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次通话
杨啸天在单位加班到了最后离开，对于办公室新人，空调开关问题，都能引起部门讨论，还是极大地触动了杨啸天，于是他不得不小心地去检查自己部门的所有办公室，会议室的空调和灯光，这不是个苦差事，却是个累心的差事，明明就是举手之劳，却变成了一次办公室宫斗剧，如果真有大的利益冲突，想不到会有什么更恶劣的结果发生。
最后，他走到了宋芝雪工位的旁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桌上乱七八糟地放着一堆文件，办公用品，挡板墙上贴着一些照片，每一副她都笑得阳光灿烂。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内心的软弱从不示于人，热情的笑容又总是感染每个人。言语上总是得罪人，相处久了，你又知道她并无恶意。
杨啸天把灯关掉，悻悻然离开了办公室。
夏夜漫漫，热浪不散，夏贪恋风的温柔，风享受夏的火辣，晨沉浸在清新朝露中，夜迷失在霓虹幻影里。
“在吗？”
“在啊。”
“喂，你好，是我啊。”杨啸天拿起手机拨通了江晓晨的电话。
“嗯，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
“不知道，下班了，闲着没事。”
“这么晚才下班？”
“哦，不是下班晚，是我自己走的晚。”
“是你的风格。”
“是嘛？什么风格？”
“勤奋刻苦啊。”
“其实还好吧。”
“不是，是真的是你的标签。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保持着真我。”
“我怎么记不得了呢？”
“你忘了你每天晚上在宿舍把课文背下来，第二天早上就可以第一个去找老师背课文了？”
“这应该说的是你自己吧，我怎么没感觉。”
“我只有一两次，你每天都这样。”江晓晨笑嘻嘻地说道。
“我都记不清了，就知道我们俩每天都是最早上台的。”
“我是受你影响，我很懒的，也没有上进心。”
“哪里啊，明明我是受你影响。”
“我平平常常，怎么会影响你呢。”
“我更是平淡无奇，哪有魅力影响别人。”
“你看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很优秀，离开你之后，就掉队了。”
“没有了，你很优秀啊。”
“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我巅峰时刻啊。”
“那里有嘛，我还不是想在你面前表现，才这样嘛？”杨啸天嘴笨的特点，又显现出来了。
“你不表现，我都佩服你不行了。你再表现，我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对于应对杨啸天这个木头，显然江晓晨也是游刃有余。
“哦，好嘛，每次都说不过你。”
“但每次都是你赢了，我才是心虚的那个。”
“我在你面前才没有自信呢。”
“你少来，上了高中之后，我就变胖了，学习成绩也下降了，这辈子最怕就是碰见你，怕你看见了，把你吓傻了。”
“没有啊，看你现在多优秀，多有气质！”
“说有气质，就是说我不漂亮是吗？”
“当然很漂亮啊？”
“很漂亮，那就是有人比我漂亮了？”
“你最美。行了吧？”
“谁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呢？”
“不信别人，你还不信我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宋芝雪不好看吗？”
“啊？你问她啊？”
“怎么？不能问是吗？那我不问了？”
“不是，你们就见过一面而已嘛？你还记得她啊？”
“她对你那么好，我当然记得了。”
“哪里好了，每天欺负我？”
“比如呢？”
“哎，比如啊，比如那个啥？”
“什么呢？”
杨啸天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如果放在上个周末，甚至放在昨天，杨啸天都可以数落一堆的理由，但此刻他竟语塞了。时光不经意间，改变了一些事情，唯一确定的就是这一刻的感受。
“反正不提她了。”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
“实习机会有回复吗？”
“不知道呢，有心里准备，反正石沉大海的概率高。”
“也不一定，不过BJ机会多，多看看呗。”
“是啊，还想让你抽空帮我看看简历呢。”
“可以啊，不过我也很菜的。”
“总归比我强。”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最好是外企吧？五百强的，市场，研究都行。”
“也是，你英语好，去外企合适。”
“所以要感谢英语老师，当年的栽培。”
“嗯，咱们朱老师多好啊，太好的一个老师了，认真负责，让人钦佩。”
“对啊，现在估计都找不到这样负责的老师了，什么背诵课文啊，你爱背不背，她那时候是会罚你不能回去吃早饭的。”
“嗯，我还挺想她，可惜后来没再见过她。”
“我也没有，总想找机会见见，也苦于没有机会。”
“我还记得，有一次她说，别看现在你们这些学习好的学生，受她的表扬，而学习差的老被她批评，将来到了社会上，街角遇见了，往往学习好的都绕着她走，反而学习差的还能停下来，打个招呼。”
“老师说过如此深刻的话？”
“也不是说深刻与否，其实就是个朴素的道理，只不过从朱老师嘴里说出来，现在感觉更让人感动。有些人看透了人性和社会的本质，依然热爱社会和生活，多么让人敬佩。”
“是啊，有些人没有做出任何有益于社会和他人的事，甚至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自私自利，却依然咄咄逼人，强词夺理，真是讽刺。”
“这可能就是生活的本质，都在趋利避害，都在苟且偷生。”
“对的，我今天就遇到这样的事，一个关空调的小事，恨不得上升到国家大事。”
“工作上肯定更是这样了，谁跟你朋友啊，两面三刀，借刀杀人，肯定处处都是。”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懂得如此深刻。”
“哈哈，可能和我是个悲欢主义者有关系吧，看了太多书，看透了人性的恶，和人性善的可贵。”
“嗯，记得你就是个爱看书的人，我还只读语文课本的时候，你已经是在看琼瑶，金庸，古龙，卧龙生了。”
“那时候流行嘛，都是故事性比较强的，容易看进去。”
“确实，我记得你借给我一本侠客行，一个周末就看完了，酣畅淋漓。”
“嗯，后来反省过，也觉得那些书没啥营养，没有那些名著深刻。近来才又发现，其实不管武侠还是现实，都是在写人生啊。只不过年少无知时，只看到了爱恨情仇啊，飞檐走壁啊。现在年纪大了，也看到了一些深刻的东西。”
“没有比你更深刻的了？”
“不是，真的，那些文字背后的悲凉，孤独也都是贯穿始终的。”
“嗯，这个我同意。我最爱笑傲江湖，虚伪与傲娇，孤独与虚荣，自我与非我，都是值得玩味的。”
“后来再看日本，再看欧美，南美，你就发现人类的审美其实是极其相似的，人类的自我突破空间也是极其狭窄的，每突破一步，都是智者。”
“这可能也和人的成长有很大关系，从襁褓中的婴儿到自我意志的建立，无我忘我的精神境界，都不能走顺路，走直路，必须是一条坎坷崎岖的山路，没有捷径。”
“所以更要认识到个体的渺小，就像奥运开幕式之后采访张艺谋，他就是团体一定是要打满分的，但个体只能是70分，个体的不满足，通过不断的突破，去达到更满足的状态。但必须认识到个体的局限性，每个厉害人物在他的历史时刻，都是极其伟大的，可放在历史长河里，都要被潮流打败，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只剩下尘土飞扬。”
“所以，我们很容易被历史的虚无主义打败，被现实的柴米油盐打败，被卿卿我我，海古石烂的感情打败。到最后，我还是我，尘世中的一粒微尘。”
“所以，我们更要学着去创造历史，属于自己的历史。至少，我们可以决定和那个人海枯石烂，和那个人柴米油盐，和对的同行，和错的割裂，和过去和解，和未来邀歌，和现在说你好啊，生活。”
“看到了吧，你永远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少年，而我就像是少年背后的黄脸婆。”
“错错错，我们是双剑合璧，琴瑟和鸣的…”
“好哥们是吗？哈哈哈。”
“好闺蜜也行啊？”
“想不到，绕了一个晚上，你想成为我的好闺蜜，这还不简单，你早点说嘛？”
杨啸天自知说不过，真是无语凝噎。
“其实没有了，我希望我们还是好朋友，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杨啸天啊，杨啸天，我总是被你的真诚打败。”江晓晨也不再开玩笑，认真回应。
“我也被你的智慧和美貌打败。”杨啸天哆哆嗦嗦地说。
“你学坏了，学会花言巧语了。你都没看见我，还说被我的美貌打败。”
“我没看见你，但我心里有你也可以吧。”杨啸天本意是想说我很了解你，但这句话一说出口，又不知该如何收场。况且，这也算是歪打正着，说出来心里话。
江晓晨也没想到杨啸天会直接说出口，这算是赤裸裸的表白吗，不是杨啸天的性格啊，但分明又是他说出来的话。江晓晨一下子脸上火辣辣的。
杨啸天也感到了尴尬的氛围，他的心通通直跳，这就是他的心里话啊，埋在心里这么多年，终于说出来了。是的，江晓晨一直在他心里，魂牵梦绕，从未忘记。
他想起那些日日夜夜，思念的味道，多么难熬。想起那张空着的桌子，每天都像有幻觉一样，感觉她在，她就在身边。那个背着光，站在教室门口的女孩，总是微笑着向他走来。
“好吧，那我今天就认你这个好闺蜜吧。”
江晓晨调侃的语调，打破了空气的凝固。
“好啊，你说了算。”
“但是，做好闺蜜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和我坦诚相见，要分享彼此心中的秘密。”
“这个容易，我对你没有秘密。”
“不止现在，还有未来哦？”
“没问题。我可以。”
“你确定吗？不用着急答应噢。”
“我答应你，对你没有秘密。”
“你说的哦，那要是以后有呢？或者对我说谎呢？”
“那就天打五雷轰顶…”
“等等，谁让你发誓了。我信任你就好了。”
“那要不要庆祝一下。”
“好啊。”
“那周末一起吃饭？”
“嗯，我看行。”
“你想吃什么？”
“到时再定？”
“好啊。”
“嗯。”
“那就再见？”
“再见。”
“晚安哦。”
“晚安。”
挂掉电话，杨啸天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她终于往前走了一步。
夜色未央，燥热难挡，杨啸天陷入到了爱恋的甜蜜和苦涩中。恨不能立即向江晓晨奔去，又恨不能克制自己的情感，任由思念上头，荷尔蒙爆炸，一拳打在树桩上，像个傻子一样。
最后，他走到了宋芝雪工位的旁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桌上乱七八糟地放着一堆文件，办公用品，挡板墙上贴着一些照片，每一副她都笑得阳光灿烂。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内心的软弱从不示于人，热情的笑容又总是感染每个人。言语上总是得罪人，相处久了，你又知道她并无恶意。
杨啸天把灯关掉，悻悻然离开了办公室。
夏夜漫漫，热浪不散，夏贪恋风的温柔，风享受夏的火辣，晨沉浸在清新朝露中，夜迷失在霓虹幻影里。
“在吗？”
“在啊。”
“喂，你好，是我啊。”杨啸天拿起手机拨通了江晓晨的电话。
“嗯，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
“不知道，下班了，闲着没事。”
“这么晚才下班？”
“哦，不是下班晚，是我自己走的晚。”
“是你的风格。”
“是嘛？什么风格？”
“勤奋刻苦啊。”
“其实还好吧。”
“不是，是真的是你的标签。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保持着真我。”
“我怎么记不得了呢？”
“你忘了你每天晚上在宿舍把课文背下来，第二天早上就可以第一个去找老师背课文了？”
“这应该说的是你自己吧，我怎么没感觉。”
“我只有一两次，你每天都这样。”江晓晨笑嘻嘻地说道。
“我都记不清了，就知道我们俩每天都是最早上台的。”
“我是受你影响，我很懒的，也没有上进心。”
“哪里啊，明明我是受你影响。”
“我平平常常，怎么会影响你呢。”
“我更是平淡无奇，哪有魅力影响别人。”
“你看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很优秀，离开你之后，就掉队了。”
“没有了，你很优秀啊。”
“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我巅峰时刻啊。”
“那里有嘛，我还不是想在你面前表现，才这样嘛？”杨啸天嘴笨的特点，又显现出来了。
“你不表现，我都佩服你不行了。你再表现，我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对于应对杨啸天这个木头，显然江晓晨也是游刃有余。
“哦，好嘛，每次都说不过你。”
“但每次都是你赢了，我才是心虚的那个。”
“我在你面前才没有自信呢。”
“你少来，上了高中之后，我就变胖了，学习成绩也下降了，这辈子最怕就是碰见你，怕你看见了，把你吓傻了。”
“没有啊，看你现在多优秀，多有气质！”
“说有气质，就是说我不漂亮是吗？”
“当然很漂亮啊？”
“很漂亮，那就是有人比我漂亮了？”
“你最美。行了吧？”
“谁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呢？”
“不信别人，你还不信我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宋芝雪不好看吗？”
“啊？你问她啊？”
“怎么？不能问是吗？那我不问了？”
“不是，你们就见过一面而已嘛？你还记得她啊？”
“她对你那么好，我当然记得了。”
“哪里好了，每天欺负我？”
“比如呢？”
“哎，比如啊，比如那个啥？”
“什么呢？”
杨啸天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如果放在上个周末，甚至放在昨天，杨啸天都可以数落一堆的理由，但此刻他竟语塞了。时光不经意间，改变了一些事情，唯一确定的就是这一刻的感受。
“反正不提她了。”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
“实习机会有回复吗？”
“不知道呢，有心里准备，反正石沉大海的概率高。”
“也不一定，不过BJ机会多，多看看呗。”
“是啊，还想让你抽空帮我看看简历呢。”
“可以啊，不过我也很菜的。”
“总归比我强。”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最好是外企吧？五百强的，市场，研究都行。”
“也是，你英语好，去外企合适。”
“所以要感谢英语老师，当年的栽培。”
“嗯，咱们朱老师多好啊，太好的一个老师了，认真负责，让人钦佩。”
“对啊，现在估计都找不到这样负责的老师了，什么背诵课文啊，你爱背不背，她那时候是会罚你不能回去吃早饭的。”
“嗯，我还挺想她，可惜后来没再见过她。”
“我也没有，总想找机会见见，也苦于没有机会。”
“我还记得，有一次她说，别看现在你们这些学习好的学生，受她的表扬，而学习差的老被她批评，将来到了社会上，街角遇见了，往往学习好的都绕着她走，反而学习差的还能停下来，打个招呼。”
“老师说过如此深刻的话？”
“也不是说深刻与否，其实就是个朴素的道理，只不过从朱老师嘴里说出来，现在感觉更让人感动。有些人看透了人性和社会的本质，依然热爱社会和生活，多么让人敬佩。”
“是啊，有些人没有做出任何有益于社会和他人的事，甚至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自私自利，却依然咄咄逼人，强词夺理，真是讽刺。”
“这可能就是生活的本质，都在趋利避害，都在苟且偷生。”
“对的，我今天就遇到这样的事，一个关空调的小事，恨不得上升到国家大事。”
“工作上肯定更是这样了，谁跟你朋友啊，两面三刀，借刀杀人，肯定处处都是。”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懂得如此深刻。”
“哈哈，可能和我是个悲欢主义者有关系吧，看了太多书，看透了人性的恶，和人性善的可贵。”
“嗯，记得你就是个爱看书的人，我还只读语文课本的时候，你已经是在看琼瑶，金庸，古龙，卧龙生了。”
“那时候流行嘛，都是故事性比较强的，容易看进去。”
“确实，我记得你借给我一本侠客行，一个周末就看完了，酣畅淋漓。”
“嗯，后来反省过，也觉得那些书没啥营养，没有那些名著深刻。近来才又发现，其实不管武侠还是现实，都是在写人生啊。只不过年少无知时，只看到了爱恨情仇啊，飞檐走壁啊。现在年纪大了，也看到了一些深刻的东西。”
“没有比你更深刻的了？”
“不是，真的，那些文字背后的悲凉，孤独也都是贯穿始终的。”
“嗯，这个我同意。我最爱笑傲江湖，虚伪与傲娇，孤独与虚荣，自我与非我，都是值得玩味的。”
“后来再看日本，再看欧美，南美，你就发现人类的审美其实是极其相似的，人类的自我突破空间也是极其狭窄的，每突破一步，都是智者。”
“这可能也和人的成长有很大关系，从襁褓中的婴儿到自我意志的建立，无我忘我的精神境界，都不能走顺路，走直路，必须是一条坎坷崎岖的山路，没有捷径。”
“所以更要认识到个体的渺小，就像奥运开幕式之后采访张艺谋，他就是团体一定是要打满分的，但个体只能是70分，个体的不满足，通过不断的突破，去达到更满足的状态。但必须认识到个体的局限性，每个厉害人物在他的历史时刻，都是极其伟大的，可放在历史长河里，都要被潮流打败，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只剩下尘土飞扬。”
“所以，我们很容易被历史的虚无主义打败，被现实的柴米油盐打败，被卿卿我我，海古石烂的感情打败。到最后，我还是我，尘世中的一粒微尘。”
“所以，我们更要学着去创造历史，属于自己的历史。至少，我们可以决定和那个人海枯石烂，和那个人柴米油盐，和对的同行，和错的割裂，和过去和解，和未来邀歌，和现在说你好啊，生活。”
“看到了吧，你永远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少年，而我就像是少年背后的黄脸婆。”
“错错错，我们是双剑合璧，琴瑟和鸣的…”
“好哥们是吗？哈哈哈。”
“好闺蜜也行啊？”
“想不到，绕了一个晚上，你想成为我的好闺蜜，这还不简单，你早点说嘛？”
杨啸天自知说不过，真是无语凝噎。
“其实没有了，我希望我们还是好朋友，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杨啸天啊，杨啸天，我总是被你的真诚打败。”江晓晨也不再开玩笑，认真回应。
“我也被你的智慧和美貌打败。”杨啸天哆哆嗦嗦地说。
“你学坏了，学会花言巧语了。你都没看见我，还说被我的美貌打败。”
“我没看见你，但我心里有你也可以吧。”杨啸天本意是想说我很了解你，但这句话一说出口，又不知该如何收场。况且，这也算是歪打正着，说出来心里话。
江晓晨也没想到杨啸天会直接说出口，这算是赤裸裸的表白吗，不是杨啸天的性格啊，但分明又是他说出来的话。江晓晨一下子脸上火辣辣的。
杨啸天也感到了尴尬的氛围，他的心通通直跳，这就是他的心里话啊，埋在心里这么多年，终于说出来了。是的，江晓晨一直在他心里，魂牵梦绕，从未忘记。
他想起那些日日夜夜，思念的味道，多么难熬。想起那张空着的桌子，每天都像有幻觉一样，感觉她在，她就在身边。那个背着光，站在教室门口的女孩，总是微笑着向他走来。
“好吧，那我今天就认你这个好闺蜜吧。”
江晓晨调侃的语调，打破了空气的凝固。
“好啊，你说了算。”
“但是，做好闺蜜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和我坦诚相见，要分享彼此心中的秘密。”
“这个容易，我对你没有秘密。”
“不止现在，还有未来哦？”
“没问题。我可以。”
“你确定吗？不用着急答应噢。”
“我答应你，对你没有秘密。”
“你说的哦，那要是以后有呢？或者对我说谎呢？”
“那就天打五雷轰顶…”
“等等，谁让你发誓了。我信任你就好了。”
“那要不要庆祝一下。”
“好啊。”
“那周末一起吃饭？”
“嗯，我看行。”
“你想吃什么？”
“到时再定？”
“好啊。”
“嗯。”
“那就再见？”
“再见。”
“晚安哦。”
“晚安。”
挂掉电话，杨啸天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她终于往前走了一步。
夜色未央，燥热难挡，杨啸天陷入到了爱恋的甜蜜和苦涩中。恨不能立即向江晓晨奔去，又恨不能克制自己的情感，任由思念上头，荷尔蒙爆炸，一拳打在树桩上，像个傻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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