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吞灵决
执事走后没多久，院子里便爆发出阵阵激烈的谩骂声，而林衍则是脸色阴沉的看着远处的大山。
铁牛见林衍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的样子，只能小声安慰他说道：“没事的，俺以前在家就经常挖野菜和抓飞禽走兽吃，饿不死咱俩的。”
“我担心并不是这事，我只是担心家乡的母亲而已。”
林衍有些牵强的笑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为什么要担忧，你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了吗？”
“没有，自幼便只有我和母亲二人相依为伴。”
见铁牛似乎是被自己忧愁的心情所感染，一时之间也沉默下来。为了让气氛不这么尴尬，林衍决定找一个话题。
“那铁牛大哥你呢？”
“俺的话，家里还有两个哥哥耕地，年景好的时候除去地租和赋税后，剩下的粮食勉强能够维持温饱。所以俺想在这仙家里学到“点石成金”的仙术，这样就能买一大片田地自己耕种，然后再盖一座大宅院，这样妹妹就不用和我们挤在一起了，还能顿顿吃上大鱼大肉。”
“还真是朴实的愿望啊。”
林衍抽了抽嘴角，有些感慨的开口说道。
不过铁牛倒是很开心的回应林衍：“俺一个种地的，在村里见过最富有的就是那周地主了，俺觉得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比那周地主的宅子更大一些，桌上多几盘菜而已，至于其他的我就想不出来了。”
“这……倒也没有错。”
为了不打破铁牛那朴素的世界观，林衍并没有过多说明什么，无知在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幸福。而后他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后，就将话题一转。
“趁今日还有一些时间，咱们两个进山探探吧。找得到食物最好，若不能的话，也可以为明日节省一些时间。不然明日若是也没有食物果腹的话，可是很难坚持下去的。”
得到铁牛的点头赞同之后，林衍直接回到屋里将自己竹篓里的物品都倒出来。将仅剩的两个窝窝头背上后，看了一眼杂物堆里那把短匕，想了想还是将其贴身藏好后才走出房门。招呼上铁牛，让他在前方探路，这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树林之中。
本来林衍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值钱物件，唯一一个值点钱的竹篓在集市买的时候也不过十文钱，但此时这个竹篓却成了某些人眼里的香饽饽。等林衍二人离去不到片刻，两个面色凶狠的青年便尾随着他们一起进山。
因为正值夏季的原因，山中呈现一片郁郁葱葱，勃勃生机的景象，枝繁叶茂的树木和野草将视野遮挡得严严实实。铁牛不得不在前方奋力开拓道路，小半个时辰后，林衍就看见了铁牛身后出现了一大片湿痕。
林衍跟在铁牛身后，有些于心不忍，随即就让铁牛停下来休息一下，让自己在前方开路。而铁牛则是摇摇头表示不用，然后继续在前面认真地辨别可以食用的野果野菜。不过由于此地离他的家乡太远的缘故，许多果实和野菜他都不识得，沿途见到的几种颜色鲜艳，但没见过的果实二人也不敢尝试。
正在铁牛焦头烂额之际，林衍听到了身后响起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以为这是某种飞禽走兽的他扯住了铁牛的衣服，小声说道：“我们身后有动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什么飞禽走兽的话就杀了它吃肉。”
话落，他将自己怀中的匕首拔了出来，死死盯着后方。而铁牛看着眼前这个手握匕首，眼露凶光的林衍不由得心底一颤，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不能招惹这个狠人。
不过林衍并不知道铁牛的想法，他此时正绷紧身体，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当声音越来越近之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两个人影，这让他不由得心里一阵失望。
失落的将手中的匕首归于鞘中后，林衍和铁牛并排而立，等待那两人的到来。当那两个人影显出真容之时，林衍眼尖的看见被他们藏在身后的木棍。
这二人没有预料到林衍他们居然在这里停下了，一时间竟愣住了，不过其中一位眼角有一道刀疤的青年立刻反应过来开口说道：“真是有缘啊，竟然在这里能与两位兄台相遇，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也能有个照应，如何？”
“的确是有缘啊，不过我们既不是一路人，那不如便就此别过吧。”
“既然如此，不知道林兄弟你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刀疤青年没想到林衍拒绝得如此干脆，在与另一名青年对视一眼之后，他不怀好意的开口继续说道：“我们兄弟二人要摘些野果充饥，见林兄弟你的竹篓正好适合用来装果，所以想向你借用几天。”
“借？俺们也要用，怎么会借给你们！”
林衍还未开口说什么，一旁的铁牛就忍不住开口回怼。不过林衍很快就将他制止住了，林衍看了看这二人脸上的刺青，然后开口问道：“不知两位之前是否是响马？”
这二人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另一名青年也不遮掩，直接开口说道：“真不愧是书生，竟然这般文雅，没错我们兄弟二人正是山贼。”
“若是我不借给你们呢？”
“哦？那就看看是你们的身子骨硬，还是这根棍子硬。”
随即这二人就拿出藏在身后的木棍，不再掩饰自己的恶意。这副架势让铁牛喉头滚动几下，眼里有了几分惧意。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往后挪一步路，依旧将林衍牢牢护在身后。
而林衍则是在计算得失，首先这个竹篓是不可能给这二人的，若不然每日都需要进山几次的话，所耽误的时间可相当严重，而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但若是不给这竹篓的话，先不论当前这关能否过去，日后被这二人记恨上了，日子也不好过。
突然间林衍深呼了一口气，脸上一副想通了的样子，随即将背上的竹篓卸下后单手拎着拿了过去。
“算你识相，要不然免不了你们二人一顿毒打……”
还没等刀疤青年说完，林衍猛然抬起右手对着他的脖子便是狠狠一划，随着一道寒光闪过，他的脖颈处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就感受到脖颈处一凉，随后湿热的液体从其中喷涌而出，浸湿了他身上的衣服。没一会的功夫他就只能捂住脖颈，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滚，但这也加快了他的死亡。
“你！”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另外一人没有反应过来，林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紧握着的匕首朝着那人的心窝刺去。
被吓傻的那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林衍用手中的匕首将他心脏贯穿，他呆呆地看着林衍想要骂些什么，但最后也只能无力倒在地上。
这一凶狠的场景直接让铁牛愣在原地，他看着林衍慢条斯理地将染血的匕首在刀疤青年的衣服上擦拭干净之时，只感觉荒唐极了。最后他干巴巴的开口问道：“林兄弟，你……你真的是书生吗？”
“我是儒生，学过君子六艺，身上有些武艺很正常。而且如果没有点本事，我怎么敢一人进京赶考？”
将匕首归鞘后，林衍淡笑着开口回答了铁牛的问题，随后他有些不满地开口说道：“若是这二人不是那亡命之徒，倒是可以留他们一命用来尝毒，可惜了。”
“林兄弟，你真是……”
此刻的铁牛已经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形容林衍的行为了，他只是庆幸自己与林衍并不是敌对关系。不过看着地上这两具尸体，他不由得担忧的开口问道：“可是这两具尸体该怎么处理？万一被仙人人知道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以为那些仙人在意我们的死活吗？依我所见，这个宗门就是一个大型养蛊的场所。”
“可就算是这样，俺还是觉得杀人也太那啥了。”
铁牛单纯的话语让林衍一挑眉，但一想到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后，他只得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解释：“我并非是那嗜杀之人，之前我被山贼劫财之时，也是将那山贼打了一顿后便放了。然后那个被我放走的山贼召集了十来人追杀我，若不是我的腿脚灵活，可能早就死在那座山里了。所以从哪一天开始，我再也不会不会心慈手软。”
“啊这，那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不谈这么多了，趁还有时间，赶紧摘些野果回去吧。”
不想在这事上再浪费时间的林衍直接转移话题，让铁牛继续找他认识的野果。知道这是林衍故意叉开话题的铁牛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乖乖转身找寻野果。
没过多久，在一处溪流边他们看见了一片硕果累累的树林，鲜红的果实挂在枝头上，看得树下的二人是口舌生津。还没等林衍说什么，铁牛直接灵活地攀爬上了树冠，看样子他所言非虚。
“林兄弟，这是荔子，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有这么一大片，看样子俺们暂时不用担心食物了！”
铁牛那兴高采烈的声音从树冠之中传出，随即林衍就看见树枝一阵抖动后，一大把果实直接扔到了他的跟前。
那是一种有着粗糙表皮的红色果实，果皮没有其他果子那般光滑，没有见过这种果实的林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下嘴。
“哎呀，俺忘了你可能没见过这玩意，俺教你。”
铁牛从树叶之中探出自己的大脑袋，看见林衍手里拿着一颗荔子左右打量的模样，心里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连忙开口表示等自己下来教他。
他从树上下来以后就拿着一颗果实轻轻一捏，只见那粗糙的表皮立刻裂开一道口子，一颗晶莹剔透且散发出果香的圆珠从里面被挤了出来，而后在林衍那惊奇的眼神之中放入嘴中咀嚼几下后吐出一颗果核。
林衍如法炮制，将圆珠放入嘴中咀嚼几下后就觉得这果实酸甜可口，别有一番风味，没一会儿这二人就将这一把果实吃完了。随即铁牛又回到树冠之上，不间断将果实扔到地上，而林衍则在地上将果实收集到竹篓里，没多久便将竹篓装满。
“铁牛大哥，我看还有一些时间，所以我打算在这小溪之中洗个澡，不知你意下如何？”
铁牛听完，嗅了嗅身上味道后皱了下眉，边点头同意边脱下自己的衣衫，只留下一件亵衣后直接跳入溪流之中。而林衍自然不会在意什么，他也在岸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只是当他脱下衣衫时看见了一小片血渍沾染在了上面，不由得动作一顿。
他想了下，并没有将这血渍去除。
黄昏时分，轮流背着竹篓的林衍二人回到院子之中，他们丰硕的收获获得了众人的注视，其中有羡慕的，嫉妒的，还有贪婪的。
林衍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后冷冷一笑，便领着铁牛返回屋中。将房门紧锁后，他低声和铁牛说道：“我们两个要尽快修行，我有预感这种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听出林衍话中的忧心忡忡，铁牛沉默的点点头，他也感受到了压力。随即他立刻学着林衍昨晚的动作，在床上打坐开始感受天地间的灵气。
林衍见此情形，欣慰的点点头，不过他没有着急的上床打坐，而是拿出那本凝气决翻阅起来。当翻到最后一页之时，一篇法诀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那位执事没有讲述的法诀——“吞灵诀”。
只见其开篇写着：天地万物皆有灵气，而此术可吞噬万物之灵气，使自身修炼速度成倍。若无灵气也可以血气代之，然此法若是吞噬血气过多则会导致心智大乱，走火入魔。
此时他紧紧盯着上面的文字，从那青筋暴起的手臂，可见林衍此时的心情有多么震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让我们自相残杀？”
他不相信这个宗门会这么好心的将这篇法决放在这上面，肯定有他们的打算，只是现在的他并不清楚而已。但可以肯定是，当一些人看见这篇法决之后，心里可能会出现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随后林衍看了一眼铁牛，思量一番后觉得还是不要将此术告知他。
铁牛见林衍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的样子，只能小声安慰他说道：“没事的，俺以前在家就经常挖野菜和抓飞禽走兽吃，饿不死咱俩的。”
“我担心并不是这事，我只是担心家乡的母亲而已。”
林衍有些牵强的笑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为什么要担忧，你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了吗？”
“没有，自幼便只有我和母亲二人相依为伴。”
见铁牛似乎是被自己忧愁的心情所感染，一时之间也沉默下来。为了让气氛不这么尴尬，林衍决定找一个话题。
“那铁牛大哥你呢？”
“俺的话，家里还有两个哥哥耕地，年景好的时候除去地租和赋税后，剩下的粮食勉强能够维持温饱。所以俺想在这仙家里学到“点石成金”的仙术，这样就能买一大片田地自己耕种，然后再盖一座大宅院，这样妹妹就不用和我们挤在一起了，还能顿顿吃上大鱼大肉。”
“还真是朴实的愿望啊。”
林衍抽了抽嘴角，有些感慨的开口说道。
不过铁牛倒是很开心的回应林衍：“俺一个种地的，在村里见过最富有的就是那周地主了，俺觉得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比那周地主的宅子更大一些，桌上多几盘菜而已，至于其他的我就想不出来了。”
“这……倒也没有错。”
为了不打破铁牛那朴素的世界观，林衍并没有过多说明什么，无知在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幸福。而后他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后，就将话题一转。
“趁今日还有一些时间，咱们两个进山探探吧。找得到食物最好，若不能的话，也可以为明日节省一些时间。不然明日若是也没有食物果腹的话，可是很难坚持下去的。”
得到铁牛的点头赞同之后，林衍直接回到屋里将自己竹篓里的物品都倒出来。将仅剩的两个窝窝头背上后，看了一眼杂物堆里那把短匕，想了想还是将其贴身藏好后才走出房门。招呼上铁牛，让他在前方探路，这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树林之中。
本来林衍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值钱物件，唯一一个值点钱的竹篓在集市买的时候也不过十文钱，但此时这个竹篓却成了某些人眼里的香饽饽。等林衍二人离去不到片刻，两个面色凶狠的青年便尾随着他们一起进山。
因为正值夏季的原因，山中呈现一片郁郁葱葱，勃勃生机的景象，枝繁叶茂的树木和野草将视野遮挡得严严实实。铁牛不得不在前方奋力开拓道路，小半个时辰后，林衍就看见了铁牛身后出现了一大片湿痕。
林衍跟在铁牛身后，有些于心不忍，随即就让铁牛停下来休息一下，让自己在前方开路。而铁牛则是摇摇头表示不用，然后继续在前面认真地辨别可以食用的野果野菜。不过由于此地离他的家乡太远的缘故，许多果实和野菜他都不识得，沿途见到的几种颜色鲜艳，但没见过的果实二人也不敢尝试。
正在铁牛焦头烂额之际，林衍听到了身后响起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以为这是某种飞禽走兽的他扯住了铁牛的衣服，小声说道：“我们身后有动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什么飞禽走兽的话就杀了它吃肉。”
话落，他将自己怀中的匕首拔了出来，死死盯着后方。而铁牛看着眼前这个手握匕首，眼露凶光的林衍不由得心底一颤，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不能招惹这个狠人。
不过林衍并不知道铁牛的想法，他此时正绷紧身体，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当声音越来越近之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两个人影，这让他不由得心里一阵失望。
失落的将手中的匕首归于鞘中后，林衍和铁牛并排而立，等待那两人的到来。当那两个人影显出真容之时，林衍眼尖的看见被他们藏在身后的木棍。
这二人没有预料到林衍他们居然在这里停下了，一时间竟愣住了，不过其中一位眼角有一道刀疤的青年立刻反应过来开口说道：“真是有缘啊，竟然在这里能与两位兄台相遇，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也能有个照应，如何？”
“的确是有缘啊，不过我们既不是一路人，那不如便就此别过吧。”
“既然如此，不知道林兄弟你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刀疤青年没想到林衍拒绝得如此干脆，在与另一名青年对视一眼之后，他不怀好意的开口继续说道：“我们兄弟二人要摘些野果充饥，见林兄弟你的竹篓正好适合用来装果，所以想向你借用几天。”
“借？俺们也要用，怎么会借给你们！”
林衍还未开口说什么，一旁的铁牛就忍不住开口回怼。不过林衍很快就将他制止住了，林衍看了看这二人脸上的刺青，然后开口问道：“不知两位之前是否是响马？”
这二人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另一名青年也不遮掩，直接开口说道：“真不愧是书生，竟然这般文雅，没错我们兄弟二人正是山贼。”
“若是我不借给你们呢？”
“哦？那就看看是你们的身子骨硬，还是这根棍子硬。”
随即这二人就拿出藏在身后的木棍，不再掩饰自己的恶意。这副架势让铁牛喉头滚动几下，眼里有了几分惧意。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往后挪一步路，依旧将林衍牢牢护在身后。
而林衍则是在计算得失，首先这个竹篓是不可能给这二人的，若不然每日都需要进山几次的话，所耽误的时间可相当严重，而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但若是不给这竹篓的话，先不论当前这关能否过去，日后被这二人记恨上了，日子也不好过。
突然间林衍深呼了一口气，脸上一副想通了的样子，随即将背上的竹篓卸下后单手拎着拿了过去。
“算你识相，要不然免不了你们二人一顿毒打……”
还没等刀疤青年说完，林衍猛然抬起右手对着他的脖子便是狠狠一划，随着一道寒光闪过，他的脖颈处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就感受到脖颈处一凉，随后湿热的液体从其中喷涌而出，浸湿了他身上的衣服。没一会的功夫他就只能捂住脖颈，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滚，但这也加快了他的死亡。
“你！”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另外一人没有反应过来，林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紧握着的匕首朝着那人的心窝刺去。
被吓傻的那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林衍用手中的匕首将他心脏贯穿，他呆呆地看着林衍想要骂些什么，但最后也只能无力倒在地上。
这一凶狠的场景直接让铁牛愣在原地，他看着林衍慢条斯理地将染血的匕首在刀疤青年的衣服上擦拭干净之时，只感觉荒唐极了。最后他干巴巴的开口问道：“林兄弟，你……你真的是书生吗？”
“我是儒生，学过君子六艺，身上有些武艺很正常。而且如果没有点本事，我怎么敢一人进京赶考？”
将匕首归鞘后，林衍淡笑着开口回答了铁牛的问题，随后他有些不满地开口说道：“若是这二人不是那亡命之徒，倒是可以留他们一命用来尝毒，可惜了。”
“林兄弟，你真是……”
此刻的铁牛已经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形容林衍的行为了，他只是庆幸自己与林衍并不是敌对关系。不过看着地上这两具尸体，他不由得担忧的开口问道：“可是这两具尸体该怎么处理？万一被仙人人知道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以为那些仙人在意我们的死活吗？依我所见，这个宗门就是一个大型养蛊的场所。”
“可就算是这样，俺还是觉得杀人也太那啥了。”
铁牛单纯的话语让林衍一挑眉，但一想到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后，他只得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解释：“我并非是那嗜杀之人，之前我被山贼劫财之时，也是将那山贼打了一顿后便放了。然后那个被我放走的山贼召集了十来人追杀我，若不是我的腿脚灵活，可能早就死在那座山里了。所以从哪一天开始，我再也不会不会心慈手软。”
“啊这，那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不谈这么多了，趁还有时间，赶紧摘些野果回去吧。”
不想在这事上再浪费时间的林衍直接转移话题，让铁牛继续找他认识的野果。知道这是林衍故意叉开话题的铁牛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乖乖转身找寻野果。
没过多久，在一处溪流边他们看见了一片硕果累累的树林，鲜红的果实挂在枝头上，看得树下的二人是口舌生津。还没等林衍说什么，铁牛直接灵活地攀爬上了树冠，看样子他所言非虚。
“林兄弟，这是荔子，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有这么一大片，看样子俺们暂时不用担心食物了！”
铁牛那兴高采烈的声音从树冠之中传出，随即林衍就看见树枝一阵抖动后，一大把果实直接扔到了他的跟前。
那是一种有着粗糙表皮的红色果实，果皮没有其他果子那般光滑，没有见过这种果实的林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下嘴。
“哎呀，俺忘了你可能没见过这玩意，俺教你。”
铁牛从树叶之中探出自己的大脑袋，看见林衍手里拿着一颗荔子左右打量的模样，心里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连忙开口表示等自己下来教他。
他从树上下来以后就拿着一颗果实轻轻一捏，只见那粗糙的表皮立刻裂开一道口子，一颗晶莹剔透且散发出果香的圆珠从里面被挤了出来，而后在林衍那惊奇的眼神之中放入嘴中咀嚼几下后吐出一颗果核。
林衍如法炮制，将圆珠放入嘴中咀嚼几下后就觉得这果实酸甜可口，别有一番风味，没一会儿这二人就将这一把果实吃完了。随即铁牛又回到树冠之上，不间断将果实扔到地上，而林衍则在地上将果实收集到竹篓里，没多久便将竹篓装满。
“铁牛大哥，我看还有一些时间，所以我打算在这小溪之中洗个澡，不知你意下如何？”
铁牛听完，嗅了嗅身上味道后皱了下眉，边点头同意边脱下自己的衣衫，只留下一件亵衣后直接跳入溪流之中。而林衍自然不会在意什么，他也在岸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只是当他脱下衣衫时看见了一小片血渍沾染在了上面，不由得动作一顿。
他想了下，并没有将这血渍去除。
黄昏时分，轮流背着竹篓的林衍二人回到院子之中，他们丰硕的收获获得了众人的注视，其中有羡慕的，嫉妒的，还有贪婪的。
林衍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后冷冷一笑，便领着铁牛返回屋中。将房门紧锁后，他低声和铁牛说道：“我们两个要尽快修行，我有预感这种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听出林衍话中的忧心忡忡，铁牛沉默的点点头，他也感受到了压力。随即他立刻学着林衍昨晚的动作，在床上打坐开始感受天地间的灵气。
林衍见此情形，欣慰的点点头，不过他没有着急的上床打坐，而是拿出那本凝气决翻阅起来。当翻到最后一页之时，一篇法诀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那位执事没有讲述的法诀——“吞灵诀”。
只见其开篇写着：天地万物皆有灵气，而此术可吞噬万物之灵气，使自身修炼速度成倍。若无灵气也可以血气代之，然此法若是吞噬血气过多则会导致心智大乱，走火入魔。
此时他紧紧盯着上面的文字，从那青筋暴起的手臂，可见林衍此时的心情有多么震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让我们自相残杀？”
他不相信这个宗门会这么好心的将这篇法决放在这上面，肯定有他们的打算，只是现在的他并不清楚而已。但可以肯定是，当一些人看见这篇法决之后，心里可能会出现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随后林衍看了一眼铁牛，思量一番后觉得还是不要将此术告知他。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