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看望
隔天早晨，周霖刚洗漱完毕，就接到医院护士的电话。
宁以珍已经恢复意识，醒了过来。
周霖吃完早餐，先是去了趟警局报到，跟新队长申请外出调查，结果却遭到新队长的一番训斥：“去医院干什么？我让你调查的是车祸！不是让你调查辐射病！”
“队长，车祸的起因跟红光有关，不管那是超自然现象还是某种未知武器，都应该调查清楚，才能弄明白秦叔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你去医院就能调查清楚？”
“那里有一个很重要的证人，她与红光有直接接触。”
“那你就应该把她带到警局里来！严加审问！”
“……她得了辐射病，需要在医院治疗。”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既然有了线索，就要好好利用，让她提供最合适的证词，尽快把这个案子给结了！”新队长思考片刻，突然摇了摇头：“不！你带我过去，我亲自跟她说！”
周霖沉默不语，队长说的是“最合适的证词”而不是“最真实的证词”，让周霖颇为抵触。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听见队长的命令，周霖面无表情地带他出了警局，借口到附近便利店买瓶水，便再也没回去。
沿街打了辆的士，周霖独自一人来到医院中。
病房内，宁以珍的父母依旧守在这里，对自己的女儿嘘寒问暖，看到周霖过来，二老都表现出极大的欢迎，宁以珍本人则已经起身，面容憔悴，倚坐在床头，平静地看着他。
“我们出去买几份早餐，你们聊。”以珍父母跟周霖说了一声，便出去病房，只留下周霖与宁以珍两人独处。
周霖走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对宁以珍问道：“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好了很多。”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宁以珍缓缓摇了摇头，轻轻开口：“……我听他们说，是你救的我？”
“我只是给你输了一点血。”
“……谢谢。”
“你没事就好，今天过来，除了看一下你的身体情况外，也想问问你昨晚的经历。”
“……你想问什么？”
“那道红光究竟是什么？你有没有看见红光里的东西？”
“我只看到了一个轮廓。”
“轮廓？什么样的轮廓？”
“看不见的轮廓。”
“……我不明白。”
宁以珍嘴角微翘，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你应该把这句话印在你的衣服上。”
“……为什么？”
宁以珍没有回答周霖，而是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的风景：“神是伟大的，世人永远无法看清它的形体，只能在它展示神力的时候，瞻仰到它散发出来的光芒。”
“……所以你的意思是，红光内的物体是透明的？它的轮廓只能通过外部光晕来粗略判断？”
“如果真的需要类比，或许天文学里的黑洞较为契合，同样是不可视，但我们能通过观察黑洞外面的亮环，从而判断出黑洞事件视界的轮廓。”
“你为什么会去触碰它？”
“……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在你触碰它的时候，你有什么感受？”
宁以珍抬起右手，看向自己的掌心：“很冰、很凉、但很光滑，没有着力感。”
“冰凉？可为什么你的手不是被冻伤，反而有烧伤的痕迹？”
“……我不知道。”
“你站在红光旁边，有听到什么声音么？”
“只有十分轻微的嗡嗡声，我知道，那是神在向我低语。”
“……你是指，你听到了某种生物的声音？”
“那是一种充满神圣的声音，指引着我靠近它，触碰它。”
“能否说得具体一点？声音像什么？持续了多久？”
却见宁以珍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周霖的眼睛：“周警官，你是在审讯我吗？”
“……不是，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向你询问事情的经过，硬要说的话……顶多算是录口供吧。”
“一个意思，不是吗？”
“……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宁以珍低垂下眼眸，伸出略显苍白的左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放到嘴边轻轻喝着，脸上再次回归平淡：“我有点累了。”
“……以珍，红光的存在影响很多东西，里面牵扯到王序的辐射案和车祸案，更牵扯到邢车上众多警员的行踪，我希望能调查清楚真相。”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周霖闻言一愣，对上的是宁以珍冷漠的眼睛，对方现在的反应与刚才闲谈时完全判若两人。
周霖不禁疑惑，自己难道说错了什么话么？
病房内的二人莫名陷入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
就在这时，宁以珍的父母从病房外走入，手上提着四份热气腾腾的白米粥。
“警察同志，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们给你买了白粥和配菜，一起吃吧。”
“不用了阿姨，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就好。”
周霖谢绝了二老的好意，思考片刻后决定告辞离开，临走前他望了一眼病床之上的身影，宁以珍又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周霖没有再停留，走出医院，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已有三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新队长打来的，他慢悠悠地点击回拨键，将手机缓缓放到耳朵旁边，电话那头瞬间传来一声怒吼：“周霖！你特么跑哪去了？！”
“我在医院。”
“你是不是听不懂命令？！我说了我要一起过去！”
“我只是先过来看下情况，避免队长你白跑一趟。”
“少说废话！直接告诉我证人是谁！医院是哪个医院？！”
“……宁以珍，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嘟……嘟……嘟……”
话音刚落，一阵挂断的声音随之响起，周霖面无表情，放下手机，静静在医院门口等待着。
不多时，新队长一脸怒气地出现，毫不理会大门旁的周霖，走向护士台询问宁以珍的病房所在后，直直走了上去。
周霖没有跟随他一起上去，他知道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周霖！你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耳畔传来一声呼唤，周霖转过身，看到丁鑫、云兴浩与张思敏三人出现在大门不远处，很快来到他的身旁。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昨晚在网上群组里约好了时间，决定今早一起过来看望宁以珍。
三人本想叫上周霖，奈何周霖并没有加入他们的网上群组，趁着这会儿遇上，丁鑫磨破嘴皮子硬是将周霖拉到了群组里面，让周霖被动成为UFO狂热者联盟的一员。
之后，他们还想拉上周霖一起去探望宁以珍，得知周霖已经去过，这才放过了他。
临分别时，周霖叫住云兴浩问道：“昨晚那块黑色石头在哪？”
“呃……你找它干嘛？”
“那块石头可能是案件的重要线索，我想拿去化验一下。”
却见云兴浩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块石头……我卖了。”
周霖神情一呆：“……你卖了？！”
“嗯……”
“你怎么会把它卖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刚把黑色石头的视频传到网上，就有人联系到我，说想买，而且出价特别高！我所有视频收益加起来都比不上！所以……”
“……所以你就把它卖了？”
“我们约好在风华酒吧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快就交易成功了。”
“……那你究竟卖给谁了？”
“一个留着胡渣的男人，看上去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哦对了，他说他是搞考古的。”
宁以珍已经恢复意识，醒了过来。
周霖吃完早餐，先是去了趟警局报到，跟新队长申请外出调查，结果却遭到新队长的一番训斥：“去医院干什么？我让你调查的是车祸！不是让你调查辐射病！”
“队长，车祸的起因跟红光有关，不管那是超自然现象还是某种未知武器，都应该调查清楚，才能弄明白秦叔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你去医院就能调查清楚？”
“那里有一个很重要的证人，她与红光有直接接触。”
“那你就应该把她带到警局里来！严加审问！”
“……她得了辐射病，需要在医院治疗。”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既然有了线索，就要好好利用，让她提供最合适的证词，尽快把这个案子给结了！”新队长思考片刻，突然摇了摇头：“不！你带我过去，我亲自跟她说！”
周霖沉默不语，队长说的是“最合适的证词”而不是“最真实的证词”，让周霖颇为抵触。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听见队长的命令，周霖面无表情地带他出了警局，借口到附近便利店买瓶水，便再也没回去。
沿街打了辆的士，周霖独自一人来到医院中。
病房内，宁以珍的父母依旧守在这里，对自己的女儿嘘寒问暖，看到周霖过来，二老都表现出极大的欢迎，宁以珍本人则已经起身，面容憔悴，倚坐在床头，平静地看着他。
“我们出去买几份早餐，你们聊。”以珍父母跟周霖说了一声，便出去病房，只留下周霖与宁以珍两人独处。
周霖走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对宁以珍问道：“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好了很多。”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宁以珍缓缓摇了摇头，轻轻开口：“……我听他们说，是你救的我？”
“我只是给你输了一点血。”
“……谢谢。”
“你没事就好，今天过来，除了看一下你的身体情况外，也想问问你昨晚的经历。”
“……你想问什么？”
“那道红光究竟是什么？你有没有看见红光里的东西？”
“我只看到了一个轮廓。”
“轮廓？什么样的轮廓？”
“看不见的轮廓。”
“……我不明白。”
宁以珍嘴角微翘，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你应该把这句话印在你的衣服上。”
“……为什么？”
宁以珍没有回答周霖，而是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的风景：“神是伟大的，世人永远无法看清它的形体，只能在它展示神力的时候，瞻仰到它散发出来的光芒。”
“……所以你的意思是，红光内的物体是透明的？它的轮廓只能通过外部光晕来粗略判断？”
“如果真的需要类比，或许天文学里的黑洞较为契合，同样是不可视，但我们能通过观察黑洞外面的亮环，从而判断出黑洞事件视界的轮廓。”
“你为什么会去触碰它？”
“……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在你触碰它的时候，你有什么感受？”
宁以珍抬起右手，看向自己的掌心：“很冰、很凉、但很光滑，没有着力感。”
“冰凉？可为什么你的手不是被冻伤，反而有烧伤的痕迹？”
“……我不知道。”
“你站在红光旁边，有听到什么声音么？”
“只有十分轻微的嗡嗡声，我知道，那是神在向我低语。”
“……你是指，你听到了某种生物的声音？”
“那是一种充满神圣的声音，指引着我靠近它，触碰它。”
“能否说得具体一点？声音像什么？持续了多久？”
却见宁以珍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周霖的眼睛：“周警官，你是在审讯我吗？”
“……不是，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向你询问事情的经过，硬要说的话……顶多算是录口供吧。”
“一个意思，不是吗？”
“……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宁以珍低垂下眼眸，伸出略显苍白的左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放到嘴边轻轻喝着，脸上再次回归平淡：“我有点累了。”
“……以珍，红光的存在影响很多东西，里面牵扯到王序的辐射案和车祸案，更牵扯到邢车上众多警员的行踪，我希望能调查清楚真相。”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周霖闻言一愣，对上的是宁以珍冷漠的眼睛，对方现在的反应与刚才闲谈时完全判若两人。
周霖不禁疑惑，自己难道说错了什么话么？
病房内的二人莫名陷入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
就在这时，宁以珍的父母从病房外走入，手上提着四份热气腾腾的白米粥。
“警察同志，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们给你买了白粥和配菜，一起吃吧。”
“不用了阿姨，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就好。”
周霖谢绝了二老的好意，思考片刻后决定告辞离开，临走前他望了一眼病床之上的身影，宁以珍又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周霖没有再停留，走出医院，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已有三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新队长打来的，他慢悠悠地点击回拨键，将手机缓缓放到耳朵旁边，电话那头瞬间传来一声怒吼：“周霖！你特么跑哪去了？！”
“我在医院。”
“你是不是听不懂命令？！我说了我要一起过去！”
“我只是先过来看下情况，避免队长你白跑一趟。”
“少说废话！直接告诉我证人是谁！医院是哪个医院？！”
“……宁以珍，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嘟……嘟……嘟……”
话音刚落，一阵挂断的声音随之响起，周霖面无表情，放下手机，静静在医院门口等待着。
不多时，新队长一脸怒气地出现，毫不理会大门旁的周霖，走向护士台询问宁以珍的病房所在后，直直走了上去。
周霖没有跟随他一起上去，他知道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周霖！你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耳畔传来一声呼唤，周霖转过身，看到丁鑫、云兴浩与张思敏三人出现在大门不远处，很快来到他的身旁。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昨晚在网上群组里约好了时间，决定今早一起过来看望宁以珍。
三人本想叫上周霖，奈何周霖并没有加入他们的网上群组，趁着这会儿遇上，丁鑫磨破嘴皮子硬是将周霖拉到了群组里面，让周霖被动成为UFO狂热者联盟的一员。
之后，他们还想拉上周霖一起去探望宁以珍，得知周霖已经去过，这才放过了他。
临分别时，周霖叫住云兴浩问道：“昨晚那块黑色石头在哪？”
“呃……你找它干嘛？”
“那块石头可能是案件的重要线索，我想拿去化验一下。”
却见云兴浩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块石头……我卖了。”
周霖神情一呆：“……你卖了？！”
“嗯……”
“你怎么会把它卖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刚把黑色石头的视频传到网上，就有人联系到我，说想买，而且出价特别高！我所有视频收益加起来都比不上！所以……”
“……所以你就把它卖了？”
“我们约好在风华酒吧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快就交易成功了。”
“……那你究竟卖给谁了？”
“一个留着胡渣的男人，看上去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哦对了，他说他是搞考古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