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记得对自己好点
沃特用卡刷开了一楼的一间屋子的门。
那门自动挪开后，又有一扇门出现在两人面前。沃特从兜里拿出一把不大的三角形钥匙，将它插入其中，一般人见到这东西，大都会认为它就是一种个性钥匙扣吧。
沃特，按照自己记忆中的那些规则旋转着，直到“咔”的一声后，这扇铁门向周围“裂开”了。他和菲莫涅进去后，门又自动关了起来，同时亮起的灯也将向下的道路照亮了。
那长长的阶梯深入了地下差不多十数米，台阶是很多，让人都懒得去数。两人走过阶梯后，又顺着被许多碎石填平的道路前行了差不多一两公里。
菲莫涅也许是因为不太适应这里空气带有的霉味，偶尔咳嗽着。
“抱歉，忍一忍，快到了。”
“嗯呢。我没事的，哥。”
又走过一两百米后，他们顺着阶梯再次来的另一扇门前，沃特又用另一把三角钥匙开了门。
出来后，又能见到贫民窟上空的早晨的太阳，比刚才更耀眼了些，人影几乎是见不到一个。
“跟我来。”
说完，他带着菲莫涅顺着街道朝门的左边走去，然后又拐进了一个又一个人烟稀少的深巷。
最后终于是到了那天的沃特来过的“墙壁”前。
沃特简单说明后，就带着菲莫涅穿了过去。
走下两层楼梯，沃特旧事旧办，那扇厚重的大门也很快就挪动起来。
“臭小子！终于来了，太慢了！”
不知道那烟熏嗓音是不是有些激动，反正房间内的陈设不像他上次来的时候乱糟糟的了，倒是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也见不到什么乱七八糟的NL。取而代之的，是那些规整陈列的记事本，几只写字笔，这些都是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东西。
“墨叔，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看着连烟灰缸都被清洗得干净，沃特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而墨叔则是大大咧咧地笑道：“最后了，总得给你留个好印象。”
这话语中虽然带着伤感，但更多的是不舍。
“好了，不说废话了，你妹妹呢？哦，在后面啊。哈哈，是有点害怕我吗？”
墨叔说完，又尬笑两声。
躲在沃特身后的菲莫涅看着面前的这位“墨叔”，虽然知道他是哥哥认识了很久的DD，但是由于他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种黑心商人的感觉，觉得这人是不是得了哥哥曾经说过的那种“赛博精神病”。
她难以相信，哪有把客人当成是自己朋友一样对待的DD啊！他们明明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黑心，都是拿钱办事儿罢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位“墨叔”是曾经和自己哥哥被绑在同一条生死线上的“蚂蚱”，两人携手破下死局，最后才得以逃出生天。
而且墨叔本身也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比起金钱他更喜欢研究些机关之类的东西。
“菲莫涅，别怕。”
沃特回头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的菲莫涅，然后带着她走进了房间。
“来吧。”
墨叔站起身，打开了手术室的门，又说到：“臭小子就在外面等着吧，BR射线照多了不好，板子屏幕上有实时画面。”
“好，我知道了。菲莫涅，跟着墨叔去吧。”
菲莫涅点点头，拎起装着义体的箱子跟上墨叔进了手术室。
还是老一套流程，只是这次墨叔先是认真地穿上了各种防护用具，将自己从头到脚武装得如同一个“战士”。
之后，他对着菲莫涅的片子观察了一遍又一遍，用自己特制的手术笔在菲莫涅的手臂上做下了各种记号，才开始了手术
手术室外的沃特看着面前的屏幕，画面中的妹妹在麻醉后睡过去。但是看到她手肘以下的手臂被完整地切掉，再换上义体之后，他既心疼，又释然了许多。
也许是一种解脱，也许是责任终于卸下了。
这次的手术也持续了很久，很久。
从中午直到下午，终于在临近五点之前，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完成了，很成功。还好之前听你的建议，最近都早早就休息了，不过这次真是太累了！下次记得请我喝一杯子！”
“额……哈哈”
手术室外的墨叔自言自语着，有些抱歉地看着沃特。
沃特也自责地说道：“抱歉，墨叔，这次没给你带好吃的。”
“嗨，多大点事儿。”这满脸胡茬的男人又笑了起来，他不想气氛太尴尬，“对了，你妹妹送来的很及时，再晚点就浸染大臂了。关于那只断手，我自己会处理掉的。”
“还有，义体多出来大臂部分就归我了，拿去黑市应该能卖不少钱，之前说的点数就不要你小子的了。”
“这怎么行，那多出来的部分也不值几个钱啊，墨叔你逗我玩呢。”沃特反驳完，又接着说道：“我照之前说好地给你划过去，那义体卖的钱，你就当辛苦费吧。况且，我妹妹以后生病还得麻烦你呢！”
“啪”
墨叔站起来，给了沃特脑门儿上一个大逼斗，这下给沃特打懵了。
但墨叔接下来生气道：“臭小子，要上战场了，记得对自己好点，别踏马到时候治病的钱都没有。”
这特殊的“关爱”实在是让沃特有些错不及防，只听见对方继续说道：“你妹妹要来找我，我自然会帮她治疗，她来就等于你来了。别唧唧歪歪的，比那些萨隆酒吧的老娘儿们还啰嗦！”
一时间，沃特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生气，但心里满是感激：“谢谢你，墨叔。”
墨叔玩起了自己的打火机，但整个房间里没有烟味，应该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憋着了。至少也是昨天吧，看得出他已经是想吸烟得不行了。
“你妹妹，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能醒。和我说说吧，你接了那老东西什么‘活儿’，竟然让你征兵提前了。”
面对墨叔的询问，沃特用最简短的话语回答道：“代替他儿子，去前线当炮灰。”
“嚓，嚓，嚓”
墨叔靠在墙上低着头，把手里那外壳已经有些生锈了的、老款式的小方盒子打出星星点点地火花。
“好处呢？就这一个义体？沃特，你不会这么傻吧。普通征兵是随机分配的，那样的话还有那么一点机会去一些不太危险的岗位，直接去前线不就是送命的么。”
可以听出墨叔的言语里并没有带着质问的意思，还又叹了口气，倒是让沃特感觉他有点无奈。
“没事，用那机会换来义体已经是万幸了。”
沃特当然也明白，这次征兵只是被他从“赌局”变成了“交易”。况且，原本的“赌局”里还有些看不见的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出“老千”。换句话说，这笔“交易”反而是能给他和菲莫涅带来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放心吧，还薅了那老东西的毛，去市场里搞了把最新款的HMK步枪。在档案里查过了，正品。”
沃特此话一出，墨叔的表情就变得若有所思，问道：“HMK啊？我好像听过……哦！是Ceator财团做的能量插件系列吧。”
“对啊，花了30万呢。而且，我还黑了那老家伙一笔。不过……都留给菲莫涅当学费和生活费了。”
沃特说着，不好意思地笑道。
虽然他觉得有些尴尬，但墨叔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也知道联邦学校一个学期的学费就是20000纽特点数，更别说还有其他学杂费了。
也因为如此，平时沃特在跑货的时候常常接一些很危险的单子。要说他为什么能够一直有惊无险地完成，主要都依托于未成年的身份，还有差不多40岁的实际年龄。
当然了，在接单的时候，双方都隐匿了自己的所有个人信息。
毕竟，不论是执法者还是委托人，谁都不会觉得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有胆识能胜任那些危险的任务吧。
而大多数贫民窟的孩子，都在年满10岁后就被父母当做赚钱机器，扔去给那些娱乐场所的老板打工了。
“小子，那天我给你的手枪子弹带着了吗？”
“子弹吗？带了，随身背着呢。”
沃特拿出插在夹克内侧的弹匣，放在了桌子上。墨叔走近后，拿起弹匣瞅了瞅，很快就放下了，问到：“那俩塑料盒里的子弹呢？没带吗？”
看见沃特摇摇头，墨叔严肃地讲到：“你是不是打都没打开过？那两盒子弹，是我用能量插件系列的手枪专属子弹改的。”
“啊？”
听完他的话，沃特一脸震惊：“那子弹是不是能把人直接分解掉啊？”
“废话。”
对方说完，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是真没打开看过么？那效果是武器黑商说给你的吧”
“嘿嘿，你不是说那是用来保命的嘛，而且昨天太忙了，忘了。”沃特打着哈哈，想蒙混过关。
“哎算了，等着你自己看里面的说明书吧。”
“还有，你的那把HMK步枪是吧？去到补给点的时候记得补充专属弹药，它们和普通子弹不一样，而且因为太贵了，通常很少有人用。”
卡着莫叔说话的间隙，沃特朝着他张开了自己的手掌：“墨叔，买枪的时候他们给了我有500发，够了吗？”
“多少？500发！”此时的墨叔，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瞪着沃特，“那你要好利用它们，打三四个战役应该是够了！不过，前提是得活下来！”
这时，手术室那扇半掩着的门被推开了。菲莫涅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的目光都同时看向了她。
“看来时间差不多了。”墨叔说着瞧了瞧手上的“老古董”——一只他自己做的老式机械表。
沃特关心道：“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吗？有的话一定要说哦。”
菲莫涅摇摇头，将双手背在深蓝色的T恤后。也许是麻醉的效果还没有完全消失，她走起路来有点晃悠，沃特见状赶忙扶着她坐在最近的椅子上。
大概是怕沃特担心，墨叔在一旁解释起来：“放心吧，估计是药效没过。M类的神经接口比普通的N类好很多，一般来说的话，到晚上就可以正常活动了。”
“好了小子，和你妹妹回去吧，其它的都不用担心了。我也准备休息了，有些累得不行了。”
说完，墨叔将一些需要吃的药交给了菲莫涅，叮嘱她要照着上面的用量按时吃药。
随后，他打开了门，将兄妹两人送到门口，再拍了拍沃特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这大叔笑起来的时候，法令纹也因为年纪不小的缘故显得略长。
“哦！差点忘了！”
墨叔好像又想起了啥，自己嘀咕一声，转身把桌子上摆着的一本笔记交给了沃特，上面写着：《异物详解》。
“臭小子，这是我好不容易拓印的，把它收好，你肯定用得上。”
“还有……保重！”
与此同时，门发出了轻微的隆隆声，渐渐关上。这个成熟男人看着兄妹俩，竟还一直用自己的手捏着鼻子，兴许是捏得有些发红。
沃特和菲莫涅两人向他道过谢后，站在门外深深鞠了一躬。
直到手中的探照灯再次亮起。
“走吧，菲莫涅。”
那门自动挪开后，又有一扇门出现在两人面前。沃特从兜里拿出一把不大的三角形钥匙，将它插入其中，一般人见到这东西，大都会认为它就是一种个性钥匙扣吧。
沃特，按照自己记忆中的那些规则旋转着，直到“咔”的一声后，这扇铁门向周围“裂开”了。他和菲莫涅进去后，门又自动关了起来，同时亮起的灯也将向下的道路照亮了。
那长长的阶梯深入了地下差不多十数米，台阶是很多，让人都懒得去数。两人走过阶梯后，又顺着被许多碎石填平的道路前行了差不多一两公里。
菲莫涅也许是因为不太适应这里空气带有的霉味，偶尔咳嗽着。
“抱歉，忍一忍，快到了。”
“嗯呢。我没事的，哥。”
又走过一两百米后，他们顺着阶梯再次来的另一扇门前，沃特又用另一把三角钥匙开了门。
出来后，又能见到贫民窟上空的早晨的太阳，比刚才更耀眼了些，人影几乎是见不到一个。
“跟我来。”
说完，他带着菲莫涅顺着街道朝门的左边走去，然后又拐进了一个又一个人烟稀少的深巷。
最后终于是到了那天的沃特来过的“墙壁”前。
沃特简单说明后，就带着菲莫涅穿了过去。
走下两层楼梯，沃特旧事旧办，那扇厚重的大门也很快就挪动起来。
“臭小子！终于来了，太慢了！”
不知道那烟熏嗓音是不是有些激动，反正房间内的陈设不像他上次来的时候乱糟糟的了，倒是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也见不到什么乱七八糟的NL。取而代之的，是那些规整陈列的记事本，几只写字笔，这些都是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东西。
“墨叔，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看着连烟灰缸都被清洗得干净，沃特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而墨叔则是大大咧咧地笑道：“最后了，总得给你留个好印象。”
这话语中虽然带着伤感，但更多的是不舍。
“好了，不说废话了，你妹妹呢？哦，在后面啊。哈哈，是有点害怕我吗？”
墨叔说完，又尬笑两声。
躲在沃特身后的菲莫涅看着面前的这位“墨叔”，虽然知道他是哥哥认识了很久的DD，但是由于他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种黑心商人的感觉，觉得这人是不是得了哥哥曾经说过的那种“赛博精神病”。
她难以相信，哪有把客人当成是自己朋友一样对待的DD啊！他们明明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黑心，都是拿钱办事儿罢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位“墨叔”是曾经和自己哥哥被绑在同一条生死线上的“蚂蚱”，两人携手破下死局，最后才得以逃出生天。
而且墨叔本身也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比起金钱他更喜欢研究些机关之类的东西。
“菲莫涅，别怕。”
沃特回头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的菲莫涅，然后带着她走进了房间。
“来吧。”
墨叔站起身，打开了手术室的门，又说到：“臭小子就在外面等着吧，BR射线照多了不好，板子屏幕上有实时画面。”
“好，我知道了。菲莫涅，跟着墨叔去吧。”
菲莫涅点点头，拎起装着义体的箱子跟上墨叔进了手术室。
还是老一套流程，只是这次墨叔先是认真地穿上了各种防护用具，将自己从头到脚武装得如同一个“战士”。
之后，他对着菲莫涅的片子观察了一遍又一遍，用自己特制的手术笔在菲莫涅的手臂上做下了各种记号，才开始了手术
手术室外的沃特看着面前的屏幕，画面中的妹妹在麻醉后睡过去。但是看到她手肘以下的手臂被完整地切掉，再换上义体之后，他既心疼，又释然了许多。
也许是一种解脱，也许是责任终于卸下了。
这次的手术也持续了很久，很久。
从中午直到下午，终于在临近五点之前，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完成了，很成功。还好之前听你的建议，最近都早早就休息了，不过这次真是太累了！下次记得请我喝一杯子！”
“额……哈哈”
手术室外的墨叔自言自语着，有些抱歉地看着沃特。
沃特也自责地说道：“抱歉，墨叔，这次没给你带好吃的。”
“嗨，多大点事儿。”这满脸胡茬的男人又笑了起来，他不想气氛太尴尬，“对了，你妹妹送来的很及时，再晚点就浸染大臂了。关于那只断手，我自己会处理掉的。”
“还有，义体多出来大臂部分就归我了，拿去黑市应该能卖不少钱，之前说的点数就不要你小子的了。”
“这怎么行，那多出来的部分也不值几个钱啊，墨叔你逗我玩呢。”沃特反驳完，又接着说道：“我照之前说好地给你划过去，那义体卖的钱，你就当辛苦费吧。况且，我妹妹以后生病还得麻烦你呢！”
“啪”
墨叔站起来，给了沃特脑门儿上一个大逼斗，这下给沃特打懵了。
但墨叔接下来生气道：“臭小子，要上战场了，记得对自己好点，别踏马到时候治病的钱都没有。”
这特殊的“关爱”实在是让沃特有些错不及防，只听见对方继续说道：“你妹妹要来找我，我自然会帮她治疗，她来就等于你来了。别唧唧歪歪的，比那些萨隆酒吧的老娘儿们还啰嗦！”
一时间，沃特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生气，但心里满是感激：“谢谢你，墨叔。”
墨叔玩起了自己的打火机，但整个房间里没有烟味，应该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憋着了。至少也是昨天吧，看得出他已经是想吸烟得不行了。
“你妹妹，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能醒。和我说说吧，你接了那老东西什么‘活儿’，竟然让你征兵提前了。”
面对墨叔的询问，沃特用最简短的话语回答道：“代替他儿子，去前线当炮灰。”
“嚓，嚓，嚓”
墨叔靠在墙上低着头，把手里那外壳已经有些生锈了的、老款式的小方盒子打出星星点点地火花。
“好处呢？就这一个义体？沃特，你不会这么傻吧。普通征兵是随机分配的，那样的话还有那么一点机会去一些不太危险的岗位，直接去前线不就是送命的么。”
可以听出墨叔的言语里并没有带着质问的意思，还又叹了口气，倒是让沃特感觉他有点无奈。
“没事，用那机会换来义体已经是万幸了。”
沃特当然也明白，这次征兵只是被他从“赌局”变成了“交易”。况且，原本的“赌局”里还有些看不见的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出“老千”。换句话说，这笔“交易”反而是能给他和菲莫涅带来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放心吧，还薅了那老东西的毛，去市场里搞了把最新款的HMK步枪。在档案里查过了，正品。”
沃特此话一出，墨叔的表情就变得若有所思，问道：“HMK啊？我好像听过……哦！是Ceator财团做的能量插件系列吧。”
“对啊，花了30万呢。而且，我还黑了那老家伙一笔。不过……都留给菲莫涅当学费和生活费了。”
沃特说着，不好意思地笑道。
虽然他觉得有些尴尬，但墨叔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也知道联邦学校一个学期的学费就是20000纽特点数，更别说还有其他学杂费了。
也因为如此，平时沃特在跑货的时候常常接一些很危险的单子。要说他为什么能够一直有惊无险地完成，主要都依托于未成年的身份，还有差不多40岁的实际年龄。
当然了，在接单的时候，双方都隐匿了自己的所有个人信息。
毕竟，不论是执法者还是委托人，谁都不会觉得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有胆识能胜任那些危险的任务吧。
而大多数贫民窟的孩子，都在年满10岁后就被父母当做赚钱机器，扔去给那些娱乐场所的老板打工了。
“小子，那天我给你的手枪子弹带着了吗？”
“子弹吗？带了，随身背着呢。”
沃特拿出插在夹克内侧的弹匣，放在了桌子上。墨叔走近后，拿起弹匣瞅了瞅，很快就放下了，问到：“那俩塑料盒里的子弹呢？没带吗？”
看见沃特摇摇头，墨叔严肃地讲到：“你是不是打都没打开过？那两盒子弹，是我用能量插件系列的手枪专属子弹改的。”
“啊？”
听完他的话，沃特一脸震惊：“那子弹是不是能把人直接分解掉啊？”
“废话。”
对方说完，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是真没打开看过么？那效果是武器黑商说给你的吧”
“嘿嘿，你不是说那是用来保命的嘛，而且昨天太忙了，忘了。”沃特打着哈哈，想蒙混过关。
“哎算了，等着你自己看里面的说明书吧。”
“还有，你的那把HMK步枪是吧？去到补给点的时候记得补充专属弹药，它们和普通子弹不一样，而且因为太贵了，通常很少有人用。”
卡着莫叔说话的间隙，沃特朝着他张开了自己的手掌：“墨叔，买枪的时候他们给了我有500发，够了吗？”
“多少？500发！”此时的墨叔，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瞪着沃特，“那你要好利用它们，打三四个战役应该是够了！不过，前提是得活下来！”
这时，手术室那扇半掩着的门被推开了。菲莫涅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的目光都同时看向了她。
“看来时间差不多了。”墨叔说着瞧了瞧手上的“老古董”——一只他自己做的老式机械表。
沃特关心道：“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吗？有的话一定要说哦。”
菲莫涅摇摇头，将双手背在深蓝色的T恤后。也许是麻醉的效果还没有完全消失，她走起路来有点晃悠，沃特见状赶忙扶着她坐在最近的椅子上。
大概是怕沃特担心，墨叔在一旁解释起来：“放心吧，估计是药效没过。M类的神经接口比普通的N类好很多，一般来说的话，到晚上就可以正常活动了。”
“好了小子，和你妹妹回去吧，其它的都不用担心了。我也准备休息了，有些累得不行了。”
说完，墨叔将一些需要吃的药交给了菲莫涅，叮嘱她要照着上面的用量按时吃药。
随后，他打开了门，将兄妹两人送到门口，再拍了拍沃特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这大叔笑起来的时候，法令纹也因为年纪不小的缘故显得略长。
“哦！差点忘了！”
墨叔好像又想起了啥，自己嘀咕一声，转身把桌子上摆着的一本笔记交给了沃特，上面写着：《异物详解》。
“臭小子，这是我好不容易拓印的，把它收好，你肯定用得上。”
“还有……保重！”
与此同时，门发出了轻微的隆隆声，渐渐关上。这个成熟男人看着兄妹俩，竟还一直用自己的手捏着鼻子，兴许是捏得有些发红。
沃特和菲莫涅两人向他道过谢后，站在门外深深鞠了一躬。
直到手中的探照灯再次亮起。
“走吧，菲莫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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