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启
第二天，仇九渊再次睡到了太阳晒屁股才悠悠醒转。
“啊——哈。”伸了个懒腰，仇九渊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又做了一夜的梦，至于梦境的内容已经全部忘光了。
拿好手枪，仇九渊出门巡视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只好作罢。
照例去膳堂巡视了一圈，仇九渊听到许多弟子都在讨论开灵大典的布置事宜，填饱了肚子后决定也去帮忙，看能不能多想起点事情。
三清殿。
“既然如此，师弟不如随我去采集灵药，准备引灵液吧。”宋游一面指挥弟子一面说道。
于是仇九渊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宋游和一队弟子出发了。
这次采集灵药的地方并不是上次的灵田，而是在天衍宗群山深处的一处谷地里。
这是天衍宗真正的核心秘地，出产对宗门至关重要的灵蘑。
所谓灵蘑，并不单指一种灵药，而是一大类外形酷似各种蘑菇的灵药总称。
不同灵蘑之间的药效天差地别，但基本都针对神魂，是天衍宗功法修行的根基。
这次宋游带队要采的正是配制引灵液的原料——天灵伞。
“看清楚了，这才是我们要采的天灵伞，记牢它的特征。”
宋游手举一朵闪着五彩斑斓绿光的蘑菇状灵药，外表上蒙着一层鳞片状的薄膜，反射出奇特的色彩。
“别跑！别跑呀，快回来，快回来啊！”一名弟子的叫喊声将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这名弟子正蹑手蹑脚地靠近一块岩石，而后猛地扑了上去，宝贝似地环抱住这块石头，口中念念有词。
“唉。”宋游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双指并拢朝他的眉心一捅。
那名弟子一下子如梦初醒，松开了石头，一脸懵逼地看着宋游。
宋游摇了摇头：“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辈弟子，来采个天灵伞都有人陷入迷障。”
其他弟子也纷纷嘲笑道，
“哈哈哈，让你平时偷懒不好好修炼。”
“是啊是啊，连天灵伞溢散出来的药效都抵抗不了，真让人笑掉大牙。”
那名弟子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自顾自地接着采药去了。
“你们两个，跟他一组，多看着点。”宋游点了两名弟子跟了上去。
“是，宋师叔。”
在一旁的仇九渊看明白了，原来是受了这天灵伞的影响产生的幻觉，听他们意思这似乎还是很稀松平常的灵药。
忽然，仇九渊似有所感，侧头望向了某个方向。
明秋！
他看得分明，刚刚那颗树旁，明秋那张清秀的脸庞一闪而过！
正想着，又是一道目光刺来，仇九渊再转头望去。
又是明秋！
在和刚刚完全相反的方向，明秋的身影再次一闪而过。
这不可能！
仇九渊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哪怕真的是明秋，也不会瞬间移动才对。
而刚刚那名弟子的遭遇再次浮上心头，仇九渊有了猜测。
是幻觉，自己也被这天灵伞的药效给影响了。
虽然说这只是入门级的灵药，以自己的飞升期的修为似乎不该有影响，但自己记忆尽失，就好比身上加载着等离子防护罩，却不懂得怎么开启一样。
明白了怎么回事，仇九渊一下子放松下来，幻觉罢了，等出了灵田应该就会好转，就像那天自己在后山禁地的遭遇一样。
为了保险起见，仇九渊还是把宋游拉在一旁说了这件事。
“师兄你瞧瞧，这四面八方有十几个明秋在盯着我看呢。”
宋游环顾四周，一脸了然地回应道：“四周什么都没有，看来确实是师弟的幻觉，不然我还是先送师弟回去吧。”
“不打紧不打紧，也没什么影响。”仇九渊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耽误宋游，毕竟是自己非要跟着来的。
几刻钟过去，该采的灵药都采完了，四面八方盯着仇九渊的明秋身影也越来越多，看得他心里有些毛毛的，不由得加快脚步，跟着宋游离开了灵田。
出了灵田没多久，四面八方的明秋身影果然消失不见，让仇九渊松了一口气。
只是时不时仍有被注视的感觉传来，仇九渊只好暂时无视。
告别了仍在忙碌的宋游后，仇九渊正打算找个地方吹吹风，让自己清醒一点，迎面就走来了几名神色恐惧的弟子，手里还都抄着家伙。
仇九渊心中一动，拦下了他们：“出什么事了？”
“见过宗主。”几人行礼。
“说是有弟子沾染了不祥，刚被关起来，张汉长老喊我们过去轮班看管起来。”
沾染不祥？怎么又有弟子出事了？
仇九渊有些疑惑，之前明秋那诡异可怕的表现自己还都历历在目，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么就随意派了几名弟子看管。
看来自己得跟去看看情况。
仇九渊跟着几名弟子来到了一座山峰半山腰上的一处院落里。
这处院落就比自己的住处要朴素简陋多了，门口站着两名神情严肃的弟子，一身劲装，腰佩长刀。
领着仇九渊过来的几名弟子匆匆进去，仇九渊稍作犹豫，也往门口走去。
“站住！”
“什么人！”
哦？仇九渊挑了挑眉，居然还有人不认识自己。
不过自己穿越过来也就一两天的事情，真有几个弟子没见过也可以理解。
“翠虚子。”仇九渊言简意赅。
那两名弟子一下子神色大变，左边那名身形稍微圆润的弟子一下子拱手行礼，让开了道路。
而右边身形瘦削的那人居然仍旧僵在原地，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仇九渊也不动，就这么盯着他看。
拦路那人有些生硬地开口道：“有没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
信物？我还真没有。
仇九渊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信物，刚才进去那几人认得我，你把他们喊回来就知道了。”
“没有信物就不能证明你的身份。”那瘦高的弟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等奉张汉长老命令在此守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还请恕罪。”
张汉......仇九渊眯起了眼，这人陆修跟他提过，跟前几天针对自己的连城长老走得很近，是一个派系的，看来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啊。
当然也不排除是这个弟子因为想邀功而自作主张，无论如何，区区一个弟子都指挥不动，自己这个宗主的名头似乎有些名不副实啊。
“那张汉又跑哪里去了？”仇九渊淡淡开口问道。
“张长老去通知其他长老了。”先前主动行礼的那名弟子抢先开口道，“有一名弟子之前为那邪物所伤，沾染了不祥，举止异常。”
仇九渊恍然大悟，并非有人入魔，而是沾染了不祥气息，显露出部分征兆，多半是之前在明秋造成的动乱里幸存下来的人。
和入魔的邪物长期或者密切接触过的人都有几率沾染上不祥气息，遭诡异侵蚀，但最多也就神智不清，发狂伤人，更不会造成二次传播，所以并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也难怪只有几人在此看守。
但毕竟事关诡异，还是需要几名长老一起过来把把关。
正想着，不大的院落里突然传来阵阵惨叫声，将守在门口的两人吓了个激灵。
不会吧...刚说不会出事就出事了......仇九渊暗自腹诽。
两名守卫立刻抽刀冲了进去，仇九渊也跟在后面。
刚踏进院落，面前小屋的房门就被撞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挤了出来。
正是先前进来的几名弟子之一，不过此时身上却血迹斑斑，衣衫褴褛，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那人发狂了！发狂了！”他大喊着倒在了门口。
毋需多言，持刀的两名守卫呈合围之势朝着洞开的房门逼近，如临大敌，仇九渊则将门口倒地的那人先拖了出来。
两名守卫一前一后进了小屋，然而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看守。
靠墙的床铺上只有几截断裂的铁链，却不见那发狂之人的身影。
而一旁的墙上竟被硬生生地撞出一个大洞。
莫非他撞墙逃走了？两名弟子猜测。
“呃...呃......”其中一名倒地的看守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听见动静，那名瘦瘦高高的守卫没有急着救人，而是一边戒备一边靠近问道：“你说什么？”
“面......”
“说清楚一点。”
地上的男子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
“上......上面......”
上面！
瘦高男当即色变，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与此同时，头顶铁链挥舞之声大作，一道身影在瞳孔里越放越大。
从房梁上直接砸下了一个人，将他重重扑到在地，手中的长刀也脱手飞出。
“啊————”瘦高男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咬破了喉咙。
高高喷溅起的血液像是一股喷泉，喷散了一旁另一名守卫的胆气。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错失了最好的进攻机会，那恶鬼似的凶手已经抬起了头，两只暴突的红眼铜铃般地瞪着他。
铁链挥舞之声再起，杀疯了的狂人再次扑了出去。
而那身材圆润的男子已然被恐惧压垮，他的脑海中已然想象出自己被咬破喉咙的惨状。
砰砰砰！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几枚子弹自门外飞射而来，分别钻入了那狂人身躯上的不同部位，将他击倒在地。
仇九渊拿着枪冲了进来，对着那张狰狞的脸庞连补了好几枪，直到他不再挣扎。
而随着此人生机的消逝，一道微不可察的光芒自他的身上亮起，迅速没入仇九渊的身体。
跟上次明秋死时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光芒微弱了许多，并且被仇九渊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什么？
还没等仇九渊多想，四周的景象再次融化，降解出奇异的色彩，仇九渊再次感到身躯轻飘飘的，又好像很重很重，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身处上次到过的无尽星穹。
那才没入体内的那道光芒从体内射出，射向天穹之上并融入了其中。
仇九渊心中有所明悟，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献祭了，那接下来自己是不是该得到所谓的“启示”了呢？
仇九渊满怀期待地盯着充斥天穹的无数光团，上次是格洛克手枪，不知道这次是什么，给个单兵肩托式反装甲支援武器不过分吧！
然而漫天的光团却没有丝毫反应，仇九渊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或者说意志，那正是上次进入自己体内，驱散不祥诡异的那股意志，原来这股意志充斥了这片星穹，正是这片奇异空间运行的规则。
是的，规则，这是仇九渊能够想象到最贴切的描述。
刹那间，仇九渊明悟了一切。
上次遭遇不祥诡异之时，自己被这......规则选中，承载规则，就像是它的代行者，而自己也可以从中获取力量。
此时此刻，经过这次献祭，仇九渊才算是正式被规则所接纳。
而身为规则的代行者，仇九渊目前获得的能力有：
【勘破虚妄】对真实和虚幻有极强的辨别能力，免受迷障困扰。
【洞察入微】更加敏锐的五感，以及“第六感”一般对危险的预警和不可思议的直觉。
四周的景象再次崩塌，仇九渊的意识中只余一个象征性的概念，他下意识地念了出来。
【启】
这便是自身承载的规则之名。
“啊——哈。”伸了个懒腰，仇九渊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又做了一夜的梦，至于梦境的内容已经全部忘光了。
拿好手枪，仇九渊出门巡视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只好作罢。
照例去膳堂巡视了一圈，仇九渊听到许多弟子都在讨论开灵大典的布置事宜，填饱了肚子后决定也去帮忙，看能不能多想起点事情。
三清殿。
“既然如此，师弟不如随我去采集灵药，准备引灵液吧。”宋游一面指挥弟子一面说道。
于是仇九渊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宋游和一队弟子出发了。
这次采集灵药的地方并不是上次的灵田，而是在天衍宗群山深处的一处谷地里。
这是天衍宗真正的核心秘地，出产对宗门至关重要的灵蘑。
所谓灵蘑，并不单指一种灵药，而是一大类外形酷似各种蘑菇的灵药总称。
不同灵蘑之间的药效天差地别，但基本都针对神魂，是天衍宗功法修行的根基。
这次宋游带队要采的正是配制引灵液的原料——天灵伞。
“看清楚了，这才是我们要采的天灵伞，记牢它的特征。”
宋游手举一朵闪着五彩斑斓绿光的蘑菇状灵药，外表上蒙着一层鳞片状的薄膜，反射出奇特的色彩。
“别跑！别跑呀，快回来，快回来啊！”一名弟子的叫喊声将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这名弟子正蹑手蹑脚地靠近一块岩石，而后猛地扑了上去，宝贝似地环抱住这块石头，口中念念有词。
“唉。”宋游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双指并拢朝他的眉心一捅。
那名弟子一下子如梦初醒，松开了石头，一脸懵逼地看着宋游。
宋游摇了摇头：“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辈弟子，来采个天灵伞都有人陷入迷障。”
其他弟子也纷纷嘲笑道，
“哈哈哈，让你平时偷懒不好好修炼。”
“是啊是啊，连天灵伞溢散出来的药效都抵抗不了，真让人笑掉大牙。”
那名弟子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自顾自地接着采药去了。
“你们两个，跟他一组，多看着点。”宋游点了两名弟子跟了上去。
“是，宋师叔。”
在一旁的仇九渊看明白了，原来是受了这天灵伞的影响产生的幻觉，听他们意思这似乎还是很稀松平常的灵药。
忽然，仇九渊似有所感，侧头望向了某个方向。
明秋！
他看得分明，刚刚那颗树旁，明秋那张清秀的脸庞一闪而过！
正想着，又是一道目光刺来，仇九渊再转头望去。
又是明秋！
在和刚刚完全相反的方向，明秋的身影再次一闪而过。
这不可能！
仇九渊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哪怕真的是明秋，也不会瞬间移动才对。
而刚刚那名弟子的遭遇再次浮上心头，仇九渊有了猜测。
是幻觉，自己也被这天灵伞的药效给影响了。
虽然说这只是入门级的灵药，以自己的飞升期的修为似乎不该有影响，但自己记忆尽失，就好比身上加载着等离子防护罩，却不懂得怎么开启一样。
明白了怎么回事，仇九渊一下子放松下来，幻觉罢了，等出了灵田应该就会好转，就像那天自己在后山禁地的遭遇一样。
为了保险起见，仇九渊还是把宋游拉在一旁说了这件事。
“师兄你瞧瞧，这四面八方有十几个明秋在盯着我看呢。”
宋游环顾四周，一脸了然地回应道：“四周什么都没有，看来确实是师弟的幻觉，不然我还是先送师弟回去吧。”
“不打紧不打紧，也没什么影响。”仇九渊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耽误宋游，毕竟是自己非要跟着来的。
几刻钟过去，该采的灵药都采完了，四面八方盯着仇九渊的明秋身影也越来越多，看得他心里有些毛毛的，不由得加快脚步，跟着宋游离开了灵田。
出了灵田没多久，四面八方的明秋身影果然消失不见，让仇九渊松了一口气。
只是时不时仍有被注视的感觉传来，仇九渊只好暂时无视。
告别了仍在忙碌的宋游后，仇九渊正打算找个地方吹吹风，让自己清醒一点，迎面就走来了几名神色恐惧的弟子，手里还都抄着家伙。
仇九渊心中一动，拦下了他们：“出什么事了？”
“见过宗主。”几人行礼。
“说是有弟子沾染了不祥，刚被关起来，张汉长老喊我们过去轮班看管起来。”
沾染不祥？怎么又有弟子出事了？
仇九渊有些疑惑，之前明秋那诡异可怕的表现自己还都历历在目，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么就随意派了几名弟子看管。
看来自己得跟去看看情况。
仇九渊跟着几名弟子来到了一座山峰半山腰上的一处院落里。
这处院落就比自己的住处要朴素简陋多了，门口站着两名神情严肃的弟子，一身劲装，腰佩长刀。
领着仇九渊过来的几名弟子匆匆进去，仇九渊稍作犹豫，也往门口走去。
“站住！”
“什么人！”
哦？仇九渊挑了挑眉，居然还有人不认识自己。
不过自己穿越过来也就一两天的事情，真有几个弟子没见过也可以理解。
“翠虚子。”仇九渊言简意赅。
那两名弟子一下子神色大变，左边那名身形稍微圆润的弟子一下子拱手行礼，让开了道路。
而右边身形瘦削的那人居然仍旧僵在原地，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仇九渊也不动，就这么盯着他看。
拦路那人有些生硬地开口道：“有没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
信物？我还真没有。
仇九渊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信物，刚才进去那几人认得我，你把他们喊回来就知道了。”
“没有信物就不能证明你的身份。”那瘦高的弟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等奉张汉长老命令在此守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还请恕罪。”
张汉......仇九渊眯起了眼，这人陆修跟他提过，跟前几天针对自己的连城长老走得很近，是一个派系的，看来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啊。
当然也不排除是这个弟子因为想邀功而自作主张，无论如何，区区一个弟子都指挥不动，自己这个宗主的名头似乎有些名不副实啊。
“那张汉又跑哪里去了？”仇九渊淡淡开口问道。
“张长老去通知其他长老了。”先前主动行礼的那名弟子抢先开口道，“有一名弟子之前为那邪物所伤，沾染了不祥，举止异常。”
仇九渊恍然大悟，并非有人入魔，而是沾染了不祥气息，显露出部分征兆，多半是之前在明秋造成的动乱里幸存下来的人。
和入魔的邪物长期或者密切接触过的人都有几率沾染上不祥气息，遭诡异侵蚀，但最多也就神智不清，发狂伤人，更不会造成二次传播，所以并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也难怪只有几人在此看守。
但毕竟事关诡异，还是需要几名长老一起过来把把关。
正想着，不大的院落里突然传来阵阵惨叫声，将守在门口的两人吓了个激灵。
不会吧...刚说不会出事就出事了......仇九渊暗自腹诽。
两名守卫立刻抽刀冲了进去，仇九渊也跟在后面。
刚踏进院落，面前小屋的房门就被撞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挤了出来。
正是先前进来的几名弟子之一，不过此时身上却血迹斑斑，衣衫褴褛，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那人发狂了！发狂了！”他大喊着倒在了门口。
毋需多言，持刀的两名守卫呈合围之势朝着洞开的房门逼近，如临大敌，仇九渊则将门口倒地的那人先拖了出来。
两名守卫一前一后进了小屋，然而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看守。
靠墙的床铺上只有几截断裂的铁链，却不见那发狂之人的身影。
而一旁的墙上竟被硬生生地撞出一个大洞。
莫非他撞墙逃走了？两名弟子猜测。
“呃...呃......”其中一名倒地的看守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听见动静，那名瘦瘦高高的守卫没有急着救人，而是一边戒备一边靠近问道：“你说什么？”
“面......”
“说清楚一点。”
地上的男子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
“上......上面......”
上面！
瘦高男当即色变，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与此同时，头顶铁链挥舞之声大作，一道身影在瞳孔里越放越大。
从房梁上直接砸下了一个人，将他重重扑到在地，手中的长刀也脱手飞出。
“啊————”瘦高男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咬破了喉咙。
高高喷溅起的血液像是一股喷泉，喷散了一旁另一名守卫的胆气。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错失了最好的进攻机会，那恶鬼似的凶手已经抬起了头，两只暴突的红眼铜铃般地瞪着他。
铁链挥舞之声再起，杀疯了的狂人再次扑了出去。
而那身材圆润的男子已然被恐惧压垮，他的脑海中已然想象出自己被咬破喉咙的惨状。
砰砰砰！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几枚子弹自门外飞射而来，分别钻入了那狂人身躯上的不同部位，将他击倒在地。
仇九渊拿着枪冲了进来，对着那张狰狞的脸庞连补了好几枪，直到他不再挣扎。
而随着此人生机的消逝，一道微不可察的光芒自他的身上亮起，迅速没入仇九渊的身体。
跟上次明秋死时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光芒微弱了许多，并且被仇九渊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什么？
还没等仇九渊多想，四周的景象再次融化，降解出奇异的色彩，仇九渊再次感到身躯轻飘飘的，又好像很重很重，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身处上次到过的无尽星穹。
那才没入体内的那道光芒从体内射出，射向天穹之上并融入了其中。
仇九渊心中有所明悟，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献祭了，那接下来自己是不是该得到所谓的“启示”了呢？
仇九渊满怀期待地盯着充斥天穹的无数光团，上次是格洛克手枪，不知道这次是什么，给个单兵肩托式反装甲支援武器不过分吧！
然而漫天的光团却没有丝毫反应，仇九渊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或者说意志，那正是上次进入自己体内，驱散不祥诡异的那股意志，原来这股意志充斥了这片星穹，正是这片奇异空间运行的规则。
是的，规则，这是仇九渊能够想象到最贴切的描述。
刹那间，仇九渊明悟了一切。
上次遭遇不祥诡异之时，自己被这......规则选中，承载规则，就像是它的代行者，而自己也可以从中获取力量。
此时此刻，经过这次献祭，仇九渊才算是正式被规则所接纳。
而身为规则的代行者，仇九渊目前获得的能力有：
【勘破虚妄】对真实和虚幻有极强的辨别能力，免受迷障困扰。
【洞察入微】更加敏锐的五感，以及“第六感”一般对危险的预警和不可思议的直觉。
四周的景象再次崩塌，仇九渊的意识中只余一个象征性的概念，他下意识地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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