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确认
周霖没有直接回住处，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搭乘一辆出租车，再次来到天泽基因公司的大楼前，基因项目负责人赵永寿已经等在一楼，见到周霖下车立马迎了上来。
“抱歉赵博士，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没事没事，我刚好也要下班，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宵夜？”
“你太客气了，这次来是想请你确认点东西，你看下这个。”
周霖拿出今晚拍摄的照片：“我记得你之前提到过，王序从玻利维亚回国后跟一个人见了面，那人拿了一块黑色石头给他，是不是照片里的这种石头？”
赵永寿对着照片仔细端详，表情显得有些尴尬：“看起来……像！但我不太确定，那时候我离他们两个有点远，没能看得清楚，只知道是一块黑色的、形状不规则的石头，确实挺像照片里的这个。”
“那大小差不多么？”
“嗯……巴掌大小，看起来是差不多的。”
“……好的，感谢。”
周霖向赵永寿道了声谢，正打算回去，赵永寿热情地表示要送他一程，周霖推辞不过，于是搭上赵永寿的顺风车。
“我听新闻里说王序车祸后生死未卜？是真的吗？”
“……是真的。”
“没找到尸体？”
“……对。”
“难道他还活着？”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们正在调查。”
“这样啊……哎，社会才刚有点安稳，他可别再跑出来惹事了。”
“应该不会。”
“啊？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整个社会已经记住他了。”
“哦……也是，即便他跑出来，大家也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再想骗人也骗不了了，更何况那些资料什么的已经被警方没收，也没有公司给他提供实验材料，他也没办法继续做实验。”
周霖闻言微微皱眉：“你们给他提供实验材料？”
赵永寿瞬间被吓得一哆嗦，急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会儿公司还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只当他在弄公司的基因项目，所以才会被他骗走那么多实验材料，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情的！”
看到赵永寿惊慌失措的模样，周霖无奈一笑，提醒赵永寿开车要注意看路，赵永寿这才暗松口气，放下心来。
“根据你们提供的资料，王序是在1年前加入你们公司的？”
“对，那时候看他资历丰富，对待科研的态度也十分认真，所以才会想着把他招进公司里来……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
“嗯？这个我有跟警方聊过的，他们没告诉你吗？”
周霖一愣，他确实没在案卷里看到相关的记载。
难道其他同事觉得赵永寿与王序相识过程不重要，就没记录在案？
“我还没了解到这件事，你能否给我直接讲一下？”
“行，这倒没问题，就像之前说的，我们是在前年的国际基因组学大会上认识的，当时觉得他对基因这块非常有见地，现场跟他聊了很长时间，也提出了让他加入我们公司的邀请，但那会儿他是拒绝的，说什么暂时不考虑换岗位，我有些遗憾，就给他留了我的联系方式，直到去年4月份，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想加入我们公司，我当然高兴……啊不是！只是当时的我很高兴，就告诉他直接过来就好，面试的时候，也只是简单聊了一下，就把他安排进公司的基础基因项目，后来看他工作很靠谱，成果也突出，就慢慢让他接触到公司的核心基因项目，同时给他倾斜更多的研究资源，直到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在加入你们公司之前，是在哪个地方做研究？”
“这个我听他说过，好像是在一个国家级研究基地里担任研究员，但涉及到国家机密，他没告诉我名字，我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当然我也怀疑过他是不是在骗我，但他的专业知识和研究经验摆在那里，让我不得不信服，逐渐相信他确实有为国家效力的能力。”
周霖心中了然，这点跟已有案卷中的记载一模一样，同样只写了一个国家级研究基地，但具体是哪里却没有详细说明，当时周霖也问了秦洪达，得到的回复是他也不知道，但没必要深究，暗示得很明显，让周霖专心在其他工作上。
此时趁着与赵永寿闲聊的功夫，周霖本想试试对方是否知道一些内情，结果得到的答复与记载一致，周霖不免有些失望。
“王序是个挺古怪的人，他在一些研究决策上显得有些特立独行，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这也是我当初看中他的原因……只可惜，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不过周警官你放心，以后公司招的人我一定认真把关，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窗外的街景随着汽车行驶而快速闪过，道道街灯透过玻璃窗户照射进来，打在二人的身躯上，虽驱散了部分黑暗，但也只持续了瞬息时间，随后便消失在了车尾，直到另一束街灯再次照进，往复循环，让车内好似变成一个光怪陆离的幻境。周霖觉得有趣，不知不觉看得入迷，但赵永寿却觉得晃眼，影响到他正常开车，于是，他将车内灯光完全打开，让街灯的光亮彻底融入到车内的光芒中，变得不再突出，不再引人注目。
周霖回过神，突然想起宁以珍，她同样是刚被招进天泽基因公司没多久，赵永寿应该还不知道宁以珍今晚的事情。
“赵博士，我需要跟你说明一下，宁以珍今天出了点意外，目前还在医院治疗中。”
“宁以珍？她怎么了？”
“她……不小心也得了辐射病，不过目前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康复。”
“她竟然也得了？怎么搞的……哦，确实有可能，她之前偶尔需要去到王序的实验室里，给王序传递一些纸质文件资料，也许就是那时候不小心染上的吧，毕竟辐射病的潜伏期也有很长的情况。她住院了的话……那我让人事给她记个病假……哎……本来公司人手就不够，现在又少了一个，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抱歉赵博士，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没事没事，我刚好也要下班，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宵夜？”
“你太客气了，这次来是想请你确认点东西，你看下这个。”
周霖拿出今晚拍摄的照片：“我记得你之前提到过，王序从玻利维亚回国后跟一个人见了面，那人拿了一块黑色石头给他，是不是照片里的这种石头？”
赵永寿对着照片仔细端详，表情显得有些尴尬：“看起来……像！但我不太确定，那时候我离他们两个有点远，没能看得清楚，只知道是一块黑色的、形状不规则的石头，确实挺像照片里的这个。”
“那大小差不多么？”
“嗯……巴掌大小，看起来是差不多的。”
“……好的，感谢。”
周霖向赵永寿道了声谢，正打算回去，赵永寿热情地表示要送他一程，周霖推辞不过，于是搭上赵永寿的顺风车。
“我听新闻里说王序车祸后生死未卜？是真的吗？”
“……是真的。”
“没找到尸体？”
“……对。”
“难道他还活着？”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们正在调查。”
“这样啊……哎，社会才刚有点安稳，他可别再跑出来惹事了。”
“应该不会。”
“啊？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整个社会已经记住他了。”
“哦……也是，即便他跑出来，大家也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再想骗人也骗不了了，更何况那些资料什么的已经被警方没收，也没有公司给他提供实验材料，他也没办法继续做实验。”
周霖闻言微微皱眉：“你们给他提供实验材料？”
赵永寿瞬间被吓得一哆嗦，急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会儿公司还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只当他在弄公司的基因项目，所以才会被他骗走那么多实验材料，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情的！”
看到赵永寿惊慌失措的模样，周霖无奈一笑，提醒赵永寿开车要注意看路，赵永寿这才暗松口气，放下心来。
“根据你们提供的资料，王序是在1年前加入你们公司的？”
“对，那时候看他资历丰富，对待科研的态度也十分认真，所以才会想着把他招进公司里来……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
“嗯？这个我有跟警方聊过的，他们没告诉你吗？”
周霖一愣，他确实没在案卷里看到相关的记载。
难道其他同事觉得赵永寿与王序相识过程不重要，就没记录在案？
“我还没了解到这件事，你能否给我直接讲一下？”
“行，这倒没问题，就像之前说的，我们是在前年的国际基因组学大会上认识的，当时觉得他对基因这块非常有见地，现场跟他聊了很长时间，也提出了让他加入我们公司的邀请，但那会儿他是拒绝的，说什么暂时不考虑换岗位，我有些遗憾，就给他留了我的联系方式，直到去年4月份，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想加入我们公司，我当然高兴……啊不是！只是当时的我很高兴，就告诉他直接过来就好，面试的时候，也只是简单聊了一下，就把他安排进公司的基础基因项目，后来看他工作很靠谱，成果也突出，就慢慢让他接触到公司的核心基因项目，同时给他倾斜更多的研究资源，直到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在加入你们公司之前，是在哪个地方做研究？”
“这个我听他说过，好像是在一个国家级研究基地里担任研究员，但涉及到国家机密，他没告诉我名字，我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当然我也怀疑过他是不是在骗我，但他的专业知识和研究经验摆在那里，让我不得不信服，逐渐相信他确实有为国家效力的能力。”
周霖心中了然，这点跟已有案卷中的记载一模一样，同样只写了一个国家级研究基地，但具体是哪里却没有详细说明，当时周霖也问了秦洪达，得到的回复是他也不知道，但没必要深究，暗示得很明显，让周霖专心在其他工作上。
此时趁着与赵永寿闲聊的功夫，周霖本想试试对方是否知道一些内情，结果得到的答复与记载一致，周霖不免有些失望。
“王序是个挺古怪的人，他在一些研究决策上显得有些特立独行，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这也是我当初看中他的原因……只可惜，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不过周警官你放心，以后公司招的人我一定认真把关，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窗外的街景随着汽车行驶而快速闪过，道道街灯透过玻璃窗户照射进来，打在二人的身躯上，虽驱散了部分黑暗，但也只持续了瞬息时间，随后便消失在了车尾，直到另一束街灯再次照进，往复循环，让车内好似变成一个光怪陆离的幻境。周霖觉得有趣，不知不觉看得入迷，但赵永寿却觉得晃眼，影响到他正常开车，于是，他将车内灯光完全打开，让街灯的光亮彻底融入到车内的光芒中，变得不再突出，不再引人注目。
周霖回过神，突然想起宁以珍，她同样是刚被招进天泽基因公司没多久，赵永寿应该还不知道宁以珍今晚的事情。
“赵博士，我需要跟你说明一下，宁以珍今天出了点意外，目前还在医院治疗中。”
“宁以珍？她怎么了？”
“她……不小心也得了辐射病，不过目前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康复。”
“她竟然也得了？怎么搞的……哦，确实有可能，她之前偶尔需要去到王序的实验室里，给王序传递一些纸质文件资料，也许就是那时候不小心染上的吧，毕竟辐射病的潜伏期也有很长的情况。她住院了的话……那我让人事给她记个病假……哎……本来公司人手就不够，现在又少了一个，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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