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石头

    石头是调皮捣蛋小男孩，会跑，跑到你的肠子里，跑到你的尿道里，躲起来。你怎么喊它，它就是不出来。疼得你满地打滚。

    李阳睡在医院的病床上，头缩在被子下面，脸色憔悴。看到老龙和马军到，连头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李阳的妻子，安静地立在床头，招呼他们。

    文守是骑着电瓶车把他送到医院来的。到了医院，他就痛苦地蹲在地上，一步走不了。痛苦地呻吟着。

    “你这算什么？上个星期，一个尿道结石的患者，疼得在我们医院的地上滚来滚去。”护士一边搀扶着他，一边说。

    “多喝水，多蹦，蹦得越高，越有效果。”老龙说，她接着讲了自己的好友何勇治好结石病的事。

    何勇在小区打麻将，被派出所抓了。路上，他趁民警不注意，爬上墙头，又从墙头上跳下来。因祸得福，这一跳，把尿道里的石头跳出来了。

    何勇，清流学校的老教师都知道他。一提到何勇，男教师没有不羡慕他的。

    清流学校成立以来，有三任校长了。第一任刘校长。是老好人，又面临退休，对何勇拿着病假条来请假的事。他看请假手续齐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二任蒋校长，军人出身，为人正派。对何勇的情况早已知晓。何勇拿请假条来也没有用。后来上面的领导打电话给他，没法再拒绝何勇了。

    何勇在海南坐水产品生意，有的是钱。老婆就娶了四个。大老婆，在老家，穿金戴银，一天到晚打麻将，小的不打。最少一千块钱圆子，一下午输个三四千块钱，眼都不眨一下。

    二老婆开了个旅游公司，常年带着旅游团在国外。

    三老婆、四老婆都是海南人。一个主内，一个跟着何勇在外面跑生意。

    妻妾成群的男人多的是，见怪不怪。但女人之间往往争风吃醋的多。人家何勇对四个老婆管理有方。他规定：哪个不听话，净身出户。四个老婆听话得很，处得给姐妹一样。过年的时候，四个老婆必然坐在一起打几圈。

    常德江听了，羡慕地说：“人家何勇才是男人，我们白活了！”

    马军接着说：“人家是男人，我们是男性。”

    第三任校长林未军。林校长到岗的时候，何勇还在海南，连开学初的教师会都没有参加，只让老龙带了张请假条交给学校。

    林校长很生气，对老龙说：“让他回来上班，不回来，我给他除名。”

    老龙坐在林校长的对面，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话：“你让他回来给你捣蛋？”

    林校长看了老龙一眼，半天没有吱声。

    林校长刚来到清流学校，就听说何勇的大名了。

    去年年底，教师年度考核，何勇不合格。

    何勇来到学校，到办公室主任门口，上去就把张贴在门口的考核结果公示撕了粉碎，扔在了办公室主任的办公桌上。裴校长说了他一句。他指着裴校长的鼻子骂到：“你算熊？在我跟前冒吊充？”

    裴校长灰溜溜地出去了。

    紧接着，蒋校长就被上面领导批评了一顿。没办法，合格吧！

    “下午还去游泳吗？”马军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问。

    “游个吊！要是那时候结石疼了，游泳世界冠军也爬不上来了。”李阳无奈地说。

    你不去，那些小妇女多失望啊！

    这句话马军没有说出口，因为李阳的妻子还站在床边。

    说是小妇女，其实是老妇女，都56岁了。

    “虽然56岁了，但毕竟是岗位上下来的，保养得好，还能看，还能手把手教她们在水里游泳。她们的身体，在水里，在你的手里，轻轻漂过，云一样。有味！”李阳眉飞色舞地说给好友听。

    李阳和这些妇女们在一起，游刃有余，非常讨她们的欢喜。

    李阳今年50岁了，这些妇女问他的年龄，他仿佛遗憾地说：“我今年58了，配不上妹妹们了！”

    这些妇女听了，更是心花怒放，争着请他教她们在水里的游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