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闹灵堂
“其实，我。。。”
就在我试图向爷爷解释关于火车上发生相关事宜之时，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闯进了我的视野。
“哈哈，死啦——死啦——哈哈。。”
来人疯疯癫癫，颤抖手指着堂屋内躺着棺椁里的大爷爷，脸颊上即便是被泥土摸成了糊糊也难掩他眼神中闪烁的兴奋。
這是大傻有，他来干啥？他不是一直忙于叩头吗？还有闲空参加大爷爷的丧事？
见到来人是刘洪有我颇感意外，以往即便是村里哪家有丧事，也不曾见到过对方踪迹，今天大爷爷死后第二天他却来了，而且看对方的神态举止好像大爷爷的死对他而言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只见他拖着满是泥泞的裤子，走向屋内棺材内的大爷爷，一路上黄色的泥土在干净的路面留下两道污浊的痕迹，显得是那么刺眼。
席间所有亲戚在这一刻都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闭口不言，只是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刘洪有，方才乱哄哄的宴席在这一刻却又诡异的寂静下来。
有些长辈显然知道点什么，对于突然出现的刘洪有并不像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感到迷惑不解，有的只是少许的哀叹，更多的是作壁上观，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你可知我等这天等了有多久吗！”一声怒吼，刘洪有脏兮兮的右手拍在棺椁上，他伸长了脖子整张脸凑近大爷爷面前，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消瘦的脸颊因为愤怒显得过分狰狞恐怖。
“大傻有！”
只听家成叔怒喝一声，一手拿着个酒瓶将大傻有推倒在地。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方才刘洪有站在门外傻笑的时候他就想起身驱赶了，要不是明成拦着说让老人走的安稳一点，他能忍？
心说他一正常人不跟傻子一般计较，待会的小点吃食打发走对方便是。
家成叔全当是大傻有肚子饿了没人管，又不会说话，这才有了门口那一出。
企料事情远不是他想的那样，就在他招呼后厨给大傻有点吃食，准备打发走对方时，对方居然变本加厉，一双脏兮兮的脚跑到堂屋来不说，还勾着脖子对着棺椁中的老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刘家成在知道老爹当年所做所为时，心里是对他老爹有些抵触，甚至是有些厌恶。
但说到底自己身上还是流着老爹的血，就算老爹年轻时候再怎么混账终究是他亲爹啊。
现在大傻有这货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扒着他老爹的棺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算是他脾气再好，再大人有大量，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平日里见你可怜未与你相恶，今日我老爹刚走你就在这里作妖，当真以为我大成子（诨名）是好欺负的是吧！”
说罢家成叔照着大傻有的胸口就是一脚，离堂屋老远我都能听到一道脚踢在人体内的闷声，可见这一脚力道之大。
本来被推倒在地的大傻有在这一脚之下，顿时吃痛的闷哼一声，开始在地上打滚。
“行了，家成，一傻子你跟他计较啥，不觉得丢份啊？”
老爸不做声色的夺过家成叔手中的酒瓶，怕他酒喝多了真干出啥傻事，对着家成叔两个弟弟挤了挤眉，示意你们俩也别干看着，劝劝你们的哥哥。
好在其余两位叔叔酒没喝多，该有的理智还在，怕事情闹大的两人连劝家成叔，说差不多就成了，还真跟一傻子计较，给他点饭菜打发走得了，省的待在这里让人看了糟心。
还别说，家成叔还是属于酒后还能听的下话的那种人，并没有借着酒劲发疯。
就在我以为事情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毫无征兆的本该入座的家成叔又窜了起来，一脚踩在大傻有的脸上，表情凶狠道：“识相点端着碗里的饭菜麻溜滚蛋，否则别怪老子今天宰了你！”
突如其来的变化来的太快了，我这都没反应过来大傻有已是被家成叔踩在脚下，那凶狠的表情估计没有几个见过，就连平日里自家两兄弟在见到大哥这副表情后，都吓得直挺挺的杵在那里，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哎，家成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嘛。”
不知何时爷爷又背着手走进了堂屋，在走到桌子前掐了一段桌子上摆着的红烧鱼尾巴，随后轻描淡写的在家成叔的左肩上拍了两下。
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家成叔原本因为酒后胀红的脸袋，瞬间在这两下下恢复正常的小麦色。
脑子略微清醒的家成叔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不住哀嚎的大傻有，眼底中闪过一丝困惑。
“。。。我。。”
家成叔刚要开口就被爷爷用手拦了下来，爷爷在众人复杂的神色中蹲下身子，随后在不断哀嚎的大傻有身上一阵捣鼓。
不久只见大傻有突然曲着身子吐出一口老血，我心说淤血这是咔出来了，不会留下什么内伤了。
果然如我所料想的那样，在咔出一口鲜血后，大傻有整个人都利索了好多，见是爷爷帮了他一把只是冲爷爷抱拳，表情很是纠结。
“恩是恩，错是错，不可混为一谈，今日老爷子有恩于我，我刘洪友铭记在心，他日我必将涌泉相报。”
这一段话说的是真真切切，清清清晰，哪里有半分像一个傻子能说出口的话。
在场众人无一例外都对大傻有能说出如此一口流利的话感到吃惊。
“不是说他是傻子吗，怎么话说的这么溜？”
“谁清楚呢，兴许是被刘家成那一家踹明白过来了？”
“你们晓得个啥，啥叫踹明白了，大傻有沦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都是躺在棺材中的那个人害的！”
“他害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老给说说呗？”
“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晓得当年的事很正常，我跟你们讲哈。。。”
好家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完，那边又爆出个惊雷出来。
大爷爷您老生前到底做了多少歹事啊？
说话的老奶奶刚好就靠在敞篷边缘，她说的那些事我自然一个不拉的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原来大傻有也是有老婆的！”老奶奶压着声音低声道。
这一点我小时候就听人说过，我依稀的记得他老婆是跟人跑了的。
“你们猜他老婆是谁？”说到这那老奶奶故意卖了关子。
您老莫不是后世说相声的吧，這故事没开始就卖起关子来，吊人胃口呢？
桌上其他年轻人跟我的反应差不多，故事听个开头就卡壳，众人的内心犹如一只小猫在挠一样，别提有多痒了。
见此老奶奶却故作不语，桌上年轻人见了這还得了？
有着急立马催促老奶奶的，也有机灵的给老奶奶夹点菜的，还有给她斟茶水的，直到满足她心中那一丢丢虚荣后，她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大傻有的老婆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大爷爷害死的廖翠芬！
就在我试图向爷爷解释关于火车上发生相关事宜之时，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闯进了我的视野。
“哈哈，死啦——死啦——哈哈。。”
来人疯疯癫癫，颤抖手指着堂屋内躺着棺椁里的大爷爷，脸颊上即便是被泥土摸成了糊糊也难掩他眼神中闪烁的兴奋。
這是大傻有，他来干啥？他不是一直忙于叩头吗？还有闲空参加大爷爷的丧事？
见到来人是刘洪有我颇感意外，以往即便是村里哪家有丧事，也不曾见到过对方踪迹，今天大爷爷死后第二天他却来了，而且看对方的神态举止好像大爷爷的死对他而言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只见他拖着满是泥泞的裤子，走向屋内棺材内的大爷爷，一路上黄色的泥土在干净的路面留下两道污浊的痕迹，显得是那么刺眼。
席间所有亲戚在这一刻都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闭口不言，只是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刘洪有，方才乱哄哄的宴席在这一刻却又诡异的寂静下来。
有些长辈显然知道点什么，对于突然出现的刘洪有并不像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感到迷惑不解，有的只是少许的哀叹，更多的是作壁上观，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你可知我等这天等了有多久吗！”一声怒吼，刘洪有脏兮兮的右手拍在棺椁上，他伸长了脖子整张脸凑近大爷爷面前，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消瘦的脸颊因为愤怒显得过分狰狞恐怖。
“大傻有！”
只听家成叔怒喝一声，一手拿着个酒瓶将大傻有推倒在地。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方才刘洪有站在门外傻笑的时候他就想起身驱赶了，要不是明成拦着说让老人走的安稳一点，他能忍？
心说他一正常人不跟傻子一般计较，待会的小点吃食打发走对方便是。
家成叔全当是大傻有肚子饿了没人管，又不会说话，这才有了门口那一出。
企料事情远不是他想的那样，就在他招呼后厨给大傻有点吃食，准备打发走对方时，对方居然变本加厉，一双脏兮兮的脚跑到堂屋来不说，还勾着脖子对着棺椁中的老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刘家成在知道老爹当年所做所为时，心里是对他老爹有些抵触，甚至是有些厌恶。
但说到底自己身上还是流着老爹的血，就算老爹年轻时候再怎么混账终究是他亲爹啊。
现在大傻有这货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扒着他老爹的棺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算是他脾气再好，再大人有大量，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平日里见你可怜未与你相恶，今日我老爹刚走你就在这里作妖，当真以为我大成子（诨名）是好欺负的是吧！”
说罢家成叔照着大傻有的胸口就是一脚，离堂屋老远我都能听到一道脚踢在人体内的闷声，可见这一脚力道之大。
本来被推倒在地的大傻有在这一脚之下，顿时吃痛的闷哼一声，开始在地上打滚。
“行了，家成，一傻子你跟他计较啥，不觉得丢份啊？”
老爸不做声色的夺过家成叔手中的酒瓶，怕他酒喝多了真干出啥傻事，对着家成叔两个弟弟挤了挤眉，示意你们俩也别干看着，劝劝你们的哥哥。
好在其余两位叔叔酒没喝多，该有的理智还在，怕事情闹大的两人连劝家成叔，说差不多就成了，还真跟一傻子计较，给他点饭菜打发走得了，省的待在这里让人看了糟心。
还别说，家成叔还是属于酒后还能听的下话的那种人，并没有借着酒劲发疯。
就在我以为事情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毫无征兆的本该入座的家成叔又窜了起来，一脚踩在大傻有的脸上，表情凶狠道：“识相点端着碗里的饭菜麻溜滚蛋，否则别怪老子今天宰了你！”
突如其来的变化来的太快了，我这都没反应过来大傻有已是被家成叔踩在脚下，那凶狠的表情估计没有几个见过，就连平日里自家两兄弟在见到大哥这副表情后，都吓得直挺挺的杵在那里，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哎，家成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嘛。”
不知何时爷爷又背着手走进了堂屋，在走到桌子前掐了一段桌子上摆着的红烧鱼尾巴，随后轻描淡写的在家成叔的左肩上拍了两下。
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家成叔原本因为酒后胀红的脸袋，瞬间在这两下下恢复正常的小麦色。
脑子略微清醒的家成叔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不住哀嚎的大傻有，眼底中闪过一丝困惑。
“。。。我。。”
家成叔刚要开口就被爷爷用手拦了下来，爷爷在众人复杂的神色中蹲下身子，随后在不断哀嚎的大傻有身上一阵捣鼓。
不久只见大傻有突然曲着身子吐出一口老血，我心说淤血这是咔出来了，不会留下什么内伤了。
果然如我所料想的那样，在咔出一口鲜血后，大傻有整个人都利索了好多，见是爷爷帮了他一把只是冲爷爷抱拳，表情很是纠结。
“恩是恩，错是错，不可混为一谈，今日老爷子有恩于我，我刘洪友铭记在心，他日我必将涌泉相报。”
这一段话说的是真真切切，清清清晰，哪里有半分像一个傻子能说出口的话。
在场众人无一例外都对大傻有能说出如此一口流利的话感到吃惊。
“不是说他是傻子吗，怎么话说的这么溜？”
“谁清楚呢，兴许是被刘家成那一家踹明白过来了？”
“你们晓得个啥，啥叫踹明白了，大傻有沦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都是躺在棺材中的那个人害的！”
“他害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老给说说呗？”
“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晓得当年的事很正常，我跟你们讲哈。。。”
好家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完，那边又爆出个惊雷出来。
大爷爷您老生前到底做了多少歹事啊？
说话的老奶奶刚好就靠在敞篷边缘，她说的那些事我自然一个不拉的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原来大傻有也是有老婆的！”老奶奶压着声音低声道。
这一点我小时候就听人说过，我依稀的记得他老婆是跟人跑了的。
“你们猜他老婆是谁？”说到这那老奶奶故意卖了关子。
您老莫不是后世说相声的吧，這故事没开始就卖起关子来，吊人胃口呢？
桌上其他年轻人跟我的反应差不多，故事听个开头就卡壳，众人的内心犹如一只小猫在挠一样，别提有多痒了。
见此老奶奶却故作不语，桌上年轻人见了這还得了？
有着急立马催促老奶奶的，也有机灵的给老奶奶夹点菜的，还有给她斟茶水的，直到满足她心中那一丢丢虚荣后，她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大傻有的老婆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大爷爷害死的廖翠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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