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带麻将机回家
王胖子含泪点清了第一批10张桌子的货款17000大洋，路文琪带着人开始搬桌子。
李建军早已经望眼欲穿，要不是和王胖子见这面尴尬早跑上去找人了，终于看见几个人费力抬着麻将机走过来了，吭哧吭哧的费大劲了。麻将桌可不轻，正常四个人成年人差不多才能抬着走，要是里面的麻将倒出来可以稍微轻松点。
路文琪拉住想要上前帮忙的李建军，“你就别去了吧，不差你这点力气，而且你也使不上劲，四个人一人一个角，你上去不是帮倒忙吗。”
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李建军是个听劝的。
“既然和春满园的买卖办成了，咱俩算算账吧。”路文琪就这么直愣愣的开口要算账了。
“嘿，小路啊，做买卖哪有你这样的，一是一，二是二的，这货还没到就算账了。”
“我又不是做生意的，我搞这些本意也不是挣钱。再说，明算账不好吗，免得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路文琪一点也不客气。
李建军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只能无奈地道：“行，算账。我给你的底价2500，你给我省了8000，分你一半，就是4000，我靠4000，就张张嘴跑跑腿，要了我4000…..”李建军感觉有点发虚，想找个地方靠一靠。
看他这心疼的样，路文琪还真怕这人直接赖账，忙开口道:“李总，账不能这么算，你想想，你本来打算花多少钱的，25000块啊，你现在出了多少钱呢？17000块，我直接帮你省了8000啊，再说了，给我的差价我也没要你现金啊，你直接用你淘汰的旧桌子抵不就行了，反正来了10张新桌子，那些旧桌子放那还占地方，我直接帮你处理了不好吗。”
李建军真听人劝，听完立马感觉气顺了很多，是这个道理。
很快新的长鑫麻将桌就落户大桥洞，里面的大桥洞老客户也七手八脚的帮忙，然后消息就传开了，大桥洞在隔壁县收了一批长鑫麻将机，2800一张，贼便宜。
而这时路文琪已经带着10张擦拭一新的半旧老长城麻将桌回到村里，东风大卡车一路开到村里，村里的砂石路颠的人头晕，真担心这些麻将机还没到家就散架了，幸运的是，路文琪家就在马路边上，卡车屁股一伸就快到大门了，不幸的是，下午一直忙活，顾玲打过去的电话一个没接到。
卡车停在家门口，而且动静不小，几个不认识的小伙子搬上搬下的忙活，村里还在吃晚饭的伯伯婶婶，爷爷姥姥一个挨一个的挤在门口看热闹，七嘴八舌的讨论开来。
“这捣鼓的什么东西啊？”这是没见过的姥姥，
“麻将桌，打麻将的，你可看到后面拖着线的，插上电就不要用手洗牌了，三下两下给你洗好排的整整齐齐”，这是有见识的叔叔，
“乖乖，这么多太，不少钱吧，买这么多麻将桌搞么事啊？”，这是好奇的婶婶，
“你讲搞么事，肯定搞个棋牌室啊，赚钱的很”，这是聪明睿智的嫂子……
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讨论，顾玲女士也是懵的，唉？这小子哪搞来的麻将机。然后四处寻找路文琪，这家伙正在厨房里吃饭呢，火塘里的柴火还没熄，锅里还留了满满一大碗饭菜。
顾玲正酝酿情绪，打算先教训路文琪一顿再说，情绪还没迸发呢，老爹从外面赶回来，对着她问道：“你啥时候去买的麻将机，我怎么不知道。你别不是用的娃的学费吧。”
在旁边看戏的路文琪瞬间感觉心情变的晦涩难明，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堵在心头，老妈的小卖部本来就不怎么挣钱，家里的所有收入都得靠老爹去打工，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外干活，这也是曾经的自己跟老爸不亲的原因，接触的时间太少，而感情是需要时间培养的。
小时候什么都没见识过，觉得父亲就是最强大的堡垒，给人无尽的安全感。父亲无所不能，他会折纸飞机，会叠小青蛙，会做风筝，会摸鱼，会砌墙，会盖房子……
等到再长大一些，见识过一些风景，却越来越觉得父亲不再高大，不再是超人，没有高深的学问，没有足够的收入，甚至连身体也变的矮小起来……
直到有天见识过足够多的风景，才会发现，也许你并未真正了解过父亲，父亲从不是超人，更不是无用的人，他只是在用他平凡的身躯担负起养育你的责任和爱你的义务。
路文琪知道等他开学之后，老爸就会出门，这件事老妈说起过，路文琪想把老爸留下来，可是他开不了口，因为他知道他没法挽留，不工作怎么养活一家人。
他努力压抑情绪，跟老爸解释：“不是妈花的钱，这事是我的主意，是这样……”
他要尽可能的解释清楚这件事，还得不让爸妈担心。虽然过程听的两个人眉头紧皱，但结果已经这样，木已成舟，只能想想后面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儿子都把麻将桌弄回来了，把棋牌室开起来呗，可一楼就那么大，除了两口子的房间，大厅隔了一半做小卖部，也不够啊。
其实路文琪早就想好了，不然弄回来十张桌子干嘛，“爸妈，楼下可以放三桌，楼上能放五桌，反正我马上去住校，也不会影响我，等我走了你把我房间一锁，外面就随便折腾，院子也可以放两桌，不过爸，院子要加个棚子，不然露天的夏天晒冬天冷，谁坐那打不是受罪，我估计十桌平时坐不满，能坐七八桌都不错了，所以外面留两张就当备用”
“还有收费标准，我觉得可以按半天算，半天5块，都是十里八乡的来打，也不能订太高。妈，回头我去买两个炉子烧热水，咱可以免费提供茶水，本来还有其他想法，不过怕妈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就算了吧。爸，回头咱爷两就把棚子搭起来，不然我去上学了，你去打工了，指望我妈一个人搭啊。”
“还有，我估算了下收益，按5块的标准算，早上估计没啥人打牌，就不算了，下午算6桌，晚上7桌，就是13桌每天，共260每天，一个月是7800，除去成本应该也在6000以上吧，就是妈你有点累，再加上小卖部估计你忙不过来，我建议可以让小嫂来帮忙，一个月2000块钱，正好她要照顾萱萱，没法出去工作，在家帮忙比在外面上班好多了。这个就要妈你去跟小嫂说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给钱，小嫂肯定不好意思收钱，您得说服她，恩…我暂时想到的就这些，以后想到了我再跟您说。”
路文琪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两口子早听呆了，这是我儿子？是我那“大呆子”儿子？这嘴皮子啥时候这么溜了？他咋懂这些东西的？这是开了窍了？
懒的连吃饭都要给端到床上吃的现在主动搭棚子；
放暑假让他去卖个冰棍都不去的现在说起买卖头头是道；
人情事故一概不知连亲戚都认不全的现在晓得让老妈去给人情……
从那天晚上起，“大呆子”的外号被“小精怪”取而代之，村里人都夸，小琪这孩子，脑子好使，不但学习好，还会做生意，以后肯定有出息。
切，出不出息的跟会不会做生意有毛的关系。
李建军早已经望眼欲穿，要不是和王胖子见这面尴尬早跑上去找人了，终于看见几个人费力抬着麻将机走过来了，吭哧吭哧的费大劲了。麻将桌可不轻，正常四个人成年人差不多才能抬着走，要是里面的麻将倒出来可以稍微轻松点。
路文琪拉住想要上前帮忙的李建军，“你就别去了吧，不差你这点力气，而且你也使不上劲，四个人一人一个角，你上去不是帮倒忙吗。”
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李建军是个听劝的。
“既然和春满园的买卖办成了，咱俩算算账吧。”路文琪就这么直愣愣的开口要算账了。
“嘿，小路啊，做买卖哪有你这样的，一是一，二是二的，这货还没到就算账了。”
“我又不是做生意的，我搞这些本意也不是挣钱。再说，明算账不好吗，免得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路文琪一点也不客气。
李建军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只能无奈地道：“行，算账。我给你的底价2500，你给我省了8000，分你一半，就是4000，我靠4000，就张张嘴跑跑腿，要了我4000…..”李建军感觉有点发虚，想找个地方靠一靠。
看他这心疼的样，路文琪还真怕这人直接赖账，忙开口道:“李总，账不能这么算，你想想，你本来打算花多少钱的，25000块啊，你现在出了多少钱呢？17000块，我直接帮你省了8000啊，再说了，给我的差价我也没要你现金啊，你直接用你淘汰的旧桌子抵不就行了，反正来了10张新桌子，那些旧桌子放那还占地方，我直接帮你处理了不好吗。”
李建军真听人劝，听完立马感觉气顺了很多，是这个道理。
很快新的长鑫麻将桌就落户大桥洞，里面的大桥洞老客户也七手八脚的帮忙，然后消息就传开了，大桥洞在隔壁县收了一批长鑫麻将机，2800一张，贼便宜。
而这时路文琪已经带着10张擦拭一新的半旧老长城麻将桌回到村里，东风大卡车一路开到村里，村里的砂石路颠的人头晕，真担心这些麻将机还没到家就散架了，幸运的是，路文琪家就在马路边上，卡车屁股一伸就快到大门了，不幸的是，下午一直忙活，顾玲打过去的电话一个没接到。
卡车停在家门口，而且动静不小，几个不认识的小伙子搬上搬下的忙活，村里还在吃晚饭的伯伯婶婶，爷爷姥姥一个挨一个的挤在门口看热闹，七嘴八舌的讨论开来。
“这捣鼓的什么东西啊？”这是没见过的姥姥，
“麻将桌，打麻将的，你可看到后面拖着线的，插上电就不要用手洗牌了，三下两下给你洗好排的整整齐齐”，这是有见识的叔叔，
“乖乖，这么多太，不少钱吧，买这么多麻将桌搞么事啊？”，这是好奇的婶婶，
“你讲搞么事，肯定搞个棋牌室啊，赚钱的很”，这是聪明睿智的嫂子……
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讨论，顾玲女士也是懵的，唉？这小子哪搞来的麻将机。然后四处寻找路文琪，这家伙正在厨房里吃饭呢，火塘里的柴火还没熄，锅里还留了满满一大碗饭菜。
顾玲正酝酿情绪，打算先教训路文琪一顿再说，情绪还没迸发呢，老爹从外面赶回来，对着她问道：“你啥时候去买的麻将机，我怎么不知道。你别不是用的娃的学费吧。”
在旁边看戏的路文琪瞬间感觉心情变的晦涩难明，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堵在心头，老妈的小卖部本来就不怎么挣钱，家里的所有收入都得靠老爹去打工，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外干活，这也是曾经的自己跟老爸不亲的原因，接触的时间太少，而感情是需要时间培养的。
小时候什么都没见识过，觉得父亲就是最强大的堡垒，给人无尽的安全感。父亲无所不能，他会折纸飞机，会叠小青蛙，会做风筝，会摸鱼，会砌墙，会盖房子……
等到再长大一些，见识过一些风景，却越来越觉得父亲不再高大，不再是超人，没有高深的学问，没有足够的收入，甚至连身体也变的矮小起来……
直到有天见识过足够多的风景，才会发现，也许你并未真正了解过父亲，父亲从不是超人，更不是无用的人，他只是在用他平凡的身躯担负起养育你的责任和爱你的义务。
路文琪知道等他开学之后，老爸就会出门，这件事老妈说起过，路文琪想把老爸留下来，可是他开不了口，因为他知道他没法挽留，不工作怎么养活一家人。
他努力压抑情绪，跟老爸解释：“不是妈花的钱，这事是我的主意，是这样……”
他要尽可能的解释清楚这件事，还得不让爸妈担心。虽然过程听的两个人眉头紧皱，但结果已经这样，木已成舟，只能想想后面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儿子都把麻将桌弄回来了，把棋牌室开起来呗，可一楼就那么大，除了两口子的房间，大厅隔了一半做小卖部，也不够啊。
其实路文琪早就想好了，不然弄回来十张桌子干嘛，“爸妈，楼下可以放三桌，楼上能放五桌，反正我马上去住校，也不会影响我，等我走了你把我房间一锁，外面就随便折腾，院子也可以放两桌，不过爸，院子要加个棚子，不然露天的夏天晒冬天冷，谁坐那打不是受罪，我估计十桌平时坐不满，能坐七八桌都不错了，所以外面留两张就当备用”
“还有收费标准，我觉得可以按半天算，半天5块，都是十里八乡的来打，也不能订太高。妈，回头我去买两个炉子烧热水，咱可以免费提供茶水，本来还有其他想法，不过怕妈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就算了吧。爸，回头咱爷两就把棚子搭起来，不然我去上学了，你去打工了，指望我妈一个人搭啊。”
“还有，我估算了下收益，按5块的标准算，早上估计没啥人打牌，就不算了，下午算6桌，晚上7桌，就是13桌每天，共260每天，一个月是7800，除去成本应该也在6000以上吧，就是妈你有点累，再加上小卖部估计你忙不过来，我建议可以让小嫂来帮忙，一个月2000块钱，正好她要照顾萱萱，没法出去工作，在家帮忙比在外面上班好多了。这个就要妈你去跟小嫂说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给钱，小嫂肯定不好意思收钱，您得说服她，恩…我暂时想到的就这些，以后想到了我再跟您说。”
路文琪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两口子早听呆了，这是我儿子？是我那“大呆子”儿子？这嘴皮子啥时候这么溜了？他咋懂这些东西的？这是开了窍了？
懒的连吃饭都要给端到床上吃的现在主动搭棚子；
放暑假让他去卖个冰棍都不去的现在说起买卖头头是道；
人情事故一概不知连亲戚都认不全的现在晓得让老妈去给人情……
从那天晚上起，“大呆子”的外号被“小精怪”取而代之，村里人都夸，小琪这孩子，脑子好使，不但学习好，还会做生意，以后肯定有出息。
切，出不出息的跟会不会做生意有毛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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