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文玩店
在周霖眼前，是一间十分奇特的店铺，内部装潢简陋杂乱，充斥着各种古今中外文化的糅和，既有古朴的水墨画作，也有现代的写实风景，既有东方的釉彩瓷瓶，也有西方的大理石雕刻物，地上与墙上各处摆放着多个大小不一的架子，上面装饰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石器和铁器，还有一些莫名诡异的土偶制品。
这里正是那名与云兴浩交易黑色石头的神秘人住所，同时也是对方奇特文玩的经营店铺。
早些时间，周霖走访了市内的风华酒吧，借助刑警身份成功唬住了酒吧老板，硬是在没有调查令的情况下，成功调取出昨晚酒吧内的监控录像，根据云兴浩描述的交易时间，找到了一个面带胡渣的男子，用手机拍下画面中男子样貌后，匆匆回到警局，利用警务系统里的人脸识别功能，最终确认交易男子的身份，也找到了对方的居所地址。
当周霖走进这家文玩店时，店铺内响起一阵悦耳的提示音，脸上胡渣与描述完全相同的男子从内屋走出，对着周霖微笑问道：“你好啊，吃什么？”
周霖一愣：“嗯？”
“……你是玩什么的？”
“……嗯？”
男子微微皱眉，见周霖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心中了然：“新手？”
“……不好意思，我没理解你在说什么。”
“哦~没关系，大家都有这个阶段，来，我带你看一些适合新手入门的东西。”
男子伸手示意周霖跟随，带着他来到一处货柜旁边，从某个箱子中拿出一个手串状的小巧物件：“这是星月菩提，便宜耐造，几十上百就能买到，品相不错，盘玩门槛也低。”
男子说着，将手串递给周霖查看，随后又从箱子里拿出另外一串物件：“或者吃……买这个，紫金鼠，油性好、密度高，喜油喜汗，不怕裂也不怕脏，对于新手来说也很省心。”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买文玩的。”
“不买？那你是来？”
“我想问下，你昨晚是不是买到一块黑色石头？”
男子闻言身形一顿，把玩手串的动作停下一瞬，随即缓缓将手中的紫金鼠放回箱中：“黑色石头？那是什么？”
周霖将星月菩提递给男子，嘴角挂起一丝笑意：“你不知道？”
“不清楚。”
“那你认不认识王序？”
“王序？如果你说的是电视新闻里的那个王序，我自然是认识，不只我认识，现在全国人民都认识。”
“这么说，你和王序的关系确实隐藏得很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不买东西，那就干脆点，离开这里。”
男子下达逐客令，转身朝着内屋走去。
周霖不想和他继续打哑谜，直接了当的开口：“卓致远，31岁，临海本地人士，江南省考古学会干事，半年前与天泽基因公司的首席研究员王序见面，将一块黑色石头交于对方，此后又以问诊为由，多次拜访王序的私人诊所，昨晚10点21分，你以五万元的价格从视频博主云兴浩手中买到另一块黑色石头，我没讲错吧？”
男子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露正色，低沉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周霖，刑警大队的。”
周霖将警员证件略做展示，严肃地对着卓致远说道：“你手上的黑色石头与辐射案件息息相关，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以友善的方式向你提问，而不是抓你到警局做审问，现在可以聊聊了么？”
“……你们刑警能随便抓人？”
周霖微微一笑：“当然不能，但我可以向领导申请，相信凭借已有的证据，让你到局里做点口供这事并不困难。”
眼见卓致远陷入沉默，周霖也不催促，静静等着对方的答复，过了一会儿，卓致远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周警官是吧？我不知道你从哪听到这些谣言，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半年前的事情又怎么跟现在的辐射案产生联系？更何况我只是买一些感兴趣的东西而已，能犯什么罪呢？到了警局录口供，我也只会是这套说辞，相信花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周霖收敛起笑意，面色逐渐凝重，他明白卓致远已经猜到自己只是在虚张声势，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辐射案跟他有关，黑色石头可以被他说成某种无关紧要的交易，只要对方死咬这点不放，周霖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周警官就回去吧，我还有些工作要忙，恕不招待了。”
“等等！”
“……周警官，你还有什么事？”
“玻利维亚这地方，你是否熟悉？”
“……不怎么熟悉。”
“……但据我了解，你每年都会去那个地方一到两次？”
“只是去见一些国外的朋友而已。”
“来之前我做了一些调查，发现你有几次去的时候，搭乘的飞机航班正好与王序的航班相同，你口中说的国外朋友，也是王序的朋友？”
“这只是巧合，没有任何关联性。”
“那你说的那位国外朋友是谁？”
“这属于我的个人隐私，我完全没必要回答你，你现在在严重浪费我的时间，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卓致远态度强硬，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要不是碍于周霖的刑警身份，他早就动手直接把人轰出去了。
周霖明白，对方肯定知道很多东西，但显然不会轻易告诉自己，如果不能投其所好，只怕对方不会松口。
心中那份对于真相的执念，让周霖大脑快速运转，思考着一切说服对方的可能性。
某一刻，周霖突然瞪大眼睛，想通了某个最深层的关键，恍然间，一切似乎都有了联系。
他抬起头，认真地对着卓致远说道：“那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给我答复，我会马上离开。”
卓致远一听这话，眼神中表露着明显的厌烦与愤怒，却也没有出声拒绝，可能也想尽快摆脱周霖的纠缠。
周霖见状知道有戏，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问出了那个原本从未相信过的话题：“人类文明是否真的要毁灭了？”
这里正是那名与云兴浩交易黑色石头的神秘人住所，同时也是对方奇特文玩的经营店铺。
早些时间，周霖走访了市内的风华酒吧，借助刑警身份成功唬住了酒吧老板，硬是在没有调查令的情况下，成功调取出昨晚酒吧内的监控录像，根据云兴浩描述的交易时间，找到了一个面带胡渣的男子，用手机拍下画面中男子样貌后，匆匆回到警局，利用警务系统里的人脸识别功能，最终确认交易男子的身份，也找到了对方的居所地址。
当周霖走进这家文玩店时，店铺内响起一阵悦耳的提示音，脸上胡渣与描述完全相同的男子从内屋走出，对着周霖微笑问道：“你好啊，吃什么？”
周霖一愣：“嗯？”
“……你是玩什么的？”
“……嗯？”
男子微微皱眉，见周霖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心中了然：“新手？”
“……不好意思，我没理解你在说什么。”
“哦~没关系，大家都有这个阶段，来，我带你看一些适合新手入门的东西。”
男子伸手示意周霖跟随，带着他来到一处货柜旁边，从某个箱子中拿出一个手串状的小巧物件：“这是星月菩提，便宜耐造，几十上百就能买到，品相不错，盘玩门槛也低。”
男子说着，将手串递给周霖查看，随后又从箱子里拿出另外一串物件：“或者吃……买这个，紫金鼠，油性好、密度高，喜油喜汗，不怕裂也不怕脏，对于新手来说也很省心。”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买文玩的。”
“不买？那你是来？”
“我想问下，你昨晚是不是买到一块黑色石头？”
男子闻言身形一顿，把玩手串的动作停下一瞬，随即缓缓将手中的紫金鼠放回箱中：“黑色石头？那是什么？”
周霖将星月菩提递给男子，嘴角挂起一丝笑意：“你不知道？”
“不清楚。”
“那你认不认识王序？”
“王序？如果你说的是电视新闻里的那个王序，我自然是认识，不只我认识，现在全国人民都认识。”
“这么说，你和王序的关系确实隐藏得很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不买东西，那就干脆点，离开这里。”
男子下达逐客令，转身朝着内屋走去。
周霖不想和他继续打哑谜，直接了当的开口：“卓致远，31岁，临海本地人士，江南省考古学会干事，半年前与天泽基因公司的首席研究员王序见面，将一块黑色石头交于对方，此后又以问诊为由，多次拜访王序的私人诊所，昨晚10点21分，你以五万元的价格从视频博主云兴浩手中买到另一块黑色石头，我没讲错吧？”
男子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露正色，低沉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周霖，刑警大队的。”
周霖将警员证件略做展示，严肃地对着卓致远说道：“你手上的黑色石头与辐射案件息息相关，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以友善的方式向你提问，而不是抓你到警局做审问，现在可以聊聊了么？”
“……你们刑警能随便抓人？”
周霖微微一笑：“当然不能，但我可以向领导申请，相信凭借已有的证据，让你到局里做点口供这事并不困难。”
眼见卓致远陷入沉默，周霖也不催促，静静等着对方的答复，过了一会儿，卓致远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周警官是吧？我不知道你从哪听到这些谣言，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半年前的事情又怎么跟现在的辐射案产生联系？更何况我只是买一些感兴趣的东西而已，能犯什么罪呢？到了警局录口供，我也只会是这套说辞，相信花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周霖收敛起笑意，面色逐渐凝重，他明白卓致远已经猜到自己只是在虚张声势，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辐射案跟他有关，黑色石头可以被他说成某种无关紧要的交易，只要对方死咬这点不放，周霖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周警官就回去吧，我还有些工作要忙，恕不招待了。”
“等等！”
“……周警官，你还有什么事？”
“玻利维亚这地方，你是否熟悉？”
“……不怎么熟悉。”
“……但据我了解，你每年都会去那个地方一到两次？”
“只是去见一些国外的朋友而已。”
“来之前我做了一些调查，发现你有几次去的时候，搭乘的飞机航班正好与王序的航班相同，你口中说的国外朋友，也是王序的朋友？”
“这只是巧合，没有任何关联性。”
“那你说的那位国外朋友是谁？”
“这属于我的个人隐私，我完全没必要回答你，你现在在严重浪费我的时间，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卓致远态度强硬，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要不是碍于周霖的刑警身份，他早就动手直接把人轰出去了。
周霖明白，对方肯定知道很多东西，但显然不会轻易告诉自己，如果不能投其所好，只怕对方不会松口。
心中那份对于真相的执念，让周霖大脑快速运转，思考着一切说服对方的可能性。
某一刻，周霖突然瞪大眼睛，想通了某个最深层的关键，恍然间，一切似乎都有了联系。
他抬起头，认真地对着卓致远说道：“那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给我答复，我会马上离开。”
卓致远一听这话，眼神中表露着明显的厌烦与愤怒，却也没有出声拒绝，可能也想尽快摆脱周霖的纠缠。
周霖见状知道有戏，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问出了那个原本从未相信过的话题：“人类文明是否真的要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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