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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保家仙?

    我叫刘广生,大夏国s市某座大学的大二学生。

    寒假期间回到老家的我在,探望大爷爷时遇到了麻烦事。

    我碰到阿飘了,而且还是影视作品中最凶的红衣女阿飘。

    這还没完,在将红衣女阿飘打服之后通过其口述,我发觉這世间不像我心中想象的那么美好。

    我曾经印象中一贯待人和善一脸正气的大爷爷,居然也有令人厌恶唾弃的过往。

    当我还想继续问红衣女阿飘具体情况,不曾想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家成叔打断。

    原来退出房间的家成叔并未走远,而是怀着三分恐惧七分好奇的心理与家中两位弟弟一同趴在了窗户口。

    即便是刚开始看不见那红衣女阿飘,但這并不妨碍他们通过房间“噼里啪啦”的打斗声,进行一系列精彩十足的脑补。

    “哇,过瘾,真过瘾!”家成叔。

    “可是看不见啊?”二弟。

    “是啊,是啊,光听见声音。”三弟。

    “笨蛋,看不见还不会想象吗,当初让你们多点书不读,想象,想象懂不懂?”家成叔。

    “想象啊……”*2

    精彩的人阿飘相斗逐渐在脑海里展开,纠结了半天的两兄弟犹如多年的便秘得到瞬间的释放,慢慢的笑成了两朵菊花。

    “果然……好厉害!”*2

    “哎呦喂,我服了你们三了!”文叔看着跟前耍宝的三人,觉得甚是丢人。

    不过……

    “我……明哥,好,好,厉害!”

    “……”3(刚刚是谁说服了我们的?)

    还别说,虽然看不见,但二爷爷家的明成那手腕抖动几下后的爆炸声,的确让兄弟三人过足瘾。

    家成叔像其他两个弟弟一样在外面看的是津津有味,毕竟這年头娱乐项目少,唱个大戏放个电影都能惊动半个镇的人,不像后世捧着手机就能周游全世界。

    不过正当家成叔为二爷爷家的明成打的红衣女阿飘喝彩之时,连声夸赞厉害时,红衣女阿飘接下来述说的冤屈却是让四位叔叔变了脸色。

    尤其是家成叔,当听到自家老父亲觊觎廖翠芬姿色,做出令人不耻之事时当时一团火焰直奔头顶。

    “造孽啊,死老头那么大把岁数,还祸害人!”

    “欺负人一外来户,瞧把他能的,呸!”

    “无非仗着手里那点权势作威作福呗。”

    “嘘,小点声……”

    感受到周围亲戚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家成叔觉得如果现在不做出点反应不就变相的默认了父亲的所作所为了吗?

    “我爹,我爹绝不是,那种人!”

    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家成叔当即操起一根扁担凶狠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位亲戚,但凡与之对视者都不由转过头去,开玩笑,他刘家成是啥人在场的有几个不清楚的。

    不顾两个弟弟及文哥的阻拦,闯进室内。

    想他老爹一生行的正,坐的直,前几年发大水一大把年纪一马当先扛着沙袋,不顾危险抢固水坝,这样的人能算是坏人?

    再说说最近两年,村里哪家困难不是他贴钱贴粮,眉头都不带皱的。

    如果说像老父亲这样的人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打死他也不信!

    污蔑,没错这是污蔑,这是彻彻底底的污蔑!

    他今天誓必要打死這个有损他老爹清白的女阿飘,以泄他心头之愤!

    不打死她,他刘家成就妄为人子!

    “我打死你个满口胡言乱语的臭婆娘!”

    一扁担下去女阿飘屁事都没有,反倒是自己手麻了。

    “去死!”

    望着红衣女阿飘满是怨毒双眸,我心说要糟。

    常言道,人分三六九等,木分松柏杨柳,阿飘亦是如此。

    阿飘可以大体分为摄青,红衣,黄叶,白衫。

    其中摄青阿飘的实力最强,且具备超凡法力,具有吸人灵气,令人折寿;还可以变人形,穿墙过壁。

    在白天能现身,移动上也是比较迅速就像闪电一样。不过对于这神一样的阿飘是不轻易出现的,所以难以遇见。

    且想灭其阿飘者皆需具备大功德大法力。

    而白衫阿飘实力最次,這类阿飘大多都是刚死的阿飘,等待阴间阴差带往阎罗殿审判后再入六道轮回,偶尔有一两个徘徊在人间,但没有理智只会浑浑噩噩的游荡,本身并不具备法力。经常碰到這类阿飘的人,多数为时运不济,或是阳气弱者。

    眼下红衣女阿飘经过刚刚家成叔的那一扁担加持,原本平息的怨气又一次加重,我心说今想善了怕是不成了。

    说不得今咱爷俩,不,现在不单单是我们爷俩了,估计全村人都得陪葬。

    世上当真有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吗?

    “叔,我的亲叔哎,你不在外面好好待着,突然闯进来干什么啊,这事是你能掺和的嘛?”我心里真佩服死这位叔叔了,正忙帮不上,全帮倒忙,害死人的那种。

    “我,我,我。。。”

    眼见情况不妙家成叔也慌了,苍白着脸,瞅着女阿飘,又瞅了瞅我们几个磕磕绊绊了半天的“我”任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文叔无语的撇过头,言家成你太冲动了。

    “你们刘家就没好东西,老爹以势压人,儿子更不分青红皂白!”

    “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要你们死,都死!”

    血红色的怨气缓缓褪去,一股夹杂着暗青色古怪气体自女阿飘脚下升腾而起,廖翠芬看向周围三人的目光尽是癫狂。

    今天她要他们死,全都死!

    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下很严重错误的家成叔,哆嗦着退到老爹身边,咽了口吐沫,干笑着问道,你应该还有办法吧,明哥?

    明显这会儿家成叔真的怕了,终究是凡夫俗子哪里见过这阵仗,方才各种因素在内头脑一热没顾后果就冲进来了,现在想想是他太莽撞了。

    若是对面是个壮汉,他眉头不带皱的,指定上去与对方拳拳到肉,定要分出个好丑来。

    但对面的不是人啊,她是阿飘啊。

    他就算是再能打,说到底就是个凡夫俗子,就他这种就是再来十个也不会是那女阿飘的对手。

    眼见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他只能求助二爷爷家的兄弟,但愿他还能处理,不然真的可就完了。

    现在晓得怕啦?老爸扯了扯嘴角跟我同时白了一眼家成叔。

    事情闹大了,晓得怕了,方才的勇气哪里去了?

    望着家成叔就跟吃了米共田一样的笑脸,我打心底真是服了这位叔叔了。

    “阿生,你跟你家成叔文叔退后!”

    对付没有理智的女阿飘,唯有祭出宝物玉尺,方能对付对方。

    “就算有冤屈也不能任由你下去!”

    再度祭出玉尺,左手就嘴一咬,一抹,泛着流光的玉尺骤然光芒四射。

    无数道金色光芒宛若一颗颗流星,飞射四周。

    没来得及反应的女阿飘,躯体在颗颗流星面前脆弱的犹如一张薄纸,顷刻间被打成了筛子。

    “呃。。。啊。。。啊。。”

    伴随着女阿飘阵阵哀嚎声,女阿飘的身体冒起阵阵白烟,连带着身上的气势骤然一降。

    “明哥,好机会,灭了她!”

    见女阿飘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家成叔立马叫嚷。

    “不行!”老爸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

    女阿飘都这副德行了,还不逞她病要她命,他家成可忘不了女阿飘刚刚那副要吃了他的样子,想想都可怕。

    “她本来就是债主,如果真把她灭了,恐怕今后你家里鸡犬不宁,祸及家人啊。”

    “业债如若洪水,堵是远远不行的,那样只会越堵业债越高,最后总有崩坝的风险。”

    “那怎么办,总不能将她当做祖宗一样供着吧?”

    灭又不能灭,灭了万一真如明哥说的祸及家人,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但就像这样放任不管,再坐等女阿飘成了气候,再缠害家人也不成啊!

    左右想不出办法,气的家成叔苦着脸一屁股蹲在地上。

    “爸,家成叔说的对啊!”家成叔的话点醒了我,让我想起民间流传的碑王一说。

    传说早年间去世的人,只要家中香火不断,且后世子孙三大节客供奉不停,那么必然会出现个碑王级的清风。

    所谓清风就是阿飘修,区别其他亡魂,这类的阿飘都有主体意识,且一心向善,不似红衣女阿飘那般肆意妄为。

    而碑王就是所有清风中最厉害的,因为手下统领众多,所以也被称为阿飘仙教主。

    “你的意思是立堂口?”老爸到底也算是道门中人,一点就透。

    “可是,立堂口必须要有出马同行亲自操办。”收起玉尺,老爸指着家成叔说,“而且他没四梁八柱,立不得立不得!”

    立堂口是出马一派之事,其中讲究颇多,可不是嘴上说立就能立的。

    像家成叔这种情况什么条件也不具备,胡乱立个堂口可能会适得其反,招一屋子孤魂野阿飘也说不定,到头来还不如让這女阿飘继续祸祸,就算這也比瞎立堂口的强。

    “老爸说的对,立堂口与事实情况不符。但我们完全可以换种思路,改立保家仙,你看成不?”

    保家仙难度小,既可供奉女阿飘,让那女阿飘享受人间香火,又可让家成叔戴父还罪,可为一举两得。

    老爸点了点头,说不错,这个办法好。

    而后看向家成叔,“家成,你怎么看?”

    我们爷俩的意思家成叔自然清楚,但一旦让女阿飘做了保家仙,不就做实了他老爹当年的罪行了吗?

    这不是上赶着打脸的节奏嘛?

    往后大家还怎么看他们家,他们家还要不要脸在村里呆下去了?

    “我怎么看?我蹲在地上看。”家成叔撇过头去郁闷道。

    “你不请她做保家仙也成,但那女阿飘日后再成气势,可不要怪做哥哥的今日没提醒过你!”

    左右是个死节,还不如让女阿飘得逞呢!

    听下老爸一番话,家成叔铁青着脸沉默了好久,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算我倒霉!你看着安排吧!”

    “你听到了,他的儿子有意化解这场恩怨,还送给你一场造化,你大可不必揪着过去耿耿于怀,况且他也时日无多了,再折磨下去只会加速他的死亡,平添你几分罪孽,何不做个保家仙,享受香火供奉呢?”

    “這。。。”缓过劲来的女阿飘强忍身上的不适,挣扎着坐起身来,身上被打出无数弹孔的她此刻痛苦的捂着胸口的伤口处,听了老爸的话表情一时有些迟疑。

    “你可要认清事实,不可再揪着过去不放,否则。。。只会平添苦恼与痛苦。”

    瞧见女阿飘惨兮兮的模样,老爸本来威胁的话到了嘴边也变得温和了几分。

    “谢谢道长,小女子甘愿做个保家仙。”

    犹豫了许久,权衡利弊关系终于到最后女阿飘松了口,乖乖的跪在地上认命了。

    闻言老爸松了口气,对他而言能化干戈为玉帛是再好不过了的结局了。

    而我的心里却不是这般,要真论起来或许廖翠芬有错,错就错在她死后那么多年未曾去投胎。

    但从她单单祸祸大爷爷这点来看,我并不认为她有错,相反我认为一切都是大爷爷罪有应得。

    试想一下,这份仇恨换做旁人能忍住祸不及家人的又有几个,也许比廖翠芬做的还过分也说不定大有人在。

    廖翠芬至少人还多少有点理智,做到了冤有头,债有主,或许正是看透了这一点老爸才高抬贵手,选择放她一马。

    再来看大爷爷,当年如果不是他逞人家老头子不在家,逼迫人家行苟且之事,逼的廖翠芬不堪其辱,最终喝农药而亡落得家破人亡下场,能会有今日的下场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

    看着跪在地上忍着伤痛的廖翠芬,此时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兴许这就是命吧,谁也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