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牛经济
谷哥和常花容、李雪娥在工地吃完午饭，驱车直奔富饶，途经河边镇李雪娥下车，车到富饶直接去县银行。两人走进李灵岩的办公室，李灵岩看到谷哥和常花容来了，急忙让座叫人倒茶，笑道，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一个搞工程的明星，一个是我家乡的父母官。
常花容道，我来请求支援。
李灵岩笑道，有事尽管说。
常花容道，我担心我的面子不够，万一被行长拒绝，今天上午专程去油城工地，把谷哥请回来，李行长不给我面子，也一定给他面子。
李灵岩道，你刚当上公社书记，我怎么也得支持你一把，这么说你是信不着我了，才去找我这个小兄弟。我愿意为家乡做点事。说吧，你什么事来找我，找我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贷款的事。
常花容道，行长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农民单靠种地很难富裕起来，现在虽然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调动了农民种田的积极性，眼下看也只能解决温饱问题，要富裕起来还得在副业上做文章。咱们公社你也知道，水资源极为丰富，土质肥沃，草原面积大，草长得茂盛，是天然的牧区。我想把养殖奶牛，作为发展大农业的突破口，以培育和发展牛经济，带动其他各业发展。你也知道，农村贫困，要让农民拿钱买奶牛太困难了，许多农民买奶牛，即便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恐怕连一个牛大腿都买不起。李行长能不能高抬贵手，开恩扶持一把，我代表全公社农民弟兄感谢你。
李灵岩惊喜道，你这个思路太好了，何止是我们公社，全县就是天然的大牧场，你的主张适合在全县推广。但从来没有这样搞过，我担心农民不接受，具体情况我又不了解，银行贷款，过去总在粮食种植上打转转了。
常花容道，我初步了解，何时是购买奶牛的最好时机，何时是产奶高峰期，牛奶下来了往哪卖，怎样建立营销渠道，保护农民养牛积极性，农民愿不愿意养奶牛，能拿出多少钱来买奶牛，一个村庄大体有多少户能买奶牛，大致有了谱，才敢来找你。
李灵岩笑道，看来书记是有备而来，我就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发展奶牛事业从意向上完全能通得过去，但马上要具体操作远远不够，我明天就给你放贷款，靠你说的这些还不行。
常花容承认，我也知道不行，农户分散，还有大量工作需要做，我事先已经同各村书记打了招呼，你要同意，我回去就抽调力量进行详细摸底。
李灵岩赞道，你真是干实事能干事的人。巾帼不让须眉，办起事来雷厉风行，把许多男人都比下去了。你也在帮我工作，我同样需要找到新的、具有战略意义的贷款投向。我先表个态，肯定要大力支持你。我们行里再研究一下，抽调几个人组成贷前调查组，明天就去找你，配合你们进行一次全面摸底排查，然后决定怎么贷、贷多少，如果县行的资金不够用，我们还可以向市行，乃至省行打报告请求支持。发展牛经济，必须打通农民这一关，得让他们想通了愿意养牛才行，不能用行政命令逼着他们买，提前对农民进行教育辅导，再有就是配套措施，兽医和药品的配备非常重要，万一牛有了病出现疫情怎么办，要有防范风险的准备。对一家一户农民来说，买头奶牛就是天大的事，万一奶牛出了毛病，就是天塌了。牛奶的销路牵连面很广，涉及奶站布局，现有乳品厂扩大规模，奶制品如何进一步搞深加工，形成产业链，提高科技含量。我们行把河边公社作为试点，成功就向全县推广。我们做好充分的前期准备工作，再一起专门向县委县政府汇报，他们肯定热情响应、大力支持。
常花容高兴道，太谢谢你了，你说的才是真正的牛经济，我原来的视野太窄，思路不宽，我要调整思路回去研究落实，连夜召开会议布置下去，我用你的电话。
她拨通李雪娥的电话，让她立刻通知公社有关人员和各村书记，下午4点到公社参加紧急会议。
常花容打完电话与李灵岩告辞，谷哥道，我也得走，我那边工程马上就收尾了。
李灵岩笑道，两人来一趟不容易，吃完晚饭再走吧。
常花容笑道，把牛经济真正做起来，以后吃饭喝酒的机会多了，我再把你请回家乡，好好答谢你。
李灵岩道，你带车来的，恕不远送。
常花容笑道，不劳费心，我们现在就出发。告辞离去。
常花容和谷哥上车，谷哥说，办完事你在河边镇下车，用你的车直接送我回油城。
常花容不同意，赶上牛经济这样的大事，我还需要你帮助参谋。
谷哥心里有事不便对她说，只好表态，我陪你回去。我先回家把屋子收拾一下，买点吃喝做点饭菜，等你开完会吃饭。
常花容笑道，这还行，我看柳枝对你好像有意思。
谷哥说，师傅经过厕所停下。不一会儿遇到路边厕所，车停下。柳枝也跟着谷哥下去方便。谷哥方便完，等她出来，谷哥说，我不能对你隐瞒，柳枝和我已经明确夫妻关系了，为了我，她和他爸都敢闹掰。谷哥又把刘文辉去了后发生的突变说了。
常花容笑道，难得柳枝对你的真心。我不能拦你这件事，再说了，我有什么资格拦你。你也不必和我商量，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又无奈道，我以后再与你相处，也要守住底线。
谷哥被常花容的痴情打动，说道，我对你一如既往。
常花容叹了口气说，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看出来柳枝紧紧盯着你，你还能跟着我出来，我就非常感激你了。
谷哥道，柳枝是柳枝，我是我，我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常花容道，只怕到时由不得你，柳枝洋气漂亮，又比我年轻许多，除了家庭条件，我看你俩真般配，哪像我这个半老徐娘。
谷哥早就看出柳枝任性霸道，她爸又执意反对，难说会发生什么变数，如何应付，心里没底，没有吱声。谷哥虽然没有母子的亲情体验，以他对凌大妈的感情，相信柳枝在自己和父亲之间，真正做选择时，肯定倾向于自己的父亲，最终受苦的是自己。此刻面对常花容的挽留，经受不住诱惑。
常花容又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我想当你的红娘是当不成了。
谷哥疑道，你当我的红娘，姑娘是谁？
常花容笑道，才说的事就忘，林萍，你真是找到意中人了。我看出，柳枝才真正是你的意中人。
谷哥不好意思道，原来我对柳枝不敢有这个意思。上车吧。
常花容了解谷哥自幼的流浪儿生涯，伦理意识淡漠，把男女私情看得很随意，柳枝说的那句话虽然打动了他，依然只是一时。谷哥与常花容离开工地，对柳枝说我办完事就回来，就像出趟门再回来那样随便。
到了河边镇，谷哥先下车，常花容急忙回到公社，谷哥在车站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鱼肉蔬菜水果回到家，把家简单打扫后，精心制作饭菜准备丰盛的晚宴，一切准备停当，躺在床上想象着甜蜜的家庭氛围，又想象搂着柳枝的景象。想拿起一本书看看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听到微弱的响声，睁开眼睛看到常花容重新热过饭菜，摆满了一桌子。她边摆边说，你也不好休息休息，搞的也太丰盛了。
谷哥笑道，饭菜不丰盛，你还有回家的感觉么？
常花容道，我都饿得发慌了，先填饱肚子要紧。
谷哥感激道，我以为你开完会，陪村书记吃完才能回来。
常花容道，我让招待所准备两桌饭菜，特意杀口猪，他们常年在下边工作挺辛苦，上边千条线，下边一根针，什么事都离不开他们的支持。村书记的工作细致又辛苦，你们村的张奎秀，开会时把几张填好的表格递给我，我扫了一眼，是农户买牛意向的一览表，我夸他做的好。会上，我说年底考核要把这项任务作为重中之中，要求他们回去对村民交代清楚，一定要想好想透了再做这件事，买牛犊子还是买成牛，牛犊子这个时候买便宜，正好储备越冬的草料，明年开春就进入产奶高峰，现在买成牛，虽然马上就能产奶，但要好几千元。李行长说的牛奶销路和产业链，我也对大家说了，引起大家热烈讨论，看到牛经济的光明前景，各村书记纷纷表态回去马上动员。会后我领着他们去招待所食堂，敬了他们一杯酒，找个理由提前退席。
谷哥笑道，你是说家里有事？
常花容羞红的脸更好看了，点点头道，难道这里不是我的家？两人尽情地喝起来。
常花容道，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当时县里讨论，把曹严肃调走让谁来接任，有人说我年轻又是女的，怀疑我的能力，挑不起这副担子，当不了这个家，打不开局面，是许书记拍板做的决定。我要为许书记争口气。
谷哥高兴地举杯道，来吧，祝贺你的牛经济开局顺利！他刚说完，心里莫名其妙感觉被猫抓一下难受，强忍着把杯里的酒干了。
常花容看谷哥特别难受的样子，忙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谷哥说，一直好好的，忽然感觉心里被猫抓了一下。
常花容道，肯定是柳枝想你。我得回去了。
谷哥忙拦道，刚喝了一杯就走，太扫兴了。怎么也得喝几杯吃完饭再走。
常花容说，我明白这种事，也许柳枝真遇到闹心事了，我们再尽兴就不好了。我走了。说完起身离去。
果然，难受的感觉折腾谷哥一夜。
常花容道，我来请求支援。
李灵岩笑道，有事尽管说。
常花容道，我担心我的面子不够，万一被行长拒绝，今天上午专程去油城工地，把谷哥请回来，李行长不给我面子，也一定给他面子。
李灵岩道，你刚当上公社书记，我怎么也得支持你一把，这么说你是信不着我了，才去找我这个小兄弟。我愿意为家乡做点事。说吧，你什么事来找我，找我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贷款的事。
常花容道，行长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农民单靠种地很难富裕起来，现在虽然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调动了农民种田的积极性，眼下看也只能解决温饱问题，要富裕起来还得在副业上做文章。咱们公社你也知道，水资源极为丰富，土质肥沃，草原面积大，草长得茂盛，是天然的牧区。我想把养殖奶牛，作为发展大农业的突破口，以培育和发展牛经济，带动其他各业发展。你也知道，农村贫困，要让农民拿钱买奶牛太困难了，许多农民买奶牛，即便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恐怕连一个牛大腿都买不起。李行长能不能高抬贵手，开恩扶持一把，我代表全公社农民弟兄感谢你。
李灵岩惊喜道，你这个思路太好了，何止是我们公社，全县就是天然的大牧场，你的主张适合在全县推广。但从来没有这样搞过，我担心农民不接受，具体情况我又不了解，银行贷款，过去总在粮食种植上打转转了。
常花容道，我初步了解，何时是购买奶牛的最好时机，何时是产奶高峰期，牛奶下来了往哪卖，怎样建立营销渠道，保护农民养牛积极性，农民愿不愿意养奶牛，能拿出多少钱来买奶牛，一个村庄大体有多少户能买奶牛，大致有了谱，才敢来找你。
李灵岩笑道，看来书记是有备而来，我就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发展奶牛事业从意向上完全能通得过去，但马上要具体操作远远不够，我明天就给你放贷款，靠你说的这些还不行。
常花容承认，我也知道不行，农户分散，还有大量工作需要做，我事先已经同各村书记打了招呼，你要同意，我回去就抽调力量进行详细摸底。
李灵岩赞道，你真是干实事能干事的人。巾帼不让须眉，办起事来雷厉风行，把许多男人都比下去了。你也在帮我工作，我同样需要找到新的、具有战略意义的贷款投向。我先表个态，肯定要大力支持你。我们行里再研究一下，抽调几个人组成贷前调查组，明天就去找你，配合你们进行一次全面摸底排查，然后决定怎么贷、贷多少，如果县行的资金不够用，我们还可以向市行，乃至省行打报告请求支持。发展牛经济，必须打通农民这一关，得让他们想通了愿意养牛才行，不能用行政命令逼着他们买，提前对农民进行教育辅导，再有就是配套措施，兽医和药品的配备非常重要，万一牛有了病出现疫情怎么办，要有防范风险的准备。对一家一户农民来说，买头奶牛就是天大的事，万一奶牛出了毛病，就是天塌了。牛奶的销路牵连面很广，涉及奶站布局，现有乳品厂扩大规模，奶制品如何进一步搞深加工，形成产业链，提高科技含量。我们行把河边公社作为试点，成功就向全县推广。我们做好充分的前期准备工作，再一起专门向县委县政府汇报，他们肯定热情响应、大力支持。
常花容高兴道，太谢谢你了，你说的才是真正的牛经济，我原来的视野太窄，思路不宽，我要调整思路回去研究落实，连夜召开会议布置下去，我用你的电话。
她拨通李雪娥的电话，让她立刻通知公社有关人员和各村书记，下午4点到公社参加紧急会议。
常花容打完电话与李灵岩告辞，谷哥道，我也得走，我那边工程马上就收尾了。
李灵岩笑道，两人来一趟不容易，吃完晚饭再走吧。
常花容笑道，把牛经济真正做起来，以后吃饭喝酒的机会多了，我再把你请回家乡，好好答谢你。
李灵岩道，你带车来的，恕不远送。
常花容笑道，不劳费心，我们现在就出发。告辞离去。
常花容和谷哥上车，谷哥说，办完事你在河边镇下车，用你的车直接送我回油城。
常花容不同意，赶上牛经济这样的大事，我还需要你帮助参谋。
谷哥心里有事不便对她说，只好表态，我陪你回去。我先回家把屋子收拾一下，买点吃喝做点饭菜，等你开完会吃饭。
常花容笑道，这还行，我看柳枝对你好像有意思。
谷哥说，师傅经过厕所停下。不一会儿遇到路边厕所，车停下。柳枝也跟着谷哥下去方便。谷哥方便完，等她出来，谷哥说，我不能对你隐瞒，柳枝和我已经明确夫妻关系了，为了我，她和他爸都敢闹掰。谷哥又把刘文辉去了后发生的突变说了。
常花容笑道，难得柳枝对你的真心。我不能拦你这件事，再说了，我有什么资格拦你。你也不必和我商量，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又无奈道，我以后再与你相处，也要守住底线。
谷哥被常花容的痴情打动，说道，我对你一如既往。
常花容叹了口气说，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看出来柳枝紧紧盯着你，你还能跟着我出来，我就非常感激你了。
谷哥道，柳枝是柳枝，我是我，我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常花容道，只怕到时由不得你，柳枝洋气漂亮，又比我年轻许多，除了家庭条件，我看你俩真般配，哪像我这个半老徐娘。
谷哥早就看出柳枝任性霸道，她爸又执意反对，难说会发生什么变数，如何应付，心里没底，没有吱声。谷哥虽然没有母子的亲情体验，以他对凌大妈的感情，相信柳枝在自己和父亲之间，真正做选择时，肯定倾向于自己的父亲，最终受苦的是自己。此刻面对常花容的挽留，经受不住诱惑。
常花容又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我想当你的红娘是当不成了。
谷哥疑道，你当我的红娘，姑娘是谁？
常花容笑道，才说的事就忘，林萍，你真是找到意中人了。我看出，柳枝才真正是你的意中人。
谷哥不好意思道，原来我对柳枝不敢有这个意思。上车吧。
常花容了解谷哥自幼的流浪儿生涯，伦理意识淡漠，把男女私情看得很随意，柳枝说的那句话虽然打动了他，依然只是一时。谷哥与常花容离开工地，对柳枝说我办完事就回来，就像出趟门再回来那样随便。
到了河边镇，谷哥先下车，常花容急忙回到公社，谷哥在车站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鱼肉蔬菜水果回到家，把家简单打扫后，精心制作饭菜准备丰盛的晚宴，一切准备停当，躺在床上想象着甜蜜的家庭氛围，又想象搂着柳枝的景象。想拿起一本书看看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听到微弱的响声，睁开眼睛看到常花容重新热过饭菜，摆满了一桌子。她边摆边说，你也不好休息休息，搞的也太丰盛了。
谷哥笑道，饭菜不丰盛，你还有回家的感觉么？
常花容道，我都饿得发慌了，先填饱肚子要紧。
谷哥感激道，我以为你开完会，陪村书记吃完才能回来。
常花容道，我让招待所准备两桌饭菜，特意杀口猪，他们常年在下边工作挺辛苦，上边千条线，下边一根针，什么事都离不开他们的支持。村书记的工作细致又辛苦，你们村的张奎秀，开会时把几张填好的表格递给我，我扫了一眼，是农户买牛意向的一览表，我夸他做的好。会上，我说年底考核要把这项任务作为重中之中，要求他们回去对村民交代清楚，一定要想好想透了再做这件事，买牛犊子还是买成牛，牛犊子这个时候买便宜，正好储备越冬的草料，明年开春就进入产奶高峰，现在买成牛，虽然马上就能产奶，但要好几千元。李行长说的牛奶销路和产业链，我也对大家说了，引起大家热烈讨论，看到牛经济的光明前景，各村书记纷纷表态回去马上动员。会后我领着他们去招待所食堂，敬了他们一杯酒，找个理由提前退席。
谷哥笑道，你是说家里有事？
常花容羞红的脸更好看了，点点头道，难道这里不是我的家？两人尽情地喝起来。
常花容道，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当时县里讨论，把曹严肃调走让谁来接任，有人说我年轻又是女的，怀疑我的能力，挑不起这副担子，当不了这个家，打不开局面，是许书记拍板做的决定。我要为许书记争口气。
谷哥高兴地举杯道，来吧，祝贺你的牛经济开局顺利！他刚说完，心里莫名其妙感觉被猫抓一下难受，强忍着把杯里的酒干了。
常花容看谷哥特别难受的样子，忙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谷哥说，一直好好的，忽然感觉心里被猫抓了一下。
常花容道，肯定是柳枝想你。我得回去了。
谷哥忙拦道，刚喝了一杯就走，太扫兴了。怎么也得喝几杯吃完饭再走。
常花容说，我明白这种事，也许柳枝真遇到闹心事了，我们再尽兴就不好了。我走了。说完起身离去。
果然，难受的感觉折腾谷哥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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