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孽债！
命运有时候很神奇，有时候也很残忍。
它可以使两个本不相关的人走在一起，也可以使两个本就饱受生活折磨的人雪上加霜。
那是经历过特殊时期的几年，生活略微好一点，不再为填饱肚子发愁的大傻有跟媳妇廖翠芬一合计，决定外出给人打打零工，换点东西回来，补贴补贴家用。
起初大傻有的媳妇还挺反对这事，说她家是外来户，比不上盘根错杂的本地人，他一个大男不在家万一她给人欺负了怎么办？
大傻有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可总是在家守着一亩三分地也不是个过活啊。
不得不说大傻有还是很有想法的，在这个大家为了吃饱不饿肚子的年代，他却开始着手更好的生活，放在那个年代当真是罕见。
在媳妇的劝说下大傻有安下心来又过了一年，第二年他彻底耐不住性子了。
看着远方亲戚捎来的书信说出去打工发了财了，生活变得滋润了，大傻有原本刚安分下来的心又一次躁动了。
终究抵不过心中那种对好日子的向往，在一个午后大傻有提着一坛米酒找到本村做事最稳妥的干部，也就是我大爷爷刘洪丙。
那会儿大爷爷为人处事还可以，除了爱贪点小便宜别的方面还真没话说。
不过正是因为爱贪便宜，所以但凡村里哪户人家遇到事了总喜欢找他帮忙。
按当时他的话说，我收了你的东西自然要办你的事，那样你不但会念我的好，就是别人下次求我办事也不会落下礼数。
收了礼自然得办事，如果办不成或者是不能办的，大爷爷一律是该退的退，不该收的不收。
不得不说大爷爷在人情世故方面看的是相当的通透。
在知道大傻有的来意后大爷爷倒也爽快，说区区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对大傻有道，你只管外出打工便是，你家里的那点子事我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你瞧好吧。
大爷爷心底对此事并不以为然，在村里他不敢说他说一不二，但只要是他说的话，村里人都得掂量掂量。
一听这话大傻有心里就有底了，当即给大爷爷斟酒，夹菜，好一顿保证事后还会给大爷爷带点城里的烟叶，一听这话大爷爷更是乐的合不融嘴，直道大傻有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顿饭当真是吃的客主尽欢。
在此之后大爷爷放出话来，对村里人放出话来，谁要是为难大傻有一家就是为难他。
村里人一听哪里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平时在村里跟大傻有媳妇都和颜悦色的。
见此彻底放下心的大傻有就进城打工了，然而怀揣他心中对美好日子的向往进城的他，并不知晓一场噩梦正在悄然的酝酿着。
大概在大傻有进城打工的半年后，大傻有托村子里同样打工的人给在老家的妻子捎点东西。
因为大傻有家离的远的缘故，那人就把东西放在了大爷爷家，反正那里面本来就有大傻有孝敬他老人家的东西，放在大爷爷那也不需要担心啥。
在捎来的东西中见到烟叶的大爷爷心说大傻有这小子还挺讲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帮个忙，把东西送给他们家，毕竟咱也不能白拿人家东西不是？
其实他也好奇大傻有的媳妇到底长啥样，虽说是同一个村子的，但平日里大傻有的媳妇深入简出，还真没见过这么个人，借着这次的机会他可要好好看看，這大傻有的媳妇真的是不是如他所言美得冒泡了。
其实在大爷爷的心里农村人都一个样，黑皮子，凹眼孔，再漂亮能漂亮到哪里去？
可当真的见到活人站在面前，之前不以为意的大爷爷立马惊为天人。
大爷爷发誓，放眼十里八村不，就他一辈子也没见过有一户人家媳妇能有大傻有家这位漂亮的。
真道是广寒仙子误下了凡，美，太美了。
古人常说丑妻薄田家中宝，柳腰俏眉惹祸的苗。
大傻有媳妇长得这般水灵漂亮，一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的大爷爷自然就惦记上了。
听到这不少年轻人“呸”了一声，暗说棺材那位真不是东西。
我的反应却是与他们差不多，暗忖大爷爷也没见过啥好猪肉，收了东西还祸害人，這做人也捏不地道了。
故事到这还没完，老奶奶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继续道，“后来没多久大傻有的媳妇就不堪其辱，喝了农药自尽了，而当时大傻有缺被城里扣押了，说他是投机倒把。”
“不会吧，这么巧？”
“要是大傻有当时人在家里，也不至于媳妇被逼自杀啊，老天真不长眼！”
“谁说不是，大傻有那么勤快的人，老天却对他如此不公。”
“要我说这其中怕是有猫腻吧，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对，对对，你说会不会大傻有被抓是有意为之？”
“斯——”
像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桌上小年轻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中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难道，大傻有被抓也是，，，那位做的好事？”
一个小年轻犹豫一番不太确定道。
老奶奶点点头，说，你们几个到也聪明。
果然，老奶奶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大家伙的猜测。
原来大傻有被扣上投机倒把的罪名是有人举报才按上的，而这举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爷爷，刘洪丙！
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霸占廖翠芬！
为此大爷爷甚至不惜动用了在城里的关系，想彻底整死大傻有。
企料大傻有的媳妇是个急性子，在得知丈夫扣下在城里后，求生无望的她竟然选择喝了农药。
担心事情闹大的大爷爷这才跟城里打了招呼，放大傻有一马。
得知媳妇喝了农药而亡，唯一的儿子不知所踪，受不了打击的大傻有当时就变得疯疯癫癫，自言自语，最后就变成我小时候见的那副模样。
原以为大傻有并不晓得当年的事，谁知人家对此事一清二楚。
我估摸大傻有早就知道了此事，之所以这些年来隐忍不发多半是忌惮老刘家在村中庞大的人脉，以及我那叔叔，刘家成。
不过他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且不说我们刘氏一族在村中的地位，单是村里姓刘的就占村里总人口的八成，往上数几代那都是亲戚。
而家成叔无疑是压倒大傻有的最后一根稻草，别看家成叔现在人老了，背佝偻了，但年轻的那会儿经常打架斗殴不说，还是方圆十里所有混混的头头呢。
后来吧因为结了婚有了孩子缘故，人也跟着收敛了些，但真要是他登高一呼，方圆十里的混混都得响应他。
总的来说他如果真的对大爷爷怎么样，估计下场就是人还没碰到，自己就先嗝屁了。
话说到这桌子上的年轻人看大爷爷一家的眼神都变了，变得相当厌恶。
料谁也不会想到大爷爷居然如此歹毒，亏他们一直当這一大家子是好人呢，简直就是披着狼皮的虎啊，狼还多少有点良心呢，他们连良心都没有。
该，他死的该！
“要我说他就该早点死，白瞎让他活了这么久！”
“谁说不是呢，老天爷当初在他找廖翠芬的那会儿就该一个雷打下来，劈死他！”
“哼，要我说他老子就不该生。。。你干什么！”
“慎言！”
一个小年轻刚要即兴发言嘴就被边上的另一个人捂着了，那人指了指待在后面多时的我，小伙子立马恍然朝我干笑两声。
我摸了摸左脸颊并未理会他们，而是将目光投向堂屋里。
只听“嘭！”赶巧让我看到大傻有脚踹棺椁的一幕。
原来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傻有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假意漫不经心的走向大门，实则瞅准时机准备将大爷爷的棺椁踹倒。
他办到了，很轻易的办到了，毕竟令谁不会想到方才被家成叔踹倒的人，还有胆量行不轨之事。
家成叔可不是旁人，惹毛了他可真的敢剁人的，尤其是这种日子里。
但大傻有却做了！
只见红色的棺椁在大傻有一脚之下，当时就踢翻在地上。
看着四分五裂的棺椁以及大爷爷的尸首，我久久无言。
按理说老年头的棺椁论结实程度远超后世，纯手工隼卯结构的棺椁竟然被大傻有一脚踢碎，多少有点诡异了。
然，屋外的众人却对大傻有这一脚大声叫好，心中知道大爷爷为人的他们恨不得那一脚是他们踹的，要不是桌上家中老一辈人拦着，只怕这会儿早就跟大傻有站在一队了。
“大傻有，老子跟你拼了！”
见到父亲的棺椁被踢翻在地，老父亲的尸首更是滚到一边，方才被我爷爷压下怒火的家成叔“嗖”的一下又窜起来。
抄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往大傻有头上砸去，但还是被我爷爷一把手给拽住了肩膀给拦下了。
“棺椁都被你踢碎了，总该消停了是吧？”老哥哥死了还要遭这份罪，虽然是事出有因，但身为弟弟的爷爷面色还是不太好看。
“行了，咱也不为难你，该干嘛干嘛去，省的待会真动起手来时怪老头子我没提醒你。”
用烟杆指了指门口，爷爷没好气道。
“山水总相逢，再会！”
大傻有倒也光棍，在环顾周围一帮人后朝着爷爷一抱拳，干净利落的走了。
“我说老爷子您这是几个意思啊？”
眼睁睁的看着大傻有走出门外，家成叔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行啦，行啦，家成你听叔的没错，叔还能害了你不成？”
“可，可是。。。”
“别可是啦，当务之急是重新打一副寿材，早点让你爹躺进去，死人老躺在地上对后人不好的——”
老爹会意马上着手家成叔三兄弟，把躺在地上的大爷爷搬到，临时用几根长条櫈做的床上。
到这一场闹剧才算停歇。
而外边吃饭的那些个亲戚一见没戏看了，散的散，走的走，只剩下凌乱的几个方桌。
“阿生，别看了，跟爷爷走一趟。”爷爷双手一背抬脚就往屋外走，我听着这话赶忙在后面跟上。
“去哪啊？”
“去七里八村木匠手艺最好的师傅那！”爷爷头也不回说道。
它可以使两个本不相关的人走在一起，也可以使两个本就饱受生活折磨的人雪上加霜。
那是经历过特殊时期的几年，生活略微好一点，不再为填饱肚子发愁的大傻有跟媳妇廖翠芬一合计，决定外出给人打打零工，换点东西回来，补贴补贴家用。
起初大傻有的媳妇还挺反对这事，说她家是外来户，比不上盘根错杂的本地人，他一个大男不在家万一她给人欺负了怎么办？
大傻有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可总是在家守着一亩三分地也不是个过活啊。
不得不说大傻有还是很有想法的，在这个大家为了吃饱不饿肚子的年代，他却开始着手更好的生活，放在那个年代当真是罕见。
在媳妇的劝说下大傻有安下心来又过了一年，第二年他彻底耐不住性子了。
看着远方亲戚捎来的书信说出去打工发了财了，生活变得滋润了，大傻有原本刚安分下来的心又一次躁动了。
终究抵不过心中那种对好日子的向往，在一个午后大傻有提着一坛米酒找到本村做事最稳妥的干部，也就是我大爷爷刘洪丙。
那会儿大爷爷为人处事还可以，除了爱贪点小便宜别的方面还真没话说。
不过正是因为爱贪便宜，所以但凡村里哪户人家遇到事了总喜欢找他帮忙。
按当时他的话说，我收了你的东西自然要办你的事，那样你不但会念我的好，就是别人下次求我办事也不会落下礼数。
收了礼自然得办事，如果办不成或者是不能办的，大爷爷一律是该退的退，不该收的不收。
不得不说大爷爷在人情世故方面看的是相当的通透。
在知道大傻有的来意后大爷爷倒也爽快，说区区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对大傻有道，你只管外出打工便是，你家里的那点子事我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你瞧好吧。
大爷爷心底对此事并不以为然，在村里他不敢说他说一不二，但只要是他说的话，村里人都得掂量掂量。
一听这话大傻有心里就有底了，当即给大爷爷斟酒，夹菜，好一顿保证事后还会给大爷爷带点城里的烟叶，一听这话大爷爷更是乐的合不融嘴，直道大傻有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顿饭当真是吃的客主尽欢。
在此之后大爷爷放出话来，对村里人放出话来，谁要是为难大傻有一家就是为难他。
村里人一听哪里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平时在村里跟大傻有媳妇都和颜悦色的。
见此彻底放下心的大傻有就进城打工了，然而怀揣他心中对美好日子的向往进城的他，并不知晓一场噩梦正在悄然的酝酿着。
大概在大傻有进城打工的半年后，大傻有托村子里同样打工的人给在老家的妻子捎点东西。
因为大傻有家离的远的缘故，那人就把东西放在了大爷爷家，反正那里面本来就有大傻有孝敬他老人家的东西，放在大爷爷那也不需要担心啥。
在捎来的东西中见到烟叶的大爷爷心说大傻有这小子还挺讲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帮个忙，把东西送给他们家，毕竟咱也不能白拿人家东西不是？
其实他也好奇大傻有的媳妇到底长啥样，虽说是同一个村子的，但平日里大傻有的媳妇深入简出，还真没见过这么个人，借着这次的机会他可要好好看看，這大傻有的媳妇真的是不是如他所言美得冒泡了。
其实在大爷爷的心里农村人都一个样，黑皮子，凹眼孔，再漂亮能漂亮到哪里去？
可当真的见到活人站在面前，之前不以为意的大爷爷立马惊为天人。
大爷爷发誓，放眼十里八村不，就他一辈子也没见过有一户人家媳妇能有大傻有家这位漂亮的。
真道是广寒仙子误下了凡，美，太美了。
古人常说丑妻薄田家中宝，柳腰俏眉惹祸的苗。
大傻有媳妇长得这般水灵漂亮，一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的大爷爷自然就惦记上了。
听到这不少年轻人“呸”了一声，暗说棺材那位真不是东西。
我的反应却是与他们差不多，暗忖大爷爷也没见过啥好猪肉，收了东西还祸害人，這做人也捏不地道了。
故事到这还没完，老奶奶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继续道，“后来没多久大傻有的媳妇就不堪其辱，喝了农药自尽了，而当时大傻有缺被城里扣押了，说他是投机倒把。”
“不会吧，这么巧？”
“要是大傻有当时人在家里，也不至于媳妇被逼自杀啊，老天真不长眼！”
“谁说不是，大傻有那么勤快的人，老天却对他如此不公。”
“要我说这其中怕是有猫腻吧，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对，对对，你说会不会大傻有被抓是有意为之？”
“斯——”
像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桌上小年轻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中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难道，大傻有被抓也是，，，那位做的好事？”
一个小年轻犹豫一番不太确定道。
老奶奶点点头，说，你们几个到也聪明。
果然，老奶奶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大家伙的猜测。
原来大傻有被扣上投机倒把的罪名是有人举报才按上的，而这举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爷爷，刘洪丙！
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霸占廖翠芬！
为此大爷爷甚至不惜动用了在城里的关系，想彻底整死大傻有。
企料大傻有的媳妇是个急性子，在得知丈夫扣下在城里后，求生无望的她竟然选择喝了农药。
担心事情闹大的大爷爷这才跟城里打了招呼，放大傻有一马。
得知媳妇喝了农药而亡，唯一的儿子不知所踪，受不了打击的大傻有当时就变得疯疯癫癫，自言自语，最后就变成我小时候见的那副模样。
原以为大傻有并不晓得当年的事，谁知人家对此事一清二楚。
我估摸大傻有早就知道了此事，之所以这些年来隐忍不发多半是忌惮老刘家在村中庞大的人脉，以及我那叔叔，刘家成。
不过他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且不说我们刘氏一族在村中的地位，单是村里姓刘的就占村里总人口的八成，往上数几代那都是亲戚。
而家成叔无疑是压倒大傻有的最后一根稻草，别看家成叔现在人老了，背佝偻了，但年轻的那会儿经常打架斗殴不说，还是方圆十里所有混混的头头呢。
后来吧因为结了婚有了孩子缘故，人也跟着收敛了些，但真要是他登高一呼，方圆十里的混混都得响应他。
总的来说他如果真的对大爷爷怎么样，估计下场就是人还没碰到，自己就先嗝屁了。
话说到这桌子上的年轻人看大爷爷一家的眼神都变了，变得相当厌恶。
料谁也不会想到大爷爷居然如此歹毒，亏他们一直当這一大家子是好人呢，简直就是披着狼皮的虎啊，狼还多少有点良心呢，他们连良心都没有。
该，他死的该！
“要我说他就该早点死，白瞎让他活了这么久！”
“谁说不是呢，老天爷当初在他找廖翠芬的那会儿就该一个雷打下来，劈死他！”
“哼，要我说他老子就不该生。。。你干什么！”
“慎言！”
一个小年轻刚要即兴发言嘴就被边上的另一个人捂着了，那人指了指待在后面多时的我，小伙子立马恍然朝我干笑两声。
我摸了摸左脸颊并未理会他们，而是将目光投向堂屋里。
只听“嘭！”赶巧让我看到大傻有脚踹棺椁的一幕。
原来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傻有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假意漫不经心的走向大门，实则瞅准时机准备将大爷爷的棺椁踹倒。
他办到了，很轻易的办到了，毕竟令谁不会想到方才被家成叔踹倒的人，还有胆量行不轨之事。
家成叔可不是旁人，惹毛了他可真的敢剁人的，尤其是这种日子里。
但大傻有却做了！
只见红色的棺椁在大傻有一脚之下，当时就踢翻在地上。
看着四分五裂的棺椁以及大爷爷的尸首，我久久无言。
按理说老年头的棺椁论结实程度远超后世，纯手工隼卯结构的棺椁竟然被大傻有一脚踢碎，多少有点诡异了。
然，屋外的众人却对大傻有这一脚大声叫好，心中知道大爷爷为人的他们恨不得那一脚是他们踹的，要不是桌上家中老一辈人拦着，只怕这会儿早就跟大傻有站在一队了。
“大傻有，老子跟你拼了！”
见到父亲的棺椁被踢翻在地，老父亲的尸首更是滚到一边，方才被我爷爷压下怒火的家成叔“嗖”的一下又窜起来。
抄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往大傻有头上砸去，但还是被我爷爷一把手给拽住了肩膀给拦下了。
“棺椁都被你踢碎了，总该消停了是吧？”老哥哥死了还要遭这份罪，虽然是事出有因，但身为弟弟的爷爷面色还是不太好看。
“行了，咱也不为难你，该干嘛干嘛去，省的待会真动起手来时怪老头子我没提醒你。”
用烟杆指了指门口，爷爷没好气道。
“山水总相逢，再会！”
大傻有倒也光棍，在环顾周围一帮人后朝着爷爷一抱拳，干净利落的走了。
“我说老爷子您这是几个意思啊？”
眼睁睁的看着大傻有走出门外，家成叔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行啦，行啦，家成你听叔的没错，叔还能害了你不成？”
“可，可是。。。”
“别可是啦，当务之急是重新打一副寿材，早点让你爹躺进去，死人老躺在地上对后人不好的——”
老爹会意马上着手家成叔三兄弟，把躺在地上的大爷爷搬到，临时用几根长条櫈做的床上。
到这一场闹剧才算停歇。
而外边吃饭的那些个亲戚一见没戏看了，散的散，走的走，只剩下凌乱的几个方桌。
“阿生，别看了，跟爷爷走一趟。”爷爷双手一背抬脚就往屋外走，我听着这话赶忙在后面跟上。
“去哪啊？”
“去七里八村木匠手艺最好的师傅那！”爷爷头也不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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