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诊断
周霖等人来到翠华山脚，急匆匆叫了辆救护车，将宁以珍送到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里，正是周霖之前待过的医院，不过此次接诊宁以珍的医生周霖并不认识，不是之前为周霖诊治的那些人里的。
医生在听完众人讲述后，皱紧眉头，由于太过离奇，医生并不是很相信，但考虑到大家说法一致，病人陷入昏迷，医生索性在对宁以珍进行脑部检查外，又加了一项辐射检查。
结果让人悲观，报告显示宁以珍中枢神经系统有所损伤，而身体右手部位已经出现明显的红斑与脱毛，如今的社会刚经历过辐射病肆虐，医生很自然地联想到这可能是急性放射病，短时间内受到大量辐射而引发，这种伤害很可能导致部分神经细胞已经坏死，按照医生的说法，只能尽力抢救。
医院联系到宁以珍的父母，二老匆忙赶来，却见不到女儿一面，只拿到一张病危通知书，那位母亲差点晕眩过去，父亲则强撑着，双手颤抖地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宁以珍这才被抬入手术室中。
众人一同待在手术室外等待，丁鑫等人也遭到了以珍家人的哭喊指责。
经过交谈得知，宁以珍一家是在二十年前，从遥远的北方移居到临海市，夫妻俩二十年如一日地在工厂务工，花光一切积蓄才勉强让宁以珍跨进研究生的大门，幸亏宁以珍争气，在校时成绩优异，多次获得奖学金，得到国外好心人的资助，才得以顺利读完研究生，顺利毕业，成为他们夫妻俩的骄傲。
可如今，二老却被告知女儿随时有可能死去，这让他们如何接受得了。
为避免以珍家人与丁鑫他们起肢体冲突，周霖利用刑警身份，把双方分隔在手术室门前两旁。
作为本次活动领头的丁鑫面露苦涩，站起身来，小声向身旁的同伴道歉：“都怪我，不该提什么找UFO的活动，害得以珍遇到这种事情……”
“不，怪我，如果我不说去山上，也不会真碰到那东西……”
“其实……我也有错，如果我跑快一点，你们就不用特地回来找我，也许就能阻止以珍去碰那红光了……”
对此，周霖只能安慰众人：“大家别太自责，以珍会好起来的。”
现实是残酷的，当医生从手术室中出来，众人只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现在患者身体各处细胞持续性坏死，造血功能受限，严重缺血急需输血补充，但患者是很特殊的P型血，目前医院血库中没有这种血型的血液。”
“P型血？！”
丁鑫吓了一跳，他隐约记得这种血型似乎十分稀少，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全国P型血才十多个人？！”
医生脸色沉重，对着宁以珍父母问道：“家属是P型血吗？”
“我们……我们不知道。”
“跟我去做下检测。”
医生领着以珍父母离开，丁鑫众人忍不住小声谈论起来。
“兴浩是什么血型？”
“我是B型血。”
“思敏呢？”
“我是O型血。”
“O型血是不是也可以？别人不是说O型血是万能血吗？”
“医生专门强调了P型血，可能O型血也不适合吧，你自己是什么血型？”
“我是A型血，更不合适了。”
聊着聊着，三人把目光投到周霖身上。
“周霖呢？你是什么血型？”
“我也是A型血。”
“这样啊……可惜了……”
嘴上说着可惜，但丁鑫心里明白，P型血太过稀有，全国才那么几个人，不可能这么凑巧能聚到一起。
不一会儿，医生与以珍父母匆匆回来，只不过那位母亲泪流满面，医生和那位父亲的脸上也是充满阴霾。
医生转头对着二老发出通牒：“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缺少血液的当下，我们只能尝试采取一些紧急措施，但效果如何……只能看患者自己了。”
以珍父母听到这话，脸上神情止不住地绝望。
就在这时，手术室大门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护士，对着医生问道：“怎么样？家属血型合适吗？”
“……不合适，两人血型都不匹配。”
“我记得前几天医院里有一个住院患者，也是P型血，不过他现在已经出院，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联系一下那个人。”
“真的？！能联系到那个人？”
“医院有记录下他的手机电话。”
“那你赶紧把电话找来，我来跟他说。”
“就是这个。”
却见护士早已将那人的号码准备好，想来她一直在等医生回来做决定。
周霖在一旁看着那名护士，他记得，这个护士正是周霖住院观察那一周里负责看护他的人。
医生将号码输入手机中，按下拨通键，放到耳朵旁，静静等待着，手术室前的整个走廊随着医生的动作而陷入完全寂静，没有人说话，全都在期盼着手机里的回应。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走廊中突然响起一阵卡农铃声，众人瞬间将目光聚集到声音发出的地方，那里，周霖一阵呆愣，随即歉意地对众人说道：“抱歉，手机没有静音。”
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未知号码的来电。
“就是他！医生！那个患者就是他！他是P型血！”
这话犹如炸雷一般，震撼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周霖自己。
“什……什么？”
一旁的丁鑫满脸惊诧：“周霖？你是P型血？”
“不是……我是A型血。”
医生匆匆走到周霖面前，狐疑地问道：“你真是P型血？”
“……我说了，我是A型血。”
哪知那名护士拿出一份病患文件，坚定地对着医生说道：“他是P型血，你看，资料里有明确记录，医院还特意因为这个发现上报了省级单位。”
医生看了一眼资料，里面确实贴着周霖的一寸头像照片，以及他身体的各项信息，包括了血型：P型血。
周霖有些发懵，他实在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是A型血，怎么就变成P型血了？
“……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要确认这事很好办，你可以跟我去做下检测，两分钟就能知道结果，就看你愿不愿意。”
周霖有些犹豫，一旁的以珍父母却已冲到周霖面前，跪在地上哭泣请求：“求求你救救我们家以珍！”
“叔叔阿姨！你们不用这样！”
周霖吓了一跳，匆忙将二老扶起，略微犹豫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管是为了宁以珍的性命，还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他都得搞清楚自己血型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点了点头，转身走在前面，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周霖跟随医生而去。
大约十分钟后，那名医生提着两大袋血液从道路尽头跑来，急急忙忙冲进手术室中，周霖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到众人身边。
“你还好吗？没事吧？”
丁鑫关切地问着，赶紧扶着周霖坐下休息。
“没事，问题不大。”
周霖看向手术室，那里的大门再次紧闭，站在门口等待的宁以珍父母稍松口气，望过来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又过了漫长的1小时，手术室门上的灯光终于熄灭，医生从室内缓缓走出，摘下口罩，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真是奇迹，原本患者的身体状况急速恶化，各种脏器活性都在减弱，我其实已经抱着最坏的打算了，谁知在输血后，患者的情况竟然成功被控制住，不但没有继续恶化下去，而且有了好转的迹象，在我们的抢救下，目前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啊！”
宁以珍的父母激动不已，留着泪水不停地朝医生道谢，随后转头竟又对着周霖跪下，周霖赶忙将他们扶起。
医生继续说道：“患者的情况基本稳定，不过辐射症状还未完全消退，所以我建议患者留院观察，也方便对症下药继续治疗。”
对此，众人自然没什么意见，但当医生告知宁以珍的父母，去往医院的缴费处支付上万元的手术费时，二老却面露难色，焦急不已。
丁鑫在一旁留意着，见此情形小心翼翼地说道：“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担心，以珍的治疗费用我会全部负责，我现在就过去交钱。”
宁以珍父母闻言，沉默不语，但面色显然柔和了很多，眼见宁以珍从手术室内被推出，二老立即围了上去，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心中滴血，跟着护士一起前往病房。
周霖等人放松下紧绷的神经，脸上有了一些笑容。
“还好没事，不然我真的会愧疚死。”丁鑫重重吐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医院的路标，认定某个方向边走边回头道：“我得赶紧过去帮以珍缴费，你们先去病房看以珍吧。”
众人目送丁鑫离去，向医生询问了住院部位置，来到宁以珍所在的病房，发现对方依旧处于昏睡状态，病房内的护士说她身体虚弱外加麻醉剂效果，短时间内只怕没法醒来。
等到丁鑫交完钱来到病房，一行人向宁以珍的父母表达了关心，同时告知二老明天再来看望以珍，二老面色哀伤地点了点头。
出了医院，丁鑫与张思敏纷纷道别，各自回家，本来云兴浩也要回去，周霖及时叫住了他。
“你身上的那块石头能不能借我拍个照片？”
“拍照？你要干嘛？难不成你也想做视频？”
“……不是，那块石头可能跟我目前调查的案件有关，所以打算拍个照拿给证人确认下，看看他眼不眼熟。”
“原来如此……行，你拍吧。”
云兴浩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石块，放在手心摊开，周霖拿起手机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云兴浩随口问道：“对了，你的血型到底怎么回事？”
“……不清楚，从小到大我都是A型血，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P型。”
“呃……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我以前捐过血，印象很深，确实是A型。”
“……算了，管它呢，不用想太多，至少以珍被你救活了，你明天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看她？”
“她醒的时候我就会过来。”
“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醒？”
“我让护士在她醒的时候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你那么在意她？”
“嗯，红光的事情很重要，我必须跟她问清楚。”
医生在听完众人讲述后，皱紧眉头，由于太过离奇，医生并不是很相信，但考虑到大家说法一致，病人陷入昏迷，医生索性在对宁以珍进行脑部检查外，又加了一项辐射检查。
结果让人悲观，报告显示宁以珍中枢神经系统有所损伤，而身体右手部位已经出现明显的红斑与脱毛，如今的社会刚经历过辐射病肆虐，医生很自然地联想到这可能是急性放射病，短时间内受到大量辐射而引发，这种伤害很可能导致部分神经细胞已经坏死，按照医生的说法，只能尽力抢救。
医院联系到宁以珍的父母，二老匆忙赶来，却见不到女儿一面，只拿到一张病危通知书，那位母亲差点晕眩过去，父亲则强撑着，双手颤抖地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宁以珍这才被抬入手术室中。
众人一同待在手术室外等待，丁鑫等人也遭到了以珍家人的哭喊指责。
经过交谈得知，宁以珍一家是在二十年前，从遥远的北方移居到临海市，夫妻俩二十年如一日地在工厂务工，花光一切积蓄才勉强让宁以珍跨进研究生的大门，幸亏宁以珍争气，在校时成绩优异，多次获得奖学金，得到国外好心人的资助，才得以顺利读完研究生，顺利毕业，成为他们夫妻俩的骄傲。
可如今，二老却被告知女儿随时有可能死去，这让他们如何接受得了。
为避免以珍家人与丁鑫他们起肢体冲突，周霖利用刑警身份，把双方分隔在手术室门前两旁。
作为本次活动领头的丁鑫面露苦涩，站起身来，小声向身旁的同伴道歉：“都怪我，不该提什么找UFO的活动，害得以珍遇到这种事情……”
“不，怪我，如果我不说去山上，也不会真碰到那东西……”
“其实……我也有错，如果我跑快一点，你们就不用特地回来找我，也许就能阻止以珍去碰那红光了……”
对此，周霖只能安慰众人：“大家别太自责，以珍会好起来的。”
现实是残酷的，当医生从手术室中出来，众人只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现在患者身体各处细胞持续性坏死，造血功能受限，严重缺血急需输血补充，但患者是很特殊的P型血，目前医院血库中没有这种血型的血液。”
“P型血？！”
丁鑫吓了一跳，他隐约记得这种血型似乎十分稀少，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全国P型血才十多个人？！”
医生脸色沉重，对着宁以珍父母问道：“家属是P型血吗？”
“我们……我们不知道。”
“跟我去做下检测。”
医生领着以珍父母离开，丁鑫众人忍不住小声谈论起来。
“兴浩是什么血型？”
“我是B型血。”
“思敏呢？”
“我是O型血。”
“O型血是不是也可以？别人不是说O型血是万能血吗？”
“医生专门强调了P型血，可能O型血也不适合吧，你自己是什么血型？”
“我是A型血，更不合适了。”
聊着聊着，三人把目光投到周霖身上。
“周霖呢？你是什么血型？”
“我也是A型血。”
“这样啊……可惜了……”
嘴上说着可惜，但丁鑫心里明白，P型血太过稀有，全国才那么几个人，不可能这么凑巧能聚到一起。
不一会儿，医生与以珍父母匆匆回来，只不过那位母亲泪流满面，医生和那位父亲的脸上也是充满阴霾。
医生转头对着二老发出通牒：“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缺少血液的当下，我们只能尝试采取一些紧急措施，但效果如何……只能看患者自己了。”
以珍父母听到这话，脸上神情止不住地绝望。
就在这时，手术室大门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护士，对着医生问道：“怎么样？家属血型合适吗？”
“……不合适，两人血型都不匹配。”
“我记得前几天医院里有一个住院患者，也是P型血，不过他现在已经出院，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联系一下那个人。”
“真的？！能联系到那个人？”
“医院有记录下他的手机电话。”
“那你赶紧把电话找来，我来跟他说。”
“就是这个。”
却见护士早已将那人的号码准备好，想来她一直在等医生回来做决定。
周霖在一旁看着那名护士，他记得，这个护士正是周霖住院观察那一周里负责看护他的人。
医生将号码输入手机中，按下拨通键，放到耳朵旁，静静等待着，手术室前的整个走廊随着医生的动作而陷入完全寂静，没有人说话，全都在期盼着手机里的回应。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走廊中突然响起一阵卡农铃声，众人瞬间将目光聚集到声音发出的地方，那里，周霖一阵呆愣，随即歉意地对众人说道：“抱歉，手机没有静音。”
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未知号码的来电。
“就是他！医生！那个患者就是他！他是P型血！”
这话犹如炸雷一般，震撼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周霖自己。
“什……什么？”
一旁的丁鑫满脸惊诧：“周霖？你是P型血？”
“不是……我是A型血。”
医生匆匆走到周霖面前，狐疑地问道：“你真是P型血？”
“……我说了，我是A型血。”
哪知那名护士拿出一份病患文件，坚定地对着医生说道：“他是P型血，你看，资料里有明确记录，医院还特意因为这个发现上报了省级单位。”
医生看了一眼资料，里面确实贴着周霖的一寸头像照片，以及他身体的各项信息，包括了血型：P型血。
周霖有些发懵，他实在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是A型血，怎么就变成P型血了？
“……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要确认这事很好办，你可以跟我去做下检测，两分钟就能知道结果，就看你愿不愿意。”
周霖有些犹豫，一旁的以珍父母却已冲到周霖面前，跪在地上哭泣请求：“求求你救救我们家以珍！”
“叔叔阿姨！你们不用这样！”
周霖吓了一跳，匆忙将二老扶起，略微犹豫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管是为了宁以珍的性命，还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他都得搞清楚自己血型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点了点头，转身走在前面，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周霖跟随医生而去。
大约十分钟后，那名医生提着两大袋血液从道路尽头跑来，急急忙忙冲进手术室中，周霖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到众人身边。
“你还好吗？没事吧？”
丁鑫关切地问着，赶紧扶着周霖坐下休息。
“没事，问题不大。”
周霖看向手术室，那里的大门再次紧闭，站在门口等待的宁以珍父母稍松口气，望过来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又过了漫长的1小时，手术室门上的灯光终于熄灭，医生从室内缓缓走出，摘下口罩，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真是奇迹，原本患者的身体状况急速恶化，各种脏器活性都在减弱，我其实已经抱着最坏的打算了，谁知在输血后，患者的情况竟然成功被控制住，不但没有继续恶化下去，而且有了好转的迹象，在我们的抢救下，目前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啊！”
宁以珍的父母激动不已，留着泪水不停地朝医生道谢，随后转头竟又对着周霖跪下，周霖赶忙将他们扶起。
医生继续说道：“患者的情况基本稳定，不过辐射症状还未完全消退，所以我建议患者留院观察，也方便对症下药继续治疗。”
对此，众人自然没什么意见，但当医生告知宁以珍的父母，去往医院的缴费处支付上万元的手术费时，二老却面露难色，焦急不已。
丁鑫在一旁留意着，见此情形小心翼翼地说道：“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担心，以珍的治疗费用我会全部负责，我现在就过去交钱。”
宁以珍父母闻言，沉默不语，但面色显然柔和了很多，眼见宁以珍从手术室内被推出，二老立即围了上去，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心中滴血，跟着护士一起前往病房。
周霖等人放松下紧绷的神经，脸上有了一些笑容。
“还好没事，不然我真的会愧疚死。”丁鑫重重吐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医院的路标，认定某个方向边走边回头道：“我得赶紧过去帮以珍缴费，你们先去病房看以珍吧。”
众人目送丁鑫离去，向医生询问了住院部位置，来到宁以珍所在的病房，发现对方依旧处于昏睡状态，病房内的护士说她身体虚弱外加麻醉剂效果，短时间内只怕没法醒来。
等到丁鑫交完钱来到病房，一行人向宁以珍的父母表达了关心，同时告知二老明天再来看望以珍，二老面色哀伤地点了点头。
出了医院，丁鑫与张思敏纷纷道别，各自回家，本来云兴浩也要回去，周霖及时叫住了他。
“你身上的那块石头能不能借我拍个照片？”
“拍照？你要干嘛？难不成你也想做视频？”
“……不是，那块石头可能跟我目前调查的案件有关，所以打算拍个照拿给证人确认下，看看他眼不眼熟。”
“原来如此……行，你拍吧。”
云兴浩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石块，放在手心摊开，周霖拿起手机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云兴浩随口问道：“对了，你的血型到底怎么回事？”
“……不清楚，从小到大我都是A型血，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P型。”
“呃……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我以前捐过血，印象很深，确实是A型。”
“……算了，管它呢，不用想太多，至少以珍被你救活了，你明天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看她？”
“她醒的时候我就会过来。”
“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醒？”
“我让护士在她醒的时候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你那么在意她？”
“嗯，红光的事情很重要，我必须跟她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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