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明秋
意识回归，被冻住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一股淡淡的骚臭味也随之飘来。
原来是那名幸存下来的圆润弟子，裤裆一片深色，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至于另一名守卫，也就是之前出言不逊的那名瘦高男子，半张脸都被啃掉，早已断了气。
屋内的一切全都纤毫毕现，自身的五感确实比以前要强得多了，说一句耳聪目明也不过分。
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原来是那张汉带着其他几名长老赶来了。
一见面这群人果然没给自己好脸色，尤其是领头的张汉。
仇九渊也不想多费口舌，面对一屋子狼藉，简单解释了一下便直接告辞走人。
踏出院落，阵阵清爽的微风拂过脸庞，四周再也没有时不时出现的目光注视，看来应该是【勘破虚妄】的特异，让自己彻底摆脱了残存的天灵伞药效，不再出现幻觉。
这让仇九渊心情大好，这所谓的“规则”真是奥妙无穷，自己还得多多探索。
从现有的几次经历来看，似乎是被自己杀掉的人就会自动触发献祭，不过应该不是所有人，在灵田杀小胡子的时候就没有触发献祭。
这么说......是不是只有击杀沾染了诡异不祥之人才能触发献祭，而且刚刚那人只是沾染了部分气息，所以献祭的效果似乎不如上次击杀明秋。
这天剩下的时间仇九渊兜兜转转，将宗门内大小地方基本逛了个遍。
......
是夜，一片如梦似幻的空间中，仇九渊猛然醒转过来。
我在做梦！
仇九渊一下子记起了前几天夜里的梦境，跟现在一模一样，只不过之前一睡醒就记不起任何细节。
这片空间充斥着那名为“启”的规则，在自己的正前方有一扇巨大且虚幻的对开大门。
想必是因为自己白天的献祭，才引起了这般变化。
仇九渊靠近了大门，将手放了上去，心头一下子明悟。
这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入口，也是我变强的途径！
要不要推开它呢？
仇九渊犹豫许久，还是收回了手。
命运没有免费的馈赠，面对未知的风险，还是应该多加考虑，慎重为好。
这么想着，仇九渊的身体开始不断下沉，直至陷入了真正的睡眠里。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
仇九渊刚洗漱完毕，就听见了笃笃的敲门声，打开门才知道，是宋游来了。
“师兄。”仇九渊有些疑惑，“找我有事吗？”
“明天就是开灵大典了。”宋游永远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师弟你可是掌门，自然是要出席的，今天还是先来熟悉一下流程吧。”
“师兄考虑周全。”仇九渊应允了下来，不过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宋游怪怪的。
跟着宋游到了三清殿，这里已经被布置得庄重且肃穆。
“见过宗主。”殿内众人纷纷对着仇九渊行礼。
而仇九渊的表情则越来越古怪，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看起来不对劲！
“宋师兄......”仇九渊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化妆了？”
宋游：“？”
“没有啊，师弟何处此言？”宋游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解。
可在仇九渊看来，宋游的脸看上去明显比以前嫩多了，甚至其他那些见过的长老好像也年轻了不少。
“没事没事。”仇九渊摆了摆手，心想多半是之前破事太多，现在风波过去，大家自然都容光焕发。
在宋游的指引下，仇九渊跟着演练起了开灵大典的流程，自己的作用类似于吉祥物。
“然后师弟你就可以......怎么了师弟，怎么这般看我？”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仇九渊自顾自地打量着宋游的脸庞，怎么越来越嫩了，简直就像是十几岁的少年，而且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
就像是......就像是那个......那个谁.......
那个......那个明秋！
仇九渊悚然一惊，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窟一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秋！怎么可能！
而一想到明秋的脸，面前的脸庞似乎就越来越像，越来越像，仇九渊甚至能察觉到这张脸的每一点变化。
眉毛再细一点，皮肤再白一点，直到整张脸完全变成的明秋的模样。
这张脸嘴唇轻启，发出了声音，发出了和那天在洞穴里咀嚼小臂时一模一样，含糊不清的声音，
“师父.......”
艹！！！
仇九渊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师弟，师弟，师弟。”
仇九渊回过神来，眼前的“明秋”又继续道。
“师弟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这次是宋游的嗓音。
仇九渊使劲眨了好几下眼，面前的人依然顶着那张明秋的清秀脸庞，不过穿着的还是宋游的一身衣服。
“师弟。”面前人向自己逼来。
“别过来！”仇九渊差点跳脚而起。
“你是谁！”
“我？我是宋游啊师弟，师弟你到底怎么了？”
宋游？宋游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明秋的样子！
仇九渊的心跳开始一点点加速起来。
见仇九渊没有反应，面前人作势就要接着靠近。
“我说别过来！”仇九渊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
“好好好，我不过来，师弟你冷静一点。”面前人终于止住了脚步。
仇九渊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目前的情况。
有几种可能，首先这世界并没有冤魂索命的说法，可以排除；
其次就是自己又遭遇了幻觉，可自己明明有“勘破虚妄”的能力，不过也不好说，这应该是个成长性的能力，遇到太强的幻觉无法觉察也说不定。
见面前人一脸无辜地等在原地，仇九渊决定先问问其他人。
“诸位长老，你们看宋游......”仇九渊转至一半的脑袋再次僵住。
明秋！全是明秋！
周围围着自己的所有人，所有人都长着明秋的那张脸！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仇九渊扒开他们冲了出去，前面一名弟子正在低头整理着桌台。
仇九渊拉过他的肩膀一看，又是那张清秀且稚嫩的脸庞！
仇九渊不甘心，在整个殿内四处奔波，检查起每一个人的脸。
随着最后一人被揪起领子，仇九渊绝望地放下了他。
殿内所有人的脸都变成了明秋的样子！
束发的，披散的，道袍的，粗布麻衣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式各样的明秋。
而由于仇九渊的异常举动，殿内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迎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仇九渊感到身体有些发软，下意识地向后踏步。
一没留神小腿一疼，撞翻了一把椅子。
幽魂般的话语仇九渊的耳旁悄悄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趴在他的背上。
“师父.......疼.......”
“谁！”
仇九渊豁然转身，直到看见地上自己撞翻的那把椅子，竟变得扭曲不已，慢慢凝出了一张嘴巴的形状。
“滚开！”
仇九渊一脚把椅子踹开，双手颤了又颤，如临大敌般往后退去。
没退两步，肩膀受阻，仇九渊撞到了别人。
回头看去，正是那穿着宋游衣服的“明秋”，那张清秀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腐烂见骨，隐约可见几条白蛆在钻进钻出。
“啊————”
仇九渊炸了毛一般跳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就要将其推开。
而那“明秋”却反手环抱住了自己，力量大得如同挖掘机一般，让仇九渊难以挣脱。
一股戾气涌上心头，
“滚开！滚开！给老子滚开！”
“我要杀了你！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放开老子！给老子松手！”
仇九渊双腿悬在空中乱蹬。
而四周所有的“明秋”逐渐围了上来，直至没有一丝光亮可以透进来。
原来是那名幸存下来的圆润弟子，裤裆一片深色，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至于另一名守卫，也就是之前出言不逊的那名瘦高男子，半张脸都被啃掉，早已断了气。
屋内的一切全都纤毫毕现，自身的五感确实比以前要强得多了，说一句耳聪目明也不过分。
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原来是那张汉带着其他几名长老赶来了。
一见面这群人果然没给自己好脸色，尤其是领头的张汉。
仇九渊也不想多费口舌，面对一屋子狼藉，简单解释了一下便直接告辞走人。
踏出院落，阵阵清爽的微风拂过脸庞，四周再也没有时不时出现的目光注视，看来应该是【勘破虚妄】的特异，让自己彻底摆脱了残存的天灵伞药效，不再出现幻觉。
这让仇九渊心情大好，这所谓的“规则”真是奥妙无穷，自己还得多多探索。
从现有的几次经历来看，似乎是被自己杀掉的人就会自动触发献祭，不过应该不是所有人，在灵田杀小胡子的时候就没有触发献祭。
这么说......是不是只有击杀沾染了诡异不祥之人才能触发献祭，而且刚刚那人只是沾染了部分气息，所以献祭的效果似乎不如上次击杀明秋。
这天剩下的时间仇九渊兜兜转转，将宗门内大小地方基本逛了个遍。
......
是夜，一片如梦似幻的空间中，仇九渊猛然醒转过来。
我在做梦！
仇九渊一下子记起了前几天夜里的梦境，跟现在一模一样，只不过之前一睡醒就记不起任何细节。
这片空间充斥着那名为“启”的规则，在自己的正前方有一扇巨大且虚幻的对开大门。
想必是因为自己白天的献祭，才引起了这般变化。
仇九渊靠近了大门，将手放了上去，心头一下子明悟。
这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入口，也是我变强的途径！
要不要推开它呢？
仇九渊犹豫许久，还是收回了手。
命运没有免费的馈赠，面对未知的风险，还是应该多加考虑，慎重为好。
这么想着，仇九渊的身体开始不断下沉，直至陷入了真正的睡眠里。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
仇九渊刚洗漱完毕，就听见了笃笃的敲门声，打开门才知道，是宋游来了。
“师兄。”仇九渊有些疑惑，“找我有事吗？”
“明天就是开灵大典了。”宋游永远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师弟你可是掌门，自然是要出席的，今天还是先来熟悉一下流程吧。”
“师兄考虑周全。”仇九渊应允了下来，不过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宋游怪怪的。
跟着宋游到了三清殿，这里已经被布置得庄重且肃穆。
“见过宗主。”殿内众人纷纷对着仇九渊行礼。
而仇九渊的表情则越来越古怪，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看起来不对劲！
“宋师兄......”仇九渊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化妆了？”
宋游：“？”
“没有啊，师弟何处此言？”宋游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解。
可在仇九渊看来，宋游的脸看上去明显比以前嫩多了，甚至其他那些见过的长老好像也年轻了不少。
“没事没事。”仇九渊摆了摆手，心想多半是之前破事太多，现在风波过去，大家自然都容光焕发。
在宋游的指引下，仇九渊跟着演练起了开灵大典的流程，自己的作用类似于吉祥物。
“然后师弟你就可以......怎么了师弟，怎么这般看我？”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仇九渊自顾自地打量着宋游的脸庞，怎么越来越嫩了，简直就像是十几岁的少年，而且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
就像是......就像是那个......那个谁.......
那个......那个明秋！
仇九渊悚然一惊，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窟一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秋！怎么可能！
而一想到明秋的脸，面前的脸庞似乎就越来越像，越来越像，仇九渊甚至能察觉到这张脸的每一点变化。
眉毛再细一点，皮肤再白一点，直到整张脸完全变成的明秋的模样。
这张脸嘴唇轻启，发出了声音，发出了和那天在洞穴里咀嚼小臂时一模一样，含糊不清的声音，
“师父.......”
艹！！！
仇九渊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师弟，师弟，师弟。”
仇九渊回过神来，眼前的“明秋”又继续道。
“师弟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这次是宋游的嗓音。
仇九渊使劲眨了好几下眼，面前的人依然顶着那张明秋的清秀脸庞，不过穿着的还是宋游的一身衣服。
“师弟。”面前人向自己逼来。
“别过来！”仇九渊差点跳脚而起。
“你是谁！”
“我？我是宋游啊师弟，师弟你到底怎么了？”
宋游？宋游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明秋的样子！
仇九渊的心跳开始一点点加速起来。
见仇九渊没有反应，面前人作势就要接着靠近。
“我说别过来！”仇九渊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
“好好好，我不过来，师弟你冷静一点。”面前人终于止住了脚步。
仇九渊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目前的情况。
有几种可能，首先这世界并没有冤魂索命的说法，可以排除；
其次就是自己又遭遇了幻觉，可自己明明有“勘破虚妄”的能力，不过也不好说，这应该是个成长性的能力，遇到太强的幻觉无法觉察也说不定。
见面前人一脸无辜地等在原地，仇九渊决定先问问其他人。
“诸位长老，你们看宋游......”仇九渊转至一半的脑袋再次僵住。
明秋！全是明秋！
周围围着自己的所有人，所有人都长着明秋的那张脸！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仇九渊扒开他们冲了出去，前面一名弟子正在低头整理着桌台。
仇九渊拉过他的肩膀一看，又是那张清秀且稚嫩的脸庞！
仇九渊不甘心，在整个殿内四处奔波，检查起每一个人的脸。
随着最后一人被揪起领子，仇九渊绝望地放下了他。
殿内所有人的脸都变成了明秋的样子！
束发的，披散的，道袍的，粗布麻衣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式各样的明秋。
而由于仇九渊的异常举动，殿内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迎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仇九渊感到身体有些发软，下意识地向后踏步。
一没留神小腿一疼，撞翻了一把椅子。
幽魂般的话语仇九渊的耳旁悄悄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趴在他的背上。
“师父.......疼.......”
“谁！”
仇九渊豁然转身，直到看见地上自己撞翻的那把椅子，竟变得扭曲不已，慢慢凝出了一张嘴巴的形状。
“滚开！”
仇九渊一脚把椅子踹开，双手颤了又颤，如临大敌般往后退去。
没退两步，肩膀受阻，仇九渊撞到了别人。
回头看去，正是那穿着宋游衣服的“明秋”，那张清秀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腐烂见骨，隐约可见几条白蛆在钻进钻出。
“啊————”
仇九渊炸了毛一般跳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就要将其推开。
而那“明秋”却反手环抱住了自己，力量大得如同挖掘机一般，让仇九渊难以挣脱。
一股戾气涌上心头，
“滚开！滚开！给老子滚开！”
“我要杀了你！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放开老子！给老子松手！”
仇九渊双腿悬在空中乱蹬。
而四周所有的“明秋”逐渐围了上来，直至没有一丝光亮可以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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