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行
林衍推开有些腐朽的木门，开门后屋内和屋外的空气才得以流通，但是屋外的微风吹过时，屋内那积攒许久的灰尘便随风飘扬，呛得二人不得不退出到院子捂鼻咳嗽。
待尘埃落定后，林衍二人才一前一后进入其中。在夕阳的照射下，昏暗的屋内增添了一道鲜明的橘红色光亮，借着这抹光亮他才得以一窥房屋内的全貌。
屋内的装饰十分简陋，两张木床和一张桌子便是所有。因为长时间无人打扫，房屋的梁上结满了蛛网，床上与桌上也落满一层灰尘，整体给人一种破落的感觉。
林衍抱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了床尾，伸出脚重重踢了一下床脚，看见这床并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直接塌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床上的灰尘，看着手指上厚厚的一层黑色，有些无奈地扭头对铁牛说道。
“铁牛大哥，看样子我们还要加把劲清扫干净屋子才能入住啊。”
“这种脏活就让俺来吧，林兄弟你好好歇着！”
铁牛想着林衍可能没有干过这种脏活，于是自告奋勇地承担起这份工作。
“一起吧，这样快些。”
林衍自然明白这是铁牛对自己的照应，但是他不想过多的消耗这个老好人的好心。
在二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屋内的环境很快就焕然一新。只是空气之中还有着淡淡的潮湿发霉的气味，但这二人都不是那娇生惯养的公子爷，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入夜，一盏油灯在桌上摇曳着微弱的火苗，给黑暗的屋内带来了些许光芒。林衍坐在床边将手中的凝气决靠近火苗才能看清楚上面记载的文字，然后在铁牛那希冀的眼神之中开始讲起书中的内容。
“天地初开，万物初生…”
林衍还没得讲两句就看见铁牛那不知所云的样子，思索一番后他就停了下来装作有些不满地说道：“开篇写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铁牛大哥，如果你不介意我就跳过了。”
“嗯嗯嗯！”
听到林衍的抱怨后，铁牛如蒙大赦赶紧点头称是。
“那我直接跳到重要部分了。”
林衍这次贴心的为铁牛将上面的文字转换成更通俗易懂的话语，避免了再陷入刚刚那尴尬的境地。“天地间存在灵气，吸纳灵气入体可延年益寿，修仙成道。但只有拥有灵脉者才可吸纳灵气，以灵脉粗壮可分辨资质。”
“然修行第一步是感应天地间的灵气，此事需静心感受，若是心气浮躁者则难以做到。”
“那咋办啊，俺这种粗人岂不是没办法了？”
“稍安毋躁，这上面还记载了一篇口诀，专门来辅佐你静心的。”
这句话是用来骗铁牛的，凝气决之上压根就没有记载有这所谓的口诀。但为了安抚铁牛那浮躁的心气，林衍只得将一篇道德经口述给他听。
“道可道，非常道……”
林衍念完这篇道德经之后斜眼瞥了一眼铁牛，看见他茫然的样子，不由得心里轻叹一声，闭上眼睛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无须知其意，只须知其表即可，这并不影响这段口诀的作用。”
“真不愧是仙家的东西，真是神奇！”
铁牛说完这话后看了一眼林衍，然后双手揉搓几下后有些苦闷的开口：“那啥，可以麻烦林兄弟你在讲一遍吗？我只记得几句而已……”
“无妨。”
深夜时分，林衍终于让铁牛背下了一篇道德经，他无奈地听着铁牛磕磕巴巴的背完这篇道德经之后，心里深舒一口气，随即开口说道：“夜深了，你要试一下静心感悟灵气吗？”
“不用了，不用了，俺现在只想早点睡觉。”
铁牛一听这话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打不起精神了。
“那行吧，那我一人打坐试着修行看看。”
话落，林衍轻轻吹灭油灯，双腿盘膝以打坐的姿势坐在床上，静心感悟天地之间的灵气。不多时，待他刚刚入定之时，一阵刺耳的鼾声传入他的耳中，那是铁牛的鼾声。
这声音直接将他的心神打乱，身心疲惫的他也无法维持刚刚那个心境。
“呼……罢了，我也睡了吧。”
轻吐一口气，林衍借着夜光看了一眼铁牛，发现他已进入梦乡之后，只得摇摇头躺下。
虽说没有被子，但好在现在正值夏季，晚上倒也没有凉到难以入睡。只是他的心里却挂念着远方的母亲，若是自己数十年未回，岂不是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想到这里，林衍心如刀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睡意的裹挟下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
“林兄弟，早上了。”
迷迷糊糊的林衍被铁牛从梦乡之中摇醒，睁开朦胧的双眼时就看见了铁牛身穿一件灰色的朴素衣服站在床头有些急躁的模样，不由得有些迷茫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不记得昨天那位仙人让我们今天辰时在屋外等他吗？我见没睡醒就摇醒你了。”
铁牛的话语让林衍从床上弹起来，连忙抄起一套和铁牛身上一模一样的衣物套上，这正是昨日给他们杂役弟子的衣物。
正当林衍手忙脚乱地整理衣冠之时，无意之间瞥见铁牛正盯着自己的竹篓，眼神之中充斥着渴望，于是他不解的开口问道：“铁牛大哥，你在看什么呢？”
铁牛被林衍这一问立刻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林兄弟，俺看见你的竹篓里好像有些干粮，所以……”
这一说让林衍想起来他们二人从昨日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过，这也不怪铁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竹篓了。只是让林衍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昨日那仙人没有说明去哪里吃饭。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能等到一会再询问，他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后说道：“看样子还有一些时间，你若实在饥饿难耐可以自行拿取。”
“谢谢林兄弟！”
大声道谢后，铁牛迫不及待的从竹篓里拿出两个窝窝头蹲在一旁大口啃咬。不过因为这些窝窝头存放的时间有些久了，铁牛没吃几口就感觉咽得慌，只能停下大力拍打胸膛，好让自己可以咽下嘴里的食物。
见此情形，在一旁的林衍指了指竹篓里的竹筒，示意铁牛可以喝其中的泉水。有了这水，铁牛不一会的功夫就吃下了四五个窝窝头，这时他注意到林衍一直看着他，这才有些尴尬的说道：“让林兄弟见笑了，俺一个粗人，在家习惯这种吃法了。”
“我不在意这些事的，只是想提醒你快要到时间了。”
听见快到时间了，铁牛急忙从地上站起，然后拍拍手将手中的残渣拍干净后跟在林衍的身后出了屋子。
院子里已经三三两两聚集了十来人，看样子应该是林衍二人来得最迟了。不过还未等这二人与他人闲聊打听些事情，一个人影就突然出现在半空中，此人正是昨日那位执事。
见到这位执事，所有人顿时收声，恭敬的低头不敢直视。
“无须这般惧怕，抬头吧。”
众人听到这句话才敢抬头，才发现执事已经双脚落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本“凝气决”。
“关于这本凝气决的要领我只讲一遍，就算你们记不住，我也不会再重复一遍。”
话音刚落，执事也不管众人那惶恐不安的表情，直接开始讲起。
执事的话语虽不快，但话语并不是通俗易懂，在场的人之中只有林衍一人可以完全听懂是何意思。但是介于执事的威严，林衍等人也不敢出声打断。
午时，已经讲完的执事将书一合，扫了一眼林衍等人后开口说道：“你们还有何事要发问？若没有我就离去了。”
在人群之中的林衍见没有人敢发问就开口问道：“仙人，不知我们平日里要做些什么？”
“明日自会有人来带你们去领取杂役。”
“那还有一件事，平日我们该如何解决吃食问题？”
听见这个问题，执事笑了笑，他的笑容让林衍等人心底一紧，一个不好的猜想浮上心间。随即他的话语也证实了林衍等人的猜测。
“这里的山峰之中有着数不尽的野果野菜，还有野兽和飞鸟等等，只不过要想填饱肚子只能看你们的能力了。”
“所以，为了不被饿死，你们就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到达练气期，一旦习得辟谷之术就可避免饥饿。”
说完这些话，他也不管众人是何种表情，只是自顾自再度开口说道：“还有人要发问吗？若没有我就离去了。”
执事等了一会发现没人朝他提问之后，便腾空而起消失在茫茫云雾之中。
待尘埃落定后，林衍二人才一前一后进入其中。在夕阳的照射下，昏暗的屋内增添了一道鲜明的橘红色光亮，借着这抹光亮他才得以一窥房屋内的全貌。
屋内的装饰十分简陋，两张木床和一张桌子便是所有。因为长时间无人打扫，房屋的梁上结满了蛛网，床上与桌上也落满一层灰尘，整体给人一种破落的感觉。
林衍抱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了床尾，伸出脚重重踢了一下床脚，看见这床并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直接塌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床上的灰尘，看着手指上厚厚的一层黑色，有些无奈地扭头对铁牛说道。
“铁牛大哥，看样子我们还要加把劲清扫干净屋子才能入住啊。”
“这种脏活就让俺来吧，林兄弟你好好歇着！”
铁牛想着林衍可能没有干过这种脏活，于是自告奋勇地承担起这份工作。
“一起吧，这样快些。”
林衍自然明白这是铁牛对自己的照应，但是他不想过多的消耗这个老好人的好心。
在二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屋内的环境很快就焕然一新。只是空气之中还有着淡淡的潮湿发霉的气味，但这二人都不是那娇生惯养的公子爷，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入夜，一盏油灯在桌上摇曳着微弱的火苗，给黑暗的屋内带来了些许光芒。林衍坐在床边将手中的凝气决靠近火苗才能看清楚上面记载的文字，然后在铁牛那希冀的眼神之中开始讲起书中的内容。
“天地初开，万物初生…”
林衍还没得讲两句就看见铁牛那不知所云的样子，思索一番后他就停了下来装作有些不满地说道：“开篇写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铁牛大哥，如果你不介意我就跳过了。”
“嗯嗯嗯！”
听到林衍的抱怨后，铁牛如蒙大赦赶紧点头称是。
“那我直接跳到重要部分了。”
林衍这次贴心的为铁牛将上面的文字转换成更通俗易懂的话语，避免了再陷入刚刚那尴尬的境地。“天地间存在灵气，吸纳灵气入体可延年益寿，修仙成道。但只有拥有灵脉者才可吸纳灵气，以灵脉粗壮可分辨资质。”
“然修行第一步是感应天地间的灵气，此事需静心感受，若是心气浮躁者则难以做到。”
“那咋办啊，俺这种粗人岂不是没办法了？”
“稍安毋躁，这上面还记载了一篇口诀，专门来辅佐你静心的。”
这句话是用来骗铁牛的，凝气决之上压根就没有记载有这所谓的口诀。但为了安抚铁牛那浮躁的心气，林衍只得将一篇道德经口述给他听。
“道可道，非常道……”
林衍念完这篇道德经之后斜眼瞥了一眼铁牛，看见他茫然的样子，不由得心里轻叹一声，闭上眼睛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无须知其意，只须知其表即可，这并不影响这段口诀的作用。”
“真不愧是仙家的东西，真是神奇！”
铁牛说完这话后看了一眼林衍，然后双手揉搓几下后有些苦闷的开口：“那啥，可以麻烦林兄弟你在讲一遍吗？我只记得几句而已……”
“无妨。”
深夜时分，林衍终于让铁牛背下了一篇道德经，他无奈地听着铁牛磕磕巴巴的背完这篇道德经之后，心里深舒一口气，随即开口说道：“夜深了，你要试一下静心感悟灵气吗？”
“不用了，不用了，俺现在只想早点睡觉。”
铁牛一听这话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打不起精神了。
“那行吧，那我一人打坐试着修行看看。”
话落，林衍轻轻吹灭油灯，双腿盘膝以打坐的姿势坐在床上，静心感悟天地之间的灵气。不多时，待他刚刚入定之时，一阵刺耳的鼾声传入他的耳中，那是铁牛的鼾声。
这声音直接将他的心神打乱，身心疲惫的他也无法维持刚刚那个心境。
“呼……罢了，我也睡了吧。”
轻吐一口气，林衍借着夜光看了一眼铁牛，发现他已进入梦乡之后，只得摇摇头躺下。
虽说没有被子，但好在现在正值夏季，晚上倒也没有凉到难以入睡。只是他的心里却挂念着远方的母亲，若是自己数十年未回，岂不是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想到这里，林衍心如刀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睡意的裹挟下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
“林兄弟，早上了。”
迷迷糊糊的林衍被铁牛从梦乡之中摇醒，睁开朦胧的双眼时就看见了铁牛身穿一件灰色的朴素衣服站在床头有些急躁的模样，不由得有些迷茫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不记得昨天那位仙人让我们今天辰时在屋外等他吗？我见没睡醒就摇醒你了。”
铁牛的话语让林衍从床上弹起来，连忙抄起一套和铁牛身上一模一样的衣物套上，这正是昨日给他们杂役弟子的衣物。
正当林衍手忙脚乱地整理衣冠之时，无意之间瞥见铁牛正盯着自己的竹篓，眼神之中充斥着渴望，于是他不解的开口问道：“铁牛大哥，你在看什么呢？”
铁牛被林衍这一问立刻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林兄弟，俺看见你的竹篓里好像有些干粮，所以……”
这一说让林衍想起来他们二人从昨日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过，这也不怪铁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竹篓了。只是让林衍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昨日那仙人没有说明去哪里吃饭。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能等到一会再询问，他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后说道：“看样子还有一些时间，你若实在饥饿难耐可以自行拿取。”
“谢谢林兄弟！”
大声道谢后，铁牛迫不及待的从竹篓里拿出两个窝窝头蹲在一旁大口啃咬。不过因为这些窝窝头存放的时间有些久了，铁牛没吃几口就感觉咽得慌，只能停下大力拍打胸膛，好让自己可以咽下嘴里的食物。
见此情形，在一旁的林衍指了指竹篓里的竹筒，示意铁牛可以喝其中的泉水。有了这水，铁牛不一会的功夫就吃下了四五个窝窝头，这时他注意到林衍一直看着他，这才有些尴尬的说道：“让林兄弟见笑了，俺一个粗人，在家习惯这种吃法了。”
“我不在意这些事的，只是想提醒你快要到时间了。”
听见快到时间了，铁牛急忙从地上站起，然后拍拍手将手中的残渣拍干净后跟在林衍的身后出了屋子。
院子里已经三三两两聚集了十来人，看样子应该是林衍二人来得最迟了。不过还未等这二人与他人闲聊打听些事情，一个人影就突然出现在半空中，此人正是昨日那位执事。
见到这位执事，所有人顿时收声，恭敬的低头不敢直视。
“无须这般惧怕，抬头吧。”
众人听到这句话才敢抬头，才发现执事已经双脚落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本“凝气决”。
“关于这本凝气决的要领我只讲一遍，就算你们记不住，我也不会再重复一遍。”
话音刚落，执事也不管众人那惶恐不安的表情，直接开始讲起。
执事的话语虽不快，但话语并不是通俗易懂，在场的人之中只有林衍一人可以完全听懂是何意思。但是介于执事的威严，林衍等人也不敢出声打断。
午时，已经讲完的执事将书一合，扫了一眼林衍等人后开口说道：“你们还有何事要发问？若没有我就离去了。”
在人群之中的林衍见没有人敢发问就开口问道：“仙人，不知我们平日里要做些什么？”
“明日自会有人来带你们去领取杂役。”
“那还有一件事，平日我们该如何解决吃食问题？”
听见这个问题，执事笑了笑，他的笑容让林衍等人心底一紧，一个不好的猜想浮上心间。随即他的话语也证实了林衍等人的猜测。
“这里的山峰之中有着数不尽的野果野菜，还有野兽和飞鸟等等，只不过要想填饱肚子只能看你们的能力了。”
“所以，为了不被饿死，你们就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到达练气期，一旦习得辟谷之术就可避免饥饿。”
说完这些话，他也不管众人是何种表情，只是自顾自再度开口说道：“还有人要发问吗？若没有我就离去了。”
执事等了一会发现没人朝他提问之后，便腾空而起消失在茫茫云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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