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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子虚乌有

    “废物!废物!全他妈是废物!”

    邬县县令狂怒,将身前的桌子拍得“啪啪”作响,恨不得拿刀劈了它,以宣泄自己此时心中的怒火。

    “马上派人调查清楚这个人的底细,把守好各个隘口,那些村子白天再摸一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件事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明白了吗?!”

    “明白了,他跑不了。”师爷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那些货都送出去了吗?”

    “都送走了。”

    “下次手脚都干净点,别留下什么祸患,否则我们两个人的命都承受不了后果。”

    “是。”

    “陈山撤了吗?”

    “撤了。”

    “去吧。”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悄然流逝,落下西山的明日也一天比一天早地自地平线升起,天亮了。

    农舍间传来鸡鸣之声,声声嘹亮,似乎这报晓之功它们也要争个高低。

    阿丙醒来,池大夫过来询问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基本上已无大碍,但还不能动武,身上的其他伤势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后背肩胛骨的伤,在痊愈之前都不能剧烈运动。

    “信送出去了吗?”

    “天还没亮就让菡萏坐村里的马车去了,中午之前应该就能回来了。”池大夫回道。

    “有劳了。”阿丙给池大夫行了一礼。

    辰时,菡萏进了帝都,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来帝都,看到帝都里的东西都感觉到新奇,真的有好多东西都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特别是看到帝都中百姓的穿着,再对比一下自己的穿着,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她内心有些忐忑,不知道那个武安君会不会相信自己这样一个穷酸之人,阿丙只让父亲写了信,并没有给什么信物,菡萏的心里很没有底。

    打听到武安府的位置,她来到府门前,看着豪气的大宅门,看着门前守卫的禁卫军和玄武军,强提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缓步向府门走去,被禁卫军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报上户籍,所为何事?”

    “民女池菡萏,邬县人士,来此面见武安君,有信转交。”菡萏行了一礼回道。

    那名禁卫军向她伸出了手,菡萏以为是向她要钱,忙说道:“我······我没钱。”

    “把信交上来。”

    菡萏这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忙从怀里掏出阿丙口述父亲提笔的信,交给禁卫军,禁卫军看了一眼信封,说道:“在此等候,不得擅离。”

    “是。”

    眼看着那名禁卫军进了府门,菡萏双手握紧了自己的衣角,感受到其他禁卫军的目光,她感觉这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半刻钟未到,那名禁卫军领着一道英气非凡的身影出来,那身影见到自己后,紧走两步,来到自己的面前。

    “这信是你写的?”封君问道。

    “不是,是我父亲写的。”

    “让你父亲写这封信的人长什么样子,带着什么样的武器,穿着什么衣服?”

    菡萏将阿丙的样子描述了一下,有些紧张地问了问,道:“您是武安君吗?”

    “是我,你所救之人是我的马夫。”

    闻言,菡萏当即就要下跪,却被封君托住了手,未能成功。

    “不用跪拜,请在此稍候,我处理完府中事务,便随你回去救阿丙。”

    封君回府跟星月说了此事,他让陆哀留在府中保护她,有梓实跟着一起去就够了。

    星月说道:“让文竹和白梅一起跟着,我好放心点。”

    “好,听你的。”

    封君亲自赶马车,在路上听菡萏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心中有所了然。

    午时初至,烈日高悬,路边蝉鸣不绝,马车在即将进入邬县时遇到了盘查,县衙的捕快在官道上设了关卡,不过见是武安府的马车就放行了,并未阻拦。

    跟着菡萏的指引,封君赶着马车,终于回到了村子里。

    “爹,我回来了。”

    从马车上下来的菡萏跟院子里晒药的池大夫打招呼,看到自己父亲的脸色不是太好,忙又问道:“爹,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不久前找到了你牵回来的那匹马,在后面山上,他们正在山上搜查阿丙的踪迹。”

    池大夫随即看向院子外的马车,目光落在封君的身上,见其气度不凡,恭敬问道:“敢问公子可是武安君?”

    “正是。”封君说道。

    池大夫当即就要跪拜,但被封君拦住了,他问道:“不用了,阿丙呢?”

    “回武安君话,在屋子里。”

    说着他转身拍了拍自己房间的门,两重一轻,房门被打开,阿丙手持大刀出现,见到封君的时候,忙向其行礼,说道:“小君爷,对不起,让你丢脸了。”

    封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的信我收到了,事情已了解,剩下的交给我吧,至于丢脸什么的,能活下来就不算丢我的脸。”

    给池家父女留下一些银子表示了感谢之后,封君让阿丙坐上马车,马车上白梅问了一下阿丙的身体状况,阿丙告知已无大碍。

    他本想代替小君爷赶马车的,以小君爷的身份是万万不能与他一样的,但小君爷以他伤势并未痊愈为由,让他不用管了。

    可就在他们要离开村子,往县城去的时候,那在山上搜查的捕快们回来了。

    见到池家门前的大马车,迅速围了上来,捕头抽刀指向池大夫,喝问道:“这是谁家的马车,老实交代!”

    池大夫冷冷地回道:“这是武安府的马车。”

    “武安府?你吓谁呢,再不老实,小心我刀下无眼,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刚说完,一名捕快冲过来对捕头说道:“头儿,真是武安府的马车。”

    “嗯?”捕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僚,又看了一眼马车。

    一步步来到马车前,看到那块刻着“武安符”的牌子,这位捕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看到坐在马车上的封君。

    “敢问这位公子何许人?”

    “大封武安君。”

    听封君说完,捕头特意多打量了一眼他,随即冷哼出声,笑道:“冒充武安君,居心叵测,将他给我拿下。”

    捕快们都抽出自己的佩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看着他们,封君笑了,说道:“也难怪,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要是就此收手,坦白所犯之事,还可有一线生机,若对我动手,可就是连诛九族的后果,你们可考虑好了。”

    “不要被他的话唬住,别以为穿上龙袍就是太子,堂堂武安君又怎会亲自驾驭马车,不是冒充又是什么,来啊,拿下他我们就是大功一件。”

    话才刚说完,文竹的身影从马车里飞出来,二话不说玉笛出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群捕快打翻在地。

    “麻烦池大夫取些牢靠的绳索来,将他们给我绑起来,然后押往县城,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是,武安君。”

    一路赶着马车进了县城,直冲县衙而去,当得知武安君来时,邬县县令陈海先是有一丝慌乱,随后坚信自己已做好万全的应对,便冷静下来,甚至还露出一丝阴险的表情。

    但在见到封君的时候,脸上便挂上了和煦的笑容。

    “见过武安君,不知武安君来此所谓何事,若有需要微臣的地方,微臣定当全力以赴。”

    “听说陈县令在追捕一名凶犯,不知这名凶犯犯了什么事?”封君明知故问。

    “恶意伤人和劫持良家妇女。”陈海恭敬回道。

    “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还有此等恶事发生?”封君装作好奇地问道。

    “千真万确,我已派衙中的捕快去追捕了,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相信很快就能将其捉拿归案。”

    “是吗,我在来此地的路上正巧碰上与那名嫌犯颇为相似之人,陈县令帮我看下,是否就是同一个人。”

    阿丙从马车上下来,陈海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忙说道:“回武安君,正是此人,武安君不愧为武安君,轻轻松松就能将犯人捉到,有武安君坐镇,我大封可永享太平啊,来啊,将此人给我带走,让他好好交代自己犯下的罪。”

    陈海先是恭维了一下武安君,随后想让其下属把阿丙压走。

    “他是我武安府的马夫,他跟我说的和陈县令所说可不一样。”

    陈海忙说道:“此人可是凶犯,武安君怎可轻信,若他所说为真,可有证据?”

    “那么陈县令所说他犯下的这些罪可有证据?他向谁行凶,被劫持的良家妇女又在何方,陈县令又是如何得知他的罪行的?”

    “这······”陈海一时语塞,那些姑娘们已经送走了,寨子里的陈山他也让其连夜撤走,根本就没留下人跟自己演戏。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阿丙的身份居然是武安府的马夫,让师爷去调查阿丙的底细,到现在也没查出来个结果。

    现在正主来了,根本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陈县令,你好大的胆子,欺上罔下,官匪勾结,你该当何罪?!”封君喝问道。

    “武安君,凡事都要讲证据,若能证明本官有罪,本官自当束手就擒,若无证据,武安君可不能平白诬陷我一个清白之官啊。”

    “好,那我们先去那个寨子看看如何?”

    虽说武安君是在询问,可陈海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跟着阿丙的指引,他们来到了那个寨子,但是这个时候,寨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不知武安君所说的山贼在何处?”陈海很是冷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