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选择
深更半夜，我没有睡意，正好麒麟来找我，我就偷跑了出去。
一见我，麒麟就皱眉道：“给你发的视频你没看？”我否认说：“我看了。”麒麟疑道：“那怎么还沮丧得很？”
我俩挨着在公园的双人椅坐下，麒麟右腿恣意地搭上左腿干，他永远都这样潇洒。
我幽幽地问他：“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麒麟顾盼流眄，侧脸看我：“为什么？你回来不是因为想我了吗？”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厉害，三两句话就把我逗笑了，尽管笑容里裹着愁苦，可我心里的烦闷总算是散了些。
他突然勾住我肩膀，掏出手机来，作势要一个一个介绍。
我自知躲不过，只好耐着性子听。
麒麟说道：“当年的大美女，嫁了个富二代，来聚会老公有接有送。当年的小透明，跟你做过同桌的，嫁了个公务员，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喏这个是升职的蝌蚪，丈人是正厅级，仕途顺风顺水。还有健人，外号“支离”记得吧，家里分了5套拆迁房，现在半点驼背都看不出来了。小满就厉害了，一身奢侈品，说从东南亚某个岛国度假半年才回来。胖子，还认得出来吗，瘦成电线杆了，父母帮他付了一半的新房款，年底准备结婚。”
同学的事我也七零八碎的听过几嘴，如今完整听来，我一声叹息，“个个都比我强。”
麒麟却似乎不以为然，他诡异地笑起来，“成年人的外包装就如七宝楼台，拆碎不成片断的。看我变魔术给你看。”
我哪有闲情欣赏魔术，只是我此刻连说一句拒绝话的力气都懒得使。
麒麟在相册里翻图片，兴头正盛地说道：“你道美女老公有接有送是为什么？”
我随口道：“宠爱她？”
麒麟挑出张图片放我跟前，我吃了一惊，他说：“想不到吧，是因为她老公的妈睡觉前只要美女伺候洗脚，”
这个缘故我是怎么也想不到的。麒麟续道：“美女前脚刚走，小透明后脚就翻出照片来给大家传阅。说自己远房亲戚在美女家做保姆，眼见为实，并不是表面看去的夫妻恩爱。”
我奇道：“小透明自己生活不错啊，为什么……”
麒麟歪头说：“是啊，婚房是婆家多年前置备好的，小俩口省了还贷压力。她专职在家带孩子，天天朋友圈晒娃看上去也是幸福享受。为什么要存着美女给婆婆洗脚的照片，逮住机会给所有人看呢？先前又跟美女有说有笑比划小满身上穿戴的哪些是A货，如同好姐妹一般。”
我道：“都在演戏，真没意思。”
麒麟“啧”了声，说：“不过也不止小透明如此，小满也一边显摆一边调侃健人家抠门儿，不愿拿一套房写女方名字，活该相亲次次碰壁。好笑的是，蝌蚪私下和我们爆料，他在“交友”软件上看到过小满，也见到过美女。”
我摇头，蝌蚪自己没有私癖的话，又怎么会知道美女、小满的私下行径，这不是暴露自己吗？
又听麒麟继续说道：“以为胖子从擎天柱瘦成了电线杆，姻缘就该顺畅了，结果他家要求女方家承担百分之二十婚房全款，要谈不拢，年底就没婚可结。”
每个人的情况听起来都让人糟心，麒麟瞅着我看了数秒，问道：“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我这个魔法怎么样？”
我盯着湖面斑驳的月光，愁肠百结地叹息道：“大家都在努力展示自己的幸福，别人也都上赶着要揭穿你。”
麒麟笑笑不语，他弯腰从树根旁捡起颗石子玩打水漂。
随着他轻巧一掷，平静的湖面登时惊出一连串喷嚏，望着水面我突然就想：人言何尝不像这石子激起水波，总是破坏安宁。
麒麟嗟叹道：“每个人都在表演障眼法，却忘了别人也是魔术师。”
麒麟总是泰然自若，仿佛世外高人。
我笑笑揶揄他：“那没有人揭穿你，是因为你不会变魔法吗？”
麒麟摆首，“没有人揭穿我，是因为他们只揭穿两种人。”我问：“是哪两种？”
麒麟说：“一种是自己嫉妒的；一种是自己不嫉妒的。”
我笑道：“那他们不是最该嫉妒你吗？”麒麟道：“不会，他们是羡慕我。”我道：“请问大师区别何在？”
麒麟凛然道：“大有区别！大师我免费指点你一二。这嫉妒是讨厌，而羡慕是喜欢。”
我失笑，问道：“那他们羡慕你什么？”
麒麟笑道：“羡慕我不过而立，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看他不可一世的模样，我确实很羡慕。
麒麟说：“我月入超万，不用还贷，看心情放假，看天气上班，怎么会不让人羡慕。”
他说笑随口就来，我苦笑问：“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些？”麒麟道：“你说呢？”
“你是想告诉我，其实大家都很辛苦？”
麒麟飞快摇头说：“不是。”
他收起戏谑，端目凝望着我，一脸正色地说：“我不是想告诉你大家都辛苦，所以你的辛苦不算什么。辛苦就是辛苦，辛苦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想告诉你的是，他们的生活如果想过你也可以过。赚钱，你不用辞掉上一份工作；交友，下载个app立马搞定；结婚生子，路上找个人嫁了就行；靠父母，你们家就你一个，撒泼耍浑三件套用上，你爸妈再不情愿，想着要靠你送终就不会不依你。这些不是难事，你随时都可以过上他们的生活。”
我无力地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好难？”我不觉得轻松，我觉得好难。
麒麟清亮的目光扫过我的脸，他神色沉穆，语气恳切地说：“因为那样的生活里没有你的快乐。”
我一下子怔住，仿佛在四面埋伏里找到了出路。
麒麟的声音渐起，“因为你的快乐在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你说把我的生活换给你，你会不会快乐？”
我眼里暖流四溢，麒麟懂我，比任何人都懂我，只有他不会轻视我的渴望。
麒麟说：“所以管别人升官还是发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说爬山的人会去管看海的人走到哪里了吗？你不能看着别人的生活来过日子，用‘比较’的观点去思想，是一个致人死命的习惯。”
“你说得对。只怪我自己意志不坚，总是瞻前顾后。我不想升官发财，可是也怕成了个废人，所以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好，才会越来越焦躁。”
麒麟笑道：“废人有什么不好？废人对地球最最友好。”我无奈笑道：“你说得对。”
麒麟问我：“你说，那些同学们的生活是自己选择的吗？”
我不明他意，说道：“我不是很明白。”
“你说如果有其他选择，他们还会不会这样生活？”
我还未开口，麒麟已经接着说道：
“小透明讽刺美女，因为她只有通过讽刺别人，才能使自己乐于平淡安稳。胖子千方百计去说服父母，因为只有说服了父母，他才有钱买得起婚房。而美女只有在婚姻里隐忍，才能靠婆家突破阶层。
但假设，胖子选择自己赚钱买房，他还会不会管父母不同意？假设美人能找到适合的工作，还会不会甘心伺候公婆？假设小透明懂得知足常乐，还需不需从别人身上找快活？大家不是没有其他选择，选择很多，”
他忽然回头，定睛看着我，“但路只有一条。其实我们本就是没有别路可走的人。”
我缓缓地道：“大家要按着别人设定的路去走，所以永远都无法自主做选择。身不由己、迫不得已，或许遇到这种状况，是天在告诉我们，路是错的。”
我知道自己的路很难走，所以我一直不去正式它。可是我按着别人的捷径去走，终归是走不到我的尽头的。
我怅然若失，心头酸楚无限。人太贪心了，只要两条路摆在前面，就总设法取巧选择，走一条路希望拥有两条路的风景，岂知盼两全其美，结局只会两头落空。
纠结于选择的人，十居八九朝三暮四，你看那目的地坚定的人，哪里有选择余地。
辞职是必然的选择。
我醒悟道：“我不应该望着别人的跑道跑。没有别的路可走也是幸运的，对吗？可以没有惧怕地一条路走到黑。”
“走下去才有路。
”我又笑了，这是麒麟会说的话，他一直成熟得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
麒麟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后悔是有用的？”
我茫然，摇头求知。
麒麟满脸偷笑地说：“当你从未来看现在的时候，后悔就是有用的。”
原来是这样…从现在看过去，后悔才是来不及。
麒麟咧着嘴笑得温馨，他抚着我头靠在他肩膀上，一边说道：“借你靠靠。”我也不客气，重量都压他身上。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天是缺月，微光淡彩。
我怅然问他：“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麒麟轻柔地抚掌在我前发上按了按，“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一直都在。”
缓了缓，他又说：“其实你说，我们刚刚说的那些就是别人生活的真相吗？别人的日子我们永远只能通过表面来猜测，就算他告诉你他很好或很坏，你也不会相信，你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所以干嘛那么在乎别人？讨好自己，快乐才会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侧头看着我说：“月儿，你不需要证明给别人看，你不用成功，不用选择对的。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人生好比一张考卷，填空题答不出来就抱怨怎么不给选项，结果单选题给选项了也选不出来，就抱怨答案为什么不能是好几个，最后得偿所愿遇到多选题，但麻烦的是多选少选都不算对，才后知后觉还是单选题好一些，起码只用纠结出一个选项来。
那么你说，三种题型，哪一种答起题来纠结会少一点呢？
自然是填空题了，没有选择项，全看会与不会。
那么如果人生所有题型都当作填空题来作答，不去管选项，那还会几多纠结呢？
我抱着麒麟手臂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一见我，麒麟就皱眉道：“给你发的视频你没看？”我否认说：“我看了。”麒麟疑道：“那怎么还沮丧得很？”
我俩挨着在公园的双人椅坐下，麒麟右腿恣意地搭上左腿干，他永远都这样潇洒。
我幽幽地问他：“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麒麟顾盼流眄，侧脸看我：“为什么？你回来不是因为想我了吗？”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厉害，三两句话就把我逗笑了，尽管笑容里裹着愁苦，可我心里的烦闷总算是散了些。
他突然勾住我肩膀，掏出手机来，作势要一个一个介绍。
我自知躲不过，只好耐着性子听。
麒麟说道：“当年的大美女，嫁了个富二代，来聚会老公有接有送。当年的小透明，跟你做过同桌的，嫁了个公务员，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喏这个是升职的蝌蚪，丈人是正厅级，仕途顺风顺水。还有健人，外号“支离”记得吧，家里分了5套拆迁房，现在半点驼背都看不出来了。小满就厉害了，一身奢侈品，说从东南亚某个岛国度假半年才回来。胖子，还认得出来吗，瘦成电线杆了，父母帮他付了一半的新房款，年底准备结婚。”
同学的事我也七零八碎的听过几嘴，如今完整听来，我一声叹息，“个个都比我强。”
麒麟却似乎不以为然，他诡异地笑起来，“成年人的外包装就如七宝楼台，拆碎不成片断的。看我变魔术给你看。”
我哪有闲情欣赏魔术，只是我此刻连说一句拒绝话的力气都懒得使。
麒麟在相册里翻图片，兴头正盛地说道：“你道美女老公有接有送是为什么？”
我随口道：“宠爱她？”
麒麟挑出张图片放我跟前，我吃了一惊，他说：“想不到吧，是因为她老公的妈睡觉前只要美女伺候洗脚，”
这个缘故我是怎么也想不到的。麒麟续道：“美女前脚刚走，小透明后脚就翻出照片来给大家传阅。说自己远房亲戚在美女家做保姆，眼见为实，并不是表面看去的夫妻恩爱。”
我奇道：“小透明自己生活不错啊，为什么……”
麒麟歪头说：“是啊，婚房是婆家多年前置备好的，小俩口省了还贷压力。她专职在家带孩子，天天朋友圈晒娃看上去也是幸福享受。为什么要存着美女给婆婆洗脚的照片，逮住机会给所有人看呢？先前又跟美女有说有笑比划小满身上穿戴的哪些是A货，如同好姐妹一般。”
我道：“都在演戏，真没意思。”
麒麟“啧”了声，说：“不过也不止小透明如此，小满也一边显摆一边调侃健人家抠门儿，不愿拿一套房写女方名字，活该相亲次次碰壁。好笑的是，蝌蚪私下和我们爆料，他在“交友”软件上看到过小满，也见到过美女。”
我摇头，蝌蚪自己没有私癖的话，又怎么会知道美女、小满的私下行径，这不是暴露自己吗？
又听麒麟继续说道：“以为胖子从擎天柱瘦成了电线杆，姻缘就该顺畅了，结果他家要求女方家承担百分之二十婚房全款，要谈不拢，年底就没婚可结。”
每个人的情况听起来都让人糟心，麒麟瞅着我看了数秒，问道：“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我这个魔法怎么样？”
我盯着湖面斑驳的月光，愁肠百结地叹息道：“大家都在努力展示自己的幸福，别人也都上赶着要揭穿你。”
麒麟笑笑不语，他弯腰从树根旁捡起颗石子玩打水漂。
随着他轻巧一掷，平静的湖面登时惊出一连串喷嚏，望着水面我突然就想：人言何尝不像这石子激起水波，总是破坏安宁。
麒麟嗟叹道：“每个人都在表演障眼法，却忘了别人也是魔术师。”
麒麟总是泰然自若，仿佛世外高人。
我笑笑揶揄他：“那没有人揭穿你，是因为你不会变魔法吗？”
麒麟摆首，“没有人揭穿我，是因为他们只揭穿两种人。”我问：“是哪两种？”
麒麟说：“一种是自己嫉妒的；一种是自己不嫉妒的。”
我笑道：“那他们不是最该嫉妒你吗？”麒麟道：“不会，他们是羡慕我。”我道：“请问大师区别何在？”
麒麟凛然道：“大有区别！大师我免费指点你一二。这嫉妒是讨厌，而羡慕是喜欢。”
我失笑，问道：“那他们羡慕你什么？”
麒麟笑道：“羡慕我不过而立，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看他不可一世的模样，我确实很羡慕。
麒麟说：“我月入超万，不用还贷，看心情放假，看天气上班，怎么会不让人羡慕。”
他说笑随口就来，我苦笑问：“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些？”麒麟道：“你说呢？”
“你是想告诉我，其实大家都很辛苦？”
麒麟飞快摇头说：“不是。”
他收起戏谑，端目凝望着我，一脸正色地说：“我不是想告诉你大家都辛苦，所以你的辛苦不算什么。辛苦就是辛苦，辛苦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想告诉你的是，他们的生活如果想过你也可以过。赚钱，你不用辞掉上一份工作；交友，下载个app立马搞定；结婚生子，路上找个人嫁了就行；靠父母，你们家就你一个，撒泼耍浑三件套用上，你爸妈再不情愿，想着要靠你送终就不会不依你。这些不是难事，你随时都可以过上他们的生活。”
我无力地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好难？”我不觉得轻松，我觉得好难。
麒麟清亮的目光扫过我的脸，他神色沉穆，语气恳切地说：“因为那样的生活里没有你的快乐。”
我一下子怔住，仿佛在四面埋伏里找到了出路。
麒麟的声音渐起，“因为你的快乐在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你说把我的生活换给你，你会不会快乐？”
我眼里暖流四溢，麒麟懂我，比任何人都懂我，只有他不会轻视我的渴望。
麒麟说：“所以管别人升官还是发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说爬山的人会去管看海的人走到哪里了吗？你不能看着别人的生活来过日子，用‘比较’的观点去思想，是一个致人死命的习惯。”
“你说得对。只怪我自己意志不坚，总是瞻前顾后。我不想升官发财，可是也怕成了个废人，所以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好，才会越来越焦躁。”
麒麟笑道：“废人有什么不好？废人对地球最最友好。”我无奈笑道：“你说得对。”
麒麟问我：“你说，那些同学们的生活是自己选择的吗？”
我不明他意，说道：“我不是很明白。”
“你说如果有其他选择，他们还会不会这样生活？”
我还未开口，麒麟已经接着说道：
“小透明讽刺美女，因为她只有通过讽刺别人，才能使自己乐于平淡安稳。胖子千方百计去说服父母，因为只有说服了父母，他才有钱买得起婚房。而美女只有在婚姻里隐忍，才能靠婆家突破阶层。
但假设，胖子选择自己赚钱买房，他还会不会管父母不同意？假设美人能找到适合的工作，还会不会甘心伺候公婆？假设小透明懂得知足常乐，还需不需从别人身上找快活？大家不是没有其他选择，选择很多，”
他忽然回头，定睛看着我，“但路只有一条。其实我们本就是没有别路可走的人。”
我缓缓地道：“大家要按着别人设定的路去走，所以永远都无法自主做选择。身不由己、迫不得已，或许遇到这种状况，是天在告诉我们，路是错的。”
我知道自己的路很难走，所以我一直不去正式它。可是我按着别人的捷径去走，终归是走不到我的尽头的。
我怅然若失，心头酸楚无限。人太贪心了，只要两条路摆在前面，就总设法取巧选择，走一条路希望拥有两条路的风景，岂知盼两全其美，结局只会两头落空。
纠结于选择的人，十居八九朝三暮四，你看那目的地坚定的人，哪里有选择余地。
辞职是必然的选择。
我醒悟道：“我不应该望着别人的跑道跑。没有别的路可走也是幸运的，对吗？可以没有惧怕地一条路走到黑。”
“走下去才有路。
”我又笑了，这是麒麟会说的话，他一直成熟得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
麒麟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后悔是有用的？”
我茫然，摇头求知。
麒麟满脸偷笑地说：“当你从未来看现在的时候，后悔就是有用的。”
原来是这样…从现在看过去，后悔才是来不及。
麒麟咧着嘴笑得温馨，他抚着我头靠在他肩膀上，一边说道：“借你靠靠。”我也不客气，重量都压他身上。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天是缺月，微光淡彩。
我怅然问他：“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麒麟轻柔地抚掌在我前发上按了按，“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一直都在。”
缓了缓，他又说：“其实你说，我们刚刚说的那些就是别人生活的真相吗？别人的日子我们永远只能通过表面来猜测，就算他告诉你他很好或很坏，你也不会相信，你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所以干嘛那么在乎别人？讨好自己，快乐才会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侧头看着我说：“月儿，你不需要证明给别人看，你不用成功，不用选择对的。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人生好比一张考卷，填空题答不出来就抱怨怎么不给选项，结果单选题给选项了也选不出来，就抱怨答案为什么不能是好几个，最后得偿所愿遇到多选题，但麻烦的是多选少选都不算对，才后知后觉还是单选题好一些，起码只用纠结出一个选项来。
那么你说，三种题型，哪一种答起题来纠结会少一点呢？
自然是填空题了，没有选择项，全看会与不会。
那么如果人生所有题型都当作填空题来作答，不去管选项，那还会几多纠结呢？
我抱着麒麟手臂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