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杂役
次日卯时，天边刚刚浮现一抹鱼肚白，一个瘦小的老头就从半山腰处御剑飞行出现在院子的上方，他那双猥琐的眼睛扫视一番下方，在没有看见一个人之后便闭目改用魂力察看，透过窗户看见众人还未醒来时便嘿嘿一笑，从储物袋之中拿出一个铜锣。
“铛铛铛！”
密集而响亮的锣声在半空中骤然响起，将在各自屋内熟睡的众人惊醒，搞不清状况的林衍等人匆匆从屋内跑出来，其中有几人甚至只穿着亵衣便跑了出来。
作为始作俑者的瘦小老头看见林衍等人慌慌张张的模样非但没有半点歉意，甚至还在空中大声取笑众人，刺耳的笑声引得诸多不满的眼神聚集到他的身上。
“哼！放肆！老夫乃是专门管理你们这些杂役弟子的张管事。”
一声冷哼在众人耳边炸响，旋即一阵钻心的痛苦从耳洞处浮现，林衍在这痛苦之下忍不住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直到痛苦慢慢减弱后才放下手。这也让众人清楚认识到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连忙低下头收回眼神，生怕再得罪他。
“俗话说得好，勤能补拙，笨鸟先飞。看看你们，天赋不行就算了，还如此好睡，日后怎能成才！”
张管事那自以为然的说教让林衍等人忍不住腹诽，但介于他们之间那鸿沟般的实力差距，自然不敢将不满溢于言表。不过就算是心里不满，也会有些溜须拍马之人对张管事极尽赞美之词。
“您说的是，这般说教点醒了弟子，让弟子受益良多，感激不尽。”
“看样子你很有闲功夫嘛，等一下我会给你安排满日常工作，保证你不会再有闲工夫的。”
然而张管事只是瞥了一眼说话之人，在看见他脸上的谄媚之色后冷冷的说了这一句话，随后他也不理会这家伙脸上那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直接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
“林衍。”
“在！”
“云心研。”
“到！”
“苗祝……嗯？苗祝！”
见迟迟没有应答的张管事低头看了一眼，这时他才发现了不对，反复确认后才开口发问：“于执事给我的花名册上怎么少了两人？你们谁见那二人？”
他的话让大多数人感到心里疑惑，除了真正明白原委的林衍二人，只是他们混在人群之中装傻充愣，一时半会倒也看不出来。
眼见久久没有人站出来说明清楚这二人的下落，张管事不耐烦地冷哼一声，随即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看这架势不知道是在释放什么法术。而在地面的林衍见此情形，心里不确定这家伙是否能辨别出是自己所为，如果辨别出的话，就只能搏一搏脑海里的那个想法了。
“开灵眼！”
随着张管事最后一句口诀念完，他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当他睁开眼睛之时，只见双眼变成了灰色。施展了此术的他看见了一缕暗红色的气流萦绕在人群之中，顺着气流看去，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林衍身上。
“你，出来！”
“不知找弟子何事？”
心知肚明的林衍直接站了出来，带着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抱手向张管事微微躬身。
“还给我装？老夫且问你，那二人是不是你杀的？老实回答！”
见林衍还想着蒙混过关，张管事也不废话，直接将事情挑明。
“是弟子所为！”
“没想到你一个书生倒有几分胆识，那你为何要杀了他们二人？”
“因为那二人要抢我竹篓，弟子既不想被抢，也不想被这二人记恨上，所以只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他们。”
林衍这般杀气腾腾的回答让身边之人忍不住侧目而视，甚至还有几人悄悄的往外挪了挪身位，可见众人对林衍的忌惮。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比我还要像魔道中人。本来你们的生死与我就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既然你这书生性格如此对我胃口，那我就破例给你一些好处。”
话落，张管事指了指刚刚那个阿谀奉承之人说道：“从今日起，你便负责林衍的杂役，清楚了吗？”
“我！……清楚了。”
那个阿谀奉承的家伙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张管事斜眼瞥了一眼后，立刻清醒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不敢再有一丝不满。
“谢过张管事！”
相比于那家伙的哭丧脸，林衍可谓是喜不自禁。可还没等他开心多久，张管事的一句话就让他脸色阴晴不定起来。
“你们也要努力修炼了，若不然到时被当做人型灵石就惨了。”
此话一出，院子里的气氛骤然异变，虽然其他人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附和张管事的话，但是这种沉默却给了林衍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林衍很清楚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也明白这句话会带来什么后果，但他却看不懂张管事对自己的态度，斟酌一番才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张管事，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脱离杂役弟子的身份。”
“早着呢，不过想要晋升到外门弟子有两个方式，第一种方式是修炼到练气后期；第二种方式则是在我的见证下，你们进行生死局，最后剩下的两人就可以成为外门弟子。怎么样，简单吧？”
随后他直接点了点两个人说道：“好了，不扯这么多了，你，还有你。你们二人从今日起，负责自山脚起五千阶台阶的清扫，要将落叶和灰尘扫干净，长出来遮掩到台阶的杂草和树枝等等也要剪除干净。”
这被他点中的二人，正是林衍和那阿谀奉承之人。鉴于张管事的威严，那家伙只得苦着脸应承下来，之后他转过头来小心翼翼地朝林衍低声说道：“林兄，我一个人打扫的话太耗时间，不知可否请林兄你帮我一下。”
“呵，我可不敢违抗张管事的话语，还请兄台多多包涵。”
好不容易获得这好处的林衍怎么可能会为了两句好话就心软呢，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你！”
“怎么？你想和我比划比划？”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这家伙回想起眼前这尊瘟神为什么不用做杂役了，不敢再招惹林衍的他只能垂头丧气的走向山路。
留在原地的林衍则是静静回想张管事的话语，突然间，他想到了规则之中的一个漏洞，那就是他并没有说清楚时间！这是不是意味着这所谓的生死局已经开始了！
这个念头的出现惊得林衍的后背爬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的他止不住的喘着粗气，他的异样很快就被张管事注意到。
“倒也是一个聪明人。看样子这小子应该能活到最后了。”
林衍的聪明让张管事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句，对林衍的评价直线攀升。
不过心里的赞叹并没有影响到他指派任务的速度，没一会的功夫就将众人日后的杂役工作分发完毕。其中，铁牛被指派每日给山腰处的灵药田挑十担水，不过对于他那强壮的体魄而言，也算不得太难。
“好了，你们的杂役已经指名了，我也不耽误你们的事，你们都去忙吧。”
摆摆手示意众人去完成自己的杂役任务之后，他便直接催动脚下飞剑破空而去，不消片刻后就回到自己的洞府前。
“张师兄，你从山脚处回来了？不知道，这一批新弟子如何？”
洞府前，一个白发青衫的中年人端坐在石桌前，而石桌上正放着一副棋盘。
“木师弟倒是有雅兴，怎的，你这个修炼狂魔不在宗外猎杀血兽，竟有空与我切磋棋艺。”
入座后，张管事带着一丝笑容消遣他这位师弟。
“唉，我差点就疯魔了，要不然怎么会来找你下棋？”
“值得吗？还不如和我一样，自在逍遥。”
木师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捻住一枚白子，思量一番后将其落在棋盘中央，而后平静地说道：“该你了。”
“此次入山的杂役弟子共十四人，其中有一人挺有趣的。”
“哦？”
“这小子入宗第二天就杀了两人，且没有去吞噬这二人的血气。”
“那看样子是个可造之材。”
“不过为了考验这小子，我特地给他增添了一些难度。”
听到这话，木师弟终于有了几分兴趣，他想了想，饶有兴趣地开口猜测：“怎么，你将他置于所有人的对立面了？”
“差不多，不过那小子应该也发现了。”
“铛铛铛！”
密集而响亮的锣声在半空中骤然响起，将在各自屋内熟睡的众人惊醒，搞不清状况的林衍等人匆匆从屋内跑出来，其中有几人甚至只穿着亵衣便跑了出来。
作为始作俑者的瘦小老头看见林衍等人慌慌张张的模样非但没有半点歉意，甚至还在空中大声取笑众人，刺耳的笑声引得诸多不满的眼神聚集到他的身上。
“哼！放肆！老夫乃是专门管理你们这些杂役弟子的张管事。”
一声冷哼在众人耳边炸响，旋即一阵钻心的痛苦从耳洞处浮现，林衍在这痛苦之下忍不住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直到痛苦慢慢减弱后才放下手。这也让众人清楚认识到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连忙低下头收回眼神，生怕再得罪他。
“俗话说得好，勤能补拙，笨鸟先飞。看看你们，天赋不行就算了，还如此好睡，日后怎能成才！”
张管事那自以为然的说教让林衍等人忍不住腹诽，但介于他们之间那鸿沟般的实力差距，自然不敢将不满溢于言表。不过就算是心里不满，也会有些溜须拍马之人对张管事极尽赞美之词。
“您说的是，这般说教点醒了弟子，让弟子受益良多，感激不尽。”
“看样子你很有闲功夫嘛，等一下我会给你安排满日常工作，保证你不会再有闲工夫的。”
然而张管事只是瞥了一眼说话之人，在看见他脸上的谄媚之色后冷冷的说了这一句话，随后他也不理会这家伙脸上那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直接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
“林衍。”
“在！”
“云心研。”
“到！”
“苗祝……嗯？苗祝！”
见迟迟没有应答的张管事低头看了一眼，这时他才发现了不对，反复确认后才开口发问：“于执事给我的花名册上怎么少了两人？你们谁见那二人？”
他的话让大多数人感到心里疑惑，除了真正明白原委的林衍二人，只是他们混在人群之中装傻充愣，一时半会倒也看不出来。
眼见久久没有人站出来说明清楚这二人的下落，张管事不耐烦地冷哼一声，随即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看这架势不知道是在释放什么法术。而在地面的林衍见此情形，心里不确定这家伙是否能辨别出是自己所为，如果辨别出的话，就只能搏一搏脑海里的那个想法了。
“开灵眼！”
随着张管事最后一句口诀念完，他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当他睁开眼睛之时，只见双眼变成了灰色。施展了此术的他看见了一缕暗红色的气流萦绕在人群之中，顺着气流看去，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林衍身上。
“你，出来！”
“不知找弟子何事？”
心知肚明的林衍直接站了出来，带着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抱手向张管事微微躬身。
“还给我装？老夫且问你，那二人是不是你杀的？老实回答！”
见林衍还想着蒙混过关，张管事也不废话，直接将事情挑明。
“是弟子所为！”
“没想到你一个书生倒有几分胆识，那你为何要杀了他们二人？”
“因为那二人要抢我竹篓，弟子既不想被抢，也不想被这二人记恨上，所以只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他们。”
林衍这般杀气腾腾的回答让身边之人忍不住侧目而视，甚至还有几人悄悄的往外挪了挪身位，可见众人对林衍的忌惮。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比我还要像魔道中人。本来你们的生死与我就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既然你这书生性格如此对我胃口，那我就破例给你一些好处。”
话落，张管事指了指刚刚那个阿谀奉承之人说道：“从今日起，你便负责林衍的杂役，清楚了吗？”
“我！……清楚了。”
那个阿谀奉承的家伙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张管事斜眼瞥了一眼后，立刻清醒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不敢再有一丝不满。
“谢过张管事！”
相比于那家伙的哭丧脸，林衍可谓是喜不自禁。可还没等他开心多久，张管事的一句话就让他脸色阴晴不定起来。
“你们也要努力修炼了，若不然到时被当做人型灵石就惨了。”
此话一出，院子里的气氛骤然异变，虽然其他人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附和张管事的话，但是这种沉默却给了林衍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林衍很清楚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也明白这句话会带来什么后果，但他却看不懂张管事对自己的态度，斟酌一番才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张管事，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脱离杂役弟子的身份。”
“早着呢，不过想要晋升到外门弟子有两个方式，第一种方式是修炼到练气后期；第二种方式则是在我的见证下，你们进行生死局，最后剩下的两人就可以成为外门弟子。怎么样，简单吧？”
随后他直接点了点两个人说道：“好了，不扯这么多了，你，还有你。你们二人从今日起，负责自山脚起五千阶台阶的清扫，要将落叶和灰尘扫干净，长出来遮掩到台阶的杂草和树枝等等也要剪除干净。”
这被他点中的二人，正是林衍和那阿谀奉承之人。鉴于张管事的威严，那家伙只得苦着脸应承下来，之后他转过头来小心翼翼地朝林衍低声说道：“林兄，我一个人打扫的话太耗时间，不知可否请林兄你帮我一下。”
“呵，我可不敢违抗张管事的话语，还请兄台多多包涵。”
好不容易获得这好处的林衍怎么可能会为了两句好话就心软呢，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你！”
“怎么？你想和我比划比划？”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这家伙回想起眼前这尊瘟神为什么不用做杂役了，不敢再招惹林衍的他只能垂头丧气的走向山路。
留在原地的林衍则是静静回想张管事的话语，突然间，他想到了规则之中的一个漏洞，那就是他并没有说清楚时间！这是不是意味着这所谓的生死局已经开始了！
这个念头的出现惊得林衍的后背爬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的他止不住的喘着粗气，他的异样很快就被张管事注意到。
“倒也是一个聪明人。看样子这小子应该能活到最后了。”
林衍的聪明让张管事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句，对林衍的评价直线攀升。
不过心里的赞叹并没有影响到他指派任务的速度，没一会的功夫就将众人日后的杂役工作分发完毕。其中，铁牛被指派每日给山腰处的灵药田挑十担水，不过对于他那强壮的体魄而言，也算不得太难。
“好了，你们的杂役已经指名了，我也不耽误你们的事，你们都去忙吧。”
摆摆手示意众人去完成自己的杂役任务之后，他便直接催动脚下飞剑破空而去，不消片刻后就回到自己的洞府前。
“张师兄，你从山脚处回来了？不知道，这一批新弟子如何？”
洞府前，一个白发青衫的中年人端坐在石桌前，而石桌上正放着一副棋盘。
“木师弟倒是有雅兴，怎的，你这个修炼狂魔不在宗外猎杀血兽，竟有空与我切磋棋艺。”
入座后，张管事带着一丝笑容消遣他这位师弟。
“唉，我差点就疯魔了，要不然怎么会来找你下棋？”
“值得吗？还不如和我一样，自在逍遥。”
木师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捻住一枚白子，思量一番后将其落在棋盘中央，而后平静地说道：“该你了。”
“此次入山的杂役弟子共十四人，其中有一人挺有趣的。”
“哦？”
“这小子入宗第二天就杀了两人，且没有去吞噬这二人的血气。”
“那看样子是个可造之材。”
“不过为了考验这小子，我特地给他增添了一些难度。”
听到这话，木师弟终于有了几分兴趣，他想了想，饶有兴趣地开口猜测：“怎么，你将他置于所有人的对立面了？”
“差不多，不过那小子应该也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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