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二年前的线索
拒绝林香君的邀约是顾京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他确实阅读了咏月福音，也确实受其影响，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突破了凡世的迷障，进入了林地的深海层。
但他与林香君等咏月福音的受害者不一样，以顾京的视角来看，别人疯不疯不知道，反正他肯定不会。
他已经体会过了那份在林地中的强大。
永恒而不朽，狂放的身姿屹立于深黑的暗流之中，任凭激流猛打，闪亮的光彩依旧岿然不动。
身为黄金卿的他可以轻易碾杀那些被林香君认为是危险的灵魂捕食者。
甚至于咏月福音连撼动他身躯的一丝一毫都不能够。
足以影响理智的疯狂？不存在的。
密传微小的冲击在黄金卿完美无暇的身躯上留不下丝毫痕迹，更别提会对顾京造成精神上的异化。
以一换三，很美好的条件。
单一密传无法将自己升至林地更上层的问题也困扰着顾京。
但是……
顾京不相信林香君，他也不相信王水月，更不会信李环，乃至所有和超凡世界有关的人。
更何况，她游说自己的说辞一直有一个巨大的漏洞。
如果她真的担心月相的杀戮欲望会影响到自己，完全可以在拿到密传之后，在路漫咖啡厅外找他通气，而不是在第二天，梁宇受密传的影响杀死无辜，确认仪式已经真正开始之后，才来找自己寻求合作。
穿越而来的他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他对超凡者群体的信任度都很低。
力量意味着权利。
意味着财富，意味着所有，意味着一切的物质。
顾京深知，在一个成熟的体系面前，一无所知者只配被高位者剥削。
单单两者间鸿沟似的信息差，就足以置人于死地。
除非对方真的很天真，才认识一天就对他掏心掏肺。
虽然自己很帅，但顾京自觉自己还不能让林香君一见钟情，成为自己的狂热颜粉。
小心点。
顾京提醒自己。
他知道，林香君也知道。光说假话很容易被揭穿，但如果谎言本身并不纯粹，半真半假，亦或者更过分点，九真一假。
就顾京在超凡界连学徒都算不上的本事，他怎么抓的到资深者的马脚，很多事情的真伪他也没有办法验证。
与其和资深者一起参与一场信息差不对等的游戏，倒不如直接拒绝博弈，凭借自己完全不受密传副作用影响的优势，稳坐钓鱼台。
这就是他在林香君递出橄榄枝后的考虑。
从全盘出发，不论对方是否善意，既然有求于己，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就是攥紧手中的筹码，不要一股脑的将筹码全数推上牌桌。
无需冒进。
手握“魂骸吸收”的力量，每一次做梦都能促进肉体强大的顾京，他有底气做其他选择。
他的策略完全可以用最小化风险的方式下注，咏月福音书是个机会，但并不是唯一的机会。
顾京清楚的明白，还未到手的力量并不是自己的，黄金卿才是自己真正的根本。
也因此，如果林香君足够富婆，财大气粗的把钞票直接甩在自己脸上……
再假设作为引导者的王水月并不在乎他们的私下买卖，这或许是一个比较可行的备选方案。
100克黄金？还是200克？
不过这些都可以留待几日之后再谈，反正时间站在自己这边。虽说这很无耻，但顾京认为，受迫于犯罪的压力，对于自己手中的密传，濒临疯狂的林香君比起正常的林香君，她应该可以给到一个更高的价码。
或者，为了博取信任，会主动给自己透露更多关于秘界的信息。
他不用急，该急的是他们。
回到宿舍。
下午没有课的顾京打算去工地上搬几块砖，他简单收拾下了衣物，正要出门，就见刚吃完饭的舍友林诚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顾京的打扮，随口道：“你下午没课啊，准备去哪？”
“出去随便逛逛。”顾京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找了个搬砖的活。
“哦，那你记得在宿舍宵禁前回学院，最近几天街上不是很太平，别在外面过夜。”
“怎么说？”
“你没听说啊，昨天学院街外有个人被杀了。而且杀人方式很像二年前的一起连环凶杀案。”
讲起此事，作为本地人的林诚深有余悸，“那会我还在读高中，学院街有个变态杀人狂一连杀了八个人。那段时间我们学校的晚自习都取消了。”
“案子破了吗？”心念微微一动，顾京倒是不急着走了。
“报纸上说是抓到了，是一个精神病人。”林诚抓了抓脑袋，回忆道，“可我不觉得警视局真的抓到了凶手。”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我们那片的人都这么说。”
林诚张了张嘴，犹豫着要不要向顾京这个外地人普及一下当地的传言，“传闻啊，只是传闻。你就当听个乐子，我舅舅讲他之前见过那个精神病，人都疯了四十多年了，脾气一直很温和，还给路过的小孩糖吃，不像是会杀人的。”
“我舅舅说他爹妈都死了，家里无依无靠，就被警视局当成替罪羊抓了，好给上面一个交代。”
“而且过了两年，昨天又开始了。”
“也有可能是模仿作案。”顾京提了个可能性，“你说杀人方式像，具体是怎么个像法？”
“嗯，是有可能。最近几年社会上的心理变态比以前多太多了。”
对于模仿作案的说法，林诚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像……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描述，我以前也就是听别人讲起。因为有老师特意说过放学路上要注意安全的话，那几天学校里关于这件案子的流传度很广。”
“不过我隔壁班上有同学亲眼见过现场。”
林诚说着打了个摆，对这种杀人方式很是恶寒：“太变态了，就像是邪教祭祀，昨天的那桩案子也是一模一样。”
邪教祭祀？
顾京下意识的把王水月召集他们四人，在路漫咖啡厅地下室举行的绘画仪式给联想起来。
再加上林香君口中，昨日犯下杀人罪行的梁宇，他几乎可以肯定，两年前的案子必定与他们现在进行的密传启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想要知道更多：“那件案子报纸有报道吗？”
“有啊。”
林诚指了条路，“如果我没记错，二年前海西早报的一周头版都是跟踪这起案子的追查情况，你可以去学院的图书馆找找看，我记得图书馆对近三十年的本地报纸都有存档保留。”
“谢谢。”
从林诚这里得到消息后，顾京已经歇了去打工的心。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目前面临相似情况的他，好有个提前的打算。
顾京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学院的图书馆，午后时分，馆内的学生寥寥，十分安静。偌大的馆区只有细微的脚步与笔尖在纸张上的沙沙轻响。
坐在馆口服务台的管理员看面相应当也是个学生，大概率是学生会的学姐。
“学姐，您好。”
顾京轻轻敲了敲桌子，台面里，正沉迷于一本小说的女孩不耐烦的抬起头，她正要开口，随即瞥见来人英俊的容貌，态度顿时变的热情起来：“小学弟你是新生吗？我咋没见过你呀。”
“嗯，才入学不久。”顾京装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抱歉啊，学姐，我没有打扰到你学习吧。”
“没有，没有。”女孩神情略有不自然的把写有《爱离死别，我与高冷总裁的三世情缘》的小说封面往里藏了藏。
“没有打扰到学姐就最好了。我是历史系的新生，最近在参与导师的一个课题，所以希望能在图书馆借阅一下历年来的报纸，能方便学姐给我指一下路吗？”
“可以啊，小事一桩。”
女孩赶紧起身，从身后的文件柜里翻出了几页夹在木板上的表格：“不过学弟得稍等一下，往年的报纸学院都收在图书馆的档案室里了，我马上带你去档案室，你只要在这里签个名就行。”
和表格一起递过来的是一支特殊的羽毛笔。
“这支笔看上去很酷哦。”
顾京拿着笔开了个玩笑：“就像是几百年前的贵族一样。”
“是不是觉得太古板了？”女孩也陪着笑了笑，说起了关于这支笔的传闻，“据说是某一任学院长特别偏爱这种羽毛笔的款式，后面就定成学院的规章制度啦，签字必须用这种羽毛笔的。”
“它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不知道，除了有时候沾了墨水会写不出来。”对此，受学生会指派过来兼职的学姐也是一知半解的。
“从前往后翻，然后在空白处签名就可以。”
表格第一页的墨迹都有些模糊了，顾京随意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时间都已经是七年前了。往后翻动，直到第九张，他才见着空白的栏目。
但是，在这一刻，他的笔尖轻轻停在了空白处，目光却是不住的往前位的几个名字上不停的向前延伸。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口问起：“学姐，是所有去过档案室的人都要在表格上签名吗？”
似乎是怕顾京误会，降低好感度，学姐赶紧解释道：“没错，这也是学院的硬性规定，学姐也没有办法，每个人都要签字的。”
表格上签字的一栏前，有日期，有职务，还有查阅的目的。
而排在顾京之前的，目的为报纸，且查阅时间在近一年的人共有三名，他们中的两位都叫顾京十分眼熟。
从后往前数，分别是“寇全”、“林香君”、和“王水月”。
距离最近的寇全，他查阅的时间是三个月之前。
然后是林香君，半年以前。
最后的王水月，时间已至一年左右。
放下笔，不露声色的顾京把签好字的表格重新递还给学姐，跟着她一路走到了档案室内。
在旧的报纸堆里翻看了近一个小时，顾京总算找到了二年前的海西早报。
但令人遗憾的是，翻遍整个年度，成叠捆好的报纸却独独缺了关于连环杀人案那几天的留档。
“是谁特意毁掉了案件的档案……”
问了学姐，不出所料的，她也是一脸茫然。
再去外界找两年前的报纸留存无疑是个大工程，时间紧迫，对于顾京而言，近在咫尺的线索，便仅剩下借阅过报纸的那几人了。
林香君，还有王水月。
他第一时间就把这两人抛开，那么……最后的——
“寇全。”
就是他的唯一目标。
他确实阅读了咏月福音，也确实受其影响，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突破了凡世的迷障，进入了林地的深海层。
但他与林香君等咏月福音的受害者不一样，以顾京的视角来看，别人疯不疯不知道，反正他肯定不会。
他已经体会过了那份在林地中的强大。
永恒而不朽，狂放的身姿屹立于深黑的暗流之中，任凭激流猛打，闪亮的光彩依旧岿然不动。
身为黄金卿的他可以轻易碾杀那些被林香君认为是危险的灵魂捕食者。
甚至于咏月福音连撼动他身躯的一丝一毫都不能够。
足以影响理智的疯狂？不存在的。
密传微小的冲击在黄金卿完美无暇的身躯上留不下丝毫痕迹，更别提会对顾京造成精神上的异化。
以一换三，很美好的条件。
单一密传无法将自己升至林地更上层的问题也困扰着顾京。
但是……
顾京不相信林香君，他也不相信王水月，更不会信李环，乃至所有和超凡世界有关的人。
更何况，她游说自己的说辞一直有一个巨大的漏洞。
如果她真的担心月相的杀戮欲望会影响到自己，完全可以在拿到密传之后，在路漫咖啡厅外找他通气，而不是在第二天，梁宇受密传的影响杀死无辜，确认仪式已经真正开始之后，才来找自己寻求合作。
穿越而来的他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他对超凡者群体的信任度都很低。
力量意味着权利。
意味着财富，意味着所有，意味着一切的物质。
顾京深知，在一个成熟的体系面前，一无所知者只配被高位者剥削。
单单两者间鸿沟似的信息差，就足以置人于死地。
除非对方真的很天真，才认识一天就对他掏心掏肺。
虽然自己很帅，但顾京自觉自己还不能让林香君一见钟情，成为自己的狂热颜粉。
小心点。
顾京提醒自己。
他知道，林香君也知道。光说假话很容易被揭穿，但如果谎言本身并不纯粹，半真半假，亦或者更过分点，九真一假。
就顾京在超凡界连学徒都算不上的本事，他怎么抓的到资深者的马脚，很多事情的真伪他也没有办法验证。
与其和资深者一起参与一场信息差不对等的游戏，倒不如直接拒绝博弈，凭借自己完全不受密传副作用影响的优势，稳坐钓鱼台。
这就是他在林香君递出橄榄枝后的考虑。
从全盘出发，不论对方是否善意，既然有求于己，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就是攥紧手中的筹码，不要一股脑的将筹码全数推上牌桌。
无需冒进。
手握“魂骸吸收”的力量，每一次做梦都能促进肉体强大的顾京，他有底气做其他选择。
他的策略完全可以用最小化风险的方式下注，咏月福音书是个机会，但并不是唯一的机会。
顾京清楚的明白，还未到手的力量并不是自己的，黄金卿才是自己真正的根本。
也因此，如果林香君足够富婆，财大气粗的把钞票直接甩在自己脸上……
再假设作为引导者的王水月并不在乎他们的私下买卖，这或许是一个比较可行的备选方案。
100克黄金？还是200克？
不过这些都可以留待几日之后再谈，反正时间站在自己这边。虽说这很无耻，但顾京认为，受迫于犯罪的压力，对于自己手中的密传，濒临疯狂的林香君比起正常的林香君，她应该可以给到一个更高的价码。
或者，为了博取信任，会主动给自己透露更多关于秘界的信息。
他不用急，该急的是他们。
回到宿舍。
下午没有课的顾京打算去工地上搬几块砖，他简单收拾下了衣物，正要出门，就见刚吃完饭的舍友林诚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顾京的打扮，随口道：“你下午没课啊，准备去哪？”
“出去随便逛逛。”顾京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找了个搬砖的活。
“哦，那你记得在宿舍宵禁前回学院，最近几天街上不是很太平，别在外面过夜。”
“怎么说？”
“你没听说啊，昨天学院街外有个人被杀了。而且杀人方式很像二年前的一起连环凶杀案。”
讲起此事，作为本地人的林诚深有余悸，“那会我还在读高中，学院街有个变态杀人狂一连杀了八个人。那段时间我们学校的晚自习都取消了。”
“案子破了吗？”心念微微一动，顾京倒是不急着走了。
“报纸上说是抓到了，是一个精神病人。”林诚抓了抓脑袋，回忆道，“可我不觉得警视局真的抓到了凶手。”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我们那片的人都这么说。”
林诚张了张嘴，犹豫着要不要向顾京这个外地人普及一下当地的传言，“传闻啊，只是传闻。你就当听个乐子，我舅舅讲他之前见过那个精神病，人都疯了四十多年了，脾气一直很温和，还给路过的小孩糖吃，不像是会杀人的。”
“我舅舅说他爹妈都死了，家里无依无靠，就被警视局当成替罪羊抓了，好给上面一个交代。”
“而且过了两年，昨天又开始了。”
“也有可能是模仿作案。”顾京提了个可能性，“你说杀人方式像，具体是怎么个像法？”
“嗯，是有可能。最近几年社会上的心理变态比以前多太多了。”
对于模仿作案的说法，林诚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像……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描述，我以前也就是听别人讲起。因为有老师特意说过放学路上要注意安全的话，那几天学校里关于这件案子的流传度很广。”
“不过我隔壁班上有同学亲眼见过现场。”
林诚说着打了个摆，对这种杀人方式很是恶寒：“太变态了，就像是邪教祭祀，昨天的那桩案子也是一模一样。”
邪教祭祀？
顾京下意识的把王水月召集他们四人，在路漫咖啡厅地下室举行的绘画仪式给联想起来。
再加上林香君口中，昨日犯下杀人罪行的梁宇，他几乎可以肯定，两年前的案子必定与他们现在进行的密传启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想要知道更多：“那件案子报纸有报道吗？”
“有啊。”
林诚指了条路，“如果我没记错，二年前海西早报的一周头版都是跟踪这起案子的追查情况，你可以去学院的图书馆找找看，我记得图书馆对近三十年的本地报纸都有存档保留。”
“谢谢。”
从林诚这里得到消息后，顾京已经歇了去打工的心。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目前面临相似情况的他，好有个提前的打算。
顾京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学院的图书馆，午后时分，馆内的学生寥寥，十分安静。偌大的馆区只有细微的脚步与笔尖在纸张上的沙沙轻响。
坐在馆口服务台的管理员看面相应当也是个学生，大概率是学生会的学姐。
“学姐，您好。”
顾京轻轻敲了敲桌子，台面里，正沉迷于一本小说的女孩不耐烦的抬起头，她正要开口，随即瞥见来人英俊的容貌，态度顿时变的热情起来：“小学弟你是新生吗？我咋没见过你呀。”
“嗯，才入学不久。”顾京装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抱歉啊，学姐，我没有打扰到你学习吧。”
“没有，没有。”女孩神情略有不自然的把写有《爱离死别，我与高冷总裁的三世情缘》的小说封面往里藏了藏。
“没有打扰到学姐就最好了。我是历史系的新生，最近在参与导师的一个课题，所以希望能在图书馆借阅一下历年来的报纸，能方便学姐给我指一下路吗？”
“可以啊，小事一桩。”
女孩赶紧起身，从身后的文件柜里翻出了几页夹在木板上的表格：“不过学弟得稍等一下，往年的报纸学院都收在图书馆的档案室里了，我马上带你去档案室，你只要在这里签个名就行。”
和表格一起递过来的是一支特殊的羽毛笔。
“这支笔看上去很酷哦。”
顾京拿着笔开了个玩笑：“就像是几百年前的贵族一样。”
“是不是觉得太古板了？”女孩也陪着笑了笑，说起了关于这支笔的传闻，“据说是某一任学院长特别偏爱这种羽毛笔的款式，后面就定成学院的规章制度啦，签字必须用这种羽毛笔的。”
“它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不知道，除了有时候沾了墨水会写不出来。”对此，受学生会指派过来兼职的学姐也是一知半解的。
“从前往后翻，然后在空白处签名就可以。”
表格第一页的墨迹都有些模糊了，顾京随意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时间都已经是七年前了。往后翻动，直到第九张，他才见着空白的栏目。
但是，在这一刻，他的笔尖轻轻停在了空白处，目光却是不住的往前位的几个名字上不停的向前延伸。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口问起：“学姐，是所有去过档案室的人都要在表格上签名吗？”
似乎是怕顾京误会，降低好感度，学姐赶紧解释道：“没错，这也是学院的硬性规定，学姐也没有办法，每个人都要签字的。”
表格上签字的一栏前，有日期，有职务，还有查阅的目的。
而排在顾京之前的，目的为报纸，且查阅时间在近一年的人共有三名，他们中的两位都叫顾京十分眼熟。
从后往前数，分别是“寇全”、“林香君”、和“王水月”。
距离最近的寇全，他查阅的时间是三个月之前。
然后是林香君，半年以前。
最后的王水月，时间已至一年左右。
放下笔，不露声色的顾京把签好字的表格重新递还给学姐，跟着她一路走到了档案室内。
在旧的报纸堆里翻看了近一个小时，顾京总算找到了二年前的海西早报。
但令人遗憾的是，翻遍整个年度，成叠捆好的报纸却独独缺了关于连环杀人案那几天的留档。
“是谁特意毁掉了案件的档案……”
问了学姐，不出所料的，她也是一脸茫然。
再去外界找两年前的报纸留存无疑是个大工程，时间紧迫，对于顾京而言，近在咫尺的线索，便仅剩下借阅过报纸的那几人了。
林香君，还有王水月。
他第一时间就把这两人抛开，那么……最后的——
“寇全。”
就是他的唯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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