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次合作愉快
路文琪出了春满园的大门，找了个阴凉点的地方拨通了李建军的电话，确认他还在大桥洞之后，让他等着自己马上过去。
李建军就纳闷了，这小子就这么喜欢往我这钻？这才走了多久，又来搞么事。
路文琪在路边打了个小三轮，突突冒烟的那种，现在街上已经不多了，县城也不大，从南走到北也就半个多小时，谁乐意花钱坐这破玩意，路文琪只是单纯的不想走路了，再走腿都要废了。
到大桥洞时，李建军已经在小单间等着了，头顶的大风扇呼呼的刮着热风，桌上放着两个大茶缸，显然有一个是给路文琪准备的。
李建军也没着急问他来干什么，指指茶缸，示意他先喝点水再说，路文琪也不客气拿起茶缸就灌。
趁着路文琪灌水的功夫，李建军说话了:“小路啊，你年纪应该不大吧，看着跟我儿子差不多，我倚老卖老说两句啊，你这一天到晚的在棋牌室的跑，你家里人不管你的？你这年纪，就该好好念书，就该琢磨着怎么考个第一名，考个100分，你琢磨这小买卖干什么，你还能指着这麻将机过日子啊？我开麻将馆是我没其他手艺，只能靠这吃饭，不然我儿子读书都供不起…”
本来路文琪心里对李建军是看不太起的，因为他知道李建军这种麻将馆，名为棋牌室，实际上就是个赌场，棋牌室你打几个小时，我收你几个小时茶水钱，你输赢多大都跟我棋牌室没关系，他们这些赌场不一样，赌场是要抽水的，输赢越大，赌场赚的越多。而且，路文琪不止一次看到有车在大桥洞外面接人，鬼鬼祟祟的，不用看就知道，这是大赌场的车。李建军要么是不敢得罪对方，要么就是这麻将馆跟赌场就是一家，李建军就是个小喽啰。
现在听了这话，也不禁有所改观，这人还不算坏。
但该说的还得说，“李总，这你就别操心了。我来是和你商量下新桌子的事。桌子我已经找好了，九成九新的长鑫牌，出厂三月，没用过几回，单价1700，怎么样？接不接？”
李建军都傻了，啥玩意就长鑫牌，还就1700，我李建军好歹也在这行混了这些年，九成九的长鑫能给你砍个对折？
“扯吧，你就，长鑫我又不是没问过，八成新的都得2000往上呢”，李建军感觉自己被小屁孩忽悠了。
路文琪真懒得跟他墨迹，也不想解释，就说：“这样吧，你现在找辆卡车来，我带你去搬货，怎么样？”
李建军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小子在撒谎，撒谎能这么理直气壮那也算本事了，心里已经信了，没准他运气好真碰到这样的冤大头呢。
“行，我这就去安排车，你最好别蒙我”，说完便要出去找人。
“等下，我还没说完，我还有个要求，”
李建军心想，老子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说吧，什么要求？”
“要求很简单，要有人问你桌子哪买的，你就装傻啥也不说。但是要是有人问价格，你就说2800一台收的，怎么样简单吧，别管别人信不信，你就一口咬定2800，”
李建军说：“我都不知道货在哪，我装个屁傻。”
路文琪拍了拍脑袋，脑袋疼：“你等会不就知道了吗。”
没一会，一辆东风大卡就到了大桥洞下，李建军带着几个小青年跟着路文琪上了车，路文琪和李建军坐驾驶室，小青年们只能站在车厢上晒太阳。
等人都上了车，路文琪对司机来了句，“师傅，直接去春满园”。
李建军心里噔的一下，原来是王胖子，怪不得。
快到街口的时候，路文琪让司机转了个道直接开到春满园后门。
路文琪下了车，伸手就问李建军要钱，付钱这事真不能交给李建军，不然自己这中间人有啥存在的意义，“把钱给我吧，我去交钱，你叫那几个哥们儿跟着我上去就行。要实在不放心，你就后头跟着，别露面就行”。
其实路文琪是想多了，李建军巴不得不上去呢，他在车上听到春满园就浑身不得劲，他和王胖子之间还真有点膈应在，所以也不多说，从身上挎着的包里掏出一沓毛爷爷，“要不要点一下？”
路文琪看了眼一脸认真的李建军，接过钱招呼几个人跟自己一块上楼去了。
春满园不愧是春满园，还是一如既往的空空荡荡，王胖子怕是一点破罐子破摔了，任由这摊子生意黄了。
路文琪让几个人先在大厅坐着，他去王胖子办公室交钱。
王胖子还在打电话，点头哈腰的。这年头不管是真老板还是假老板，挣钱的还是赔钱的老板，标配就是接不完的电话，还喜欢在人前接电话，嗓门老大，好像没有接不完的电话就不配当老板一样。
路文琪在靠门的地方拿了把凳子坐着，省的碍了他眼，王胖子也看到他过来，当没看见。
等了十多分钟，王胖子终于打完电话，坐上他的老板椅，又恢复了他大老板的气度，捧着自己的保温杯，又是吹又是泯。
路文琪也不着急，你都不着急我急什么，就门口坐着也不说话。
还是王胖子先没忍住，“咳咳，那个小路，你说下午叫人来搬，那个…人来了吗？”
路文琪心道，小样，还装不装了。“来了，大厅里坐着呢，钱也带着的，随时可以交钱拿货。”
“那就好，那就好，恩，现在就可以交钱搬货了，我叫人来给你们安排桌子。”
路文琪可不着急交钱就走人，要交完钱就完事了，他进来直接钱往桌子上一拍，都不用等他打完电话的。“王总，别着急嘛，交钱多大点事，再聊聊再聊聊”。
他觉得自己语气和蔼，态度诚恳，可看在王胖子眼里，十来岁的娃娃，开口闭口王总王总，没事来两句聊聊，明明长的又嫩又帅，还装的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看的王胖子都快起鸡皮疙瘩了，说不出的违和难受。
“聊什么？你还想干啥？”
“嘿，我知道王总是做大生意的，做大生意的难免有资金困难的时候嘛，就比如现在。卖掉一些多余的麻将桌也算是减轻点负担嘛，还能回笼点资金，多好。”
王胖子越听越不对，他也听出来路文琪在胡扯，他现在只想让路文琪交钱走人。
“你到底想说啥，没事交钱搬货，别扯有的没的”，他有点不耐烦了。
路文琪也不在意：“我想说的是，我还可以帮你处理点一批桌子，而且比1700的价钱高很多，王总有没有兴趣”
王胖子突然觉得这小子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你有路子？当真？”
路文琪：“八九不离十吧，你只要告诉我你还能卖多少张桌子，还是说，全都卖了。”
王胖子当然不能全卖，他又不是只有春满园这一个产业，你没生意归没生意，至少店还在，面子还在，你要一张桌都不剩，谁都知道你王胖子倒了，到时候死的可不只有春满园。
于是王胖子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最多还能给20张桌”，再多门口大厅都空了。
“好，20张就20张。我这有两个方案，第一个，你给我一个你的心理价位，你就不要管我能卖到多少，每卖一张我都按你的心理价位给钱，多余的归我；第二个，我们按1700的底价算，我尽量往高了卖，这多出来的差价我们五五分账。要不，您选一个？”
王胖子也不傻，这简单的账还是能算明白的，虽然心疼自己亏掉的钱，但是他也知道，路文琪要不帮自己卖，这县城里肯定出不了高价，那些同行早等着王胖子倒了的时候去捡漏，别说1700，到时候700都不一定能卖到，这也是为什么王胖子会1700卖给路文琪的原因。但要让他两个方案里看出哪个方案自己能多哪一点，他也拿不准，毕竟谁也不知道路文琪能把桌子卖到多少钱。
王胖子犹豫良久，艰难开口说道：“我给你个底价吧，2000，我只要2000，多的都归你，你能卖多少就看你本事。”
路文琪伸出手，“王总，合作愉快，我会尽快处理的，你就等好消息吧。”
王胖子：谁要跟你合作愉快……尽坑老子钱。
李建军就纳闷了，这小子就这么喜欢往我这钻？这才走了多久，又来搞么事。
路文琪在路边打了个小三轮，突突冒烟的那种，现在街上已经不多了，县城也不大，从南走到北也就半个多小时，谁乐意花钱坐这破玩意，路文琪只是单纯的不想走路了，再走腿都要废了。
到大桥洞时，李建军已经在小单间等着了，头顶的大风扇呼呼的刮着热风，桌上放着两个大茶缸，显然有一个是给路文琪准备的。
李建军也没着急问他来干什么，指指茶缸，示意他先喝点水再说，路文琪也不客气拿起茶缸就灌。
趁着路文琪灌水的功夫，李建军说话了:“小路啊，你年纪应该不大吧，看着跟我儿子差不多，我倚老卖老说两句啊，你这一天到晚的在棋牌室的跑，你家里人不管你的？你这年纪，就该好好念书，就该琢磨着怎么考个第一名，考个100分，你琢磨这小买卖干什么，你还能指着这麻将机过日子啊？我开麻将馆是我没其他手艺，只能靠这吃饭，不然我儿子读书都供不起…”
本来路文琪心里对李建军是看不太起的，因为他知道李建军这种麻将馆，名为棋牌室，实际上就是个赌场，棋牌室你打几个小时，我收你几个小时茶水钱，你输赢多大都跟我棋牌室没关系，他们这些赌场不一样，赌场是要抽水的，输赢越大，赌场赚的越多。而且，路文琪不止一次看到有车在大桥洞外面接人，鬼鬼祟祟的，不用看就知道，这是大赌场的车。李建军要么是不敢得罪对方，要么就是这麻将馆跟赌场就是一家，李建军就是个小喽啰。
现在听了这话，也不禁有所改观，这人还不算坏。
但该说的还得说，“李总，这你就别操心了。我来是和你商量下新桌子的事。桌子我已经找好了，九成九新的长鑫牌，出厂三月，没用过几回，单价1700，怎么样？接不接？”
李建军都傻了，啥玩意就长鑫牌，还就1700，我李建军好歹也在这行混了这些年，九成九的长鑫能给你砍个对折？
“扯吧，你就，长鑫我又不是没问过，八成新的都得2000往上呢”，李建军感觉自己被小屁孩忽悠了。
路文琪真懒得跟他墨迹，也不想解释，就说：“这样吧，你现在找辆卡车来，我带你去搬货，怎么样？”
李建军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小子在撒谎，撒谎能这么理直气壮那也算本事了，心里已经信了，没准他运气好真碰到这样的冤大头呢。
“行，我这就去安排车，你最好别蒙我”，说完便要出去找人。
“等下，我还没说完，我还有个要求，”
李建军心想，老子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说吧，什么要求？”
“要求很简单，要有人问你桌子哪买的，你就装傻啥也不说。但是要是有人问价格，你就说2800一台收的，怎么样简单吧，别管别人信不信，你就一口咬定2800，”
李建军说：“我都不知道货在哪，我装个屁傻。”
路文琪拍了拍脑袋，脑袋疼：“你等会不就知道了吗。”
没一会，一辆东风大卡就到了大桥洞下，李建军带着几个小青年跟着路文琪上了车，路文琪和李建军坐驾驶室，小青年们只能站在车厢上晒太阳。
等人都上了车，路文琪对司机来了句，“师傅，直接去春满园”。
李建军心里噔的一下，原来是王胖子，怪不得。
快到街口的时候，路文琪让司机转了个道直接开到春满园后门。
路文琪下了车，伸手就问李建军要钱，付钱这事真不能交给李建军，不然自己这中间人有啥存在的意义，“把钱给我吧，我去交钱，你叫那几个哥们儿跟着我上去就行。要实在不放心，你就后头跟着，别露面就行”。
其实路文琪是想多了，李建军巴不得不上去呢，他在车上听到春满园就浑身不得劲，他和王胖子之间还真有点膈应在，所以也不多说，从身上挎着的包里掏出一沓毛爷爷，“要不要点一下？”
路文琪看了眼一脸认真的李建军，接过钱招呼几个人跟自己一块上楼去了。
春满园不愧是春满园，还是一如既往的空空荡荡，王胖子怕是一点破罐子破摔了，任由这摊子生意黄了。
路文琪让几个人先在大厅坐着，他去王胖子办公室交钱。
王胖子还在打电话，点头哈腰的。这年头不管是真老板还是假老板，挣钱的还是赔钱的老板，标配就是接不完的电话，还喜欢在人前接电话，嗓门老大，好像没有接不完的电话就不配当老板一样。
路文琪在靠门的地方拿了把凳子坐着，省的碍了他眼，王胖子也看到他过来，当没看见。
等了十多分钟，王胖子终于打完电话，坐上他的老板椅，又恢复了他大老板的气度，捧着自己的保温杯，又是吹又是泯。
路文琪也不着急，你都不着急我急什么，就门口坐着也不说话。
还是王胖子先没忍住，“咳咳，那个小路，你说下午叫人来搬，那个…人来了吗？”
路文琪心道，小样，还装不装了。“来了，大厅里坐着呢，钱也带着的，随时可以交钱拿货。”
“那就好，那就好，恩，现在就可以交钱搬货了，我叫人来给你们安排桌子。”
路文琪可不着急交钱就走人，要交完钱就完事了，他进来直接钱往桌子上一拍，都不用等他打完电话的。“王总，别着急嘛，交钱多大点事，再聊聊再聊聊”。
他觉得自己语气和蔼，态度诚恳，可看在王胖子眼里，十来岁的娃娃，开口闭口王总王总，没事来两句聊聊，明明长的又嫩又帅，还装的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看的王胖子都快起鸡皮疙瘩了，说不出的违和难受。
“聊什么？你还想干啥？”
“嘿，我知道王总是做大生意的，做大生意的难免有资金困难的时候嘛，就比如现在。卖掉一些多余的麻将桌也算是减轻点负担嘛，还能回笼点资金，多好。”
王胖子越听越不对，他也听出来路文琪在胡扯，他现在只想让路文琪交钱走人。
“你到底想说啥，没事交钱搬货，别扯有的没的”，他有点不耐烦了。
路文琪也不在意：“我想说的是，我还可以帮你处理点一批桌子，而且比1700的价钱高很多，王总有没有兴趣”
王胖子突然觉得这小子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你有路子？当真？”
路文琪：“八九不离十吧，你只要告诉我你还能卖多少张桌子，还是说，全都卖了。”
王胖子当然不能全卖，他又不是只有春满园这一个产业，你没生意归没生意，至少店还在，面子还在，你要一张桌都不剩，谁都知道你王胖子倒了，到时候死的可不只有春满园。
于是王胖子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最多还能给20张桌”，再多门口大厅都空了。
“好，20张就20张。我这有两个方案，第一个，你给我一个你的心理价位，你就不要管我能卖到多少，每卖一张我都按你的心理价位给钱，多余的归我；第二个，我们按1700的底价算，我尽量往高了卖，这多出来的差价我们五五分账。要不，您选一个？”
王胖子也不傻，这简单的账还是能算明白的，虽然心疼自己亏掉的钱，但是他也知道，路文琪要不帮自己卖，这县城里肯定出不了高价，那些同行早等着王胖子倒了的时候去捡漏，别说1700，到时候700都不一定能卖到，这也是为什么王胖子会1700卖给路文琪的原因。但要让他两个方案里看出哪个方案自己能多哪一点，他也拿不准，毕竟谁也不知道路文琪能把桌子卖到多少钱。
王胖子犹豫良久，艰难开口说道：“我给你个底价吧，2000，我只要2000，多的都归你，你能卖多少就看你本事。”
路文琪伸出手，“王总，合作愉快，我会尽快处理的，你就等好消息吧。”
王胖子：谁要跟你合作愉快……尽坑老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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