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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地牢之灾

    小九在华府见到了华萧上神,他听闻帝君的伤情后很是上心,并答应小九过两日就研究出一个方子来给她带回去,保准叫帝君的手祛疤无痕,光洁如新。

    然而就在第一天夜里,小九就遇上了麻烦事。她听了二师兄的劝告不出门,而那兰清却找上了门。

    由于最近每日都忙于在栖梧殿侍奉师父,小九习惯睡得晚些,今日在华府睡的又是别人家的榻,她自然睡不着。

    夜里子时,窗外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宛如蛇行般的动静。小九顿时警惕起来,莫不是那兰清胆子这么大,敢独闯华府?她于是翻身仰卧,闭眼假寐,方便观察周遭动静。

    不一会儿,厢房的门被打开来一条缝,发出细微的声响,与此同时,钻进来一条碗口粗的腾蛇。那腾蛇游到榻前化作人形,便是下午在湖边见到的兰清,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兰清凝聚掌力,刚欲往小九脑门拍去,谁知榻上的人忽而跃起,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兰清你疯啦!”

    兰清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见事情败露,却毫无愧色:“我得不到弦哥哥,谁都别想得到!”说着又掏出腰间长鞭向她抽来。

    小九这回有了防备,利落地躲过鞭子,无奈道:“你就不怕杀了我,你弦哥哥永远恨你,永远不愿见你吗?这对你又有何好处?”

    兰清仿佛油盐不进,一心要将她抽死。小九无法,她不想砸坏家具,只好一把拽住鞭子,从窗户飞身将兰清甩到了屋外。

    兰清被她拽得摔倒在地滚了两圈,不敢置信道:“你昨日还被我抽翻在地,怎的今日突然变厉害了?”

    小九冷哼一声,昨日那是大意了,今日早就防着你了,“我妙法太华经背了五百一十三卷,你说你有几成胜算?”说着她挥臂一振,手中牵着的长鞭瞬时断成了四截。兰清见状又气又惊,没想到这小姑娘瞧上去年纪比她小,法力却压她这么多。于是她只能干瞪着小九,气得直跺脚。

    小九见她红着双眼,俯身去捡地上那断了的鞭子,模样颇为颓丧,似是终于看清了现实而不得不放弃。她心下不禁升起一股同情来,宽慰道:“哎,你何必那么偏执,天涯何处无芳草,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好的男子,何苦单恋华师兄他一枝花呢?”

    谁知兰清眼中忽而闪过一抹厉色,借着佯装弯腰捡东西的档,竟从胸前摸出两根银针,一抬手,那银针飞也似地朝小九射来!若是放在平时,躲两个暗器并不是什么难事,但眼下天色太黑,小九只能看见她扔暗器的动作,却看不清暗器的踪迹,她急忙侧身想要躲避,可肩上已经传来被利器刺入的疼痛。

    她偏头去看,那两根银针深深扎进了肉里,她怕针上的毒停留太久,立刻咬牙将其拔出,肩上立时留下两个洞眼,宛如被毒蛇咬了一口。

    兰清缓缓踱到她跟前,对她的宽慰根本不屑一顾,面上只有得意和冷酷,在暗淡的月光下,她垂眼看着她,“你懂什么?少在那儿教我。”

    “你......”小九只吐出一个字,便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

    再清醒时,小九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间地窖中。这地窖阴冷潮湿,还充斥着一股霉味。她倒希望自己还昏着,一醒来便闻着扑面而来的霉味,险些令她作呕。

    “你醒啦。”待她刚能看清周围事物,便见兰清翘着腿坐在一旁的木凳子上,似是在等她醒来。

    双手双脚皆扣着铸铁做的铐子,小九见自己没什么挣脱的可能,决定先好好同她商量:“兰清姐姐,我与你俩的事真的毫无关系,你就放了我吧。”

    兰清没有回应她,眼睛不知在看何处,开始自顾自说起来:“两千六百年前,我与弦哥哥在西海龙王的生辰宴上相识,彼时他英姿绰约,玉树临风,令我一见倾心,我们很快相爱。”她仿佛在重温一段美好的回忆,若不是知晓现在的下场,这故事似乎就要奔着郎情妾意天长地久而去了,“可谁知,他竟是个花心肠的主,我本以为我们在一起后他会就此收敛,然而他依旧频繁与别的仙娥来往,甚至拿我赠他的家传玉佩送给别的女仙,我质问他,他却说自己从未与我在一起过。后来他不知又移情哪个女仙,无论我如何求他,他都要与我决绝...这些年我真是尝遍了绝望的滋味。”兰清说到伤心处,眼眶都泛红了。

    小九听了这伤感的故事,略觉动容,她虽不曾经历过什么情爱,也无法理解兰清所说的绝望滋味,但还是不禁附和:“嗯,确实是个渣男。”

    谁知兰清立马红着眼瞪她,凶狠道:“谁准你骂弦哥哥了?!”

    “嗯??”动容顿时烟消云散,这人他娘的有病吧,我帮你说话你还反来骂我?不等小九翻两个白眼,就见兰清掏出一根粗砺的短鞭,她慌了:“你冷静一点,难不成真要杀了我?”

    兰清一改方才的凄凄惨惨戚戚,恢复了阴沉,垂眼瞧着手中的段鞭,一边抚摸一边缓缓道:“你先前说的没错,若是将你杀了,弦哥哥会恨我一辈子。但若是拿你来交换弦哥哥,你猜他会不会为了你这么做?”兰清其实对这个方案有些纠结,她既期待华弦舍弃小九,又希望他为了交换她而重回自己身边。倘若得不到他的心,那得到他的人也是好的;倘若得不到他的人,那她便杀了这小姑娘。

    看来此人是真误会二师兄与她有什么,眼下性命要紧,她也不能再做二师兄的挡箭牌了,小九只好向她解释:“你弦哥哥之前那是骗你的,我只是他的师妹,不是什么意中人,你这样做没有意义。”

    “只是师兄妹那他带你回家做什么?不是结亲?”

    “我...”小九知晓师父受伤的事不好弄得人尽皆知,一是关乎江水宫的脸面,二是以防异族的仇人听到风声趁虚而入。这件事顶多也就在天上那些人之间传一传,在下头可万不能多嘴。她一时没想到借口,只得语塞。

    兰清冷哼一声,还以为她弦哥哥的小情人在想法子维护他,随即气得抬手就是一鞭,抽在小九的左脸颊上,痛得她惊叫出声。

    那短鞭瞧上去应是蛇皮做的,表面粗糙的鳞片抽在肉上真是火辣辣地疼,更何况是脸颊这种娇嫩处,小九的皮肤上立刻被划出一片细密的伤口,疼得她顿时生出泪水来。兰清恶狠狠道:“等弦哥哥来换你之前,我先要好好泄泄愤!”说罢,又对着她露在外头的皮肤猛抽几下。

    “兰清你疯啦!我是擎炀帝君的弟子,你若将我打坏,你不怕帝君把你们蛇族翻过来吗?!”小九气急,此人当真是个疯子,自己从小被爹娘呵护着长大,进了师门也是一众师兄们的掌中宝,就是师父对她也从来都是柔声细语,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凌辱!

    兰清冷笑一声,仿佛擎炀帝君的名号并不能震住她:“我曾祖父可是上古之战中刑天麾下的第一猛将,我们兰家世代功勋卓著,就是天帝都要拉拢,谁敢将我腾蛇一族如何?”

    小九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一沉,按上古之战来算的话,师父诞生于上古之战中,那么兰清的曾祖父便是师父的长辈,且在天上时确实听闻天帝有一位出身东荒的蛇族天妃,难不成她真的想怎样便怎样?可她又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是神女之身,受天帝亲自照拂进的江水宫,难道还没这蛇女金贵?

    “就你这小贱人,即便打死又如何?”兰清一边说,手上的力道一分比一分重,仿佛真当她是个死不足惜的奴婢。

    看来这蛇女是真不知道能入擎炀帝君门下的女仙是什么来头。小九不知哪来的倔劲,她偏不想告诉兰清自己圣天神女的身份,等她将自己伤重些,到时候师父定然狠狠惩治她。她于是并不再与她废话,只恨恨道:“疯子,你尽管打我,把我打死你就等着给我陪葬罢!”

    兰清嗤笑:“哟,好大的口气,你该不会以为你死了,会有人知道罢?”

    这个问题把小九问住了。诚然,若兰清一口咬定她不在这,且外头还有她那曾祖父坐镇,师父能闯进来找到自己吗?但她不甘示弱,她相信师父这般厉害的人定能想法子找到她,于是振声反驳道:“师父和二师兄一定会来寻我的,你且等着!”

    “好,那你慢慢等。”兰清对她的盲目自信十分不屑,她收了短鞭,又检查了下锁链是否牢固,旋即离开了地窖,独留小九一人在黑暗中。

    诺大的地窖只余一盏细烛在门口处,微弱的火光映着石壁,上头不时有些黑黑的东西爬过。

    小九平日里不怕黑也不怕痛,唯独害怕两样事物,一是怕师父生气,二是怕多足的爬虫。

    她根本不敢去瞧那些蠕动的东西是个什么种类的虫子,只是听到那悉悉索索的爬行声就已经令她毛骨悚然了。小九无处可逃,只能一双眼牢牢盯着脚下,生怕有什么东西爬过来。

    那兰清不知去哪了,也许是去休息了,又也许是去找二师兄实行她的“交换计划”了。她虽然讨厌她,但此刻却分外希望她还在此处,这样她也许能灭一灭这里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