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蔡婧雯
缔丽莎换了件麻质无袖短衫，头发向后挽起，活脱脱一副家庭主妇模样。穿梭在餐厅与厨房之间，略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制作的菜品还是有模有样，荤素搭配冷热有型，菜式虽不复杂却也看得出女主人的用心。
罗依萍拿起造型简单却制作精美的竹筷，好奇地问：“沃卡人也用这个？”
“整个沃卡也许只有我们家使用筷子。”张凯边帮忙边笑着说。
“筷子是迪恩亲手制作的，就连我这身厨艺也是跟他学的。”缔丽莎笑着附和道：“迪恩怀旧，喜欢希蓝的生活方式。”
罗依萍感受到张凯夫妻的体贴和默契。
“沃卡的生活方式是怎么样的？”罗依萍饶有兴趣地问。
缔丽莎夹起一朵绿叶菜起身放进罗依萍餐碟里，说：“这叫油罗菜，你尝尝。”
油罗菜形状看起来与西生菜相似，脆爽中含着一丝酸甜。
缔丽莎坐回座位说道：“我们沃卡人的平均寿命达到三百岁，除了发达的医疗技术更重要还有健康的饮食习惯。像我们这样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用来享受美食的人很少，通常情况会将食物的营养成分进行加工萃取，根据每个人身体需求进行合理搭配，直接食用营养胶囊就可以了。”
“三百岁。”欧阳项楠吐了吐舌头，也不顾对方是否避讳，直接问：“你今年多大？”
“一百六十五岁。”缔丽莎笑着回答。
欧阳项看向张凯说：“我还以为你是老牛吃嫩草，原来是……”
“老牛吃嫩草？”缔丽莎不解。
张凯笑着将其中含义告诉缔丽莎。
缔丽莎咯咯咯地笑着，用肘背捣了捣张凯说：“我才是老牛吃嫩草。”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那这些菜是从哪里来的？”欧阳项楠问。
“咱们的嫩草偶尔会夹带些私货。”缔丽莎眼里带笑望着张凯。
“不违反规定，不违反规定。”张凯讪笑道。
“这是什么肉，有嚼感，好吃。”欧阳项楠指着一盘肌肉纤维较粗的白色肉片问道。
“这是黑蛮牛的肉，有点像青藏牦牛肉。”张凯解释道，接着补充：“我们只会食用食草性动物的肉，不会吃食肉性和杂食性动物。”
四个人边聊边吃，罗依萍了解到沃卡空间有着健全完整的饮食供应体系，果蔬种植畜牧养殖全部统一配给，这里的人们主要精力集中在知识获取和科技研究上面，科技水平已经远远领先于其他空间。
在轻松惬意的氛围下，美食不仅刺激着味蕾，也让大脑分泌出更多的多巴胺。餐碟中残留着一些汤汁，缔丽莎很享受其中的满足感，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罗依萍看到缔丽莎左侧肩胛骨上有一幅靛青色鱼形文身，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图案我在哪里见过。”
“这是我们家族印记。”缔丽莎停顿了一下继续收拾，似乎并未留意罗依萍的话语。
“可是小罗是第一次进入沃卡。”张凯提醒道。
缔丽莎放下碗筷，三个人一同望向罗依萍。
罗依萍说起二十年前去蔡婧雯家避雨的经过。当时蔡婧雯弯腰取拖鞋时，披肩滑落露出左侧肩胛骨上相同的文身。
“你确定是一样的吗？”张凯问道。
“不会错。”罗依萍肯定地回答。
“这是‘洛克’家族的图腾印记。”
罗依萍看到张凯表情严肃，不解问：“蔡婧雯难道也是维拉维族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更加需要找到蔡婧雯。”张凯难以想象一个希蓝女人身上怎么会有洛克家族的图腾印记。
在张凯的示意下，缔丽莎讲述了有关洛克家族历史。
洛克家族在沃卡空间存续了六千年，曾经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名门望族。在国家体系尚未解体前，是达尼曼王国的重要势力群体。家族崇尚知识的积累和传承，秉持知识高于物质的理念，相信知识在宇宙诞生之时便已存在，只是等待人类去发现。
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家族成员在文学、科技、医疗、艺术、哲学各个方面都涌现出众多杰出人才。
洛克家族不仅人才辈出，而且还把持着王国的命脉--铁矿资源，这使得洛克家族在王国中的地位得以长期稳固，也为达尼曼王国的长期繁荣起到重要作用。
随着五千年前的那场地质灾难，洛克家族也开始走向没落。恶劣地自然环境导致人民流离失所，王朝覆灭，洛克家族也在默默无闻中度过了数千年。直到一千年前家族中出现一位执杖长老‘若星’，成为家族最为荣耀的时刻，也象征着家族再次崛起。
好景不长，若星损毁权杖畏罪潜逃，这件事让整个家族蒙受耻辱，没有人愿意提起这个名字。不过家族中还是有少数人相信若星是有苦衷的，作为受人敬仰最具权威的权杖持有者没有理由损毁权杖，因此若星的离奇消失也成为沃卡空间的一桩千年奇案。
近百年来若星事件再次发酵，认为损毁权杖使整个沃卡空间遭受到某种诅咒，各个家族的后代或多或少出现异常。其中洛克家族成员产下的婴儿全是女孩，两百年间没有一个男孩降生。为了家族得以延续，家族中适婚女人便与外族男性通婚，并且选择没有家族背景或者被遗弃者结婚，避免成为男性家族的附庸。
“问题不该归咎于一千年前死去的人。”缔丽莎悻悻地说。她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有什么诅咒。
听到这里，罗依萍看了看张凯，张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罗依萍的意思，自己正好符合被遗弃者的条件。
“印记有什么涵义？”罗依萍问道。
“确切的涵义已经很难考证了。由于文身的线条简单抽象，一部分人认为是眼睛，象征着看向未来，还有一些人认为是原始鱼形图腾，象征着人类是由海洋鱼类进化而来。印记会在孩子满三周岁时纹在左侧肩胛骨上。”
“蔡婧雯身上的文身会不会仅仅只是巧合？”
“不会。左侧肩胛骨这个位置非常特殊，既利于隐藏又便于族人识别，不知道的人不会在意，知道的人又会很容易发现。”缔丽莎肯定地回答。
“蔡婧雯与洛克家族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罗依萍看着缔丽莎。
缔丽莎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可是家族姓氏里面没有蔡姓，更没有蔡婧雯的记录。”
“现在还不能确定有什么关系，看来只有找到她才知道答案。”张凯看着罗依萍，目光中透着期许和坚决。
再次回到客厅，张凯揉搓着大腿面说：“可惜不能亲手调查蔡婧雯，她的背景资料你了解多少？”
“掌握的不多。前期都是围绕刘星河展开的调查，刘星河坠楼的时候蔡婧雯在乡下采风，没有被列入重要调查对象。刘星河死后，蔡婧雯改名蔡望荷，频繁出入各种社交场合，作曲生涯为她带来丰厚的收益和名望。”罗依萍回答。联想起缔丽莎家族婚姻状况，接着说：“对了，刘星河也是位孤儿。”
这似乎同样印证了洛克家族女性的择偶标准。
“现在只能辛苦你回去做详细调查了，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我会尽力而为。”张凯嘱咐道。
“是有一个事，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着，罗依萍看了看还有厨房洗涮的缔丽莎。
“说吧。”张凯感觉这件事并非小事。
罗依萍又看了一眼欧阳项楠，起身拉着张凯向户外走去。
“沃卡的医疗水平比地球发达，有什么办法能让田队苏醒？”罗依萍小声地说。
罗依萍心里清楚这已经超越了张凯的权限范围，但为了田海波还是希望试一试。
张凯沉默良久。这明显已经触犯了平行空间之间的技术禁忌。
“好吧。”张凯艰难地作出决定，说道：“你们即刻带上治疗仪去为田队治疗。治疗仪不仅可以修复大脑神经，还可以疏通全身气血神经。只不过考虑到地球空间矫正的随机性，治疗仪随时有可能回到沃卡，这要看田队的运气。不过有一点一定要记住，不要试图研究它的工作原理，切忌！”
说罢，张凯返回家中。罗依萍随后进入房间向缔丽莎道别，并招手示意欧阳项楠离开。
缔丽莎见罗依萍突然要走，急忙来到庭院与二人告别。
“这几珠三角梅花枝茂盛叶片鲜艳，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吧。”罗依萍留意到草坪中间盛开着几束三角梅，紫红色苞片在阳光显得异常艳丽。
“三角梅？”缔丽莎顺着罗依萍的目光望去，笑着说：“这是诺莱梅，是达尼曼王国的国花，生命力顽强，一年四季都会开花。自从发现平行空间后，诺莱梅又成为沃卡空间的象征。曾经以为它在五千年前那场浩劫中灭绝，没想到一千年前再次出现。诺莱梅不仅花期长，还是一个特点，苞片的叶脉不是呈平行状，而是‘Z’字形生长的。”
罗依萍走近一看，果然叶脉与平常见到的植物苞片不同，分布着‘Z’字形叶脉，虽然看起来与三角梅色泽与外形相同，可是仔细看还是有所区别。
这时张凯拎着一个大红色金属应急箱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一眼罗依萍迅速向巡逻艇走去。罗依萍和欧阳项楠分别与缔丽莎拥抱告别，匆匆跟在张凯身后。
缔丽莎远远望着张凯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忧郁和失望。
罗依萍拿起造型简单却制作精美的竹筷，好奇地问：“沃卡人也用这个？”
“整个沃卡也许只有我们家使用筷子。”张凯边帮忙边笑着说。
“筷子是迪恩亲手制作的，就连我这身厨艺也是跟他学的。”缔丽莎笑着附和道：“迪恩怀旧，喜欢希蓝的生活方式。”
罗依萍感受到张凯夫妻的体贴和默契。
“沃卡的生活方式是怎么样的？”罗依萍饶有兴趣地问。
缔丽莎夹起一朵绿叶菜起身放进罗依萍餐碟里，说：“这叫油罗菜，你尝尝。”
油罗菜形状看起来与西生菜相似，脆爽中含着一丝酸甜。
缔丽莎坐回座位说道：“我们沃卡人的平均寿命达到三百岁，除了发达的医疗技术更重要还有健康的饮食习惯。像我们这样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用来享受美食的人很少，通常情况会将食物的营养成分进行加工萃取，根据每个人身体需求进行合理搭配，直接食用营养胶囊就可以了。”
“三百岁。”欧阳项楠吐了吐舌头，也不顾对方是否避讳，直接问：“你今年多大？”
“一百六十五岁。”缔丽莎笑着回答。
欧阳项看向张凯说：“我还以为你是老牛吃嫩草，原来是……”
“老牛吃嫩草？”缔丽莎不解。
张凯笑着将其中含义告诉缔丽莎。
缔丽莎咯咯咯地笑着，用肘背捣了捣张凯说：“我才是老牛吃嫩草。”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那这些菜是从哪里来的？”欧阳项楠问。
“咱们的嫩草偶尔会夹带些私货。”缔丽莎眼里带笑望着张凯。
“不违反规定，不违反规定。”张凯讪笑道。
“这是什么肉，有嚼感，好吃。”欧阳项楠指着一盘肌肉纤维较粗的白色肉片问道。
“这是黑蛮牛的肉，有点像青藏牦牛肉。”张凯解释道，接着补充：“我们只会食用食草性动物的肉，不会吃食肉性和杂食性动物。”
四个人边聊边吃，罗依萍了解到沃卡空间有着健全完整的饮食供应体系，果蔬种植畜牧养殖全部统一配给，这里的人们主要精力集中在知识获取和科技研究上面，科技水平已经远远领先于其他空间。
在轻松惬意的氛围下，美食不仅刺激着味蕾，也让大脑分泌出更多的多巴胺。餐碟中残留着一些汤汁，缔丽莎很享受其中的满足感，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罗依萍看到缔丽莎左侧肩胛骨上有一幅靛青色鱼形文身，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图案我在哪里见过。”
“这是我们家族印记。”缔丽莎停顿了一下继续收拾，似乎并未留意罗依萍的话语。
“可是小罗是第一次进入沃卡。”张凯提醒道。
缔丽莎放下碗筷，三个人一同望向罗依萍。
罗依萍说起二十年前去蔡婧雯家避雨的经过。当时蔡婧雯弯腰取拖鞋时，披肩滑落露出左侧肩胛骨上相同的文身。
“你确定是一样的吗？”张凯问道。
“不会错。”罗依萍肯定地回答。
“这是‘洛克’家族的图腾印记。”
罗依萍看到张凯表情严肃，不解问：“蔡婧雯难道也是维拉维族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更加需要找到蔡婧雯。”张凯难以想象一个希蓝女人身上怎么会有洛克家族的图腾印记。
在张凯的示意下，缔丽莎讲述了有关洛克家族历史。
洛克家族在沃卡空间存续了六千年，曾经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名门望族。在国家体系尚未解体前，是达尼曼王国的重要势力群体。家族崇尚知识的积累和传承，秉持知识高于物质的理念，相信知识在宇宙诞生之时便已存在，只是等待人类去发现。
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家族成员在文学、科技、医疗、艺术、哲学各个方面都涌现出众多杰出人才。
洛克家族不仅人才辈出，而且还把持着王国的命脉--铁矿资源，这使得洛克家族在王国中的地位得以长期稳固，也为达尼曼王国的长期繁荣起到重要作用。
随着五千年前的那场地质灾难，洛克家族也开始走向没落。恶劣地自然环境导致人民流离失所，王朝覆灭，洛克家族也在默默无闻中度过了数千年。直到一千年前家族中出现一位执杖长老‘若星’，成为家族最为荣耀的时刻，也象征着家族再次崛起。
好景不长，若星损毁权杖畏罪潜逃，这件事让整个家族蒙受耻辱，没有人愿意提起这个名字。不过家族中还是有少数人相信若星是有苦衷的，作为受人敬仰最具权威的权杖持有者没有理由损毁权杖，因此若星的离奇消失也成为沃卡空间的一桩千年奇案。
近百年来若星事件再次发酵，认为损毁权杖使整个沃卡空间遭受到某种诅咒，各个家族的后代或多或少出现异常。其中洛克家族成员产下的婴儿全是女孩，两百年间没有一个男孩降生。为了家族得以延续，家族中适婚女人便与外族男性通婚，并且选择没有家族背景或者被遗弃者结婚，避免成为男性家族的附庸。
“问题不该归咎于一千年前死去的人。”缔丽莎悻悻地说。她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有什么诅咒。
听到这里，罗依萍看了看张凯，张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罗依萍的意思，自己正好符合被遗弃者的条件。
“印记有什么涵义？”罗依萍问道。
“确切的涵义已经很难考证了。由于文身的线条简单抽象，一部分人认为是眼睛，象征着看向未来，还有一些人认为是原始鱼形图腾，象征着人类是由海洋鱼类进化而来。印记会在孩子满三周岁时纹在左侧肩胛骨上。”
“蔡婧雯身上的文身会不会仅仅只是巧合？”
“不会。左侧肩胛骨这个位置非常特殊，既利于隐藏又便于族人识别，不知道的人不会在意，知道的人又会很容易发现。”缔丽莎肯定地回答。
“蔡婧雯与洛克家族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罗依萍看着缔丽莎。
缔丽莎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可是家族姓氏里面没有蔡姓，更没有蔡婧雯的记录。”
“现在还不能确定有什么关系，看来只有找到她才知道答案。”张凯看着罗依萍，目光中透着期许和坚决。
再次回到客厅，张凯揉搓着大腿面说：“可惜不能亲手调查蔡婧雯，她的背景资料你了解多少？”
“掌握的不多。前期都是围绕刘星河展开的调查，刘星河坠楼的时候蔡婧雯在乡下采风，没有被列入重要调查对象。刘星河死后，蔡婧雯改名蔡望荷，频繁出入各种社交场合，作曲生涯为她带来丰厚的收益和名望。”罗依萍回答。联想起缔丽莎家族婚姻状况，接着说：“对了，刘星河也是位孤儿。”
这似乎同样印证了洛克家族女性的择偶标准。
“现在只能辛苦你回去做详细调查了，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我会尽力而为。”张凯嘱咐道。
“是有一个事，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着，罗依萍看了看还有厨房洗涮的缔丽莎。
“说吧。”张凯感觉这件事并非小事。
罗依萍又看了一眼欧阳项楠，起身拉着张凯向户外走去。
“沃卡的医疗水平比地球发达，有什么办法能让田队苏醒？”罗依萍小声地说。
罗依萍心里清楚这已经超越了张凯的权限范围，但为了田海波还是希望试一试。
张凯沉默良久。这明显已经触犯了平行空间之间的技术禁忌。
“好吧。”张凯艰难地作出决定，说道：“你们即刻带上治疗仪去为田队治疗。治疗仪不仅可以修复大脑神经，还可以疏通全身气血神经。只不过考虑到地球空间矫正的随机性，治疗仪随时有可能回到沃卡，这要看田队的运气。不过有一点一定要记住，不要试图研究它的工作原理，切忌！”
说罢，张凯返回家中。罗依萍随后进入房间向缔丽莎道别，并招手示意欧阳项楠离开。
缔丽莎见罗依萍突然要走，急忙来到庭院与二人告别。
“这几珠三角梅花枝茂盛叶片鲜艳，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吧。”罗依萍留意到草坪中间盛开着几束三角梅，紫红色苞片在阳光显得异常艳丽。
“三角梅？”缔丽莎顺着罗依萍的目光望去，笑着说：“这是诺莱梅，是达尼曼王国的国花，生命力顽强，一年四季都会开花。自从发现平行空间后，诺莱梅又成为沃卡空间的象征。曾经以为它在五千年前那场浩劫中灭绝，没想到一千年前再次出现。诺莱梅不仅花期长，还是一个特点，苞片的叶脉不是呈平行状，而是‘Z’字形生长的。”
罗依萍走近一看，果然叶脉与平常见到的植物苞片不同，分布着‘Z’字形叶脉，虽然看起来与三角梅色泽与外形相同，可是仔细看还是有所区别。
这时张凯拎着一个大红色金属应急箱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一眼罗依萍迅速向巡逻艇走去。罗依萍和欧阳项楠分别与缔丽莎拥抱告别，匆匆跟在张凯身后。
缔丽莎远远望着张凯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忧郁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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