就会把我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

    “你还记得啊。”

    “可二爷爷,这些年黑子已经麻烦你不是第一次了,真的没脸再麻烦你了啊!”

    爷爷哀叹一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我分明看清爷爷的眼中成年往事的画面不断闪过,似欢乐,似悲苦,似心痛,似无奈,良久之后这些复杂的情绪都转化为一口浊气从嘴里吐出。

    茫然无措的我呆立一旁,看着乔大爷积力克制的悲鸣以及爷爷痛苦中带着那一丝遗憾的苦笑,我知道这里面定然有些我不知道的故事。

    眼下的情况尽管我心中对爷爷与乔大爷之间的故事很是好奇,但我还是按下性子静观事态发展,毕竟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走,带我看看!”

    爷爷闭着眼垂着头,手搭在我身上。

    我小心翼翼扶起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身体颤抖的爷爷,跪在地上的乔大爷刚想帮忙,却被爷爷一把推开,没好气道:

    “我去看看孙媳妇,你一边去!”

    见此乔大爷唯有一脸尴尬的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跟爷爷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乔大爷家两件新屋子表面一看是挺好看,但一靠近这感觉就不对了。

    虽说我没正儿八经的学习八门遁甲,茅山正统什么的,但作为人基本的感觉我还是有的。

    别的不说,就说這屋子的大门,就跟泼了血似的,分为鲜红,一点不都像正常的油漆涂料该有的成色。

    而且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瞧出点什么了?”

    眼睛闭着的爷爷察觉到我的异样,用手背拍拍我的手腕,轻声说道。

    “那个门,好像有问题?”我不太确定的回答道。

    “门脸门脸,大门好比人的一张脸,而附着在上面的门漆就好比人身上的气运。”

    “气运?”

    “不错,所谓的气运其实可以拆开来理解。运,主命运,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财运亨通一辈子没受过什么挫折,有的人大出生那刻起就灾运连连,这些都是命运的缘故。”

    “而气乃后天之变化之意,又为人之精气,判断一个人的气势高低你就看的面相。”

    “麻衣神算嘛?”看面相的不都是算命的嘛,大城市火车站那里我可见多了,可惜大多数都是骗子,偶尔有一两个较出名的都只是初步窥探到其中的门道,算不上真材实料。

    “精通麻衣神算的确实可以看出一个人气运的高低,不过如今真正会此道的少喽。”

    幽幽睁开犀利的双眼,手中烟杆隔空指向血红色的大门。

    “乔黑子,虽然不晓得是谁给你按的這门,不过我可以断定此人必定居心不良。”

    “一个人如果气运较好,且没有沾染邪祟,那么他正常的面相应该是白中透着一点红,而不是通红一片。”

    “有道是水满则溢,月满则亏,那木匠看样子就不想你家好啊,特地送你两扇红的离谱的门啊。”

    言毕,爷爷用烟锅子轻轻的在门上敲两下,不消片刻大门上竟然流淌出诡异的“血水”。

    “下了功夫了!”

    见此爷爷不屑一笑,也不多说,回头示意乔大爷把门打开。

    “格。。格。。。”

    随着门锁的打开,红色的大门竟无风自动向里面打开,木制的大门与轴承之间发出犹如被人掐着脖子的奇怪笑声。

    门一打开我分明看见房内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像似个猫,但体型上比猫大一点。

    “呲——”

    此刻它正蜷缩在屋内的墙角,估计是我们的到来吓着了它了,它嘴里不断发出像似猫警告狗不要靠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