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格录取
常卓良大声立下军令状，红光满面地挂断电话却发现偌大操场，鸦雀无声，所有人得盯着自己，目光复杂，有震惊，有不解，有好奇，有向往，还有淡淡的鄙夷。
常卓良立马瞪回去，却发现是老友谢山宇。
只听他冷冷道：“我们七中的学生，可不是你们区区宁乡大学想抢就能抢的，没到临江大学那个层次，免谈！”
跟领导作了保证也得到领导支持的常卓良毫不疲软，直接回怼道：“问过人同学意见了吗，就临江大学？以临江大学傲气，就算把钟煜的两首诗传过去，不也得本科加面试？钟煜同学早说了他对文学不感兴趣，让他去参加临江大学的专业面试，跟逼人跳河有什么两样，你说对吧钟煜同学？”
钟煜小声问周维儿临江大学是什么档次。
周维儿回答全国前三，国内十所顶尖大学之一。
钟煜了然，全国前三有十所大学，这很正常。
他当即点头，说道：“谢老师，常老师说得对，临江大学不是我能碰的，太强了。”
谢山宇赶紧道：“钟煜你要相信你自己，以你写得两首诗，足够临江大学给你特招名额，就算到了面试的考场上，也会有老师对你青眼相看。别听常老师吓唬，他就想你去他们大学，但一个普通重点哪里能跟临江大学这样的顶尖学府比，如果能进临江大学，那是真的鱼跃龙门！当然我也承认进临江大学有难度，但既然有希望，你就要抓紧啊，多少人想有这个机会都得不到呢，你可不能轻易放弃！”
钟煜看着谢山宇真切的面庞，能感受到对方作为老师的殷殷期盼，但是，他拿什么相信自己啊，他有个锤子的诗才。
抄的啊！
作为在社会上打拼小十年的成年人，钟煜对自己、对现实有很清晰的认知，知道许多东西莫强求，求而不得最伤人，徒增烦恼罢了。
所以重生以来，钟煜向来信奉不主动。
有顶级颜值打底，学习也好、跳高也罢，都顺其自然，能到哪步就到哪步，像临江大学那么高的目标，就不费力去够她了。
钟煜向谢山宇委婉拒绝。
谢山宇有些失落，即便以新德七中的实力，每年能进临江大学这一层次的学生也数得过来，假如钟煜能进的话，那真是他这辈子最拿得出手的成绩了。
能吹一辈子的那种。
不过到底是稳重的中年人，情绪调整得很快，虽然临江大学没戏，但以钟煜吊车尾拖后腿的成绩，能进宁乡大学这一重点大学，也不错了！
谢山宇把位置让给常卓良，让他报条件。
常卓良笑容可掬，饱含期待：“钟煜，以你在诗歌方面的才华，经过我院领导的同意，决定给你免面试特招的待遇！怎么样，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从食堂走到人群中央的刘秋鸿闻言，膝盖一软，差点摔倒。
两万！
我花了两万准备的面试，人一首短词就跳过了！
天理呢，公道呢，就没人管管嘛！
佟远走过来把自己的胸肌给他靠，跟着的方树礼一脸兴奋。
“秋鸿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我错怪你了！相比游戏打职业，果然还是钟哥写首好诗，让宁乡大学破格录取来的更有可能！”
“咳咳咳！”
刘秋鸿差点没背过气去。
钟煜听了常卓良的条件，倒有些心动，能读重点大学，谁愿意考大专啊，但他还有个问题，向常卓良问道：
“那常老师，贵校对文化课方面，还是本科线的要求吗？”
常卓良一愣，倒忘了这茬，不过新德七中向来本科率极高，钟煜离高考又还有一年，想来考到本科线不成问题，再者说了，宁乡大学好歹是重点大学，特招一个学生，本科线总要有吧？不然传出去，其他大学还以为宁乡大学连本科线的学生都招不起呢！
常卓良冲钟煜点点头，然后就见钟煜轻飘飘道：“那算了。”
仿佛宁乡大学从未令他心动过。
常卓良傻了眼，看向谢山宇：“老谢，你说句话啊老谢！”
谢山宇语重心长道：“钟煜，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如今是免面试，只要你愿意努力，把文化课的分数提到本科线以上，就能读重点大学，听清楚，是重点大学！就算你对文学不感兴趣，不想报考文学院，但先答应了，总不吃亏吧？没必要把送上门的机会往外推，如果以后能有更好的机会，你放弃宁乡大学老师没话说，但现在不是还没有吗？”
“对啊钟煜，你听谢老师的话，先答应了再说，以后有更好的机会再做选择，好歹宁乡大学也是重点大学，不差的。”
常卓良对谢山宇和周维儿怒目而视，合着你们新德七中就是这样教学生的，把我堂堂宁大当备胎？
然而更伤人的是，话都讲到这份上了，钟煜居然还不同意！
他解释道：“几位老师，我觉得相比在文化课上用功，还是我在体育上多花点功夫来的实在。把文化课成绩提到专科以上我是有信心的，但是本科的话，应该还是我再练练跳高，在市赛上拿牌更有可能。”
市赛拿牌，就你？
谢山宇听得一脸怀疑，没记错的话，钟煜参加田径队才几个礼拜吧？
什么天才啊，就敢夸口说市赛拿牌？
如果你真有这水平，到时我高低请你喝一杯！
酒桌上没有师生辈分，你管我喊老师，我管你喊哥，替我七中争脸了！
周维儿道：“谢老师，钟煜虽然有点说大话，但是进步确实挺快的，在跳高这项运动上绝对是有天赋的，就是现在离十月的市赛时间有点紧了，钟煜拿牌不好说，但打进前八参加决赛，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谢山宇摇头道：“周老师，你糊涂，一个是虚无缥缈的市赛奖牌，一个是就在眼前的特招机会。何况我们七中的教学质量向来过硬，只要钟煜愿意主动读书，把玩乐的劲头用在学习上，还怕考不上本科吗？”
“是啊是啊，我对七中的教学质量向来放心！钟煜，你也该对自己有些信心，本科不难，有良师益友相助，宁乡大学的大门正为你敞开呢！”
常卓良赶紧再劝一句。
钟煜却依旧没有被说服，他有自己的考量：“常老师，我还是认为相比本科线，还是市赛拿牌更容易达成，当然，我也不排斥学习，如果十月底的市赛我能拿到奖牌，那我一定会把练体育的精力拿到学习上来，冲一冲本科。只是，如果我既拿到了市赛奖牌，又考到了本科分数线，按现行的招生规则，我能选择的，好像不止你们一家重点大学吧？”
常卓良被问得一怔。
钟煜又道：“而且相比文学，我更喜欢体育，毕竟文学不能强健体魄。”
“但是能文明精神啊！”
常卓良摇头苦笑，钟煜显然对文明精神不感兴趣，他算是体会到了钟煜这小子的主意有多正，确实如谢山宇所说，磨破嘴都没法让这小子硬着头皮听你话，装个样子都不成，总有自己的想法！
谢山宇眼见要谈崩，赶紧对周维儿使眼色：“周老师，你是专业的，你来说说看钟煜现在起步，拿到市赛奖牌的概率有多大！还又拿奖牌又考本科，你以为你是佟远啊！人家那是从小就练体育，读书也刻苦，才有如今的成绩！”
忽然被老师点到的佟远赶紧站直了，优越的身高鹤立鸡群，脸上露出微笑。
就知道自己还是优秀的，即便失去了女生的注目，可还是在老师心里留有一席之地！
周维儿犹豫了一会，斟酌道：“概率不大，但也不好说，如果现在能跳过一米九的话，可能性就要增加不少，赛场上，一米九是一个关键门槛，能过一米九，就有冲两米的可能，而如果能在赛前达到两米的话，夺牌就板上钉钉了，基本没失败的可能。”
“那不是还没过一米九嘛！”
谢山宇捂着脖子，血压都要升高了，就要拿出师长的威严让钟煜先答应了常卓良，应下宁乡大学的条件，忽然见钟煜如一道风，刮过那根高高悬着的栏杆，顺利降落。
他怔了怔，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远处正在跟死党刘秋鸿科普一米九有多难，自己卡了多久才翻过去的佟远猛地打了个摆子，反过来搂住了刘秋鸿的肩。
方树礼睁大眼，自己进来快一年了，别说一米九一米八五都还没翻过去，钟煜这就跳过一米九了？
佟远忽然挣扎起身，跑到跳高垫旁看高度，果真是一米九。
他一屁股坐在垫子上，愣愣看着场中小跑的钟煜。
先前钟煜连过一米八和一米八五，冲刺一米九的时候，他是有点紧张的，等到钟煜毫无悬念地失败后，才彻底放松下来，认定钟煜碰到天花板了，搞不好等到十月底的市赛开始，都还在一米九的高度打转。
结果转眼，钟煜就跳过去了。
还是人吗？
难道赛场之上，我也再无胜算了？
一时之间，佟远只觉得自己似乎活在了钟煜的阴影下。
场上充满了欢呼声，佟远落寞地坐着一角。
快乐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钟煜送常卓良和谢山宇离开，感谢两位老师的关心。
刘秋鸿跟着后头，走一步，心痛一次，钟煜这家伙就这么把宁乡大学破格录取的机会放弃了，那可是我日日夜夜渴望的理想大学啊！
却被人弃之敝履，还是当着我的面！
刘秋鸿望着路边的绿植，只觉得上面的树叶都格外青翠。
校门口，常卓良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离开。
本来是去食堂的，但他实在吃不下。
钟煜请谢山宇去食堂。
谢山宇一脚把他踹回训练场：“既然有天赋，那就好好练！真赢了奖牌，回来好好读书，我保你本科，将来读重点！”
钟煜笑着离开，操场上人群渐散。
他靠在角落，天边的晚霞美得令人心醉，五月的晚风吹得人暖洋洋。
他望见青春的校服郁郁葱葱，听见十七岁的吵闹声活力四射。
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得愈发扩大。
不去考虑未来如何，他只是觉得，重生一回，该是有这些的。
常卓良立马瞪回去，却发现是老友谢山宇。
只听他冷冷道：“我们七中的学生，可不是你们区区宁乡大学想抢就能抢的，没到临江大学那个层次，免谈！”
跟领导作了保证也得到领导支持的常卓良毫不疲软，直接回怼道：“问过人同学意见了吗，就临江大学？以临江大学傲气，就算把钟煜的两首诗传过去，不也得本科加面试？钟煜同学早说了他对文学不感兴趣，让他去参加临江大学的专业面试，跟逼人跳河有什么两样，你说对吧钟煜同学？”
钟煜小声问周维儿临江大学是什么档次。
周维儿回答全国前三，国内十所顶尖大学之一。
钟煜了然，全国前三有十所大学，这很正常。
他当即点头，说道：“谢老师，常老师说得对，临江大学不是我能碰的，太强了。”
谢山宇赶紧道：“钟煜你要相信你自己，以你写得两首诗，足够临江大学给你特招名额，就算到了面试的考场上，也会有老师对你青眼相看。别听常老师吓唬，他就想你去他们大学，但一个普通重点哪里能跟临江大学这样的顶尖学府比，如果能进临江大学，那是真的鱼跃龙门！当然我也承认进临江大学有难度，但既然有希望，你就要抓紧啊，多少人想有这个机会都得不到呢，你可不能轻易放弃！”
钟煜看着谢山宇真切的面庞，能感受到对方作为老师的殷殷期盼，但是，他拿什么相信自己啊，他有个锤子的诗才。
抄的啊！
作为在社会上打拼小十年的成年人，钟煜对自己、对现实有很清晰的认知，知道许多东西莫强求，求而不得最伤人，徒增烦恼罢了。
所以重生以来，钟煜向来信奉不主动。
有顶级颜值打底，学习也好、跳高也罢，都顺其自然，能到哪步就到哪步，像临江大学那么高的目标，就不费力去够她了。
钟煜向谢山宇委婉拒绝。
谢山宇有些失落，即便以新德七中的实力，每年能进临江大学这一层次的学生也数得过来，假如钟煜能进的话，那真是他这辈子最拿得出手的成绩了。
能吹一辈子的那种。
不过到底是稳重的中年人，情绪调整得很快，虽然临江大学没戏，但以钟煜吊车尾拖后腿的成绩，能进宁乡大学这一重点大学，也不错了！
谢山宇把位置让给常卓良，让他报条件。
常卓良笑容可掬，饱含期待：“钟煜，以你在诗歌方面的才华，经过我院领导的同意，决定给你免面试特招的待遇！怎么样，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从食堂走到人群中央的刘秋鸿闻言，膝盖一软，差点摔倒。
两万！
我花了两万准备的面试，人一首短词就跳过了！
天理呢，公道呢，就没人管管嘛！
佟远走过来把自己的胸肌给他靠，跟着的方树礼一脸兴奋。
“秋鸿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我错怪你了！相比游戏打职业，果然还是钟哥写首好诗，让宁乡大学破格录取来的更有可能！”
“咳咳咳！”
刘秋鸿差点没背过气去。
钟煜听了常卓良的条件，倒有些心动，能读重点大学，谁愿意考大专啊，但他还有个问题，向常卓良问道：
“那常老师，贵校对文化课方面，还是本科线的要求吗？”
常卓良一愣，倒忘了这茬，不过新德七中向来本科率极高，钟煜离高考又还有一年，想来考到本科线不成问题，再者说了，宁乡大学好歹是重点大学，特招一个学生，本科线总要有吧？不然传出去，其他大学还以为宁乡大学连本科线的学生都招不起呢！
常卓良冲钟煜点点头，然后就见钟煜轻飘飘道：“那算了。”
仿佛宁乡大学从未令他心动过。
常卓良傻了眼，看向谢山宇：“老谢，你说句话啊老谢！”
谢山宇语重心长道：“钟煜，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如今是免面试，只要你愿意努力，把文化课的分数提到本科线以上，就能读重点大学，听清楚，是重点大学！就算你对文学不感兴趣，不想报考文学院，但先答应了，总不吃亏吧？没必要把送上门的机会往外推，如果以后能有更好的机会，你放弃宁乡大学老师没话说，但现在不是还没有吗？”
“对啊钟煜，你听谢老师的话，先答应了再说，以后有更好的机会再做选择，好歹宁乡大学也是重点大学，不差的。”
常卓良对谢山宇和周维儿怒目而视，合着你们新德七中就是这样教学生的，把我堂堂宁大当备胎？
然而更伤人的是，话都讲到这份上了，钟煜居然还不同意！
他解释道：“几位老师，我觉得相比在文化课上用功，还是我在体育上多花点功夫来的实在。把文化课成绩提到专科以上我是有信心的，但是本科的话，应该还是我再练练跳高，在市赛上拿牌更有可能。”
市赛拿牌，就你？
谢山宇听得一脸怀疑，没记错的话，钟煜参加田径队才几个礼拜吧？
什么天才啊，就敢夸口说市赛拿牌？
如果你真有这水平，到时我高低请你喝一杯！
酒桌上没有师生辈分，你管我喊老师，我管你喊哥，替我七中争脸了！
周维儿道：“谢老师，钟煜虽然有点说大话，但是进步确实挺快的，在跳高这项运动上绝对是有天赋的，就是现在离十月的市赛时间有点紧了，钟煜拿牌不好说，但打进前八参加决赛，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谢山宇摇头道：“周老师，你糊涂，一个是虚无缥缈的市赛奖牌，一个是就在眼前的特招机会。何况我们七中的教学质量向来过硬，只要钟煜愿意主动读书，把玩乐的劲头用在学习上，还怕考不上本科吗？”
“是啊是啊，我对七中的教学质量向来放心！钟煜，你也该对自己有些信心，本科不难，有良师益友相助，宁乡大学的大门正为你敞开呢！”
常卓良赶紧再劝一句。
钟煜却依旧没有被说服，他有自己的考量：“常老师，我还是认为相比本科线，还是市赛拿牌更容易达成，当然，我也不排斥学习，如果十月底的市赛我能拿到奖牌，那我一定会把练体育的精力拿到学习上来，冲一冲本科。只是，如果我既拿到了市赛奖牌，又考到了本科分数线，按现行的招生规则，我能选择的，好像不止你们一家重点大学吧？”
常卓良被问得一怔。
钟煜又道：“而且相比文学，我更喜欢体育，毕竟文学不能强健体魄。”
“但是能文明精神啊！”
常卓良摇头苦笑，钟煜显然对文明精神不感兴趣，他算是体会到了钟煜这小子的主意有多正，确实如谢山宇所说，磨破嘴都没法让这小子硬着头皮听你话，装个样子都不成，总有自己的想法！
谢山宇眼见要谈崩，赶紧对周维儿使眼色：“周老师，你是专业的，你来说说看钟煜现在起步，拿到市赛奖牌的概率有多大！还又拿奖牌又考本科，你以为你是佟远啊！人家那是从小就练体育，读书也刻苦，才有如今的成绩！”
忽然被老师点到的佟远赶紧站直了，优越的身高鹤立鸡群，脸上露出微笑。
就知道自己还是优秀的，即便失去了女生的注目，可还是在老师心里留有一席之地！
周维儿犹豫了一会，斟酌道：“概率不大，但也不好说，如果现在能跳过一米九的话，可能性就要增加不少，赛场上，一米九是一个关键门槛，能过一米九，就有冲两米的可能，而如果能在赛前达到两米的话，夺牌就板上钉钉了，基本没失败的可能。”
“那不是还没过一米九嘛！”
谢山宇捂着脖子，血压都要升高了，就要拿出师长的威严让钟煜先答应了常卓良，应下宁乡大学的条件，忽然见钟煜如一道风，刮过那根高高悬着的栏杆，顺利降落。
他怔了怔，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远处正在跟死党刘秋鸿科普一米九有多难，自己卡了多久才翻过去的佟远猛地打了个摆子，反过来搂住了刘秋鸿的肩。
方树礼睁大眼，自己进来快一年了，别说一米九一米八五都还没翻过去，钟煜这就跳过一米九了？
佟远忽然挣扎起身，跑到跳高垫旁看高度，果真是一米九。
他一屁股坐在垫子上，愣愣看着场中小跑的钟煜。
先前钟煜连过一米八和一米八五，冲刺一米九的时候，他是有点紧张的，等到钟煜毫无悬念地失败后，才彻底放松下来，认定钟煜碰到天花板了，搞不好等到十月底的市赛开始，都还在一米九的高度打转。
结果转眼，钟煜就跳过去了。
还是人吗？
难道赛场之上，我也再无胜算了？
一时之间，佟远只觉得自己似乎活在了钟煜的阴影下。
场上充满了欢呼声，佟远落寞地坐着一角。
快乐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钟煜送常卓良和谢山宇离开，感谢两位老师的关心。
刘秋鸿跟着后头，走一步，心痛一次，钟煜这家伙就这么把宁乡大学破格录取的机会放弃了，那可是我日日夜夜渴望的理想大学啊！
却被人弃之敝履，还是当着我的面！
刘秋鸿望着路边的绿植，只觉得上面的树叶都格外青翠。
校门口，常卓良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离开。
本来是去食堂的，但他实在吃不下。
钟煜请谢山宇去食堂。
谢山宇一脚把他踹回训练场：“既然有天赋，那就好好练！真赢了奖牌，回来好好读书，我保你本科，将来读重点！”
钟煜笑着离开，操场上人群渐散。
他靠在角落，天边的晚霞美得令人心醉，五月的晚风吹得人暖洋洋。
他望见青春的校服郁郁葱葱，听见十七岁的吵闹声活力四射。
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得愈发扩大。
不去考虑未来如何，他只是觉得，重生一回，该是有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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